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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汉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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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虎到正殿内找到了玄阳道长。

    他恭恭敬敬地道:“道长打扰了,此次前来,小子还有一事。”

    玄阳道长道:“说。”他面对石像盘腿坐在蒲垫上,背对着童虎。

    童虎道:“听人谈起玄阳道长的事迹人人称赞,我感叹祖辈在武道上有过作为,一心想……”

    玄阳道长道:“说重点。”

    童虎道:“呃……道长能否收我为徒,我是武痴,求学无门。”他深深一揖,往前瞄了一眼。

    玄阳道长道:“贫道早就不收徒了,走吧。”

    童虎哪能罢休,他道:“道长武学成就如此惊人,就这么荒废了岂不可惜。不如让弟子帮着传播,也好铲奸除恶。”

    玄阳道长沉着脸道:“你这孩童说话老声老气,还敢自称弟子,哪来的这种礼法?”

    童虎道:“昨天的恩情对我而言是再造之恩,也是师徒之恩,我虽年少,但也懂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

    玄阳道长道:“俊国木讷,孙子却巧舌如簧。”

    他缓缓站起,转身看着童虎,一脸的平静,视线中透着一股要把人看穿的威严。

    他道:“你要说服他人,必然拿出诚意,仅仅谀辞献媚,当官还不错,当我徒弟那是万般不能。”

    童虎松了口气,道:“我想学点武功,这样就不至于老让人欺负。当然,我说铲奸除恶也是真的,我向来喜欢帮人,打击贼寇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玄阳道长正色道:“这种大话等你行冠礼后再说。”

    童虎道:“对啊,所以在此之前我首先要变强。可家里就剩我了,没人教我武功。你看,我这次内功出事差点就丢了性命,靠自己总归没出路的。”

    玄阳道长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好奇怪的小儿,怎能厚着脸皮把什么都说得一本正经。你给我三个理由,三个你必须学武的理由。”

    道童在门外扫地,悄悄地听着看着,一脸的惊奇,他这个师父一年才笑几次,实在难得。毕竟这道观常年便只有他二人,来客大多也是求事。玄阳道长一来训徒严厉,二来待客甚冷,自然没人敢与他说笑,更不能对他出言浮滑。

    童虎圆滑机敏,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可却也不免执拗过甚。玄阳道长见他是故人之后,又是个孩童,便不与他计较。

    童虎沉思片刻,抬头道:“第一我不想遭人欺辱。第二我长大后要铲奸除恶,匡扶正义。第三我觉得世道将乱,我大好男儿应该有更大的作为,济世为民。若是赤手空拳,无一身武功,却又莫可奈何。反之,一身高明武功,却不作侠义道之事,实与废人无异。”

    玄阳道长脸上掠过一抹厉色,沉声道:“你这是在妄议朝政,诋毁圣上施政有误,说出去是杀头的罪。”

    童虎微微一笑,不慌不乱,道:“砍头不过碗口疤,好过不能说真话。”在他眼里,对方虽然是贵为圣上的叔叔,却肯来这清苦的地方当个道士,自然看透尘世,与别不同。想要得到这种人的青睐,言语不能落入俗套,要拿出真才实学。

    他心想:“你是个道士啊,总不能杀了我?”

    玄阳道长问道:“那你觉得为何生乱?”

    童虎朗声道:“宦官掌权,卖官鬻爵,苛捐杂税,民不聊生,就差官逼民反了。”

    在外面扫地的道童吓了一跳,脸上血色尽褪,扫帚都掉地上了,来青松观什么人都有,就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这人是不要命啦!

    他慌忙捡起扫帚,盯着师父的表情。

    玄阳道长本名刘蒜,世袭清河王。当年质帝死后,梁太后拥立刘志为帝,太尉李固则迎立刘蒜为帝,最后刘志成为桓帝,而他回了封地,此后不受重用,还时常遭到朝廷的为难。

    桓帝驾崩又无子,窦后选择解渎亭侯刘苌的儿子刘宏继位,便是灵帝。灵帝为了摆脱窦家的影响和控制,任用了不少皇室受冷遇的能人,便封刘蒜为冀州刺史。

    刘蒜是有真才实学的,治理冀州有方,百姓人人有饭吃,粮库年年囤满粮食。灵帝遇难事都会让人来问下他的建议。因此,他在皇室很有权威,谁都得给他点面子。那些达官贵人见他都是点头哈腰,说尽好话。

    可他生性忧国忧民,不喜享乐,看遍了这群人的做派,再到民间瞧瞧庶民的日子过得苦巴巴的,便厌恶上层建筑的权力斗争和奢靡之风。同时,他谏言防范宦官乱政,被处于统治阶级的宦官党羽“十常侍”憎恨,常在灵帝面前编造他的罪名。灵帝由于极为宠信十常侍,迫于无奈想把他的官位摘掉,他提前得知此事后,主动请辞,连清河国都不要了,灵帝只好将国变郡,但给他留了爵位。

    刘蒜来到深山老林当道士,人生大起大落加深了他淡泊名利的心境。

    虽然已远离权力阶级,可他还是比较关心朝政和民生,也最想听人说真话,特别是对这世道的真知灼见。

    他万万没想到,这样的话竟然会出自童虎这样的少年。

    玄阳道长顿时心事涌起,双眉一轩,喟然道:“大汉江山……”他右手一转,浮尘脱手而出,飞出殿门,扎在石地板上,道:“我空有一身武功,空有一身抱负,确与废人无异。”

    他仰天大笑,笑了好一阵,童虎听得耳膜欲裂,气血翻天,忙捂住耳朵。殿外道童,目瞪口呆,心想:“恁的这般大笑,师父怎么了?”

    他不知童虎所言,尽数说出了玄阳道长沉埋心中的愁闷。此时,随笑发泄,大感畅快。

    玄阳道长朝着童虎招了招手,道:“来打我。”

    童虎听得一怔,失笑道:“这怎么可以?”

    玄阳道长正色道:“叫你打就打,卯足劲。”

    童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冲上去就是狠狠地一记直拳。道长的双脚应该没动过,可身体往后挪了挪,他自然打空了。随即又追上去打了几拳,怎么都没打中。那身体轻飘飘的往后躲闪,脸上却浮起一抹讶异的神情。

    玄阳道长摇头道:“我不能收你。”

    童虎喘了口气,听着他这么说,心里一沉,问道:“为什么?”

    玄阳道长道:“你小小年纪,眼神如此冷酷,长大了还得了?”

    童虎身子一颤,心叹这人太厉害了。

    他苦着脸道:“怎么可能……乡里乡亲对我评价都很好,我怎么会是那种人。道长你自己看看,我一个十三岁的毛孩,鸡都没杀过。”

    玄阳道长纳罕道:“我也觉得困惑,可你已经有了杀性,我如果传授你武功,日后闯出大祸,我心难安。”

    童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叹息道:“应该是前些日子让甄家的人闹腾的有了怒意,才让道长误会了。不瞒你说,我出门前,那甄家还来行凶,我是逃出来的。”

    玄阳道长道:“昨夜和你畅谈,我知你悟性很高,身骨也是好苗子。可是我不想教出逆徒,而我的眼光也是极准的。”

    童虎暗自揣测此人何以如此忌惮收徒一事?他心想:“若无前车之鉴,他不该如此决绝。以此人道行,徒弟必然武功高强,可要是出个逆徒,那也是有的。”他作揖道:“恕我斗胆,恐怕道长曾经收过逆徒,所以因噎废食?”

    这话近乎指责,十分大胆。

    玄阳道长身份高贵,他年纪轻轻没什么背景,要是道长追究,恐怕小命难保。

    玄阳道长的神情复杂难言,盯着他许久,像是在重新认识这位少年。

    他心道:“不收有点可惜,可若有所差池?”

    他兀自沉吟,童虎大声道:“小人先行一步,道长之恩,感念于心。”

    玄阳道长怔了一怔,原本以为童虎会软磨硬泡,竟就这么请辞了。倒让他心里有点五味杂陈,加深了遗憾。

    一个时辰后,当童虎再次步入大殿的时候,赤膊上身,背负荆棘。深绿色的枝干,红色的刺。而此时刺的颜色早就被鲜红的血色盖了过去。

    要知道,背上的荆棘可都是由于刺入皮肉固定在上面,每走一步都是痛入骨髓,令童虎脸色苍白,牙关紧咬。他就那么站着,血从背部流过裤子,布鞋都湿了,脚下淌出了血。

    他一动不动,双手紧握,昂然道:“小子这么做是为了刚刚的狂言负责,对天下我还是那样的看法,对学武的理想也会坚持,请师父看到我的决心。”

    他伫立在那里,那是一副震撼的画面。道童跟在他身后一脸的惊悚,原本童虎问他山上哪里有荆棘,他带路过去了,可没想到童虎居然会做这种事情。

    道长默然地凝视着他,心道:“真是个奇童。”

    童虎心里叫苦:“道长看完了吗?收不收你说句话啊,哎哟,痛死我啦!”

第5章 凶徒() 
马车里,甄牧难耐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苏越。这二世祖已经很久没说话了,这到底是去哪里,又是想干什么?

    他越想越心虚,越想越恐惧。活了这么把大岁,被一个年轻人给吓到,也是不争气。

    苏越问道:“真的走了?”

    甄牧忙接话:“是,肯定走了,我让人盯了几天。”他正襟危坐,“那天我可是给他撂下狠话的,别说是他的小命,我连那宅院都给他烧了。”他从容地笑了笑,“毕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嘴巴硬了些,居然敢说认识方县令……”

    苏越冷笑道:“所以你一开始被骗了。”

    甄牧嘴角抽搐了几下,道:“我是放他一条生路,让他能跑就跑,别在这里碍眼。”

    苏越冷冷地道:“你这个老小子,没一句真话。这次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要万无一失。况且他根本是在避难,还是要回来的,家眷还在家里,家里的宅子也还在,明摆着的事情。”

    马车在县城南边的村落停下,这里的屋子简陋破旧,住了不少流离失所、穷困潦倒的人。可就在这样的地方,也能看到一条像模像样的商街,有客栈、酒馆、赌坊、妓院,也有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干得都是刀头舔血的勾当。

    苏越看到一个乞丐朝他走来,忙躲闪开,似乎那人身上有瘟疫一样。他身后的两个壮丁上前把乞丐轰走。

    他一脸孤傲地迈开步子,心里对这样的环境有点抵触,而一侧的那个甄牧一路都低着头,不敢和那些凶人对视。

    苏越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得到宓妹,那个小子敢回来,我就让他消失。她要出嫁,不管嫁谁,你都要尽力阻拦。你是他大伯,况且她父亲不是让官府抓了吗?这种时候就应该你挑大梁,谁能说你的不是?”

    甄牧道:“贤侄放心,此事可是我的当成头等大事,家里我肯定会强行干预……”

    衣装鲜丽的两人走进酒馆,里面那些穿着随意的汉子扭头盯着他们。

    苏越避开这些视线,想到二楼去,忽然遭人堵截。

    那人直接坐在了楼梯口上,带路的小二苦着脸说:“曾老大,你这是干嘛?”

    这曾老大做贩人的勾当,有的是正当买卖,有的是拐来的。跟他混得也有不少人,此时在店里坐着的就有数人。

    他见苏越和甄牧不像道上混得人,明显富贵人家,想随意的讹一笔,反正闲来无事。心想:“这样的人,肯定不敢生事,耍耍他们。”

    他想的是对的,苏越冷了冷脸,尴尬地挥了挥手:“给他一贯钱。”

    “哈哈,这位小弟你是在打发要饭的吗?”曾老大酒足饭饱,借着酒劲不依不饶了。

    苏越的脸色有点僵硬,下人正在等他的指示,可是他们都知道这是别人的地盘,周围聚焦过来的视线太多,大多不怀好意。

    有人道:“能不能让一让,你挡着我朋友了。”随即一把抓着曾老大的肩头,把他直接提起来摔了出去,砸碎了一张食案,十多个汉子突然起身,有的是下意识的反应,有的是要帮曾老大。

    然而,当他们看清楚状况,知道谁在动手,大半便坐了下去。曾老大摔得结实,爬起来道:“于高你干什么!?”声音缺乏高亢,感觉是原本打算骂人,但看到对方后又萎了。

    名为于高的中年汉子很魁梧,腰上有把短刀,头发乱糟糟的。

    于高道:“说了你挡着我朋友了。”冷漠地瞥了曾老大一眼。

    曾老大牙齿摩擦,无奈于对方武艺高强,且心知此人身上背了不少命案。

    在这里混得人,大多发横财,也有谋财害命的,做事的时候砍人伤人也多,但真正杀人的不多,多少会有顾虑。

    一旦杀了人,受害人亲朋肯定找上官府或者直接找任侠去报复,会很麻烦。敢连续做下这种事的,和凶贼没什么区别,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况且于高犯案不留下蛛丝马迹,连官府对这种人都没办法,曾老大思前想后,只能先咽下这口气。

    “你有种,等着瞧!”曾老大吼了一声,带着人走了。

    于高没有理会他,和苏越他们上了二楼,到靠边的地方坐下。

    于高自顾自地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苏越把一个钱袋推了过去,笑道:“于兄武名远播,从刚刚的阵势就能看出一二,今日小弟我斗胆请你出马,帮我除去一人。”

    于高掂了掂钱袋子,道:“要活的,还是全尸?不高兴搬来搬去,人头行吗?”

    甄牧在一侧听得皱着眉头,心想真是不该惹了这个二世祖,总觉得是越陷越深了。帮他把小宓搞到手后,今后还是有多远避多远。

    苏越笑道:“活的另有犒劳,死的也行,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反正于兄近期不要走远,那人随时都可能回城,到时我会让人来通知你。”

    青松山上的青松观,常有达官贵人为了求助、求武而来,甚至也能看到皇室的车队到山脚下,有的王侯为了见上观主一面,不惜徒步上山。

    他们知道,青松观有个规矩,不是自行上山是进不了大门的。

    不知何时起,上山的路口处竖起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闭关避客”。

    灵帝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儿万年公主正看着这块牌子,身边最得力的宫女墨璃帮她把厚实的毛披肩拉了拉紧。天气已经很冷了,山上白雪皑皑,午后的阳光在雪面上泛着千道荧光。

    身后的车队得有百来号人,有的下人已经走近,问及是否要抬她上去,被墨璃冷眼回驳了。

    墨璃对比自己小了四岁的公主道:“公主千金之躯哪能经得住这大寒的天,既然清河王避客,要不让人送封信上去?”

    万年公主道:“使不得,清河王是贤士,为人耿直说一不二,坏了他的规矩,怕是他会拒绝帮忙。”

    如此说话的长公主可是极有地位的人物,无论她此时的言行,还是此行的目的都如同成人般的稳重。可她只有十二岁,正是金钗之年,生的圆脸酒窝,肤如凝雪,可爱至极。

    墨璃看看车马,又看看山上的寒云,呼出口雾气道:“公主可否先到车里避一避,像是要起风了。”

    公主忧心忡忡,道:“两位忠臣一定要救下……我们先到清河城落脚,让人在此驻守,何时这块牌子撤了,我们便上山。”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此时的清河王刘蒜,正和一位少年探讨下棋的事情,还算悠哉。

第6章 遁入武道() 
“真是周朝留下的棋戏?”玄阳道长拿起一颗棋子琢磨着,这些扁圆的棋子有点粗糙,都是童虎雕刻的。

    童虎心想:“我胡扯的,别磨叽这些啦。”他笑道:“我叫它象棋,不如按我刚刚的说法来一局?”

    玄阳道长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博弈推演,大同小异。”他拿起一子,缓缓落下。

    过得半个时辰后,道童小青端着茶水走来,道长眉头紧锁,从盘坐改成跪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什么话都没说。

    童虎笑道:“师父,输啦。”

    玄阳道长已连输三盘,他哈哈一笑,道:“有点意思……这里面有军略的道理,看来你对兵法有所涉猎。”

    童虎道:“徒儿涉猎广泛。”

    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轻笑了起来,缓缓摇了摇头道:“还是一点都不谦恭,换做我以前的徒弟,早赶下山了。”他总觉得这徒弟与别不同,能让他心情放松,令他严厉不起来。

    在他眼里,童虎悟性极高,有天分,肯刻苦,确实是难得的好苗子。

    他与童虎聊了一会排兵布阵,童虎的信息量肯定要比他大多了,自然说的头头是道,他也颇为满意,心想:“这徒儿将来或能为帅。”

    他问道:“擎天功练得如何?”

    童虎上山一个多月,主要就在练这门功法。

    童虎不敢隐瞒,如实说道:“觉得身体越发温热,这种天怕是赤膊也能爬到峰顶上去看日落。”

    玄阳道长甚为满意,捋须道:“这门功法需要在一定的内功基础上练习,对你来说再适合不过。你能有现在的进步算是比较难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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