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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汉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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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豪打了个寒战,道:“本官知道你说的有理,可怎么办,这黑压压的全是黄巾贼啊。”
童虎道:“至少三千人。”
只见一骑来到城下,身穿黑甲,手持长刀,大声道:“某乃天公将军部将张伯,何人是县令,站出来说话!”
方豪不语,牙齿相击,咯咯作响。
张伯又道:“哼,想要狗命,就速速投降!”
方豪一脸的冷汗,往后靠了靠。
童虎一把将他推出去道:“县令!万勿慌张,这个人丢不起。自己人都看着你呢,大声说几句狠话。”
方豪抹了把脸,装模作样的抖了抖袖子,靠近女墙,离开张伯有二十多米的距离。由于县城墙头不到四米的高度,两人似乎离得并不远。童虎极为心疼这汉代的土墙,县城和郡城都不高。一般用板筑土夯或以土坯垒成,外涂一层坚硬的朱红色细泥沙,据说整个冀州也只有邺城的城墙是在外层砌了砖。
方豪全身在抖,尽量扬声道:“你这个,你这个贼人,居然敢来东武阳祸乱,本官必不饶你!”
张伯冷哼一声,道:“我在这里对天发誓,如若你开城门投降,留你全家老小性命,否则剁成肉糜!”
方豪脸色绷紧,慢慢地去看童虎。
童虎皱眉道:“方县令,你不能犹豫!”
方豪微一点头,闭着眼道:“我……我……”
周佟“唰”地拔出大刀,朝贼众指了过去,大声道:“反贼!胆敢在此猖狂,我东武阳大好男儿,今日与你死战到底,定要杀得你全军覆没!”
此话一出,城里人没了退路。特别是县令方豪,已经置诸死地。
“你他娘的,有种来啊!”方豪吼道,近乎癫狂。刚刚他极度压抑,让周佟一激,怨怒顿时随口宣泄而出。
吼完后,他便往后靠了靠,生怕箭矢射到头上。他联想到一旦失败自己和家人的下场,内心的恐惧又升腾上来。可是现在,他能够很好的把握面部表情,不至于让人看出他在害怕。
张伯一手拉着缰绳,冷厉地说道:“虚张声势,看我不把你剁了!”
他纵马回阵。
方豪问道:“要开始打了吗?”
童虎没有答他,周佟紧紧盯着贼人。
张伯回去后,黄巾军开始撤退。
“怎么走了?”方豪又问:“怎么走了?不打了?”
周佟道:“他们是来骗我们出城,强攻对他们不利。”
方豪点头道:“这样的话,我们可以躲过一劫了?”
周佟往他手里塞了把刀,道:“我们还是准备着,贼人随时会杀来。”
方豪接过刀,刀身比他想象的重。他手一抖,刀落地,忙又捡起来道:“给我身玄甲吧。”
周佟点了点头,问童虎:“公子怎么看?”
童虎沉吟道:“他们会寻找我们的破绽,眼下先注意四门外的动向,让探马夜里出城。”
周佟道:“你用刀还是剑,如果能马战,我这里有几把枪戟不错,都是老铁匠压箱底的货。”
童虎摇了摇头道:“我练得功夫不擅长兵器,麻烦给我一身鱼鳞甲。”
童虎随周佟去挑了铁甲,穿好后身体有了负重物,走了几步还算能适应。
他坐在南门上方的城楼里打坐练功,方豪穿着一些铁甲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又走到外围露台上,战战兢兢地探看外面的情况。
晚霞的余晖里,那不知何处的火光还在燃烧着,近处都是焦土。
他走到屋里,见塌上的童虎全身在冒汗,肤色通红,脸容十分痛苦。他知道武功高强者都会练习内功,但内功不好练,常有人练废了身体。他见童虎这般情状,忙去找周佟。
周佟正在给新兵喊话。方豪等他喊完后,拉他去城楼。
到里面一看,童虎已经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方豪道:“没事了?”
“嗯。”童虎看着天花板,“这几天内功稍有长进。”
他练到了擎天功的第三重“凝神精萃”,可以快速提炼内力,有助于持久战。由于战事的紧迫感,他知道不得不面对比河间郡更残酷的场面,因此对于武功的练习一刻不停。只可惜时间太少,敌人不知何时就会攻城。
第36章 攻守相杀()
三人在城楼里吃饭,方豪一会拿起筷子,一会放下,食欲不是很好。童虎吃了三碗饭,一个猪肘子,一大块牛肉,半只鸡。
方豪看得目瞪口呆,奇道:“公子真是好食欲。”
周佟放下饭碗,道:“多吃多劳,多劳多得。”
童虎没有理睬他们,一边吃,一边在想事情,吃完后打了个嗝。
他道:“我可是要长身体的,练功也最耗体力。”
方豪道:“长身体……确实,和我儿差不多年纪。如果可以的话,你这种文武双全的年轻一辈还是要活下去的,我们啊,说是贪生怕死,可到底活了几十年。要是情势不妙,你们先走一步,我……我当一回好汉。”
周佟道:“我等县官若不守城,天理不容。”
童虎道:“两位都是有担当的父母官,只要你们一声令下,我等在所不辞。”
方豪忽地想到贼人的凶狠,刚刚的豪言壮志又渐渐褪去。他叹了口气,拿起饭碗又吃了几口。
童虎看得出,他不是武人出身,很容易畏惧,让他指挥打仗太勉强。
事实上,如若童虎和周佟不推着他走,估计他是那种容易携眷先逃的官,也或是畏惧到自行了结。
晚上,童虎纵马在城墙查探情况。这汉代的城墙实在太矮,如果没有绝对的兵力驻防,恐怕要找个攀上来的缺口是很容易的事情。他记得那河间郡城四角至少还有角楼,而此处却是没有的,原本那两百士兵在这城墙上根本没法成事。
一边查看,他一边苦思冥想。一圈巡毕已是亥时,上南门城楼,到二层楼时觉得情况不对。他隐隐地听到了有人急促呼吸又好像在呜咽的声音。他走了进去,凭着油灯,看到有人正侧躺在地上抽搐,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赶紧把人弄平,一看竟然是方豪。方豪脸皱在一起,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的臂膀,道:“我……我不想死……”
方豪的身体往上努力抬起,口中吐出鲜血,道:“不想死啊……力儿……”
童虎连忙拖住他的后背,他用力抓紧童虎的臂膀,努力想说些什么,可是没有说清楚,给人感觉就是不想死,想求救。可是他的鼻孔开始流血,嘴唇发紫,眼珠子往上一白,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头一歪死了。
童虎见过很多死人,骇怖各异,不以为然。可眼下死的这个人,对局势最为关健,不禁大皱眉头。
蓦地有人道:“什么人?!”
周佟跑了过来,童虎背对着他,眼见方豪死了。他惊怒交集,挥刀砍去,“咦”的一声,发觉是童虎。
他愕然道:“你杀了方县令?”
童虎冷然道:“我要杀他就是一掌的事情,你看看他的死状,是被毒死的。”他把尸体放到地上,道:“城楼入口明明有士兵,怎么会让人得手的?”
“你问我?”周佟皱起眉头,事情越发难以掌握,道:“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是你干的!”他并未尽信童虎,手里的刀还握得紧紧的。他见过童虎的手段,如让童虎近身,很难还手。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童虎若无其事地在他面前走过,他的身子往后一挪。
“走。”童虎说着下楼,到门口见到守门的士兵,道:“刚刚谁来过?”
士兵答道:“公子,还有周县尉。”
童虎正色道:“在这之前呢?”
士兵忙道:“严县丞。”
“什么!?”周佟骇然失色,还刀归鞘,走到士兵面前,问道:“是严明?你确定吗?”
士兵道:“小人并未看错,肯定是严县丞。”
“这厮!”周佟怒从心起,“难怪一直不见他,他好歹是县丞,整天躲在县府。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手……”
“怕是让人收买了。”童虎叹了口气,道:“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情,你得秘不发丧。”
周佟会意,点了点头道:“他一定还在城里,我让人去捉他,砍他个稀巴烂。”
两人一边说,一边发觉异样,似乎有什么细微的声响。
他们走到墙边,往外看,黑乎乎的夜里,很远的地方还有火团在燃烧。可是在近处,似乎有一团团黑色的东西在快速移动。
童虎的耳力极好,凝神细听道:“他们攻城了。”
“很多人,来了已经……”周佟看到了黑潮,嚷声道:“所有人迎战,那群贼人来了,赶紧到位,快点!”
“过去……你们到那边,快点动起来!”
“拔刀,上箭!”
“城下的随时上来替补,城门也不能破!”
他一声声大吼着。
童虎手按女墙,深吸了口气,他心想:“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方豪一死就攻城,一刻不让,谋划得真紧凑。”
“用火箭,速度一点,谁敢怠慢,一刀砍了!”
“快一点!”
周佟声嘶力竭。
“给我射!”
上百支火箭同时射了出去,扎到了地面上,也扎到了那些正在急行军的黄巾军。通过这些火光,城墙上的守军清晰地看清了对方。
黄巾军发动了总攻,近三千人直扑南门。这些人有的穿着皮甲,有的甚至连皮甲都没有,穿着布衣,顶着箭矢冲过来,不管同伴是否倒下,他们奋勇无畏,一路冲到城下。
人太多了,火箭虽然杀伤近百人,可他们还有很多人已经把梯子架了过来,有一把正好架到了童虎这个位置。
童虎慢慢地等待着,等人快爬到墙头,一把将梯子推倒,上面的两人往后摔了个结实。
黄巾军的箭手发力,一阵狂射,使得城墙上的士兵步步后退。在这成片的箭袭停下后,黄巾军不少登上墙头。
童虎以内劲发声道:“杀光这群贼人!”
声闻一里,近处有贼兵刚攀上来,被这声音震颤的失去了平衡,落了下去。
“兄弟们,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想想你们的家人!”周佟大声道,举刀砍翻了一名敌兵。
墙头火盆翻倒,旌旗折断,两方混乱中见人就砍。
东武阳的新兵跟着喊杀,打得时候双手紧紧握着刀柄,深怕刀子不小心掉了。有的惊吓过度,等贼兵一刀劈过来,才为了自保挡了一下,更有甚者已屎尿横流。
相比之下,黄巾军杀过人,驾轻就熟。在他们眼里这座城池就是宝库,粮食、布帛、马匹、女人都在里面,他们饥渴难耐,想要掠夺蹂躏。
而防守方的人没有经验,畏首畏尾。
在这混乱的人群中,那位仅次于曹庆的才子丁毅为了救一名儿时的同窗,一刀砍掉了一名贼兵的手臂,那血撒了一地,溅在他脸上。
他紧咬牙关,闭着眼一刀砍在对方脖颈上,可是刀却跟着那具尸体一同倒下。他没了兵器,正要去捡,一名贼兵举刀杀来。
丁毅傻了眼,呆愣地杵在原地,感觉自己要死了。
一抹人影掠过,也不知怎么的,眼前那名贼兵往后摔了出去。
“你搞什么!”童虎喊道,用脚挑起一把刀握住,递给他。
丁毅脸色苍白地看他。
“想死啊!”童虎把刀塞给他。
他拿着刀点了点头,竟是举刀“呀呀呀呀”的杀了出去,看似没有章法,其实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后,疯狂不已。他很清楚,此时你死我亡,不杀了这些贼人,只能和家人一起死。
人被逼至绝境时,心理往往会处于最为原始野性的状态,做反常的行为。他们一旦跨出心理防线,杀了人,那这个人的观念也会随之改变。
现在墙头上,这群新兵,无论他们曾经是文人、工匠还是伙计,只要他们拿着武器,就一定要去搏命。
童虎看着一人竟是哭着,嚷嚷着挥刀,让人一剑刺死了。也是没办法,毕竟有人还不能适应,或者始终不是搏杀的料子。适者生存,在乱世中要么改变,要么被强者支配。
童虎身形轻盈的战阵中游走,一拳、一掌朝着心口、后脑、下颚打去,一踢、一踹挑得都是肾脏、腹部、脸颊的位置,或也会不入流的给人裆部一脚。这才是最真实的毙敌手段,没人跟你讲规矩,你只要想尽一切办法保命、杀敌。
他以此般高效手法连伤数十人,救下了好几个差点被干掉的同伴。
“死小子!”
一人手持长刀往童虎劈来,眼中布满血丝,杀得满身血气。
童虎慌忙后退,定睛一看,分明是之前来叫阵的黄巾将领张伯。
此人身为将领居然身先士卒,冒矢登城,算是一员悍将,眼下耍得一手长刀,狠疾精准,是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杀人刀法。
童虎见敌将在此,有了擒贼先擒王的想法,心叫:“机不可失!”
他身法一动,人影随形,刚要逼近,张伯“嚯”的一刀劈来,竟正好夺了他的去路。
他只好改攻为退,身子一矮躲开一下横斩,往前正要倾斜挪步之时,刀子从下往上挑,如果他选择攻张伯下盘,上身定然不保。
情急之下,童虎往一侧躲闪。
他刚刚与敌众周旋时还游刃有余,一碰这敌将张伯,仿佛一头撞上了墙,止住了他的气势。
他完全搞不懂这张伯明明是没多少名头的黄巾贼将,为何如此厉害,仿佛每每都能判断出他的行动,而那老辣的刀法刀刀夺命。虽说都让他避开了,可那刀锋的狠厉和凶猛的气势让他断定:“我若冒进,必死无疑。”
形势险恶,童虎精谨起来。
他与张伯拉开一段距离,对方身子往下一沉,喝道:“来啊!”
童虎道:“有种你来啊!”
刚说完,对方充了过来,刀子往前指。
童虎看着那雄壮的身躯撞过来,刚要反应,一侧敌兵持刀挥砍而来。
他心叫:“要命了。”
童虎先求保命,连续闪躲,退到内墙边沿。
张伯却未追过来,刚刚逼向他的那名敌兵让同伴一枪捅死了。仔细一看,张伯正愤怒地咬了咬牙,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说:“算你们……”
声音隐没后,他便退到了人群之中,逐渐远去。
第37章 小息待戈()
童虎心想:“妈哟,刚刚过于鲁莽,这擒贼先擒王也要看人的,一个不好,反给砍了。”
他以为杀了几个小兵就能学人单刀直入,未料敌将强横。
蓦地,城外号角声响起,敌兵开始撤走,有些直接从墙头跳下,极为狼狈。
童虎走过去一看,黑暗中,一片箭矢飞射而来,忙蹲下去,看着那箭矢扎在城头,或是弹开,一阵阵落个不停。
他松了口气,这短兵相接的阵仗总算是结束了。想来前世自己曾经也算神枪手,枪法很准,格斗很强。可实战中,枪战远多于短兵相接。
适才经历了冷兵器战争,方知道人与人近距离疯狂厮杀是多么亢奋的事情。
周佟跑了过来,兴奋地说:“我想杀出去,你怎么看?”
童虎摇了摇头说:“城门不能开,况且我们是守城,只有一个据点,他们有的是地方躲,不好追击。”
周佟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城楼,在一排武器架的后面,方豪的尸体还躺在角落里。两人脱掉了头盔,都叹了口气。
周佟道:“我来此处当县尉就没想过会有打仗的一天。顶多抓过几伙偷鸡摸狗的,连两王山贼众都没能端掉。适才我杀了六人,后背甲片脱开,让砍了一刀。”
他缓缓地说道,像是在说一个故事。
童虎道:“伤口不深吧?”
周佟道:“还行,一会上点药。倒是你,不带兵器居然未有伤处,不知师从何人?”
童虎摇头道:“恩师嘱托过,勿要提起名号。”
周佟心驰神往,道:“定是一方高人。”
童虎沉吟道:“贼兵吃了一点苦头,但我们也伤亡不少。那些新兵,真是要了他们老命,有些还是不错的,有的……哎,都尿了裤子,不免遭贼人耻笑。有几个居然还跑了。”
“哼,这等卑劣之徒和贼兵无异,抓到就杀了。”周佟看了看方豪的尸体,道:“要先埋了吗?”
童虎摇了摇头道:“搬来搬去恐怕节外生枝,就先委屈他了。毕竟我们是在为他守城,他死时还念及方力,如果我们失败了,他的家人也会死。”
周佟叹了口气道:“是个顾家的人,可惜他在乱世当不了官,当太平官还行。”
童虎忿然道:“卖官鬻爵,很多人都是买来的官爵,真有了动乱,他们怕的要死,连累无辜民众。”
周佟听得一惊,道:“我倒是信这个理,却不敢瞎说,公子也切勿乱传,遭人拿了把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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