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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汉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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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者走到童虎案前,不断指着童虎:“商人,切,能做什么,偷鸡摸狗的。”
童虎仰头瞧着他,笑道:“那阁下又做过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
“可恶,哪来的奸猾商人。”对方一把掀翻了食案,童虎稳坐不动,有一些菜叶落在了他的膝盖上,一个大碗碎了一地。
勤儿吓得往后倒退。
童虎侧脸瞥了她一眼道:“不要慌张,这是圣女的宴席,哪有他人犯贱的余地。”
“兔崽子!”那大汉愈发张狂,一把握着童虎的衣领,欲要将他提起来,可却提不动。他觉得是自己喝多了,没有站稳,正要再次发力的时候,一坛酒飞了过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将他砸晕在地。
他头破血流,张伯见状忙叫人将他扶下去,道:“真是不识抬举,一定重罚。”
虽然大家都没看清谁扔的酒坛子,可从方向判断,应该是从圣女的位置扔过来的。
何曼对张伯皱眉道:“他是你的人,为何不阻拦?”
除了圣女外,全场敢直接和张伯争锋相对的也只有他了。
张伯脸容抽搐道:“何以见得我没有阻拦?我刚要说话,可他动作太快了。”
他没有再理会何曼,指着勤儿道:“哑巴,还不赶紧给你主人收拾。”
勤儿忙点头,又是擦拭地面,又是重新弄好食案和酒菜。她想帮童虎擦掉身上一点油渍,童虎摇了摇手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张伯朝着童虎举起酒碗道:“童小弟果然好脾气,拉屎到头上都不会动一下,果真是能屈能伸,来,老哥我敬你一杯。”
“张将军言重了。”童虎慢慢地举起酒碗。
张伯笑着喝了酒后,道:“你这种活不长的,这种世道,小人难活。”
童虎气定神闲地道:“确实,毕竟张将军年长在下许多,今后还请多照顾。”
在张伯看来,他一定是气炸了,也或是吓得不敢说拂逆的话。
从始至终,圣女都没有说一句话。童虎细细品味着眼下的氛围,对于他而言,这是一个随时因为得罪张伯等人,而遭陷害的局面。圣女如果想要重用他,应该会出手帮他,可至今,那少女还是漠然地注视着一切,好似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
童虎心想:“这些都在她的掌握之内?若是我给打残了,她管不?”
这虎头傻闹的张伯真是黄巾军的典型,给他加深了黄巾军乌合之众的概念。手下所带兵卒蛮横无比,匪气过重。
张伯愈发高兴,喝了不少,其他人也不断倒酒敬酒,有说有笑。张伯俨然变成了气氛的主导者,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才是宴席的主人。
“拿酒来!”张伯嚷声道:“赶紧拿来,越多越好。”
几个士卒搬着酒坛子多来,张伯哈哈大笑,嚷道:“童小弟,我要把你灌醉,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毛都没长齐,我要看你笑话,你就是个笑话。”
童虎根本不去看他,正好有搬酒的人挡住了视线。就在此时,由于他的视线一直在下方,又由于他没有其他人那么沉浸在晚宴和喧嚣。他看到了一抹人影,那人影虽然和其他黄巾士兵一般打扮,可是他的身子骨十分强健,步法有力。此人抱着酒坛子,在张伯处放下,张伯根本没看他。
而他也没看张伯,转而看似要走的时候,一个转身,忽然朝着不远处的圣女飞扑过去,不知何时,右手已经握着短剑,径直刺去。
童虎凝视着这一切。最先发觉这个异样的是何曼,以及张伯一侧的一名将士。当人们要叫喊出来的时候,那剑已经朝着圣女的胸口刺到,近在咫尺。
而圣女却拿着她的玉樽,视线和刚刚一样看着前方,像是仍未发觉有人偷袭。
童虎神经紧绷,心叫:“简直不知怜香惜玉啊!”
“嘣”的一声,刺杀者整个人弹飞出去,又稳稳地落地。
一众将士猛然起身。由于是参加宴会,很多人根本未带武器,只有寥寥几人拔出了佩刀。
张伯怒喊道:“刺客,来人!有刺客!”
楼下的卫兵听到了他的喊声,顿时脚步声杂沓。涌到楼梯口,挤了上去。
刺客右手正在滴血,还是稳稳地握着短剑。他的脸孔清瘦,与壮实的身材格格不入,双目有神,射出猖狂与发狠的视线。
起初,他的头发用黄巾包着,由于适才与圣女的激撞,黄巾已经飘落,一头朝天的束发往后呈刀状,格外惹眼,整个人看似疯子,或者说是凶恶的疯武人更为贴切。那浓浓的斜眉简直就是天然而成,如果他皱下眉头,估计得竖起来。此时,两颗眼珠子紧紧盯着圣女。
简直叫人不敢相信,这个刺杀失败的家伙,在团团包围之下,居然还想继续欺身而进,朝着圣女逼了过去。
刺客知道,短剑刚被那酒樽给挡了。可他万万没料到,这回身子都没靠进,那酒樽直接飞了过来,害得他只能一掌打过去。
“真奢侈。”童虎道,看着那玉樽蓦然间粉碎。
刺客往后倒退数步,何曼已经持刀挡在他的前面。
张伯嚷道:“何人在此张狂,是谁的走狗!”他从身边人那里抢过一把刀。
他冲了上去,其他人也跟着发力。
诡异的是,刺客快刀格挡,将群将的兵器一一荡开。
第56章 虚与委蛇(三)()
那个刺客不知何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似是寻了个小小的缝隙,在敌手刀刃边疾进。乱局中,他的冷静沉着,毫无身陷危局之感。竟像是这群黄巾军的将士让他牵着走,混乱无章。
他并不是从人群中穿过就跑,而是一把抢过旁人手中刀,一脚踢飞一人,刀子一甩,便是两人惨呼倒地,鲜血横飞。
童虎凝视过去,怎么都没想到此人身手了得,还以为他下一刻就变成肉糜了。
一阵混乱厮杀,刺客身手迅疾,手起刀落又砍数人,黄巾军的将士招架无方,让他捣得气急败坏。
在此当头,张伯和何曼对了一眼,同时从刺客左右攻了过去。刺客格挡张伯的刀,何曼的刀却转了个弯,随着何曼的走位变化,一刀朝着刺客后背横扫过去。
刺客胆子很大,本想用脚踢开何曼的刀子,却发觉刀法刁钻,并无把握踢中刀背,恐怕连脚都要被削了。
刺客忽然一个飞撞,在张伯欲要挥刀的时刻,一下子撞在张伯胸口。张伯往后倒跌,而何曼也扫空了。
童虎起身道:“好身手。”
“你说什么风凉话,快帮忙!”有人朝他嚷道,童虎只当没听见。
因为喊话的那人举着刀,却躲在别人后面,远离了最危险的核心,简直不耻。
童虎站到食案上,远眺过去。那刺客居然还朝着圣女方向逼近,何曼被那疯狂迅疾的刀法逼到了一边去。
圣女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刺客那一头茂盛如刀的头发。
“你失算了。”她说了四个字,而刺客的刀朝着她的颈项砍过去。
忽然,圣女身前食案往上翻飞,砸开了那把刀。只见那白衣旋飞而起,一把刀在空中断成两半,刺客往后一避。当圣女落地时,飞出的白色的丝带裹住了刺客的右臂。
刺客想去抢夺别人的武器,被缠住后,身子让拉拽到了一边。他凭着惊人的膂力与圣女拉扯起来。
其他人见状忙朝他砍去,他靠身法躲闪,可苦于那缠住手的丝带将他不断拉扯,身子想要站稳都难。
双拳难敌四手,黄巾军将士将他团团围住,他只有一只手能御敌,何曼第一个迫近,成功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然后是更多的刀子。
圣女道:“勿要伤他。”她平静地问刺客:“何人指使的?”
刺客傲慢地扬起头道:“你黄巾贼迫害忠良,残害百姓,杀你这妖女乃天经地义!”
圣女微微一笑道:“藏头露尾的小人,也敢说天说地?”
刺客冷哼一声:“吾乃汝阴侯滕公后人,夏侯元让是也,只恨今日未能除贼,愧对祖宗。”
“哦。”圣女扬了扬手。
刺客被五花大绑押走了。
童虎看着他那拉风的头发,默默地点了下头,像是在认可刺客的行动或为人。
“给我去盘查所有可疑的人!”张伯大喊道。
此时,副将杜远走了过来道:“将军,末将今日午时见到童虎与人在暗巷里窃窃私语,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现在一想倒是很有问题。”
张伯大怒道:“怎么才说!”
杜远低头躬身,脸却阴测测地笑着,道:“末将失职,请降罪。”
“好。”张伯冷冷一笑道:“把近日投奔我军的统统抓起来,包括童虎!”他嚷了起来,指着童虎:“今日宴席是谁告密出去,还不得而知,可这城里的投诚者绝不能姑息,一个个的审问。”
童虎真是平白无故“背黑锅”,无奈地笑了笑。可有什么办法,这是刺杀圣女的大事,张伯、杜远二人借助太平道最高利益核心不可动摇的权威,迫使所有人顺从。
童虎怪就怪在之前得罪了杜远,而张伯本来就想除掉他。
童虎就这样被关到了刺客隔壁的牢房里,可笑的是,这间牢房之前他还住过。
他叹了一句:“一群无赖。”
“哼,尔等反贼只知窝里横。”刺客靠着墙壁坐着,双手抱胸,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童虎走近两间牢房相隔的柱子,压低声音道:“要不是念及身边人的性命,在下怎能如此?”
刺客哈哈大笑道:“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何以束手束脚?定是贪图富贵,杀人越货。恶向胆边生,坏事做绝!”
童虎气愤愤地道:“这位大哥,如果是你的家人被挟持了,你会怎么样?”
刺客冷然道:“死也是为了名节,轰轰烈烈,传为佳话。”
童虎心想:“这人脑子太极端,自己家人都无法顾及,还想济世救民,简直不可理喻。”
他道:“真是好气节,不过俗人多俗事,并非人人能和你一样刚烈。”
刺客朗声道:“这汉室天下,就是被你等俗人给坏了,食君之禄,何以为报?”
童虎苦笑道:“我等庶民又不是官,怎会食君之禄?不要把自己的身份代入给别人,能吃饱饭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你们呢?又怎知普通人的疾苦。民众为何被太平道煽动,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能武断别人因反而反,应该究其原因为何而反才是根本。日子过得好好的,谁愿意造反?”
刺客一直没有看他,此时听他说了这么一大段话,细细品味,便是站起身来,上下打量道:“你年纪轻轻,如果是为了家人也情有可原。可这黄巾贼做的不是人事,你现在已经明白,投靠他们是没有好果子的。”
童虎见他说话平白直诉,像是放下了成见,便道:“谁想投靠贼党?说了是被逼无奈,总有一日逃出生天。”他顿了顿,“话说夏侯兄此行仅仅是为了刺杀圣女?”
“此女妖言惑众,乃贼首之一。”刺客摇了摇头:“倒是被她吓到了,确实貌美至极,可妖女便是如此,不是吗?”
童虎正色道:“你出手晚了。”
刺客叹了口气道:“我装作贼兵出出进进三次,应该早已让她识破了。否则第一下发力的时候,她不会如此镇定,且能以攻为守……真是着了她的道。”
童虎笑道:“我看也是,你的武功不差,可一开始就落在下风是不应该的。”
“罢了。”
“罢了?”
“怕死不成。”
“你死就算了,还连累我。”童虎视线内没人,以耳力判断远处也没人,便压低声音把自己的境遇说了。
刺客皱眉道:“你我并不认识,何以将这般事情都说了出来,就不怕我害你?”
童虎摇头道:“不怕,大哥是名将后代,敢单刀入贼营,何等气概,怎么会做不入流的事情。”
刺客道:“我对你并不信任,你告诉我这些也没有用。”
童虎道:“小弟我仅仅是想认识一些英雄好汉。”
刺客冷笑道:“哪来的英雄好汉?”
童虎微微一笑道:“今日的壮举难道不算?”
刺客冷着脸道:“不算,并未成功。”
童虎侃侃而谈:“荆轲刺秦王也没有成功,却是一等一的好汉,后人称颂。况且夏侯氏族英雄辈出,青年豪杰也是占尽风头。”
刺客一脸不屑,道:“油腔滑调,少来恭维,你根本不了解我。”
童虎道:“大哥年少时锋芒毕露,有人侮辱你师父,便将他打死了。”
“不,那人是被我打伤后感染恶疾而死,但他辱没恩师,罪在不赦。”刺客兢惕地皱起了眉头。
童虎笑道:“可有族弟名渊,字妙才,颇有胆色。”
刺客愣住了。
童虎拱手道:“在下斗胆言语冒犯,大哥可是名惇?”
第57章 虚与委蛇(四)()
夏侯惇眼下纳闷极了,自己已经二十出头,可这人把年少时的事情都翻了出来。族内人丁兴旺,但要论出类拔萃的还真没几个,夏侯渊正是佼佼者。
夏侯惇心道:“这可是冀州,这人说自己是商人,又年纪轻轻,消息却如此灵通。”
见夏侯惇满脸的疑惑,童虎忙道:“在下喜欢四处游历,结交豪侠义士,听说了不少奇人异事。有个朋友来自谯县,听他说过立朝功臣滕公的事迹,而后才知道了夏侯氏的情况。”
夏侯惇略点了下头,道:“我辈虽富足,做的都是些不足挂齿的事情。在谯县还是曹家官运亨通,颇有威望。”
童虎问道:“听闻两家可是世交?”
“那是。”夏侯惇眯了眼,眼神一斜。
童虎意识到有人靠近,只见圣女已经站在牢笼之外。童虎心里明白,如果没有夏侯惇的警觉,他应该会晚一步才发觉这形如鬼魅的少女。
圣女含笑道:“你们聊的不错。”
童虎不知道她到底听了多少,听了哪些。
夏侯惇道:“妖女,原以为你是头上长角的。”
圣女平静地说道:“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童虎猛然道:“圣女明鉴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圣女道:“本尊兴致正浓,不要毁了我的好心情。”
童虎用似乎盯着神经病的眼神注视着她,她却没事人一般悄悄然走了。
夏侯惇冷哼道:“怕什么,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童虎苦笑道:“她的手段你见的太少。”
“妖女居然来牢房听人墙角,什么货色。”夏侯惇露出极为鄙夷的眼神。
童虎忙摇手道:“你不要把她想得太愚昧,如果要来偷听,她大可以派人来。她只是给你一个感觉,她是没有架子的,黄巾军是容易相处的……”
夏侯惇冷哼一声,道:“哪有那么复杂的事情,分明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章法,没有王法。”
童虎叹了口气道:“行,你说了算,可现在她给你我出了一个难题。”
“等着就是了。”夏侯惇甩了甩手上铁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两人随后被押到外面,在重重护卫下,来到了一处庭院,地方很开阔,不远处有个亭子。圣女正在亭子里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周围全是黄巾军,密密麻麻。就在这样诡异的情景下,有人给童虎和夏侯惇解绑。
只听何曼嚷道:“两人比武,只活一个。”
童虎一惊,这女人何其恶毒,竟有这样的兴趣?
他忙对那亭子拱手道:“在下早已投了太平道,如此这般,是否太决绝?”言之凿凿,转而看着何曼,道:“敢问诸位,在下可否做过对黄巾军不利的事情,粮草调度可有怠慢?可否收人贿赂,有失公允?可否让人嚼了舌根,抓了痛脚?劳请各位出来说句公道话,也不枉我加入过天平道,认识了一群英雄好汉!”最后四个字说得特别响亮,他团团一揖,视线回到了那个亭子。
在场的人大多了解他的功绩,倒是默默地点了下头,为这个人可惜。但这是圣女的决定,况且张伯对童虎等投诚的人极为反感,自然是没人敢为他说话的。
圣女并未发话,何曼偷瞄了一眼亭子后,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比武……”
“且慢!”夏侯惇道,“便是赤手空拳?岂有此理?”
“要什么兵器?”何曼问。
夏侯惇道:“一把长刀。”
何曼皱起眉头,转而了看看亭子,圣女点了下头。
“好,来人,给他一把长刀。”他又问童虎:“要什么?”
童虎尴尬一笑,道:“不善兵器。”
何曼点了点头:“可惜,还请自求多福。”
“竟然敢小看我?”夏侯惇接过一把长柄大刀,对童虎很不满。
童虎耸了耸肩:“我学的武功与兵器无缘。”
夏侯惇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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