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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难驯-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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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姐姐,我也有了君耀,那么久以前的婚约就作罢吧。”

    “怎么能作罢?这些年,我动用了无数力量找你,简思……简思那个女人我碰都没有碰过。”他一语道出了和简思婚姻的真相,又将我死死搂着。

    难怪简思会……

    会选择红杏出墙,她的婚姻根本就是形婚。

    量他连君宸再是情深,那也是辜负了一个女人,也是个混蛋的负心人。

    我用力的推开他,体力消耗过大已经呼哧呼哧的喘上了,“就算有过婚约又如何,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已经辜负了一个女人,甚至只能给她形婚,害了她惨死一尸两命!我是你弟弟的女人。难道……难道你想……你想动他的遗孀吗?你为了他可以一天一夜站在棺前不吃不喝,难道就不能为了他放弃我吗?”

    这番话算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以我现在能力,连大声求救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能逃开连君宸的魔爪,只希望他能听了我这番话良心发现。

    “闭上眼睛。”连君宸似乎在命令我。

    我内心纠结了一下,还是把眼睛闭上。

    只觉得耳朵耳垂的位置有点凉凉的感觉,不过也就是三五秒的时间,又听连君宸说道:“可以睁开了,丫头,我会让你恢复记忆重新选择的。你既然和我先有婚约,就是我的女人,不管连君耀是为了什么把你找到,又费尽心机的抢走了你。”

    他似乎对凌翊产生了一丝怨气,冷怒的说完,便推开门出去了。

    我饿的七荤八素的,手脚发软脑袋还疼。

    他还说我是他女人,他也不想想给我弄点吃的,非要问我这些乱七八糟的。正自在心里头抱怨,就见到原来在沙发前的玻璃圆桌上,放了一盘零食。

    说实话,我做解剖专业的,在怀孕以前食欲就不是特别好。

    尤其是不爱吃零食,特别特别是鸭肠之类的卤味,我怕自己会触“景”恶心。

    不过桌子上这些零食都是我以前喜欢过的,什么浪味仙啊,旺仔牛奶,还有小时候风靡一时的让舌头变色的魔鬼糖,恶心的“却让人吃的津津有味的鼻屎”。

    不过这些好吃的,只着年龄的增长,我对它们的需求的量是越来越少。

    连君宸却都知道,我小时候喜欢过的这些口味。

    我饿极了之下,也算是够没心没肺的,连君宸出去没多久。就老实不客气的往嘴里狼吞虎咽的塞薯片,就听门口传来推门的声音,我以为是连君宸回来了,把嘴里的货使劲儿往肚子里咽。

    我只是怕他看到我大吃大喝的一面,却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却见傲立在门口的不是连君宸,而是个面如冠玉的少年。少年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黄纸,看黄纸上的符咒撰写,像是……

    像是一张能够窃听的纳声符!

第191章 眉心一点血() 
南宫池墨这个白毛小屁孩竟然拿了纳声符,在门口偷听我和连君宸说话!

    我脑子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在身上各个地方摸索起来。纳声符要想能够窃听到内容,那必须要有另外一张符接应,而且距离还不能离的太远。

    否则,就会接收不到“信号”。

    不过,南宫池墨要想听到我和连君宸的对话,那这张接应的符咒,不是在我身上,就是在连君宸的身上。连君宸这段时间哀思过度,整个人就跟刺猬一样,浑身都是刺。

    佣人想要和他说句话,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根不能对他有所靠近。

    南宫池墨和连君宸有过矛盾,是不可能轻易接近连君宸。我昏迷之后,一直都是南宫池墨照顾我,他往我身上放想来这张接应的符纸的机会最大。

    我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子,终于是在麻衣的小口袋里找到了一张叠成了青蛙的符纸。

    这青蛙折的倒是精致,南宫池墨到底是个半大少年,依旧是有些童心未泯。

    隔着符纸的背面,依旧可以看到符纸被折进去的正面鲜红的朱砂印,我想拆开来看看这张符录里面到底画着什么。

    等到了以后有时间,我也学着画一张,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刚才拆了一小块,就被南宫池墨红着脸抓住了青蛙的一角,“不要拆开来,苏芒,这……这青蛙不可爱吗?”

    “你喜欢可爱的东西?”我故意用激将法刺激他。

    他总是故作深沉,为的就是别人不把他当孩子看待。平素极为重视自己的一言一行,听到我问他是不是喜欢可爱的东西,柳叶细眉立刻一沉,冷道:“切,我怎么会喜欢可爱的东西。苏芒,你太小看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你爱拆就拆吧……”

    我可没说他是小孩子,是他自己非要对号入座。

    “既然不喜欢,那就拆了呗。”我见激将法成功了,立刻从他手里夺回来,心一狠就把这少年折的青蛙给拆了。

    拆了才一半,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青蛙怎么拆开来,里面是折成爱心形状的折纸,折爱心可是高难度折纸。我以前手工课就学会折纸飞机和青蛙,以及几乎人人都会的纸鹤。

    爱心老师也教过,不过我就从来没折成功过。

    我顿时觉得尴尬了,也不想看纳声符里头是怎么画的了,理亏的把折纸还给他,“那什么把你折的青蛙弄坏了,不过……你手巧应该能折回去。”

    “送你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他眉头轻轻一蹙,推了推我递过去的爱心折纸,又严肃认真的命令道,“留在身边,不许弄丢了。”

    这下轮到我皱眉头了,你这个是监听用的符咒,我天天带着岂不是天天都被你偷听?想想也是醉了,有堂而皇之的送别人窃听器的人么?

    这无异于就是告诉我,他想窃听我的隐私,而我还不能反对。

    可是看到他脸上认真的表情,倒不像是开玩笑。

    我也不好当面回绝,“好吧,我……我就收着。”

    心里却想着,肯定是要找地方把这东西收起来,否则让这小子每天监听我,那像什么话啊。

    “吃零食不健康,连君宸怎么想的?真是不靠谱……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蠢!你应该喝粥才对,不然小宝宝生出来不健康。”他倒是霸道,把桌上我爱吃的零食一只手就全扫到地上了。

    完了以后,才叫佣人送了一碗粥进来。

    我饿的够呛,嘴巴里淡的很,吃零食和吃粥其实是一个味道。零食本来就不健康,南宫池墨让我喝粥,我就选择了喝粥。

    喝了满满一碗以后,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我摸了摸嘴巴上粘稠的米汤,说道:“厨房还有吗?我还没吃饱。”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吃,当心吃成肥母猪。”南宫池墨看着我这副豪迈的吃相,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他十分纠结的看着我,漂亮的手指伸过来,清了清我嘴边的饭粒。

    我连喝粥都能喝的嘴边有饭粒,那吃法估计就跟二师兄吃馊水一样不拘小节。

    我有些尴尬,可肚子里饿的要命,只能不能跟他客气,“我又不是一个人,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要吃饭呢。你准备一个人的饭怎么够呢?”

    南宫池墨清冽的目光缓缓的一低,看向了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他似乎是在思考着某个问题,喃喃的说道:“也对,你肚子里还有个小宝宝,应该多吃点才对。不对……不对……女人,你有事瞒着我!”

    “我瞒着你什么了?”

    我大大咧咧的问他,对于南宫池墨来说,他已经知道我怀了阴胎,我们两个之间似乎没有特别重大的秘密可言。

    吃饱了之后,身上有了些许力气,想起来走两步。

    他默然起身扶我走了几步,又强迫我坐下,语气颇为的冷傲,“你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有四五个月了吧,怎么还不见肚子大起来?和……和那时候在酒吧见面差不多,一点一点没有大起来。我母亲怀小弟弟的时候……”

    说了一半,南宫池墨的脸又红起来,白里透红的样子煞是可爱。

    让人真的有一种,忍不住冲上前捏一把的冲动。

    不过我的肚子确实是一个问题,我去了幽都一天,外头已经过了一两个月。学校里的那群同学,也都已经放寒假了。

    如果南宫池墨非要问,我可真没法解释。

    难道说我肚子里怀了个哪吒,要三年才能出生吗?

    这也太坑了……

    他似乎发现我在看着他,清了清嗓子,严肃道:“不说这么多了,厨房的粥吃完了。我去给你煮吧,在这等我。”

    也不用我费心想着怎么解释,南宫池墨就好像单纯的大男孩一样,自己先关上门逃走了。煮个粥的话,在连家让佣人去做就可以了,他为了逃走也是拼了,居然亲自上阵。

    还真是害羞腼腆的少年,提到母亲怀孕,都会脸红。

    我在脑子里yy了一会儿南宫池墨见到母亲怀孕时,羞涩而又腼腆样子,心里不断地觉得有些暗爽。

    想着想着,就觉得刚才的事情有些不对……

    南宫池墨这个小屁孩怎么想的,让我留在连君宸带我上来的那间开着小夜灯的房间里!要送粥上来,也得送到……送到我和凌翊以前的卧室啊。

    我可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省的一会儿还要和连君宸这只大臭虫碰面。

    整整愣了有三四分钟,我才想到要回去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回到和凌翊一起的卧室里面,空气里似乎还有他平日里生活留下来的气息。我还记得那张办公桌上,他对着电脑认真的工作,远程部署欧洲那边的事宜。

    床上的被子被佣人叠的整整齐齐,下面的褥子换成了惨白色,铺的也是些许折皱都没有了的。

    鼻子上酸酸的,两眼有些模糊。

    似乎看到凌翊又优雅的躺在床上,那般慵懒的看着我。

    恍然不知道站了多久,才默默无声的转去浴室洗脸。按照江城的风俗来讲,守孝期间是不可以洗澡的。

    身上即便黏腻腻的,也必须过了三日还魂,七日还魄。

    也就是所谓的头七。

    有人说七天不洗澡,身上怎么受得了,可能比起亲人的故去。自己身上的这点清洁上的小事,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进了浴室,又有许多回忆的片段,让人没办法接受。

    我就站在镜子的前面,呆呆的看着此时的自己,竟然有一点认不出了。面色蜡黄,且额头上有一团黑气,像是被霉运缠身了的样子。

    眼窝有些字凹陷,眼睛里还有眼屎粑,真是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耳朵上有一个亮晶晶,好似玻璃一样的东西。

    伸手摸了摸,好像是连君宸刚才自己戴在耳朵上的耳钻,我记得他好像是摸了一下我的耳朵,我感觉到冰凉凉的,却没想到是被戴上了耳钻。

    真不知道那个连君宸到底是什么毛病,看着我这副披麻戴孝,邋里邋遢的尊容,居然还有心情喊我丫头。更是把这么漂亮的耳钻,戴到了我这个小脏耳朵上。

    望着镜中的自己,我动作迟缓的打开了水阀,先把手洗了一遍。

    然后才打算往脸上泼水,这时候,脸离镜子比较近。我才在额头的那团黑气后头,看到了红色的血渍,这血渍来的时分的诡异,就在眉心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了,还有过被擦拭的痕迹,导致血色的痕迹似乎有像擦拭的方向扩散的趋势。

    这点血渍好像有些淡,似乎是连君宸帮我擦汗的时候弄淡的。

    我心里有些奇怪呢,连君宸看到我额头上的血渍,怎么只负责帮我擦汗,却没有把这块血渍给弄掉。就算他没有义务帮我弄掉,总也要提醒我一下啊。

    难道是额头受伤了?

    我伸手摸了摸,根本不疼,也没有结痂的伤口。心里转念一想,更加的怀疑了,哪有伤口这么好死不死的就伤在人阳火最旺的眉心处。

    这个地方伤了,还混个屁。

    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我印堂发黑的主要原因,该不会就是这块血渍弄的吧?

    这样一想,我就恨不得马上往额头上弄点水,先把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额头的血迹给弄掉。

    刚在掌心掬满水,要往脑门上清洗。

    就听南宫池墨在浴室门口轻喝一声,“不许洗脸!”

第192章 五弊三缺() 
啊?

    怎么回事?

    我想洗个脸,这个小屁孩都不许了。

    我心头觉得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就被他白嫩的手,控制住了一只正要往脸上泼水的手,“你这段时间都不可以洗脸,明白吗?否则会很危险。”

    “为……为什么啊?”我问他。

    他的另外一只手的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竟流露出了一脸无奈的温情,“因为这个啊,这是太白大人给你的血,可保你三日平安。你要是洗掉了,恐怕又会被狗煞缠住了。”

    等等……

    太白大人的血?

    我突然就想起了那只肥胖的八哥太白大人来了,太白大人曾答应凌翊会保护我。只不过这种诺言没有实质性的约束,按理说,这个时候,太白大人如果没逃跑,应该是在我身边和我呆在一起。

    可我偏偏是因为凌翊的死,一时之间忘了太白大人这事。现在,听说太白大人的血涂在我的额头上,掀开凌乱的头发帘仔细的去看,那血量还真不少。

    一只巴掌大小的大鸟,能有多少血?

    心头突突的乱跳,总觉得这几天没见太白大人。

    它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手心里出了汗,心头也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两天没有继续做进入鬼域的噩梦,也没有被狗煞纠缠。

    其实,我早就已经做好,在梦里面继续遭遇那个白衣少年迫害的准备了。

    原来是太白大人涂在我额上的血救了我,这一点也证明了太白大人在鬼域的身份地位并不低,否则它的血又如何能够阻止一个人梦魇呢?

    “太白大人呢?它现在在哪里?”我的情绪一下变的激动,鼻子好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极力想知道太白大人现在的情况。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白大人在我心目中,已经成为了朋友一样的存在。而不再是一只鸟,或者宋晴爷爷家里豢养的宠物了。

    它和传说中一样,是一只不平凡的鸟,一只曾经在鬼域牛皮哄哄的存在。

    南宫池墨犹疑了一下,才拽住了一条浴室里的毛巾,沾了水帮我擦脸。又一点点的擦去我手上的水渍,然后淡淡的说:“这几天体虚,养在鸟笼子里了。”

    太白大人喜欢自由,除了被人拿住,从来就没有关进鸟笼子的习惯。

    一开始听南宫池墨的话,我还不相信,等进了二楼的书房内才看到的太白大人真的是被关在笼子里。那笼子还是之前凌翊用来关住它的那只笼子,外表是复古式的铜色囚笼,顶上的钩子下边还有蔷薇的图案。

    它有些萎靡的靠着铜色的柱子,似乎是站着睡着了。

    鸟翅膀上秃了好多毛,翅尖和翅中的位置还绑了白色的绷带。

    我们进去的时候脚步很轻,但还是把太白大人吵醒了。

    从睡梦中被吵醒,太白大人不舒服的哼哼唧唧了两声,疲懒的抬了下眼睛涣散的看了我一眼,“恩?苏马桶来看我老人家了……南宫小子,老夫不是告诉你,不要告诉苏马桶的吗?她心软,见不得这样的事。”

    “你是为了救我,才……才把自己伤成这样的对吗?你……你不要怪南宫池墨,是我非让他带我来看你不可。”我有些纠结的看着笼子里的太白大人,它以前嘴贫的很,现在依旧是嘴上不饶人。

    都虚弱成这样了,还怪南宫池墨把我带过来。

    我心里很清楚,太白大人体内的灵魂再厉害,但肉身再怎么样也只是一只普通的鸟。鸟类身上的血液由它的体积就已经决定好了,它如此虚弱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失血过多了。

    一般家里杀鸡杀鸭,都会选择从脖子放血,放出来顶多就是小半碗。

    因为从其他地方很难采集到数量比较多的血液,但是太白大人被抹了脖子,大概是要死了。才会放血放到鸟翅膀都受了挺严重的伤,不得不缠了绷带。

    它终于是扑腾了一下那只好的翅膀,跳到了笼子里的一只木杆上,打起了精神和我说话,“我答应了芈……我答应了他要保护你,就不会食言。你……你上次不是被带进玄灯村了吗?现在只要进入一次鬼域里的梦境,小命就玩完了,所以这点血不算什么。”

    我看着太白大人受伤的地方,心头有说不出的歉疚。

    也许太白大人并没有以武力厮杀来保护我,可这样的保护,也算是拿自己的性命保护我了。

    我的手抓住了笼子的栏杆,咬住了唇,想把它给放出来。但终究还是没有主动去做,只是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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