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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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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彻底放了心,果然,法官说:“提问已经够了。”

    繁盛的律师稍微有点无奈,但繁盛还好,只是盯着音音,没有露出半点颓势。

    这时,音音说:“法官先生,我有一个要求。”

    法官很温柔地看着他,说:“你可以说。”

    “我希望我爸爸可以来看我,每周都来,他答应我了,但我妈妈不允许。”他说:“他现在也不能给我打电话。”

    法官说:“好,法庭会认真考虑你的要求。”

    “谢谢。”音音说:“我希望你们大人可以知道什么才是对孩子好的,对我来说,我爸爸来看我就是最好的。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他们可以重新生活在一起。”

    法官蹙起了眉,说:“孩子,不论是离婚还是复婚,都是你父母的决定,法庭不能强迫他们。”

    “那么……”他可以尽情地问,因为他是个孩子,是受到充分保护的,“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可以请任何人为你解答。”

    “我妈妈决定和她的丈夫再生一个孩子,但我不希望这样。如果我妈妈骗了我,法官先生可以抓捕他们吗?”

    “生孩子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法庭和警方都无法仅通过这一件事判决和抓捕任何人。”法官很和蔼地说:“孩子,你需要跟你妈妈谈谈。”

    音音没说话。

    我手心在冒汗,不由看向了韩千树,他已经开始不安。

    我的头还没来得及转回来,就听到音音的声音,“我曾经试图用绝食来让我妈妈答应我的请求,但她拒绝,我为此饿得头晕眼花,但她告诉我,只要我有这个要求,我就没有饭吃……”

    “音音!”我一下子就克制不住了,想要冲过去拉他,却被冲出来的警察按住了。

    繁盛的律师立刻说:“我需要对证人提问!”

    我的律师则说:“我方需要陈述!”

    “同意提问。”法官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专业而冰冷。

    繁盛的律师开始提问,“你为了这件事绝食了几天?”

    “我不记得了。”音音低下头,小声说:“已经好多天,我的肚子很饿,但我妈妈不允许任何人给我饭吃。她说我必须答应她再生一个孩子的要求。”

    “你为什么不希望你妈妈再有一个孩子?”

    “因为他们对我很冷淡,我认为她已经不爱我了。”他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不希望她爱别的孩子。”

    我挣扎不过警察,失控不住地大吼,“音音!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音音还是不看我。

    我拼命地挣扎,居然给成功了,连忙跑过去扯住音音的手臂,颤声问:“你告诉妈妈,是不是有人教你?是不是你爸爸?你没这么讨厌妈妈,对不对?家里人不是对你很好吗?我也答应你了啊,音……”

    我被扯了回去,勒令禁止再触碰孩子。

    音音白着小脸,繁盛焦急地说:“法官先生,孩子好像已经受伤了,我希望可以休庭。”

    因为有了音音的指控,我现在不能见任何人,必须先去警察局。

    警察不断地审问我:

    “请你说一下那天的具体情况,你究竟几天没有让孩子吃饭,有没有给他喝水?你为什么没有把孩子送到医院?”

    “事后孩子为什么没有报警?你曾威胁他吗?”

    “孩子为什么会认为你不爱他?你还用其他方式虐待过他吗?”

    我头晕眼花,满脑子都是音音在法庭上陈述时平静的脸。

    想起我们今天早晨来之前还都好好的,他还高高兴兴地跟我一起吃早餐。

    两两对比,我觉得好陌生。

    好难过。

    这件案子由此变得复杂,因为法庭需要进一步审查我是否虐待了孩子。但不论审查结果如何,音音清晰的陈述都已经让我失去了抚养权,法庭只会考虑把他给繁盛,或是由政府机构抚养。
270这就是我儿子
    我被审问了很久,韩千树把我接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在法庭上遭到音音的背叛,和长时间的审讯已经快磨光了我的意志。现在我只觉得头昏、难过和五味杂陈。

    我出来时,韩千树抱了抱我,扶着我,上了车。

    我靠在他怀里,觉得又困又疲倦。

    汽车行驶了一会儿,韩千树的手机响了。我就靠在他怀里,能够清晰地听到电话那端是hans的腔调,“韩会长,繁先生希望联络尊夫人,音音少爷希望跟她通话。”

    韩千树并没有问我,便说:“抱歉,她现在需要休息。”

    “但音音小少爷很想念她。”

    “抱歉。”他说:“不论是任何事,都请等过几天再说,警方现在希望她可以冷静下来,回家休息。并且希望她在这段时间内不要联络他,这是为了孩子着想。”

    他挂了电话,也没有给我解释这通电话的事。

    我问:“是不是已经把我的抚养权剥夺了?”

    他握了握我的肩膀,柔声说:“以后还可以找证据上诉的。别难过,我们再想办法。”

    我看向他,心灰意冷地问:“媒体已经发出去了吗?”

    “爸爸和妈妈已经知道了。”他摸着我的头,说:“别担心,我已经对他们解释过了,他们理解的。”

    我闭起了眼睛,想哭,又把眼泪忍了回去。

    这时,韩千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他妈妈,问:“你们怎么出了这种事?”

    “嗯……”韩千树压低了声音,说:“我晚点打给你。”

    “好。”她说:“千树,你别多心,我倒不信她会虐待那孩子,只是你们之前怎么答应那孩子不要孩子?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记者看来搞到了一些音音在法庭上说的话。

    本来之前那件事就不可能立刻开口,只能先拖然后慢慢地透露给他父母。

    这才没过去多久,他父母当然还不知道。

    韩千树也说:“妈,这个我也晚点跟你仔细说。”

    我拿过他的电话,放到耳边,说:“妈。”

    她一愣,随后问:“你还好吗?”

    “我……”我当然很不好。

    她便说:“你别难过,这次也没有宣判,还有机会的。那么小的孩子,法官不会全听他的,他的话应该只是参考,现在让他跟你分开,也不过要保护他。”

    “我知道。”我说:“妈你放心,我们会生孩子的。”

    她愣了一下,随后干巴巴地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我们从来都不知道,所以……”

    “我们会生孩子的。”我突然好想哭,“前段时间我确实决定不生了,可既然已经这样,那我……我以前都想再生孩子的。”

    “生孩子不急,我也不是主要问这件事。”她柔声道:“主要还是问问你们这件事,你不要难过。音音那么小,正是刚有点心眼,却又特别容易被人利用的时候。”

    “嗯。”我说:“谢谢你,妈。”

    回家之后,我妈和我爸都在。

    我爸现在还是不太能自理,而且脸上也做不出太多表情。我妈什么都没说,自己下厨做了一大桌菜。我吃不下什么东西,吃了几口就上楼了。

    临走前,我爸叫住我,颤巍巍地走了过来,用手掌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抚了抚我的头发。

    笨重的样子,突然让我难受极了,忍不住地恸哭失声。

    韩千树陪我一起回了房间,搂着我,问:“想睡一会儿吗?”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说:“我睡不着。”

    他便说:“他肯定给音音许了什么好处,法官又没法给他不准我们生孩子的保障。音音有他的想法,他肯定没有恶意。”

    我不这么认为,“我没想过他居然这么恨我,在这件事之前,我对他有他说得那么糟吗?”

    “当然没有。”他搂紧了我,说:“这真的不怪他,他肯定也不是恨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停地回忆我跟音音的所有过往。在繁盛开始使坏之前,我们一直很好。我们每天早晨走时,他都会靠在我怀里说他希望我们早点回来,回来要给他带好玩的好吃的。

    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亲亲我。

    那时候家里的每一个人他都很喜欢,他每天都在快乐的玩,来做客的小朋友每一个都羡慕他。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多已经开始学钢琴、绘画等等他们不喜欢的。

    我跟他不是那种同甘共苦的母子,因为我希望他从小就有独立的人格和想法。

    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哪里不好,他要这么对我。

    整件事给了我一种巨大的荒诞感:这就是我儿子。

    在法庭上,一口咬定我是虐待他,在细节部分说谎诬陷我的,居然是我生养了这么久的亲儿子。

    我的心真的凉透了。

    感觉就像被他推进了地狱里。

    终于,我开了口,“千树……”

    “嗯?”

    “警察既然要查,我们就得全力配合。”

    “嗯。”

    “事实肯定会成立,你有没有问律师,我会进监狱多久?”

    “放心,他们查不到什么。”他说:“我不用基金会的关系来处理。”

    “如果我进了监狱,音音大概就会明白这件事有多重要了吧?”

    “你不会进监狱。”他说:“就算这件事成立,按法律你也不用进监狱。”

    “我差点把他饿死。”

    “私人医生又不会那么说。”他摸着我的头,说:“你不会进监狱,最多只是心理课。然后我们再搜集证据,重新想办法抢回抚养权。”

    “不了。”我心灰意冷,“我不抢了……上次我就不应该接他过来。”

    “你先冷静一些。”他柔声说:“今天先不要想这件事,等心情好一些时候再想,或者……你困吗?”

    “不困。”

    他笑了起来,说:“那你吃点东西,咱们到汉堡去。”

    “去干嘛?”

    “让你当机长。”他说:“然后去海里潜水,明天中午回来。”

    我们家又买了喷气式,因为我没办法很好地操作直升机。

    我虽然吃不下,但飞一圈需要体力,所以吃了两块面包垫了垫底。

    上飞机后,我说:“你得考虑好,我现在情绪不好,有可能会掉下去。”

    他笑了起来,说:“没事,我不怕。”

    上次出事给我带来的教训就是,现在我只要一摸飞机,情绪立刻就会集中起来。这能让我暂时从法庭的事冷静一点。

    天空是茫茫夜色,地面是灯火通明。

    我俩聊着与音音无关的话题,韩千树问:“我想试试滑翔机。”

    “你试过吗?”

    “没有。”他问:“你试过?”

    “嗯,lisa很喜欢。”现在猛地一提lisa,我竟没那么恨她了,甚至有些想念,我俩的仇恨,就像是前生的事,几乎被我忘得一干二净,“她教过我。”

    “感觉如何?”

    “棒极了。”滑翔机是利用气流飞行的飞行器,没有动力装置,因此以翱翔和滑翔围住,相当刺激,“明天咱们回去就订。”

    “好。”

    “你会不会开船?快艇?”

    “会一点。”

    “顺便买艘快艇。”

    “好。”

    “然后……还有什么好玩的?”我问:“三角翼?”

    “那个太危险了。”

    “跳伞?”

    “喂!”

    “知道啦。”我不愿意,却无法控制这样突然而来的悲伤,“也只有你会在意我是不是伤心,会不会出事了。”

    “哪有。”他宽厚地说:“家里还有这么多人,这件事疑点重重,咱们需要时间来弄清楚。”

    “你别这么说了。”我的眼前有点模糊,连忙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我不要抚养权了,我不应该跟他有任何纠缠。就这样过也很好,让他们在一起吧。”

    我因他而家破人亡,如今母子分离。再纠缠下去,只会让我失去更多,更加悲惨。

    他没说话。

    对,我知道繁盛会把音音教成他那样子,可我已经阻止不了了。

    也许他更喜欢繁盛,他能体验到他想要的那种快乐,我就不必再剥夺了。

    我们顺利到了汉堡,摘掉飞行眼镜时,我的眼睛还在酸涩。

    他用手替我擦着眼泪,搂住我,拍着我背安慰我。

    我在汉堡有套房子,是之前地皮便宜时买的。因为是别墅,出租不方便,就装修过,打算等音音长大之后送他做礼物。

    我俩今天晚上就先在这里落脚。装修时咨询过音音的意见,所以房子里到处都是飞机的照片和玩偶。客厅中央是水晶飞机模型,里面通电,打开之后,整个客厅都流光溢彩。

    此时已经是两点,我去洗澡,韩千树帮我涂着沐浴露,问:“还不饿吗?”

    “我现在不想听到饿这个字。”

    他好脾气地换了话题,“那你想吃点什么吗?”

    “不想。”我看着他,说:“现在你应该能给我个孩子了,我要女孩子。”

    他坐在浴缸边,拽着我的手臂,说:“我觉得还是先搞定音音的事。”

    “肯定已经搞定了。”我说:“你是不是怕我虐待你女儿?”

    他被气笑了,“你在说什么啊?如果法庭就能完全代表真相,那他早就进监狱了。”
271妈妈
    “我以为法庭是最正义的地方。”我仰起脖子,靠在浴缸里,望着天花板,“但它屡屡负我。如果我有一天变成一个滥用权力、心狠手辣的恶人,一定是因为正义太不公道了。”

    他握着我的手指,说:“这样说可能有点干巴巴的,但……不要变,好吗?”

    我记得,这三个字是我在三年前跟他说的。

    那时我真理想化。

    我握紧了他的手,“老公,你会一直这样在我身边吗?”

    他温柔地笑了起来,“当然。”

    “那我不会变。”我承诺他,“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变。但是你得在……我真的已经找不到其他的,让我坚持做个所谓的‘好人’的理由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韩千树的磨叽下,吃了点东西,然后让分公司送了辆车过来,我们开车到海边去潜水。

    这片是北海,人很少,另一面就是大不列颠。我们在水底看到了成群结队的小鱼,它们幸福地游荡着,毫无心事。

    还捡到了一些漂亮的贝壳,打算拿回去穿风铃。

    出来时又累又疲惫,终于饥肠辘辘。

    我俩在海边的餐馆吃了味道很棒的烤鱼,然后回去睡了个午觉。

    我梦到了音音,梦到他被林至美打得哇哇直哭。心疼得醒来时,发现哇哇直哭得是我自己。

    韩千树不在,我擦干了眼泪,在走廊里找到他,他正靠在栏杆上接电话。

    我过去一直等到他接完,见他神色怪异,问:“谁的电话?”

    “繁盛。”他满脸的不情愿。

    “他要干什么?”

    “他说音音闹着要见你,他愿意让你们私下见面。”

    “咱们来个汉堡都得跟警察说好,还得来之后去哪里都报备一遍。”真是讽刺,“事已至此,我去见他?”

    “我拒绝了。”他说:“我相信音音在闹,但他现在有必要自己对音音解释清楚。”

    我还没说话,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我看到了,是警察。

    韩千树接了起来,寒暄了几句,问:“警官先生,这合法吗?”

    “……”

    “好吧,我会咨询过我的律师,之后再打给您。”

    他挂了电话,皱起了眉。

    “又怎么了?”

    “音音报了警。”他说:“因为现在案件还在调查阶段,所以你还没有被剥夺抚养权。他要求跟你见面是合法的,你得跟警察一起跟他见面。”

    看吧,法律总在制裁我。

    “你跟我一起去吗?”

    “我得问下律师,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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