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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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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咱要不先去洗澡吧……”汪汪被大熊追着满屋子跑,因为跑得太快,刹不住车,不得已撞了汪顾一下,“喂!你们两个!”汪顾火大地警告它们。师烨裳嫌吵,皱着眉看了汪顾一眼,汪顾立马缓和语气道:“你衣服都湿了,换一身比较好。”
师烨裳撑着汪顾的肩勉强站稳,全身回暖之后,衣服上的雪水令她感觉难受,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那就麻烦你把衣服给我,我自己换吧。”
“好好好,你自己换,自己换。”汪顾半哄半骗地扶师烨裳走进浴室,让她坐在浴缸上,自己回到房间拿来汪妈妈买给师烨裳的睡衣,得意洋洋地在师烨裳面前抖开,“看,好玩吧?很软很暖和,而且是正版哦!”
师烨裳定睛一瞧,顿时满头黑线,她要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两床小毛毯——淡驼色的短茸毛料,小翻领直排扣,前襟靠近心口的地方有一只撅着屁股正在掏蜂蜜的小熊维尼,长裤上还有一头岔开蹄子傻坐着的笨驴,除了大小之外,无论从哪个角度说,这都应该是给婴儿准备的东西。
“你妈把我当小孩子看啊?”师烨裳口气很虚,明显对这种婴儿服有恐惧。她已经习惯了成年人的穿着,一时半会儿地对什么小熊维尼,大蠢驴之类的东西真适应不来。
汪顾把脸埋到睡衣的茸毛里,满面陶醉地拱了拱,拱完又把睡衣交到师烨裳手里,“你摸摸,真的很舒服,还香喷喷的,你穿上一定很好看。”她口气虽软,底里却有不容抗拒的意味。师烨裳一向不愿拂长辈雅兴,想着既然是汪妈妈的主意,那是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于是悻悻接下睡衣,让汪顾关门走人。
二十分钟后,汪顾呆呆望着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师烨裳,用力咽了口唾沫。
师烨裳洗完热水澡,浑身舒畅,展开双臂抖了抖袖子,心中不由感叹老人对买衣服这种事的确有其心得,衣服穿在身上宽松而温暖,毛料贴近皮肤,整个人便像是躲进了北极熊柔软的腹间,丝毫没有丝绸睡衣那种冰凉的感觉。
“你没见过我吗?”她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着汪顾,有些奇怪地问面前这位目光发直的大富翁,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婴儿睡衣穿出了淫靡的效果。
汪顾盯着师烨裳从驼色茸毛中露出的瓷白脖颈和其下性感光洁的锁骨,艰难地摇了摇头,一双手不自觉摸到师烨裳领口,将她习惯性敞开的两颗扣子扣好,“VERSACE说,有些人无论穿什么都能穿出什么也不穿的效果,这种人如果什么也不穿,便又会像穿着最华丽的衣服一样不可亵渎。以前我不信这句话,全当他是在放屁,可现在我信了,彻头彻尾地信了,铁证就在眼前,我要再说不信肯定会被雷劈的。”
157——实——
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过晚饭,汪妈妈看师烨裳脸色不好就催她们赶快去睡觉。师烨裳因为睡过午觉,回程时又睡了一路,当前并没觉得很困,可考虑到汪顾第二天还要上班,汪家二老也都是早睡早起的人,她只得客随主便地乖乖刷牙洗脸上床。
汪顾小时候最讨厌睡觉了,汪妈妈一说睡觉她就提着裤子赶快跑,能到角落里躲着就绝不上床。但现在,她一听睡觉就像要去马尔代夫度假那么愉悦,即使什么都不做,即使一晚上要被师烨裳的噩梦吵醒三五次,即使抱着师烨裳睡只会让自己欲火焚身,她也甘之如饴。
拧开床灯,关掉大灯,她伸个懒腰爬上床,半靠在床头,探着脑袋去瞧同床人手里捧着的书。
“一晃眼,咱两都三十了。”汪顾打了个悠长的哈欠,与师烨裳肩并肩坐着,也从床头拿起一本杂志,边假模假式地翻翻,边开始实施她的新攻君计划——通过沟通,促进双方了解,巩固双方感情,化解双方矛盾,以期在较短的时间内将师烨裳拿下,“想当年我刚见到你的时候,还是二八少女呢,现在都成一把黄花菜了。”
师烨裳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转头与汪顾对望,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头,不明所以问:“你十六岁的时候你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早知道师烨裳肯定误会那个二八,汪顾低头偷笑,师烨裳被她笑得有些毛,忍不住用手推了她一下,“笑什么?你是五中的,我是育培的,隔了半个B城呢,你怎么可能见过我?”
“师烨裳,二八就非得是十六吗?还不许我省略中间那个十?”汪顾倾斜着身子,右手撑向床头柜,以防自己被师烨裳推倒,眼角却贼贼看向那张稍稍带了愠恼的美丽脸庞,“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走极端呢?精起来像个鬼,呆起来像只鹅。”
知道自己被耍了,也知道自己确实少了那根名为幽默的筋,更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怎么都斗不过汪顾,多说无益,师烨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下书,手脚并用,发誓要把汪顾踹到床下去。
汪顾大笑着躲避她的攻击,老旧的床头柜被按得吱吱呀呀一通乱响。
“说不过就用暴力啊?”汪顾抓住厚重棉被下那只正在踹她小腿的脚丫子,用力一拽,师烨裳整个人便由坐姿改为卧姿往枕间滑去。
“对流氓只能用暴力!”师烨裳反捏住汪顾的手腕,蜷起身子转了个方向,将另一腿曲膝顶向汪顾腰眼。
汪顾最怕痒,就算攻击物小如果蝇,只要她看着它接近自己腰口便会觉得痒痒。现在师烨裳的膝盖顶在那儿,不依不挠地撞着她的肋侧,一时弄得她哭笑不得,只得再用空闲的手抵住师烨裳尖尖的膝盖,让自己尽量远离任何不期而至的攻击。
师烨裳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即然被调戏了她就一定得替自己把公道讨回来,两条腿被汪顾控着动不了,咱不还有手吗?这么想着,她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抓到了汪顾衣领上,用力往床边一推。
“啊、啊、啊!”床头柜撑不住汪顾倾倒向外的分力,噗通一声摔倒,连带着汪顾也一并跌下床去——有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师烨裳的脚踝被汪顾抓着,汪顾悬崖蹦极,她就得高台跳水。
啪。
汪顾撞地瞬间看见师烨裳正脑袋朝下地迅速坠落,顿时也顾不得自己生死了,顺着掉床的惯性侧翻半圈,她用自己的肚子给师烨裳的脑袋当肉垫。
“嗷~”一声销魂的痛吼,划破长空。
院子里因失眠而穷极无聊叠罗汉玩儿的大熊和汪汪怕怕地缩了缩脖子。
二楼躺在床上刚关了灯尚未入睡的汪家二老黑暗中对望一眼,困困地异口同声,“感情真好……”
“师烨裳,你没事吧?”汪顾刚痛快地吼完一嗓子,立马回过神来搂住跌趴在她怀间的师烨裳,“脑袋有没有撞到?”
“没有。”师烨裳没好气地应她,一双细长微翘的眼睛盯在汪顾幽黑无底的瞳仁上,“你为什么要翻身?”其实在掉床一瞬,她双手空闲,本可以自己撑地缓冲的,但汪顾那一翻身几乎占掉了所有可供着手之地,害她只能像少了腿的蜈蚣一样连滚带爬,无计可施地硬是被汪顾拽着拖下了床。
汪顾哪里知道自己舍己救人的结果竟是落井下石,看着师烨裳气鼓鼓的脸,她轻轻揉了揉师烨裳的头顶,无辜地眨眨眼,“怕你撞到头,借肚子给你垫一下啊。”
语塞。语塞。语塞。
这回,师烨裳非但语塞,脑子也塞住了。可恨汪顾将话说得十百千万分真诚,她就算是冰雕的心也无法冷起脸骂回去。狗咬吕洞宾,她还没学会。而那么无耻的事情,她大概这辈子也学不会了。
见师烨裳沉默,汪顾乐得偷几分闲情去端详眼前那染了丝缕樱红的巴掌脸,两人之间立时形成一个很曼妙的局面:师烨裳半伏半跪地斜趴在汪顾身上,汪顾饶有兴致地环臂搂着师烨裳。
这个姿势会不会太受了?汪顾心想。
她的两条腿还欲拒还迎地岔开着呢,师烨裳就这么半跪在她腿间,体位……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
李孝培说过一句令汪顾印象深刻的话,“攻分文武两种,像咱这种没有文艺细胞的人是当不了文攻的,所以只能当武攻。当武攻就要遵循黄石公曰过的那句名言,天下武攻,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这就是在告诉我们,要当一个合格的武攻,首先脸皮要坚不可摧,其次动作要快不可破。”
师烨裳眼里的迷茫无措渐渐消散,一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明即将重返人间,汪顾决定把握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冒着再一次被SM的危险,“快”它一次。
翻身,压住,趁师烨裳没来得及作反应,汪顾狼吻上师烨裳的唇,舌尖一鼓作气顶入师烨裳牙关,恶作剧似地与师烨裳舌尖相抵,无论师烨裳怎么躲避,它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了,说不撤,就不撤。师烨裳从没经历过这样无赖又无聊的吻,挣了几下,觉得实在无趣便不再动了,只瞪着眼睛看汪顾到底要怎样。期间一息错觉,她以为这不是一个吻,而是一个稀松平常却缠绵缱绻的牵手。
可她并不知道她这样消极抵抗的做法正中汪顾下怀,汪顾等的就是她这种冷淡接受拒不回应的惯性表态,在她将自己全然放松约莫三秒后,汪顾唇边勾起一抹奸笑,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舌尖长驱直入,在她唇舌之间辗转纠缠,开始了一个正正经经的吻。
吻之所以能够催情,自然是由于它承载着各种性暗示,善于接吻的人往往能够从一个吻中得到很多言语无法表达的信息。吸式代表占有,呼式代表奉献,推式代表侵略,滑式代表试探,舔式代表恳求,噬式代表喜爱。但大多数人不会单纯地仅用一种方式接吻,例如当前的汪顾。
她在师烨裳唇内细细舔了一圈,从舌下到牙根,再从牙根到唇瓣,似是无心游离着越吻越远,其实更能撩起对方急切难耐的心情。她知道。因为师烨裳渐渐变沉的呼吸。
师烨裳强压下激烈的生理反应,理智地仔细辨认汪顾的意图。鼻息有些重。她知道。如果不是牙关无法闭合,想必现在她的上牙早已向下牙开火,打颤。
在汪顾用手捂上她双眼之前,她还能盯着小飞象的大耳朵告诉自己,这是汪顾。可当黑暗降临,一模一样的舔吻方式,一模一样的卑躬恳求,一模一样的沉着气息……她的自私反复提醒她应该放纵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在余下那些为了保全汪顾性命而继续活下去的年岁里不再如此苦受煎熬。
把她当成她?
就当从她那里赚回一点辛苦钱?
似乎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想要这么干的,只是她仅有的良心总在提醒她“不能”罢了。
她必须把汪顾当成汪顾来对待,不能将一个活生生的汪顾当成张蕴兮的替身,这不是汪顾愿意接受的,也不是张蕴兮愿意看到的。
汪顾的吻得不到回应,但也没有收到任何反抗信息,于是贼心贼胆俱全的她放任自己将扶在师烨裳腰侧的手慢慢顺着撩人心痒的短绒面料抚摩向上,指尖掠过因消瘦而稍显突兀的肋骨,踯躅地攀上某个柔软区域。敏感掌心可以感觉到毛料之下足以摧毁理智的美丽弧度,她勾起徘徊在师烨裳唇内的舌尖,迫不及待地顶住了师烨裳光滑甜腻的舌底,手掌若有若无的滑动加速着掌心之下,一颗粉色幼蕊的成熟,舌尖顶进向前,以活塞运动初期的节奏,附带暧昧淫靡的要求。
师烨裳在黑暗中合起双眼,苍白脸庞泛起一阵潮红,身体的反应诚实得令人生叹,她抓住汪顾摊平在她胸前的手,就在舌尖忍不住要去回应汪顾强硬的推吻时,猛地收紧五指。
“唔……”
汪顾发觉师烨裳的抗议,急忙停下动作,气喘吁吁地离开师烨裳的唇,生怕又把师烨裳惹哭,“你不想做就不做。”
“汪顾,睡觉吧,我困。”师烨裳睁开迷蒙双眼,乏力地摇摇头,却不知是在否定汪顾,还是在否定自己。
汪顾看着她,久久不愿挪开视线,突然一把将她搂紧,低头,唇齿依在她颈间,喉头涌动几下,津津吮吻之声泛出唇外,待得离开,一枚殷红吻痕出现在那片瓷白的肌肤上,“做个记号,免得你再跑丢了,咱睡觉。”
158——在——
清晨,因调戏得手而兴奋到夜里三点也没睡着的汪顾理所当然地比师烨裳醒得早一些。被窝里有些绵绵软软的甜味,那是汪妈妈在饭前,为防水汽入骨,往师烨裳膝盖上涂的爽身粉的味道。
师烨裳确实是极其怕热的,皮表温度稍微升高一些她就会敏感地蹬被子。汪顾一晚给她盖了十几遍,还是架不住她活跃的挣扎,此刻汪顾再看见的,已是一个衣领褪到肩头处,衣摆后掀到腰肋上,蜷着身子抱着肩,躲在大床边沿的师烨裳。
真是要命啊,从小到大都保存着这种坏习惯,也没人来管一管的吗?难怪身体一直不好。蹬被子蹬成这副德行,身体要能好了才叫见鬼。师烨裳,能不缺胳膊少腿地活到三十岁,真是辛苦你了啊……汪顾甚是无奈地叹口气,把自己的脑袋移到师烨裳的枕头上,扯起棉被,将师烨裳的身子严严实实地捂了起来,顺便用手臂牢牢地捆住她的腰,免得她再把可怜又无辜的被子当猥琐怪叔叔一样对待。
大雪下了一夜,直到现在也没点儿要消停的意思,汪顾觉得自己那辆堪称定情信物的阿斯顿马丁肯定已经被雪埋了,心跳不由一阵加速,脑子里开始琢磨去找把铲子好在它还没被大雪压塌车顶之前把它给挖出来。
话说枕头的另一边,师烨裳本来正在甜甜美美地睡着,房间里残留的夏季白玉兰气息令她感觉温暖,汪妈妈细心地开了加湿器,加湿器里放了些白玉兰的干花,使得香味愈发浓郁。深呼吸,一切一切都刚刚好,谁都别来打扰她。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床大被子与一个暖炉,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就自顾贴上了她的身体,她想着,别生气,忍一忍吧,忍一忍,睡着了就不知道热了,可是她刚把自己再度调整到睡眠模式,背上便传来一阵带着砰砰声的鼓动,声音在固体中传播的效果远比在气体中好,她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汪顾,睡不着就拜托你快去上班,否则就赶紧按停你的心脏,吵死了。”师烨裳以为汪顾的心脏是闹钟,用拍的就可以让它停下。
汪顾在她松软的发间亲了一口,挪动自己的身子,驳船似地将她拖回大床内侧,防止她半醒不醒间糊涂地掉下床去,“真没情调,那么大清早的,咱俩不是应该深情对视,然后相互道早安或者我爱你之类的么?”话说得流氓,她的手却比她的话还流氓。它簌地从被面上钻进被窝,贴在师烨裳光滑紧致的腹间来回摩挲,再滋溜一下蹿到毛茸茸松垮垮的裤腰上,像在体验美妙毛料带来的触觉一般在某个暧昧的区域滑来滑去。
师烨裳的身体从来都是敏感的,清晨又恰恰是令人欲望勃发的时刻,她有些迷醉地合起双眼,不想阻止汪顾,潜意识里甚至希望汪顾能够继续继续,再继续。
是的,如果换一个人来,无论是席之沐还是张蕴然,她此刻肯定会按捺不住自己心念,用舒适的呻吟提醒对方万莫错过良辰美景,做爱需趁早,晚了不痛快……
可惜这个“对方”的范围里,并不包括汪顾。
“别撩,难受。”她浅浅开口,趁饱含情欲的喘息尚未发展成难禁的呻吟。
“你暂时还不会答应对吗?”汪顾老实地收了手,只把手掌贴在她瘪瘪的腹间,看看她饿了没有。
师烨裳一贯不撒无谓的谎,她拿不准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会不会放纵地把汪顾当成张蕴兮,但她隐隐约约地对未来的生活有了向往,而这却是她不愿意承认的。好在汪顾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每一个问题都问得很有技巧,这样,她便不用费心去斟酌答案,只需要应一个,“嗯。”
“不答应就不答应好了,反正我可以等,一辈子都保持着我这种欲求不满的状态等到你答应为止。嗯……我想,要是一直这样的话,估计我的绝经期会推迟到七十岁,甚好,甚好,不用买化妆品,也不用做卵巢保养了,省钱给你买好吃的。”汪顾吃吃地笑,害师烨裳也忍不住笑起来。
她有些别扭地在她手上用力拍一下,“又不是寒国人,还用省钱买吃的。”
“嘿!小姑娘,大叔带你去吃好吃的!”汪顾粗着嗓子学台词。师烨裳背对着她笑弯了腰。
“喂,师烨裳。”
“干嘛……”
“你这样子真可爱,像只瘦了吧唧的小熊。”汪顾把手挪到师烨裳的衣领上,抚平上面软软的茸毛。师烨裳硬是收住扬起的嘴角,把脸埋到枕头里,不作答,也不动作。汪顾来劲儿地把她掰转过身来,让她面对自己,四肢像八爪鱼的触手一样将她牢牢缠住,下巴轻轻搁到她肩上,“我把年底的闲置资金封闭了,张蕴然说我的投资策略保守,你觉得呢?”
师烨裳最近在处理的不是什么闲置资金,而是如何从别的项目里挖些钱出来投入到新的项目中去,所以她保留意见,只将现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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