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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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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烟雾中,显得冷淡又危险。

    她是会打的,先进了一颗红球,且把母球甩了个很烂的位置给felix。

    然后站在原地,拄着球杆,歪着头看着felix。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动作真是可爱极了。

    felix摘掉了一只手套。

    “按你的规矩,”姑娘发话问,“轮我还是轮你?”

    “你可以继续。”felix依然坚持了风度。

    姑娘点了点头,找位置时,站到了我旁边。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弯下腰,躲避着她形状漂亮的臀部。很性感,但太凶了,我想摸又不敢。

    felix真是个爷们。

    又进了一颗粉球。

    她又看向felix。

    他摘了另一只。

    按规矩,还轮她。

    她显然提前给自己留好了角度,一颗红球再度落袋。

    felix脱了脖套。

    她不太满意,蹙起眉,匆匆又进了一颗。

    附近桌的人开始看过来。

    felix耸耸肩,脱了一只鞋。

    姑娘即使没醉脾气想必也不小,她不再看他,而是一颗一颗地把案上所有球打进了袋中,其中不乏刁钻角度,但她处理得游刃有余。

    全中之后,她扔掉了台球杆,抱着臂,笑着问felix,“绅士,还记得游戏规则吗?”

    围观者伸着脖子,有人吹起口哨,说:“felix,你不但要脱光光,还要拔掉你的毛才足够!”

    姑娘转过身,拎过我搬来准备解渴的啤酒杯,朝说话人的方向举了举。

    felix的脸色难看至极。

    我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但姑娘不依不饶地嘲讽他,“不敢吗?先生,你今天穿得太少了,但我可以原谅你,你留一件内裤好了!”

    “婊子!”felix赌品太烂,冲了过来,对她挥起了拳头。

    姑娘比他动作快,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她当然打不过felix,我连忙挡在她身前,推开怒气冲冲的felix,“够了,不要闹事!felix,愿赌服输,要么把衣服脱光,要么对这位小姐道歉,请她原谅你的冒犯。”

    felix一直以为我是酒吧老板的朋友,选择了道歉。

    他在众人的嬉笑声中离开了酒吧。

    场面重新恢复寂静。

    姑娘拎着我的啤酒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伏在了桌上。

    我坐到了她面前。

    等了她好久,听到她轻微的鼾声。

    睡着了。

    我拍了张照片,叫hans去查查来头。

    我一直等到她醒来。

    想跟她搭讪,我对她英雄救美,她对我印象一定很好。

    如果她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去附近的酒店,我在附近还有一栋房子,当然,我也愿意到她家里去。

    乐队上台表演时,因为有点吵,她被吵醒了。

    坐了起来,拿着她自己的烟盒,点着香烟,突然间看到了我,瞪大了眼睛。

    可爱极了。

    我笑着说:“小姐,我有幸请你喝杯酒吗?”

    “你是谁?”

    “我?”把我忘了?

    还真是薄情。

    “我是……”

    “别坐在这里。”她凶恶地夺过我的扎啤杯,瞪起了眼睛:“为什么喝我的酒!”

    我真是被吓傻了。

    无言以对。

    我很不高兴,“我刚刚还帮了你的忙,没有我……”

    我正解释着,她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我担心她摔倒,连忙去扶她,闻到一阵混合着啤酒、薄荷烟草,以及香水的美好气味。

    肚子猝然一痛。

    我毫无防备,不由自主地松开手。

    姑娘把我推了一个踉跄,鄙视地瞧了我一眼,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felix那个嬉皮士,说他挨了打,必须要报警要那个姑娘赔偿。

    在场有人愿意替他作证,我给了他五百块,然后给他寄了红刀子。

    红刀子是要钱不要命,我定了个低价,一万块。

    hans查到姑娘的来头了,才比我大半年而已。

    她不玩社交软件,我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打她的电话。

    太凶猛。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在我的心头平静下来,它就像我每一个成功或失败的onenight邀请一样,轻而易举的被我抛到了脑后。

    所以当hans对我说“徐小姐早晨被警方逮捕”时,我差点没想起来这是谁。

    听说是入室盗窃,我兴致勃勃地去看。

    派了个律师跟警察沟通,警察说她闹得很凶,坚称自己无罪。

    我隔着玻璃,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她很没形象地坐在椅子上,眉毛拧紧,神情尖锐,拍着桌子大吵大嚷。真是没礼貌。

    对面的警察神情平静,但目光嫌弃。

    我把她弄了出来。

    等在警察局门口,她一出来就能看到我,希望她能回忆起来,然后我顺理成章地邀请她吃饭。

    很快,姑娘出来了。

    径直冲进了停车场,完全没有发现我。

    等我下车,她已经开着她的甲壳虫绝尘而去。

    我……

    我问hans,“我们看起来不显眼吗?”

    “非常显眼。”hans额角颤动,问:“需要约她时间吗?”
125心急如焚
    “知道了。”

    他把脸凑了过来,“你先付个订金。”

    我付了。

    他绽放出了满意的微笑,“那我现在还想抱着你睡。”

    “你不去找?”

    “我有小弟。”

    “你小弟靠得住吗?”

    “杀人也是靠小弟。”他也知道自己很讨打,说完立刻把脸藏进了我颈窝里。

    我气得肚子痛。

    医生赶来,检查了一下,把繁盛请了出去,说我需要休息。

    整个世界安静了,我其实睡不着,躺着发呆。

    且不受控制想起了我哥哥。

    我哥哥比我大十岁,原本我妈妈生完我哥哥就上了节育环,但后来她身体不适,取环之后不小心有了我。

    作为计划生育下超生的一员,全家人纠结了很久,终于决定铤而走险,被发现时已经不能流产,罚得倾家荡产,我父母也因此被研究所开除,终于保住了我。

    因为有过一次差点被强制流产的经历,所以我出生之后,受到了很多的宠爱。

    小的时候,我父母很忙,每天都是我哥哥牵我去上学。那时我们上学还是按户口所在地划分,我们学校的幼儿园和小学在一个学校里,初中和高中在一起,就在学校隔壁。

    因为我小,每天只有两块钱零用,我哥哥有二十。所以每当我想吃辣条一类的零食,就会缠着他给我买。

    他那时也有很多想买的东西,每每攒钱被我要跑,都会表现得很痛心。

    他和韩千树一样,只会啰嗦一通,皱皱眉头,最后还是会宠着我。还会默认我吃掉他追求者送他的巧克力和果冻。

    我从小就梦想当女英雄,见不得别人欺凌弱小,长大一点就惹了校霸,领着虞雯跟她们打架。

    我都是业余的,但虞雯是专业的,家里又比较有钱,最后我们乘胜而归,被我哥哥数落得像条狗。

    哦,他从来都不数落虞雯,他还给她买好吃的,对她特别温柔,搞得我总是怀疑他有萝莉养成计划。

    后来我们来了德国。

    我哥哥在国内已经读完了飞行专业,深造之后,应征进了lh。

    我还记得他第一天穿上飞行制服的样子,帅得我一脸鼻血,那时我刚刚念高中,偷偷戴着他的大壳帽,梦想以后也当飞行员。

    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但现在想来,心特别的疼。

    男人可以再找,我这辈子没有第二个相同的哥哥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活着才行……

    接下来我还是不能过多地下床走动,繁盛每次来,啰嗦的久一点医生就会提醒他。

    得到我哥哥消息的这天,孩子恰好六个月,指标一切正常,而且有了胎动。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这一刻才开始想要留下他,看到电视上有小孩子的画面,会觉得格外亲切。

    我知道这是视网膜效应,但还是觉得很神奇。

    这天繁盛美滋滋地回来,先把嘴巴噘过来,说:“要亲亲。”

    “一个月到了。”

    “我知道。”他仍在凑,“先亲亲。”

    我亲了他一下,嘴唇被他咬住了。

    不论孰是孰非,我现在也居人之下,怕他闹事,便没推他,为了让他高兴点,早点把消息交出来,还回应了他一下。

    他很满意,没有再卖关子,从外套内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上面真的是我哥哥。

    照片只有上半身,没有任何修图的痕迹,他和一个包着头巾的中东老人一起拍的,老人身上戴着黄金和钻石饰品,头巾和胡须也经过仔细地打理,看起来身份不低,我哥哥带着一顶鸭舌帽,微微地低着头,手扶在帽檐上,挡住了一半脸。

    他瘦得嘬腮,胡子参差不齐,穿着阿拉伯人的长袍,上半身没有残疾,但露出的一截手臂上有明显的伤痕。虽然脸上除了回避之外没有其他表情,却让人觉得很苦。

    我捧着照片,不知是确定了他还活着比较开心,还是因为如此直观地感觉到他辛苦而心疼,忍不住痛哭。

    繁盛抚着我的后背,说:“相片是去年年初的。”

    我一愣,“不是最近的?”

    “这是他这三年唯一的照片,这是一位酋长,给你哥哥提供了很多庇护,两个人关系很好,他还想把孙女嫁给他。”繁盛一面研读着我的表情,一面解释,“今年年初这为酋长去世,照片留给了他儿子,他儿子才答应卖给我们。”

    “那我哥哥现在到哪去了?”

    “他说他爸爸临走前叮咛过,他们可以和你哥哥联络,但不能把他的下落告诉任何人,他不能违背他父亲的遗愿,但他会试着联络你哥哥。”繁盛笑着说:“我有让他帮忙告诉他,是你在找他,也许他会来主动找你。”

    “那他现在到底还好不好?”

    “还活着。”他的表情很确定,却又很快开始犹豫,“但……”

    “但什么!”

    “他似乎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信任酋长说,他拒绝娶他女儿的原因,应该是他和他们团体里的一个女团员已经在一起……”

    我呆了一下,“可是他都结婚了。”

    他更小心,“这也是难免的,毕竟共患难三年,你嫂子又是那种身份……”

    “我不管。”感情的事不急着处理,先找到他人才行,“你多久能找到他?”

    “这取决于他,话保证已经带过去了!”

    我握紧相片,问:“我能见那位酋长吗?”

    “他不肯来,你现在也不方便见他。”他说:“你先生下孩子,等身体恢复一点,到时如果还没有消息,我再带你去见他。”

    我现在就想去,简直心急如焚。

    但我的身体的确不允许。

    不过还有折中的办法,“我要把相片发给我父母,你把我的手机改回来。”

    “我已经发给他们了。”

    “他们怎么说?”

    “很高兴呢。”繁盛笑了起来,“他们说答应给那边的药品很快就研制完成,等你生孩子时候就回来。”

    “你能带他们先去见酋长吗?”

    “他们不放心你嫂子自己去,而且那边条件恶劣,弓虽。女干案高发,他们最近又太忙,怕你侄女没有母亲带着会被欺负。”

    我莫名一阵不信任,“你没有骗我吧?”

    繁盛茫然了一下,随即摇头,“我几千万才搞到的情报,为什么要骗你?”

    我依然盯着他。

    总觉得我父母的反应太平静,很不对劲。

    “这样,”他拿出手机,“我现在打给你父母,让他们亲自跟你说。”

    “好!”

    他既然偷偷动过我手机,搞到我父母的电话也就不难解释。

    他拨通了号码,先很有礼貌地说:“爸爸,我是繁盛。”

    居然已经改口了。

    难道是因为他帮忙找到了我哥哥的下落?我父母不知道我哥哥是被他家欺负的,当他是恩人了?

    繁盛笑嘻嘻地说:“妍妍想问问您关于她哥哥的事,你们聊聊吗?”

    他把电话递给了我。

    我看了看号码,的确是我爸爸的。

    我放到了耳边,问:“爸爸?”

    “是。”我爸爸的声音也还是他,问:“你还好吗?”

    “还好。”

    “他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

    “他说你怀孕六个月了。”他的语气十分苍老,似乎很疲倦。

    “……是。”我问:“你们还好吗?”

    “很好,这边来了一个探险团队,中了蛇毒,普通血清没办法解毒。”他疲惫地说:“我们正在研制新的血清,要先救他们的命。”

    “要很久吗?”我说:“繁盛找到了一个知道我哥哥下落的酋长,我想让你们先去看看。”

    “最近很不太平,我们整天呆在研究室里,不能照顾lris。况且繁盛那种人……”我爸爸叹了口气,说:“也不放心让viola单独跟他走。你哥哥的照片我们都看到了,一结束这边的工作,我们立刻就去确认。”

    “好。”我说:“可我还是很担心。”

    “别担心。”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他还活着就好,被追杀了那么久,以前也有过一些人冒充我们骗他出来想杀他,再等等,别太逼他。”

    “可我还是觉得你们亲自去会比较好。”

    “可是这里缺医少药,四条人命也很着急,我们也不能不救他们。”

    “但那是我哥哥呀!你们可以告诉他小时候的事,只有自己家人知道的那种。”我觉得我爸爸的话站不住脚,“难道你们都不想他了吗?”

    “妍妍啊……”我爸爸难过地说:“我们想他,可他至少还活着,而且那位酋长昨天跟我们通话了,说他知道暄暄还活着,他相当于一国之主,他爸爸又被暄暄救过命,应该不会骗我们。只是酋长不敢跟他提说我们已经联络到他,他不希望暄暄误会,而且他也不是当场就能联络,需要你哥哥主动联络他们,要做好在那边久住的准备。况且繁盛带来的消息,我们在这边还有庇护。我和你妈妈倒没关系,viola和lris不能冒险。”

    挂上电话时,我心里难受得像被掏空了。因为觉得繁盛的话不可全信,自己却不能亲自去看,家里人的想法又是对的。

    如果繁盛放的是假消息,把我全家人骗去了,以后再怎么威胁我都很方便。
126事故真相
    我怎么都不放心,又问繁盛:“你这次真的没骗我?”

    他嘟起脸,不悦地反问:“你怎么总不相信人?”

    “正面回答。”

    “没有。”

    “眼珠别动!”

    “没有!”他瞪着我,怒吼,“就算有你能把我怎么样?”

    “签协议。”正好上次那个因为诸多原因忘了签,我说:“今天签协议,加上这条,两年之内找不到我哥哥,抚养权就不给你。”

    “还没离婚呢!”他攥紧了拳头,不悦道:“我才不离婚!”

    我瞪着他。

    他瞪着我。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谁都没有妥协,他摔门走了。

    也没绑着我,因为他一走,我的身体立刻就开始不舒服。

    怀孕实在太过束手束脚,连情绪也能影响到胎儿。

    又进入了不能动的保胎生活,而且这次要保到七个月。

    我整天躺在床上,不断地告诉自己,心情要好一点,不要影响孩子,却依然忍不住地想我哥哥。一想就再难开心。

    繁盛第二次来,还是说我哥哥的事,这次带来的是口头消息,他说:“联络到你哥哥了,但没有聊你们在找他的事,只知道他身体还好。”

    这都过去一个月了,我问:“我父母决定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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