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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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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了,“我知道那个测试。”

    “结果是你的确有狂躁症,程度还不轻。”

    “天哪!”我受不了了,“任何人被莫名其妙地抓进监狱都会狂躁啊!而且我根本没有找过什么私人医生!”

    “平静一点,这件案子已经结束了。”

    我快气死了,却觉得身体不太舒服而没强忍着没有发飙。

    当时那件案子是lisa他们黑我,原因可能是我哥哥利用朋友关系收拾了finn。finn叫我到他家去取我送他的礼物,说他的钥匙丢了,门用改锥一撬就开。

    我那时还不到二十岁,又幼稚,而且对他余情未了,完全不觉得finn会往死里整我,傻呵呵地去开门,然后就被赶来的警察逮住,finn他们又坚持说没有说过这种话,我完全说不清。

    后来警察把我放了,说找到了证人。当时我情绪当然非常激动,被收押了三周出来时对这件事完全不想再提,觉得自己又没罪,被放出来才正常,更没有细问过。

    我也不想吓到警察,只好沉默。

    警察也歇了一会儿,喝了口咖啡,继续说:“同样情况的案件还有第二起,你曾殴打bauer·lisa小姐,致使其左手臂骨折。你没有受到任何指控的原因,也是因为狂躁症。”

    “这是我的错。”天知道我只掰了一下,她当时好像也没什么事,怎么送到医院就说骨折,“但当时警方也只告诉我是因为证人的缘故。”

    “不,人是会说谎的,一个证人永远不可能改变指控,而且他后来还成为了你的丈夫。”警察说:“是因为你的病情,对证人和受害人的话进行参考,依据其他法律条文,最终才做出了只让你赔偿,不提出诉讼的决定。”

    “我真的没有病。”我问:“为什么第二次不对我测试?”

    “因为你已经有了足够的病例和证人,他们说你经常服用药物,偶尔非常易怒。你的律师认为,即使你在测试时没有疾病,也不能用作对于精神疾病的判定。”

    “我的律师?”我懂了。

    “是。”

    “所以警方已经两次留下我的底,认定我有狂躁症,现在即使到了法庭上,我的话也不能作为证词,对吗?”

    “前提是你没有发病的迹象。”

    我这种脾气,只要有人激怒我,分分钟就是狂躁症重度。

    “那么……我的工作,如果我还想继续做飞行员……”

    “恐怕不行。”他无奈地说:“古瑞特先生,想必您也认识,他曾试图申报飞行员名单,但使用你的提议被拒绝。”

    我突然有点想哭。

    怎么搞了这么久,在警察这有黑历史的会是我?

    “不要难过,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从个人感情的角度更加相信你。”他说:“而且你想说的话也可以让别人去说,但我有一件私人的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

    “如果可以,我需要一些证据。”他说:“虽然法庭要求的取证手段必须合法,但我至少可以让我的上司理解我的怀疑,从而私下展开调查,直到我们拿到合法渠道的证据,这样就可以对他进行起诉。”

    从黑警员的办公室出来后,我依然很想哭。

    当初finn跟我分手,我觉得我完了,天都塌了。

    后来跟繁盛结婚时,我发现了真相,觉得这辈子没有哪天比那天更痛苦。

    然而之前的一切都没有今天这么可怕。

    没错,是可怕,而不仅仅是痛苦。

    我在我哥哥的保险箱里发现了繁盛的白刀子,这意味着他的死与他们家族有莫大的关系。而他们正好做的就是杀人勾当。

    我还发现原来我早就变成了一个狂躁症患者,早就失去了飞行员资格。

    难怪我自认成绩还不错,投出去的简历却总是石沉大海。

    难怪伟大先生始终都在找借口拖延。

    而我无论在bauer先生还是繁盛这边,飞机都是自用,而且他们两个都有权有势,有最好的律师替我找理由。

    但如果我想飞民航,根本就不可能。

    这两件都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程度并不比我肚子里的孩子轻,然而就在这一夜之间,全都破碎了。

    我觉得自己被推到了绝望的边缘。

    以前总是看不起自杀的人,觉得他们太脆弱,大好的人生,永远都不会断绝希望。然而今天我才理解,人生中总有那么一刻,绝望到让人禁不住地想死去。

    我不知道门外有没有可恨的人在等我,也就不想从警察局出去。

    坐在休息室,直到一位女警察过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问她借了公用电话,脑子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决断力。先是本能地拨了我父母的号码,拨到最后一位时突然清醒着放弃。

    握着话筒,觉得自己很寂寞。

    我不敢把这种消息告诉我爸爸妈妈,他们不会怪我,只会难过。

    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了。

    其实我更想打给韩千树,告诉他,我那天没有跟他赌一把,是我这一生中最错的决定。

    终于,我下定了决心,拨通了他的电话。

    不知是幸或者不幸,他没有关机。

    很久之后,他接了起来,我没等他说话,就说:“韩千树……”

    他愣了一下,问:“徐妍?”

    “嗯。”

    他没说话。

    我也想不到话来说。

    就这样沉默着,直到他再次开口,“是不是有事找我?”

    “我……”真是不知从何说起,“我……”

    他的语气紧绷起来,“出了什么事?”

    “我哥哥……算了。”我现在真的跟狂躁症患者差不多,头脑一片凌乱,完全不能冷静,“我喜欢你。”

    “徐妍,你?”

    “我爱你。”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轻松,“我爱你!如果有下辈子……我还爱你!”

    “我也是。”他急匆匆地问:“你在哪里?”

    “我说完了。”

    “等等,你在哪里!”他那边一阵窸窣,命令:“别挂电话,你在哪里?在柏林哪里?这是谁的电话?”

    我挂上电话。

    很快它又响起来。

    我拔掉了电话线。

    这时,那位让我使用电话的女警官走了过来,重新插上了电话线,说:“请不要擅自拔掉电话线。”

    我点了点头。

    “您是繁夫人对吗,”她又说:“您丈夫已经来接您了。”

    “谢谢。”

    “您也可以多呆一会儿。”她温柔地说。

    “谢谢。”

    她出去了,临走前给我倒了一杯咖啡。

    我站得有点累了,拿着咖啡杯,到附近的椅子上坐下来。

    四周静静的,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我从皮包里翻出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然后打开了保险。

    到这一刻,我依然明白自己这个举动既不负责任又没出息。但我原来有这么懦弱。

    全都停止吧。

    我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死。

    至于孩子,算了吧,不能幸福,生出来只是受苦。

    跟我一起死了吧。

    我想来想去还是打太阳穴。

    这样死相能稍微美丽点。

    下定了决心,扣动手指。

    就在这时,我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手枪被甩到了墙上,四周突然传来很多声音。

    痛,迅猛地从肚子蔓延到了全身。

    我看到腿上溢出了浓稠的献血。在去医院的路上,心满意足地想:孩子没有了,这是今天唯一的好事。

    被抢救时,我一直保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打过麻药后,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像做了一场怪梦似得,看着头顶的无影灯。

    一出来我就知道,孩子被医生保住了。

    我躺到了病房里,一时间还不能动,看着护士把我的手脚全都用绷带绑到了床上,似乎已经预料到我此刻最想做什么。

    护士们手脚很快,整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

    她们出去后,繁盛在床边坐了下来,装模作样地拽了拽我身上的被,说:“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对你解释这几件事,好不好?”

    “你现在解释吧。”
123谅
    “你先休息,好不容易才把孩子保住。”他劝说道:“差点就没了,还好他坚强。”

    我在之前准备开枪的那一刻,真的不打算问了,然而现在有了机会,还是想要知道。因为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而我的心底也不希望他真的是杀我哥哥的仇人,“我哥哥现在还活着吗?”

    他沉默了一下,握住我的手,轻声说:“你先休……”

    “他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

    “你干的。”

    “不。”他的上牙齿咬了咬下唇,说:“那时我还没有回家族,我三叔是当时的管事,出钱的是你前任。”

    其实已经不难猜到了,前提是他和繁景没有对他回家族的时间说谎。

    我甚至知道,他杀了finn根本不是为我出气,而是他想隐瞒这件事。

    之前我哥哥家里一直有房客,一空下来就被盗窃,恐怕也是想找到那把刀子。

    细节已经很清楚,我问:“是你三叔接的?”

    “是我堂哥。”他坦然道:“我承认我想隐……”

    “杀了他。”我懒得听他啰嗦地解释,“我出钱,杀了繁文。”

    “妍妍……”他蹙起眉。

    “你杀了他。”

    他咬了咬牙,问:“杀了他,你就不会再跟我闹了吗?”

    我没说话。

    “我也是这个家族的受害者,遇到你时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还接过这单生意,否则我不敢跟你在一起。”他露出可怜相来,“我是从你前任的父母来时,才知道这件事与家族有关。我也想过分手,可我太喜欢你了,只好赌一赌。”

    “想想办法让我引产,跟我离婚。”我心灰意冷,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你答应,我们就到此为止。”

    “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引产对你的身体非常不好。”

    “没关系。”我说:“死在手术台上也没关系。”

    “这样,我杀了我堂哥。”他握住了我被绑紧的手,说:“我现在只是不知道你哥哥是生是死,但我可以想办法。只要这件事你能原谅我,我就帮你找到他,好吗?”

    “我如果不能呢?”

    他侧过脸,沉默。

    “说啊,如果我永远都不原谅你,你打算做什么?”

    “这行信誉很重,一旦递了刀子就是不死不休,更不可能救目标的命。我这样做也要承担很多压力,如果你坚持要离开我,我也可以离婚,毕竟是我错在先。”他无奈又可怜地瞅着我,说:“可那样我就没有理由承受压力,因为怎么做都是一样的。所以你留在我身边吧,好不好?”

    “你用我哥哥威胁我。”

    “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他强调:“那时我还在读书,家里人怎么谈生意我根本不知情!”

    “你还撒谎。”

    “我没有撒谎。”

    “三年前,我哥哥出事之前,你已经能做到利用狂躁症把我从警局弄出来。”我不由笑了,“我真是无法相信我哥哥出事你会不知情。”

    他没说话,大约是因为被我质问,眼圈红了。

    我真的很累,身上难受,失了很多血,很想睡,但还是强撑着问下去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了你们的家族,还是这些也是在骗我?”

    “没有骗你,我从杀人案之后就答应他们回去,这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他焦急地说:“所以那时我已经有了很多钱。”他小心翼翼地笑了,“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你当时还把我凶了,是你……”

    “多久能找到我哥哥?”我完全没兴趣听他鬼扯这些。

    “要看你的表现。”他柔声说:“我真的不想总是威胁你,可你什么都不肯原谅我。你这样会让我很怕你。如果你是个温柔的女人,这件事你恐怕早就知道了。”

    我再没什么想问的了。

    繁盛就这样握着我的手,沉默了很久,最后站起身,说:“你今天太不冷静了,怕你伤害孩子才这样绑住你,只要你冷静下来,我立刻就让他们放开。你先委屈一下,就这样休息,好不好?”

    我闭上了眼睛。

    他立刻就俯下身,在我头发上吻了一下,摸着我的头,轻声说:“别再自杀了,你刚刚吓死我了。”

    这次睡觉的感觉就像昏倒,完全没有一点知觉。

    第二天醒来时,头很痛,四肢麻痹。

    我仍被绑着。

    病房里只有护士。

    我问她,“可以替我解开绷带吗?”

    “抱歉,不能。”她笑着说:“医生认为您需要卧床一个月。”

    “所以打算绑我一个月?”

    “是繁先生的要求。”她回避了这个问题。

    “你们这是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是的。”她居然承认了,“您可以对我们提出诉讼。”

    被绑的第一周最难熬。

    虽然每天都会换绷带,却因为被几个人按着完全没机会跑,我连洗手间问题都是要人伺候解决,已经没尊严到了极点。

    因为每天躺在床上,我背上起了许多疹子。

    很痛很痒,但我依然不能动,只能期盼每天那三次擦药时间快点到来。

    这种酷刑般的折磨手法绝对是繁盛想出来的,他每次都是这样,在我面前态度好得不得了,一转身就下令往死里整我。

    我只好告诉护士,“我要见繁盛。”

    “他最近没有来。”

    “我现在就要见他。”我说:“去告诉他。”

    半小时后,繁盛就来了。

    他高高兴兴地坐到病床边,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气色好多了。”又用手摸我的肚子,“又变大了。”

    我问:“我哥哥有消息了吗?”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上次没有说你原谅我了。”

    “所以你们已经地把他杀了?”

    “还没。”他歪歪头,表情很是古灵精怪,“你要原谅我了吗?”

    “嗯。”

    他立刻靠过来,兴奋地问:“真的?”

    “嗯。”

    他笑了起来,摸到我的手上,用他的小拇指勾住了我的小拇指,说:“要拉钩,不准反悔。”

    “好。”我看着他,说:“先把我放开吧,背上起了很多疹子,很难受。”

    “那你不准乱走。”他弯着腰找绷带头,说:“医生要你卧床休息。而且我怕你又自杀或者伤害自己。”

    “嗯。”

    “否则……”他直起腰,神情很随意,“只能绑你到预产期,生完孩子继续绑着,反正到那时,你也没什么站着的必要了。害不害怕?”

    我弯了弯嘴角,“害怕。”

    “乖。”他笑着解开了绷带。

    我浑身一阵麻,暂时还不能动。

    他坐到了床边,握住了我的手,捏着我的手臂,看样子是想要帮我放松一下。捏了一会儿,忽然探过身,捏过了我的下颚,敛起了笑容,“我想亲你。”

    “亲吧。”

    他立刻衔住了我的嘴,又松开了,不满地要求:“给点回应。”

    他又吻过来时,我适时地张开了牙齿。

    他的舌尖探进来,舔了舔,又吮住了我的。大概爽到了,身体前倾了些,手掌摸到了我的腰上。

    我觉得有点恶心,身体给不出任何反应,他感觉到了,咬了我一口。松口时果然又在不满,这次没有装出那种小孩子的表情,认真得令人发冷,“你以为我想要的原谅只有一句话?”

    “我不舒服。”我说:“浑身都麻了,后背还在痒,又痛。我还要怎样妥协?或者你现在把裤子脱了,我给你咬?”

    他讪讪地让开了,重新捏住了我的手臂,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给我上药。”

    他去拿来药,问:“能侧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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