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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眼看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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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告诉各位糟到什么地步。通常喜欢在电视机附近闲晃的诺顿,在第一段节目播到一半的时候就逃到办公室的散热管下躲起来。它认为匍匐在老旧生锈的水管下,比看它老爸的事业缓慢而痛苦地结束有趣得多。
带子一放完,办公室的门猛然打开,进来的就是那位制作人兼导演,造成这一场噩梦的人。
“我觉得这是我做过的最杰出的戏。”他声称。
我们什么话都没说。
“我觉得这可能是电视史上最伟大的一出戏。”现在他这么宣布。我没有开玩笑。他真的这么说。
我们还是什么都没讲。如果“沉默是金”有任何意义的话,一定就是现在了;不过我们知道,最终还是得鼓起勇气说点什么。办公室里的这个神经病,认为现在正是时候。
“你们不觉得很棒吗?”他盘问我们。
“嗯,”我们两个都吞吞吐吐,“我们觉得很好。但是我们认为还有改善的空间。也许我们可以做一点笔记给你。”
“我不需要替完美的东西做笔记!”他告诉我们。他没有真的大声说出“你们这些无知的野蛮人”,不过从他的语气判断,这句话显然应该是接在他前一句话之后。然后他摔门走出去,我们终于了悟自己的上司原来是个疯子,也可以不必再幻想从这个影集大赚一笔、在加勒比海买一个私人小岛。
戴维和我又痛苦地撑了三个月,最后自尊终于战胜贪婪,我们辞职。唯一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就是我们一离开,该影集也立刻结束。
虽然如此,我还是学到了许多宝贵的教训,要自己保证永志不忘。其中之一就是:我永远不会再和任何一个相信自己的作品已经十全十美、不可能再做任何改进的人合作。这种态度是所有创意的对立面。第二,我再也不应该怀疑我的猫的品位。下次它再中途离席,我也要跟着它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猫眼看天下》 2。失踪记(3)
终于自由了!现在的我可以从容面对生活的改变。珍妮丝也准备好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只剩下诺顿。
我们没办法马上出发,是因为发生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那大概是我生命中最饱受惊吓、也最凄惨的一天——诺顿离家出走,迷失在纽约市中。
这个创伤的开端很单纯。珍妮丝和我计划了一个短程旅行——不带诺顿。我不习惯这样,但是没别的办法。珍妮丝来自南方,她的家人还住在那边;她父亲的生日快到了——因此她决定在我们搬离美国之前,要先去新泽西州南方来趟冒险之旅:我们会先飞到曼非斯,然后花一个礼拜的时间开车往南,经过密西西比州到新奥尔良。这种旅程没办法带着诺顿。每天坐几个小时的车对它不成问题,我也知道它不介意每晚住在不同的旅馆,而且我相当确定它一定会想试试真正的南方烤肉。但这样还是行不通。在欧洲旅行时,它习惯了旅馆和餐厅的欢迎,然而在美国的公路上旅行,它没办法和我们一起去餐厅吃饭,我们也不敢肯定预定的旅馆愿意收留它。我必须做出重大的抉择:第一,我可以让诺顿在这七天里跟它熟悉的猫保姆,琳·华格纳在一起,她是这个世上诺顿最喜欢的非直系亲属成员;或者,我也可以试着在下雨的夜晚,和珍妮丝一起开车被困在密西西比的偏远地方,解释我们没办法住进好不容易订到的旅馆,因为他们不收猫。我想我宁愿面对诺顿的失望,也不要面对珍妮丝的愤怒。
很自然的,我想错了。
我们为旅行而准备的方式和以往没什么不同,所以别问为何我的猫会知道它不能一起来——但是它绝对、毫无疑问、百分之百知道。在我们离开的前几天,它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每次只要我跟珍妮丝说:“我觉得诺顿在生气,因为它不能跟我们一起去旅行。”她就会试着要我去见一个很优秀的心理医生,因此我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这次也一样——我什么都没讲。但它绝对是心情不好。
珍妮丝要在礼拜五出发去曼非斯。那天也是我最后一天上班,办公室里举办了盛大的欢送派对,因此我会多待一天,礼拜六再跟她汇合。那天我也会和兰登书屋的大老板之一吃饭,他是公司老板的侄子。总而言之,留下来似乎很值得。
我们——珍妮丝、诺顿,还有我——礼拜四晚上待在珍妮丝的公寓里。我一大早起来、喂诺顿吃过早餐,然后去冲澡。洗完澡,我亲亲还在睡梦中的女友的额头,然后准备带诺顿到办公室去。当公司的人跟我说他们要帮我办欢送派对时,清楚表示他们也想借这个机会跟诺顿说再见。
我叫它,跟往常一样等它过来,但是没有回应。我耐心地等——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开始去一般它会休息的地方找它——到处都见不到苏格兰折耳猫的踪迹。然后我又花了二十分钟搜遍珍妮丝的公寓,还是找不到诺顿。我有些气恼——它真会挑,挑了这天来当一只普通的猫——我进房间,把珍妮丝叫醒,跟她说我要把诺顿留在家里。
“它躲起来了,”我说,“我确信我一走它就会出来。祝你一路顺风,我下班以后再来接它。明天见。”
然后我就走了。
中午的时候珍妮丝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
“我要去机场了,”她告诉我,“诺顿还是不出来。我不知道它还在不在公寓里。”
“它当然还在公寓里,”我告诉她,有一点不快,“要不然会在哪里?”
《猫眼看天下》 2。失踪记(4)
“我不知道,”她承认,“我想不出它可能跑出去的方法,但是我真的找遍了。我觉得它不在这里。”
“它只是在表现一只猫的样子,”我信心满满地说,“猫最爱躲了。我们只是不习惯诺顿会这样。我去接它的时候,它就会出来等我了。”
她承认我比她了解我的猫,然后就去了曼非斯。我待在办公室,在欢送派对上吃了点蛋糕,喝了点小酒,大概四点钟的时候回到珍妮丝的屋子,去接我很肯定正在懊悔的诺顿。
我走进大门叫它的名字。一阵沉默。我再叫了一次,温柔地哄它出来。什么也没有。这是我和猫共同生活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五内翻搅。
我开始彻底地搜查公寓。
我检查柜子。我把东西从柜子里拿出来。我站在椅子上,搜查最高的书架。我爬到床底下。每隔几秒钟就轻轻呼唤诺顿的名字。
找不到猫。
我算是个相当理智的人。我经历过创伤经验和紧急事件,也自认处理事情的方式够优雅有力。我不会轻易地过度反应、恐慌或是歇斯底里。然而当我认定我那九磅重、非常值得信赖、贴心、受到过度保护的猫正在外头,在纽约市暴戾的街头乱走……我反应过度、恐慌,而且完全歇斯底里;更糟糕的是,天气忽然变得像是暴风雨来袭前夕,狂风怒吼、雷电交加,突然间就下起暴雨。当我想象诺顿正置身在这样的天气里,一切伪装出来的坚毅都消失了,我开始可悲地抽泣起来。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我的朋友凯瑟琳和多米尼克。凯瑟琳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她会为我赴汤蹈火;多米尼克说话有英国口音,所以我知道他会保持冷静,不会激动。我抽抽噎噎,在几乎断气的哽咽中,想办法把事情说清楚。半小时后,他们抵达珍妮丝的家,帮忙我在她家彻底翻箱倒柜。
“诺顿绝对在屋子里,”多米尼克说,“可以肯定。”
他的信心让我重新打起精神,但是又很快消沉下去。我们不断搜寻整个地方,却什么都找不到。
我们把沙发搬开。我们把散热器的盖子和地板掀开,移动大型、重得要命的厨房设备,尽我们所能、沉着地呼唤诺顿的名字——然而就是没有它的踪影。就在这时,我发现一扇打开的窗户。
你得知道,只要诺顿待在这间公寓里,我们就会把窗户关得很紧,只留下一条细缝。但是当我巡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焦急地寻找猫的踪影时,我看到客厅有一扇窗户开了差不多三英寸——而且是从上面开的,离地面可能有十二英尺。要够到那里必须历经无比的挑战:先跳上椅子,然后再跳上书架,接着是艰巨地跃上那三英寸宽的开口——我却深信诺顿就是从那个细缝消失的。不管怎样,往下的路程甚至更艰难——不是奋力跳上屋顶,然后到天晓得什么东西的上头,不然就是困难地从大楼前面往下爬到街上。我很笃定我能找出它脱逃的路线,所以我们便出发寻找逃亡的猫了。
我们立刻开始在苏活区展开搜寻。此刻的天气就像要出现龙卷风了。
我们三个人走遍两条街内的每一家商店,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一只小型、灰色、耳朵折起来、全身湿漉漉的猫。没有人看到猫,只看到三个淋得像疯子一样的人进来找猫。
然后我们走遍两条街内的大街小巷,只要看到适合一只任性的猫躲藏的角落,就大叫诺顿的名字。但是没有一只任性的猫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次经验唯一有建设性的一点,就是我学到琳达·伟纳的猫规则第三条。琳达是《每日新闻》报〔Newsday〕的专栏作家,也是我的朋友,她这辈子曾在不同时期养了数十只猫,包括一只叫做伊西卡毕宝③的。琳达的猫规则第三条很简单,这是某一天伊西卡毕宝消失无踪,而琳达在她家附近到处找它之后才加上的规则:为猫命名时,绝对不要取一个会让你不好意思大声喊出来的名字)。
《猫眼看天下》 2。失踪记(5)
我们在附近找不到诺顿,于是分开来找。多米尼克和凯瑟琳放宽搜查范围,走到更远的街口,继续检查任何大楼和巷子里温暖干燥的角落,任何看起来可能会是一只吓坏了的猫的落脚处。我的任务是请珍妮丝的房东太太带我到后院去。他们有一个颇大的后院和露台,还有一个车库兼工作坊。我发现,那里可以算是诺顿熟悉的地盘,它可能跑到那边,觉得我最后会在那里找到它。我抱着希望,希望它没有猜错。
珍妮丝的房东太太还没回家,但是她住在同一幢楼的母亲在家。她好心地用她的钥匙让我进去。很不幸的,她也决定要陪我去找。
佛雷曼太太是个好人,但是已经八十岁了,有一点重听——我是说,她听不见别人讲话。很难形容我到底有多么心烦意乱;你就接受这个事实,就是我已经快要做出失去理性的举动了——在倾盆大雨下,我和佛雷曼太太在她后院小径上的对话,不是在我的最佳状况下展开的。
“喔,可怜的猫。”她开始说。
我不想听到猫有多可怜。我想听到的是它在一个干燥又安全的地方。因此我对她的绝望只是冷酷地点点头。
“它多大了?”她想知道。
“八岁大。”我告诉她。
“四周大?”她大声尖叫,“喔,我的天啊!”
“八岁,”我再说了一次,“它八岁了!”
“你怎么可以放四周大的小猫到外面去?而且还是在这种天气下!”
通常我会觉得这种愚蠢的沟通误会很好笑。甚至是极端可笑。然而我在绝望的搜查下,这辈子可能是第一次完全失去了幽默感;因此我尽可能不理她,开始走遍花园。
“它叫什么名字?”我边找她边问。
“莫里斯?!”她说。
“诺顿!”我告诉她,“不是莫里斯!是诺顿!”
“莫里斯!”她开始呼唤,“过来,莫里斯!”
“诺顿,”我咆哮着说,“它的名字是诺顿!”
“莫里斯!”她继续大喊,然后念念有词说我居然笨到让只一周大的小猫在暴风雨来袭时跑到外头来。
“它的名字不是莫里斯!”我终于尖叫着说,“它的名字是诺顿!而且它不是一周大!它甚至也不是四周大!它八岁了!”
“一个礼拜,四个礼拜,八个礼拜,”她说,“有什么差别?”
“八岁!”我这辈子没喊过这么大声,“八岁!”
“我认为没什么差别,”她耸耸肩说,“我确定它已经死了。”
接下来的对话内容我就不提了,也省去详述我脖子上的青筋是如何暴露,我只说我在后院仔细搜寻的结果跟之前一样:毫无所获。我亲爱的猫还是不见踪影。
我在约定的时间和凯瑟琳以及多米尼克在公寓碰头。他们跟我一样全身湿透,运气也一样糟糕。我打电话到珍妮丝在曼非斯的住所,在录音机留下这番话——我的语气单调,用最正面的方式来诠释,可说像个僵尸:“嗨,是我。还是找不到。它不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明天不去了。我要在这里等到它出现。”我想我连说再见的力气都没有。我只是哽咽着说不出话,然后就挂断了。这大概是我留给她的第四或第五通留言。
到了这个时候,连街坊邻居都动员起来了。珍妮丝的房东太太希薇亚已经回家,听到乱哄哄的搜寻行动,也知道发生惨案了。她开始打电话给她所有的邻居,很快地,大家又打给其他人,看看是否有人看到一只耳朵奇怪的走失猫。有一位好心人打电话到珍妮丝家,告诉我她肯定见过诺顿;但是在我追问之后才发现,那是她前天在后院看到的一只流浪猫。我很难过地向她解释诺顿是今早才跑出去的,在找昨天那只走失猫的大概是另一个可怜人。。 最好的txt下载网
《猫眼看天下》 2。失踪记(6)
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除了暴风雨之外,天色也变得相当暗。我该去和兰登书屋的先生吃饭了。我已经无法可想了——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因此我尽可能地整理仪容,出发前往餐厅。我决定吃完饭就回珍妮丝家,花整个晚上的时间等待或是搜寻诺顿。
晚餐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灾难。当我被问到诸如“那么你觉得公司未来几年的前景如何?”之类的问题,我的回答大概都只是个语气阴霾的“啥?”然后用空洞的眼神望着墙大概五分钟,只有缓慢而大声的叹息打破沉默。从沙拉、主菜到点心,我们大概花了悠闲的二十分钟左右。我没有食欲,全然沮丧的我显然也让主管倒尽胃口。我想他对我的印象也差不多糟糕,但我还能怎么办?对我来说,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等待账单送上来的时候,服务生走到我们的桌子旁边,跟我说:“抱歉,你是盖泽斯先生吗?”当我回答她说是的,她说有一通我的电话。
那通电话是珍妮丝打来的,是我这辈子接过最美妙的一通电话。
“你绝对不会相信,”她开始说,“但是你现在立刻到我的公寓去。诺顿在客厅里等你。”
我大喊了一声,试着在公共场合冷静下来,然后心想“管他的”,又大喊了一次,比之前更大声;我拜托珍妮丝告诉我这个奇迹发生的前后顺序。
“我就说你不会相信。”她说,然后继续把故事的来龙去脉讲完:她下飞机后直接去吃晚饭,然后终于到了她曼非斯朋友的家,发现等着她的是我一连串听起来快要自尽的电话留言。她不知道能怎么办,于是打电话给她的房东,拜托她先生上屋顶去,试着再找一次。根据她房东的说法,她先生确切的回答是:“干吗,你疯了吗?”她对此的回答是缓慢而镇静、显然非常有效率的:“现在……就给我……上该死的……屋顶去!”
然后他爬上两层楼到珍妮丝的公寓,盘算着如果诺顿真的在屋顶,它一定是吓呆了而且不好抓,她丈夫大概也需要有人从窗户把它接进来。房东转动大门钥匙、走进去……发现安静地坐在玄关、缩成一团、毫发无伤、热乎乎的小毛球:就是猫咪诺顿。
惊讶之余,她赶紧打电话给人在曼非斯的珍妮丝,而珍妮丝又立刻打到餐厅给我。我挂上电话,告诉我一脸困惑的晚餐同伴——他显然已经把我从“我未来可能愿意付大把银子且前途无量的人”的名单里删除——“生活又变得美好了”,然后坐上出租车冲回珍妮丝家,两步作一步地冲上三楼公寓。等我进到屋里,希薇亚已经把诺顿带进其中一间卧房、关上门,不让它再有机会跑出去躲起来。我把门打开一道小缝——我还是不敢相信,那小家伙真的已经在里面了——看到诺顿躺在床上,以它惯常的姿势沉沉睡着:头在枕头上,身体盖着被子。等我走进去,它张开眼睛开始呼噜作响。
我轻轻走近它,把它抱起来,开始为时很长的爱抚、搔抓、轻声细语、亲吻等步骤。等到我们俩都觉得够了以后,我打电话给珍妮丝。
“它真的在这里。”我告诉她。这是十四个小时以来,我第一次听起来不再那么绝望。
“然后,它完全没有出去过?”她问我,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它是干的,开心得很。”
“那它到底跑哪里去了?”她想知道——一个她第一次问、此后又自问了不下数百万次的问题。 。 想看书来
《猫眼看天下》 2。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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