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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末BG]左手天堂,右手地狱 八汰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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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风织握紧的右手松了松,神情也不再那么慌乱,她顿了顿,又问,“请问您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吗?”
“唔,好像是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吧。”中年大婶有些担心地看着风织,“我看你还是躺下吧。邑辉先生早就没事了,倒是你,可比他虚弱多了。”
“我没关系……一会儿就回来。”风织推开了大婶友善的手,定了下神,一个人酿跄着往二楼而去。
夜色下的鼓鹤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男人们淫肆的低语,女人们娇媚的笑声,绘就了一副艳丽的浮世画卷。不会有人注意到,在秋深寂寥的内院里,在枫叶飘零的屋檐下,多了两个相似的灵魂。
七三回
枫叶飘红的季节,京都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时代祭,使得本就不乏观光客的古都变得愈发热闹起来。大街小巷挤满了游人,即使是晚上也是熙熙攘攘,宛如整座城市不知疲倦。
不过,这一切却丝毫影响不到那座名叫鼓鹤楼的高级料理店,虽然也同样位于京都的商业区,可除了正门偶尔会有客人进出之外,一切都静悄悄的。门前装饰用的灯笼倒是华丽美观,窗户里透出的灯火也在暗示这里的客人应当不在少数,但总隐隐流露出一种清冷的味道,可能,这正是这座料理店的魅力所在吧。
和对外营业的部分相比,内院显得异常安静,连任何响动都听不到,如果有人在那里站上一个小时的话,很有可能一个人都碰不到。这也难怪,现在的时点正是营业高峰,连老板都陪着笑脸周旋于各个房间之中,有心思在内院闲逛不如去接待客人。
就在这样寂寥的环境里,有一个人正充分享受着黑暗中的独处。
外院隐约传来悠扬的琴音,和着歌姬圆润的嗓音,咿咿呀呀让人心驰神迷,却更加反衬出这里的悲凉,苦涩得宛若他的心情。
明明抱着必死的决心,向制造出这样悲剧的家伙狠狠报复一回,却没想到不仅功亏一篑,还沦落到这样生不如死的境地,为什么,命运到最后的最后,还要给他开这样一个玩笑!为什么不让他去死呢?在生无所恋的此时,死才是他追求的结局啊。
淡淡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纸窗,照射进屋里,洒在他银色的发上,折射出幽幽蓝光,隐藏于阴影中的双眸,浸满沧桑。
走廊上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瞬间又停了下来,仿佛来人在犹豫什么,空气凝结了一秒钟,纸门还是被拉开了。
邑辉微垂着头,一动不动,就想完全不曾注意门前的那个纤弱的身影,如今的他或许跟死也没什么两样了。
风织靠在门框上,缓了口气,刚才的一阵狂奔又让她耗费了不少体力,她才刚醒,身体本就虚弱,全然是靠了毅力才勉强撑过来,中途也摔倒了好几次。
“医生……”她略带沙哑的声音如滴入湖心的眼泪,在被薄暮笼罩的夜色中弥漫来开,灌入耳内,清澈得仿若响起了回音。
“医生,你已经……没事了吗?”风织按住了自己胸口,觉得好受了点,才又接着问。
邑辉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是氤氲的月光下的一尊石像。
风织把纸门合上,悄声走到靠坐在墙边的邑辉面前,跪下身,细细端详着他。外表看来似乎是没什么大碍,可总之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医生,伤口还疼……”
风织刚说道一般,却被邑辉冷不防打断了。
“为什么要救我?”他的声音不温不火,却自有一股难以掩藏的怒意。
“诶?”突然间被问了这样的问题,风织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邑辉抬起头,平视着对方,神情和往常完全不同,不再是那个翩翩贵公子的悠闲模样,而是,憔悴中带着狂躁,银色的眼眸此时也被血丝染红,犹如一头困兽,隔着笼子怒视敌人。
“你做的事真是多余!”
风织并不惊慌,不知为何,就像是被幽幽月光所影响似的,心镜平如止水,她轻呼一口气,缓缓反问道,“那么,医生又为何想寻死呢?”
邑辉斜了斜眼,似乎有些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风织没有追问,而是自问自答起来,“如果活着本身就是罪孽,那样的人生再持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以生命为代价向这个丑陋的世界控诉,让自己的心情畅快哪怕一下也好,我没说错吧。”
邑辉惊愕地看着眼前人,这个女孩一下子变得让他有点认不出来了。
“呵呵,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吧。”风织故作轻松地笑笑,缓了缓才说,“我以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还是不断有人指责自己,连存在本身都饱受质疑。我自暴自弃过,也想过死,想过复仇,向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复仇,可是,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做……”
她的眼神渐渐迷蒙起来,声音也变得缥缈,“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有人帮助了我,拉了我一把,将我从深渊拯救了出来,虽然只是那么微小的帮助,却让我备觉温暖,原来,那么一无是处的我也是能得到认可的。”
“那个人这么对我说,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些不如意的事,有人多点,则觉得人生坎坷,有人少点,则是一帆风顺。命运本身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要学会向前看,千万记住,你所经历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白费,不能虚度,因为那全部都是你存在的证明。即使有再多的艰难苦楚,只要想想,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片属于你的风景,多了一秒只属于你的时间,一定也可以忍耐下来。纵然不能被任何人所理解,只要能够珍爱自己,那也足够了。”
“人生下来就是单独的个体,被人爱本来就是一种奢侈,学会爱自己,那么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孤独了。”
“你所说的,我全部都听厌了,如果光凭这些话就可以振作的话,为什么还有人自杀呢?”邑辉冷冷反驳道。
“大概是因为,他们太痛苦了,所以看不清周围吧。”风织微垂着眼,“我并不是在说教啊,因为医生的情况又和我有些不同呢。老实说,我还有些羡慕医生,尽管经历了那么多苦楚,但至少还有人在身边支持着你,而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连生命也……”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活下去,却还是拗不过命运的流转,真的很不甘心……所以,医生,请你活下去吧,哪怕是为了那些默默关怀你的人。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尽我的全力保护你。我的时间已经永远停止了,但是,你还有未来,不论这条路会通向何方,我都会一路和你同行……”直到我消失,这最后一句话,她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会陪着我?”邑辉喃喃自语,冰冷的面具开始崩溃。
“嗯。”风织坚定地点点头。
“即使知道那是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
“从一开始和你相遇,我就有这个觉悟了。”风织握住邑辉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我的命运是和你联系在一起的。”
火热燃烧的灵魂震颤了冰凉的指尖,传递至心灵深处,和另一个孤寂的灵魂交融在了一起。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甚至不惜以自己仅存的灵体做代价,我只不过是个……”邑辉深深不解。
“我是你的式啊,很久以前就说过了。”风织平稳微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别样的情绪,“保护主人,是我唯一的使命。”
“使命吗?”邑辉不觉苦笑,“可是,我已经赶你走了。”
“即使是这样,你还是我的主人,因为是你给了我再一次留在世上的机会。像这样能和你畅谈,能握住你的手,对我而言,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奢望了。不论别人眼里,你是恶魔还是天使,是罪孽还是邪恶,对我来说,你是我唯一的光,是赐予我第二次生命的人,这样就足够了。”
“尽管知道我所做的行径,你还是……”
“我决不后悔。”
邑辉愣愣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良久,忽然大笑出声,“我这个杀人机器居然会被这些无聊的话打动,真是滑稽得可以,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他抽会手,抵在额头,以掩饰眼角淌下的泪珠。
“医生……”风织笑着叹息,而后身体向前屈,张开双臂,环住了邑辉的肩膀,“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她的声音是如此轻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每一个字却清清楚楚传到了邑辉的心中,成为永恒的刻印。
这个肩膀虽然纤细,却是如此可靠,让他觉得无限温暖,柔软的胸怀充满了沁人心脾的芳香,怎么都不想放手,一刹那,生死的界限变得模糊。邑辉忽然觉得,如果可以这样一直被拥抱下去,让他付出任何东西都可以。
风织微扬着头,看着窗外一轮明月正向西斜,清亮的光芒将院子装点成雪白的世界,明天或许又是个好天气吧。
不知何时开始,邑辉原本僵硬的手就已经圈在了风织的腰上,趁着对方还在失神的空挡,他用自己的身体朝前轻轻一推,还没明白状况的某人就被压在了身下。
“医……生?”风织心底警铃大作,貌似要发生什么危险的事了。
“这次可是你自己要回来的。”邑辉的眼里闪过一道肆虐的光芒,因为他没带眼镜,所以看得格外清晰。
“唔……没错,可……”风织冒汗中。
“是你要认我做主人的。”
“……嗯。”风织很不情愿地点头。
“主人要做什么都必须遵从,对不对?”
“嗯。”风织突然很无力。
“鉴于你屡次违反身为主人的我的命令,所以我必须要对你进行一次调教,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是……”风织彻底被吓呆了。
眼见自己的奸计得逞,邑辉得意地笑了起来,手指灵巧地扯开风织的衣襟,不一会儿,某可怜式神就成为了一只待宰羔羊。
因为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只穿着单衣,底下连件像样的内衣都没穿,挣扎的机会完全没有,只一转眼功夫就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某变态面前,这可让风织叫苦不迭。
“那个,医生,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办,所以可不可以……”
“不行,驳回!”
“可是,医生,你的伤口还没好,要是做这么剧烈的运动,恐怕……”
“别担心,只要吸两口你的灵力就没事了。”
“啊,我想起来了,壬生先生刚才好像在找我……”
“他现在正忙,没有那种闲功夫。”
“……那个,真的不能以后再说吗?”
“你觉得呢?”
………………
在塌塌米上滚了半天,做足前戏之后,邑辉很不怜香惜玉地刺入了风织的体内。
“啊……好疼,快放开啊……”风织痛得身体都要蜷缩起来了,可还是被某人强有力的双手强行抵住,不能动弹。
邑辉好像根本听不到,薄薄的嘴唇还不忘在尖挺的胸部游移。
“医生,快放开啊,疼死我了……”风织身体因疼痛而扭曲起来。
邑辉慢慢抬了抬头,有些玩味似的看着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忽然一个挺身,非但没有松动的打算,反而刺得更深了。
“啊……哈……不要……”风织很艰难才从口中吐出几个字,剧烈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邑辉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第一次?”
“啊……我死的时候……还没谈过恋爱……,快拿开啊……”虽然知道只是徒劳,可风织还是不放弃地想从那双大手中挣脱。
一抹笑意悄悄爬上了邑辉的嘴角,他沉吟片刻,才说道,“要我放过你也可以,不过,你必须求我。”
“求……你……?”风织努力睁开眼睛,凝望着邑辉沉静的笑脸。
“是啊,要情深意切的恳求。”邑辉俯视着身下的女孩,缓缓道,“你要这么说,‘医生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个可怜低微的小人吧,以后我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一定报答你。只要这次可以放过我,下次不论什么高难度的床技,我都乖乖领受,绝对没有怨言。’”
风织满头黑线,都忘了自己下身还疼的要死。这……简直比卖身契还卖身契啊,什么叫结草衔环啊,什么叫高难度床技啊,呜呜,真是没天理!!
“怎么了?放弃了吗?”邑辉装作很不经意地在她的体内动了一下,惹得风织又连连吸气,痛苦不堪。
“不……没有……我……我说……”好女不吃眼前亏,先答应着,下次再想办法逃跑吧,风织这么想,连忙道,“医生你……大人有大量,啊……”邑辉的小动作又使得她不由低呼起来,缓了一下,她咬紧牙关继续下去,“放过我这个……可怜低微的小人,以后我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一定报答你……哈……,只要这次……放过我,下次不论什么……唔……高难度床技,我都……乖乖接受,绝无怨言。”
听了这番断断续续的话,邑辉的突进行为果然停了下来,可也只停了一秒钟。
“唔,果然还是不行。”变态医生立刻露出了他恶劣的本质。
“为什么啊?”好不容易才把那番肉麻话说完整的风织简直要暴走了。
邑辉轻轻抹去风织眼角的泪花,暧昧至极地在她的耳边低语,“因为看你痛苦的表情是我最大的享受。”
于是乎,在凄厉的尖叫声的伴随下,没有床单的滚床单行为持续了一整夜。
七四回
夜色未明,重露却早已压低了花草骄傲的额头,晶莹闪烁,宛如是满天星斗洒落凡间,坐在外廊上看出去,颇有俯视银河天宫的气概。
壬生织也有一嘴没一嘴地抽着烟杆,靠在廊柱上,颇为惬意,艳丽的和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压得起了褶子,他也丝毫不以为怪。楼上时不时传来暧昧的惊叫,间或伴随着奇怪的撞击声,虽然也许不明就里的人看来会很奇怪,但在鼓鹤楼里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秋夜的风似是带着寒气,一波一波慢悠悠地让手脚变凉,不过廊下人却仿佛感觉不到。氤氲的烟气笼罩了视野,袅袅奔向夜空,逐渐消失了踪迹,宁静却不乏味,百看不厌。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织也喜欢上了这样的景色,朦胧、虚幻,明明就在眼前,伸手却什么都触摸不到。也许,是因为对烟雾下的夜景的流连,使得他最终变得烟不离身,尽管被右京责骂了好几次,他还是戒不掉。
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是那么轻微,宛若那个人根本不想被察觉,不过在这万物寂籁的时刻,那样的小心思怕是终究要落空。
“去哪儿?”织也头都没回,淡淡问道。
脚步声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犹豫,但终于还是转变了方向,朝外廊而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风织醒了。严格说起来她根本没有睡着过,突然之间和另一个人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哎,长长叹气之后,是深深的疲倦,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痛,她除了苦笑没有其他办法。
这样看着医生平静的睡脸,让她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原来那个以死神为名的医生也会有如此无害的表情,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虽说人前的医生总是一副温和亲切的样子,但她知道,那只是他的假面。褪下伪装的医生只会冷漠地微笑,眼神犀利,不留情面,以伤害别人为乐,却不知不觉也伤害了自己。
这也许就是被生来就被复仇火焰吞噬的人的悲哀,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碰到师傅,没有遇见那个人,或许她也会和医生一样吧。追寻毁灭的脚步,从破坏中得到快感和喜悦,但是,最后所留下的却还是无休无止的凄凉。
虽然只有一点点,命运还是终于放下狰狞的面孔,开始向她垂青,绝望的尽头,一条崎岖的悬崖小路在不停伸展。尽管前方还是迷雾重重,尽管或许那只是一条短暂的单程路,但至少,她看到了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这一次,轮到我站在你这边了,纵然或许会和世界为敌,也绝不后悔。”再次睁开双眼的风织,一扫刚才的颓势,眼中充满了安然和坚定。
她费力挪了挪被某人搂紧的身体,留出点空挡侧了下身,开始和腰间的那只钳子般顽强的手奋战起来。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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