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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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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儿子,张让是祖宗,把我搁中间干什么?生根发芽吗?
周稽全无气恼,只是举袖擦了擦脸,笑道:“总管大人是不是不舒服,待小的伺候大人休息好啦。”
“没事,没事!”我笑道,“你很忠诚,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周稽顿时好像骨头都轻了几两似的,弯着腰,好让我能不费力气地拍着肩头。
“多谢总管大人……小的……就是死……”他“感激涕零”。
我挥挥手,笑道:“旁的就不说了,我房里的箱子,你随便拿一只去。记住,只准自己搬,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否则我就收回来。”
周稽大喜若狂,顺势跪倒,磕了两三个响头,-嗓子都已经走调了,“多谢……多谢谢总管大人厚爱……总管大人若有用小的之处……”
我舒舒服服地靠在椅上,道:“周稽啊,府里的事,你比我清楚。我问你,府上现在有多少家将,要能征会战的人手。”
周稽失色,抓耳搔腮地道:“大概……大概……”
我暗暗好笑,心想:问到关键问题就哑了,真是蠢蛋一个。看来张府的管家们除了拍马、捞钱、当孙子的劲头足一点外,其他真是一无是处。故作不悦地道;“我问你话呢,什么大概不大概的。”
周稽吓了一跳,道:“我想,总有一两千可以用的吧。
请总管大人恕罪,具体的数字小人真记不起了。”
我惊道:“一两千?这些人现在在哪儿呢?府上好像没这么多吧。”
周稽道:“总管大人有所不知,老爷定期要到城外‘游苑庄’去,常侍们大都在那处起新居,总共有二十万亩左右,庄子大,自然得有人手,我们的老爷养的人算少的,像以前曹节大人,光外院家将就有万余呢。”
我领会地点点头,道:“我这两天需要人手,但不要太多,你去招个二百人来。到时我自会通知你,把他们带到指定地点。”
周稽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总管大人要这些人……”
我笑道:“反正不是攻城,你放心好了,城外我的部队,足够杀进来三五回了,还需要你这二百号人吗?”
周稽面如土色,连连磕头。我将屋子钥匙丢给他,正要抬腿,他又转回来道:“还有一事要禀报总管。”
我见他从怀中慎重地拿出封信来,道:“这是从贼子颜复屋里查抄出来的,本拟烧毁,后来我见是长安有入托交总管大人的,因此留了下来,不敢擅专,请大人定夺。”
我心头狂喜,接过信来,正是长安京兆尹府衙的封漆,但信口已开,不用说是颜复私吞了,现在却又给周稽找了出来。
我故意面无表情,道:“你若没有看最好,若是看了,不管是什么内容,你统统给我忘记,如我发现你胡说八道……”
周稽赶忙赔笑道:“大人放心,大人放心!”又作揖,又鞠躬,这才拿着钥匙,欢天喜地地去了。
我拿出纸笺。却是一派娟秀字迹,落款处是杨新名字,心中喜道:原来新儿在长安读书呢。只见笺上写道:“鹰叔叔,楚婶婶,新儿很挂记你们,收到信后,哥哥和陈林叔叔非常高兴,新儿也盼望叔叔、婶婶早点回来。哥哥近来升了都尉,给我请了先生,新儿很喜欢学经,但更喜欢让哥哥教我习武。鹰叔叔,你回来别忘了带我去玩。哥哥要我告诉你,他希望你年忌时能回长安来。”
我捏着信,几乎落下泪来,心中感慨万千。明明知道他们就在不远的西京,却无法脱身离开,去找寻我未来的幸福,这真不是一种令人舒畅的感受。但至少在这封信里,我看到字里行间新儿安定、舒适的生活,不禁又默默地为她祝福。
把信揣在怀里,不由得豪气顿生:不管如何,我要为他们活着,捞足银子,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我也是人往三十奔的老家伙了,还不趁年轻力强风风火火干一把吗,哈哈!
当下候着周稽交还钥匙,这才偷偷摸摸,回到杨府。此时已是深夜。
第三十章 暗流激湍
一觉睡到过午,早有人来房中唤我,言老爷正布置家将,要两院管事的人都去参加“会议”。
洗漱已毕,吃了小圆端来的早餐,我便连忙去正厅看杨赐有何吩咐。这不由得我不想起那一天和史阿趴在草丛中偷窥杨赐、袁隗说话的窘状,谁能料到几天后我便是西院的管事呢?肚里暗自大笑不已。
进府好些天,才第三次见到司徒杨赐。今天他却是盛装而至,穿衣带甲,亲自布置府院家丁,加强府宅的巡视和安全。另外三百多名家将,也统统不分昼夜,轮流上城守卫。
不知出了什么大事,至少在我看来,董卓之乱以前,洛阳还是比较安静的,没有出现过什么巨大的暴动,可据杨司徒称,昨夜“颜贼大败何、曹二都尉,斩首千余,两将俱为所擒”,因此一大早洛阳城便传出颜鹰要乘胜出兵攻打的消息,京师震动,已出动流星快马,着冀、荆等州郡重兵来援,城内相侯贵族,都要齐点家将,轮流上城参加驻防。
我闻言又喜又忧:不管怎么说,荀攸指挥有效,还生擒了两名敌首。但忧的是朝廷仍然一力征剿,即便有张让在中间疏通,也难保不生出变化来。于此机会,定要抓紧时间,说服张让“猛攻”蹇硕,只要他一塌台,什么都好说了。
各自明了任务安排之后,众家丁纷纷散去。我正欲上前“参见”一下老爷,杨觐忽地在边上叫住我,笑道:“贾兄弟,我叫你办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我想起他请杨丝进宫的诡计,连忙道:“怎敢劳动杨爷的驾亲自过问。此乃小事一桩,我立刻便去向小姐提起,相信小姐必会看在小的面上,答应此事的。”
杨觐显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微一沉吟,便道:“贾兄弟是小姐亲点的人,但不知贾兄是什么时候进府的?”见我一怔,立刻笑道,“也没什么,我正帮老爷做查稽,清点府上役力,每个人都要到我这儿写明白的。倒并非有意刁难贾兄。”
我立刻意识到不妙,却装作恍然的样子笑道:“哦,那是许久前的事了。家母早前得小姐恩惠,双亲亡故后,我原准备立即前来投奔,因拙荆待产,这才拖到了今年……”
杨觐点点头,重新又审视了我一番。我笑着躬身,道:
“还是托了杨爷的福,小的才有今天发迹。小的终生都会很感激杨爷。”
杨觐很勉强地笑道:“这没什么。对了,贾兄弟是哪里人?”
我笑道:“小的世居南皮,乃冀州大户。所以口音颇有些不大地道,叫杨爷费猜了。”
杨觐眉头轻轻一皱,却是笑了笑,“你不要多心,我只不过随意问问。”便负手自去了。我出了一身冷汗,心想:
他是不是知道了我真实身份!他奶奶的,老子要整歇!不禁觉得危机四伏,忍不住就想立刻收拾行李溜出城去,要不然别说五马,说不定十几匹马一起分我的尸……还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打了个抖,好容易才镇定下来。饶是我自以为聪明绝顶,碰到这档火烧眉毛的事情,连个主意都想不出来。我知道若杨觐真起了疑,此时一逃,他还能不立刻派人把我治死吗!最糟糕的还是小清不在,现在一旦杨觐认定我是颜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当下恐站久惹人注目,便速去杨丝闺阁,“询问”入宫事宜。
此时女子已有了待嫁的诸多形式。大户人家的女孩一满十二岁,便送入闺楼,直到出嫁时才能出来。平常更是不能见人,更不要说偷偷摸摸,“人约黄昏后”了。一旦女子触犯礼教,被认为是淫邪附身的话,便会遭至重罪。不过汉末世道极乱,传统观念虽未变化,但贵族生活糜烂,花天酒地,越来越不顾民众的死活,在这种社会因素之下,实际上越是高官显贵、豪门大贾的家中,就越是淫乱不堪。
司徒为天下总管教化的最高权威,杨丝因而还受到了比较“端正”的教育。不过我通报之后,她的丫鬟仍很快领着我登上小楼,直接进了她的闺房禁地。
杨丝的小屋装点得十分精致。窗明几净,榻上绢秀色丽,卧帐之侧,还摆放着一盆翠竹萝,虽是初冬季节,仍掩映不住叶片青青,宛如阳春的感觉。
杨丝柔声道:“贾先生请坐。”
我听见称呼有变,忍不住诧异地望了她一眼,立时惹得她红晕上脸,讷讷地道:“望我做甚?叫你先生,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我大大咧咧地坐下,见旁边一个小褥,上面放着一件未绣完的玲珑衣服,顺手拿起来把玩,道:“这是小姐您自己缝的?这么大冷天,穿上去不会发凉……”
杨丝见我拎起那件衣服,似是吓了一跳,道:“你……”
我见她神色有异,仔细看了看那件衣服,却是一件女式的小衣,连忙打住要说的话,尴尬地把它放了下来。杨丝耳朵根都红了,声若蚊鸣地道:“你……你这人好生无礼,还不快把衣服给我。”
我把衣服连褥子一起丢给她,只觉坐立不安,告罪道:
“不好意思,弄脏了小姐的新衣,改天……”心想:再买一件给她?不不,这么说不行。咳了一声,道,“改天小的定能将功补过,让小姐心满意足。”
杨丝羞潮未退,又复脸红得更加厉害,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你别再胡说了!甭以为进了我的房,便那么容易出去的。昨晚……昨晚叫你来,你怎么敢不来呢?害得我等到半夜,真是的。”
我记起前事,嘿嘿地干笑两声,道:“孤男寡女,三更半夜,恐怕于礼不合吧!我贾宝玉忝为府内管事,自然还得要三两分面子,若此事被老爷、总管们知道,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杨丝又嗔又恼,道:“哦,就你要面子,我就不要吗?我……
我又不是叫你来……我只是……只是要问问清楚……”
我见她娇羞欲滴的模样,心神一漾,暗叫你别再逼我,老子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奶奶的,搞不好我兽性大发,你可惨透了。吁了两口气,想:小清是我的老婆,若瞒着她在外面拈花惹草、勾勾搭搭的,我还算什么男人?笑道:“真是对不住,昨晚我太累了,一时记性不好,就没能成行。现在我不是来了吗?”
杨丝哼了一声,脱口道:“你的夫人那么好看,当然是记不得我了!”
我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杨丝自觉失言,娇呼一声,掩面低头。我顿时将一切危险、不快抛之脑后,道:“杨小姐真是爽快人!唉,可惜我已找到意中之人,否则小姐定将是我梦中情侣无疑。”
杨丝唔了一声,却是缓缓露出指缝看我,害羞道:“你说话真是富有哲理,比黄帝、老子的话还要深刻。哦,意中人……梦中情侣……多有意义的字眼哪。”又颇为失望地道:“我,我难道真的一点也比不上你夫人吗?”
她这般赤裸裸地,顿让我很吃不消,道:“你别误会,我们……那儿的风俗,是一夫一妻,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
杨丝这才释然,缓缓放开手,低低地道:“那……杨丝冒昧了,请贾先生莫怪。我本已决计不再为难爹爹,嫁到蹇巴那儿去,可是先生甘冒大险,救了杨丝,我无以为报,只能如此。”她又抬头深情地望了我一眼,道:“爹爹今日上朝,和袁公、刘公一起上表,参了蹇硕一本。据说众臣都为爹爹请命,主上也该庇护他不得。杨丝请问,先生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请动公卿,来为我说话的呢?”
我心想:原来今天杨赐已经告了御状,却不知结果如何?道:“这先别提。你适才所言,怎么我不知道?杨觐、田四他们,谁都没有跟我讲过。”
杨丝叹道:“我也是肯求爹爹,他才告诉我的。现在主上还未下诏处分蹇硕,所以还没人敢提起此事。今儿参本的,虽说于理都极占上风,但论手段、权谋,皆不如宦官。
听爹爹说,张让、赵忠他们原本约好和他们一起进谏的,但见主上神色颇为不悦,竟然出尔反尔,数缄其口了。唉,爹爹虽安慰我说,蹇贼此次危矣,但瞧他的神情,却是说不出的不安。”
我听说张、赵二人不肯出头,心里颇有些波澜。但愿此中不要再有曲折,况且我军新胜,生俘曹质、何良,张让几可借机上书皇帝,扳倒蹇硕阴谋,重新树立我在朝中的地位。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沉默半晌,道:“往最坏处想,也不过不找蹇硕麻烦,他仍在其位罢了,决不敢再动小姐半根毫毛。杨司徒身居三公,纵招那厮忌恨,又能奈何?不过若此机一旦错过,恐怕蹇硕有了防备,再想捅他一刀,可就难了。”
杨丝急道:“这坏家伙逼我嫁给老头儿,我决不会放过他的。你想想办法呀。”
我苦笑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其实这条计策,还是我向张让建议的,也是他一手操办的,你信不信?”
杨丝张大了嘴,吃惊地道:“什么?!”
我摇了摇头,道:“张让生性反复,不易被人说服。这一趟若蹇硕不踩着他的痛处,他才不会那么卖力呢。但今天的事情,也许又有变化,看来我不能不出动一下,添油加醋,狠狠地生一把火了。”
杨丝见我站起来,急忙拉住我道:“你去哪儿?”
“当然是去张阉那儿,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情。不过你得缠住杨觐,绝不要让他的人跟踪我。这小子要杀我,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你若感激我救了你,此次也拉兄弟一把。”
杨丝见我正色肃容,便知我绝非玩笑,便急忙下楼去了。我又多在闺阁里呆了十分钟,这才悄悄下去,从后院溜了。
晚上到张让府的时候,周稽还未到点巡查。一个助我查找颜复私房的亲近家丁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便会意地斥退下人,跟他走到僻静之处。
那人低声道:“总管来得真不是时候,蹇硕的人才走。
他和老爷秘密订下了契定,老爷不知得了蹇硕什么好处,已允诺不再追究以前的事,还要软禁总管呢。”
我心中一惊,知道已身陷狼穴。心想:是祸躲不过,大不了拼命算了,这狗太监,真是个大鼠辈,明明占尽了上风,一摆头,便翻脸不认人了。蹇硕也不知给了他什么甜头,竟然昨天才答应的事情,今天便立马反悔。
假笑道:“我心中有数。这就要去见老爷,你去叫周稽来。”
那人诺诺自去。过得片刻,周稽气势汹汹,带了好些家将奔来花厅。我有恃无恐地负着双手,抬眼朝天,慢慢道:
“周副总管,你这么怠慢,可是目中无人?”
周稽闻言倒是一怔,气焰立刻消下去不少,却仍是色厉内荏地道:“颜总管,你触犯了老爷,现在他正要将你拿下呢。须怪兄弟不得了!”
我毫不在乎地笑起来,道:“什么话?老爷刚刚还说要和我密商,你不带我去见他,还敢假传圣旨?来人,把周稽给我拿下,不按我吩咐的,就是目中无我这个总管,就是天大的来头,我也把他像颜复一样地烹了!”
那些个家将原来也不知得了谁的吩咐,此时一个个都呆住了。我用手指指周稽,厉声道:“你这个无耻之辈,还敢跟我斗!上次你收了我两万两银子,难道都喂狗了?把他给我拿下,老子要去见张爷陈情,看看他是信我还是顾他!”
周稽被我骂得脸色发青,道:“什么两万两,明明只有四千多两,我多拿一个子,不得好死。”
家将们面面相觑,显是又信了几分,我故作勃然大怒状,拍案道:“拿下!”众人顿时闹哄哄地拥上,把周稽按倒,七手八脚地捆了起来。
周稽知说错了话,叫道:“是老爷叫我捉你的,你才是假传……”还未喊完,一个家将怒骂了一句,飞起一脚,把他跌得口角流血,再狞笑着除下臭袜,塞到他的嘴里。周稽唔唔地暴跳着,可仍是反剪着被押下地牢。
一家将代表立刻献媚地躬身道:“小的们不知实情,请总管大人开恩原谅。”
我哼了一声:“周稽死罪可免,活罪不可免,给我狠狠地打。我这便要赶去见老爷,把这笔账讨回来。”
众人哄然应允,兴高采烈地去整治姓周的去了。我这才放下心里的石头,暗道:吉人自有天相,我颜鹰到了哪儿,都有救命稻草。嘿嘿,这又是颜复、周稽之辈可以相提并论的吗?不过见到张让,如果劝说不成,还是立即溜走的好,此人变化多端,决不是易与之辈。
张让见到我,不用说先吃惊,后是脸色大变。我笑道:
“张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指日还定当高迁。卑职颜鹰这厢给您叩头了。”顺带着一个电影里学来.的清朝式的打躬作揖,道:“此次卑职来见大人,一是向大人汇告战况。二是向大人提出一个忠告。还请大人一定要赏卑职个小面子。”
张让说不出是什么神情,想笑都笑不出来,喃喃道:
“颜鹰,你这嘴皮简直是哄死人了,我给你一说,本想发的怒气都发不出了。唉,我真害怕见你呢。”
我忙磕头道:“张大人息怒。卑职办事,向来以大人为重,我也知道大人您是朝廷重臣,万事都得为社稷着想,因此大人纵然是毁了小的,也必然是迫不得已。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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