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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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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了头,目光中露出了淡淡的疑惑。

    她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模样认真得可爱,“你是第二个,但你是第一名。”

    他抬起眼,看着她灵动的眼睛,沉默。

    “我真的不想呆在这儿。”她趁他失神,提了条件,“我讨厌那些监控、狗还有你的佣人。”

    “你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会。”她又扭转了话题。

    她真的什么都会,她会做四种不同国家的菜肴,会在床上运用几十种让男人欲仙欲死的体位。她会破译复杂的电子程序,盗取她想要的任何东西,手枪百米以内没有失手,在疾驰的马背上依然能用弓箭射中目标。她可以驾驶水陆空的交通工具……她什么都会,她学什么都非常快。

    他也是很多年后才知道,那时她尸骨已寒。

    他不感兴趣。

    “我能让阿途继续买你的枪。”她提出了新的交换条件,“但……”……12596636469370475897+dsguoo+310……>;
春风十里不如你3为sa141210153241加更
    繁锦带着顾如念去见了钟途。

    她坐在钟途的面前,低着头,蓄着眼泪,抽泣着说:“对不起,我今天才告诉你,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她在钟途怒火中烧的表情中率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是自愿的。”

    钟途瞪起了眼睛。

    她吓得缩起来。

    繁锦握住了她的手。

    钟途狠狠地用手掌拍在了桌上,杯具摇晃。

    顾如念惊慌失措地看向繁锦,无助而惶恐。

    繁锦的手刚刚搭上她的肩膀,四条枪口霎时对准了他。

    钟途拽着顾如念回去了。

    她被他扯着手臂,扔在了地上。

    他暴躁地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她咬着嘴唇,开始掉眼泪。

    他气急败坏在房间里踱步,听到她说:“我不愿意,但他弓虽。暴我……接货时警察先来了,他一直都没有来。我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咱们的人全死了……”

    “我非杀了他。”他咬牙切齿。

    直到钟途开始宣战,繁锦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被耍了。

    她真的是个条子。

    他愈发确定。

    看来她已经发现自己在他身边没有好处,所以她想试试看能不能回到钟途身边。就算不能,他们两方打起来,她作为一个条子,也非常希望看到这种场面。

    繁锦花了半年的时间,加上一点运气,才杀了钟途。

    他去参加钟途的葬礼。

    没有看到顾如念。

    他开始收编钟途的关系和生意。他参加一个合作伙伴的狩猎活动,看到了顾如念。

    她跟在那个浑身肥肉的男人身边,还是以前那样腼腆又害羞的笑容,朝他伸手,“锦哥,我是顾如念。”

    他等在狩猎场的门口,待在车里,给手枪上满了子弹。

    她出来了,朝着他的车子歪了歪头,转身亲吻着那头猪的脸。

    他开了枪,正中猪头的后脑。

    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松了手,退了一步,看向了他。

    隔着茶色的玻璃,她瞪圆了眼睛,惊愕地望着他。

    他对司机吩咐,“让她上来。”

    司机拉开了出车门。

    她毫不犹豫地进来了。

    回了那栋私宅。

    她用来绑过头发的领巾还在桌上。他一直都记得,她那天解下这条领巾,绑到了他的身上,丝滑的触感,令人印象深刻。

    繁锦坐到了顾如念的对面,朝她勾起了唇角,“最近过得好么?”

    “蛮好的。”

    “他是第三个?”

    “第四个。”

    他眯起了眼睛。

    她歪了歪头,“你在生气?”

    “你的上司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的上司已经被你杀了。”

    他突然放松了下来,“你在说谎。”

    她惊觉失言,转了转眼珠,有些心慌。

    “到底第几个。”

    “第五个。”她说完,很老奸地笑了,“你真的是在吃醋吗?”

    “我只是觉得,杀光那些人,不如杀了你来得容易。”与其杀了那些人,不如直接杀了这个小警察。

    顾如念靠到了沙发上,蹬掉鞋子,把腿也缩了上去,用手抱着它们,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钟途一死,她就知道自己不利了。她以为这是两虎相争,没想到繁锦并没有死人。她联络不到上司,只能先找个靠山。没想到他一枪就把靠山崩了。

    她挑唆了繁锦跟钟途的破裂,他显然也知道了。

    “还没有第三个。”她觉得这是他的弱点,“现在才到第二个。”

    他没说话,依旧盯着她。

    “钟途都被你杀了,那我也没办法。”她抬起了头,看向他,问:“你想干嘛?”

    他解下了领巾,扔到了她身上。

    她纤细的手指握着那条暗花的领巾,默不作声。

    这次她依然是跪着来的,直到他把她扛到床上。

    那个烟疤还在,他吻了吻它,一边问:“那头猪见过这个么?”

    没人回答,他抬起头,看到她望着天花板。他看了她好久,她才低下头,瞅着他,问:“怎么了?”

    他翻了个身,躺到了她身边,问:“你在看什么?”

    “你的灯好漂亮。”

    “我等下就砸了它。”

    她看了他一眼,爬到了他身上,握着那条领巾,将它缠到了他身上。他一阵绷紧,攥紧了她的手臂。

    然后,他们一起去浴室。

    她从身后搂着他的脖颈,用手抚着他的胸口,脸贴在他的肩头,轻轻地问:“要我帮你擦背么?”

    他握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掌心,问:“你练枪?”

    “明知故问么?”

    “现在还练?”

    “现在只玩。”

    他的脸阴沉下来,松开了她的手。

    顾如念接了沐浴乳,打出白色的泡沫,抹了下去,她纤长的睫毛妩媚地半磕着,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狎昵,“给我。”

    后来她从浴缸里爬了出去,冲干净她自己,拿着浴巾擦拭着她自己。

    若隐若现的,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猿意马。

    他跟她呆了一个星期。

    期间似乎没怎么聊天。

    她有很多令他感到开心的办法,她霸占着他的领巾,用它擦拭他跟自己,绑着他,让他心跳停止,让他发疯。

    繁锦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妖精吸干了骨髓的暴君,完全没有理由从那张床上爬起来。

    决定走得这天早晨,他五点钟就醒了,虽然他两点多才睡,但他一点也不困。

    五点半时,她从他的怀里张开了眼睛,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他闭着眼,没有动,听到她懒洋洋的声音,“你醒得好早。”

    他张开了眼睛,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她狡黠地笑了一下,“不告诉你。”

    他睡着时,她只要一咬他,哪怕只是轻轻的,他的肌肉也会立刻作出反应。

    他摸着她的头,手指插进了她湿漉漉的头发里。

    她用她那双聪明的眼睛望着他,朦胧、暧昧又纯情。她用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紧紧地贴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吻了下去,牙齿撞到了她的嘴唇,他听到她娇气地“嗯”了一声。

    他松开了她,她仰着脖子望着他,舌尖舔着自己的嘴唇。

    他问:“他到底是第几个?”

    她眨眨眼睛,低着头,回避他的目光,“你还是第一名。”

    他粗糙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脸颊,迫她直视他,“我想知道他是第几个,顾警官。”

    她不再躲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满屋子的酸味。”

    他沉默。

    她附上了他的耳畔,用牙齿碰他的耳垂,轻声说:“我还以为你有多难搞,原来也就这两下子。”

    他坐在疾驰的汽车里,听着心腹说:“老爷很生气,您一直没有听他的电话。”

    “我回去跟他解释。”他已经在编理由了。

    “那个女人……”心腹说:“跟过不少人了,风评很烂。”

    “嗯。”

    “钟途活着时候总拿她交易。”

    “哦。”

    “不像是条子,那次是第一次来条子。”心腹问:“会不会就是个想上位的女人,或者……是冲着繁家来的?”

    “我不知道。”

    “啊?”

    他看向心腹,“我真的不知道。”

    心腹看了看他,没说话。他跟了繁锦很多年了,他们一起长大。

    他觉得繁锦被这个女人迷住了,至少这一个星期如此。他们花了一年,许多的钱,只查到她读书时就是个整天都泡在夜店里的不良少女,她的父亲是放高利贷的,也做偷渡生意,被人当街砍死,是那年的大新闻。

    心腹知道他的心思,说:“也许真的搞错了,只是个普通女人。”

    繁锦依然没说话。

    在脑子里想着,她早晨把这条领巾熨了熨,然后在他出门前,系到了他的脖颈上,塞进了他的领口。

    她根本没有洗。

    所以他的脖子到现在都在难受,那种温热粘腻的触感,时刻地提醒着他:别忘了她,别忘了他们用这条领巾对彼此做过的恶心事。

    第三天,繁锦去了私宅。

    他看着那扇空落落的门,发了几秒钟呆,然后去了监控室。

    他们匆匆站起身,“锦哥。”

    繁锦看到显示屏上顾如念的身影,她时而坐在沙发上,时而站起身来溜达,她的手里拿着那条正系在他脖颈上的领巾,缠在手心里把玩。偶尔把它含在口中,用舌尖轻轻地舔,就像在舔他。

    他完全想不起她是什么时候录了这段视频,又是什么时候在他的眼皮底下偷换了监控画面。

    就像他至今也想不起,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顺走了他的袖扣。

    他来到书房,随扈说:“大少爷,里面的东西都还在,但内存盘已经被格式化了。”

    他咬了咬牙。

    “还有一封信。”

    “打开看看。”

    随扈打开了那封信,手一抖,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繁锦看得清清楚楚,里面是他的照片。那条领巾绑在他的身上,他半闭着眼睛,下颚紧绷,她吮着他,他一脸享受。

    心腹把照片捡了起来,背面朝上交给了繁锦。

    繁锦接过来,慢慢地将它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想了想,又解下那条已经变得有些坚硬的领巾,一并扔了进去。

    然后他掏出香烟,将白色的过滤嘴含在口中,颤抖着手,划着火柴,点了香烟,拿过随扈手中的信封,用剩下的还在燃烧的半根火柴点燃了其中一角,扔进了垃圾桶。

    火焰“腾”地开始燃烧,房间里充满了焦糊的味道。……12596636469370475897+dsguoo+311……>;
292 变
    他抚了抚我的背,然后搂住了我,翻身压了下来。

    我摸着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快好了,长出来粉红色的新肉。他也轻轻地吻着我那些细小的疤痕,就像两只为彼此疗伤的动物。

    真是无限放松啊。

    之后我们仍赖在一起,房间里荷尔蒙的味道让人晕乎乎的。

    我摸着他肚子上的伤,说:“对不起。”

    他的头搁在我的肩膀上,悄悄地顶了顶,“什么?”

    “差点把你甩下去。”

    “没事。”他吻了吻我的脸颊,安慰道:“真的没事。你只是弄错了,况且你什么都看不到。你只是关心我。”

    我真的好后怕啊。

    不敢去想,如果我真的把他甩下去了,会出现什么后果。

    第二天一早,我们睡了个难得的懒觉。退房时,前台告诉我们,繁盛一行人早上六点就走了,放了个信封在前台,托她转交给我。

    信封里是音音的相片。

    他长得比以前更胖了,看着就觉得重。这么肉不知道长大会不会瘦下来,我记得别人家这么大的小孩都挺瘦的。

    相片是偷拍的,音音正在玩玩具,手里抓着小手枪小积木,皱着小眉头认真地盯着。

    他长大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在怪我,还是已经渐渐不再依恋我。

    晚上我们回了柏林。

    我妈去了研究所,我爸在家跟lris一起看动画片,是迪士尼的《白雪公主》,两个人看得津津有味。

    我们一回来,我爸连忙过来问我们情况。我没敢告诉他繁盛的那些话,也没敢告诉他那些人全死了,让他伤心。只说没有消息,过段日子要去埃及。

    正跟我爸聊着,韩千树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说:“是我姐夫。”

    毫无疑问,李昂打来是说他的伤已经好了,也准备得差不多,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韩千树便联络他叔叔,他叔叔便说正好那边有位名媛过生日,与会者有白有黑。他也收到请柬,正愁感冒要如何推了,那就让李昂代他去好了。

    李昂和那边来往不多,这中间得有韩千树。日期是后天,一来一回还来得及去埃及,于是韩千树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那边。

    他提前一天到的,方便去机场接李昂。去的路上给我打了个电话,我问他:“你姐夫说虞雯来么?”

    “好像不来。”

    “什么叫好像啊。”

    “他没说有要她来的计划。”

    “哦。”

    他笑了,“如果我看到她,会跟她说,其实有个人这些年……”

    “算了。”我打断他,“不准跟她这么说。”

    “我知道怎么说。”他说:“我接到他就给你打电话。”

    之后韩千树一直没有打电话,我查了查那边的天气,的确不太好,香港也是,晚了也正常。

    接下来又等了四个多小时。

    我正拿着电话要打给韩千树,它先响了,是繁盛。

    我直觉是说这件事,便接起来,问:“繁盛?”

    “嗯。”繁盛似乎还没睡醒,糊里糊涂地说:“你看我多好,还汇报你一声。”

    “汇报什么?”

    “李昂死了。”他说:“你们不是想跟他那边合作么?这下没戏了。”

    “死了?”

    “飞机都炸了。”他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费费干的。”

    “我……知道了。”

    “我觉得要是想扶持个暗地里帮你们卖命的团伙,你们真的可以考虑考虑我。”他自荐道:“我比李昂安全多了,还没有费子霖那种级别的仇人。没有人讨厌我。”

    “你先搞定林至美吧。”

    “正在搞。”

    “可是你们怎么炸得他的飞机?”

    “不知道,真的不是我干的,是费费干的,他没告诉我怎么回事,因为这件事我已经不参与了。”繁盛悠然道:“不过猜也能猜得到啦,肯定是安排内奸,比如虞雯这一类,头脑简单,跟两边都有说不清的关系,李昂还十分信任的人。”

    他说得有道理,但我的心里乱极了,先挂了电话,打给韩千树。他还在机场等着,因为私人飞机查不到航班,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繁盛的话告诉他,他也吓了一跳,说:“怎么可能?他说他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要不要我再问问繁盛。”我把繁盛的猜想说了,问:“你觉得有几成可能?”

    “不好说。”他这态度就代表他也觉得很有可能了,“我试试看联络那边。”

    李昂不管好不好用,都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黑帮关系。我们跟繁盛之间也只是最近才缓和,但日后会不会再敌对谁也说不准。我们很需要他,更需要他带着虞雯去那边。

    如果繁盛的猜想是真的,那就完蛋了。之前李昂得罪舅舅,就是因为他跟虞雯的事,鬼知道会不会转回去。

    刚放下电话,韩千树突然又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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