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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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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煮他一百次,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史阿闻我语气,忙躬身道:“将军说得是。”又欣然地道:“雁过拔毛!嘿,这形容当真贴切之极。史阿谢过将军教诲。”
孟通这人被打得遍体鳞伤,答起话来有气无力。我先说了好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突然问道:“楚繇是谁?”
孟通脑子也没转,一味地哀声道:“他是颜大人……颜复的都卫……”
“他现在在哪儿?”
孟通这才发觉露出了口风,神色惶恐,张大了嘴,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来人,灌水银!”
史阿虚应了一声,孟通立刻跪倒,连连磕头,哭道:
“小人愿说,小人愿说!”
我哼了一声,道:“取榻来。来人,倒茶!”
小厮端上茶来,我挥挥手,又赶他下去。地牢里只剩下我、史阿与他三人。孟通不能置信地看着我,颤抖地喝了口茶,舒服得呻吟起来,跪下道:“小的只求活命,望大人开恩。小的来世愿做牛做马……”
“那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孟通道:“是,是。”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又小心地长跪榻上,“颜……颜复曾瞒着张大人,在洛阳城西私筑了一处别院。把搜集来的金银宝货,尽数藏在里面。他为了保住性命和财物,网罗了许多有本事的人。大人知道的那个叫楚繇的,就是为首几个之一,颜复平日偷偷着他们到处打着张大人旗号,收刮民脂。有时还纵容他们强抢女人、恃勇斗狠,偏是都瞒着张大人。”
“哦?那这处私院,在哪里呢?”
孟通颓然道:“小的也不求富贵了,只想有条命安安分分地过日子……那处别院建在扬武将军刘覃府的旁边,看起来很不起眼,颜复故意搞得破破烂烂的样子,其实他私室里金银珠宝,简直是数不胜数。小的半句也不敢隐瞒。”
“好得很!”我微微一笑,忽然想起那羊皮上异色的人名,心中不解,报出七八个名字,道,“这些人也在那处别院之中吗?”
孟通色变道:“原来大人早就知道。唉,颜复对待异己是心狠手辣.这些人只不过有另投别处的意思,颜复就找个借口,派人偷偷把他们都杀掉了。”
我心下明白,颜复为得钱财,什么碍眼的东西都想法子除掉,从而变成了个贪婪残暴的家伙。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这意外横财,不花总是可惜。我心里暗想此事得快点进行,若被“别院”的打手们知道,恐怕立刻分了赃,各自逃命去者。那时我还不到丐帮去喝西北风吗?
当下重又走出牢室之外,往外面走去。史阿跟在后面,想起了什么般地悄声道:“这孟通当如何处理?”
我止住脚步,转头瞧着他,瞳孔收紧,“你看该怎么办?!”
史阿与我双目相接,立刻浑身一颤,垂首道:“史阿……明白。”
张让赐我随身玉牌,正式公布了我在府中的地位。不禁心下窃笑不止,此次不但杀了对头颜复,还顺便把他的位置也夺了过来,真是爽快。眼见以后进入张府,再也不用“通禀”,给什么“买路钱”了,更是一阵阵大感快慰。过一会儿,见新任副总管周稽率众家将前来参见,笑道:“免礼。
你们大概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知道颜复因我而死呢?”
众人皆都噤若寒蝉,我笑道:“平日我不在府中,由周副总管代理诸事,你们听他的吩咐就行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官复原职。若颜复小儿知道此事,恐怕不会想到机关算尽,反算上了自己性命吧,真是蠢得紧。”
见诸家将脸色大变,知道他们想起了颜复死时的惨状。
周稽强笑道:“总管大人如此手段,颜复却偏要不知死活,与总管大人作对,难怪会死无葬身之地。我等众弟兄,都是十分敬仰大人的,决不敢像颜复一样,出卖大人。”
我见已树立了威望,周稽又十分奉承,便立改威慑为利诱,笑道:“只要没人跟我过不去,我自然会善待他。在我手底下做事,决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周稽,铲除了颜复,众位兄弟都是劳苦功高,传令府里所有家丁、仆役、婢女,一概打赏十两银子。”
众家将闻说此言,无不大哗。周稽小心翼翼地道:“谢总管。这银子……”
“自然由我出了。回头你遣人到我房里来拿罢。”说着,逍遥自在地去了,众家丁无不欢声雷动,似是看到了光明的前途一般,雀跃不已。
剩下的事情就是搬东西。颜复私房中所有珍奇异玩,皆送至张让处。而一千财货、物品,统统堆到我的房里。周稽欲把南院第一间原本张让妻妾的卧房腾出来,作为“总管”的房间,我拒绝了,仍是着人打扫早先和小清住过的那间。
不过听到这大太监居然还有妻室,便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暗里偷偷痛骂了一番。
原本是贪污金银。现在则是奉了张让口谕搬东西,更加有恃无恐。清抄颜复私室的一千仆役,得了好处,皆都连连向我谢恩不已。史阿见房间的一半都放满了,不解道:“将军爱财乎?”
我知他心有芥蒂,或者是颇不满意。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今一理。不过爱财可,贪财则不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正儿八经的,把这些赃款、赃物接收过来,为我所用,用在正途之上,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史阿想了想,释然躬身道:“正是此理!史阿受教。”
隔了片刻,却又不无担心地道,“是不是今天就不回去了?”
“哪有这话?不过我还要向张让提一提蹇硕族叔的事,你先回去吧,莫要给杨觐看出苗头。见了他就说我到酒肆去了,别的不知。”
史阿欣然领命而去,我顺手在他衣兜里塞上几锭银子,史阿勉强笑道:“赃款!将军谈笑有趣,史阿能得将军教诲,当幡然醒悟,痛快地花他一番。”
送走史阿,这才赶去见张让。周稽已将府中人员名册,职司俸薪等简书捧了出来,着我过目。我装作精通的样子随便翻了翻,道:“以后用蔡侯纸再誊写清楚,字用隶书,写工整些。”
周稽吃了一惊,道:“小人是刀笔吏出身,须知将侯王府,皆用帛、简,以示郑重,总管大人若弃简用纸,恐怕不合众议吧?”
我心想:原来你们发明了纸,却还是对竹简念念不忘,真是愚昧得可以。摇摇头道:“此言差矣,简用刀刻,耗时耗力。帛太昂贵,非天下人可承受。只有纸张,又轻又薄,写起来却很是得心应手,再加上不会像简书一样,摆久了腐烂。所以此物日后必大行于天下。我们改了,别人自然会改。”
周稽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道:“总管真是才识过人!
小人还从未听过这么有见地的言论呢,待以后总管若有空闲,请务必赐教。”
我哈哈大笑,忽然领悟到他是在拍我的马屁。其人既是刀笔吏,怎会不知纸的好处?随便支应了两句,便摇头自去了。
张让见我来了,顿时两眼发光,把身边的女婢都斥退了下去。“你的副手还称意吗?我找了个精明可靠的人担任副总管,还特意另加了两个管事,便让你的活儿轻松许多了。”
我苦笑道:“大人对卑职照顾得无微不至,卑职即使为大人鞠躬尽瘁,也不能报答万一。”
张让喜道:“你真是个能说话的人。现在就是蹇硕的事情未了了,我已假传大将军令,让温衡所部不准轻动。等他们这次栽了跟头,我看他还有什么!”
又似想起了什么,冷笑道:“那天你是不是去了他家?吓得这小子魂都丢了,这两日不停在皇帝面前哀告造谣,害得刘校尉手下十余名城门司马统统被处斩,足见他对你的畏惧。不知那天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闻说此事,不由吃了一惊。蹇硕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死还要拿人陪葬,咬牙道:“不过知会他一声,千万别跟我作对,否则决没有好下场!”
张让拍手道:“好得很。他敢说我包藏贼首,我就敢揭他老底;拖他下台。这厮只不过是个小黄门,如此气焰嚣张……哼哼……”
第四卷 显威朔方
目录:
第二十九章 略施小计
第三十章 暗流激湍
第三十一章 甲骑甫出
第三十二章 三方争宠
第三十三章 汉廷宫枢
第三十四章 廷议嘉升
第三十五章 雅姬风韵
第三十六章 千头万绪
第三十七章 官复原职
第二十九章 略施小计
回到杨府,杨觐疑惑地问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言道去喝酒,并告黑状般地痛骂史阿。杨觐微笑道:“他若真敢如此,我一定狠狠教训他。贾兄累了,回去休息罢。”
我装出哑口无言的样子,悻悻地离开账房。暗道:再过几天,你不吃亏那才怪!跟我斗?你小子还嫩了二千年呢!
径自回房睡觉。
小圆早在门外跪迎,低声道:“夫人才到,公子来得正巧。”
我笑道:“不必多礼。你在外面守着,看到有可疑的人,立刻告诉我。”
走进房内,小清正伏在几上,执笔画着什么。我见她换了一身素白淡雅的宫袍,头发也梳成高髻,讶然道: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小清收起那张纸,抬头笑道:“什么这样,这样是什么样,你觉得怎样?”
我见她站起来微微转体,做了个模特儿的动作,不禁目瞪口呆、呼吸急促。真难以想像她随便换件衣服,就好像把体态、韵味、神情都换掉了。那副古典淑女的姿态,令人拍案叫绝。小清见我发愣,娇声道:“夫君!”几乎成了另一个人。
我大感讶异,听她又笑道:“你果然不敢认我了。我有各种人的程式,你喜欢这样的吗?”
我这才原神归窍,摇头道:“只要你是楚小清就行了,可是我不太喜欢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真的把自己变成另一个,我可受不了。”
小清格格笑道:“夫君害怕了!”
我不敢否认,叹了口气道:“累了一上午,你还不让我安稳会儿。说罢,司马恭那边有什么重要消息?”
小清扶我上榻,又将一衾薄彼盖在我身上,这才柔声道:“人家还不是为了让你快乐一点嘛。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呢。”
“是什么?”
小清笑道:“你恐怕没想到吧,司马恭一见荀攸到了营中,还拿着你的手书来当指挥,高兴得不得了呢。”
我奇道:“这倒是件怪事。原来我想,司马恭等人一定不喜欢这么个毛头小子,再说我让他代理军事指挥大权,他们能没有想法吗?现在倒真奇了,莫非司马恭和那小子是故旧?”
小清道:“司马恭在京里呆了好些年了,荀攸不过是才征召来的新人,他们哪里来的故旧关系?其实是荀攸祖父的兄弟荀昱的功劳,他与李膺、杜密、王畅等人,并称八俊,乃司马长史平生最为崇敬的人。荀攸被朝廷多次征召,名望又高,现在又是你在京里最好的朋友,所以长史二话没说、就推他为指挥了。”
我凝神想着当时的情景,不禁微笑起来。小清又道:“荀攸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到任第一件事,就是整肃军纪,令司马恭等人巡视诸营,为士卒们打气。司马恭得了他的妙策,到处宣传你的思想,言温衡等必败、我军必胜的道理。我走了之后,还能听到士兵们的欢声笑语呢!”
我大喜,问道:“那敌人怎样了呢?”
小清道:“张让假传命令,温衡无可奈何,现在全军羁留在伊水北岸。曹质、何良两人却秘密接到了司马恭叛降信件,欣喜若狂,今晚必来送死。荀攸已将计划稍稍改动,准备埋伏一半人,用以打击温衡所遣的援军。待此仗得手后,再弃掉辎重,撤往洛阳西北。”
我“嗯”了一声,极为高兴,“荀攸没有生搬硬套我的计划,这就是高人之处!我应该让人自己决断才是,我的想法,说不定还会束缚了他的思维哩。”
小清讥笑道:“你这么看得起荀攸吗?定是又受了什么影响,心甘情愿被人看扁呢。”
我只是笑而不答。小清的眼中突然露出奇怪的神色,似是想起了什么。道:“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一定会高兴的。”
我问她是什么,小清犹豫了一下,道:“先保密吧!待击败了曹质、何良之后,我再告诉你,好吗?”
我笑道:“好,不过今天晚上可有件事要你做哩。”便将颜复被诛杀的事情讲了出来,求她赶快去收缴颜复的别院。
小清喜道:“真好,我正想杀他呢,这家伙卖友求荣,差点就把你害了,扒他的皮,吃他的肉还不过瘾呢。”
我冷笑道:“害人者终害己,嘿,这次可真是扒他皮吃他肉了。张让二话没说,就把他煮了,烧得好香呢。不过,我一想那个场面就觉得恶心。真的,恐怕以后我连红烧肉都不敢吃了!”
小清微微一笑,似没当真般地道:“事不宜迟,不要等到晚上了,我现在就去,把那些家丁遣散回家。若有人顽抗,就杀了灭口,你觉得如何?”
我摇头道:“这些人都是颜复死党,虽暂时以钱财为诱,引为己用,但终不是长久之策。我看除了些女人遣散之外,其他一个不留,统统杀光!”
小清笑道:“你的心越来越狠了哩。”
我苦笑,“这个世界,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你。我现在已经是个标标准准的凶徒了。战争的时候杀个千把还当成英雄,为什么这时候杀几十个人就优柔寡断了呢?你说我狠,可以。但不狠我活得下去吗?”
小清不和我争辩,只是深深看着我有些怒容的脸,凑过来轻轻吻了我一下。我原本要硬起心肠当一回小人,此番便忽觉一阵暖意袭来,杀气顿时消弥于无形。望着她笑着离开的样儿,手足无措,不由得哭笑不得。
前脚刚走一个,小圆便来禀报,说杨觐新任命的高副总管来了。我思考今晚荀攸的行动,不免有些脑子不灵活,想了半天,才记起高鹗原来是史阿的化名,贮道有请。小圆迎出门,将史阿、安牧等人请进来,我用眼光微微一扫,来的却尽是杨觐死党,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
史阿“冷笑”一声,道:“贾管事真好大的威风!安坐着不动,是不是不给咱弟兄的面子?”
我用鼻子也回敬一哼,嗡声嗡气道:“高兄弟仕途得意,已经忘了旧主了。好罢,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高兄弟此来,究竟有何用意啊,莫非是想恃强凌驾于我头上?”
史阿作势大怒,右手便按到剑把上。旁边一人赶忙笑着打圆场道:“哎,罢了罢了,都是兄弟,何必为了一点小事,闹得彼此不愉快呢?贾管事,今儿高副总管适会升迁便来拜望,已是给了管事您很大的面子呢。”
我“强忍怒容”,道:“小圆,看茶!”
众人各自坐下,安牧的眼神微微朝史阿一瞥。我若无其事地看去,只见史阿作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架势,干咳一声,慢慢道:“高鹗冒昧,贾管事莫怪。我等此来,乃是想请管事帮忙。”
我故意露出不屑神色,道:“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史阿脸上“又现怒容”,我不禁大悦,感到此人演技一流,实力几可媲美片酬千万美元的超级巨星。
旁边的安牧赶快拉一拉史阿的袖子,代口道:“贾管事深明大义,一直向杨总管推荐高兄弟,我等都是十分佩服贾管事的。”
我“无可奈何”地抱抱拳,道:“过奖。”
安牧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微笑,必定在心中嘲笑,我怎会这么蠢,自搬石头,砸自己脚。道:“此次我等拜会贾管事,一则谢恩,二则也是加强彼此交往。贾管事是小姐亲派的人,杨总管近来得到宫里消息,闻悉新河公主久慕小姐琴技过人,想通过贾管事,请小姐月末赴宫内一叙。”
我嘿了一声,道:“小姐的事情,哪轮得到我安排?杨总管难道没有向老爷请示过吗?”
旁边适才打圆场的家伙赶忙笑道:“老爷位列三公,公务繁杂,岂能因此小事见扰呢。杨总管也向小姐提起,未见允准。我等只因贾管事是小姐身边的红人,因而想请管事帮这点点儿小忙。”
那人回头使了个眼色,顿有人捧上满满一盒银两。笑道:“这里是杨总管吩咐交于贾管事的。贾管事虽来府中时间不长,但劳苦功高,下人们都很欣赏管事的才干,杨爷也多次请求小姐,央她把管事留在东院呢。”
我故意眯起眼睛,装作一副目不暇接的贪婪样,“你这么说,难道小姐要把我调到西院不成?”
那人笑道:“小姐说说而已,哪会当真?我们只是请求贾管事应允,请小姐参加月末新河公主之约。”
“好说。”我眉开眼笑地道,心想:这种蝇头小事,他们不但来求我,还居然送这么多银子,此中必有问题。待到今晚,可要找史阿来好好谈谈。当下拍胸保证一定办到,这批人才如释重负地告辞。到得门口,我才偷偷打了个手势,史阿自是理会,假装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命小圆送客,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想法:皇帝的姐妹请杨小姐到宫里去,自是光明正大之极的事情,为何如此偷偷摸摸,还用着我去“劝说”?闻说小姐先得到了邀请,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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