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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日常(重生) 作者:布丁琉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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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必。”涂灵簪吟吟一笑,玉指纤纤,落下一子道:“陛下可曾听过晋文公迂回救宋的故事?”
    李扶摇皱眉,犹豫片刻,还是按原计划落下一子,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涂灵簪继而道:“晋文公援宋,无奈中间隔着一个兵力强盛的楚国,只能避其锋芒。于是,晋文公在开战之初,主动退军,造成退兵假象,然后……”
    顿了顿,涂灵簪‘啪’的一声按下一枚白子,笑道:“然后趁楚国放松警惕之际,汇四国之军,一举破楚!”
    棋盘上,局势反转。
    李扶摇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黑龙就这样被绞死了。
    “陛下方才过于急功近利了,后方空虚,才让白子有机可乘。”说罢,涂灵簪笑盈盈地摸了块芙蓉糕,得意道:“谢陛下赏赐!”
    李扶摇一把扼住涂灵簪抓着糕点的手腕,挑眉道:“你对兵法倒是很有研究嘛!”
    涂灵簪一怔,将被李扶摇扼住的手腕借力一扭,脱离桎梏,道:“兵法有三十六计,七十二阵,变幻莫测,陛下有兴趣也可去研究一番,必能大有作为!”
    “你是在暗示朕要勤政为民吗!”李扶摇皱眉,一掌拍上涂灵簪。两人坐着不动,却是你一言我一语,为了一一块糕点拆起招来。
    涂灵簪被李扶摇一掌击中手腕,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糕点被击落,在空中转了几圈,又落回李扶摇的手中。
    涂灵簪无语半响,揉着被拍得生疼的手腕道:“君无戏言,陛下要反悔么?”
    李扶摇扫视了她的手腕一眼,没想到她看上去功夫了得的样子,出手却没什么力度。他思忖半响,干脆耍起赖来:“三局两胜!”
    涂灵簪无言,默默复盘。
    ……
    “后来呢?”身边,木香双手托着包子脸,满眼崇拜道:“后来你赢了么?”
    “输了。”涂灵簪抻了抻腰,道:“输了两目半。”
    “唉。”木香失望的叹了口气,砸吧砸吧嘴道:“莲蓉糕没了。”
    涂灵簪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她光洁的脑门,好笑道:“你呀,就知道吃!同天子下棋,是不能总赢的!”
    “为什么呀?”木香好奇道。
    涂灵簪但笑不语。
    时光飞逝,待宫中浩浩荡荡的驱鬼仪式完成后,便到了阳春三月底。
    离预定春狩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李扶摇也忙碌了起来,不是四处搜罗汗血宝马,便是到处寻找名门弓箭,偶尔会被秦宽叫过去‘议事’。
    若是得了闲,他也必定会和涂灵簪下一盘棋。
    最近倒是很少见他去找秦烟和楼心月了,涂灵簪在心中暗暗高兴。
    正神游间,却见对面盘腿而坐的李扶摇落下一子,随口问道:“你觉得公子重耳如何?”
    (注:即晋文公重耳。)
    闻言,涂灵簪捻着一枚白玉子,微微侧头,似乎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聊起这个话题。半响,才中规中矩的回答道:“公子重耳忍辱负重,复国强兵,实乃名副其实的春秋霸主。”
    李扶摇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嗤笑一声,道:“朕倒不喜欢他。”
    涂灵簪落子,抬头看他。
    “忍辱负重又如何,复国强兵又如何?”李扶摇摩挲着手中的黑子,歪斜着身子漫不经心道:“到底,他还是负了割肉奉君的介子推。”
    闻言,涂灵簪捻着白子的手微不可察的一抖。她垂下眸,掩盖住眼中的情愫。
    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
    公子重耳流浪十九年,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在最危困之时险些饿死,是忠心耿耿的介子推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煮成肉糜,这才救了重耳一命。谁知重耳做了晋国国君后,唯独忘了封赏介子推,甚至放火烧山,使得介子推抱柳而亡……
    她和李扶摇,谁是割肉奉君的介子推?谁又是登上至尊之位便忘了忠良的公子重耳?
    李扶摇见她陷入沉思,屈起好看的指节叩了叩棋盘,似笑非笑道:“美人儿,你说呢?”
    八年前,她的父亲涂风起战殁于雁寒山下,她挖了一天一夜,才将父亲的尸骨从崩塌的厚雪中挖了出来。
    三年前,断崖之上,大雪之中,她力竭而死,身首异处……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原以为不在意,却为何只要稍稍一碰,就会鲜血淋漓?
    涂灵簪一手在桌下紧握成拳,一手却轻落棋子,神色淡然道:“公子重耳如何,奴婢不敢妄议。但我想,对于介子推而言,即便是天下人都负他,他也不会负天下人。”
    李扶摇一怔,喃喃道:“……宁教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
    下一刻,李扶摇狠狠一挥,将满盘黑白子扫落在地,滴滴答答溅落了一地的玉珠。
    涂灵簪觉得有些莫名。提起这个话题的是他,为何受刺激的也是他?
    李扶摇双手紧握成拳,力度大到连骨节都发白。他撑着额头,蒲扇似的睫毛微微颤抖,半响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话来:
    “她不恨?怎可不恨!……明明,明明宁可负了天下人,也不该负了她啊……”
    涂灵簪以为他还在纠结介子推的故事,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想要像以前那般温柔地揉揉他的头顶,却终究是堪堪停在了半空中。

  ☆、第13章 立后

今日,是例行考察楚王李扶疏功课的日子。
    刚用过早膳,便见李扶疏抱着一摞功课到了来仪殿,规规矩矩地交给李扶摇检查。
    不同于以往的散漫,李扶摇竟然认认真真地把弟弟的策论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时不时提问几句,李扶疏跪坐在他对面,紧张得背脊僵硬,一一作答。
    问答完了,李扶摇随手将策论扔在案几上,慵懒的往后一靠,似笑非笑道:“终究是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凭着一股子热血纸上谈兵罢了。”
    李扶疏被哥哥批得体无完肤,一张笑脸顿时涨得通红,双肩垮下,垂着眼不敢抬头,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涂灵簪心都软了。
    “不过,也是有丁点儿进步的,制衡朝堂这几条便有些意思。”李扶摇话锋一转,看着瞬间两眼放光的弟弟道:“平时多向何太傅请教,玩要光明正大的玩,学也要勤勤恳恳的学。”
    正说着,有太监躬身站在门外,通报道:“启禀陛下,相爷来了。”
    李扶摇不动声色地坐直身子,吩咐涂灵簪道:“把案几上的东西收进内间。”又对李扶疏道:“下次的题目是《取义》。”
    李扶疏连忙点头应了。
    涂灵簪刚将李扶疏写的策论卷子收进内间,秦宽便大摇大摆的进来了。涂灵簪侧身站在一旁,看到秦宽身为臣子,面见君王却不拜也不跪,竟直接跪坐在李扶摇对面,眯着眼笑道:“原来楚王也在这。”
    李扶疏警觉地站起身来,少年人终归是年轻气盛,还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一见到秦宽,他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李扶摇亲自给秦宽泡了茶,以示尊敬,这才挥一挥手,对涂灵簪道:“你带楚王出去放风筝玩儿罢!”
    涂灵簪福了礼,带着李扶疏退下。
    掩上门的那一瞬,她听到秦宽抚着胡须别有深意道:“没想到一转眼,楚王也长得这般大了。”
    李扶摇沏茶的手一顿,强笑道:“相父请喝茶。”
    殿门前,李扶疏一掌拍上桃花树,震得娇弱的花瓣儿簌簌飘下。半大的少年就这样一个人站在花雨中,生着闷气。
    涂灵簪知道他是在怨恨秦宽,不禁走过去,轻轻替他拂去发丝上沾染的花瓣,“殿下,今日微晴有风,正是放风筝的好天气呢!”
    “我又不是小孩儿了,还放什么风筝!”说罢,他闷闷地转过身去。
    涂灵簪看着他默默踢着石子的背影,顿时好笑: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儿呢,明明就是孩子脾气。
    涂灵簪转到他面前,笑道:“要不,咱们去蹴鞠?”
    李扶疏的眼睛倏地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他摆摆手,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嘀咕道:“算了罢,今日见着了老混球,没心情去玩儿了。”
    涂灵簪憋着笑,只好送这位忧国忧民的楚王殿下出了门。
    回到来仪殿,李扶摇和秦宽还在闭门议事,涂灵簪路过门口,刚巧听到秦宽道:“……三年国丧已过,陛下后宫空虚,是该立后纳妃了。”
    涂灵簪一怔,赶紧停了脚步,躲在一侧偷听,心道:秦宽这又是打的什么鬼主意?莫非他想做国丈?
    李扶摇沉默不语。
    秦宽继而道:“依老臣看,楼侯爷家的心月姑娘才德兼备、品貌双全,又与皇上情投意合,实乃大殷国母的不二人选哪!”
    这倒是出乎意料!涂灵簪暗自诧异:原以为秦宽掌控朝堂十余年,定会举荐自己的独女为皇后,这样才能更好的控制李扶摇和整个后宫。可他为何要推荐与自己平起平坐的楼家之女为后?
    屋内,李扶摇似是沉思片刻,犹犹豫豫道:“可是令嫒……”
    “恕老臣直言,”秦宽毫不留情地打断李扶摇,连人前那套虚伪的慈爱也不装了,强硬道:“烟儿年幼不懂事,并非皇上良配。况且,烟儿自小与别家公子有了婚约,怕是没有这个福分进宫伺候皇上了。”
    后面的谈话,涂灵簪已是没有心思再听了。她快步走到桃花树下,只觉得胸中风起云涌,搅得她心神不宁。
    若是楼心月成了皇后,其一,会使楼家的势力在朝中更盛;其二,楼家掌控大殷另一半的兵权,他就不怕将来李扶摇借助楼家的兵力,翻身来对付秦家?
    李扶摇娶楼心月,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对秦家极其不利的,秦宽不可能糊涂至此。
    难道他是有意而为之?这只肮脏算计的老狐狸,又想掀起什么风浪!
    涂灵簪蹙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正沉思,却见门外进来了个步履匆匆的小太监。
    涂灵簪下意识拦住他,道:“陛下和秦相在议事,你有什么事便先同我说罢。”
    小太监自是认得涂灵簪的,忙躬身道:“姑娘,相爷府的烟姑娘来了,闹着要见皇上呢!”
    秦烟?不是说她许了别家的公子了么,还进宫缠着扶摇做什么?
    正想着,丫鬟们已拥着秦烟进了门,从一旁的回廊里快步走来。
    涂灵簪迎上前去,神色淡然地施了礼,道:“姑娘止步。”
    秦烟今日一袭浅绯色宫裳,乌发用碧玉簪子轻绾,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却美得仪态万方。见被涂灵簪挡了去路,她也不恼,只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来,柔声道:“我有陛下御赐的玉牌,可随时进宫面圣,任何人不得阻拦。还请姑娘行行方便,让我见见陛下。”
    和恃宠跋扈的楼心月相比,秦烟当真算得上是一个秀外慧中的美人儿,可惜摊上了那样一个爹。
    涂灵簪道:“陛下和秦相正在议事,故而请姑娘止步。”
    “议事?”秦烟漂亮的柳叶眉一蹙,倒显出几分我见犹怜的姿色来。她急切地向前一步,问道:“姑娘可知,我父亲在与陛下商议何事?”
    “这……”涂灵簪眼珠一转,心想:或许可以从秦烟的嘴中问出些什么来。
    她佯装为难的样子,犹豫半响,方才长叹一口气,压低声音道:“秦姑娘有所不知,丞相正想给陛下立个皇后呢!”
    见秦烟一脸紧张不安的样子,涂灵簪又道:“听闻选的是楼侯爷家的掌上明珠——心月姑娘,而且奴婢还听丞相说,说秦姑娘您已经许了别家的公子了,奴婢还要恭喜姑娘觅得佳婿呢!”
    听完,秦烟已是惨白着小脸,神情怔愣,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片刻,方满目凄惶道:“你……你是来讽刺我的么?”
    涂灵簪低眉:“是奴婢说错话了,姑娘莫怪。”
    “全天下都知道我秦烟心仪于陛下,可父亲……却要他娶别家姑娘。”秦烟美目含泪,梨花带雨,娇弱得要侍婢扶着才能稳住身子,哽咽道:“你不必管我。我不会进去叨扰他们,就在这等陛下……和父亲出来。”
    涂灵簪躬身退下,匆匆退到回廊的拐角处,心中思绪万千,似有什么即将从脑中迸出。
    秦烟对李扶摇芳心暗许,秦宽为何要棒打鸳鸯拆散他们?况且,若是秦烟成了皇后,对秦党不是更有益么?
    秦宽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难道……
    脑中灵光乍现,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涂灵簪的脑海。
    她记得那天夜晚,冷香窃玉玺时曾对她说过这么一句:“……待玉玺到手,自有真龙天子上位,何须傀儡?”
    看来在秦宽的计划中,除了傀儡皇帝李扶摇,还有所谓的‘真龙天子’。而这个‘真龙天子’也许是秦宽自己,也许另有他人,极有可能就是秦宽想要扶植的,真正的皇帝!
    如此便可以解释通了,为何秦宽不想让独女秦烟成为李扶摇的皇后,为何他要举荐政敌楼皓的女儿楼心月……
    因为在秦宽的计划里,如今的李扶摇怕是没有了利用价值,随时可以废帝。而之所以在除掉李扶摇之前,要他娶楼家的女儿为后,是为了在将来除掉李扶摇的同时,连带着扳倒楼氏一族!
    恍如一道惊雷降在头顶,涂灵簪越想越感到可怕,她到今日才知道,秦宽霸横朝野十余年,竟是在为江山易主做准备!
    而且,他极有可能会在李扶摇大婚后下手,一举除掉皇帝和楼皓。
    而她现在,既不是高高在上的女军侯,也没有了坐拥十万的兵力……她能做些什么?
    螳臂如何挡车?
    她浑身发颤,胸中似乎有什么要叫嚣着喷薄而出。她死死的咬住唇瓣,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八年前,她既然能孤身冲入敌军腹地,于万军之中取慕容恪首级,那么八年后,她也一定能护得师弟李扶摇的周全。
    若是实在无力回天,大不了国恨家仇不要了……她只要最珍视的亲友们能平安活着。
    她这边正天人交战,而殿内,秦宽已经意气风发的出了门,想必已是半胁迫李扶摇答应了。
    秦宽一出门,秦烟便湿红着眼迎了上去,柔弱道:“父亲……”
    秦宽见到女儿,脸色有些难看,却又不忍苛责,只叹道:“烟儿,你来做什么?”
    “父亲怎会不知,我来所谓何事……”
    “烟儿!”秦宽打断她,又对丫鬟们喝道:“烟儿身体不好,你们由着她胡闹什么!快扶她回府!”
    “父亲!”秦烟眼含热泪,抖着苍白的唇,半响才鼓足勇气恳求道:“女儿从未求过您什么,今日女儿求您,求您让我和陛下……”
    “不知廉耻!”饶是爱女如命的秦宽也动了气,一把拉住秦烟的手,寒着脸道:“跟我回去!休想再踏出府门一步!”
    待秦宽带着秦烟走后,涂灵簪终于找机会进了来仪殿。
    李扶摇正靠在贵妃榻上假寐,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涂灵簪简直是心急若焚,心道:这糊涂师弟,别人都快将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不自知!
    似乎感觉到她焦灼的视线,李扶摇缓缓睁开了眼,眼眸风流一转,看向涂灵簪,啧了一声道:“有事快奏!”
    “陛下,”涂灵簪直直的望着他,恳切道:“你要小心……”
    李扶摇昏昏欲睡的模样,漫不经心道:“小心什么?”
    涂灵簪张了张干涸的唇,半响,哑声决然道:“小心秦宽……”
    李扶摇猛地坐直身子,对上涂灵簪视死如归的视线,眼中似乎有千万般情绪翻涌,却又缓缓归于平静。
    “后宫不问政事,”他冷冷地望着涂灵簪,漠然道:“你是想死在这儿么!”

  ☆、第14章 春狩

四月初七,绿肥红瘦的时令,山间飞禽走兽度过了一个水草肥美的春季,正是适合春狩的好时机。
    天还未亮,李扶摇便在秦楼两家,及陈王李淮的陪同下,带着宝马名弓,浩浩荡荡的从宫城出发,去往郊区的猎场围猎。
    一路上鸾车撵驾,彩旗飘飘,蔚为壮观。可惜这般盛大的场景,涂灵簪却是无缘参与了。
    大概是昨日她贸然规劝李扶摇‘小心秦宽’,让李扶摇再一次对她起了疑心,故而春狩出发前,他选择了木香做随行宫婢,而让涂灵簪留守来仪宫。
    来仪宫此刻冷冷清清,半响见不到一个人影。涂灵簪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昨日果然是自己冲动了,让好不容易对她撤下心防的扶摇又起了疑心。春狩有秦宽和楼皓作陪,这两人都是虎狼之心,扶摇对谁都不轻易信任,为何唯独听信佞臣?
    风云将变,看来得想办法和乌鸦见上一面,盘算一下现今能用的人马有多少。
    涂灵簪皱着眉,一路沉思,冷不防背后传来一声轻微的细响,她猛地转过身,然后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绿眼睛。
    涂灵簪堪堪收回一掌,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笑道:“想曹操,曹操到!”
    一身黑衣,蒙着半张脸的乌鸦倒挂在屋檐之下,像只黑色蝙蝠似的。他睁着一双茫然的绿眼睛,比着手势问道:曹操是谁?为什么要想他?
    涂灵簪哑然失笑,懒得跟他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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