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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末BG]左手天堂,右手地狱 八汰猫-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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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15分钟之后,她才抹着汗从被窝里脱身,走到房间另一头捡起单衣披上,轻轻拉开纸门一拐一瘸走了出去,未曾注意到留在屋内的人手指轻颤了一下。
移门合上时摩擦的沙沙声,有着清晨微醺的气息,恬淡中蕴含着活力,这朝阳升起之前的短暂时刻,也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
邑辉翻了个身,从趴卧改为了仰躺,眼无焦距地凝视着发白的天花板。
掌间还留有她的体温,空气里还残存着一夜翻云覆雨后的淫靡氛围,尽管他知道,为了救他,她几乎耗尽全力,短短几天中,身体根本没有恢复,却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侵占、掠夺,就连从她喉间流淌而出的痛苦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在他听来都如天籁之音,美妙无比。
或许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那一瞬间的心软在看到她迷蒙的泪眼之时顷刻消失殆尽,猛然间才意识到,他喜欢看她哭,看她泪眼婆娑,显露娇态,看着她因疼痛而涨红的脸,任凭不谙人事般的纯真尽收眼底。肤色如雪,长发如墨,眸光流转之时,也是让人沉醉之刻。
将她的双腿围在他腰间,让她的玉臂缠在自己肩上,月光下的拥吻,激烈得让人窒息,美好得让人流连。他忽然对曾经产生的只想抱紧那具小小身躯的念头感到可笑,现在的他怎能满足于单纯的拥抱呢?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让每一寸肌肤每一缕秀发上都要刻上他的痕迹,打上他的烙印,成为完全属于他的证明。
邑辉才察觉到,不知何时开始,胸口已经溢满了她的倩影,如此深刻,如此清晰,一颦一笑,或开心或沮丧,点点滴滴,深深铭刻于心头,想抹也抹不去了,明明相处的时间只有一年而已。即使面对自己的百般刁难,她还是会以自己的方法顺利解决,即便知道可能力量有限,却还想坚持自己的底线,时而平凡如野草,时而高贵如兰花,千变万化的面貌下掩藏的是一颗难以琢磨的灵魂。
邑辉从没有记住他人的习惯,除非对计划有用,但那也仅止于关键部分,能让他惦记的只有那两个青梅竹马。
真是非常不可思议,却没有任何违合感,仿佛天生如此,命中既定,熟悉到如同很久之前就已经镌刻在灵魂的模板上。
记忆中,她从来没有哭泣过,不论面对怎样的困境,不论如何在生死边缘挣扎,永远露出沉静的笑脸,或许,这就是他欣喜的理由,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她哭的男人。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邑辉,嘴角悄然间爬上了一抹浅笑。
第一次,他有了归属感,不是因为时间的沉淀,也不是由于自小的因缘,而是真真实实的对于本不想干的人的信任。
晨曦的光辉从窗口洒进宽敞的和室,看来又将会是个明媚的开始。
在浴池里整整泡了一个小时,风织才恋恋不舍地从水中出来,要不是肚子饿得不行,她还想多待一会儿。鼓鹤楼不愧是为那些上流社会服务的高级场所,听说专门的洗澡间配备的都是温泉水,对四肢酸痛以及很多慢性病都具有非常可观的疗效。鉴于现在是大白天,没有客人,所以像风织这样的小人物才能独享这种舒适。
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随意披散,马马虎虎穿上浴衣,风织在镜子前整理了下仪表,才从浴室里走出去。
地层的走廊上空空荡荡,一边是清冷的和室,所有拉门都被关得紧紧的,另一边则是充满朝气的院子。
风织呆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找不着方向,好在不一会儿,有人踏着院间的石子小路往这边来了。
“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正找你呢。”身着鲜红色外衣、懒洋洋踱着步的正是壬生织也。
风织鞠了一躬,“那个,谢谢您连日来的照顾。”
“没什么,别放在心上。”壬生织也拖了木屐,笑嘻嘻地走上来,眼神有意无意瞄过风织布满可疑伤痕的细嫩颈项。
风织瑟缩了一下,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她自己没意识到,浅浅的红晕已经浮上了脸颊。
“昨晚一贵那家伙可把你折腾得够呛吧。”
壬生织也细眼微抬,一句话就把风织噎着了,憋了半天才缓过气,脸色也如某人所愿变得更红了,果然是京都著名的鼓鹤楼老板,这种赤裸裸的问话可不是人人都说得出口的。
不过,发楞的风织并没料到,织也接下去的话会更让她瞠目结舌。
“我看你底子不错,稍微打扮一下也自有一番特别的清纯气质,最近貌似流行吃嫩草,像你这样不施脂粉的天然小美人最受那些官老爷的欢迎了。要不要留在我店里工作?说不定会红哦。”壬生织也坏心地笑笑,老鸨本色显露无疑,然后故意自言自语,“说起来,前天藤原先生还向我抱怨找不到身材娇小的娃娃脸女孩呢,还让我留心,要是找到合适的,绝对要让他包下来,还有大前天,田中先生也隐约透露过这种意思……”
风织的脸色由红转黑,甚是吓人。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壬生织也无力的挥挥手,叹口气,暗自思忖起来,还真是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一贵那家伙也太能下手了。天知道他确实有一刹那动过心思把这个小女孩留下来当头牌的念头。
“身体如何?”壬生织也赶紧转移话题。
“好多了。”风织阴沉地答道。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啊,难得的可爱脸蛋都浪费了。”壬生织也促狭心又大起。
风织很想干脆无视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算了。真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变态医生和男老鸨,这样的组合也算的上经典——诡异得经典。
壬生织也知道自己玩笑又开过头了,悻悻噤了口,免得吓坏小朋友下次就没娱乐了。
“那个,壬生先生,还有事吗?”风织打定主意想开溜了,却不料织也这个男老鸨还真不是吃饱撑着来说笑的。
“嗯,我差点忘了,有人想见见你。”壬生织也终于变得稍稍严肃了点。
“谁?”
“去了就知道。”织也神秘地眨眨眼。
七五回
在静谧的走廊里绕行了不多一时,壬生织也在一间和室前停了下来。
这间和室位于内院一个非常隐秘的角落,纸门外的空地上孤零零地种着一棵巨大的枫树,粗壮的
树干分明在骄傲地宣布悠久的历史,满树的金红为秋色如洗的碧空染上艳丽的风情。
“今年的红叶还是一如往常的红艳啊。”壬生织也侧着头,凝视远方,似是感慨。
“也许是因为寂寞吧。”风织抬头仰望树梢,轻声低语。
就在这时,和室内发出了细微的响动,然后,纸门被拉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子,精致的淡妆,优雅的长裙,乌黑的头发长及腰间,简洁的打扮却有说不出的韵味。只是,这样本该是如同大家闺秀般温婉的美丽女人,浑身上下竟隐隐散发着冷峻的气息,眸如星辰,峨眉微挑,嘴角不自觉地微蹙着,怎么说呢,真要形容的话,应该说是女王气质十足吧。
面对这样的御姐型人物,风织还真有点苦手。
“你还真是心急啊,右京,看把人家小姑娘都吓坏了。”壬生织也还是口没遮拦,说废话比吃饭还简单。
右京鄙睨地瞟了眼那个没神经的家伙,冷冷道,“滚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你这个女人太绝情了,我们两个明明住那么近,你自己说说,有哪一次是专门来拜访我的吗?说起来都相识那么久了……”壬生织也果然开始装委屈了。
“我不想被人误会品味低下。”右京只一句话就把某人打击得体无完肤。
于是,罗嗦男老鸨只好无可奈何悻悻离开了。
风织眼巴巴地盯着壬生织也离开的方向,内心却是惊惶不已。有没有搞错啊,要她单独面对女王大人,太可怕了,可不可以逃跑啊??这里太僻静了,要是被分尸都不会有人察觉的啊,外加那棵枫树又红得如此诡异……,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某人还在一边胡思乱想,右京倒是很不耐烦地张嘴了,“发什么呆?快进来吧。”
“啊,哦。”风织不敢反对,乖乖走进和室,端正地跪坐好,低下头,玩起眼观鼻,鼻观心。
右京不愧是女王,星眸微眯,就开门见山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啊?”面对这样直白的询问,风织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直到瞄到右京犀利严肃的眼神,才连连点头,“嗯。医生的恋人……”
右京的脸色有点缓和,别过脸,“他倒还有点良心。”听上去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语。
风织不敢动弹,身体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僵硬得可以。
右京并没有沉默多久,又接着以平静的口气说道,“事情我已经全部听说了,首先,我要对你表示感谢,要是没有你,一贵恐怕这次在劫难逃。”
“不,没什么,式神保护主人的性命是应该的。”风织连忙摇头,很不敢当的样子。
右京对这番话似是心存疑虑,定定地看了对面永远低着头的小女孩良久,才终又开口,“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她顿了顿,目光凝聚于那张落在阴影中的清秀面容上,“你喜欢他吗?”
这短短几个字犹如晴天惊雷,震得风织的耳朵嗡嗡作响,她知道应该要回答些什么,可临上心头,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仿佛连语言都忘记了。
“为什么不说话?”右京眼见那女孩脸色惨白,非但没有任何怜悯,反而步步紧逼。如果可能,她也不想这样,只是,如论如何,她都不想把他交给别人。
风织的表情只凝固了一秒中,继而却忽然轻笑出声,音调轻松愉快,就像是心上的石头猛然落地,“您在说什么呀,右京小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医生呢?”不再低垂的面容上,是让人看不透的浅笑,一如往常的沉静逐渐笼罩于她的全身,娴雅中隐约流露出一丝高傲,宛若只在夜间绽放的昙花。
“真的吗?”一刹那,连自认擅长揭穿谎言的右京都迷惑起来,怀疑自己前一秒看到的会不会是幻觉。
“聪明如右京小姐您,不应该不明白,我仅仅是一介式神,是个已死的人了,怎么可能会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做傻事呢?”风织依然笑语如嫣,就好像右京的话根本不值一提。
“那么为什么要如此拼命救他?”右京还不想放弃,毕竟跟邑辉这个老滑头处得久了,防备心也比常人严谨。
“我已经说过了,那只不过是我的使命罢了,式神保护主人的生命是理所当然的,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做。”风织收敛起笑意,有些淡漠地缓缓道。
右京虽然心里疑虑,此时却有些无计可施。
说真的,这个名叫风织的小女孩一开口的回答就完全出乎她的预料,本以为事情都闹到这个份上,她会把一切都挑明,可是,她不仅什么都没说,还四两拨千斤完全不当一回事。要不是那一刹那的动摇没有被她看漏,右京真的不由要相信了。
看来这个式神,不简单,她更加不能将那个人拱手相让。
风织依然娴静如常,安然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焦躁情绪。也难怪右京这样厉害的女人会猜不透,只要她带上面具,不论遇到怎样的突发情况,也绝对不会褪下。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光顾了专注彼此,却没有注意到门外的长廊下闪过一道影子。
庭院池塘的小桥上,邑辉一个人静立。
刚才在廊上偷听的就是他,虽说并非出于本意。他知道即使一个人面对右京那样强势的女人,他的小式神也不会有问题,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浮躁不安,好像若没有亲眼确认就无法定下神。
哪想到居然会让他听到这样一番对话,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说他不喜欢他,不喜欢他……
明明知道她所说的全部话语都是字字在理,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胸口难受得像是被什么重物压迫?气管如同被阻塞了似的,想要呼吸却完全喘不过来,仿佛是沉入无尽的深海,只能等待坠落。
呵呵,没想到他邑辉一贵也会有今天,为了别人的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动摇不已,真是太不像样了!
他是谁?他是让冥府都为止色变的邑辉医生,是将人命玩弄于鼓掌的恶魔之子。那种小事,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他不需要别人的爱,从一开始就不需要,感情这种缥缈的东西是最不可靠的了。
这些最初就应该明白的东西,如今再一次浮现在邑辉的脑海中,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明。他冷酷地笑了笑,蹲下身,望着池塘内摇曳的金鱼逐渐失去活力,翻着肚子水面的无聊情景,暗暗道,“我只要你的身体就足够了。只是,千万记住不要背叛我,不然,我会让你尝到地狱的滋味,我可爱的风织。”
风织觉得身体颤了一下,只当是自己大病初愈的缘故,并没有多加在意,她的心思还在右京这个难应付的女人身上。
“我果然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思量了半天,右京还是不出意料地冒出这句话。
风织眼眸微转,接着反问道,“那么,我请问您,右京小姐,您希望我是怎样回答您呢?说我喜欢医生?爱上了他?然后哭哭啼啼求您成全?”
右京被这么一问,到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右京小姐,您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风织无奈地笑了笑,“那么,为了让您打消顾虑,我就再向您透露一件事吧,听了之后,您一定会明白,我是绝不可能爱上医生的。”
右京不语,只是牢牢地盯着对方,静待下文。
风织轻轻垂了下眼,以一种听上去很无所谓的嗓音缓缓道来,“我们,我和医生在订立契约的时候就已经约法三章了,如果我对他产生了主仆之外的感情,他会毫不犹豫让我消失。”
她悠然地微笑着,弯弯的眼角里却掩藏着落寞,“这样,您就该完全相信我的话了吧,如果我真不小心爱上了医生,恐怕就不会这样坐着和您说话了。”
右京的视线始终不曾从风织的身上移开过,她睁大眼睛想从变化的表情中读出对方的想法,可惜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她只能用直觉判断,然后,她的直觉告诉她,唯有最后的那句话才隐约流露出真心,那是历经绝望之后的豁达和坚强。
她不由开始同情起这个女孩来,看上去明明是那么小,也就不会超过20岁吧,究竟是经历过怎样黑暗的人生,才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明明应当是心如死灰了吧,就像一贵那样对这个世界感到厌恶才对,可是却又从她的身上看到荧荧微光,并不耀眼,却可如脉脉清泉,不经意间滋润干涸的灵魂。
如果把一贵交给他,说不定……不,不行,说好了绝对不会放手的,她不可以破坏那个约定,她已经再也不想看到那个人露出如空洞的表情,那么深沉,却又那么平静,没有生气,就像是西洋娃娃,空有华丽的外表却没有灵魂,这样的他让人宛如心脏被挖了一大块般心痛不已。
“话说道这个份上,我想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容我下告辞了。”风织欠了欠身,站起来,拉开门,走了。
右京一个人跪坐在和室中央,清丽的面容竟显得有些憔悴。
“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们的右京大小姐也会有被人欺负的一天啊,真是天下奇闻。”会说出这种不长脑子的话的人不用说只有壬生织也。
此刻,他正提着烟杆靠在纸门上,悠哉游哉地看着屋内人。
右京静默了良久,才缓慢地抬起头,灵动的眸子里焦距全无,“我其实,很不甘心。一直以来在
背后支持一贵的人明明是我,是我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留在他身边,安慰他、拥抱他,才使得他得以走出那段不堪的岁月。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绝对不会把我的一贵交给那样的人的……”她的声音由轻转响,渐渐变得激动起来。
“算了吧,右京。”壬生织也不温不火的低喝让右京身体一震,他看了看她,眼里终于没有了玩世不恭,而是隐隐闪着淡然的光芒,“从一开始,你就应该明白,我们是没有资格成为一贵心里的最重要人的……”
“可是……”右京的眼底涌动着泪光,她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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