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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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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什么证据?”
“这我不清楚,但肯定还不重要。”他说:“我打听过,警察一直都没有放松对他们家的调查。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在他们家安插卧底了,结果不但失败还打草惊蛇,现在卧底很难再插进去。”
“不会是繁盛他妈吧。”我就想到这么一个。
“他妈?”
“他妈是警察。”
他没说话,十分惊愕。
“是不是很可怕?”
“卧底被策反或者被秘密处死的例子有很多。”他说:“据说那时候那个卧底已经拿到了足以把他们家族核心成员送进监狱的资料,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交出来,不久之后就死了。死因是自杀。”
“他妈妈也是自杀的,繁盛说是他给她拿的枪,饮弹自尽。”
“好像就是这个。”
“你是怎么知道的?”
“走之前你不是跟我一起去拜访过我舅舅的那位朋友?”他笑着说:“你去陪小孩子玩时候,他跟我聊的。其实他是有点暗示我们跟他们避开。”
182火3000票加更
我们是去拜访过,正好他的小儿子也在,那个小朋友虎头虎脑,才三岁,对我很好奇。热情地拉着我给他介绍他家的猫猫狗狗,我看到这样的小男孩完全把持不住,没礼貌地跟着他跑了一上午。
“所以,繁盛他妈妈的死因……”
“她的死亡没有找到任何他杀的证据,所以只能按照自杀结案,只有跟她接洽的警察坚持说她是他杀,但那个人不久后在坐船旅行时突然失踪了,没有找到尸体。”
“肯定被扔进海里了。”
“有可能,这起案子也没有结案。”他叹了口气,“听起来女卧底很有可能是被发现身份,然后灭口或者逼她自杀了。”
“有两个孩子的女人,用孩子的命威胁她,她可能就会自杀了。”我依然很敬佩她,能够理解她的痛苦,“我突然有点担心音音。”
“担心?”
“嗯……听完这件事,我突然对音音的安全性有点质疑。”我也说不出那种感觉,总之很担忧,心跳骤然过速,“我也说不清楚,觉得很不舒服。真想立刻见见他。”
韩千树想了想,说:“把他要回来吧?”
“怎么要?”
“如果我把那些资料发给警方,可能会……”
“你别胡闹。”我打断他,“那些风险怎么办?”
“我应该比你安全些。”
“不要。”我说:“音音也是他的孩子,虽然我觉得他不怎么亲他,但虎毒不食子。我毕竟没有像他妈妈一样随时打算把他们一锅端,这点他应该是清楚的。”
他低下了头,满脸挫败,“我真想帮你把他要回来……”
“你又不是超人,一个国家的警察都没办法解决他。”我搂住他,拍拍他的背,说:“等你什么时候把红内裤穿到外面再说。”
他抱紧了我,难过地把脸埋进了我怀里。
“等我身体好了就再生一个。”我说:“也许现在即使再见到音音,他也不会认为我是妈妈,觉得我是个陌生女人。不行,再生两个,要一个女儿,再要一个儿子。”
“好。”他先是难过地应了,过了一会儿,又问:“你最近为什么总失眠?”
“怕嫁给你是害了你。”
“怎么算是害了我?”
“你本来跟他井水不犯河水,结……”正说着,窗外突然腾起一阵浓烟。
韩千树连忙跑向窗边,我则匆匆穿了件衣服,抓起摆在桌上的球球揣进了口袋里。
韩千树回来说:“一楼的商店着火了,快去门口拿防毒面具!”
我家有家庭火灾应急套装,我把防毒面具、灭火器等等东西都拿了出来,他则草草穿了两件衣服,一边打着电话报了警。
根据火的方向可以判断,烟在短时间内应该还没办法进楼道,但火势非常大。已经连成了一大片,只是我们楼层太高,发现得晚。
韩千树拿棉被浸水给我披在身上,因为家里只有这么一条棉花的,他就只戴了个防毒面具。电梯不能用,我俩一边下楼,一边狠狠地把邻居敲醒。
越往下跑人越来越多,韩千树把防毒面具让给了哇哇大哭的孩子,我连忙把我的摘下来,他没接,拖着我继续跑。
我只好把棉被披到他身上,因为火舌没有舔过来,但此时的烟已经非常浓,虽然烟感器在大叫,喷淋在流水,依然无法阻挡浓烟的致命危害。
我怕极了,虽然火焰还没有过来,却十分地腿软,不是怕我死,而是怕他有事。
终于成功地跑了出去。
门外浓烟滚滚,从这边能够看到火势已经快速蔓延,浓烟直冲楼顶,这栋楼的下半身全都被笼罩在了浓烟之下。
我们下来得比较早,很快就有人其他人跑下来。
我和韩千树把防毒面具和逃生绳扔给了二楼张着手臂大叫的人。孩子被呛坏了,依旧在哇哇大哭,邻居却发现自己没带车钥匙。
车钥匙韩千树带了,我便开车送他们去了医院,韩千树和别人一起去火场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事。
临走前,我亲了亲他,说:“别冲进去。”
“不会。”他笑着说:“只是在消防来之前尽量帮忙控制,放心吧。”
我在去的路上还是很不安心,且在强烈的担心中近乎失去了理智,不断地擦着眼泪。孩子不严重,很快就处理好了。等我再回来时,发现消防车已经来了,火势也控制住了。
谢天谢地,韩千树也在。附近没有消防栓,光凭几个家用灭火器其实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消防员很快就来了。
我正要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却发现他怀里抱着一只小猫。
小家伙灰朴朴的,身上肯定是受伤了,被布条缠着,疼得喵喵直叫。
韩千树的头发被火舌舔了一下,而且手背上也起了泡。
我心疼极了,连忙拉着他去医院,但他觉得他没事,坚持要先去看猫。
小猫看起来也就三个月,不肯离开韩千树,于是还是我开车。附近有宠物医院,却没有开门,只好开着导航找。
在路上,韩千树说:“火场里应该是没有人,我看到这小家伙从里面逃出来,毛毛都被烧焦了,就赶紧把它抱过来。”
“它是从里面逃出来?”
“是。”
“那你手怎么弄的?”
“擦了一下。”他说:“它跑出来时正好上面的东西撑不住掉下来了,我拽它的时候被擦了一下。”
“该死的。”我烦躁不已,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该死的宠物医院怎么都不开门!”
“这家好像有人。”他气定神闲地发现了。
我连忙停了车,把他放了下去,说:“我去给你买药。”
“你先下来。”他扯扯我,有点严厉,“你先进来冷静冷静。”
“我得给你买药擦你的伤!”
我完全不能冷静啊!
“这点没事。”他扯住我的手臂,耐心地说:“你先下来,你这样子不能再开车了。”
最后我还是被他扯了下来,他用手擦了擦我的脸,说:“我真的没事。”
“你快把那个猫看了然后跟我去医院!”
“好,好,”他还跟我开玩笑,“是一只猫。”
“知道了!”
“好了好了。”他搂了我一下,小猫又开始叫。
万幸,这边虽然已经关门,但里面还有灯光,人家医生虽然睡了,还是给我们开了门。
一见猫咪这样子,连忙接过去。小猫大概知道是在救它的命,小声地呜咽着。
更幸运的是医生的夫人也揉着眼睛出来了,倒完了水就发现了韩千树的手,说:“怎么伤得这么严重?你等等我拿药箱给你处理一下。”
她拿来了药箱,一边给他清洗伤口一边对我说:“我是外科医生,别担心,只是个小伤。”
我擦了擦眼泪,说:“谢谢您。”
她笑了起来,韩千树也笑了笑,用那条没有受伤的手臂搂住了我的腰,柔声说:“别哭了,我也没事,猫也没事。”
我擦了擦眼泪,依然心浮气躁。
他又吻了吻我的额头,笑着说:“都哭花脸了,这么多人看着你。”
我管不了那些了,扑进他怀里,搂住了他,放纵地大哭。
他吻了吻我的脸,抚着我的背,没再说什么。
直到天微微亮,他跟猫咪才都被处理好。
我们从宠物医院出来,决定再回家看看。
回去时火已经灭了,几件商店一片漆黑,其中一间商店的老板跪在地上哭,显然损失巨大。
这位老板显然没有心情跟我们聊天,我俩便没有问他们,先把小猫领回了家。
它不肯离开韩千树,一放下就叫,便先把它放到了床上。
韩千树轻轻地摸着它,像有一次摸音音那样把它摸得睡着了。猫咪是很会撒娇的动物,又受了伤,样子可怜又可爱。
我一直等到它睡着了,才小声问:“你手还疼吗?”
他笑着说:“一直都不疼。”
“骗人。”
他摸了摸我的脸,说:“你眼睛都肿了,就受这点伤而已,你怎么哭成这样?”
“因为你都受好几次伤了。”我说:“多亏这只猫已经跑出来了,万一里面是个人,万一还没跑出来,你肯定就去救了。”
“我只会力所能及地帮忙。”他柔声说:“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说话就得算话!你睡吧。”我说:“我去找毛巾给你擦擦脸。”
“我等下自己去。”
“爷给你擦!”
他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我给他擦了擦脸,确定他只被摧毁了发型,睡醒必须去剪头发了,这样就像被狗啃过,好丑。
全都忙完之后天已经亮了,我打开防盗器和火灾报警器,刚睡熟,突然听到我手机在响。
韩千树已经睡着了,小猫睁开了眼睛。
我也迷糊着,拿过手机,接起来,“喂。”
“妍妍。”是男人的声音,“是我。”
我的确还没醒,“谁啊?”
那个声音先是沉默,许久,才笑着说:“我是繁盛啊。”
我顿时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第一反应是看韩千树——谢天谢地,他还睡着。
我浑身的肌肉都警觉起来,“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他缓缓地,有如鬼魅一般地幽幽地笑,“我想我是打错了。”
我还没说话,已经听到了“嘟嘟嘟”的挂断音。
183妈妈
我不仅一头雾水,还非常惊惧。
我不知道他打来电话是想做什么。但他绝对没有打错,他是专程打给我的。
而且,他打得是我不久前刚刚在北京办的号码。
因为我说话声音小,韩千树并没有被惊醒。但我再也睡不着了,起身披了件衣服到阳台上,打开窗户吹吹冷风。心跳依然在过速,那种慌乱的感觉让我很想吐。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楼下,也就是着火商店的这边,开来了一辆车。
商店附近还有一些人,也停着警车。所以这辆黑色的轿车无声无息地停在角落里,这么高的楼层无法判断车型,车上也没有下来任何人。
我看着那辆车,怎么看都觉得是来见我的。这大概只是直觉,或是我神经过敏。
我忘了关窗户,渐渐冻得手脚发麻。车却没有如我期待的开走,而是有司机下来。
司机的服装像是正装,他下来后先是站定,动作隐约像是在整理纽扣部分,然后弯腰拉开了后排车门。
这架势顿时让我更紧张,一般人不是这种排场。而我只是不断地告诉自己,繁盛有保镖车,这只有一辆。
但车上的人下来之后,我还是失望了。
是繁盛。
虽然没有看到脸,虽然只是一身黑衣服,但我就是能确定。
这下我更加确定电话不是无缘无故就有,他更不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我六神无主,就这么看着他低着头在冷风里,动作感觉像是在点烟,用手护着火的姿态让我更加确定这就是繁盛。
接下来他可能是在吸烟,我能隐约看到一个红点。
而我已经无可避免地开始想:他想做什么?难道火灾与他有关?他万里迢迢前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他在这里站了很久,一直站到天光大亮。天色很阴,楼下火灾后的黑色残害显得形貌可怖,最恐怖的还是繁盛。
我甚至忍不住想要给他打个电话过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繁盛扬起了手,明显地挥了挥。
我连忙缩回去,感觉手在抖——不对,是我的手机在震动。
这个手机不是我平时用的,所以显示的是陌生号码,但的确是德国的手机号。
我又去看了看那辆车。
它还没有开走,但繁盛已经上车了。
如果他只是冲上来,哪怕拎着手枪,我可能也不会觉得有这么害怕。我明白他也许是故意的,用这样的方式给我施加精神压力,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我决定接起来,听听他到底想怎样。
按了接听键之后,听到他在那头笑,“你是不是很害怕?”
“你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他叹着气,不阴不阳地说:“听说这边起火,就想来看看你。”
“你为什么会在北京?”
“恰好有事过来。”
我没说话。
他笑出了声,“你以为我是专程来看你?”
“最好不是这样。”
他笑声嘲讽,“下来一起吃早餐?”
“我可以没空吗?”
“音音在车上。”他说:“只有个乳母,我太太不在。”
我陷入了挣扎。
音音……
我真想看看他。
“你为什么会带他过来?”
“他会说话了。”他笑着说:“会叫我爸爸,也会叫妈妈,还会说饭饭,mama、papa、hungrig、katze、hund……”
“够了。”我说:“我不下去。”
“他认得你。”他依旧在笑。
“这不可能。”
“我经常给他看你的照片,告诉他这是妈妈,他应该认得。”他依旧笑得很开心,“只要他看到你在照片上穿过的衣服,他就会说,妈妈的……这样。”
“你……”
他打断了我,“你要不要听听他的声音?”
“他怎么没睡?”
“最近倒时差不好好睡觉。”他说着,轻声说:“音音。”
那边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孩子声音,“爸、爸!”
我要是没记错,音音现在是一岁零四个月。
“来,爸爸抱着你。”一阵窸窣,应该是他把音音抱紧了怀里,温柔地说:“听听妈妈的声音。”
那边传来音音的奶声奶气声音,“嬷嬷。”
“不是嬷嬷,是妈妈。”
“妈妈。”他似乎很开心。
我的心一下子就碎了,“音音……”
那边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繁盛的声音传来,“他在抠话筒。”
我擦了擦眼泪,没有开口。
“真的不要下来吗?”他笑着问:“真的没有其他人,你应该能看到,我没有带人。”
音音也喊,“妈——妈!”声音很大。
我竭力冷静了一下,“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下来我就告诉你。”
“你现在告诉我。”
“怎么可能?”他似乎心情很好,更可能是伪装,“下来告诉你,我保证不会抓你,也不会把你怎样,但你要自己下来。”
我没说话。
真的很纠结。
我很想看音音一眼,却不敢下去。
“来,宝贝。”繁盛撺掇音音,“叫妈妈,让妈妈下来陪咱们吃饭饭。”
音音听话地叫了一声,“妈妈。”
“说‘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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