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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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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图的睿王,谁都不知道各个主子在什么位置,皇帝和太子在哪一辆马车中。 

  偶尔掠起帘帐,便看到连绵的山扑面而来尔后远去…… 

  这天并无阳光,空气愈发的清郁、微凉,有种让人心旷神怡之感,仿佛什么烦恼都高不过这山深不过这崖,只是这一段路却异常惊险,路狭且长,这里其实是一个深谷,谷极深,似不逾百丈,凌空看去谷下遍布着苍密不见底的冬树。 

  便当是出来采风,这样的景致……翘楚心情甚好,而让她心情更好的是对座男人的模样。 

  睿王座下脚边放有一个碧玉瓷盆。他倚靠在车背上,坐姿优雅,从容不逼,偶尔有毒液从手上沁出,滴到瓷盆上。 

  让这等情景往日只能在电视电影上看到,现在有个现场版的……而睿王动作虽轻松,但铁面下一双眼睛一直微微闭着。她知道,他此时身体必定不好受,心情怎能不好。 

  驾车的都是好手,况且从来贵族出游,马车绝对行走不快,端的是稳当之致。 

  马车极大,外表内里皆布设华丽舒服。左右一张软榻,现在二人各坐一侧,两榻中间是一张矮案。矮案固定在车板上,矮案被分成很多小格子,格子可开合,里面放着茶具、各种时令瓜果、各式糕点蜜饯,吃喝的应有尽有。 

  这种设计巧妙之极,绝不怕马车颠簸东西散跌。她正看的愉快,吃的轻松,睿王却突然睁开眼睛来,四目交接,他似乎看到她眼里没有掩饰的好心情,眸光暗了暗,随即唇角微翘。 

  她微一疑虑,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阵遽烈的声响,人声、马声,搅浑在一起,紧接着车身一个大颠簸,她猝不及防,身子被抛起,往前跌去。 

  对座的男人却仗着武功犹自坐得稳稳当当,眼中笑意邪邪,一副看戏的模样。 

  在她横过矮案跌向他的时候,他好整以暇地侧过身子……她心里冷笑:你就乐吧,看我以后不整回来。她咬牙闭上眼睛,正预备壮烈的摔个“痛”快,却不见痛响……头似乎撞到一团棉花上,随之身上一紧,臀下一暖。 

  她微微一怔,睁眼看去,她的头被一只手隔挡在车壁上,原来他伸手替她垫住了……身子被他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此时正坐在他的膝上,姿势暧昧。男人那双墨漆的眼睛里有抹淡淡讽刺的味道。 

  出于本能她急迫想从他腿上起来,在看到他眼睛的时候,放慢了动作……他没安好心,想看她出糗看她窘迫,她怎能随他愿? 

  帘外传来武官禀报的声音,说走到了一段极狭的小路,有数名兵士开路不慎,掉到谷下,声音惊吓了些马匹…… 

  这段路如此之险,为何还要走这里?翘楚一惊,正微微出神思虑,却听得睿王对帘外淡淡应了一声,似看出她的疑虑,道,除非扰民走大道,否则这是必经之道。 

  这段死了人的路……一丝说不清的寒意在翘楚背脊窜起,她生了丝不安,却也没有多想,现在最该做的是摆脱和他的亲近。身子才刚刚一动,立刻让他紧紧按住。 

  “怎么,妾身坐在爷身上,爷的毒能快些逼出来?”她轻轻笑问,倒也不挣扎。 

  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咙逸出,“爷不逼毒了,爷要休息一下……” 

  “那爷应让妾身走开,好作休息。” 

  “翘楚,你似乎不懂我的意思……” 

  他声音一顿,她随即被抱坐到车前壁靠近榻末的地方,她略带些警戒看着他。 

  他盯了她一眼,身子一倾,头已大刺刺的枕到她双膝上,声音带了丝讥诮和促狭,“你不是遵循等价交换,刚才爷救你一次……” 

  她正想他的头拨开,闻言心里低咒了声,双手往身侧一搁,嘴上笑道:“爷那个毒,逼完了? 

  “尚未。不急,也急不来。我刚消耗了不少内力,需要时间恢复,才能将余毒逼出来,明日下午以前不能再轻易催动内力,也不能骑射,一旦动作厉害,你那珠子镇不住毒液。” 

  她一笑,“什么珠子,那是本妖的内丹。” 

  他也一笑,“你是妖精?不可能!如何得到这东西的……” 

  “你我没有相熟到这程度……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给我上过还不熟?” 

  “你昨晚上了沈清苓没有?” 

  她心里冷笑,语锋一转,果见枕上男人略沉了眸色,伸手擒住她的下巴。 

  她也不去惹他,将话题转了开去,“你不想参加打猎,只能推诿身子不适,但这一推诿,皇上必让随行太医替你诊断,若断出你身中剧毒,教太子知道了,说这是你窃图所中之毒……” 

  他往她肚子上柔软的地方枕去,淡淡道:“不明禀就好,新围场听说极大,打猎各有各的打,我让铁叔猎些东西交代便成。” 

  “嗯,”她随口应了声,看他在她腿上枕着,闭着眼睛,模样似乎甚为舒服,心里一阵不爽,想了想,计上心来。 


136 始知你倾城(6) 

    只是计划么……还是得到他防备不严的时候实施才好。遂也闭目养神,手有些冷,她也不客气,将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取暖。 

  他倒还算绅士,没有将她推开。 

  手下正是他心脏的位置,能清楚感觉到脉搏的强而有力的搏击跳动。这样静静相互靠着,在这片天地里,便似他们从来没有过嫌隙一样。 

  她自嘲一笑,慢慢也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马车里的光线已经有些暗晦。 

  垂首看去,他在她膝上似乎睡得正浓,呼吸均匀。 

  果然是皇家贵胄,睡着的模样也优雅好看,双手轻轻交叠在肚腹处,铁面下眼睫毛细长漂亮,可惜,眼腹处却有抹暗青,哦,这么无情的人也会累吗。 

  故她放轻声音道:“爷。” 

  没有回应。 

  手从他的衣服里探出,慢慢伸到他脸上的铁面去。 

  还没碰到那冰冷的银铁,手已教男人的手用力裹住。 

  “你想做什么?” 

  他眼睛未睁,声音冷削。 

  “只有我在,不碍事。摘了它睡,舒服些。” 

  她轻轻重复着以前说过的话,声音听起来竟似乎一如往日的温情…… 

  手上的力量松了,她倒生了丝诧异,却没有犹豫,将他的铁面摘下来放到榻上。 

  手往怀里摸去,将那块东西掏出来。 

  “爷,你看看这里。” 

  她低声笑着,睿王眼睑一动,睁开眼来,却旋即变了脸色,坐起身来,大手一攀,夺过她手上的东西,狠狠摔到地上。 

  那清脆的声响,立即引来车外随侍武官的惊疑,隔着帘子,惶恐地问主子可有需奴才效劳的地方云云…… 

  睿王眉峰一划,冷冷说了声滚,帘外顿时静了声息,只剩马车声依旧如涛…… 

  看向男人深沉阴鹜的双眸,翘楚揉揉早已发麻的双腿,笑道:“你这倾城之貌好看,自己该多看看的。再说,不把这茬克服,以后君临天下的时候,你还要戴着一张铁面吗?” 

  男人阴鹜的眼里顿时揉进一抹厉意,翘楚正有些吃力地站起来,想回到对面自己的座位去,才迈了一步,腰肢已教睿王握住,她重新落进他怀里。 

  仓乱中,她的唇擦过他的脸……她伸手去拭擦唇瓣,眼梢却撞上他倏地暗到极致的眸光,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唇已被他的唇粗暴压下。 

  地板里静静躺着被男人摔破的铜镜碎片。 

  每一块碎片,都映着他们交缠的身影, 

  每一块碎片,都映着他在激烈地吻着她。 

  他仅以单手便将她两只手牢牢固定在她膝上,并将她的双膝固定住,她无法动弹一毫。他另一只手紧掌在她的背脊上,她的唇被吞没在他的嘴里,她的唇舌被他吮吸到酥麻疼痛,他的舌挑弄缠卷着她的舌和牙齿。 

  她先是反抗,后来停止了……不是不敢,只是想到后果。 

  反抗只会增加他想要征服的欲望。再者,将他的脸抓破,将他的唇舌咬破,走出这车子,于谁也不好看。 

  她甚至有些合作的放松了身子,放松了手上和他抗衡的力量。 

  任他吻着,默默吞咽着他的唇舌上的液沫和气息。 

  他是警醒的,很快便觉察到她的柔顺,松开了她的手,大手探进她的衣服里。 

  原来,彼此不爱,彼此的身体也能产生欲望。 

  当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肚兜握上她的丰盈,将之全部掌控在手里,用力揉捏,发泄自己的的时候,她就坐在他腿上,能清楚感受到他胯下的坚挺和火热。 

  她也放任身体的感觉轻声喘息着,两手得脱,一只手甚至不知廉耻地环上他宽厚的背。 

  她攀爬到他脊背上的手让他坚硬的肌肉微微一跳。 

  他的吻突然变得更加急剧起来……他不知道她的唇已经麻掉了吗,他不知道她已经无法呼吸了吗,她无奈,只能略微贪婪的去吞吸他嘴里的空气……越加粗重的喘息着。 

  然而那喘息的声音,却让他将她抱得更紧。 

  恶性循环…… 

  她稍微顺过气来,另一只手立刻探进自己的衣服里,轻轻握住他在她胸口上动作的手,他却几乎立刻甩开她抓握,随即反握上她的手……她微微用力,牵引着他的手来到她的肚兜下,伸了进去…… 

  当再也没有任何衣物的阻隔,肌肤相触,他的手却猛地顿住。 

  那道新结痂的疤痕让她终于得以从他身上下来…… 

  他眼眸一眯,唇角凌厉地爬肘上一抹冷笑。 

  那微微的硌手扫了兴吗……她轻轻一笑,坐到一旁,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爷,怎还不下车,便等你和翘妃妹妹了——” 

  帘帐突然荡起,声音从帐外透进。 

  她一惊,睿王也微微变了脸色,在意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倾身吻住前面的男人……睿王将她紧紧抱住……帘外的声音随即僵住,帘子落下瞬间,她背后目光如芒在刺。 

  帘外矿野里,数不清的人在看着他们…… 


137 始知你倾城(7) 

    帘子里,再次剩下二人,翘楚微微颤抖着。 

  “你在怕什么?”男人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她从他怀里出来,他眉眼淡淡,唇角却微扬着。 

  遇到这种人,她只能面无表情,“换你欠我。” 

  “行。” 

  那人眼梢一挑,声音甚是温尔,若不是唇上微辣的痛楚传来,她几乎要怀疑刚才那个禽兽不是他,“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他反问,你这么怕做什么? 

  让她拿起铁面掷回给他,“你鹦鹉啊?我能不怕吗,你出了事我母亲和她的族人谁救?” 

  他将铁面带上,语气微沉,“嗯,那就给本王陪葬罢。” 

  她直怀疑他神经有毛病,刚才还笑容微掬,现在一副死人口气,她那句“你出了事我母亲和她的族人谁救”哪里碍着他了?不然他要她怕什么! 

  他一掀衣摆便走。 

  她腿脚仍麻痹,还有些动弹不了,又想自己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吻,只怕早被外头说的不轻,晚点出去也好—— 

  也幸好这神经病还甚是配合,她刚碰上他唇的时候,他便将她抱住,如此一来,倒像两人都情不自禁一般……她赶紧一甩脑袋,将那些恶寒的景象都掉。 

  前方,那人走到帘帐边突然顿住脚步,折了回来,一言不发将她抱起…… 

  他想将她抱出去?她微微一惊,连忙制止,“我自己走!” 

  某人眼中一抹恶毒,“还你的……” 

  死人上官惊鸿!她好歹帮了他,他却害她……当他抱着她在数千人面前出现的时候,她只想将他杀了。 

  天际已经坠着星子,蓝蓝的天幕,四周是一望无垠的林地,却独空了眼前这一大片并无植被,要极目远眺才看到树木。 

  数百华美的营帐散落在空地上,错落有致。营帐想是早便搭建好了的,专等皇帝来狩猎用。眼角余光可见后方多乘马车。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站在营帐之前那密密麻麻的人墙。 

  首排,皇帝居中,手中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左侧过是郎后,莊、丽二妃,另有几名妃子,曹、莫两名大太监侍立在嫔妃旁边;皇帝右首,站着太子、夏王、宁王等人,还有不少年岁相当的锦袍青年,这些青年旁边,又站了几名年岁较小的少年,约莫十一二岁。她知道这些都是皇子,某八的兄弟,有些是在婚宴上见过的,能出席婚宴,又被带过来狩猎的必定都甚得皇帝重视。这是最赫贵的一排。 

  二排以左是朝中重臣,郎相、王太傅、王莽、宗璞等人赫然在目;右边却是各皇子的妃眷,翘眉、翘容、佩兰并有其它她不认识的王妃;再往后一排,便是朝臣家眷,名门公子千金小姐,秦秋雨、秦冬凝、王语之都在其中。 

  宫中各个主子与及各个王府的近身侍从都在最后几排,人群里,能看见老铁等人,碧水、香儿也随着过了来服侍,当然,四大和美人也她过了来。 

  另有大侍长夏海冰率数千禁军精兵环卫在四周,他手下多名万侍长各站在各组兵士之前,禁军连绵不绝的列成人海;又有几名身穿官服的中青年男子恭敬地站在夏海冰身旁,想是此间官员。这些人中,她仅对那个叫樊如素的青年万侍长有些印象。 

  这气势磅礴的人海当中,“方镜”无疑是特别的,因为“他”就站在太子旁边,而刚才撩开帘帐的郎霖铃已回到妃属之列中。 

  此时,所有眼睛上万道的目光都落在她和某八身上—— 

  天杀的,他们两个竟然是最后出马车的人,不然,这马车的顺序早被打乱,郎霖铃刚才也不会找到他们。 

  她脸热如火烧,幸好睿王今天会坐她的马车是因为对外宣称(包括对郎霖铃)她“病”了。在继皇帝到访睿王府前一天,睿王妃翘氏走路摔倒折伤了手骨引起发热,她又“病”了。这次是……风寒。 

  所以,此刻他抱着她应该不会太过份……如果忽略之前那个行为的话。并且,再次证实睿王对郎妃是敬爱,而对翘妃却很宠爱,是真正的宠爱。 

  就凭刚才的马车亲吻门,在场的有哪谁私下不将她说成不堪的,不过此刻在睿王面前,不敢表露罢了。 

  只是,人群里几个人复杂的目光还是让她心里微微一沉。太子、翘眉、翘容,尤以沈清苓和郎妃为甚,沈清苓唇角一弯似笑非笑,郎妃眸光薄笑蔼蔼。 

  皇帝面前,她自然也不敢细看,某八此时已经走到皇帝面前,她赶紧挣脱下来,随他向帝后见了礼。贤王“告病”没有过来,郎后的脸色似乎有些憔悴,倒是皇帝一派笑眯眯的模样。她甚是奇怪,皇帝对她的态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了丝微妙的变化,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皇帝又甚是关切地问某八,她身子如何。 

  某八谦谨应答,只说并无大碍,皇帝又让她好生将养,她恭恭敬敬的谢了皇帝,看皇帝似还有话想和某八说,正想和皇帝说一声,先回归妃眷阵型中去,省得在这里被人围看。 

  “白狐……抱抱。” 

  突然,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全场为之一静。 

  她只觉身上一紧,却是一直在皇帝怀中沉睡的孩子乍醒过来,那孩子粉雕玉琢的,模样极是娇憨可爱,此刻口中咿咿呀呀叫着,小手往她身上抓去,她和睿王距皇帝极近,那孩子一探之下,竟然攥住了她的衣襟。 

  她成功的再度成为全场焦点。 


138 始知你倾城(8) 

    翘楚无奈,这孩子不但认错人,还有点小色盲,她穿的不是白衣服,她旁边那个男人才是。 

  纵观这围场里并没有年纪这么小的孩子,况且这孩子锦袍玉带的,又被皇帝如此抱着,八九不离十便是个小皇子了。 

  但翘楚、翘眉和翘容等人新来乍到不知道便罢,宫中不少人却知道这小皇子其实大有来头。 

  数年前,太后薨,皇帝率一众妃嫔和皇子皇女祭祀,虽说哭灵,但本来皇家情分便疏浅,且太后从多年前开始便深居简出,皇家一向讲究礼节,这哭灵只兴许哀悼凭吊,嚎啕大哭反坏了规矩,小皇子当时只得两岁,却盯着独自站在前列的皇帝哭个不停,皇帝心烦,遂转身吩咐宫人将小皇子领下去。 

  他脚步才一迈,却听得一声巨响,那灵堂顶一根木梁竟轰隆一声塌了下来,恰恰落在他刚才站的地方…… 

  又小皇子三岁时,一天突然对着宫中某处房舍恸哭,当晚深夜,宫中浣衣局大火,烧死宫女二十余人,小皇子恸哭的房舍正是那洗衣宫娥所住之地…… 

  皇帝本便甚喜欢这模样精灵的小皇子,自这二事之后,对小皇子越发看重和宠爱起来。 

  听说,后来皇帝请皇觉寺住持进宫相看小皇子,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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