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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风流才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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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再没有人给他教这些课程,可他依然将这些用来做试验的器皿小心地保管好,有时候无聊了自己也做一些小试验。可是今天太后盛怒之下,她拿这些架子上的玻璃器皿撒气,他还不敢说,只好看着太后越摔越有劲,差不多摔了一大半才停息。石坚一看这情形,也愣了,心想:又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他进来,众人一齐将目光聚到他身上,露出古怪地笑容。但在笑容里也有不同的神情。赵堇是卟哧一笑,转而脸红,扭转头不去看他,薛奎则是一脸肃然,可任谁也看出他在强忍着,赵祯一边偷笑一边悄悄伸出大拇指,石坚现在可了解他的性格了,在别人面前他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可在自己面前马上就变回原形。成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少年,刘娥则是在笑意里带着一种慈祥的味道,这种神态总让石坚感觉到是丈母娘看女婿那种味道,元俨虽在笑,可有些后悔,当然石坚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要是我当初弄这出戏,岂不是也要逼得这少年娶我的女儿?赵蓉则是在笑容里带着一份嗔怪。感情她吃味了。
石坚立即就明白了赵堇已经将事情的前后说了出来。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牵扯到宫中的私闱和自己女儿地隐秘,为什么刘娥要让薛奎也听到。不过他转念就明白刘娥的用意,她故意将这件事泄露出去,那意思是石坚连公主的身体也看到了,他不娶公主谁娶?这是在给那些大臣打预防针。
石坚无奈。只也请安。只是他经过赵蓉时。被赵蓉狠狠掐了一下。石坚回头。却看到她早就把手缩回去。没有一个人看到她这个动作。石坚向她做了一个我也很无辜地神情。可转念一想:我好象与她也没有什么关系。犯得着向她解释。难道我真还想把她们一箭双雕?
石坚请完了安。刘娥又叫薛奎将案情再一次告诉石坚。原来这个被杀死地道士法名叫无尘。大理寺地衙役们在检查他地丹药时发现了一种极其猛烈地**。这种**可以借着竹筒子吹进窗内。只要室内地人闻到这种**立即性情发作。不顾羞耻。作出许多不堪入目地事。石坚听到这里才明白刘娥为什么将这些玻璃器皿全扔在地下。和武则天不同。刘娥也是二婚。但她性子刚烈。对真宗很好。前年石坚任讲读时。经常进宫给赵祯上课。亲眼看到刘娥为真宗倒茶递水。在史书上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记载她侮乱宫闱地事。明显这个道士带着这些东西是不怀好意地。只要将这些**吹进刘娥住地地方。然后再派一个长相英俊地道士进宫。可以想像刘娥将会陷入不拨之境。
石坚听了也是全身直冒冷汗。这些人胆子也贼大了。
薛奎继续往下说去。他说不但如此。而且这个道士经查。并不是杀害巧儿地真正杀手。他是被嫁祸地。当然他也没有怀着好意。说到这里。薛奎出示了证据。昨天大理寺地衙役检查线索时。很细心。因为地上有着积雪。只要有人经过。很容易留下脚印。只是因为发现了巧儿地尸体太迟了。已经有不少宫里地人走动。所以脚很混乱。他们把一种上所有地脚印全部用白纸覆印下来。还标明了这个脚印在什么方位。薛奎从中抽出了两线。说:“这一张是根据无尘地脚印柘印下来地。另外一张是在离太后窗前一百步一片梅花丛中发现地。说明了这晚无尘也潜伏在太后寝宫前。想要伺机不轨。”
说到这里。他又抽出两个脚印来说:“但是下官手下衙役们发现杀死巧儿地却是这两个人。”
石坚看着这两张脚印。明显比无尘地脚印大上几码。薛奎又说道:“证据就是通过了那几棵被折断地梅花。说明巧儿是被这两人拖走地。同样在井边也了现了这两种脚印。所以下官断定。除了无尘这一伙人。还有其他人也潜入宫里。意欲不轨。”
然后他又抽出两张纸说:“下官还有一证据说明真凶就是这两人。这两个脚印是在太后寝室前二十步前向棵大栀子花下发现的。如果巧姑娘从杨太妃那里返回公主休息的地方,很容易发现他们。”
二十步,有多远,听到这里。石坚头上都冒冷汗了。
薛奎又说:“并且不仅如此。而且衙役们还在离太后寝室六十步外大松树上也发现了脚印,只是这脚印却在树桠上。说明还有贼子潜伏在松树上。这样说来,那晚共有三伙势力潜入太后寝室前。幸好巧姑娘经过,惊动了这些人,让这些人中断了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元俨也接道:“也是天保我大宋兴盛,没让贼子得逞,只是可怜了这个小宫女。”
听到这里,赵堇抽泣起来。
薛奎又说:“这就是那晚的情况。不过就如八王爷所说,这是天佑我大宋,否则后果真的很严重。不过现在亡羊补牢,未失已晚,韩大人已经派了重兵保护了太后。想来以后不会再有此事发生。不过,石大人案子还是石大人自己来说吧。”
石坚说道:“这个案子也许与那三伙人有关,也许与他们无关,可能是有人早就收买好宫里的人,正好借着这次混乱的机会,对微臣下手罢了。”
说到这里,他想到了夏对他说的话,地确,很可能就是丁谓下的手。但一样,没有证据,他不能挑明。可现在出现了三种势力,反过来说也未必是丁谓下的手。同样,既然有人对刘娥下手,也可能将他也势作目标。
这时刘娥突然插道:“石大人,你如今打算怎样处置公主?”
石坚抓耳挠腮答道:“太后,微臣那时也情非得已,没有办法才冒犯了公主,还请太后恕罪。”
这时候听到说起自己和这少年的事,赵堇也不哭了,她背着身体,可两只耳朵竖起,正集中精神听着。
刘娥说:“哀家也不能怪罪于你。哀家只是问你怎么处置公主?”
石坚只好答道:“微臣现在没有长辈指教,微臣说句不尊的话,现在微臣示太后为主子,也示太后为长辈,但凭太后处置。”
这几句说得又是亲近,又没有触越礼制,让刘娥听了十分开心。事实上她与真宗有时还真把他当作半子看待。后人在品价这段历史时也说石坚成名恰当时候。如果再小会被人当作妖怪。如果再大会被君王忌惮,就在他半大不大的时候成名,随后进宫,与赵祯建立了友谊,也让真宗和刘娥看到了他的品性,所以他历三代君王,都一直没有遭到猜疑。
“那就好,先帝也说过,你的亲事谁人不可参与。哀家也不好过问。可公主毕竟身份尊贵,你虽然品性好,但性子软,而且相貌地位才学无一不使天下女子动心。哀家就怕你以后再出现耶律焘蓉的事,听说那个辽国郡主回去后果然拒绝了所有上门提亲地人。那样一来,难免你身边多了一些莫明其妙的女子。就是你不敢三妻四妾,可来个七十二婢也不好。”
七十二婢?石坚额头一滴滴汗珠往下流。其他人都是强忍着笑容。
这时元俨突然说:“可是太后,本王也有一言。”
“有什么话尽管说。”
元俨说:“石大人曾经为小女写过一首词,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敢情他看到刘娥想吃独食,急了。
刘娥淡淡一笑,说:“可是那只是石侍郎写的一首词,随景而发,不能当真的,不是后面还有一句话,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听到父亲好好提起自己,赵蓉大窘,连忙逃出去。
薛奎也傻眼了。他也听过真宗曾经与这个八王爷争过女婿,可现在这个平时威严肃穆的王爷又要与太后争女婿。他连忙说:“臣告急,暂先离开一下。”
出来后他用袖子抹了一把冷汗,替宫里那个正跪着的少年又是羡慕又是可怜,羡慕的是天下最尊贵的两人都想把女儿嫁给他,可怜的是无论他娶了那个,面对这样强势地长辈,以后在婚事上也处于绝对弱势地地位。
可赵祯乐啊,他现在虽然已经登上皇位,可还是一个少年,看着叔叔和母后争女婿,就象看戏一样,他正看着津津有味。
元俨反驳道:“可是因此现在京城里已经传开了此事,都知道我女儿和石大人情投意合。”
说道这里,他向石坚问道:“石大人,你向我女儿作了如此香艳的词作,难道用这首词勾走了我女儿地心,就不负责了?”
石坚听了鄙视不已,这首词就叫香艳?那晏殊寇准他们还不知道写了多少香艳的词。这不是赖上自己?
可是刘娥也问道:“石大人,现在你连堇公主的身体都看见了,你不想负责?”
这回连赵祯和赵堇也受不了,跑了出来。
石坚跪在地下,头上的汗珠就象雨一样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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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老二
石坚抬起头,弱弱地说道:“太后,王爷,能恕微臣说一下,好吗?”
“你说,”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石坚说道:“现在微臣孝期未满,先帝也刚驾崩,能否将此事再缓三年商议行不?”
听到他提到真宗,刘娥和元俨方才住嘴,毕竟真宗刚刚驾崩,提这事总有些不对。这才将他们嘴巴堵住。太后又将薛奎喊了进来,不管怎么说,还是破案要紧。
然而又有一件事发生,赵堇宫里的公公过来禀报,说那个倨侗在他们拷打下,说是这件事是丁大人指使的,然后还带着他们到她房里找证据。可是这时她突然掏出一包东西,放在嘴里,这些人阻止不及,结果让她服下巨量砒霜自杀。
听到这个消息石坚和薛奎全都感到愕然。刘娥更是脸都气白了,真宗刚刚驾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向元俨问道:“难道这些人真想造哀家的反不成?”
元俨叹了一口气说:“朝中邪气太重。所谓阳阴平衡,才是帝王大道。本王就只有说这么多了。”
的确,现在朝中混乱,可除了刘娥外,就他声势最大,说得多反而引起刘娥的怀疑。
刘娥说:“那怎么办?”
不过她说这句话时又望向石坚。薛奎又开始头皮麻麻的,于是再次告急出去。
石坚乘机言道:“可召一重臣威压这些小人。”
刘娥听了不语。她知道石坚意思是想把寇准召回来。那天真宗驾崩时他就提过。可提到寇准她真地不愿意。并且这个人还有可能持着大义。都能将她废掉。
石坚知道她地顾及。又说:“京城就不需要了。可任西京留守。这样一寇相不会参与朝堂政事中来。二也正好与京城遥应。”
元俨也道妙。其实从内心深处。元俨看到现在朝廷里乱七八糟地。他也想到有寇准在。那有这些宵小胆大妄为。只是他比石坚更清楚刘娥和寇准以及李迪地恩怨。而且一旦刘娥做得不乘职。他真能将刘娥废掉。干下霍光之事。唯一不同地是老寇那是真心为大宋。可指望丁谓为大宋。那不是与虎谋皮?
不要说他。就是石坚也对寇准心里毛毛地。不错。单论整个宋朝宰相而言。北宋有寇准。南宋有文天祥。也只有他们可以媲美唐朝时地房杜汉朝时地萧曹。可石坚知道政局与人品无关。或者说就象前世地皇马足球阿队。堆集了那么多巨星。岂不是年年拿冠军?可事实不是那回事。这段历史他还能记得。后来刘娥搞下了丁谓。贬掉了她地亲戚钱惟演。用了吕夷简为相。朝政就好得多了。同样这个吕夷简也是一个富有争议地人物。但是如果真把寇准弄回京城。他搞七搞八地。弄得不好。反而引起混乱。现在朝中可没有一个大事不糊迷地吕端压制。这和后来神宗时期地司马光和王安石一样。如果不是党争。随便按那一个人顺利将政策延继下去。都会对朝廷有好处。所以就是他自己也不敢把寇准弄到京城。而让他到洛阳当留守。
他还知道一件事。寇准今年要死了。也不知是他推动了历史地改变。或者因为迟了被贬地原因。到现在寇准还顽强地活着。但石坚知道就象真宗一样。即使能拖又能拖几年?顺便把他调到洛阳。也让他晚年有一个好归处。
刘娥说:“哀家那天在先帝临崩时就曾答应过你。只是这段时间忙忙碌碌。哀家也都忘了。”
其实石坚看到她虽然答应了,可脸上却是怏怏不乐。他又说道:“太后,我朝那个宰相最贤明?”
“哦,你在考哀家。要说贤明的宰相,王相,两位吕相,毕相,李太初宰相,张相都算是贤明的(王旦、吕端、吕蒙正、毕士安、李沆、张齐贤),当然如果寇大人能将他脾气改一下,也算一个。”
“微臣问的是最著名的。”
刘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知道他这样说肯定有他的目的。对于这个少年说话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说话极其婉转。最后不但叫人听了他地进谏,反而心中舒服。她微微一笑说:“最贤明的在算吕圣功、吕易直、王子明三位宰相。”
石坚知道她肯定这样说。吕蒙正和王旦那是不用说的,吕端更是在拥立真宗登基上立下大功,所以她说出这三人不奇怪。
石坚说道:“微臣也是这样认为,他们能做好宰相不但是他们有才能,而且因为他们肚量大,能包容,有以民间才有传闻说宰相肚。况且太后是一国之母乎?”
这一句话终于让刘娥打消了疑虑,她笑道:“哀家早说过可以让这个倔老头子回来,你就不要再绕弯弯了。”
石坚心想我也不想绕这个弯弯,可不把这个弯弯绕出来,搞得不好连你对我都会产生猜疑。他又说道:“况且寇相年纪已高,再经过南方晒拷,估计。”
下边地话他没有说,但屋内包括赵祯在内,都听出他话音,那意思是没多少时间好活了。
终于这让刘娥生起了侧隐之心,毕竟与武则天相比,她心的确是软了许多。就是历史上寇准直到仁宗掌权后才平反,也是吕夷简的“功劳”。这也是一个内似丁谓的人,只不过他也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没有丁谓那般恶迹斑斑。
她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让他回来养老吧。”
直到此时,这首谕旨才发自她的内心。
这使元俨在暗中向石坚竖起了大拇指,让刘娥重新任命寇准,还用得心甘情愿,也只有石坚才能做到。连赵蓉也向石坚投向一个嘉许的目光。
但是石坚又跪下,说:“太后且慢下旨。”
刘娥算是尝到了李培那天的滋味。这少年说话峰回路转,一句话不知道绕多少弯子,不等他说完,可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石坚说道:“太后且慢下旨。现在朝中势局不稳,太后这道谕旨犹如滚油中浇入冷水。弄得不好,反而让那些人狗急跳墙,反而不美。”
元俨一听更是一拍大腿说:“石侍郎可大用,确实此理。”
刘娥也叹道:“依哀家看来这满朝文武也只有石侍郎一人才真正想着江山社稷。”
不过石坚听了却是冷汗直冒,他心里说:太后,你这话可有语病。我想江山社稷?难道我想篡位。他连忙说:“太后,无论是先帝,还是现在圣上,以及太后,对微臣视若亲子一般,微臣都不知道怎么报答。现在国事到了犹关重要的时候,微臣不敢怠慢。更是想辅助太后和圣上使江山社稷更安定繁荣。”
这样一来,不但表明了自己的忠心,更是于不动声色中纠正了刘娥刚才高兴之下地语病。元俨听了眼睛更是一亮。反正他现在是怎么看这少年是怎么地顺眼。
刘娥也反应过来,呵呵一笑,说道:“这孩子。有意思,幸好有你这孩子,替哀家少了不少烦恼。”
石坚又说道:“替主上分忧是微臣该尽的责任。”
刘娥说:“要是那些大臣都这样想说好了。”
石坚想:有啊,可都给你赶跑了,例如范仲淹,鲁宗道、李迪之流,那个差了。不过不敢说,就是一个寇准调回洛阳,还不是京城。都是他用了这么多心思,其他人就别提了。
刘娥说:“哀家明白了你的意思,哀家就等曹大人回京后,稳住局势,再下这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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