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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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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走出医院,就看到送我们来的女孩。
她从一间病房里出来,我连忙过去搭讪,问:“我们的向导也在这间医院吗?”
“他已经回去了。”她笑着说:“
“那就好。”我问:“附近有可以兑换外币的地方吗?”
“是欧元吗?”
“嗯。”
“没有。”她摇头说:“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那完蛋了,我们没钱回开罗。”我悲伤地问:“你愿意买首饰吗?”
“首饰?”
“我有很美的头饰,价值三千欧元。”我割爱掏出了我最爱的耳环,是我花重金买的,上面镶着碎钻,我也很奇怪自己为神马来沙漠居然还戴着这东西,“只要求能回到开罗……”
她看向我手里的耳环,眼里明显露出了喜欢,却想了一下,说:“即使是车费,对我来说也太多了,如果买了它,我全家就都要饿肚子了。”
真是失望啊,我好像没那种给和尚卖梳子的本事……
“但我可以帮你寻找那架直升机的飞行员。”她紧张地问:“我试试看去说服他,可以吗?”
“当然!”我忙说:“只要能说服他,我的耳环……不,我还有一条金项链,都可以当做礼物送给你!”
她笑着点了点头,积极地帮我去找飞行员了。
随后就见到了飞行员,幸运的是他没走,糟糕的是他因为阑尾炎突发才会耽搁在这里。
他表示愿意载我们走,但他需要住院。
我问他,“你愿意去开罗,或者柏林吗?”
“当然,这地方简直太可怕了。”他说:“可我们队伍里其他有飞行执照的人,剩下还在搜索那群盗贼的残党。”
“那能让我驾驶你的飞机吗?”我说:“我有飞行执照。”
他眼睛一亮,说:“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执照吗?”
我连忙递给他。
但他果然失望了,“你只有飞行喷气式飞机的经验,我的直升机性能没有那么好。”
“不愿意试试?”我说:“和我同行的男孩有直升机经验,但他手臂受伤,不过他可以指导我。你需要更好的治疗。”
护士在旁边帮腔,说:“你的刀口有感染迹象,我们却无能为力。撒哈拉的脾气古怪莫测,沙漠风暴一旦来临,谁都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你们的病情都很严重,还是尽量在天气稳定时到开罗去。”
“但她的资历不够。”
“我的证件是符合的。”我说。
“但你是女人,把三个人的生命交给一个女人,是不负责的表现。”
好吧,他是伊斯兰教徒,我能理解他!
但我想打死他然后抢走他的直升机怎么办!
我只好把事情汇报给韩千树,问:“你能飞吗?”
他立刻就蹙起眉,“我不能,我的手不能动。”
“那怎么办?”
小镇距离撒哈拉还很近,缺医少药,我还把余下所有的钱都买了烤羊腿……
韩千树依旧绷着脸,问:“先告诉我你觉得把所有钱都买烤羊腿的行为是不是错了?”
“错了。”
他扬起眉梢,“这么干脆?”
“错了就应该承认。”我诚恳地说:“我只是太饿了。”
“知道错就好。”他笑了起来,掀开被,下了床,说:“我去找他谈。”
我一边把外套给他披上,一边不爽地嘀咕,“他歧视我。”
“没办法,这是他们的文化。”他笑着说:“在人家的地盘上,咱们只能委屈一下。”
“哦。”
“羊腿给你留了一半,你如果还饿就吃了吧。”他拉门的同时还在嘀咕,“真是养不起。”
我当然没吃,而是跟了上去,扶着他去了飞行员的病房。
韩千树的驾驶经验比我多几年,而且有半年的直升机经验。
但重点明明是:他是男人!
五分钟交易就算达成,我这个无能的女人只能负责护理他俩。
飞机岂止是老旧,简直就是古董。
韩千树检查了一遍,狗腿地夸奖飞行员,“这样的飞机依然能够安全得降入撒哈拉,依靠的一定是您丰富的经验和完美的操作,太厉害了。”
飞行员很自在得笑了,“我有三十二年的飞行经验,正是希望帮助迷途的羔羊们才会参与搜救工作。”
这么一想,他除了歧视女人,真的是个好人。
我和韩千树商量了一下,把最后的一块羊腿送给他补身子。
我和韩千树一起去侍弄飞机,帮他干点重体力。
他总喊我,“羔羊,你不要总擦它,过来拧螺丝。”
“这么脏……”
“螺丝。”他瞪我。
终于保养好了飞机。
我用面纱包裹着首饰,送给了小护士。
她也送了我们一些药品,叮咛了很多,连连道谢,并且向真主祈福。
终于成功起飞。
不断升高时,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沙漠。
那连天的金色,一望无际。
看起来平静,内里却流动的沙子,不知吞噬了多少生命。
虽然又累又饿,脸也爆皮,死里逃生。我竟开始怀念。
因为此刻在想,我这一生,不知还有多少次机会,可以体验这样一把最极致的生死时速。
以及……
在最干旱的荒漠,把最后一口水留给我的人。
飞行员觉得韩千树太年轻,上飞机前不断地叮咛他。而他真的是个好飞行员,经验都是非常值得学习,所以虽然他看不起我们女人,我还是不客气地偷师了。
天公作美,飞行时没有遇到任何天气影响。
我们顺利地到达了开罗。
飞行员的团队赶来,立刻把这两只送去了正规的大医院。
飞行员一切还好,韩千树手臂的伤口重新裂开,需要再次缝合。
我回酒店换了钱,嚣张得买了许多吃的,去医院给他。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假期已经过半,我俩也累得像狗一样。
韩千树需要住院一天,我无耻地在他面前吃用蚕豆制成,搭配洋葱汁、番茄酱以及蛋等等的糊状菜fuul。
这道菜多么出名,韩千树显然没吃过,但他不能吃辛辣的洋葱,所以表情很可怜。
我问:“想尝尝?”
他点头。
“忌辛辣哦。”
“一口应该没事。”
我忍着好笑,给他吃了一口。
他立刻蹙起眉,“这么难吃。”
“好吃死了。”
“不吃了。”他说:“还是烤羊腿好点。”
“没品位,这是最出名的菜!”其实就是不算太好吃,反正怪怪的,“接下来去看金字塔?”
“好啊。”
“还是去希腊,可以去游泳耶!”
75重伤
“看金字塔。”他不能碰水。
“嗯,我真喜欢埃及,走在街上好多帅哥冲我抛媚眼。”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不知道卖fuul的小哥多帅,真是……”
他死人样地看着我,有气无力,“你就这么想去希腊?”
“觉得你好像很想去。”
他沉默了一下,说:“你好像和别人告诉我的不太一样。”
“哪不一样?”
“很多人说你专横、跋扈,没有包容心。”他笑得有点坏,“我觉得挺可爱挺温柔的。”
我敛起笑容,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你不会做人。”
“不是!”他真是笨蛋,“那是因为他们只有资格得到我专横、跋扈、没有包容心的一面。有没有觉得自己很荣幸?”
他靠在床头上,歪着头,微微地笑了起来,“很荣幸。”
“这就是了。”我这都是人生经验,“什么都要给知情知意的人,恶人需要粗暴,珍贵的人才要温柔对待。”
“我明白了。”他受伤的手臂挪了挪,握住了我的手,认真地说:“谢谢。”
“所以想去希腊?”
“不。”他正色起来,说:“你来之前那位飞行员刚走,我们聊了一下。”
“你跟他还真有话题。”
“聊得是正经事。”他说:“他告诉我,他曾经在原始森林里救出过一位航班失事的飞行员,因为他要去德国,所以送他到开罗来救治。途中遇到恶劣天气,那位飞行员提供了很有用的建议。”
我心思一动,忙问:“是哪国人?”
“他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很英俊,也很年轻,长相像是华人。”
“好像我哥哥……”
“我也这么认为,这位飞行员仗着资历丰富非常骄傲,他能够夸奖一个年轻人,对方应该实力非常不错。但是失事地点有些不同。”
“之后他去了哪里?”
“飞行员要归队,他们没有再见过面。”他说:“但你哥哥失踪的那段时间,我查了一下,发现埃及的局势很动荡,环境很危险。”
“那我们快去找!”
“那位飞行员坚持说他救过这个人,但……他在帮我查找医院时,打给他的上司,他们说没有此人的记录。”他犹豫着说:“你应该离了联络德国警察,把线索提供给他们。毕竟人在国外,埃及又证据混乱,我们还是不要太打草惊蛇,先以游客的身份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好。”我激动得不得了,又怕得不得了。
两年来,不是没有找到过类似的人,可都不是我哥哥。
“别担心,警方会比我们更有办法。”
“我已经在怀疑他们的能力了。”我说:“现成的犯人没有证据抓,我哥哥又生我死不明。哪怕是骨灰也给我找到……”
“不要哭。”他握住了我的手,“我看了一下路线,觉得这样走最不引人注意,因为走这条路线的游客比较多,店主也都比较热情,好交流些。”
“好,听你的。”
等韩千树出院后,我们租了一辆车子,踏上了自驾游的路线。
原本开心放松的一次旅行,前半途惊险可怕,后半途提心吊胆。
我们和不少人套磁,得到了新的线索,一位流动摊位的摊贩小声告诉我们,“虽然是由失业人士引起的冲突,但混入了很多其他势力的武装分子,进行烧杀抢夺。有一位年轻人到对面的餐厅避难,但被抓走了,很像你们询问的朋友。”
“被什么人抓走?”
“这并不清楚,如果是官方带走他,只要他是无辜的,就会将他送回国。如果是其他势力就很难确定。当时每个人都惊慌失措,无法判断是哪里人。”
这是我们在接下来一周得到的所有情报,而且餐厅老板否认,摊贩拒绝作证。
回程的路上,我真是失望到了极点。
韩千树安慰了我一下,没有效果,只得陪我一起伤感。
到柏林之后,他立刻陪我去了警局,把线索详细提供了以后,警局在态度上倒是给予了积极的回应,说会立刻进行联络,要我回去等。
到家门口时,发现韩千树的窗帘已经装好了。
我这才想起他的家具肯定已经搞定,跟着去他家,一开门,顿时兴奋:“漂亮!”扭头问他,“怎么样?”
他表情勉强地点头,“还不错。”
“这次可没有绿色。”
“墙壁和窗帘已经够受的了。”他里里外外地转了一圈,扶额,“我是个男人。”
“对啊。”
“粉色的床单和黄色的组合柜是怎么回事?”
“显得温馨。”
“那客厅的桌布为什么画着小熊?”
“增加乐趣。”
“那这个呢?”他抓起床上的小绵羊公仔,“我还没孩子。”
“怕你一个人睡寂寞,让你抱着,这个是羽绒芯的,也可以当枕头。”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已经结婚了。”他崩溃了。
“我知道不就行了?”他这个逻辑很过分啊,“别人最好认为你已经结婚了。”
他无语道,“假如我爸和我妈来看我,他们会要求见儿媳妇。”
“我可以帮这个小忙。”
他被气笑了,“那你可记得。”
“嗯,小绵羊不许扔,要抱着。”
“知道了。”他横了我一眼,“羔羊。”
之后我回了家。
在答录机上发现好多电话留言。
有我爹妈的,问我回来没。
还有great,他告诉我新年假期后我可以开始工作,希望我可以认真考虑。
也有几个朋友,还有安娴,她告诉我韩千树的钥匙给我放进邮箱了。
还有……繁景?
她的留言是:“徐姐,听到请回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对你说。是关于我哥哥的,求求你,我真的不是在说谎。”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回过去了。
接电话的是繁景,她一接起来就激动地问:“是徐姐吗?”
“嗯,有什么事?”
“是个不情之请,我能去找你,当面说吗?”
“就在电话里说吧。”
“我哥哥受重伤了。”
“手掉了?”
“不是。”她抽泣着说:“他上星期被人扎了六刀,现在还在医院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跟别人打架了?”
“没有。”她的声音听起来悲伤极了:“他到酒吧做兼职,收工时被人莫名其妙得拖进了角落里,打昏扎了他。他没有得罪任何人,警察也说找不到凶手。”
“六刀都在哪里?”
“都在躯干,有一刀离心脏很近。”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们已经没有钱了,为了供我读书,让我吃得好一点,他把钱都花掉了。还你钱时他是问姑姑借的,基金会给了我们一点钱,她却要收债……我们最近一直没有钱租房子,住在救助站里,我是想问你,可不可以借给我一点钱,我们没有钱付住院费,我可以把我的包包顶给你……”
我愕然问:“你在哪里?”
“现在还在医院。”
“柏林?”
“嗯。”
“需要多少,把你的卡号告诉我。”
“十万块。”
“住院费诊费邮件转发给我。”我说:“另外你们找你姑姑借了多少钱?”
“二十万欧,但她现在要收三十五万。”
“你哥哥不懂法律吗?有借据吗?不给她!”
“借钱的时候她强迫我哥哥签三十五万的借据,如果不签,她就不签。”她抽泣着说:“身边只有她有这笔钱。”
我越听越生气,咬牙道:“人渣。这样,帮我约你姑姑,我要见她。”
“啊?”她立刻紧张起来,“她很厉害的,而且她的律师团也很厉害。”
“我还是大财阀的遗孀呢!”不行,我得让自己冷静一下,“只要事情是真的,你的这些话没有任何谎言,我帮你们搞定这件事。”
“我保证没有,我哥哥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是偷偷联络您。”她又哭了起来,“如果您不放心,可以来看他,但不要被他知道,他会哭的。”
“我知道了。”还是要看看,钱要花得明白,她毕竟喜爱奢侈品,很难说会不会为了买件新衣服框我,“这样,你先给我转发账单,扫描借据,把医院地址发信息给我。我去看看他。”
“好!”她高兴起来,“我马上就去做!”
挂了这通电话,我去洗了个澡。照着镜子,发现自己黑得像炭一样,虽然防晒霜有抹,皮肤还是被晒坏了。
总之就是丑!
很快就接到了邮件和信息,我一边敷了个修复面膜,一边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些东西。
账单很正常,不过这家伙运气不错,六刀没有伤到任何脏器,但失血过多,昏迷了很久。
借据措辞非常严谨,是用德语撰写,连格式也没有问题。的确是繁盛的笔迹。我估计他姑姑肯定会派律师盯着他写,毕竟他是个国际法博士。
都看完之后,已经是半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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