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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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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宣闻报。抱病起身,参拜执礼。我慌忙扶起她,道:“军师的病厉害吗?都怪司马恭不早告诉我,我该先去喊个郎中的!”

李宣瞥了丈夫一眼,盈盈笑道:“不妨事,多谢将军关心!”司马恭抢上一步,伸手把她重又扶上暖榻,又搬一矮几,让她可以靠搁其上。

我笑着看看司马恭,又看看李宣,这两人瞬时都脸现潮红。意味深长地道:“军师真是没嫁错人啊。当初若非我坚持下来,恐怕你们俩个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呢!”

见他们窘迫难当,笑着转口,“不知军师此番见召,是不是关乎皇甫嵩大军的事呢?”

李宣好不容易才恢复正色,肃容道:“正是。皇甫嵩大军将至,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我见她略有嗔怪之意,显是对刚刚我打趣她还耿耿于怀。故作不明就里的样子,皱眉道:“皇甫嵩军势强劲,我难有把握取胜。不如趁此机会,主动撤往羌境罢了!可就是诸将还欲一战,众说纷纭,真不知如何是好!”

李宣叹道:“妾素知将军心意,不足为怪。但此战若不尽力去为,西出之日,也必是将军败亡之时!”

我心头悚然,不禁瞪大了眼睛。司马恭却是大觉惶恐,忍不住斥道:“夫人怎可如此对主公不敬!”

我摆摆手,忽地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司马恭见状,更是不敢开口。李宣微笑着看我,道:“将军定能想通此节。皇甫嵩若只为峄醴,何必要倾羽林骑、北军五营士以及三河骑士而出呢?将军若主动让出城池,反倒助长敌军气焰。那时诸宦只须矫旨命皇甫嵩进军,那时无险可守,只有被数万敌军合围聚歼。况且我们还有那么多百姓呢!”

我亦觉醍醐灌顶,一时豁然开解。想想兵力占优的皇甫嵩军,稳稳占据任何一点主动,指挥若定,已经把我逼到绝境。此时若再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绝无再苟延残喘的机会。这种可能性是大大存在的。

司马恭表情呆滞,完全陷入了深思。我心中迅速做了个判断,道:“那我便先以安国长公主与虎骑大将军名义命皇甫嵩前来峄醴参谒,讨论移交事宜。若他不肯来,那么其野心便显露无疑了。只这一手,便可令我们重新把握住主动权,以藐视主公、皇命的借口与战,并非没有胜算!”

见李宣微笑颔首的样子,又道:“这就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虎骑大将军,秩中二千石,金印紫绶一品大员,假节钺,可不是假的。小清的公主尊号也是他们主动提出来的,此时若不加以利用,岂不是可惜?”

李宣掩嘴道:“将军似从没把爵禄当真,妾实感佩服。果如将军所说,那妾便无忧了。此仗胜后,再上表陈述忠心,安然离去,必定再无阻碍。否则以君屡不受皇命,震动天下,想主动脱身可就难了!”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心里很难不把她的论断跟我一贯对“朝廷”的表现联系起来。作为一个很多世纪以后的现代人,我根本没有君权至上的概念,也不存在平白无故为某人“效忠”的感情。我处处不合潮流,处处抵制我自以为腐朽与落伍的东西。实际上从本时代的角度来看,有许多东西正是进步的表现,例如封建制度的完善,废除奴隶制生产关系等等。我的种种言行,也从来没想与“大逆不道”联系起来。我甚至想到自己岂非正为社会创造一个深远的“负面影响”么?公然割据称王称霸,无视君主王权,跟造反的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旋即释然:黄巾大起义震动八州数十郡,众百万以上。现在什么褚飞燕、张牛角、李大目等等农民军还不是和我一样?也不见民众有何怨言。跟着我的百姓们更是无话可说,我这人对他们来说,跟神仙没有两样。供其吃住不算,除税粮外,免掉一切苛捐杂税,连口赋算赋都不缴。成立私学,实行义务教育。除了当兵时间长一些外,哪点不好?

我转过头,对司马恭道:“现在能参战的兵卒还有多少?”

司马恭欠身道:“三万余!”

我咬了咬牙,“干吧。迟早要和皇甫嵩打一仗,还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这家伙欺人太甚,我处处忍让,他却步步紧逼,妄图置我于死地。他难道就想不到我这是故意以退为进吗?”

朝宣夫人微一施礼,“军师好好休息罢,我会遣郎中来为你疗治。现在什么都别想,一切以身体为重!”

李宣露出感动神色,“将军……”

我立起身来,哈哈一笑,“抱歉,还得借你的夫君一用。军议未完,诸将还都在将军府衙候着呢!”

第六十六章 拱手让城

数日来举迁峄醴城内的百姓络绎不绝,峄醴国相、屯田都尉齐鹏负责安置民众,有条不紊,因此百姓们不但没有恐慌情绪,还自发组织役力,协助修葺城防。

因为有过羌族进攻的经验,因此三日之内,所有百姓都得到了转移。峄醴城筑于山上,虽然工程规模很大,但相较于平原地区的城池(什么周长十五里等等),还算是比较小的。

壬辰,报传皇甫嵩军已至吴岳境内。荡寇将军周慎、屯骑校尉鲍鸿、中郎将孟益果然三路齐出,合军共七万两千余人,浩浩荡荡往峄醴开来。闻说长安营虎牙都尉部也整军待发,陈林却被左迁庐江临湖长,由他人替代是职。

这个结果当在我意料之中。陈林既是宦官提拔的,现在我一反脸,他们自然拿我的朋友开刀。我本欲派人去追还他,反是清儿劝我不必如此,说陈林已大不如从前,况且杨速死后,相见更徒添愁绪而已。

我不由也想到史阿,最终我没把他一起带出京城。也许对他来说,这样反倒好些。他是希望留下来的,他只是个孩子,他希望舒舒服服的生活。

不过皇甫嵩的行军速度仍让我很是吃惊。看来他是抱着猛打猛冲,不计后果的决心来的。此时定要安下心来,让他受一受被晾在边上的滋味。

次日,命偏将军童猛、中垒校尉鲍秉各率五千人,分屯峄醴左右,与城关遥相呼应。赶在皇甫嵩军初至,尚且安营扎寨的当儿,便遣功曹王据带公主玺信、虎骑大将军文函知会彼营。

几个时辰过去,突然小校来报,说王功曹被几名亲兵抬回来了,身上带伤。我大吃一惊,会同诸将前去探望。

王据一见我,眼泪便止不住,泣声道:“王据不敢失了主公威严,虽致被伤,亦不敢让皇甫小儿轻视了!”

我忙连声宽慰,见他定是惨遭毒打,要不然不会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心下大怒,先命人送他回去疗伤,再召见几名护从亲兵,问及情况。

一人跪禀道:“王大人出示主公手书,要皇甫嵩参谒公主、大将军。皇甫嵩心怀诡计,当然不肯,却口出妄言,称主公欲反朝廷,乃是……乃是奸贼!他要主公到他营中,到他营中去……负荆请罪。王大人一力痛斥,说主公乃位秩比公的朝官,安国长公主身份更是贵宠,哪有屈身蓬门的道理。皇甫嵩发火,便不顾牙将反对,把王大人打成这样。还叫他带话给主公,他奉旨行事。什么‘将在外,君命尚且不受,何况品秩身份’。他还狂言我军必破,还约主公来日会战!”

另一人赶忙跪呈战书。司马恭等人怒发冲冠,纷纷跺脚大骂皇甫嵩狗贼。我强压怒火,忖道:皇甫嵩手段卑劣,想激得我们先动手,他好占个理后发制人,真是美得不轻!和我斗?谁怕谁。我倒要看看,他还可以嚣张几天!

咬牙切齿,半晌却哈哈大笑起来,“皇甫嵩无上下之礼,又并非代天子行事,那我们还有何惧?传令将此事通报全军,另遣人至彼营,就说明日阵上见!”

※※※※※※

回到房中,自然与清儿等议起此事。丝儿道:“相公万万要多加小心,这皇甫嵩大将才也,用兵诡计多端,极难防备。若相公有点什么差错,丝儿……”

我俯身在她脸上一吻,又轻轻抚摸她的肚子,“你放心好了,我对皇甫嵩可从来没轻视过。这次更加有了万全准备了……你安心待产吧,外头有我呢!”

丝儿笑了笑,低下头,“真希望是个男孩,颜家便有后了!”

我笑着摇摇头,“我倒盼望是个女儿,长得跟丝儿一样漂亮!”再吻吻她,询问了些别的事,便转身朝清儿道:“你呢,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清儿微笑着,抿唇不答。丝儿怕她多心,道:“若是清姐不嫌,妾愿将孩子从夫人为母!”

清儿走到榻前,跪下摸摸她的粉脸,笑起来,“丝儿真好,这样顾着我。不过你别太在意我的事,我不会因为自己不能受孕而妒忌你的!”

两人互望了一会儿,丝儿叹道:“妾还从没见过清姐这样的好人。丝儿少时有很多好友,嫁了人后便很少露出笑容,再不像昔时那般愉快!”

又紧紧握住小清的手,“妾尝深思,未能通彻此事。若依着宫中规矩,姐姐是主、妾与露儿是奴,不能逾越!”

清儿望了望我,失笑道:“这个念头可真是荒唐!以后你可再也别说了,什么主啊奴的,我有那么霸道吗?”

丝儿偎进她的怀里,眼角含着泪花,“丝儿真是三生有幸,得嫁颜郎,又有清姐姐这样的好知己,妾还有什么奢求的呢?”

我知杨丝深受礼教“毒害”,比孔露尤甚。平常这两人就是小心翼翼地,丝毫不敢对小清有所忤违。最要命的是清儿并不知道,她只知凭“心”行事,结果惹出不少风波。丝儿、露儿常在小清面前不厌其烦地“表态”,与其说敬爱,不如说畏惧。

由此可见遵循三从四德的古代女性地位。实际上不光是女人,男人亦是如此。如齐景公问孔子,如何管好政事?

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即君要像君,臣要像臣,父要像父,子要像子,一切都得按尊卑贵贱的封建等级制度办事。又所谓“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其句之意,即君长为臣下的制衡者与操纵者,丈夫为妻子的支配者。凡是“纲”者,则可指手划脚、生杀予夺。流传已久的一句话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没有半点声息地便退出去了。隔了片刻,小清也走出来,轻声道:“丝儿她下个月就要生了罢!”

“是啊,可惜眼下就要打一场大仗。皇甫嵩这小子,人家生宝宝的时候也来捣乱,真想把他痛扁一顿!”

小清靠过来,眼睛却望着庭院外险峻的山脊,“我担心你会吃败仗呢。正如丝儿所说,你千万不能轻敌。更何况对手是皇甫嵩、鲍鸿,这两人都吃过你的亏,而且又深知你谋识广博,所以他们一定会严加防备,打点十二分精神。说不定反倒是我们会中计呢!”

我扭头望她,她也正色看着我。我气起来,轻轻伸手呵她,然后把她搂在怀里。小清“格格”地笑着躲闪,坦白道:“夫君一定又怪我多嘴了,可是我又不能不说。我要你每时每刻都保持清醒,千万别睡着了!”

我苦笑起来,“你看我会吗?别说对手是皇甫嵩,就算是个无名之辈,此时大举来攻,我也得小心翼翼的。我不是皇帝,他手头上百来万人马,死了十万八万还能再招募。我呢……嘿嘿!”

小清脸上挂起好看的笑容,仰头亲了亲我,“好夫君,这样才像话嘛!别怕,我们未必不能赢的,只要权宜得当,计划周密……”

我失笑,“好了好了!你怎么也变得唠唠叨叨起来?明儿还要借用你的威名去压压敌人的锐气呢,我们先谈谈正事好不好?”

小清不悦地嘟起嘴,“难道我说的就不是正事?人家对你关心,一点都不知道,还说我唠叨!”

我含笑凝视着她,良久,喟叹道:“真像又回到了恋爱时候的样子。清儿,你无论什么样的表情,都让我十分惊艳的。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我都呆住了,以为是在做梦。我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绝世的美人,以至我怀疑那是不是人造的!”

轻轻俯下头吻她耳朵,“嘿,对不起,我又说不该说的话了!”

清儿摇摇头,一点也没有在意。她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微笑,甜美极了。“没关系,我真是高兴,真的!”

她更紧地靠在我怀中,让人无法不生起爱怜之情。我享受着片刻的沉默,突地笑道:“此仗我已有必胜把握了!长公主殿下对我如此厚望,臣下安敢不舍命奉陪?”

小清哧哧地笑了起来,柔情万千,“可不准说忌讳的话。夫君是不会输的!”

※※※※※※

次日我率二万人出城,却并没有布阵。

自渝麋城外韩遂尝过苦头以来,以七千破敌数万的坚阵便有名曰“虎牙阵!”其实我最初的想法,不过是照马其顿方阵依样画葫芦罢了。

毫无疑问,重甲步兵是方阵的主力,他们配备有防御性极强的铠甲,手执巨盾、铁矛,纵深十数重。阵势两翼是甲骑、弩箭兵,精猛无匹。铁甲卫队在阵势核心。轻步、轻骑则只作为方阵的有益补充。但人数越多,发挥威力越大。

一时旌旗飘摇,鼓声震天。我不由心里想到兵法上讲,敌怯而故示其强,现在我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微微苦笑了一下。

两军隔开三十余丈遥遥对峙。我见敌阵齐整严肃,人人精神抖擞,不禁心里叫糟。皇甫嵩中军号旗纷飞,一骑突出,扬鞭大叫:“颜贼还不快快下马受缚!左将军都乡侯奉天子钧意,来取吴岳,你怎敢不遵皇命,迟迟不动?”

我军尽皆哗然,脸有忿色。我心道:皇甫嵩色厉内荏,先派人高呼口号,妄图速战速决,哪有这样的美事?朝卢横俯耳低声讲了几句,他面露微笑,策马突出。

“休得猖狂!天子御封颜大人为虎骑大将军,一品秩中二千石。又赐峄醴为国。如今安国长公主亦在,你个小小将军也敢胡言么?皇甫嵩大逆不道,藐视尊长,目无社稷,已犯下了欺君独断、以下辱上的重罪。难道想灭族吗?”

敌军一片肃静。对面骑士脸色一变,方待开口,卢横突地仰天长笑,叫道:“恭请安国长公主大驾——”众军呼喝,鼓声震天。

一时三军噤声,无人喧闹。而敌军想要哗乱亦无胆量。稍顷,中军铁甲卫队分开两道,持戟行礼,一辆由公主家令僚属骖乘的安车缓缓驶出。甲骑六十名持钺开道,前后鼓吹,布属车二十七辆,执戟卫队更是威风凛凛。

卢横大喝,“左将军皇甫嵩快快觐见公主大驾——”

敌阵动摇起来。见过这般威势,任谁也不敢再说三道四了罢?这个时代各阶级次秩森严,凡官秩位级、长少辈分,无不斤斤计较。甚有耻于为某某人下者至自杀之事,时有发生。而我这番做作,恰到好处,还给皇甫嵩留有适当余地。

两手沾满黄巾军鲜血的“刽子手”终于低头。见我在左右“羽林军”保护下纵马来到公主车前,连脸上惶急愤恨的样子都不由赶忙隐去。其手下向他俯耳密呈,他微微颔首。领着二十余骑兵,策骑至三十步左右下马。他的手仍握住缰绳,身体微微一躬,勉强致礼。

“臣下左将军都乡侯皇甫嵩参见安国公主!”声音突地一小,“请恕在下军甲在身,不便行礼!”

卢横顿时叫了起来,“尔等左将军营卒怎不快快参拜?”

皇甫嵩眉头一皱,急忙回身。但他眼见一排排士兵已然弃矛跪倒,在阵前三呼公主尊号,顿时额头见汗。小清在车中冷冷道:“免了罢!”皇甫嵩这才心神不定地直起身来。

我军欢声雷动,执戟撩天。反观敌军,人人沮丧失望,还未打仗,胜负已很是明了。皇甫嵩是久经战阵的将军,对此一定不会没有经验罢?

我仰起鼻孔,老气横秋地道:“义真老弟,槐里一别,一年多没见了吧?没想到老弟还是那么精神……此来圣上已赐诏峄醴,跟我打过了招呼,让我与义真老弟好好商议,不可失了和气。我颜鹰一向惟圣命是从,不象某些乱臣贼子,竟敢居心叵测……哈哈,老弟呀老弟,若是我有违圣命,现在便将你羁押起来,再收编汝军,易如反掌!不过你既知悔改,我也不好强来。暂且退下罢,回去等公主殿下吩咐!什么时候商议,公主自会派人知会你!”

皇甫嵩目中寒光一闪,却不得不喏喏称是。在他看来,我这“颜贼”竟能升到虎骑大将军,位秩他上,真是天瞎了眼。

小清在车中厉声道:“没想到你只是个小小将军,竟对本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若不是夫君劝说,我定必知会皇娘,禀告你这比窦宪有过而无不及的言行!”当下怒冲冲地命人转车离去。

皇甫嵩连声谢罪,冷汗直冒。我回头瞥他一眼,肚里大乐:想当年外戚窦宪在朝中横行一时,竟侵占沁水公主园田。可惜到最后满门抄斩。皇甫嵩跟他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却还敢在老子面前抖威风,可笑之极。

当下命令收兵。吹吹打打返回峄醴。

我才不想打仗哩!如果我刚才真冲上去打一仗,不正好给了他们借口吗?不动敌人,却能收到更满意的效果。这样任皇甫嵩脸面大丧地站在军前,比杀了他还难受呢。而且,老子今天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别说行军打仗,就是斗智斗力,你也比我差好大一截呢。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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