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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浮沉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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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宏回来时,我正拥了被子,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一枝梅花发着呆,英宏见我比之前整齐了许多,精神亦好,他不由大是欢喜,轻抚的我的额头,轻声问道,“凝霜,你好些了么?”
    我垂下眼皮,犹自瞧着手里的梅花不说话,他早已经习惯了我的沉默,也看着那花儿,道,“恩,这花开得真不错呢,若是喜欢,我叫人在这屋子里摆几盆,也去去那碳气。”
    他说话很是小心,甚至还带了些讨好,我转了头,看到他如孩子般的小心翼翼,心里有微微的不忍。
    小青捧着一个装了清水的碧玉瓶子,喜滋滋的进来,道,“小姐,这白玉雕的瓶子,正好插你手里的那枝梅花呢。”
    她见英宏也在,慌忙请了安,回道,“裁雪去浣衣局取衣服时,路过御花园,见梅花开得好,就折了这一枝来,奴婢见小姐喜欢,正想要求了皇上,让人送几盆来呢。”
    英宏瞧着她微微笑道,“这值得什么,只管吩咐人去搬就是了,要一车也有。”
    正说着,刘喜进来,像是有事要回,眼瞧了瞧我,却又停住,英宏见他神色异常,向他摆了摆手,他躬身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英宏又说了几句,这才出去了,我心里觉得蹊跷,也忙起了身,小青才要劝阻,见我神色凝重,也觉得有不对,忙给我穿了鞋,扶我起了身。
    我轻轻的掀开石榴红的团花缎锦门帘,外殿里,刘喜正跟英宏低声禀报着什么,只见英宏脸色发青,眼里隐隐有泪。
    我悄步走过去,英宏和刘喜正说得认真,丝毫没有发觉我已经到了身边,只听刘喜掩不住语气里的悲伤,道,“……那两个奴才刚刚才招认了,说当夜天气冷,他们懒得挖坑,只是随手一扔就走了,现在找不到,多半是……多半是……遭野狗给……”
    “睿儿……”我一听就知道是寻找睿儿的事,脑子里不由轰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虽然早已经知道睿儿的尸身已经是凶多吉少,但现在亲耳听到这样的结局,仍是如被一把雪亮的钢刀,自我的心上狠狠挖下。
    英宏猛然听见我的声音,转身见我如秋风里的落叶般,飘摇欲坠,不觉很是吓了一跳,忙过来伸手欲扶。
    我狠命的一推他的手,眼里再忍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滚滚而下,我哆嗦着身子,颤抖的指着他哭道,“你还我睿儿,你还我睿儿……”
    我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过不敬。然而我再也顾不了这些,内心的激愤如爆发的岩浆,瞬间喷发,刘喜小青全都吓得蒙了,直着眼连拦也忘了。
    “凝霜,你别这样,你……”英宏眼里的伤痛不亚于我,他不顾我的抗拒,死命的将我拥在怀里,我竭力的挣扎着,压抑许久的伤悲怨愤此时再也忍不住,我歇斯底里的哭叫挣扎,脱口而出的,全是对英宏的指责怨愤,仿佛,害死我睿儿的人,是他。
    半晌,刘喜先反应过来,他带着哭音求着,“哎哟,我的好主子,您可千万不能这样对皇上啊,这可是皇上啊,”他又不敢把我怎么样,急得跳着脚道,“这要叫太后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哦。”
    我此时却如疯虎般凶悍,我抓着英宏的团龙锦袍,泪水汹涌,“你可知道,睿儿是我亲手掐死的,是我亲手掐死的呵……”
    我喋喋怪笑起来,“你可知道,他的小身子有多软,他的眼睛有多黑多亮,他的小脖子有多细小,掐在手里……只有那么小小的一把,就那么小小的一把呵……”我双手比划着,“你看,你看,就这么点小的,你看呵……”
    我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种令人蛊惑的轻柔,“临死前,他还那么看着我,眼睛黑亮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他还看着我笑呢……”
    突然,我尖声叫了起来,“皇后,你不要,我求你不要,不要划他的脸,不要啊……”我使劲的摇晃着英宏的身子,“皇上,你叫她住手,睿儿在哭啊……你快些叫她住手……你听不见吗?睿儿在哭啊……”
    “凝霜,你醒醒,”英宏的眼里亦有了泪,连声的唤我,又急着向刘喜吼道,“快叫御医。”
    刘喜这才醒身,转身就往外奔,我的神智逐渐涣散,抓着英宏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深深的陷进了他的肉里,“她们要将我的孩子活埋呵,我求啊,我求啊,可是,我怎么求,也救不了他,我只有自己下手掐死他,我不要他受那样的折磨啊,我怎么舍得,我就那么轻轻一捏,他就……他就……”
    小青终于尖叫出声,尖利的声音如撕裂的锦帛,直刺得人心里生生的疼,蒋秀正在小厨房里盯着人熬安神药,待小宫女报给了她赶过来时,这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她沉着冷静的过来,一把抱住我,平静开口道,“主子,你别忘了答应奴婢的。”
    她这句话如天籁梵音,瞬间让我安静了下来,我缓缓抬头看向她,她的眼里有着别样的清澈透明,我渐渐心神安定,终于,平静了下来。
    
    第93章  沉醒
    
    英宏深深松了口气,他惊异的看了眼蒋秀,抱起我进了内殿,轻缓的将我放在床上,我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抓着他的手,疲累哀求,“你别走。”
    他见我终于不再像往日般淡漠无声,他欢喜道,“好,我不走。”
    这一番哭闹挣扎,让我筋疲力尽,我的眼皮沉重合上,犹自喃喃道,“我好怕,你千万别走。”
    他和衣卧在我的身旁,语气温柔笃定,“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有暖暖的阳光透过烟霞色的窗户纸,安静的映在我的脸上,小青正坐在我的床头,拿铁签子拨着炉子里的银炭。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小青听见了,慌忙过来道,“小姐醒了么?”她又笑了道,“小姐,今儿夫人要进宫来呢。”
    “娘,”我有些惊讶,低声轻呼。
    “是的,”小青垂下眼皮,道,“皇上早上起来,问秀姐姐,主子答应了她什么,秀姐姐回说,主子事母至孝,,答应了凡事要想着母亲,好生保重自己的。”
    我想起昨天的事,心里黯然,想了想,问她,“那,皇上就信了?”
    小青点头,“是呢,皇上一听这个,就立刻下了旨,命刘喜安排人去咱家府上,接夫人进宫的。”
    我心里有微微的感动,看看外面的日头,已经快中午的样子,当下命小青服侍我起了身,坐在妆台前的时候,我有刹那的愣神,铜镜里的人苍白如纸,两颊凹陷,眼里亦再不是往日如水般的清澈,整个人苍老憔悴,如一桩没有生机的枯木。
    有瞬间的犹豫,我伸手取了那胭脂过来,淡淡的在两腮边抹上,再薄薄的盖上一层珍珠细粉,小青见我兴致好,又用螺子黛细细的给我挑了眉,再对镜时,镜子里的人虽然薄瘦,但到底有了几分生气。
    到中午时分,英宏过来,见我这样的精神,他也高兴了许多,他将我环在怀里,道,“凝霜,你想要什么?”
    我有微微的一愣,这才明白他是想让我高兴,我轻轻的摇头,睿儿不在了,给我什么能补偿得了!
    他用下巴抵着我的额头,叹道,“其实,我也知道你不爱那些虚的,只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让你快活些?”
    我默然不答,心思早飞到了别的地方,窗外的雪花轻飘,雪一直都没有停过的样子,我想起陈清莲,这时候大雪飘飞,天寒地冻的,她一个柔弱女子,到底在哪里,此时怎么样了?
    想到陈清莲,我心内一动,缓缓转身道,“皇上可否答应臣妾一件事?”我自称臣妾,也不叫他的名字,他的眉头微微一挑,又随即舒展开来,含笑道,“什么事,你说?”
    听他这样一说,我深深的拜了下去,“陈才人性情忠正仁厚,对臣妾情深意重,对皇长子也恩深意重,如今因了臣妾而死,连尸身都找不到,臣妾恳求皇上,给她安个衣冠冢,再替臣妾安抚她的家人,臣妾铭感无内,感激不尽。”
    英宏忙扶起我,道,“这本就是应该的,我早已命人安排了下去,你放心好了,旨意这两天就下来。”
    我语气恳切的又谢过,英宏怜惜的牵我的手,道,“你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我就放心了,这几日,是我不让人来搅你,你可觉得冷清么?我命赵容华来陪你可好?”
    “紫芫?她不是被……被降为贵人了么?”我想起紫芫,大是心急。
    说到此事,英宏的语气冷了下来,他脸往下一沉,道,“皇后也实在大胆,竟敢如此胡作非为,我已经复了赵容华的位份了。”
    我心里安慰,英宏见我这样,也放心许多,用完午膳,才回了御书房去。
    我身子依旧虚乏,就在塌上歪着,直到傍晚时,有人来报,说沈府的二位夫人求见。
    我慌忙要挣起,蒋秀见我虚软得不成样子,就按着我不让起来,让小青出去带了娘和大娘进来。
    娘和大娘身着品服大妆,恭恭敬敬的按着规矩给我行礼,我碍着规矩,只得受了,一完礼,忙命人扶起赐了坐,小青走到娘和大娘的面前,道,“小青见过二位夫人,”话音才落,已经哭出声来。
    娘和大娘早已经泪流满面,只是碍着规矩不敢哭出声来,此时见小青这样,更是掌不住,蒋秀忙将屋子里的人全支了出去,自己到跟前见了礼,“见过二位夫人。”
    娘和大娘见她的装束是位有品级的宫人,不敢怠慢,起身客气道,“姑娘免礼。”
    “娘,”我呜呜的朝她们一声喊,娘和大娘叫了一声“儿啊,”过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三人立时哭成一团。
    “凝儿,这是怎么说的,知道你有了孕,又进了位份,家里都欢喜着呢,怎么就……,”大娘泪如雨下,容色间已是苍老几分。
    娘含着眼泪,语气里全是后悔,“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更该想出好主意,定要叫你进不了宫才是。”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大娘又道,“家里算着你要临盆了,你爹爹天天想尽了法儿打听,可是,竟然没有一点消息出来,眼见着你临盆的日子过去了,是皇子是公主别说咱家里,满朝上下全都没有一个人知道,家里人都急得什么似的,直到今儿早上,宫里来人接我们,我们还欢喜呢,问那公公时,那公公却怎么也不肯说,直到进了宫,先见了贵妃,才知道……原来……”
    大娘说不下去,捂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娘尤其伤心,抚着我尖瘦的脸颊,心疼无比,“知道你有孕,我和你大娘整天的担心,就怕有什么不好,没想到,竟然真的就出了这样的事。”
    她忍不住的泪水扑簌簌的直落,“贵妃方才说你很是不好,要我们好生劝慰你,凝儿,你可千万别乱想,你若有什么不好,我……我也……”
    “只是,我那可怜的小外孙啊……”大娘更加的难过,眼看着哭得更凶,蒋秀在边上见着不好,忙阻道,“二位夫人这是怎么了,皇上接了你们来,为的是开解得主子欢喜,怎么这会子倒更要招主子的伤心呢。”
    大娘听了,慌忙抹去眼泪,握了我的手,道,“到底是过去了,再怎么伤心,终究还是要好生活着才是,你再没了,可叫我和你娘怎么活呢?”
    小青劝道,“二位夫人放心罢,有小青在小姐身边守着,定没事的。”
    我牵着大娘的手,身子软软的靠在娘的怀里,仿佛,又是小时候的无忧时光,所不同的是,这次除了娘,还有大娘的温情眷顾。
    只是,如今的我又哪里还是从前的沈凝霜,自从答应蒋秀,我不再令她失望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就已经变得狠虐无比,别人加诸在我沈凝霜身上的,我定要,加倍的讨还回来!
    在听到睿儿尸骨无存的瞬间,我的心里在撕裂般的疼痛时,亦保持了十分的清醒,蒋秀说的对,我怎能总是沉浸自己的伤痛里,我又怎能总是逆来顺受,我,绝不能让我的睿儿白白的死了。
    我在英宏面前激烈的爆发,除了发泄我心里隐藏已久的愤恨,更是要让他知道,我的睿儿死得到底有多惨,我的恨有多重,皇后的罪孽,有多深!
    蒋秀说过,若要在这寂寞深寒的皇宫里活下去,没有心机不行。我本不信,只以为避在人后,让在人后,自然也就云淡风清平平安安了,可是,原来是我错了,那么,要心机么?好,这就是我心机的开始了!
    我深深的嘘了口气,抬头时,脸上已经有了微微的笑,还能够再见娘亲一面,实在已是大幸,从此后,我再无所求了。
    我倒竭力的安慰起娘和大娘来,她们已经禁了太多的风霜,我再不能让她们为我担心。
    睿儿的死对她们来说,打击并不比我少多少,如此,我就只能尽量让她们少些眼泪。
    我留娘和大娘用过晚膳,才命人送了回去,英宏过来,见我精神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点点笑意,很是欢喜,命内务府送了许多的赏赐去了沈府,我依然面色平淡,但到底,有了几分欢喜的样子。
    我心里有了打算,至此,也就好生的养起身子来。英宏见我身子虽然时好时坏,但是,到底不再似前些日子般,无声消沉了,他也高兴,每日下了朝,就来流云殿陪着我,回朝自今,除了我这里,宫里众妃,竟然没有一人得过他的雨露承恩。
    而宫里出了这样大的的变故,到底是瞒不住的,良昭仪等心里自然有数,位分低的那些宫妃在惊愕之余,暗里都免不了幸灾乐祸,然而见英宏自还朝以来,一心都只扑在我的身上,她们久已不见天颜,心里难免嫉妒怨恨起来,免不了在背后流言恨语,竟然,就传到了太后的耳里。
    那日一早,太后就派了人来,道,“看你素来是个懂事的,怎的今儿也任性起来,”我万没想到太后此时竟然这样待我,当下竟愣了。
    
    第94章   棋子  一
    
    来的老嬷嬷素来是太后跟前得脸的,她见我竟然没有反应,不觉有些恼,大声道,“这宫里没了孩子的,又不是你一个,都似你这般轻狂,这宫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我委屈得直掉眼泪,到底不敢犟着,慌忙朝荣寿宫方向跪下,恭敬道,“嫔妾知错,谨尊太后训导。”
    到了晚上,英宏再来时,我跪在门口,死活不让他进来,英宏几番盘问,我这闭口不言,还是小青告诉了他原委,他青了脸色,却也没有办法,看着我深叹了口气,甩手去了。
    那一晚,他翻了瑾贵妃的牌子,宿在了锦元宫里,消息传来,我只淡淡一笑,脸上再无一丝波澜。
    第二日一早,英宏下旨,赞瑾贵妃大义贤良,自今日起,食正一品皇贵妃俸禄,正式代皇后执掌中宫凤印,行中宫权利。
    皇长子虽然夭亡,然我到底有功,将我进为从三品婕妤,任静延宫主位,掌静延宫事宜。
    陈清莲温良端慧,贞勇忠烈,进为正五品容华,在妃陵建衣冠冢,以妃礼葬之,其父进位两级,升为江南盐运督查使。
    赵紫芫廉勇有嘉,贤淑明义,进位为从四品嫔。
    瑾贵妃中宫大权名正言顺在握,意气风发,然而最为风光的却是我,我进宫只短短两年不到,就一跃而至从三品的婕妤娘娘,圣旨才下,跟着的赏赐源源不断,道喜的人也跟着来了,静延宫一时门庭若市,幸好英宏早有旨意,不许人来搅我养病,各宫嫔妃命人送了礼来,只隔门说着恭喜,倒也清净许多。
    静延宫里更是欢喜,蒋秀领着一干宫女太监,笑吟吟给我道喜,“给婕妤娘娘请安,婕妤娘娘万福金安,荣顺和祥。”
    我脸上有温和的笑,宛然道,“免礼,”心里却想起陈清莲不知身在何方?虽空有了容华之名,已是主子之身,也只是一个虚名而已,皇家的玉碟已经在她的名字上,勾了朱砂。
    雕栏玉砌今犹在,只是朱颜改!!!
    富丽堂皇的牢笼里,再没了她的身影,不幸之,幸之!!!
    蒋秀捧起绣了金线单翅凤凰的礼服,送到我的面前,笑道,“娘娘请看,这件礼服是皇上盯着尚衣监连夜赶做的,三日后的行册封礼上,娘娘要穿的,娘娘这会子可要试试么?”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件缀了无数珍珠宝石华贵绚丽至极点的礼服,心里有着深深的厌恶,宫廷里的女子,只怕一生都是在追逐着这样表面的风华罢,这样绚丽灿烂的东西,掩盖了多少的龌龊肮脏呵!
    我摆了摆手,“不必了,”懒懒的靠在鹅毛风枕上,我淡淡道,“你问过刘喜了?”
    蒋秀神色一敛,挥手命屋内伺候的人全都退了,这才道,“问了,那狗奴才嘴硬得很,一直都不肯说的。”
    “这样,”我心里有微微的纳罕,侧头望向她,疑惑道,“这倒奇了,怎么他竟不怕死么?”
    “刘喜告诉奴婢说,只怕他死了,派了五六个人看着,刘喜说了,若是他死了,那看守的这几个人,也就不必活了,所以,那些人倒也看得紧的很,饮食等也防得严,就怕谁下了毒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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