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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汉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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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心叫:“这话不对劲,我岂不是那颗砂砾?”
他一脸为难,像是遭了胁迫,道:“末将领这大队人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他虽然五大三粗,可还是知道悬崖勒马。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带着几千号人,也算是一方人物,这圣女不过是个女子,如果指手画脚,他也可以不听。他能带人造皇帝的反,难道还不敢造他太平道的反?
正是有过这样的思量,因此之前对圣女的命令有恃无恐,甚至刚刚还有过不少对上不尊的言语。
在圣女亮出了身手后,在如此近距离下,他明白了情况,后背不禁汗湿了。
“正是体谅你的功劳,才免了你的死罪。”圣女慢慢地说道:“何人无过,不是吗?”
“正是,正是。”张伯忙说道,还想提醒圣女童虎是奸诈之徒,话到嘴边却强忍了下去。
圣女瞟了一眼童虎,童虎虽然没看她,却已察觉到两人的视线又聚焦到了自己身上。他很清楚,这少女是想拉拢一些有实力的人,自己经商有道,武学不差,完全是合适人选。眼下这境地,低个头应该就能安然渡过。
他下定了决心,先服软加入黄巾军,随后再找机会跑路。
“此人必然死罪。”圣女说着慢慢地走到了台边,望着周围的人群。
童虎脑袋一阵闷响,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刚刚她说什么?
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张伯松了口气,和身边的苏越一样笑开了。
圣女道:“太平道不容奸徒,不容贪官。”
她说完后,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在等她说下去,可她却不说了,就站在那里,和个雕像一样。
她不说,也没人敢说话。张伯也不愿意再开口了,他只是心里高兴,心里痒痒,恨不得马上一刀朝童虎的脑袋瓜砍过去。
过了良久,一切陷入了古怪的尴尬之中,一片肃静。
张伯和苏越对了一眼,苏越摇了摇头表示搞不懂状况。
“还剩这些顽劣之徒。”圣女总算开口了,从她挥袖的动作看,指的是被看押的俘虏,包括跪着的周佟。
张伯恍然醒悟,这些人才是一开始就要处理的,怎么才想到。
“是末将懈怠了!”他走了过去,朝着手下挥手,道:“听我号令,一刀一下,全部砍了。”
他这么一说,俘虏们差不多知道大限已至,有些低下头去,有些还想顽抗,被打得头破血流,有的直接倒地,不知是否被打昏了。
“苍天在上。”圣女一手高抬,张伯等人僵住了,才反应过来,圣女还未下令。
“虽是顽徒,可也是一条性命,既然遭了昏君的蛊惑,本尊自然有救人于水火的责任。”圣女一脸的严厉,这小小年纪居然透出了让人畏惧的神情,那似乎真是神佛的怒容,她道:“把他们带下去。”
随着一声令下,童虎被戴上了镣铐,跟着台上的俘虏一起被带走,来到了原本县城的牢房里。他让关进了单间,其他人三三两两的关了起来。光线昏暗,凭着不远处火盆的光芒,童虎看到了颓废的众人,他寻到了周佟,此人靠着墙坐着,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第49章 能屈能伸()
过了一会,来了几名黄巾兵,对着牢房里的人喊道:“你,可有投诚的志向?”
“呸!”
“去你妈的!”
“做梦……”
一阵喧闹,黄巾兵十分简单地问了他们的意向,俘虏的回答也很干脆。看他们如此顽劣,黄巾兵朝着木柱子踢了一脚,喊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黄巾兵每个牢房都问了一遍,例行公事不过如此。令童虎纳闷的是,他们没有问他的意向。
难道就因为周佟等人决死的答复,因此把他也连带进去了?算成了宁死不屈?
他心想:“这就糟了,这和枉死没有任何区别,简直犯蠢,我可不要这样。”
见士兵正要离开,童虎喊道:“诸位大哥且慢!”
那几个士兵回头看了看,直接走了,根本不理他。
童虎纳闷又尴尬。
他坐到冰冷的地面上,脚边都是稻草,望了望那牢房的柱子,心想奋力一击是能打断的,可手脚让格外厚重的几条锁链锁得结结实实,要发力很难。
差不多是到了傍晚的时候,童虎听到看押他们的士兵在吃饭,而没人来给他们食物。他走到牢门边,喊道:“喂,你们什么意思,给个痛快话,难道断头饭都不高兴给了?”
过了一阵,脚步声传来,他抬头看了过去,走廊上的人影站定。那人双手附后,故意摆出一副气势凌人的姿态。
“童公子可好。”苏越忍不住笑了起来。
童虎会心一笑:“昨晚你怎么摄手摄脚的?”
苏越想起昨晚自己狼狈的刺杀计划,看到这临死之人居然笑得那么自然,不禁恼怒起来:“你快死了,你要给我父亲陪葬!”
童虎摇了摇手,道:“别激动。”
“我不激动。”苏越眼色锐利地说道:“你要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到时我会叫人帮你敲锣打鼓,把你扔到两王山上,让那野狼分了你的臭肉。兴许山上的那群冤魂会和你做个伴,你死了都别想好过。”
“说这么多,还不是激动了,是是是,我打死了你父亲,让你羞愤不平。”童虎笑得乐呵呵的:“想来也是啊,我可是亲手把苏家百年基业摧毁了,荣幸之至。”
“你要死了!”苏越的手通过木柱伸了进来,脚踢了进来,童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张牙舞爪,情绪激动的样子。
苏越到底还是没碰到他,最后愤恨地说道:“你记住了,当太平道横扫天下的时候,我一定要抓住甄家的人,我要甄宓生不如死!”
童虎的表情忽然冷了下去,可那是一瞬的变化。他还是笑了,摇了摇手说:“我保准你活不了几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在一群虎狼之间,安能有喘息之机?!”
苏越道:“你气了,你是生气了,我能理解你。”
童虎瞥了他一眼,就像看到一个疯子,摇了摇头,咋舌道:“复仇会蒙蔽人的双眼,你的路会越走越黑。”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个。”
苏越奇道:“你什么意思?”
童虎一本正经地说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苏越皱眉道:“你说什么呢?”
童虎不再理他,靠着墙坐下,幽幽地叹了口气。
苏越急了,吼道:“你要死了……有话要说吗?我一定要干你女人……叫你呢,龟孙子!”
苏越见童虎不应他,心中有火无处发,又骂骂咧咧地说了一阵,紧握着拳头走了。
童虎闭上眼,仔细思量了一下,在他的计算中,总觉得自己是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死路,一条是生路。而他又确信可以走上一条生路,问题就看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原本在他眼里,那圣女不过是个小女孩。可现在看来,这圣女心智成熟的程度简直可怕,给他的判断增加了许多不确定性。
夜里,来了一队兵,把俘虏全部押走了。童虎注视着周佟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之中,听到大门慢慢地关上,左右看了看,现在就剩他了。
那些人怕是会身首异处。
他睡了一觉,就连看守都不明白,他为何能睡得着。
童虎的想法很简单,自己已是瓮中之鳖,执意反抗只会被张伯抓到把柄。老老实实睡在牢里,是他延续生命的唯一办法。
“喂。”
“那个人。”
“叫你啊,你听到了没有!”
在别人吵嚷中,童虎坐了起来,士兵站在牢门外,见他醒了,表情也松散了很多,将一碗粥重重地放在地上,摇晃中翻掉了一点。
看着对方走后,童虎也没有想要去拿那个碗,因为那个碗必须倾斜才能拿进来,心想:“蠢材,那还不全翻了,根本是在刁难我。”
室内昏暗,分辨不出是什么时候。他觉得刚刚睡得很舒服。
童虎看着那碗粥,叹了口气,肚子倒是饿了。
“浪费不好。”一把好听的声音传来。
他猛然抬头,那圣女竟然来到了牢房之内,那优美的身姿与周围阴暗的格调格格不入。
“劝你一句,这里不适合你。”童虎这句话发自内心。
圣女道:“我来找你。”
童虎道:“哦?谢谢你啦,还能抽空瞧瞧我这将死之人。”
圣女道:“把粥喝了。”
童虎笑道:“你先开门。”
圣女厉声道:“想活着就喝了。”
童虎明白过来,她不是在开玩笑。然而那个碗无论如何都没法拿进来,一旦倾斜就全翻了。
他站起身,走过去,低头看着那碗粥,平静地说:“喝了就能活。”
圣女道:“没毒。”
“是吧。”童虎蹲下去,伸手把碗里的粥掏起来,放到嘴里。他感受着黏糊糊的手掌,冷冰冰的粥。
吃得差不多了,他的手在白袍上抹了抹,道:“好了。”
圣女微微摇头道:“不够干净,碗里还有。”
童虎皱了皱眉,看着碗里的小米粥,慢慢点了下头,伸手拿起碗砸碎在地上。拾起碎开的残片,舔了起来。
“够了!”圣女喊道。
童虎慢慢地站了起来,俯视着她。
圣女的眼神一直落在空处,像是在看他,又不是在看他,悠然道:“你想知道那些官兵的事情吗?”
童虎冷淡地道:“无非是死了。”
圣女道:“如果没死呢?”
童虎愣了愣,苦笑道:“怕是生不如死。”
圣女道:“不,他们还活着,在帮我们磨刀。”
童虎皱了皱眉,道:“让官兵磨刀,再让你们用这些刀去杀官兵吗?倒是一种心理折磨。”
圣女道:“不磨就得死,好死不如赖活。”
“周佟呢?”童虎觉得那个人应该会死硬到底。
圣女道:“你想救他们。”
童虎道:“圣女,我一介草民,又是囚徒,自身难保。救人这种事情我不敢说,倒是麻烦你救我一命,谢天谢地。”
圣女妩媚一笑,道:“你可以救他们。”
童虎脱口而出,道:“什么条件?”
圣女倒是讶异地咧开嘴,寻思了一会道:“你真是奸商,脑袋瓜比谁都机敏。”
童虎道:“可我想不明白,我这样的人,哪里能帮得上忙。”
圣女道:“本尊见过很多人,有的豪强,有的劣绅,无论什么样的人,只要能为太平道效力,都能成为我们一员。”
童虎笑道:“你们收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怕是各怀鬼胎。”
圣女笑了,那笑容发自内心。
童虎心道:“惊鸿一笑不错如此,这才像个美少女嘛。”
圣女娓娓道来:“这些本尊不想考虑,也考虑不周全。本尊只需要你效力,你有你的本事,这一点不用我多说。只要你在本尊座下从事,那些官兵不会杀的。你看,你简简单单救下他们,他们还承你的恩情,一举两得。”
童虎苦笑道:“巧妙,原本就是让他们当苦力,又折磨他们的心智,又把我和他们的安危绑在一起。”
圣女道:“重要的是,你能活着。”
童虎点头道:“这是重点。”
圣女问道:“这笔生意可否?”
“能做。”童虎深深一揖,道:“唯圣女马首是瞻,不过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说。”
童虎笑道:“在此逗留,难免会有晦气,怎能染上圣女的圣洁之躯?”
少女微微摇了摇头,轻笑着转过身去,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踪影。
童虎叹了口气,他一直紧绷着神经,怕一字之差就坏了事情。好在没什么差错,保了条命。
“怪哦……”一名士兵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钥匙,走到了房门外,而眼珠子却一直盯着过道深处,那是大门的方向。
士兵大奇道:“怪哦,第一回见圣女笑,还能这么笑吗?”
他是听到了一点笑声,可他至始至终没看清那张秀丽的容貌是怎么笑的,一是不敢直面圣颜,另一方面自惭形秽,确实很少有人敢当面直视圣女。
这样的心思,童虎还是能明白的,想来自己也是好运,能博她一笑。
可细细一想,那传说中的妖女之类的,笑里藏刀,心思黑暗,笑声总能讨人喜欢。
刚刚喝粥的事情,其实就是她在测试童虎的心性和忍耐力。只要童虎是个肯低头就范的人,在一定的控制下就能为己所用。如果是刚烈之士,便一杀了之。
童虎正是想到了这些,不由地又联想到了大名鼎鼎的天公将军张角,到底是何等人物?莫非是比之圣女更为高深莫测?
他出了牢房后,重见天日,却是下午。
第50章 治军(一)()
他获得了自由之身,逃脱的心思开始泛活。可那少女何其精明,把周佟等人当了人质,如果要走,便要把他们解救出来,否则于心不忍。他最看重战友,与周佟等人仅仅几天交情,可战友就是战友。
“童公子。”一人走了过来,长相不算出众,可让人感觉不会有恶意,之前是见过的。
童虎微微一笑,抱拳道:“这位将士是?”
那人道:“在下何曼,为圣女效命。”
童虎上下打量他,这人身穿黑皮甲,背着一把大弓,腰配短刀。看身形和气度,不是小兵卒。
他问道:“敢问何事?”
何曼招了招手道:“请随我来。”
童虎点了点头,心想:“肯定是圣女的安排,先老老实实的听从便是。”
何曼将他带到了一座颇为豪华的宅邸。童虎知道这是原本苏家的,之前他还来过一次,打死了苏浩,现在过来总让人觉得不自在。
何曼安排他在一个院落住下,给了他一个婢女,是个岁数比他大三四岁的哑巴,长得倒是文静。他一日三餐都是这哑女端来的,而安排给他的工作却也不少,让他理清整个东武阳的资产,为强征做准备。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在不让民众极为反感的情况下征用物资。
他心道:“这不屁话吗,拿人东西,谁会高兴?我拿你黄巾军的东西,你给我笑一个成不?”
不过按理说黄巾军是占领方,现在这般举动却很人性化。感觉是想把这里治理成自己的据点,真正意义上摆脱“黄巾贼”的身份。
在童虎眼里这只是经济学和政治学的一个小小范畴,要想处理好这些事情,就要看黄巾军的纪律和作风,这些是他没法左右的,涉及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让圣女给予民众更大的税收减负。同时,明确与民秋毫无犯,这两点是他最关心的,而他觉得后面那一点可能不能很好的执行,暗地里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呢?
在他眼里,有张伯这样的将领,下面的人肯定不干净。
除去纪律问题,童虎最头大的就是这支军队的三军与正规三军不同。
正规三军是前军、中军、后军。而黄巾军则用了战国时壮男一军、状女一军、老弱一军的法子。壮男一军为作战主力,状女负责防御工事,老弱负责伙食杂役,完全兵农结合。也从侧面反映了煽动民众起事后,都是拖家带口一起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说配合恰当,可与正规军相比就多了很多问题。最显著的就是行军速度不可能太快,有时要照顾老弱的人。
为这样的军队提出管理办法要照顾的方面太多。壮男吃多少,状女吃多少,老弱吃多少……亏得他精于数学概率的计算,又走访询问了很多人,把数字尽量精确。
何曼常命人监视童虎,有时自己去查探,对童虎的情况了如指掌。圣女便通过他了解童虎。
何曼对圣女叹道:“这个人太奇怪了,整天写不少文字,有些我从未见过。看他一板一眼的,到处找人搭讪,问东问西。”
圣女奇道:“他问什么?”
“问士兵随军家人几口人,分别什么岁数,做什么事情,一天吃多少东西,有没有伤病的人,有没有孕妇……奇奇怪怪的,还让我命人在全军进行统计。”他苦笑了起来,道:“原以为他在故弄玄虚,可事情做得很好,大家说他很公平。我觉得,他做每件事情应该预想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基本没有过差错,简直是神算子。”
圣女点点头道:“商人勤于算计,比我们强多了。”
何曼坚决地摇了摇头:“这家伙哪是商人,武功不差。张伯使坏,叫人挑衅他,好多让他给打趴下了。况且军事和商贾之事有区别,我看他对军队很了解,是治军的能人。”
童虎在统筹调度物资的时候,不少中小头目前来行贿,要求在粮草和马匹上给予自己部众更大的实惠。童虎一个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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