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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家奴-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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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

    走到房间的门口,陈平忽然扶住门框,眼神里全是无助。

    这一声懦懦的喊饱含着愁绪和无可奈何。

    陈苏氏听得心头一紧,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有不心疼的,眼泪顿时刷刷的就下来了。

    不过陈苏氏终究说不出什么有哲理的话来,只是拍了拍陈平的肩膀,低声道:“换衣服吧,可不要让露雪久等了…”

    “娘…”

    陈平又喊了一声。

    本是大好的事情,可惜终究还是过不了心中的那个坎。

    忽而,外面传来唱名的人洪亮的叫喊:“落河县杨家大小姐杨妍娥送白玉娃娃一对,祝陈将军新婚快乐,珠联璧合,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吗?你居然知道我今天成婚,既然你还派人来送了贺礼,我又岂能让你失望,没有你杨妍娥,我陈平难道就不活了吗…”

    听见这个声音,陈平心里莫名的迸发出一团怒火,毅然进屋换了衣服。

    胸前挂着两朵硕大的大红花,直接打马向出城而去。

    ……

    要说婚礼的排场,其实一点也不小,即便是比起陈平当初在蜀州的时候打算摆三万人的流水席也是不逞躲让的。

    不过除了自己这一家人之外,还有太多陈平希望出现在他婚礼现场的人没有出现。

    比如,杜老,据说已经病得不能完成独立行走。

    比如余老,据说也比杜老好不到哪里去。

    比如,黄老头,即便是看着他坐在门槛上吃猪油面,还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

    还有,还有那个说好了要为彼此收尸的,那个拿着竹剑的谢小飞,也不知他如今情况如何…

    ……

    不管怎么说,远在中云州的这场婚礼,陈平总觉得不是那个味道…

第三六九章 那张写着‘二狗’的旧布(上)

    第三六九章那张写着‘二狗’的旧布(上)

    也许是因为蜀州和都于那两场别样的婚礼让陈平有了心里阴影,鞭炮从城外十里被点燃的时候,陈平脸上那抹强自挤出来的来笑容连他自己都感染不了。

    “大哥成婚咯…大哥成婚咯…”

    陈苏苏带着一大群孩子挥舞着一根根挂着红布的竹竿,追着一头顶着大红花的肥猪在官道上乱串,引得两旁的大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才终于让这场始终渗透着怪异气氛的婚礼有了喜庆的味道。

    骑在马上的陈平看着前面奔跑的一大群孩子,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从古到今的婚礼总是要有小孩子参加…

    至于说还有一头窜来窜去的大肥猪,这恐怕是只有陈家才有的特色…

    单家的面子给得很足。

    单文都应该是打算做个好邻居,要和陈平彻底化解之前的隔阂,不仅全家人一起出动,甚至连他单文都管辖的整个北业之地所有正七品以上的官员全都来了。

    场面不可谓不大,眼花缭乱的礼物更是亮瞎了不少人的眼睛。

    当然了,这事儿要是发生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身上,一下蹦出来这么多大佬带着重礼来参加婚礼,肯定会成为爆炸性的新闻。

    不过作为如今已经身居中云五州昭勇大将军的陈平来说,百姓更多的是觉得本该如此。

    有仇恨官府的愤青甚至还会大骂:“呸…看见没,这就是传说中的官官相护,咱们老百姓想要讨个公道太难了,可恶至极…”

    因此,单文都这种刻意做出来的友好,并没有让陈平觉得受宠若惊,反而多了几分厌恶。

    如果不是要借这个机会犒劳一下守城的将领和拖家带口到中云州来定居的百姓,陈平甚至觉得这场婚礼关上门来一家人吃个团圆饭会更好。

    还好周立兴此刻没在这里,如果在,他肯定会眼睛一亮,战役熊熊的说:“北业城的核心人物全来了,简直是天良机,只需要将他们全都控制住,北业便成了咱们的囊中之物,中云五州瞬间变成十个州城,兵不血刃而攻城略地,这肯定会成为我正在写的兵法里一场经典之战…”

    ……

    成亲的流程不再细说,无非就是跪天跪地相互跪,然后在众人的哄闹之中将新娘送进洞房。

    鞭炮一刻没停的响了一个多时辰,陈苏苏在老爹陈定山那里抓了一把铜钱便成了孩子头,带着一大群孩子逛龙家开的商铺去了。

    虎妞自从被陈苏苏冷落之后似乎又找到了新的使命,自从到了中云州便再也不爬桌子上睡觉,而是改头换面的变成了看门护院的恶猪。

    对于虎妞疯狂巴结陈平的做法老娘其实是颇有醋意的,说这头老猪算是白养了,陈苏苏不要它了它也不和自己亲,现在一个劲儿的巴结陈平,简直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余露雪被送进洞房的时候虎妞龇牙咧嘴的蹲在门口当起了门神,它巨胖的身体往门口一横,还有两颗手指长的牙齿一直凶恶的露在外面,弄得本想好好闹闹陈大将军洞房的关守义、罗英和一众守城的将士苦笑不已。

    外面喊了一声开席之后,被虎妞弄得进退两难的汉子们终于不再纠结闹洞房的事情,关守义很没有义气的第一个转身开跑:“嘿嘿…陈大人可说了,今天敞开了肚子喝,喝多少都算他的,老子今天要是不喝个够本,随的礼可就全白瞎了…”

    和可以放开了喝的酒比起来,闹洞房的吸引力显然变成了负数,一大群汉子转身便追着关守义冲前院去了:“老关,老关,别忘了,你可是守城的主将,现在大军还在外面,城中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你可不能喝酒…”

    “扯淡,今天陈大人特意恩准了我的…”

    ……

    这场婚礼虽然大多都是许杰在操持,可有意无意刷存在感的陈定山还是累得直不起腰了,趁着外面开席的功夫来到了后院那个陈平专门打造的躺椅上休息。

    装上一斗上好的烟丝吧唧两口,轻轻摇晃着身下的躺椅,看着虎妞凶神恶煞守着的那个房间,一抹欣慰的笑容在陈定山的那张已经有些皱纹的脸上缓缓绽放了开来。

    “爹,一斤大米三文钱,那么十个三文钱应该是多少钱?”

    ……

    “爹,我没出卖大家…今天这个事情明显是主家的一个局,人家早就想对付咱们了…”

    ……

    “爹,放心好了,等过了明天,咱们一家人就可以不用待着在这个藏里了,明天的赌局我肯定能赢…”

    ……

    “爹,二伯就是个骗子,他是特意来骗咱们家钱的…”

    ……

    “爹,等咱们一家都还了良,你想做什么?还赶车吗?”

    ……

    “爹,大热天的你还穿着虎皮坎肩,也不怕唔出痱子?”

    ……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从陈平呱呱坠地的第一天开始,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关于他的一切,有如放电影般全都清晰的在陈定山的脑子略过。

    陈定山很高兴,高兴得他不知不觉眼泪已经落到了胸前,打湿了今天刚穿的新衣服他都没有发现……

    这一刻的陈定山觉得他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谁也比不了,因为他的儿子成婚了。

    “我家二狗成婚了,长大了…”

    烟斗里的烟已经熄灭,陈定山这个从来不爱说话的老男人这一刻有些神经质的喃喋喋不休,不过他说的永远只有这么一句话。

    只听说嫁女儿的时候父母会哭,罕有听说儿子娶媳妇也有会哭的父母。

    陈苏氏觉得这个时候哭很丢人,躲在假山后面抬着袖子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怎么也擦不完的眼泪,远远的看见陈定山比她还要不堪,见他的泪水在胸前打湿了好大一大片,陈苏氏终于找到了自信,挺着满是赘肉的小腹得意的走了过来。

    “嘿…陈老实,你个为老不尊的东西,儿子的洞房你也听,还要不要点脸了?”

    “嘿嘿…”

    陈定山一如既往憨憨的一笑,眼角的皱纹雕刻着时间在他身上碾压的痕迹,即便这些年养尊处优,可还是恢复不了往日的艰辛在他身上留下不能恢复的创伤。

    “我想抱孙子了…”

    陈定山站起身来,那双还算清明的眼睛始终直直的盯着虎妞守护的房间没有移开。

    只不过由便他怎么站,那个颈部以下的部位始终是一个明显的弓形,佝偻的背脊将肩膀衬托得尤为的细小。

    就是这个呈弓字形,永远都挺不直了的背,曾经扛起过这一家子活到老大能挣钱给这个家的那一天。

    陈苏氏好像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自己男人的背永远都挺不直了,心揪着揪着的疼,原本收住的泪水宛如洪水决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山哥…山哥…你辛苦了…”

    “辛苦?一点也不辛苦…”

    陈定山坚定的摇着头,这是他的心里话。

    他伸手将陈苏氏一缕散乱了的白发拨到耳后,看向远方的目光收回来,有如看着年芳二八的妙龄少女般光芒四射。

    他忽而又一次嘿嘿的傻笑不停:“玉如,你真美…”

    陈苏氏的脸上爬上一抹羞红,红得好像绽放的玫瑰,一如当如年她嫁给陈定山,红盖头被掀开的时候涌上的那抹娇羞,她呐呐的低头不语。

    陈定山的目光定格在了陈苏氏插满了金钗的头发上面,心里默默的数着陈苏氏头上一根根的白发。

    数了很久,一遍又一遍,可惜他的数学不好,怎么也数不清楚陈苏氏到底白了多少根头发。

    他有些埋怨自己,自责自己没有能力,想起刚才陈苏氏的话,他有些哽咽的重复了一遍:“玉如,你辛苦了…感谢你为我陈定山了生了这么好的几个孩子,我现在承认了,你的肚子,值得骄傲,值得咱们老陈家骄傲…”

    “山哥…”陈苏氏幸福得泪如潮水:“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妻子,还给你生这么好的娃,好吗?可不可以?行不行?你答不答应…”

    “玉如…”

    ……

    陈定山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脸上全是幸福:“好,好,好…下辈子我还要你做我的妻子……”

    ………………………分割线………

    各位兄弟们,本书下个月就要完结了,对结局有什么意见建议的兄弟,请踊跃在书评区留言哦,南山会尽量参考,尽力写个大家满意的结局。

第三七零章 那张写着‘二狗’的旧布(中)

    第三七零章那张写着‘二狗’的旧布(中)

    洞房没闹成,可酒却不能不喝,迈过虎妞胖胖的身躯,远远的瞧见后院里抱成一团的老爹老娘,陈平觉得应该非礼勿视,反正由便他两怎么闹腾,总不会在生个老五出来。

    当陈平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敬完了一圈的酒,单文都终究还是放不下北业之地的安危,又寒暄的恭喜了几句便拉着单云战单云篱兄妹二人,以及北业的一大群官员呼啦啦的回北业去了。

    场面一瞬间空闲了不少。

    单云战和单云篱离开,陈耀武和黄小虎瞬间觉得没了很大的乐趣,不过好在今天喝酒的气氛很高,转念间这种不快便被涌上来敬酒的士兵给淹没得无影无踪。

    院子里全是酒鬼杂乱的哄闹,看见有空出来的位置,府里的下人再也压制不住爬到喉咙的酒虫,偷偷凑过去喝了起来。

    陈平觉得这场可以用正常来形容的大婚应该用大醉来画上圆满的句号。

    因此,他提着满满的一坛子酒在人群里跟着吆喝,无非就是想求一场彻彻底底的大醉而已。

    那种可以喝得失去记忆的大醉…

    只有这样,陈平才觉得可以麻醉自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场婚礼是他陈平高兴得不能再高兴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然,全天下的人陈平一点的都不关心,他只不过是想让那个送来了一对白玉娃娃作为贺礼的杨妍娥知道,即便新娘不是你杨妍娥,我陈平一样很开心……

    也不知道是他的酒量实在太好,还是所有的人都故意让着他,从正午一直喝到西沉的太阳昏黄,满院子都躺满了不能动弹的酒鬼,当最后一个士兵喝完了酒也躺下的时候,陈平才悲催的发现满院子里已经再找不到一个可以陪自己喝酒的人。

    陈耀武和黄小虎很早就已经醉得被人抬进了后院里休息,关守义抱着他的双刀躺地板上不停的打着酒嗝,就连一向不怎么喝酒的许杰也靠在一棵吐满污秽之物的大树上睡着了。

    “哎,想求一醉而不得…”

    扭头看着快要沉过院墙的太阳,陈平自嘲的笑了笑。

    也没有用碗,提着还剩下坛子的酒仰头灌上一口,顺着嘴角流下的酒在这件崭新的新郎装上打湿了好大一片。

    提着酒坛摇摇晃晃的迈过大门,他忽而想到了当初二人站在京城那个寒风刺骨的街道上,约定了为彼此收尸的那个一心要成就剑神梦想的傻子谢小飞。

    你可证了剑神之道?

    扭着头看向谢小飞应该在的方向,陈平忽而哈哈大笑,有些风疯疯癫癫的又将脸板了起来:“居然没来参加我的婚礼,该罚,等下次遇到你,我一定要你赔我好好大醉一场…差点忘了,蜀州的那个张扮云姑娘可还等着你的,你可不要给我死在了长白山里…不然尸体会很难收的…”

    走出院子的大门,中云州的陈府就挨着府衙,摆在外面的流水席已经被混吃混合的百姓收拾干净。

    几个调皮的孩子在夕阳下你追我赶的渐渐远去,临街的店铺被伙计扣上门板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

    中云州是典型的大陆性气候,深处大陆腹地,是乔木林分布和草原的过度地带,当太阳落山之后,整个中云五州的温度会急速下降,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总让人有种不停在寒冬和盛夏里转换频道的感觉。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天际线的时候,小孩子已经被大人用棍子赶着回到了各自的家里…

    街道变得清冷起来,因为气候的原因,刚种下不久的大树即便已经绿树成荫,可中云州这里还是没有知了这种动物的存在,更太不上知了的鸣叫。

    陈平在街角的一根石凳上坐下,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有些入迷。

    有意无意的往嘴里灌着酒,可是越灌,脑子却一如没喝之前那般清醒,好像和要大醉一场的夙愿已经背道而驰的越走越远。

    真是日了狗了!

    想醉都这么难,我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喝酒…

    对着空气干杯…

    “喝酒…”

    朦胧的视野里有人说着同样的话。

    提着酒坛向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陈平才发现那个声音是距离他居住的院子只有三五百米远的一角落。

    月光洒下来的时候他看清楚了这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浆洗的泛白的衣服很是寒酸,不过高高挺起的小腹说明这是一个孕妇。

    陈平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看见这个女人没有像普通的孕妇一般爱惜自己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正在不停的往嘴里灌着酒。

    “你想死?”

    陈平瞪着一双几乎已经燃烧着的眼睛。

    如果这个女人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他此刻肯定会扭头就走,连这句只有三个字的话也吝啬得不会说出口。

    “你不是应该在洞房花烛夜吗?”

    忽兰巴垭闪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丝毫没有一点醉意。

    也许是她的自暴自弃将陈平引到这里来了而让她有些得意,她看见陈平的时候笑出一口洁白的贝齿。

    不过这抹笑容里毫不掩饰的显示着卑微和讨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知道我们两个不会有结果的,你当日就应该听父王的话,和阿巴斯成亲才是你应该做的选择…”

    陈平有些恨其不争的说道,提着手里的酒坛又大大的灌了一口,上前一步,将忽兰巴垭手里的酒坛夺到了手里。

    “我有得选吗?”

    忽兰巴垭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那种曾经身居高位的肃然浮现在脸上,自嘲的说道:“我很庆幸怀上了你的孩子,如果不是当初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敢肯定你不会给我一个做普通人的机会,你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我,又或者像咱们元蒙国的女人一样,被你分配给那些没有老婆的民夫…

    我只恨武朝为什么没有两个陈平,如果有两个,有灭顶之灾的不会是元蒙,而是武朝…”

    “怀孕的女人就应该安心养胎,你这样胡思乱想对孩子不好…”

    陈平提着两个酒坛转身离开,面对这样一个没脑子还喝了很多酒的女人…

    陈平觉得还是应该充分表现出男人的风度那就是不搭理她…

    当然,看着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和别的女人成婚,这绝对是一件痛入骨髓的事情,放谁身上也受不了。

    陈平知道忽兰巴垭为什么会喝酒,可惜他不能安慰,也安慰不了,本是两个不会有交集的人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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