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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之翼-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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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霓看在眼里,好像突然生了病,浑身不适,满心不自在。她道:“本来还以为要为你们介绍,现在看来纯属多余了。弟弟,但愿你不要把我也当作多余才好。”

    关千剑笑道:“一天到晚躺床上,除了姐姐,还会有谁来看我?没有你,我活着都是多余,又怎么会嫌你多余?”

    云霓瞬间舒服多了,找到他的眼睛,盯住不放道:“你就会口是心非;从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无行浪子多不胜数,看你也逃不过其中。不过幸好我们是另一种关系……咦?昨天晚上不是挺热闹,你怎么还说没人来看你?而且现在我不是给你带了位绝代佳人来吗?”

    关千剑道:“应该是一双绝代佳人才对。”说完瞥向雪妮,她也正把脸转回来。他心中狂跳,一双眼睛既像伫候路边的闺中思妇,充满期待地迎向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同时又有一点害怕与她对视,差一点就不争气垂下眼睑。

    但结果只是虚惊一场,因为雪妮这一次根本没有看他,她早已回复一贯冷漠的神情,就好像把他完全忘了。

    “我先走了。”她突然对云霓说。

    关千剑只能无奈地目送她的背影。

    云霓满有深意地凝注着他,带着隐藏不住地嘲讽。关千剑有些发窘,慌乱中只得借询问怀空的伤势缓和尴尬。

    云霓蹙眉道:“小秃驴虽然伤重,好好将息,总不至于有危险,叫人担心的倒是你。”

    关千剑明白她的意思,是说他在张六奇和一夫人虎视眈眈下夹缝生存,双方保持平衡,日子还勉强过得去,一旦谁占了上风,灾难便随之降临。而从昨天的情形来看,张六奇同时照顾两个病号,未免有些势单力薄,力不从心。一夫人失败一次,绝不会就此放弃,一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必然比前一次布置更加周详。换句话说,到了最后,他难逃一夫人魔掌;这里已经不是久留之地。

    云霓又道:“我要是你,一定日焦夜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倒乐观得很!”

    关千剑一笑道:“这叫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暗地里朝云霓递个眼色,又向她招手。

    云霓眼珠向上打个转,疑惑地绕了一圈回来,才顺从地俯身侧头,把一只耳朵送到他面前。

    关千剑目光先落在她丰润白腻的耳垂上,心想初次见面,还不知道他有怀空的时候,就该在这里亲上一口,一着失算,便永无机会,真是毕生的遗恨!愣了一会神,云霓都要耐不住了,他才把嘴巴凑近低语:“我已经有脱身的计划。”

    云霓坐直,睁开一双妙目,惊奇地看着他,仿佛在说:“真的吗!靠不靠谱啊?”

    她一手搭在嘴角,迅速挨到他耳边,悄声问:“什么妙计,可以向我透露一二吗?我也好帮你参详参详。”

    关千剑以正常语调道:“那当然。正要征求你的意见,而且少了你的鼎力相助,恐怕还真行不通……”

    云霓被他的明目张胆吓一跳,食指竖在唇上,又是拧眉,又是给眼色,使劲促他噤声。

    关千剑调皮地笑着,再次凑到她耳边道:“鬼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今晚你来看我,时刻就跟昨天一样。给我带一件你的衣裳……”

    云霓收回耳朵,皱起眉头,斜着眼看他,眼神说不尽的古怪,好像问他:“你想干什么!”

第一一六章 逃命计划

    关千剑失笑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做一回大姑娘。你呢,也委屈一下,留在房中,做一回卧床不起的关千剑。”

    云霓聪明的小脑筋一转,便知道这是一手狸猫换太子,担心道:“确定是今晚?你的伤……”

    关千剑满有自信道:“现在比昨晚好了许多,等到晚上,又能恢复几分力气;若等到伤势尽复,他们两方的监视更严,绝难脱身,反倒是现在,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他们任何一人都想不到,我能好得这么快。”

    云霓思索道:“我俩的脚步声差别太大,而且你受伤之后,步声更显沉重,以张六奇和一夫人的耳力,又是紧挨着你住,不难发现。”

    关千剑道:“我尽量把脚步放轻,不求快,只求稳,好在他们没事也不会开门出来查看。”

    云霓以女人特有的谨慎道:“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关千剑笑道:“最多把我重新逮回来,还能把我怎样?张六奇虽然是个卑鄙小人,还不至于对一个受伤的人施展辣手,回来依然睡我的大觉。这样我只不过得一次失败的教训而已。至于你,他们就更不敢动了,怎么也要给你师父几分面子。”

    云霓片刻间考虑得极周全,又提问题:“还有一种可能,你骗过张六奇,却不能瞒过一夫人,而她一开始肯定不会声张,专等你走远之后,再行下手,那时你没了‘保镖’,如何是好?”

    关千剑愣住,这一点确实是他从没有想过的!但随即下定决心,笑道:“世间哪有万无一失的事?俗话说:骑马坐船三分险。吃饭还能咽死人,走路还能跌死人,但不能因此不吃饭不出门。很多事情就像赌博,有输有赢,不是输就是赢,没有稳赢不输的道理,若因一分落败的可能而放弃九分赢面,更属不智。”

    云霓深服高论,不再多言。

    二更时分,她像往常一样,探望关千剑。

    关千剑左右两间房住的,分别是一夫人和张六奇,此时都还亮着灯,唯有关千剑一人黑灯瞎火。

    当她经过一夫人门口时,正见房内人影晃动,似乎一夫人欲起身出门。云霓腋下夹着平时穿的一套衣服,心中发急:若被这老太婆看见,必定多嘴多舌、问长问短,我如何回她?因此加快脚步,带起一阵香风,到了关千剑门口,不及敲门,推门就进。

    恰在这时,另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夫人脚尚在门内,已开口道:“贤侄女见我出门,不问声好,怎么反跑起来了?怕我打你还是怕我骂你?”

    云霓道:“一夫人好。我没有看到您出来……”

    一夫人轻轻冷笑一声,问:“你师父好些了吗?”竟向她走来,又问:“你怀里藏着什么好东西?”

    云霓退后一小步,脸涨得通红道:“衣裳破了,拿去补补……”

    一夫人走到近处停下,以洞见一切的冷眼挑着云霓:“谁的衣裳?”

    云霓支吾:“那个,还、还能是谁的……”额头上汗珠粒粒可数。

    一夫人伸手:“我看看。”

    云霓不敢躲闪推迟,木然立着,等她来拿。忽听身后门响,张六奇跳出来,炸雷一般暴喝:“止步!”

    云霓佯装害怕,错步让过一夫人,又看他们神色紧绷,恐怕转眼就要动手,更向后退了数步,躲得远远的。

    一夫人道:“我与自家侄女叙话,这闲事你也要管?”

    张六奇道:“这个我当然管不着,就怕你叙着叙着,叙到房里,又叙着叙着,把床上一个大活人叙得不见踪影。”他本想说,你们在别的地方叙话,我都不管,在这里就是不许!但想如此一来,一夫人下不了台,势必要打上一架,自己同时照顾两个病号,很难周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得忍下口舌之快不逞。

    一夫人道:“本座看上的东西,终究会到手!你走着瞧。”说罢拂袖转身,也不再问云霓,仍回房中。

    云霓心中稍平,抬脚欲行,张六奇瞪了她一眼道:“少耍花招!”她理也不理,推门而入,关上了门,把衣服往关千剑头上一抛,软倒在床前的椅子里,连拍胸口,轻声道:“吓死我了!”

    关千剑任由她的衣服盖住头脸,轻轻地嗅着香味,直到云霓把他刨出来。

    两人像平常一样,说笑一阵,云霓起身告辞。

    房门打开,探出一张大花脸,鬼头鬼脑,向两边张了一张,提出一只脚,小心翼翼在门槛外放稳,才提另一只脚,整个人到了门外,回头把房门合上。

    虽是深夜无人,一个大男人,穿着一身粉红,还是感到十分别扭,把门关好,又向四下里望清楚了,确定没人,才敢迈开脚步。倒像被人撞见他不男不女的模样,比被人当逃兵抓回去更遭糕,只盼一出庄门,稍稍脱离险地,便要回复本来面目。

    只是这身衣服既是出于云霓的恩赏,一定不能丢弃,要好好保留,他日重逢,完璧归赵,当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夫人和张六奇仍未熄灯。关千剑从左边,经由一夫人门口。此时他全身上下内外,除了心脏跳得特别强劲迅速,其它各部分,无一例外都是酸软而迟钝。他几乎只能凭借意志判定,身体正在前进,因为两条腿跟本毫无知觉。

    他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若被一夫人发觉,即使张六奇同时警醒,一个近,一个远,救援不及,也唯有落入一夫人手中一途。

    过了许久,他终于走到一夫人窗口。再前进五六步,最危险的一关便算闯过了。

    关千剑心中一阵狂喜,力持镇定,脚下仍保持原来的速度,既不加快也不减缓。他想只要走完这四五间房,转一个弯,便可以说成功大半!

    他真怕会忍不住放开脚步狂奔;那样势必发出极响亮的脚步声,他不会不知道。但若不尽快走远,又担心心脏会从嗓子眼时跳出来,或者因血管暴涨而晕蹶。

    终于到了转弯处!就在他捂着嘴巴偷笑时,迎面撞上一人,发出“啊”地一声叫喊,连退两步,嚷道:“关千剑!你?你疯了!”正是黑狐。

    话出口她才忽然有所领悟,两手一齐掩住嘴巴,睁着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满含歉疚地望着关千剑。

    身后两扇门同时粉碎,哗啦啦木屑纷飞,“嘿嘿,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真是天助我也!”一夫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瞬间飞临头顶。

    关千剑知道无力回天,一口气先泄了,险些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夫人随后飘落身畔。关千剑只觉腰上一紧,衣服已被抓住。

第一一七章 东窗事发

    张六奇一声不响,跟着追上,剑网撒出,把一夫人罩在其中,叫一声“撒手!”一夫人忌惮他了得,只得先求自保,撒手闪向一边,挺剑迎敌的同时,吆喝黑狐:“拿住他!这是你最后表现的机会。”

    关千剑反应奇速,翻身又跑。

    黑狐听到师父的命令,不敢不从,应一声“是!”指着关千剑的背影大叫:“别跑,别跑……”喊了两声,回头看师父背向自己,原地跺了一阵脚,等关千剑跑远了,才放步追去。

    一夫人和张六奇虽相互牵制,停下来的时候多,追进的时候少,但他们偶尔跨出一大步,就够关千剑跑十几步。因此,他一边尽力狂奔,一边回头,双方距离不仅没有拉长,反而越缩越短,而夹在中间的黑狐,也渐渐追到近处。

    此时他胸腔里面就像架起了一个火炉,烧得五脏六腑都要化为灰烬,引起一阵阵咳嗽,牵动得半个身子,上至喉咙,下至肚脐,无不灼痛,眼看要伤上加伤。

    “算了算了!”他打起退堂鼓,“张六奇小子和一夫人老太婆,势不能同归于尽,这样下去不是了局,不如先停下来休息一会,且看看热闹,或能恢复点力气,能跑再跑,不能跑也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的脚步随着思维慢下来,只等再缓冲一段,就顺势歪身滚在草丛里,直截了当,省得还要经过站稳、蹲下、坐地、躺倒若干动作,多费气力。

    忽然一条手臂一紧,脚跟离地,已被人拿住。但那人没有令他停下来,带着他前进的速度反而加快许多。

    “坚持住!跑得掉我随你浪迹天涯,跑不掉我就死在师父手上。”黑狐在他耳边说。

    关千剑虽不明真假,心头也不禁一动。一股力量重新提了起来,在她的搀扶下,两人并肩前进。

    他边跑边道:“怎么见得一定死在你师父手上?说不定杀你的另有其人。”

    黑狐道:“张六奇恐怕还不及师父恨我,就算落在他手上,也不一定要我性命。但师父就不一样,因为我这样做摆明了是公然反叛……”

    关千剑道:“我说的不是张六奇,你看前面!”

    黑狐一抬头,已看见最近一棵柳树后藏着一人,手牵一匹白马,相隔只有丈余。

    黑狐道:“你继续跑,不要停下来,我去抢她的马……”说着,手臂力振,把关千剑送出一段,自己拔剑直奔树后。

    她盘算好,这一剑先挑断对方手中的缰绳,再顺势转攻其胸前要害,不论她退避还是抵挡,自已只管牵了马便跑。只要坐在马背上,张六奇和师父武功再高,脚程再快,时间一长,也要知难而退。

    哪知冲到近处,缰绳像一条灵蛇,中间一凹,瞬间从她手腕底下钻过,直奔小腹而来。

    这一变故来得好快,一个疏神,回剑躲闪,或变招迎击都来不及了!

    下一刻,黑狐两头缩在一处,向后飞出,只发出一声闷哼。

    关千剑回头见了这一幕,知道即使自己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也不一定是树后那人的对手,震惊之余,被一口气咽得连连咳嗽,脚步也跟着踉呛。

    树后那人身影一晃,拦在关千剑面前,低声道:“云霓给你备的马。”

    关千剑欢唿:“是你!”竟是雪妮。

    她没有答话,手上用力一拽,白马趋前几步,自动调转马头,屁股对着正挥刀舞剑、迅速逼近的张六奇、一夫人两个,似已作好了奋蹄狂奔的准备。

    关千剑一手搭在马鞍上,赞道:“想不到你的武功这么高明,那天要是你亲自出手,我和怀空就不用两败俱伤了。”

    雪妮恍如未闻,目光落在他身后,眼神中闪过一道厉芒,声音仍平静道:“上马。”

    关千剑感到脑后凉风飕飕,知道张六奇同一夫人已到近处,情势万分危急,不再嗦,两手攀住马鞍,屈膝起跳。

    哪知此时浑身关节无不酸痛,两脚连地面都没能离开。刚才一鼓作气,还能拼命撑持,一旦中途停下来,整个身子成了一具空壳。

    雪妮无奈,欲助他一臂之力,手还没伸到腋下,黑狐从后杀来,哑着嗓子叫道:“放开他!”

    雪妮不用回头,脑中闪现敌人挺剑攻击腰眼的形象,方位距离,如同两眼亲见。她知道,如果先把关千剑送上马背,再转身迎敌,非伤在她剑下不可;但若撇下关千剑,先逼退黑狐,张六奇和一夫人恐怕已及时赶上,截住去路。

    当此两难之际,千均一发之间,她作了一个从未有心理准备的决定:一起走!

    不理会黑狐的冷剑,也不理会一夫人恼怒的吼叫,她顺势抱住关千剑,纵身上马,扬鞭疾驰而去。

    衔着马尾,一人在后紧追,却是黑狐,但她越落越远。

    那马原本不是凡品,神骏异常,驮着两个人,仍然纵步如飞,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张六奇和一夫人同时罢手,跃向两旁,望着面前无底的黑暗,不禁废然长叹。

    一夫人有返回赵庄,杀光云九霄一门老小的冲动。关千剑能够成功遁走,可多亏了这位老友!要不是她的一女一徒两个宝贝鼎力相助,他有再多的鬼点子也无法付诸实行。

    但她很快克制住了这一恶念。事情仍不是全无希望,只要找来一匹快马,紧紧跟在后面,总能追上;她不信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雏儿,能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逃出她的五指山。

    让人头痛的还是张六奇。

    “我们是否要先拼个你死我活?”她斜眼看他。

    张六奇立刻想到:我的武功不见得高过于她,真要拼起来,还不知谁死谁活。且就算我能取胜,少说也要斗上三五个时辰,如此一来,岂不是帮姓关的小子争取了逃跑的时间?但我若就此放她去追,又如何使得?想了一会,索性一个皮球踢回去:“夫人的意思呢?”

    一夫人道:“阁下觉得你我相较,谁高谁低?”

    张六奇如实道:“只在伯仲之间。”

    一夫人道:“既然你也认同这一点,不如我们来个君子之约,你看如何?”

    张六奇冷笑道:“何为君子之约。”心中说,就你这老巫婆,还好意思妄称君子!

    一夫人道:“我们这时候不要忙着争斗,先不说谁输谁赢,等到分出胜负,那小子少说也在百里之外,再要追上就难,或者他往哪处幽僻的山中一躲,到哪里去找?所以我们且回去各自准备座骑,约定时间,同时出发。至于路途之中,谁快谁慢,那就各凭手段,各显神通。你看这样还算公平吗?”

    张六奇也知道除此之外,别无良策,稍作沉吟,便又想占个小便宜,回道:“我看不公平。”

    一夫人眉心一沉,语气矜持了几分道:“依你说要怎样?”

    张六奇道:“我带着受伤的师兄,自然比你轻装上阵的慢,所以我觉得同时出发,我太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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