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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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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相视大笑。我望着虽品貌文弱,却是神采超然的荀攸,猛然间脱口道:“对了,在下还有一件重托,就看荀兄能不能首肯了。”
荀攸见我说得郑重,正色道:“公达愿为颜兄分忧。”
我笑道:“军中久无主将,必生异心。荀兄若能暗中出城,持我令牌、代我统军击贼,不知可否?”
荀攸吓了一跳,道:“颜兄真可惊煞公达!让我……统领颜兄的军队和朝廷动手吗?”
我笑道:“正是。莫非荀兄以为,颜某人乃贼羌之首,所战非义吗?”
荀攸结结巴巴地道:“不……不,公达只是想,只是想说,这事,是不是……公达年纪轻轻,毫无御兵之术,论资排辈,也决轮不到我来担当主将呀。颜兄手下猛将如云,又有良谋以辅之,应该无所阻碍的罢。”
我笑道:“你这话就不对了。战场上千变万化,情况随时都会更改的。我定下的只是大方向,具体指挥起来,还是要靠将领来实现。司马恭勇则勇矣,却不善御谋,而荀兄是我见过最能谋划的能人智士了!不若你来代我的长史出主意,实际上由你指挥,何如?”
荀攸毕竟血气方刚,虽是犹犹豫豫地,脸已涨得通红。
我已看出他十分想真刀实枪地干几场大仗,大喜道:“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五更时,我派夫人接你出城。你想办法在朝廷上请几天假就是。”
荀攸咬咬牙,道:“这倒不必。公达疏于公务,平常一个月也做不了几文书,这一次倒是准备替颜兄应应急了。”
当下见张府家人来接,他急道:“那公达就先告辞了。
若你们这两天不走,还到我家来,我们再好好地聊一聊。”
送走了荀攸,小清顿时也人影不见。我暗暗好笑,知她不想再看见张让、颜复,就朝那仍有些面熟的家丁笑道:
“老爷还在后堂吗?不用通报,我自己进去便了,老爷这趟招我回来,恐怕又有大笔赏银打下来……”
张让此刻正舒舒服服,让几个丫头按摩、捶打。见到我头一个动作,就是倏然惊起,手上那盏陶盅,也摔在地下,“砰”地跌了个粉碎。他像是以为我挥军已取了洛阳似的,望望门口,连叫唤声都发不出来。
“张大人安好。”我屈膝躬身,致了个标准礼。张让这才回过神,尖声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我不要见你!”
我笑道:“张大人息怒。我知道大人在怪我瞒着你,没有把以前做过的事情说出来。不过颜鹰早就‘改恶从善’了,要不然怎会帮着大人出谋划策,还甘愿为大人招兵买马,鼓足声势呢。”
张让见只有我一个人,胆子顿时大了,挥手斥退了丫头,叫道:“我,我才不管你改不改过,现在你送上门来,难道以为我真会顾忌情面,不肯抓你吗?”
我见四下无人,禀道:“张大人,卑职冒死来见,实是有很重要的信息要禀报大人。蹇硕那厮,专门与大人作对。难道大人就不想压一压他的威风吗?”
提到了蹇硕,张让的眼中,顿时神色不定。道:“藏匿贼首,可是灭门的大罪。我要不是看着你写的那文告的份儿上,才不会傻到听你废话的地步呢。”
起身便唤颜复。我赶忙道:“万万不可。张大人还不知道吗?即是颜复这厮背着大人偷偷向蹇硕传递消息,借此换点甜头。我的事情,也是他捅出去的。蹇硕有了这等安插在大人跟前的密探,还不有恃无恐?我看大人脸色郁结,定是这段时间蹇硕不断挑起争端,而大人只能一味容让的结果吧?”
这句话正打在了张让的要害处。我猜也能猜到必是如此,蹇硕不过是个为几两银子赏钱就能怀恨在心的小人,睚眦必报,典型的市井丑角。他若占得了上风,还不拼命地向对手施压吗?
果然,张让眉头皱了半晌,触电般地跳了起来,“原来是这鼠辈!”咬牙切齿,“我说怎么蹇硕知道得那么清楚,原来有人胆敢出卖我。”听见外头的脚步声,尖声道:“谁也不要进来!传令下去,今天我不见客人,叫颜复呆在房里,我过一会儿有事要他办,不准走开。”
外头众家丁皆是莫名其妙,但听主子似有怒气,惟恐他发在自己头上,哄然应声,便急忙退去。张让关上了门,恨恨地道:“这鼠辈出卖我,我便要他不得好死。跟我作对的人,谁会有好的下场!”
转眼又朝我看来,见我恭恭敬敬的,不禁脸色又和蔼了三分,哼道:“不过,你得要有真凭实据才行。颜复从了我多年,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忠心的。若你敢骗我,小心我灭你九族!”
我心下暗笑:我哪里来的九族?当然,若是把清儿、杨速、杨新、陈林、张辽他们都算上,也许能勉强凑够一锅呢。故作凛然道:“卑职明白。卑职为了大人,尽心尽力,这趟往赴河内招兵,大人也应该了解了我的忠诚了。”
张让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我言外之意。我招兵买马之间所用的费用,哪一笔上没有抽过头?每月皆有加急快马,—把一拨拨黄白之物运往张让府上,可说是对他仁至义尽了。
张让脸一板,冷冷道:“我知你感恩图报。可是你的身份一直隐瞒不报,到底是何用意?这次又公然领兵打洛阳,我看你是想找死!蹇硕若拿此威胁我,我却奈何他不得,你倒是想想我该怎么办!”
我“嗵”地跪倒,“声泪俱下”地道:“颜鹰自忖难免,所以才来向大人您负荆请罪。敢望大人看在昔日情分上,网开一面,饶过卑职隐瞒情由的重罪。不过这一次卑职攻打洛阳,却是大有目的的。大人,这一份礼单……”
一提到送礼,我便顿时恢复常态,站起身把“白条”双手递上。张让接过来看了看,双眼也禁不住一亮,“东西在哪里?”
“都在城外营中。”我笑道,“只要我的人马还在一天,定会为大人好好看管这些宝贝。”
张让怒哼了一声,道:“你耍什么花样!没凭没据的,只有这么一张纸,就想让我替你打点吗?”
我见这人忒地小气,忙道:“卑职是在为大人解脱困境,怎么大人反倒说我有所企图呢?”
闻知我对付蹇硕的一套计划,张让顿时笑容满面,似吃了个定心丸一般。想到得意之处,忍不住仰天尖声笑起来,要不是他早没了男人味儿,这一番作做,恐怕还真会令人激赏。
他拍了拍我的肩,道:“也真亏了你,才能想出这样的妙计。哈哈!蹇硕这毛头小子还想跟我一决雌雄,真是可笑。”转过了头,道,“我若真依你之计,令温衡延缓了一两天时日,你便真能全身而返吗?”
我自然不会把任何机密的战术都说给他听,当下只点点头。张让喜道:“那姓温的素和吕强、夏恽勾结,自恃握有兵权,不把我放在眼里,还秘密上表参奏我跟赵常侍。这一次让他弄得灰头土脸,真是大快我心了。”又口丁嘱道,“无论怎样,你要小心点儿。这姓温的杀黄巾贼有功,又平定豫州兵乱,果有真才实学呢。”
我应了,道:“卑职耳目遍布京里,因此杨司徒女儿的事情,决不会有假。蹇硕这厮,逼迫三公之女嫁给他家的老叔,于情于理,在朝廷上都说不过去的。司徒虽然不想得罪人,但公然闹了起来,必然强撑腰杆,与蹇硕为难。说不定把公卿大臣和有实权的官员们都联合上,这姓蹇的能抗得住吗?”
张让大笑道:“别说蹇硕了,即便挨到我头上,也是不行的。我从来都不敢小觑这些个重臣,他们哪一个说话,不是有分量的?三公乃天子以下官威最盛之人,手掌军政、教化、执法、监察等,岂是小小黄门所能比的?现在蹇硕趁着主上宠爱,竟欺侮到杨赐头上!哈哈,若真闹将起来,那些个老臣、宗亲,谁会不为司徒说话?蹇硕这一招失着,真是失得离谱!”
我趁热打铁地道:“莫若待卑职生擒温衡之后,大人再把这事情张扬开吧。”
张让掩嘴笑道:“你还真会说话,不过就算是吹,也吹得挺让人高兴。”
我看他又露出女人的嘴脸,一阵反胃,忙低头赔笑。张让也没在意,得意了片刻,又道:“你若有什么事情,尽管派人来找我,我尽力保你安稳。哼哼;他日在主上面前奏明此事,更须把你早巳归降,却被蹇硕等陷害的事情抖落出来。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辩驳。”
我连忙称是。道:“大人还须注意中常侍吕强、夏恽这两人。我听说是姓吕的密谏皇帝,设计害我,还派了他的妹夫小平津关都尉曹质一起来攻,定是想在我的身上,抹点油水。”
张让听我提到“吕强”,神色变得万分恶毒,恨恨道:
“原来是他!这狗贼,装出一副清廉为公的摸样,三番五次向主上揭我的底、造我的谣,现在趁着黄巾贼子造乱,又提出大赦党人,还要趁机诛杀主上左右的亲近老臣。嘿,真没想到圣上听了他和皇甫嵩的一面之词,便匆忙下诏解除党锢。现在弄得朝廷里矛盾四起,连我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当然知道“党锢”,因此听说阉徒中竟也有人提出这么合乎时宜的主意,不禁呆了一呆。只听张让接茬道:“夏恽倒没什么,这厮只是勾结蹇硕,倒不愿与吕强等辈同流合污的。我想呢,蹇硕这人怎可能想出那么恶毒的计谋,定是有人在暗中使坏。”
同日,又“拜访”了小黄门蹇硕。此人本已病着,闻报大为震惊,四面布伏,定要抓我见官。当下借小清之手从容脱去,凡遇洛阳城门校尉刘器军数次,皆是有惊无险。不过这么一番闹腾,倒真费了不少工夫,直到该日晚间,才重又回到杨赐府上。
小清因回来时找寻白素未果而怅然不悦。我安慰了她两句,这才赶去见杨觐、田四,这两人都要“尽心尽力”不可,来不得半点闪失。一想到今夜说不定忙里偷闲,能和小清极尽缠绵,心中便有如火烧,更是加快了脚步。
一天没在府内,碰上了仆役,却各都神色有异。老远便躬身致礼,口里还称呼“贾管事”。我不知是不是杨觐的承诺生效了,不过他那么大张旗鼓地升我的职,必定更加招来田四的忌恨无疑。若不是我暂时两边都没得罪,还能自圆其说的话,杨觐这一招早将我推上了与田四为敌的第一线上,连罢手都没得机会了。
才到账房,便见杨觐和几位下役正满脸堆欢地恭送杨小姐出来。杨觐的脸上,仍是挂着那般和蔼可亲的微笑,彬彬有礼,一副甚有风度的样子。心里不免想起昨晚小圆的事情,心里大骂此人无耻。
此时众人也皆都看到了我。杨觐眼光一闪,似是有话要说。我硬着头皮,先行上去参见杨小姐。
杨小姐自然看到我欲语还止的样子,瞟了杨觐一眼。淡淡道:“贾宝玉,你现在升为管事了,更要遵守家里的规矩才行。出去一天,都没有打声招呼,莫非你是想挨家法吗?”
我知她故意在压我的威风,好让我不要忘记,除了杨觐,还有她这个小姐。当下躬身道:“小的不敢。为老爷、小姐尽心尽职,是小的本分,今天此行,更是为府上探听到了绝密的情报。小的不敢贪功,只望小姐收回成命。”
我油腔滑调的,杨小姐哪里听不出来?当下哼了一声,道:“什么绝密的情报?说一说大家听听。”
我望了眼杨觐,见他莫名其妙地盯住我,便示意没事。
笑道:“既然是绝密的情报,当然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请小姐略移芳驾,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小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却不易为人觉察,道:“贾宝玉,你倒很会说话。跟我来。”转身婷婷往廊上走去,一边道:“你们都别跟来。”
丫鬟们齐齐应了声是,驻足不行。走到廊上,杨小姐这才转过脸,美眸深深凝视着我,道:“这里没有人听了,你说罢。”
我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顿时想要开个玩笑,一扬眉毛,道:“楚小清姑娘没在小姐身边吗?”
杨小姐身体大震,退开一步,颤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跨上一步,笑道:“别怕,我是专门来救你的人。楚姑娘是在下妻子,因为事先不知道小姐身陷困境,因此没有直言相告。”
杨小姐睁大了眼睛,余悸仍在,道:“你根本不叫贾宝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伪装成仆人到我家来?你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耸耸肩,道:“小姐的问题未免太多了,不过今晚我可以给你一个解答。你若信我,便不要把此事说出去,今夜三更,楚姑娘自然会来接你,到我那儿开会。记着,别说出去,要不然蹇硕我管不住,他的老叔子真要娶你,你也只能忍气吞声嫁那老头儿了。”
杨小姐气得俏脸通红,咬牙道:“你出言竟如此放肆。好,今夜若你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就告诉我爹,把你们都赶出府去。”
我见杨小姐的确不会害人,哈哈一笑,“小姐,烦你将杨总管找去说话,先透露给他,我是去查蹇巴的丑事,让他不致疑我有他事。你若不动声色,把这个忙帮了,我晚上再另外告诉你几件事,统统与你家有关系。”
杨小姐脸现诧异之色,转身朝账房外走去。那干奴婢,仍是好好地站着,见她来了,一齐围了上来。杨小姐心神不定,道:“贾宝玉,你先下去,只要你对杨家忠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一语双关地嘱咐了之后,便招招手,将不知何事的杨觐带走。
我得了机会,赶去见过田四。田四阴沉沉地,见我来,便哼了一声,道:“贾宝玉,你现在已是东院管事大爷了,还到我这儿干吗?莫非杨觐老爷要你说服我投靠他吗?”
我甚觉此人真是不易相处,不光疑心病重,气量也小,昨天才和你站在一条线上,今天便疑神疑鬼,把你当对手了。忙赔笑道:“田爷难道不明白这是杨觐的诡计吗?我刚去账房一天,何德何能,就把我提升为管事。难道他是冲着田爷您的面子?难道他真有必要讨好小姐?还是他另有什么图谋、居心呢?”
一句话顿时将田四的脑筋点通。来回走了几步,连神色也和缓了许多,“那你说说,他是何居心呢?”
“这还用说嘛。杨觐虽不知道我跟田爷有什么关系,但他也不是傻子呀。田爷第一天便派遣两名贴身手下跟我同榻,明摆着是看拂我,让他不要想坏点子。姓杨的硬来不行,还不会用软的吗?他把我一升官,又跟我热乎一下,便让田爷着了疑,以为我成了他手下的探子……田爷想想,他这是为何呢。”
田四哼了一声,顺水推舟道:“自然是想把你推上来跟我斗了。真是做梦!我田四就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吗?刚才只不过试试你的反应罢了。”示意我坐在下首,吩咐奉茶,“这两日孙离、孙邯已经另加了二十名人手,做好了一应准备。你的那方面怎么样啊?”
我笑着点点头,心中已编好了谎话:“田爷只要把出府采货的日期、路线告诉我,我便可假装无意之中露给杨觐知道。这小子对安牧不知逼得有多么紧,倘若他们得了这个情报,必会倾尽全力下手。那时即可一网成擒,在老爷面前,我们可有的说了。”
田四阴阴一笑,道:“好!十日后,便是三夫人的寿诞,于此机会,我们便可大闹一场,少不得将杨觐欺主作乱之事抖落出来,让他百口莫辩。那么这件事,我看可以定在八九日后进行。”
我深深一揖,恭敬道:“田爷英明。”
是晚初更,管事房。
小圆见我这么晚才回来,赶忙强撑着打架的眼皮,上前伺候。我见她双眼无神,还略有红肿,显是梦中哭过,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怜意,道:“圆姑娘,你累了就休息罢,我用不着你伺候的。”
小圆抿着下唇道:“小圆已是公子的人了,难道公子也不肯让奴婢尽心尽责吗?那岂不是奴婢命苦!”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自让她上前服侍我宽衣解带,又好好地将我送进被窝。当她终停下手中的动作时,神色一黯,道:“杨觐那儿,我已经去过,他要我密切地监视公子,特别要注意你与田四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吃惊地坐起来,道:“他怀疑我和田四?这件事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难道田四近侍惺面,也有杨觐的人吗?”
小圆摇摇头道:“我可不清楚。但杨觐为人深沉,哪会告诉你这些秘密呢?不过公子不必太紧张了,杨觐一时还摸不清你的底细,况且小姐吩咐过,要他看顾公子,他不敢乱来的。”
我想了想,道:“那么,你觉得我和田四有什么关系呢?”
小圆道:“奴婢只觉得,公子行事有些奇怪,整天除了杨觐,还老是到田四那里打转。即使是杨觐有这个意思叫你去打探田四的情况,也不会同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所以奴婢想,公子一定和田四有什么秘密,而且会对杨觐不利。”
听了她的话,我只觉得头皮麻麻的,半晌讲不出话来。
心想:小圆能猜到的事,杨觐那么精明的人,会猜不到吗?
我只顾加紧进行两边的动作,全忘了应该制造机会,令田、杨二人对我产生相应的信任。这下杨觐若怀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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