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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神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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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哥哥从小就跟父亲和祖母生活在一起,母亲对他们很好。
因为母亲每次回家,都会给他们带很多好吃的,也有很多奇怪的男人跟着母亲回家。
母亲和奇怪的男人在大白天的关上门呆在屋里,父亲沉默的在院子劈柴。
祖母抱着他和哥哥,抹着眼泪唱着歌谣。
慢慢的,他和哥哥长大了也懂事了。
有一天哥哥用钉子封死了窗户和大门,用秸秆将房子围了起来。
然后,点火。
而他则用一把削得很尖锐的木质枪头,刺入了父亲的小腹。
这把枪头,他认真的削了好几个月。
他永远也忘不了屋子里传来的女人惨叫声,和男人的求救声。
也忘不了父亲脸上那诧异、悲伤、痛恨、解脱等表情融合在一起后的,平静。
祖母哼着歌谣,在歪脖子树上上吊了。
他和哥哥站在半山腰上,看着浓烈的黑烟升起,几乎染黑了大半个天空。
一个在半空中摇晃,如羽毛般渺小的老人,一直用慈爱的目光目送兄弟两离去。
走南闯北、加入帮派做不要命的瘪三、打家劫舍做强盗悍匪。
释放出心底的恶魔后,兄弟两的日子过得精彩纷呈。
最后,战区扩充士兵的时候,他和哥哥当了兵。
……
走过的路,遇见的人、看过的书,都会成为自己的气质。
慢慢的,汤砚失去了回忆,也忘掉了过去。
与此同时,钟巫娥仿佛是行走在汤砚的记忆中。
随着过去而欢喜、随着过去而悲伤。
在李清霖这个旁观者的眼中,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谁是汤砚,谁是钟巫娥。
汤砚变得不再是他,而钟巫娥却缓缓成了他。
模样,还是那个模样。
但某种特质,却悄然的发生了改变。
准确说,是随着钟巫娥模仿学习汤砚,汤砚开始遗忘了自己。
远远的,有一道路障拦住了马路。
南山窟一直都戒备森严,只有一条道路上山,有军队长期驻守。
除非特别的命令,外人很难进去。
忽然,一直爬行的汤砚停了下来。
在这一刻,他忘了如何爬行,更忘了自己的存在。
而钟巫娥却继续向前。
替代着汤砚的存在,接过了他的使命。
然后,在李清霖惊骇的目光中,他看到汤砚的身体开始淡化。
就如同用橡皮擦擦去了铅笔画的图画,一点一点的,从边缘处开始擦除。
颜色越来越淡,汤砚的身体也逐渐消失。
最后,炽热的阳光照射在汤砚停下的地方。
蒸腾着地面。
却再无汤砚的身影。
一个人的存在,是依附在他的记忆、习惯、外貌,和他人对他的认知。
但假若在世上,有另一个人拥有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记忆、习惯、外貌和他人认知的时候。
那谁,才是谁?
当违背了世间没有绝对相同的事物这个定义的时候,是否有一个人会被其他人、社会,乃至整个世界遗忘?
只保留下那个唯一?
被整个世界自动擦除,修补这个bug?
一想到这里,李清霖便骨髓发寒,炙热的日光也不能给他半点温度。
李清霖不是害怕,而是对世界的真相,某种高维度事物本能的敬畏。
就如同,那位降维失败的美食之神。
“出示身份证明!”
走到路障前,从路边的军车上走下几位真枪实弹,明显有修为在身的军人。
那举手投足之间的煞气,只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磨砺才会拥有。
在李清霖眼中,钟巫娥的气质和动作虽然变得迥然不同。
但那副楚楚可怜,宛若没长大的少女的模样,却还是老样子。
但这些军人们认真的比对了下身份证明,凝视钟巫娥片刻后。
随手放行。
在这些军人眼中,钟巫娥就是真正的汤砚。
若是李清霖开口质疑,军人们反而会怀疑李清霖的身份。
走了很远,沉默的李清霖忽然开口:“没有我,你一样可以很轻松的上山。”
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钟巫娥不再模仿汤砚。
她红色的裙子垂下,刚好露出她笔直的小腿。
皮肤很白皙,甚至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她埋着头揉捏着裙角,看着李清霖扭扭捏捏的道:“没有头儿您的允许,奴家怎么敢随意的模仿其他人呢。”
第87章 掏粪使人快乐()
先是喝了一口蛋花汤,算是激活沉睡的味蕾。
然后李清霖皱着眉毛,用勺子舀起饭盒里那一坨坨散发着复杂味道的绿酱。
李清霖很努力的将自己幻想成一个饥肠辘辘的普通人,顽强的挨过了口腔里那奇怪,好似夏天彻底自然发酵的奶酪的味道。
但还是倒在了食物流过喉咙那刻的空虚。
食物一旦流过的喉咙,却好似消失了一般。
没有胃部得到满足后的反馈,只有五脏六腑空荡荡的无感。
浓浓的失落感浮现,摧残着李清霖的神经。
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拥有的幸福,可李清霖再也无法得到,只能伪装。
有毒药吃、有金手指吃,真好啊……
李清霖有些感叹,十分怀恋那种饱腹的感觉。
这个点了,食堂里吃饭的人不多。
除了李清霖外,就只有替代成了汤砚的钟巫娥。
她坐在逃兵们固定的位置上,大口的吃着,不时发出啧啧的咀嚼声。
粗鲁而肆意,很没有礼貌。
打扫卫生的阿姨和义工们,很自然的接受了钟巫娥的存在。
对钟巫娥视而不见,李清霖将饭盒洗干净后,给北书恒和王固两位病人带了饭。
都是些很精致的菜肴,不多,但每一盘都代表了食堂的最高水准。
甚至还有饭后甜点和饼干。
李清霖表示自己很平静,然后走回了二楼。
北书恒还是雷打不动的打扫着客厅、活动室,有洁癖的他要么是在打扫卫生,要么就是在去打扫卫生的路上。
王固倒是破天荒的坐在客厅,把窗户窗帘都打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外面。
按他的话说,这是在倾听大自然的声音,接受来自四面八方更深层次的信息。
李清霖突然觉得自己是饲养员,他敲了敲饭盒,大声喊道:“开饭啦!”
然后北书恒甩下帕子、踹开拖把、一扔扫帚,趿拉着双拖鞋匆匆赶来。
而王固立马收回了目光,神情严肃而庄重,端坐在饭桌上,向北书恒点头:“请。”
“吃吃吃!!请个屁啊请!”
北书恒操起筷子,先舔了口当作润滑,然而挑起一大筷子的菜。
得到北书恒的回答声,王固满意的点头。
但他却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北书恒,也不动筷。
有时候北书恒吃噎住了,他反而贴心的倒开水,拍拍北书恒的后背。
“多吃点,多吃点。”
很快,北书恒就风卷残云的将两人份的晚饭吃光了。
咕咕咕咕……
突然,北书恒捂着肚子一脸痛苦,肠子蠕动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他连忙放下筷子,冲进了厕所。
一石惊起千重浪。
坐在客厅的李清霖都似乎听到了入水的声音。
只见王固手捧茶杯,缓缓站起,走回了房间:“拉出来就好,拉出来就舒坦咯……”
片刻后,抽水声响起。
北书恒坐在马桶上,用盆子接满温水,然后小心的将自己的小屁屁浸泡在温水里,小心的擦拭沐洗着。
然后一脸享受的走了出来。
“厕所没纸了哈……”
北书恒指了指厕所,揉着肚子。
李清霖无奈起身,拿着卷纸走进厕所。
厕所里弥漫着氨味和肠胃微生物分解后的味道,马桶的抽水箱开始蓄水。
一面镜子倒影出李清霖的样子。
李清霖弯下腰,将卷纸放下后,就要转身。
忽然,他眼睛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他疑惑的回头,却看见在在马桶边缘上,搭着,
一只手!
指尖被摩擦得鲜鲜血淋漓,都看得到森白的骨头、蠕动的肌肉和青蓝色的血管。
然后,这只手猛的探向李清霖!
扑通!
纸卷落在地上,一路滚远。
“拉,拉我一把……”
李清霖愕然的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马桶里面传出。
但李清霖不清楚这是不是某种必死的flag,哪敢去拉,直接窜到厕所门口。
这只手似乎有些失望,搭在马桶的边缘上,向下一撑。
然后,在李清霖惊愕的目光下,先是两条格外瘦长的手臂伸出。
宛若蜘蛛的脚,然后一颗脑袋冒了出来。
一点一点的,以一种视觉效果非常惊悚的方式,一个人由小变大,从马桶里爬了出来!
男人爬了出来,但还没结束。
镜子旁挂着的刷子,而在这时,刷毛缓缓变黑,中央向内凹陷,如同毛孔。
然后,一根根乌黑的头发蜷曲着生长出来,宛若藤蔓,向马桶里面深入。
一捞!
一个女人缓缓被拉了出来。
美人重骨重气韵。
头发遮挡住了女人的关键部位,但她那清丽绝俗的美艳,反而在此时带上了朦胧的妩媚。
而在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嘴里含着奶嘴,还在哺育期的婴儿。
“婴宁,话我只说一遍!”
女人的声音带着空谷的清冷,她看向怀里的婴儿,那双秋目之中没有半点温度。
“嘤嘤嘤,真小气!”
谁知道这婴儿呲牙一笑,奶声奶气的,忽然从女人怀里跳下。
身体开始变大,模糊的五官变得立体而形象。
到落地的那刻,婴宁长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青涩少女。
“我说,你们两位能先把衣服穿上么?哦,像这位女士一样用头发挡住也行。”
厕所门口,李清霖一只手揣在兜里,敲了敲门。
“你是谁?”女人问道。
“要你管!”婴宁吼道。
“嘎嘎,又来一个!”男人笑着。
这三个,就是被北书恒吃进肚子里的那精神病院患者?
呵,果然连出场方式都那么风骚有个性。
三人从李清霖面前经过,李清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李清霖还是老老实实的重新换了筒纸卷。
才从马桶里爬出来?不脏不洗澡的么?
唉,纸怎么用得这么费了……
走回厕所,李清霖突然看到本干净的地面上,多了几个东西。
呈卷曲状,好似揉成一团的纸张,是淡黄色的。
李清霖捡起一张,将其摊开。
便见这不是纸,而是脱落下的人皮。
而人皮上,勾勒着一根根线条,杂乱无章好似小孩子的涂鸦。
李清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人皮,进行对比。
风格,居然一脉相承!
李清霖顺着人皮洒落的方向,一张张捡起。
然后就发现在马桶的内壁上,好似干裂的树皮,有着一张张的人皮!
李清霖很认真的思考了下,在尊严和实力的追求之间选择哪个。
然后,他撕下了一张人皮。
嘶……
如同挤痘痘一般,一种奇怪的快感从李清霖骨髓深处,向四肢蔓延,拨弄着他的神经。
羞耻与犹豫、尊严和实力,在这一刻居然开始升华,融为一种独特的舒爽。
李清霖曾经幻想过无数种从北书恒那里得到大梦真经残卷,补全大梦真经的方式。
或惊现刺激、或九死一生。
但李清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后居然是这种如同掏粪的方式!!
而随着李清霖逐渐得到更多的大梦真经残卷。
他的脑海里,突然发生了巨变,
第88章 升级版本的大梦真经()
轰隆隆!轰隆隆!!
汽笛声拉响,传遍了平原,直上远方山岚惊飞一行飞鸟。
已经是深夜了。
火车头愤怒地吐着发亮的火星,宛若移动的流星,在沉重地喘着气,冲破黑暗,沿着铁路驶向夜色苍茫的天津。
在火车上,总是让人睡不安稳。
小孩子半夜惊醒的哭喊声撞碎了漆黑,一些老人用尽全身力气咳嗽着,喉咙里的一口浓痰上下咕噜,给人死亡的压抑。
过道的电灯光线有些不足,闪闪烁烁的,宛若即将停止跳动的心脏。
有人在吃烟,一点火星忽明忽暗,袅绕的烟尘被黑暗笼罩。
让火车车厢的味道,更加纯正。
火车驶进隧道,似乎是因为前几天连绵夏雨的原因,落下了滚石。
火车突然开始急剧晃动,让座位上的行李箱,忽然颠簸了出来。
行李箱很重,在黑暗中沉默的落下。
而在下面,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躺在他母亲怀里。
他的脸,正对着落下的行李箱。
砰!!
突然,女人被惊醒,便见一个老人探着身体。
而老人的手上,正托着一只行李箱。
女人的睡意立刻不再,她紧张的抱起孩子,发现孩子并未被砸伤后。
这才对坐在对面的老人道谢:“谢谢!实在是太感谢了!!”
老人很老了,但却又有些年轻。
老,是因为他的面容刻满了岁月的年轮,一丝丝褶子宛若吐露风霜的荆棘。
每一寸,都浸满了生命的厚度。
年轻,是因为他的那双眼睛,依然明亮着,有些浑浊的瞳孔里。
似乎星河鹭起,诉说着人生的尺度。
额头上有一道疤痕,很浅。
老人摸了摸还有些迷茫的孩子的头:“没事,快到站了,明天下午就到天津咯。”
说完,老人靠着座位,看着窗外的风景。
似乎窗外被黑暗笼罩的大地,在他的眼中依旧处于白昼。
人老了,总喜欢回忆过去。
看见小孩子,也总想起当年的自己。
现在小孩子的理想,都是长大了要考进京都大学,要当引领时代的科学家。
但属于老人的那个时代里,小孩子的理想,却是长大了要学武修行,做一个惩奸除恶的侠客。
老人活得太久了,久到曾经见证过元朝的覆灭,一腔热血,加入红巾军推翻了蒙古的铁骑统治。
那是个没有大炮枪支的年代。
手握宝剑的剑客却能在千军中夺上相首级、断臂刀客也能斩断江河喝退万马奔腾,书生狐妖、才子白蛇……
那也是个没有铁轨汽车的年代。
朝骑龙首暮苍梧,赤兔的卢夜行万里路,更有可捉星拿月的青冥境大能,一念之间,便是众朝来拜。
可现在,那个时代老了。
他也老了。
只能靠着回忆捱日子了。
老人的鼻子有些酸涩,看着窗外喃喃道,
“假如,能回去该多好。”
………………
咚,咚,咚……
脚步声轻踏在地上,回声从四面八方传回,越发嘹亮。
李清霖行走在暗黑的长毯上,目及所见皆是用红与黑染色的珐琅彩绘窗棂。
栩栩如生的大理石浮雕,形体的风格都十分粗犷,简单却有力。
这是一座殿堂。
而随着李清霖的步伐,这座殿堂以很快的速度开始蔓延,修建。
黑色的线条宛若砖瓦土石,形成着殿堂的边缘,让殿堂更加完善。
这是李清霖的,大脑殿堂。
终于,李清霖停下了步伐。
暗黑长毯向前铺开,已经到了终点。
李清霖左右两边,各有三座耸立的尖塔。
尖塔风格各异,但每一座尖塔下都有一扇门户。
门户紧关着,李清霖走到一扇门户面前,将手放在门上。
门面上,刻画着山川日月和江山社稷,一条黄河横亘中央,黄河两岸则是一位位小人。
正嬉笑怒骂、爱恨情仇,煮酒论英雄。
当李清霖的手放在这扇门的时候,李清霖的视觉拔高,好似一位旁观者,以上帝视角俯视着自己。
李清霖上辈子的回忆和这辈子的经历,都在此刻浮现。
生活常识、专业技巧、实践经验、自身联想,所有种种都一闪而过。
融合成了,知识。
李清霖‘看见’自己的脑袋忽然掉了下来,没有鲜血、也没有疼痛。
脖子上的缺口黑黢黢的,如同黑洞将他好奇的目光吞噬干净。
然后,一杆金色的天平秤出现,一边托起了李清霖的头颅。
另一边则出现了一本没有扉页的白色书籍。
知识也是有重量的,天平上刻度的指针摇摇晃晃,最后稳定在了3的位置。
然后,一行字在门面上出现——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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