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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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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流光应了一声,笑了笑,“就这么办吧。”转过身子对萧彧说道:“等祁珩回来,你去知会他一声。”

“好。”萧彧答道。

楮亭襄带了个画师过来画像,以防万一,他让那画师把几个人的相貌全都画了下来。那位画师哪里见过这等情形?昏暗的灯光,墙面惨淡惨淡地,屋里停的六具尸体都已僵硬,他抖着手去牵遮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因为害怕,白布脱了手,稳稳地盖在面上没有扯下来。

仵作周彬哼笑了一声,一把就把他面前的那具尸体的布扯了下来,霎时露出一个胖子的面容,脸色乌青,嘴角的血迹已经凝结,那画师吓得抖了一下,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快速地把面容记进脑海里,埋了头就画,不敢再抬起头来。

周彬鄙夷地看了画师一眼,有这么胆小的么?他是常年混在尸体堆里的人,哪里懂得这寻常的人见到死人的胆颤,何况这一屋的死人!也罢,关他什么事儿?他走到另外一具尸体旁,仔细地检查,然后书写下他的表录,不再管那胆子忒小的画师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衙役领了祁珩进来。那衙役殷勤得紧,今天到这儿的人可都是尊贵人啊!郡主府的祁公子不说,连二皇子都亲自过来了。他哪里见过二皇子的模样?自被楮亭襄扔了一块腰带,看着牌子上“二皇子楮亭襄”几个字,他的手就一直在发抖。楮亭襄吩咐了他不许叨扰,他不敢上前迎合着说好话,这才一会子,祁公子又来了,他立即迎了过去。祁珩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衙役早就见过他,当时是为了验一具尸体,这回他过来,衙役赶紧着追着祁珩,说道:“祁公子可是为验尸来的?二皇子的人正在里面呢。您稍候一会儿可好?”

两面的人他都不敢得罪,何况二皇子吩咐过的,在楮亭襄面前,他今日没敢称祁珩为“祁公子大人”,只能笑着脸请祁珩等二皇子的人办完事再进去。

“无妨。”祁珩没有理那衙役,径直往里走。

衙役见拦他不住,连忙大声喊叫:“二皇子的人还在里面呢!”他是想大声喊叫惊动楮亭襄,二皇子他得罪不得,郡主府的人他也不敢拦啊!

“嚷什么呢!”楮亭襄正等那画师等得不耐烦,就听见那衙役的喊叫声,走过来就见着那衙役对祁珩要拦不拦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吼了他一句:“你甭管他!守你的大门去!”

衙役连忙垂首称“是”,灰溜溜地出去了。

楮亭襄跟着祁珩进了去,看了那还在发抖的画师一眼,他到现在还没画好一张!等他画完要到什么时候了?

祁珩径直走近尸体,见仵作在验尸,还是以往那一个,点头致意,问道:“怎么样?”

周彬手上忙不停,只转头看了一眼,是祁珩,这才说道:“都是服毒死的,没有其他的伤痕。”

祁珩颔首,走近一具尸体,执起手来看,确实是常使镖的。用镖的人和用剑的不同,使剑的人拇指和手掌因握剑会留下茧子,而使镖的因持镖的手势不同,茧子会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他挨个儿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还在几具尸体的头皮和脖子处检查过是否有易容的迹象,都没有什么发现,这才走了。

楮亭襄见祁珩离开,瞪了那画师一眼,吼了一句:“你快点儿!”也出去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七十五章 易容术

祁珩从尸房回来,径直去了椀苑正屋,流光和宁熹、萧彧他们都还在那儿。没想到祁珩回来得如此迅速,萧彧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

“验尸的仵作是个老手,我便没耽搁那么多时间。”祁珩解释说道:“那几个人都是常使镖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都有茧,确实是服毒自尽的。另外我检查了一下他们的头部,没有易容的迹象。”

“嗯。”流光点了点头,问道:“楮亭襄找人去画像,你可遇上他了?”

“遇上了。”祁珩答道,“那画师胆小得很,还在里面画呢。”

他刚说完,楮亭襄就过来了,疾速的步子带起一阵风,衣衫微飘。手里拿着一张画纸,走了进来,说道:“那画师也忒胆小了些,老半天就画了这么一个。其他的几个都还没画好,我就拿了这个胖子的画像过来了。”

他把画像递给流光,又说,“你们认人的人在哪里?”

流光接过看了一眼,画得还行,虽没有那么真实,可能辨识出大概模样。宁熹在她身旁瞟了一眼,皱了皱眉,流光的注意力在那画上,并没有看到。

她把画还给楮亭襄,说道:“等那几个的画像也画好了,二哥哥带上画像一起去找人认吧。”

楮亭襄一听,早知道多等一会儿。问流光:“妹妹让我找谁去认,总得告诉我一声呀?”

流光看向萧彧,萧彧凑在楮亭襄耳边嘀咕了几句。

楮亭襄听明白,应了下来,说道:“成。呆会我就去办。”

宁熹听到身旁流光均匀的呼吸声,知晓她已睡熟,轻轻的扒开她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悄然起身,走出了门,行到苑子里,才叫唤了一声:“萧力,出来!”

屋子拐角闪出个人影子,走到宁熹面前,跪下行礼,“殿下。”

“怎么样?”宁熹问。

“尸房里的不是他。”萧力答道。

宁熹挑高了眉毛,萧力说道:“属下已探过了尸房,是易容过的,身形很像,但确实不是。”

“你用了冰水?”宁熹问道。

西凃有一种很高明的易容术,若是用冰水涂抹在发际线附近,那覆于真肤上的一层面皮就会紧缩,出现裂痕,否则,纵然是易容高手来,也很难看出来易容的迹象。此易容方法脱去伪装也必须冰水辅助,很是保密,会这种方法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若非他幼时亲眼看见,他也不会知道还有如此神奇的容易之术。

“是,殿下。”

“其他几个人呢?”宁熹又问。

“那四名男子没有易容,但车夫是易过容的。”萧力答道。

“可是他的人?”宁熹问,会此易容术的人在他那儿,也只能是他。

萧力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那名车夫曾做过熊保成的管家。”

宁熹颔首,说道:“把他找出来,就说我要见他。”

“是。”萧力领了命令,一个飞跃,消失了。

宁熹叹了口气,回到屋里。他上床搂了搂流光,流光睡得迷蒙,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不要闹!”抱着宁熹继续睡她的觉,完全没有被惊醒的迹象。

宁熹抚了抚流光的脸庞,他想陪着她过些单纯的日子,可有人不肯放过他们啊。总要把这些旧事都了结了,她才能如了意。

第二日一早,楮亭襄又过来了。进了正屋,遣走了下人,楮亭襄才说:“看不出妹妹这般能耐,养出这么个能人啊。”

流光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吴绍文。

昨天晚上楮亭襄好不容易等那窝囊画师画好了,带着禁卫到处去张贴询问。他领了人到妍馨阁的时候,迎上来的居然不是个鸨母,而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那男人长得可真是妖艳,让他看的有些难以置信。他的卿云妹妹什么时候在妍馨阁里藏了这么个人物?

“他怎么说?”流光问楮亭襄。

楮亭襄点了点头,说道:“他说是这个人。”

流光松了口气,是他就好。

“妹妹能把这事的始末告诉我了吧?”楮亭襄两日来的折腾,也知道这些事情肯定和妍馨阁的那个男鸨母有关。如今他既然已经认出了画像上的人,而此人已经死了,那么流光也该把整件事由始至终告诉他知晓了。

“嗯,我们得的消息就是他说的,他听见了那些人的密议,回来报与我的。”她并没有说出和那胖子密议的是郁氏的林管事,只是简单地把消息的来源给楮亭襄说了一下。

楮亭襄一听,也明白了,事情挺简单,他也略微松了一口气。

宁熹这时说了一句:“我们还要防着他们再出后招。”

这话提醒了在场所有的人,那些人背后的人还没揪出来,定然还会有所动。现在松懈下来还不是时候。

“嗯,”楮亭襄应了一声,说道:“我这便去安排禁卫。”

等楮亭襄走了,流光看向宁熹,问道:“那个林行坦怎么办?要知会渐儿一声吗?”抽挪资金做假账的事才过去多久?还是她拿了母亲莫氏的钱来填了这边郁氏的短缺,如今那林管事又起风波,若是任由他如此继续下去,还不知道要捣弄出什么来呢。

“二公子该是知道此人的。”萧彧说道,“提个醒便罢了,我们并没有证据。”

流光想了想,也是,郁渐知道那人的德性,也该会防着他的,而他们这里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林行坦做了什么,即便告诉郁渐又能怎么样,何必把他也牵扯进这些皇家的麻烦里,只能提醒郁渐盯着那人罢了。

“宁熹,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流光问一旁坐着宁熹。

他笑了笑,说道:“你自个儿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宁熹很是无奈,他们现在除了防备,也没有别的线索,还能做什么?

“嘿嘿,”流光不自然地笑了笑,她都已经习惯倚靠宁熹了,什么事儿都想问一问宁熹,她总觉得,宁熹是只狐狸,问他总没错的。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七十六章 茶楼

这些日子还算平静,没有再发现什么线索,也没有再出什么特别的状况。楮亭襄部署了一支禁卫队伍在城外的管道上,以防再出什么意外。呆在自个儿府里的流光就无聊得紧,宁熹怕她真闷出病来,让她去找郁渐,一是知会下林行坦的动静,二是让郁渐领着流光出府去逛逛,毕竟,在郁氏的势力范围内,她的安全才有保障。

流光乐呵呵地跟着郁渐一同出了门之后,宁熹也跟着她出了府。

那人本是约他到艺馆见面,宁熹考虑到上回被流光瞧着进了艺馆,回来后她恼得不行,仔细想了一想,还是把约见的地点改到了茶楼里头。省得万一被她又瞧见了,平白多生些事端来。

包厢是早已订好的,宁熹下了辇,直接上了楼,挥手斥退了小厮们的引领,自个儿上去了,推开门来,里面坐着一个胖子正在喝茶,很是舒爽的模样,赫然就是吴绍文在妍馨阁见到的那位客人!也就是如今正躺在锦义府停尸房里的那具尸体!

宁熹反手关上了门,那胖子便起身迎了过去,拱着手说道:“见过三皇子殿下。”

宁熹挥了挥手,止了他的礼,径自坐下了,端了茶喝了一口,倚在椅子上,说道:“你倒还敢出来。”

“殿下那儿的话?奴才可是没有犯什么事儿。”胖子谄媚的笑着说道:“只要殿下的那位郡主高抬贵手,奴才在锦义,会更便利一些。”

“哼,”宁熹发出一个鼻音,满不在乎的说道:“即便她知晓了,你们的事儿,不也办得顺溜得很?”

“那是主子高明。”那胖子往空中一拱手,赞了一句。

“你主子让你来的?”宁熹问道。

胖子弯了下腰,说道:“回三殿下的话,若非主子的意思,奴才那儿敢过来见您?”

宁熹端起了茶,用盖子拨了拨茶水,没有看那胖子,只出声问了他:“说吧。你主子让你来做什么?”

“奴才过来的时候,主子告诉奴才,若是三殿下见了奴才,便让奴才给您带一句话。”胖子笑着说道,直起腰板儿来。

“说。”

“主子说,要您放心,他暂时不会动您的那位郡主。”胖子说话时,一脸子的笑。

“回头你告诉他,”宁熹说道:“以后也别动我的人。”

“是,奴才一定把话带到。”胖子哈了一下腰,仍旧笑着回话。

宁熹拨了拨盖子,想了片刻,又问:“你主子要你来做什么?”

“三殿下打趣奴才了,”胖子说道,“奴才只是过来给三殿下带话的。”

“哼!”宁熹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把茶往桌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响来,说道:“打趣你?官道上易容成你的人是怎么回事?宁塬身边的熊施意是怎么回事?”

那胖子仍旧在笑,一点儿都没有不自然,听到宁熹的问话,还是笑吟吟地回宁熹的话,说道:“官道上的人只是为了知会三殿下一声,而我那侄女可与主子无关。”

无关?鬼才信!宁熹不以为然的靠着椅子,面前这个胖子,就是熊保成的弟弟,熊施意的二叔熊保德。熊保成明面上经营的那家镖局,实际上他这二弟暗地里为他主子做了不少手脚。明面上的生意都是熊保成在接,而暗地里却是为他主子在办事。他的那个侄女熊施意都能被安插到了宁塬的身边,可见他主子的手伸得多长。

宁熹直了直身体,问那熊保德:“你主子想要在宁塬和大易的婚事上做什么手脚,直说了罢。”

熊保德又哈了一下腰,笑着说道:“主子说瞒不了三殿下,奴才还不信,如今可算是信了。”他见宁熹不理他的话,也不介怀,接着又说:“主子的意思,他不乐意大易和西凃结成了亲家。”

宁熹微微蹙了下眉,果真是这样。

熊保德又说:“主子还说,让三殿下别坏了主子的事。您不会愿意让主子不乐意吧?”

宁熹笑了笑,又端起了茶来,问熊保德:“我若是插了手又怎样?”

“主子说,若是三殿下一定要管这闲事,便只好让您那位郡主不安生了。”熊保德笑着答道。

“是么?”宁熹睨了熊保德一眼,说道:“他只是让我不插手罢了,既是如此,我应了他便是。你们若是敢动我的人,该知道下场!”他的语气骤然发狠,把笑得灿烂的熊保德惊了一下,他点着头哈着腰连连说“那是那是。”他还算知道,若是得罪了这位三殿下,主子那儿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熊保德换上了一脸谄笑,对宁熹说道:“既是三殿下应承了下来,我们绝不敢动那位一根寒毛。请三殿下只管放心。”

“嗯。回头告诉你主子,若是我的人有个什么万一,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宁熹把手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扔,“啪啦!”一声摔了个粉碎,他站起身走了出去,再不理会包厢里那个胖男人。

宁熹走出了茶楼,轻轻地笑了一声。驾辇的车夫看着公子的笑脸,奉承了一句:“公子可是遇上了什么开心事儿?”

宁熹摇了摇头。他看着那车夫,沉吟了一下,附到他的耳边,对他说道:“你去拦个禁卫,告诉他这茶楼上有个人长得很像前日里他们搜寻的人。你不必管我,我自会回去。”

那车夫听了,应了一声,就跑去报讯了。

不多时,一队禁卫直直地闯入了这家茶楼,把那家茶楼的惊得鸡飞狗跳,禁卫们里里外外地搜了个遍,没有搜到那人,领头的揪了车夫的领子,问道:“你说的那人呢?”

车夫战战兢兢地说:“小的确实见了一个很像那画上的胖男人上了这茶楼,这才来报了信。官爷,您这么问小的,小的如何能知道?”

旁边走上个禁卫兵悄悄儿在他耳边说了句:“这个车夫好像是卿云郡主府上的。”那领头的这才把那车夫扔了下来,大喊了一声“再搜!”禁卫们又都继续动了起来。茶楼掌柜一个劲儿的嚷着“官爷,轻点儿!”

离这茶楼小半条街距离远蹲着个衣衫褴褛的胖乞丐,往茶楼方向瞧了一眼,苦笑了一下。三殿下的脾气可真不太好啊!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七十七章 自请送婚

“今个儿心情挺好?”流光从镜中瞧见宁熹卧在床榻上看书的模样,轩逸的身姿斜卧,背后靠着一个枕头,一手拿着本书,一手支在颈子后头,嘴角微翘慵懒地歪着,说道:“我瞧着你挺高兴似的。”

流光自镜前起身,走到宁熹身旁,抽走了他手上的书,看了看书封,《大易游志》。

“这书就这么好看?”流光把书还给了宁熹,问他道:“今个儿我回来之后,就没见你脸上的笑停过。”

“有吗?我平时不都这个样子的?”宁熹笑答,他从来都是笑不离脸的。

流光把手支在床上撑着下巴,跪坐在塌上,仔细地打量着宁熹,良久,她狡黠地笑了起来,说道:“你该不会又算计了谁?”流光暗衬,这个男人熟识久了,还真能看出些微不一样来。虽说宁熹脸上总是挂着笑,可今个儿他的笑容里头有一丝不一样的味儿,她总觉得每每他有什么筹谋之时,那脸上的笑容,总是透着一股子狡诈,若非与他日夜相处,还真难发觉出来这么点细微的不同之处。

“不说这个,”宁熹笑着说了一句,对流光方才的一问,不承认也不否认。

“嗯?”流光斜着脑袋望着他,他想说什么呢?

“我问你,”宁熹笑看着在自个儿面前熟悉的面容,问道:“雁忻的婚事,你可想一同去?”

“能去吗?这来来回回可得两个多月呢。”流光疑虑的问道。再说,陛下也不会同意她跟着去吧。

“不是让你跟着雁忻去西凃,大易只嫁了一位公主出去。”

宁熹用指节敲了敲流光的脑门,她在想什么呢!她要跟着雁忻送亲的队伍一同去了西凃,那成什么样了?一般来讲,陪同新娘到夫家的女子,都是陪嫁的女子,也就是一同嫁过去做妾的。所以流光这话一出了口,宁熹就有些恼怒了,她是傻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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