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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汉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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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虎情知所练得内功博大精深,有些地方没能彻底明白,心下甚为焦虑。他想李管事在家中时日最多,该是知道一些祖辈练功的法子。他便询问李管事,岂料李管事不明就里,道:“老头子我还真不晓得,可公子性命要紧,速去找那青松观的玄阳道长。此人威名素著,武功奇高,他与公子祖父乃是故交,当能出手相救。”
童虎一听,不敢怠慢此事,打算雇辆马车,直奔青松观。刚要出门,只见六个粗大汉子走了过来,气势汹汹,显是来寻仇的。
童虎扫视了一眼,心道:“又是那甄家?真是够了,我若不是这小身板,还怕你们不成?眼下敌众我寡,上回又将那痞子伤了,若没有个万全之策,定要吃个大亏。”
他下意识退了一步,笑道:“诸位可是走错门了?”
有人道:“童家小弟不要怕,是我。”
六人让出一条道来,一个中年人笑意盈盈地走近。
李管事气匆匆地跑了过来,差点摔倒,一步站稳。他见到众人后,惊怒交集,扯着老迈的嗓子大声道:“又是你们几个,你们几个龟孙子!甄家让你们来的,甄家的人呢?”他脸色苍白,手在发抖,又道:“你……你们这样太缺德了,你们也有儿有女,怎么能欺负一个孩子。”
童虎明白过来,之前殴打他的就是这些人。
李管事大口大口喘着气,身子不住起伏,定睛瞧着一人,指过去道:“甄牧!”
甄牧“哼”的一声,横眉道:“老匹夫,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我来自有道理,无需你在旁蛊惑。”他盯着童虎道:”童家当初还是可以的,可现在弄成这样,与我甄家门不当户不对的,你们还厚着脸皮干什么?”
童虎平静地道:“李老,你先去忙吧。”
李管事道:“公子,这些人……”
童虎道:“老李,李老,李管事。我是童家的主人,是不是?”
李管事点点头道:“那是。”
童虎道:“我叫你回屋去。”
李管事站在原地不动,他可不想这位少主人再让恶徒围殴,之前好不容易捡回一命。
童虎细于观察,带头的中年人束发盘髻,用头巾将发髻包着。说明地位也不是很高。因为男性二十岁冠礼后,唯有贵族和官员戴冠,平民戴巾帻,便是头巾。
童虎在粗略掌握了对手身份和地位后,温和地对李管事道:“听我的,去吧。若是你再不走,我可要生气了,生气了,便要卖了你。”
李管事心下骇然:“我这老头子还有谁肯买了去?”他犹豫地往后走,走的很慢。
便在此时,小雪操着一把菜刀冲了过来。别看她人小,这架势还真能把人吓住。
甄牧双手挡在身前,忙道:“你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呀,小贱人疯了啊,拦下她!”
小雪挥舞着菜刀,动作没什么章法,却把甄牧吓得往后不断倒退,脚一崴,一屁股倒坐在地。
几个下人不想和小孩计较,可主人家给吓成这样,还是拦住了她,同时也谨慎地盯着那把乱舞的菜刀。
小雪是凭着一时的怒气出来吓吓他们,不敢真砍过去。这一点,除了首当其冲被吓到的甄牧外,别人心知肚明。
童虎一把握着她的臂膀,道:“不要闹了,你和李管事都进去,听见了没有。”
小雪嗫嚅道:“公子,他们不干人事,我们……”她全身一震,手里的菜刀差点脱手而出。童虎的双目正露出冷冽的视线,根本不似曾经那个公子,这神情如同道馆里守门的天将石像,不怒自威。
童虎沉声道:“我叫你回屋里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心想:“这一老一少待我亲厚,我可不能亏待了他们。”
小雪迟疑地跟着李管事走了,他们都不明白公子在想什么,心里十分忧虑。他们可以为了童虎豁出性命,可任何事情还是不能忤逆主家的意思,只好祈祷着不要出事。
第3章 青松观()
甄牧没想到童虎经历上回的事情,还能有这份胆气,眼珠子一转,明白过来,道:“看来你是想通了,我就说嘛,不要伤了和气,不要闹。恩恩怨怨都是一时之气,这件事情你听我的,不会让你吃亏。”
童虎心想:“你这个为老不尊的,明明自己来闹,还让我不吃亏?”
他淡淡一笑说:“上回让你们甄家打得我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所以我确实不记得很多恩怨。”
甄牧又惊又喜,道:“忘记了?”
童虎道:“是,忘记了一些,但还记得我和甄宓的婚事,这件事情我是忘不了的。”
甄牧皱了皱眉:“我可是有言在先啊,以你这种家境,怕是得入赘到我家。”
童虎摇了摇头,道:“当初说的是我娶妻,你们嫁女,说好的事情不能反悔。”
甄牧瞪眼道:“你这是打算不讲理了?”
童虎冷冷地道:“不讲理的分明是你,况且更加不讲理的事情你们都做过。我又没想找你们讨说法,你们自己找上门来,我就再说一次,人我是一定要娶的。”
甄牧怒道:“岂有此理,你这个……”
童虎作揖道:“敢问尊驾是哪位?”
甄牧皱着眉:“你小子傻了是不是,我是甄逸的大哥义犇!甄宓的大伯!”
童虎道:“哦,那就不是小宓的父亲,你根本没有资格来谈这件事情。想要悔婚,让当事人来说。”
甄牧指着他,叫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亲自上门就够给你面子了!”
童虎哈哈大笑,长笑不止,众皆愕然,以为他让吓傻了。只见他干咳一声,微笑道:“你这是打算不讲理了?”
甄牧一愣,意识到他在复述自己刚刚说的话,顿时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道:“强词夺理,强词夺理,我听闻你饱读诗书,居然还是这种无赖之辈,是非不分。”
童虎道:“这番话还是颇有道理。”
甄牧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便好。”
童虎慨然道:“圣贤书是说给人听得,我曾对几只狗子说教,他们不明所以,上门乱吠,想来是听不懂。尤其那头老狗,更是吠得唾沫星子横飞。”
甄牧大奇道:“你果真脑袋坏了,对狗有什么好……”他猛然醒悟,童虎所言几只狗子便是他和几个护院。他怪叫一声,“啊啊啊”又是一阵乱叫,气愤愤地道:“你……好你个童家小儿,当真不怕死?非要老子我来给你点横的!”
他心想:“今天横竖也要让这小子服软,否则日后有人说我连一个舞勺小儿都没法对付,有伤颜面,苏家那二世祖也不会罢休。”
童虎正色道:“死,谁都怕,不过要看怎么死,死也有很多种方法,气绝、诛心、车裂、炮烙、凌迟,也或是让剁成肉糜。要我死也可以,可惜我未犯王法,也未得罪你家,你上门行凶,已然罪大。”
听着他说这些,甄牧有点背脊发寒。明明上回打得那么狠,这孩子就不知道疼吗?
他“哼哼”一声,冷笑道:“童家昔日也算是有名的,到得今日居然出了你这种无赖,蹬鼻子上脸,不把我甄家当回事……好说歹说你不听是不是,好,我就问你一句,你想怎么死?”他想进一步恫吓。
“滚!”童虎厉声道。
甄牧咧开嘴,一只手像是要扬起来打人,手举在空中,气得发颤,道:“你……你这毛还没长齐的,你这是活腻了……打,给我打。”
六名下人说着要上前,童虎双手附后,冷然道:“谁敢上前,我保准他活不长!”
六人竟都迈不开步子,一阵你望我,我望你。谁都没料到这少年在这种时候,以如此镇定的神情喊话,倒是把人都吓住了。
甄牧气呼呼地说道:“打啊,你们这些吃干饭的,少听他瞎说……”
“我没有瞎说!”童虎一字一字道:“你们还真以为能在县城里隐瞒此事?打死人都可以?你可不知方县令与我父亲是故交,要不是我顾念两家有婚约,否则定要你们好看!”
甄牧茫然间身子抖了抖,其他六人都已经往后在退了。他们不知道童虎是在吓唬他们,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一时间,没人说话,似乎都在心里消化刚刚的那番话。童虎一挥袖:“让开!”一把推开甄牧,出门大步远去。
四十二岁的甄牧怎么都没想到,在几个下人面前,他面对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了九岁的少年,居然会输得这么难堪。一时间,连头都抬不起来,咬了咬牙。
他心想:“哎,现下就去和苏越说搞砸了,肯定没好果子吃。我先缓个几天,到时再想想办法。至于童家这小子说认识方县令的事情,还是要找人去方府探一探虚实。”
在前堂内站着的小雪和李管事把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两人面面相觑,一脸的惊疑不定。即便知道童虎是在唬人,但这等的威势和气魄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做得出来的,倒像是久经世故的武人。
他们最后把这件事情理解为童虎继承了郡都尉那代的气度,有武人的血统,自然与别不同。想想那伙人被吓到的模样,心里也是挺解气的。可对方如果知道被骗,想必会报复的更凶。
青松观在清河郡城西面,离东武阳县还是挺远的,童虎坐马车往西北赶路。出了城后,他才真正领略了这个时代的风景,完全是未开发的原始地貌。
他看到了原始森林的雄伟,那些树高耸如楼宇,粗有十围。晨时,平原与林间弥漫白雾,给人以深入仙境的错觉。
望天看,天空清澈澄明,浮动的白云轮廓清晰。群鸟掠空飞翔也没有高楼阻拦,没有飞机与他们抢道。大鸟的叫声刺破空寂,远远传开,仿佛天地间别无他物。
在绕过一座大山的时候,尽听得猿啼虎吼。
童虎道:“此处常有野兽出没吗?”
马夫道:“公子放心,我们走的是官道,离开那些凶兽远着呢,它们也不会贸然出林。”
童虎道:“你熟悉便好。”他看着山清水秀,心里一阵宽慰,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寻思:“前世我让乱枪给毙了,竟来到如此神仙美景,怪哉,快哉。也不知会否因我降世,引发蝴蝶效应,令世事发生骤变?”
行了五天的路,到了青松山下。路途是艰苦了些,可李管事说过,玄阳道人和童虎祖父有点交情,且在整个河北,乃是公认的第一宗师。
童虎前世当过特种兵、国际佣兵,是个武痴。在部队时,夺过两届搏击冠军,对各种格斗技都有涉猎。既然得知这个世上有厉害的内功,还有其他高深武功,他决心求学。一方面满足兴趣,另一方面以武立身,增加与人周旋的筹码。
上山的路崎岖陡峭,马车是没法通行的,只好自己背了个包袱往上走。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只见数人下山,迎面过来。
童虎只见一名华服公子领队前行,身后跟着几名下人。
那名贵公子不时叹气,下人手里抱着一些箱子。
贵公子扬声道:“简直目中无人。”他像是在故意说给谁听。
一名下人忙跑到他身边,躬身道:“大公子不可这样,那人是当今圣上的叔叔,原是冀州刺史,辞了官,建了这个道观,在河北没人敢忤逆他。就算主人来请,估计也没办法。”
贵公子心有不平,恨恨地道:“是又怎么了?我虚心求学,又不是来偷来抢。他都不正眼瞧我,就没见过这么孤高的人。”
童虎迎了上去,作揖道:“敢问几位是刚从青松观下来?”
贵公子比他大了两三岁,低头看他,道:“正是。”
童虎笑道:“那倒是巧了,在下想去青松观讨教武功……”
贵公子忿忿地道:“算了吧,那人连我四世三公的袁家都不放眼里,你这小儿别浪费力气了,下山吧。”他指了指下人手上的箱子,道:“里面装满稀奇的宝器,仅是见面礼,也真不指望他能看得上,是啊,他什么人物,怎地能瞧得上?小兄弟,你若知道他身份,便也不会再想上山。我下拜说了多少好话,他爱理不理,着实未有此等丢人憾事,我……我!”
他涨红了脸,欲言又止,抖了抖袖口,冷哼一声,说着就走。他浑没把童虎当回事,仅仅是在发泄情绪。
童虎定睛看着一行人的背影,喃喃道:“袁家……”
第4章 宗师()
满山青松,秋风一扫,松涛嚯嚯。
童虎在傍晚前赶到了青松观,一名道童正在门口扫地。他心想:“刚刚那种人都吃了闭门羹,自己莫非这趟会白跑?何况此人做过刺史。”
此时州牧废置,刺史乃一州之长。
又是皇亲国戚!
不管了,还是先探探。他和道童交谈两句,把祖父名字搬出来。道童回去通报,过了一阵把他引进去。
在前院处,只见一名须发皆白的道长正坐在松枝上,身穿黑色道袍,闭着双目,安然慈祥,犹如入睡。
童虎禁不住停下脚步,吃惊地看了看,树上肯定没有铁丝之类的东西吊着道长的身体,是凭着某种说不清的支撑力坐在一根指头那么粗的树枝上。他仔细看,道长手上的浮尘前端卷在更高处的枝干上。这样看来,他理该一副死命拽着浮尘柄的姿态,为何没有明显的身体倾斜,而是稳稳坐着?
道童道:“师父,就是此人求见。”他说完便退了出去。
童虎俯身拱手道:“童俊国之孙童虎拜见玄阳道长。”
玄阳道长忽然落下,布鞋点地竟未发出声响。童虎怔了怔,居然有如此古怪的功法,让人犹如鬼魅,实在叹服。
玄阳道长道:“上山无非求人,说吧。”
童虎看人是很准的,越是洒脱的人,越是难以说服。
他斟酌着措辞,跟这种地位高,学识渊博的人说话,是不是应该文绉绉一点,清了清嗓子道:“道长武名如雷贯耳,小儿我仰慕已久,苦于未尝一见。道长果真道风侠骨,清矍仙颜……”
玄阳道长打断道:“废话少说。”
童虎尴尬一笑,道:“近日,我练自家内功,险些走火入魔,怕是有性命之虞,特来请教。”
玄阳道长点头道:“俊国呢?”
童虎道:“祖父已经不在了。”
玄阳道长道:“哦,又是过了许多年啦,人便是没法与天违抗。”
他一步跨了几米的距离,毫无动静,人已到了童虎面前。等童虎抬头的时候,右手腕已被他拿住。
他沉吟道:“确实岔了气,若我算的没错,你练了好多年,又怎地突然练坏了?发生了何事?”
童虎愣了愣,这人实在厉害,像是把了把脉的功夫,好像已经看穿了很多事情。他只好把自己被人打得昏迷,忘记了许多事情等都说了。
玄阳道长“唔”了一声,道:“失忆……那就难怪了。”
童虎把藏在胸口的帛布拿出来交给他,上面记载了他所习功法。
玄阳道长接过后,慢慢翻开,道:“你随我来,此事只能尽力而为。”
次日晨时,松枝在阳光下显得更为苍翠。
童虎深深地吸了一口山上清凉的空气,从道观的客房走出来,伸了个懒腰。
昨夜睡得很晚,从傍晚开始,道长就教他童家的内功,说这门内功作为习武的基础功已经不错了,但任何内功练得时候千万小心,一个出错就可能造成内伤。
幸亏童虎悟性强,这身体原先也是练了这门内功的,再练属实容易。
道童带他去吃了早点后,想把他带到正门去,以为他要走了。可他却笃笃定定的在观里兜了一圈,像是在游览名胜古迹。
道童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乖巧听话,执礼甚恭。他领了师父之命要带人下山,见童虎信步而行,叹了口气,禁不住道:“这位客人何时下山?”
童虎站定,转身看他,笑道:“小兄弟,我问你件事情,你们这里收徒吗?”
道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之前收过,听说师父有几个徒弟,不过都是三十年间的事情,大部分我没见过。”
童虎笑道:“我来当你师弟怎么样?”
道童苦笑道:“公子你别开玩笑了,我们这里不收徒了。”
童虎愕然道:“为什么?”
道童为难地抿着嘴,童虎和他闲扯了一阵,硬是没把他的嘴撬开。
童虎心想:“这小孩真是个死硬分子。”他只好扬长而去,直接去找道长。
道童看着他远去,小声道:“你能留下来就怪了。”
显然在他眼里,童虎不过是无数上山求师者中的一分子。以往那些人,无论什么身份,无论提出什么条件,没有一个人能如愿。
童虎到正殿内找到了玄阳道长。
他恭恭敬敬地道:“道长打扰了,此次前来,小子还有一事。”
玄阳道长道:“说。”他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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