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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家奴-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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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顿了一下,她把身子朝里面挪了挪:“怎么着?真等着本姑娘来硬的?我可告诉你,惹怒了本姑娘,我可真会霸王硬上弓的…”

    “呵呵…”

    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子对着一个男人说要霸王硬上弓本应该是一句让人血脉喷张的**。

    可惜,陈平看着地上那件鲜红的嫁衣的时候,他的心真的是冰凉一片。

    他忍不住又一次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正色道:“傻丫头,我是说我还欠你一个让你铭记一辈子的婚礼,还欠你一身美丽的嫁衣,我不要你这么委屈自己,懂吗?”

    “呵呵…”

    杨妍娥听得心都化了,作为女子,谁不想要一个铭记一辈子的婚礼,作为女子,谁不想要一件漂亮的嫁衣,陈平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戳进了她的心窝里。

    泪水还是忍不住汩汩的夺眶而出,她侧过头去,不让陈平看见她不坚强的样子,终于还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得很伤心,肝肠俱裂,所有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部击碎,杨嗣源的死,杨家的败落,所有积郁在心里的苦涩,随着这一声声心里哭泣,全都释放了出来。

    她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说道,陈平,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对我这个恶毒的女子这么好,你就当我是一个青楼的风尘女子不行吗?没时间了,我真的没时间了,我要把自己交给你,我要一个属于咱们两个的孩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又是一年寒来雪(十三)

    第一百八十章又是一年寒来雪(十三)

    这种事情,不管杨妍娥在不在乎,但是陈平这个骨子里穿越而来实则很保守的男人却很在乎。

    一场刻骨铭心的婚礼,一身美丽的婚纱,其实也是一个男人应该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一种责任,普通的女子洞房花烛的时候还有司仪高唱三拜之礼,轮到了自己这里,却是连这种简单到不花一个铜板的礼仪都省了,不管杨妍娥心里怎么想,但是陈平是怎么也不甘心的。

    陈平伸手捡起地上那件鲜红的嫁衣,忍不住再一次皱了一下眉:“这是我娘当年出嫁时候的衣服吧,你也太不讲究了,你给我记住了,从今以后,你是我陈平的女人,我要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

    那张憨厚的脸颊下,闪烁着前所未有坚毅的目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平的骨子面容下,有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是的,这个时候,任谁都动摇不了他想要给杨妍娥一个幸福未来的决心。

    这是男人的责任!海枯石烂的誓言!

    杨妍娥满脸幸福的看着他,眼角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她轻轻的抽泣了一下,伸着一双纤细的手臂挽住了陈平的腰:“我等你,我要一件美丽的嫁衣,这辈子能做你的女人,死而无憾…”

    “死?好好的说什么死?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先死…”

    陈平溺爱的在她脑袋上抚摸了一下,房间的温度渐渐的沉了下来,他扯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笑了一下道:“傻丫头,睡了吧,等明天,夫君亲自为你设计一件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嫁衣…”

    “明天吗?”

    杨妍娥由心的笑了起来,若是明天,时间应该还来得急的,她喃喃自语道:“夫君,这辈子能做你的女人,是我做幸福的事情…”

    “一辈子还长着呢,傻丫头,夫君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陈平下了床,来到那堆满了书籍的书桌旁,打开一本《尚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以前的时候,读书是为了让家人,现在,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吱吱燃烧的蜡烛,缓缓消去时间的印记,安静的后宅,夜渐渐深了。

    满身的困倦消失一空,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文字,陈平那不算魁梧的身子,似乎又多了一层更沉重的压力。

    要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等将来有了孩子,好要给孩子一个幸福的生活,这一切,都要自己努力的奋斗。

    前路芒芒,任重而道远,其实陈平从来都是一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从当年的杨家家奴,到陈家庄的大少爷,其实都是生活在一步一步的逼着他前行而已。

    简单而朴实的诉求,永远都是最难达到的奢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身边的人过得更好,开年的会试,无论怎么样都是必须要中的。

    摇曳的火光将整个屋子照得透亮,缩在被窝里的杨妍娥嘴角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她认真的注视着陈平端坐在书桌旁一动不动的背影,心道,原来他看书的时候是这个样子,以前的时候,自己错过了太多。

    她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幸福的睡着了。

    是的,她睡得很甜,像个小孩子一样,还有半只手臂露在了被子外面,软软的垂在床边,有几分淘气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的谢家村遥遥的传来了几声雄鸡报晓,燃到了底的蜡烛又点上了新的,放下手里的书,陈平走到床边帮她将被褥往上提了一下,又忍不住撩了一下她散落在脸上的发丝,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忍不住喃喃道:“真是一个傻丫头…”

    爬门缝上的老娘冻得腿都麻了,扭着头看了一下渐渐泛白的天空,有些担忧道:“当家的,咋回事儿这是?”

    双手缩在袖子里的老爹又贴着耳朵在门上又认真的听了片刻,有些担忧道:“孩儿他娘,不会是?不会是老大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留下了什么暗疾吧?”

    暗疾?

    当然是指的屋子里等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没什么动静的事情了。

    本是兴奋的听洞房,等着抱孙子的期盼,陈定山的这一句话,无疑是给苏玉如当头泼了盆冷水。

    霎时间,老娘的眼角哗啦啦的一下就滚下来了一连串的泪珠。

    作为爹娘,他们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知道,这些年,这个家,亏欠了老大太多太多,他要是真有那个什么暗疾,可怎生是好啊!

    老娘没有再爬门缝上听下去,她抬着袖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转身就走,戚戚然道:“要是真留下了那什么暗疾,当家的,老大这辈子可怎么办啊?我还等着给老大带孩子呢,我要老大给我生一大群和老大一样聪明的孙子,如果…”

    陈定山的脸上也浮上了一层寒霜,阴沉着脸亦步亦趋的跟在老娘的身后:“这里是蜀州,怎么着也是省府,明天我不下地了,孩儿她娘,明天咱们两个什么事也不做,去城里给老大找个郎中来看看吧,老大这个事情要是不解决了,我看咱们这个家也就散了吧,明天我就去城里再去卖身为奴,为老大赎罪…”

    老娘的脚步顿了一下,再一次扭头看了一下陈平那个亮着火光的房间,眼泪止不住的滚滚而下:“老大,我的儿,都是娘的错,小时候让你受苦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好歹才好,不然,为娘也不活了…”

    ……

    本是大好的事情,爬个门缝还爬出忧虑出来了,当然这是房间里的陈平不知道的事情。

    与此同时,自从黄小虎回来之后,这种爬屋顶和爬树梢的事情杨九不再孤单了。

    和陈定山和苏玉如一样,看着渐渐泛白的天空,本来洋溢着洗浴的杨九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沉了起来,他站起身来走到屋顶的翘角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身材魁伟少年郎:“小虎,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家里,就由你来照看了,就一个要求,在我回来之前,不能让任何人伤了二狗一根汗毛,要是他有半点损伤,我会要了你的命…”

    黄小虎踩着瓦片来到杨九身后,同样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九叔,你放心去吧,谁敢动大哥一根汗毛,我黄小虎就要了他的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又是一年寒来雪(十四)

    第一百八十一章又是一年寒来雪(十四)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到陈平合上手里的书,站起身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辰时左右。

    连续几天的绵绵秋雨,今天的日子算是陈平他们这一行人到了蜀州之后难得的好天气。

    第一个冲到房间里来的是一头肥颤颤的大肥猪,冲到房间里来的时候还顶着一朵鲜红的大红花,有种别样的喜庆。

    看见虎妞滑稽的样子,看得陈平忍不住一阵莞尔。

    陈平拍了一下它温顺的脑袋从书桌旁站了起来:“你这笨猪,不好好伺候着小妹,跑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虎妞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又在陈平的裤腿上蹭了一下,有点讨好卖乖的嫌疑,随后又摇晃着它那肥颤颤的大屁股出了房间。

    等在门外的丫鬟送来了洗脸水:“大少爷,该去给老爷和夫人请安了…”

    还好没再叫自己老爷,陈平会心的笑了一下,目光在床上还熟睡着的杨妍娥脸上看了一眼,挥手道:“洗脸水放下,都出去吧,这些事情我省得的…”

    丫鬟亲自来提醒,很显然,老爹和老娘是将昨天晚上看成是自己和杨妍娥的洞房花烛夜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郑重其事。

    由此看来,昨晚的事情也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傻子还蒙在鼓里,满院子的人全都是明白人,看来,这真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不然说好的到蜀州相见,这杨妍娥却整整躲了自己半个多月。

    或许是被外面的丫鬟惊扰到了,杨妍娥揉着睡眼稀松的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夫君,一夜没睡?都是奴家不好,害得夫君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哦…”

    陈平尴尬的应了一下:“感情你是和娘他们合着伙来骗我,昨天晚上事情为夫就暂且不和你们计较,等为夫给你设计出这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嫁衣,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为夫的女人吧…”

    穿好衣服,杨妍娥还特意梳了一个妇人的发髻,捡起被陈平胡乱丢在床边那件鲜红的嫁衣来到书桌旁,拿起桌上张被陈平写写画画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宣纸,她脸上那幸福的笑容更加浓了几分:“夫君,这就是你为我设计的嫁衣?”

    陈平凑上前来,点头道:“怎么样?喜不喜欢?在我的家乡,成婚的女子,都会穿上这么一件好像天使一样的嫁衣,还有专门的伴娘前着你的手走过鲜花搭建的拱门,神父会问你愿不愿意嫁给像我这么一个丑陋的夫君,无论贫穷与富贵,你是不是都愿意和我相伴终老…”

    “我愿意,我愿意的…”

    杨妍娥脸上那种幸福的笑容已经甜成了蜜,深情的将那张宣纸抱在怀里,眼角再一次没来由的滚下了泪珠:“夫君,这是我一个的人的嫁衣吗?答应我,从今以后,我不允许你再为别的女人设计这样的嫁衣,我的,独一无二?”

    陈平抬手在她的琼鼻上刮了一下:“说什么呢?为夫是那种花心的男人吗?这辈子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妻子,已经是我上佛前苦苦求了几千的结果…”

    杨妍娥那的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浮现出了两滴泪珠,带着几分幸福又崇拜的目光,她喃喃的说道:“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平怔了一下,靠在她的身边:“你怎么会念这首诗?”

    杨妍娥面色含羞的笑了一下:“只要是出自夫君的诗,我全都能背!背了好多好多遍了,只不过越背,就发现夫君越是有才,什么三百年一遇的刘玉阶,给夫君你提鞋都不配。

    当年的留乡楼,夫君一人大战五个州府刊印行邀请来的才子,本应该是一件难得的佳话,可惜被我爹传歪了,夫君本应该是我落河县的第一大才子,结果却变成了第一大骗子,不知道夫君这些年心里恨不恨我爹呢?”

    陈平霸气的一把将她楼在了怀里:“你看看夫君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说句实话,其实为夫并不擅长诗词,还多亏了老爷这些年的歪传,如若不然,要是整天都有才子来找夫君我切磋诗文什么的,我这日子还怎么过?”

    “咯咯…”

    杨妍娥走到洗脸架边上,拧干了一张毛巾在脸上擦了一下:“夫君说笑了,你这些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还骗到奴家这里来了,这么多年了,其实奴家想要夫君给我作一首诗,一首专属于我的诗…”

    “啊…这样啊…”

    陈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色。

    这个时代的女子,无论是商贾还是达官显贵,其实都还是很迷恋诗词的。

    女子爱才,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想了想,陈平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当年落河县的时候一人独战五大商行的才子,他所依仗的,完全是穿越之前学习的那个什么唐诗宋词三百首。

    说到底,完全不是他陈平自己的本事。

    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陈平当真没有心情再剽窃下去,目光在墙壁上挂着的那把由琵琶改造的吉他上看了一眼。

    陈平笑了笑道:“诗词就算了,这个东西,其实我内心还是很反感的,娘子若是喜欢,不如我专门给你唱一首歌如何?”

    唱歌?

    诗、歌,这个时代的诗和歌,其实没有分家的。

    美人特意为自己取来了吉他,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陈平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窗前,半眯着眼睛拨弄了两下琴弦。

    他想了想,脑子好像短路了一样,总是没找到契合自己和她的一首情歌。

    回想到自己荣州府的时候,将死时的那种期盼,只想着再见她一面,陈平的脸上挂起了一丝苦涩,悠悠的,声音低沉的唱道:“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

    我想我就快变了摸样

    有一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汤

    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闭上眼看见天堂

    那是藏着你笑的地方

    我躲开无数个猎人的枪

    赶走坟墓爬出的忧伤

    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摸样

    为了你,染上了疯狂

    为了你,穿上厚厚的伪装

    为了你,换了心肠

    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

    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低沉的音色,诉说着浓浓的爱恋。

    歌词算不上什么才学出众,可胜在情真意切,那一声声让我再一次吻一吻你的脸,我早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呐喊。

    杨妍娥的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了凄零的泪水。

    她默默的看着他,心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算到了吗?这一切你都算到了吗?

    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我们到底还能不能再见面…

    如歌词所言,冥冥中似乎都有着逃不出宿命的巧合,只求再见一面,这是昨日的期盼,还是未来的诉求,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咚咚咚…

    陈平高唱的声音顿了一下,情由心生,那张憨厚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满是泪水。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老娘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老大,该喝药了…”

    “喝药?”

    陈平拂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娘,好好的,喝什么药?”

    “哦…”

    老娘楞了一下,满是愧疚的看了杨妍娥一眼,却是不能和自己的儿子说他不行这样伤自尊的话。

    耍了一下小聪明,岔开话题道:“老大,昨日你淋了一天的雨,你爹今日进了蜀州城,特意给你抓来预防风寒的药,得赶紧喝了,咱们全村上下整整三万多人可全指望着你呢,你可不能有个好歹…”

    平白无故喝什么药,陈平亮了一下根本就不算高耸的锅二头肌,有些滑稽的笑道:“娘,你看,我像是感冒了的人吗?”

    老娘板着个脸,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怎么着?翅膀硬了,娘的话都不听了?这可是你爹卯时就进城去抓的药,你爹还能毒死你啊?你要不喝,我和你爹以后可不再管你的死活了…”

    “这样啊?”

    陈平一脸的难看,老娘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么推?

    老爹老娘的一番心意,可不能辜负了。

    接过药碗,陈平捏着鼻子,仰头一口气喝了一去。

    药液下肚,顿时,一股热流、从心底窜了起来,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加上晨勃什么的,这个时候又来一副催情壮阳的烈药,陈平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只感觉口干舌燥,整个身体都完全不受控制,呼吸也急促了起来,高声道:“娘,你可是我的亲娘啊,这到底是什么药?”

    老娘可是过来人,这一碗下去,见陈平这么强烈的反应,她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干了错事,当即将杨妍娥往陈平的怀里一推,立刻拔腿就跑:“丫头,娘就只能帮你到这个份上了,好好把握住…”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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