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精变-第9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哎哟,什么通事大人啊?您可折煞我了,我可受不起,您若看得起我,直接叫我马欢就成了。人家猴子别看年纪小,可资格老,我这是第二次跟随郑大人出海,人家已经是第三次了。”

    说着,还冲我挤挤眼。我会意,他这是故意哄那孩子的。果然,猴子听了很受用,脸上马上漾出得意之色。

第二百五十章 郑公公的心病

    我想马欢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便对猴子说“我吃好了。”

    猴子马上过来尽职地收拾东西,拿着食盒出去了。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想,一个人在集体里生活那么久还能使小性子,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大伙都宠着他,没机会让他去体会人心的险恶。

    别看马欢人长得粗实,但心却是极细的,适时解释道:“嗨,这孩子是个孤儿,是郑公公第四次出海前在海边捡的,当时都快饿死了,多亏郑公公心好,救了他一命。

    这孩子说起来也够可怜的,姓什么叫什么,是哪里的人全不记得了,不过,他水性出奇的好,潜水是把好手。

    按说这孩子应该就是海边的人,可在当地都问遍了,也找不出一个认识他的人。郑公公可怜他,就把他带了在身边。

    要说,在这船上他也算是一号特殊人物,即不是公公,也不是船员,更不是兵士,就是跟在公公后面给跑跑腿,混口饭吃。

    不过,大家伙儿看在公公的面子上,也都会给他些薄面,宠着他些。”

    我点头了然,难怪,不过郑公公为什么不在这船上给他谋个正经差事呢?

    我这样想着便问了出来,马欢挠挠头,也不太理解,便猜测道:“这个,还真不清楚,可能公公始终当他是个孩子吧?”

    我指了指床,“坐下说吧。”

    马欢忙摆手,“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闲着没事,想着过来看看恩公,哪能跟您平起平坐呢?站着就行。”

    他不肯,我便也不坚持,只开着玩笑拱手道:“你这个公公面前的大红人还想着来看我,谢了。”

    “嗨,恩公您竟说笑,什么大红人啊,我就是承蒙公公看得起,跟公公走得近了些而已。郑公公为人和气,又要文能文,要武能武,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服他。而且我们都是回人,信仰也一样。”

    “郑公公到底是什么人?”我终于没忍住,问了出来。

    马欢惊奇地看着我,“您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郑公公啊,他是咱们大明国下西洋的正使,咱这船队每次下西洋都要有二百来艘船只,人数能达到二三万呢,郑公公管理的那叫一个井井有条,谁人不服啊!”

    我凝眉沉思了一下,问道:“那个王景弘又是个什么人物?我觉得此人也不一般呐?”

    马欢竖起大拇指,啧啧连声道:“恩公啊,您好眼力!王景弘王公公那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船上凡是涉及航海方面的事务基本上都是由他来管,他是郑公公的副手,是副使太监,非常的了得,郑公公十分倚重他的。”

    我笑了,说:“我看你也了挺不起啊。”

    马欢摇头道:“我不行,我就是个通事,把大家的话翻译来翻译去,不让双方产生言语上的误会,再顺道宣传一下咱大明国的文化,仅此而已。”

    我点头,“您谦虚了,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人都犯一个通病,喜欢被赞美,马欢也不例外,得意之余,对我说:“不瞒您说,我喜欢记录,我把出海的见闻都记下来了,日后我打算把它编辑成书。”

    “好事啊,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还没,就是那么一想。诶,不如您给取个名字吧?”

    我认真地想了想,道:“不如就叫《瀛涯胜览》,如何?”

    “《瀛涯胜览》?好啊!没想到您还这么有学问!”

    “没什么,读过一些书,仅此而已。”

    “您太谦虚了,难怪连郑公公都说您不是一般人呢!”

    “哦?”我迅速地瞟了他一眼,马欢也觉失言,忙尴尬地住了嘴。

    “你是来做说客的?”

    马欢的舌头打了结,一时顿住,不吭声了,低着头,象个犯了错的孩子。

    “回去告诉郑公公,我只是个过客,没必要花力气来了解我,我不会入仕。放心,我于他无害,于大明国无害。大家相识一场是缘份,我劝他返航是有原因的,既为他好,也为整个船队好。”

    马欢叹道:“其实,公公就是觉得遗憾,不甘心罢了。”

    “请转告公公,前行必多劫难,非人力所能克服。不是我不帮,而是我也无能为力。”

    “不瞒您说,做出这个返航的决定不容易,公公他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说是吃不下。我刚从他那儿过来,瞧着他老人家一下子好象苍老了很多,看得我这心里都难过了。”马欢说着,眼圈就有些红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怎么这么容易动感情?内外反差也太大了点。

    我叹口气,道:“你给我带路,我去看看他。”

    马欢抬头看我,眼里带着不确定地探寻,而我已站起了身。

    “好。”

    我随着马欢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舱门前停下,他敲了敲门,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在门侧。

    门开了个缝儿,一个打杂的兵士露了一张脸,看到是我们,用手势示意我们等会儿,然后转身回去通报。

    不一会儿功夫,门又被打开了,兵士小声说:“公公请二位进去呢。”

    我随着马欢进了门,一眼看到郑公公躺在床上,头上敷着湿布巾,旁边有个医官模样的人正坐在床边给他诊脉。

    马欢说得没错,此时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苍老了很多,显得特别的憔悴,让人看着心里发酸。

    郑公公看到了我,挣扎着要坐起来,被我紧走几步给强行按下了。

    这人活的就是一口气,一旦精气神没了,人也就垮了。

    此时的郑公公让人觉得有气无力的,就是一种精神支柱坍塌、垮掉了的感觉。

    “您来啦?”郑公公着声音,干咳着问。

    我冷静以对,“我来看看您。”

    郑公公闭上眼睛,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气若游丝的说:“不好意思啊,让您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侧头思量了一下,不温不火道:“这没什么,生病不是人生在世所不可避免的苦难之一吗?”

    郑公公眼帘象被针扎了似的,猛的抖动了一下,唰的撩了起来,将目光定在我的脸上。

    我在床边坐下,缓缓地问道:“听说,您一天没吃东西了。”

    “……吃不下。”

    我嘴角微勾含笑道:“不是吃不下,是放不下。人活着,有个目标,执着地去追求,是好事,但也不绝对就是好事。

    譬如说,前方有一堵墙,一个人的目的地就在墙的另一侧,而他的头不足以硬到可以把墙撞碎,如果他不知折返,一味地往墙上撞,那您说,他是聪明呢,还是愚蠢呢?

    为了做不到的事把头撞碎,值得吗?”

    郑公公长盯着我的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可墙那一侧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如果折返而回,他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那就回去把头练硬了再说,什么时候能一头把墙撞倒了再去,否则,墙还没倒人先没了,不一样看不到墙那边的风景吗?那撞墙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郑公公一时无语,我看他似是听了进去,便进一步补充道:“更何况撞碎头的不是一个人,还有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难道要因为自己所谓的执着而让他们陪葬吗?枉顾人命,这是何等的罪过啊?相信,真主安拉也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郑公公将目光从我脸上移开,定定地注视着前方,沉默了。

    “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再往下走,凶险程度不是您所能想象的,也不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已经尽力了。”

    郑公公的手突然抓皱了被角,怅然道:“可是,我很难过,好象生活失去了方向,没了目标。”

    “有时候放下执着的确很痛苦,让人心不甘,情不愿,所以我敬佩您,因为您是智者,受人尊敬和爱戴。整个船队的人都信任您,追随您,把自己的命放在了您的手上,而您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您功德无量啊。”

    郑公公一脸愁容道:“哎,恩公有所不知,组织一次航海不容易啊,不单是耗费了大量的钱财,还有朝堂之上一众人等的反对,皇上承受的压力不小呀。

    如今无功而返不说,还损失惨重,这叫我情何以堪?有何脸面目去见皇上?如何能堵上反对派的悠悠众口啊?我实在是愧对皇上的厚望啊!”

    “这个……要不您看这样跟皇上说可好?”我略一思筹,道:“就说在海上遭遇风暴,船只皆被掀翻,欲溺,急叩求神灵庇佑。

    话还未完,就耳听神谕:‘前方乃神居之地,凡人不可越雷池半步,否则,必舟毁人亡。’

    吾急中生智,曰:‘大明国正使奉吾皇之命拜谒神明,祈望神明佑我大明国繁荣昌盛。’

    神曰:‘然,就此返航,自当保尔船队平安,佑汝大明国万代千秋。’

    由于情势危急,吾便当下发了誓言,霎时风恬浪静,才得以回还。想来,我大明国日后有神灵庇佑,必当国运昌盛,福泽子孙。”

    郑公公听得认真,脸上神色渐渐变得轻松,我刚一说完,他就一把将额头上的湿布巾扯下来,扔到了一边,哈哈大笑,一扫愁容,大呼道:“多谢恩公指点。”然后对守在一旁的兵士说:“我饿了,快让他们给我送些粥饭来。”

    马欢站在一旁,扯着嘴角暗暗冲我竖了下拇指。

第二百五十一章 故人归

    接下来的行程可以用顺风顺水来形容,当远远的看到陆地时,船上的人激动万分,抱在一起跳跃着欢呼。

    我听马欢说,他们在海上已经漂了一年半了,早都想家里的老婆孩子了。而且这次与别次不同,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我的心情又何偿不是如此呢?

    我默默地走到船尾,凭栏远眺,望着无垠的大海,向离做最后的告别。

    “恩公,您当真不随我一起为皇上分忧吗?”

    这个时候本该与大家同乐的郑公公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轻声问。

    我摇摇头,“朝堂之上,有您这样忠肝义胆的人就够了,不差我一个。”

    “我怎么能跟恩公比呢?再说,皇上需要人帮,多一人总比少一人强。”

    我转过身,看着这个年逾五旬仍不服老的男人,真心好奇,当今的皇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一个人如此死心塌地的忠诚于他?

    “人各有志,我有属于我自己的宿命。”

    郑公公看我态度坚决,便不再劝说,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伤感地问:“日后,我们还能再见吗?”

    我笑笑,说:“只要有缘,再见不难。”

    郑公公侧头琢磨了半晌,似有所悟,笑道:“好,那咱们就后会有期。”

    “好,就此别过。”

    这时,船刚好靠岸,铁锚入水,溅起巨大的水花,我趁郑公公闻声回头之际,一个瞬移上了岸,混在了拥挤的看热闹的人群中最后回头望了他一眼。

    他是懵的,我看到他在甲板上焦急地到处找我,我想,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一转身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就活啦啦地不见了。

    就让这一切成为他心中永久的迷吧!

    我归心似箭,一路打听着,不停歇地赶路,天近黄昏时,熟悉的大山终于呈现在眼前。

    我就象个久别归乡的游子,站在山脚下,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也不知道师父现在什么样子,身体可还好?师父见到我时会是什么表情?

    直到这时,我才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近乡情怯。

    深吸口气,瞬移至山门前。

    眼前的寺院红墙绿树,殿宇巍峨,匾额上“神龙寺”三个大字历经千年,依然金光灿灿,古朴大气。

    我久久凝望着那三个字,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暗暗嘲笑自己,这都到家了,怎么心居然砰砰跳得跟擂鼓一样?

    我轻摇了下头,迈步走近山门,拾起门环刚要扣,却发现那门根本就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便开了。

    我按捺着狂跳的心,想着一会儿碰到了熟悉的面孔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可奇怪的是寺院里静悄悄的,只有树上的蝉此起彼伏鸣叫得欢畅。

    走进大殿,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不过佛前的供桌上倒是香烟袅袅,已燃得只剩下一小截。

    人呢?都去哪了?

    我穿过大殿,直接去了方丈堂,方丈堂的门紧锁着,没人。

    嘿,真奇了怪了,难道是去吃饭了?可没听到云板响啊?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想到这,我后背直冒凉气,晕头胀脑的愣在原地,傻了。

    半晌后,才猛然想起还有个地方没去呢,赶紧往后院跑,直奔藏经阁,结果半路迎面撞上一人。

    只听“哎哟!”一声尖叫,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七八岁的小和尚,鼻子都给撞出血了,正滴滴嗒嗒地往地上流着,弄得前襟上到处都是。小和尚跌坐在地上,用袖子一擦,脸上顿时糊了一片,成了个小花猫。

    我过意不去,连忙过去问他:“没事吧?”

    小和尚仰着头,哭咧咧道:“你这施主把我都撞成这样了,能没事吗?”

    “我带你去用凉水冲洗一下,一会就好了。”

    “哦。”

    小孩子倒是挺乖,一听我这样说,就止了哭,自己站了起来。

    我拉他的手,径直去了厨房,从水缸里舀了水来给他冲洗。缸里的水很凉,血很快就止住了,只是鼻梁青青肿肿的,说话都变了调,嗡声嗡气地说:“施主,您怎么对我们这儿这么熟悉啊,跟到了自己家似的。”

    “这儿啊,就是我的家,我也是这儿的人啊。”

    “什么?怎么可能?”小和尚被唬了一跳,跳出一步开外打量着我,“你虽然和我一样也没头发,可你怎么不穿僧袍啊?”

    “我的袍子破了。这不重要,我且问你,方丈呢?这寺里其他人都去哪了?”

    “哦,下山化缘去了。”

    “化缘?寺里粮食不够吃吗?为什么要化缘?再说,方丈年岁那么大了,就是化缘也轮不到让他老人家去呀?”

    别的寺院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神龙寺可从没让僧人外出化缘过的。

    在我印象中,寺院里虽然清苦,但有自己的土地,吃喝总是不愁的。而且方丈给人做法事,人家多少都会捐些功德,再说,平日的香火钱也不少啊,总体来说,寺院的收入应该还是相当可观的,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化缘吃饭的地步了?

    小和尚没等我长篇大论的暗自瞎琢磨完,自己先捧着小肚皮爆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为什么叫方丈老人家呀?”

    我纳闷道:“年岁大的人,就是老人家,不对吗?”

    小和尚笑得更厉害了,“可方丈一点都不老啊?”

    嗯?我彻底蒙圈了,什么情况这是?难道我回来的时候不对?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呀,太好了,方丈回来了,有吃的喽!”小和尚欢快地跑了出去,我忙疾步跟上。

    “念慈,饿坏了吧?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我看到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年青人,光头,穿着一身灰布僧袍,笑容可掬地抚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小和尚,神情慈爱,透着股憨呆的劲。

    我站在那里,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会在这儿?

    我喃喃地叫了声:“师兄?”

    那年青人抬起来头来,同样吃惊的看着我,手上一包麻饼掉在了地上。

    “净心?”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走几步,过去一把抱住这个男人,不管不顾地开始痛哭流涕。

    那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极而泣,当然也有小孩子离家久了,在外面受了欺负突然见到大人后的那种委屈。

    虽然,我看似一直比净空强大,可我内心里真的拿他当哥哥,在我眼里,他始终是那个小时候喜欢拉着我的手,领着我在寺里到处转悠,被我欺负却从不跟我计较的好哥哥。

第二百五十二章 师父的局?色戒

    小和尚不管我们两个大人怎么样,只顾着掉在地上的那包麻饼。蹲下去捡起来,鼓着腮连吹带扑噜的,把粘在上面的泥土弄掉,心疼地看了好几眼掉在地上的芝麻,然后才想起来看我们这两个泪流成河的人。

    小和尚轻轻地拽了下我的袖子,“施主,您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啊?您要是饿了,我这里有麻饼。”说着,拿了张饼递给我。

    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我这时才想起来细看这孩子,发现他的眉宇间与净空竟有几分相似,难道是?

    “这是我儿子。”净空坦然地说。

    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