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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汉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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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女缓缓地点了下头,没有去看他,道:“那是因为你们这些当官的百般阻挠,以平民为盾牌,逼着他们送死。黄巾军乃苍天之师,灭得便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昏庸朝政。太平道的人,每一个都是农民,每一个都有血有肉,不似你们这些充满铜臭的官。”

    童虎心道:“哎哟我去,看走眼了。这几句话说得实在厉害,口才估计是练过的,和传销一样,一套一套的。”

    她很喜欢把话说得尽量正式一点,文绉绉一点。不过尚缺学识,可庶民也听不出问题。

    台下的人有所动摇,开始了议论,毕竟常年来确实有不少民不聊生的事情,当官的大多也都腐败无能,连着贪官的家眷都可以欺压乡里。

    以往大家对这种事情逆来顺受也就算了,如果有人把这事情捅穿了,又告诉你能够反抗压迫自己的权贵,所掀起的亢奋之情可想而知。

    周佟大声道:“妖女,你何时见我们害过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为人臣子,尽心尽责。”

    “空口无凭。”圣女回了四个字,微微颔首。

    “押上来!”张伯大声道。

    忽然,一群人被押到了台上,有十多个,不少吃的圆滚滚的,齐刷刷地跪到地上,每人背后又站了个持刀的兵。

    他们显然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眼下已被吓到。在这些人中,童虎找不到一张有骨气的脸。

    “冤枉啊,怎么把我抓了。”一个肥胖的中年人哭丧着脸,道:“我一向慷慨,多有救济穷人和流民。”

    童虎觉得眼熟,却又不知道他什么身份。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是吗?”张伯走过去,对跪地的这群人扫了一眼,用刀指着说话的那人。

    那人道:“这位好汉,在下是被冤枉的。”

    张伯冷笑道:“不会抓错的。”

    台下不知是谁扔了一颗石子上来,正中这中年胖子的左脸。

    他哎哟一声,却不敢多说什么。

    “这个不是好人!”一把声音远远传来,然后民众纷纷起哄,都说那人品行不怎么样。

    就在此时,童虎看到一位熟人走上台,分明是县丞严民。严民手里拿着一捆竹简,从神色看颇为尴尬,似乎是被推上来的,可并没有人推他。

    他一直低着头,直到有人喊道:“严县丞。”

    他抬起头,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面目,他还是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旧袍子,看似一贯朴素的人。大家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可他的样子似乎是已经从了黄巾军。

    “叛徒!”周佟怒道:“你毒杀县令,罪当问斩!”

    张伯道:“好一个狗官,你怕是自己要被斩了,不知好歹。”

    听到“毒杀县令”四字,所有人似乎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文弱的县官居然在围城时期,杀了自己的长官。

    童虎倒想看看这个杀人犯有什么话要说。

    严民仅仅是看着周佟,咧着嘴,脸色苍白如纸。很多人骂了他,有台上的俘虏,有台下的民众。可他似乎都没听到,只是看着周佟。

    “哎。”他叹了一声,低下头去。

    “麻利点,给我念。”张伯道。

    “是是。”严民的手抖了抖,那卷竹简差点脱手而出。

    他走到刚刚那位中年胖子身前,打开竹简,道:“王仓,广平侯侄女婿,霸占城北一处田庄两年有余。”

    “你……你胡说!”王仓紧张地想要站起来,身体却不自然地往一侧倾斜,当他一屁股坐下后,才发觉自己的一截左小腿不见了。

    张伯挥了挥刀,看着痛叫打滚的王仓,道:“这难道不是歹人?”他往台下扫了一眼,看向严民,续道:“继续说。”

    严民走到另一人身前,那人吓得往后瘫倒,口吐白沫,另一侧的人抱着脑袋想要往后退,被士兵用大刀架在了颈项边。

    严民叹了口气,脸色有点发青,硬着头皮念道:“周勃,东武阳县尉周佟二叔,抢一屠户家女儿三天三夜,污人清白后强娶之,无人敢言。”

    这一段他似乎讲得很详细,语气很顺溜,声音很大。

    童虎明白了,严民对周佟二叔做的事情感到不齿,却一直不敢伸张,怕坏了官场的关系。眼下已经肆无忌惮,便一口气说了出来。

    周佟听到后,竟呆若木鸡,他缓缓地看着那个抱着脑袋的二叔。

    他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二叔哭丧着脸,道:“叔错了……错了……”

    “你!”周佟欲言又止。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分明是二叔狐假虎威办了人家闺女,现在听来竟是羞愤难当。

    圣女放声道:“诸位,如此县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竟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真能忍。”

    台下众人议论声越来越多,有的在说台上的谁谁谁做过什么坏事。

第47章 鼓动人心(三)() 
童虎察觉气氛有点异样,似乎人们的情绪正被带动起来。当他回头的时候,那周勃的脑袋滚到了严民脚边去了。

    严民吓得往后倒下,张伯一把拿着他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不用慌,继续说。”

    严民看着刚砍了一颗人头的张伯,心神难安,全身在抖。

    杀人是凶残的事情。原先人们看到黄巾军杀人,对他们的印象就停留在黄巾贼,一群叛乱的贼人,仇人。可当他们杀了与自己生活有关,且正是大家所仇恨的对象时,他们眼中愤怒的目光转而集中到了那些被行刑的人身上,他们变得心情顺畅,不似刚才那样抗拒。

    童虎看着接下去的几人一个个被砍了脑袋,又看了看台下的众人,这些人没有太多反抗的表情,他们的情绪正趋于平静,似乎正在聆听着什么,不愿意仓促的表态。

    他们的立场变化了。

    童虎心道:“这场安排把太平道的立场宣扬了出来,劫富济贫,锄强扶弱。”

    地上流着血,童虎负手而立,默默地看着圣女的背影。

    圣女对众人说:“汉室无能至民不聊生,太平道承天命赈灾,并去其腐朽,还之太平盛世。”

    童虎心里好笑,明明太平道生乱,却还能让汉室背黑锅。

    圣女随后又说了一番好话,什么贪官一除无重税,田地分于大家等等。当她停顿了一下后,明显是要做最后发言的时候,就连童虎都感觉到了那股鼓动众人在精神上最后冲刺的情绪时,张伯煞风景的走到她一侧扬声道:“官商勾结何尝不是祸患,之前在高阳城我等杀那奸商二十余人,博得全城叫好。圣女,末将斗胆一问,这东武阳的奸商该不该杀。”

    童虎咬了咬牙,知道麻烦来了。他感觉到了一股肃杀的气氛,似乎有威胁正扑面而来,周围那些提刀的黄巾兵随时可能将他围住。他下定决心,做好最后一搏的准备。

    圣女并未马上作答,台下的民众却急切地凝视着她。其实民众是分不清哪些是奸商,哪些是正经商人的。可在这个世道,从商品格不高,名声很差,如果那商人真是官商勾结得来的不义之财,那更是千夫所指,然而明面上没有实权的人是不会去说的,仅仅是背后议论。现在黄巾军给他们站出来唾骂官商的机会,尝到特权的人们,总有想要发挥这权力的兴奋感。

    张伯又道:“请圣女明鉴。”

    圣女道:“商人总有好坏。”

    “是,总有好坏,今日就办一个最坏的。”张伯朝着童虎看过去,道:“童家的奸商童虎,与狗官方豪勾结,祸乱一方,民怨难平。”

    童虎再度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而他的视线一直锁在圣女身上。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有说童虎未做坏事,但也有看似市井混混的人喊道:“他和方豪穿一个裤裆!”

    他和方豪的关系之前就被吹的神乎其技,东武阳不少商人和童虎交往有些也是看在方豪面子上,现在这个局面,越是和官府有情分的越遭殃。大家都懂这个道理,有的人就是要童虎好看,一个个嚷了起来。

    张伯似乎很享受别人揭发童虎,他就那么站着,扛着那把血淋淋的刀,脸上狞笑着,似乎在说:“总算轮到你小子了。”

    童虎从始至终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或许别人觉得他是紧张害怕了,甚至恐惧的不知所措,可谁都不知道他的紧张感,仅仅是大脑对即将发生的局面不断推算的结果,他唯一的障碍就是圣女。

    他甚至想到,那张伯轻敌,一会待这人接近的时候将他挟持做个人质,或许就有机会逃出去。

    圣女一直伫立不动,当她微微转身的时候,台下的众人自觉的闭上了嘴。通过刚刚一系列的做法和宣扬,她的形象早已十分高大,人们对她产生了敬畏的心理。

    童虎与她的视线接触的瞬间,起初是一种更为窒息的紧绷感,觉得自己不得不做出反应,想方设法逃命。同时又觉得这压力正是她给予的,她或许认为自己要逃跑,毕竟他没有上枷锁。

    在这样激烈冲突的瞬间后,童虎的眉宇松开,表情慢慢地平缓下去。

    圣女道:“你可有话要说?”

    童虎道:“我童家没少施粥发粮,对逃难的人尽可能帮助,问心无愧。”

    圣女点头道:“既然如此……”

    张伯打断道:“圣女,末将听闻此人作恶多端,确是实情。”

    圣女抿了抿嘴,问道:“可有证据?”

    张伯喊道:“来人!”

    童虎吸了口冷气,在他的视线中,苏家的纨绔子弟苏越走上了台。两人对视了一眼,苏越得意又冷酷地笑着。

    此人一身青色的袍子,头上裹着黄巾,童虎意识到他已经投靠了黄巾军。

    苏越站定后,先是朝着张伯拱了拱手。

    张伯用下巴指了指童虎,道:“一五一十的说了,把这小子的罪状都说了。”

    苏越点头道:“遵命。”

    他转而朝童虎冷冷一笑,那是复仇的笑容,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他道:“我苏家在这东武阳百年基业,与人为善,县令方豪多次派人来索取财物,”他朝天拱手,叹道:“老父不从,给方豪记恨了。此人童虎家道中落,差点家破人亡,可现在呢,谁都知道他富得流油。为何?正是他趋炎附势,勾结县令方豪抢夺我苏家家业,还一拳打死了老父,杀人不眨眼,简直禽兽不如。”

    说着说着竟是哭了,一个大男人哭起来还挺惨的,倒是增添了故事的真实性。

    “哼,如此歹毒。”张伯提刀朝着童虎走了过去,俨然就要处决的样子。

    圣女道:“我太平道向来公平,让他也说。”

    张伯定住,咬了咬牙却没回头,而是沉着脸,盯着童虎。

    童虎此时才想了起来,昨晚偷袭他的那个刺客应该就是苏越,他笑道:“苏兄富贵人家自然是吃不起苦的,看你已经投了太平道,自然没人敢动你。我已是砧板上的肉,张将军是不是?”

    张伯不善琢磨缜密的事情,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好像自己不能直接开罪于他,反正圣女已经发话,就让他说。

    张伯道:“那你说说看,他说的是否有差。”

    童虎道:“我童家确实家道中落,但没有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早前让人卖了一些家业筹了些钱,做了那包子和馒头,冀州人人可知此物为何,你等可也吃过?至少圣女是尝过的。在下便是从此发家,未曾欺人,不是吗?”

    最后三个字他是朝着台下发声,人群顿时震了一震,似乎他们被人提问了,人人都有责任去回答。然而缓过神来后,当然知道谁都没必要去回答,无论赞同还是反对,此时最好静悄悄的,因为台上的气氛不对,正是发生激烈碰撞的时候。

    “你杀我老父!”苏越激动地走了过去,但没有越过张伯,而是站在张伯一侧。

    童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对,我确实杀了苏浩。不过你们勾结两王山的贼人杀进我家,杀了我的老管家,这笔账难道不能算?!”

    “血口喷人,证据呢?”苏越气势汹汹,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童虎深知在这样的局面下,他作为一个和官兵联合抵抗黄巾军的商人,没人敢站出来给他作证,况且那件事情大部分人听到的都是传闻,相关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走了。

    张伯笑道:“对,血口喷人。”说穿了,童虎在他眼里就是个玩物,他只想早点杀掉童虎。

    “我童某人有一说一,向来不愚弄别人,你们信也好,栽赃也罢,无所谓了。”童虎冷然道:“只是没想到,这堂堂的太平道,自诩承天命,居然这么好杀戮,不分青红皂白。”

    “你!”张伯怒的脸孔涨红,顿时就冲了过去。

    童虎心叫:“时不我待,能挟持他就有逃命的把握,这是最后的机会。”

第48章 鼓动人心(四)() 
两人只有一丈的距离,童虎右手成爪,左步前挪。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就连那个不懂武功的苏越都察觉不对劲,身子往后靠了靠。

    然而,张伯停顿了一下,他的刀还没完全举起,已不打算挥刀。他刚刚气满胸膛,此时全身血流倒流,冷飕飕的,暗暗心惊。

    童虎僵在当场,什么都没做。

    两人之间的距离差不多只有一尺了,面对面的对视着,而视线却往一侧移了过去。圣女正伫立在旁边,以两人的武功水准居然都没发觉有人靠近他们,更没发觉有人的轻功能如鬼魅般顿时到来。

    正是以此骇人听闻的武功修为,圣女震慑了张伯,张伯如同第一次认识她,脑海中回想起何曼说过的话“圣女天资过人,悟透太平要术神功,武功怕是军中第一”。

    他放下刀,胸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主了,闷的发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童虎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他的计划失败了。这少女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睿智,在他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的时刻,已洞悉就里。

    张伯斟字酌句地说道:“此人……圣女,此人实在可恶。”他的行动并未请示圣女,眼下却十分担忧。

    圣女道:“人都是有过错的,此人精于商道,一身武功,又参与过守军布防。”

    张伯点头道:“那就更加留不得了。”

    圣女道:“为何不留,他有用。”

    张伯道:“奸商,何其奸猾,杀我兄弟……”

    圣女道:“你又何尝没有杀城里人的兄弟,彼此都是扯平了。”

    张伯欲言又止,皱起了眉头,扭头朝着苏越使了个眼色。

    苏越忙向前一步,当他近距离目睹圣女芳容后,惊得也是目瞪口呆。之前,他只是看到背影和侧影,有时远远瞄到,没敢和此等人物对上眼。现在一看,摄人心魄,心脏陡然乱跳。

    张伯瞪眼道:“你来作何,有话就说!”

    苏越忙点头,指着童虎道:“圣女明察秋毫,此人残害我家人,夺我家产啊!”

    圣女瞥了他一眼,道:“你确定自己就没做过亏心事?”

    苏越身子一震,如遭雷击。

    圣女又道:“说人话能长命,说鬼话留不得。”

    苏越尴尬地看了看张伯。

    张伯道:“我等攻下这城池,对三位大将军有功,兄弟死了,怎可有仇不报?”

    圣女道:“你确信这东武阳的城池是你打下的?”她的眼神似乎只是落在空处,根本懒得看其他人,目空一切,便是如此。

    张伯被这么一说,有点犯难。按理说他是大功,因为入城的主力部队是他的。

    可圣女却质疑他。

    他抱拳道:“末将不懂。”

    圣女问道:“本尊让你攻城,你在作何?”

    张伯愕然道:“城不是攻下了吗?”

    圣女道:“你怠慢军务,出工不出力。”

    张伯心中有怒,道:“何出此言?”

    他刚说完,何曼便慢慢地走到台上,双手抱胸,漠然地盯着他。张伯知道军情早已通过何曼,泄露给了圣女。

    他正想着如何辩驳,只听那圣女笑道:“本尊早已在城内安插眼线,对城里的情况了如指掌,攻破北门轻而易举,一切仅仅是因为官兵鼠胆匪类不足为惧。”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看似仅仅是粉唇轻启,这声音却大到台下的人都能听到。这下众人皆知,圣女安排了破城计划,张伯不过是一枚棋子。

    童虎笑着点了点头,道:“想来也是,这南门僵持这么久没起色,却是北门一破才乱的,城里也肯定有你们的人。一切初看平静,牵一发动全身。”他朝着张伯拱手道:“在下不过是个守城的商人,而你张将军却不服军令。”

    张伯狠狠地道:“你很快会变成死人!”

    圣女道:“本尊眼里不容一颗砂砾。”

    张伯心叫:“这话不对劲,我岂不是那颗砂砾?”

    他一脸为难,像是遭了胁迫,道:“末将领这大队人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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