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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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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汪妈妈难掩自己也随汪顾晴朗笑容变得明亮许多的心情,呵呵笑着用力拍了一下汪顾的肩,“还说你要忘了师小姐呢,原来一直在找哇。”她当然知道汪顾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何况师烨裳早已渗入了汪顾的生活,要忘,谈何容易,就算当时说出那个“忘”字,对汪顾而言,都是件挺艰难的事。可她不知道汪顾其实一直在努力寻找师烨裳,因为汪顾这段总是失魂落魄,寡言少语,每句话都力图节简,沉甸甸的心事更是半点儿也没对她吐露过。
  “找!把天涯海角那块石头翻过来都要找!我汪顾是谁啊?找到她我就拿副手铐用铁链把她拴我裤腰上!走哪儿带哪儿,我让她再一声不吭地跑……掉!”汪顾想说“跑去治病”,好在悬崖勒马。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师烨裳有病的事,毕竟兹事体大,为了师烨裳,她和李孝培必须守口如瓶。
  汪妈妈只晓得师烨裳身体不好,却不知道师烨裳患的是有生命危险的重症,有时她眼看汪顾对着白玉兰树下的狗绳桩子掉泪,心里还会略带批评地叹息汪顾的脆弱——三天两头,动不动就触景生情,这恋爱也未免谈得太没水平了吧?就算真的很喜欢,很爱,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整天相顾无语泪千行啊,师烨裳只是离开了,又不是死了。
  “找回来就要对人家好,不要说什么拿铁链子拴起来的话,师小姐又不是狗,你拴她,她人在心不在又有什么用?”汪爸爸显然听不惯小年轻们表达浓烈爱意的方式,抿住昭昭要往上翘起的嘴角,他皱眉冷脸,手上继续认真摆碗,嘴里继续严肃教训:“快三十的人了,还口无遮拦,该打。”
  汪顾从小学习成绩不错,接人待物凑合,也不做什么大是大非的事情,可她常常爬树攀墙,招猫逗狗,形而无状,言而非礼,汪爸爸和汪妈妈都出身教养谨慎的家庭,平时对孩子疼爱归疼爱,家教却很严,汪顾可以喜欢同性,可以崇洋拜金,可以风流快活,但他们要求她不能触犯作为一个端正的人所应保有的原则底线,所以汪顾一贯没少因说错话而挨批。
  “爸,您说得对,我任罚,可您罚完我我还得绑她,绳子比结婚证有用多了,对她,就得强硬。”汪顾端着碗吸吸呼呼地喝那刚出锅的滚烫鸡汤,汪妈妈坐在一旁替她剥毛蚶,汪爸爸无奈地笑着摇头。好吧,他不得不承认,有缺点,值得让人打屁股的汪顾,比没缺点,凡事面面俱到,可成天面无表情,像抹游魂一样叫人疼也疼不了,骂也骂不得的汪顾强,至少他更愿意看到这个有缺点又偏执地坚持自己缺点的汪顾。
  “慢点喝,烫成口条你就真的只能把师小姐绑起来她才会不跑了。”
  汪爸爸的冷幽默,有时挺叫人抹汗的。
  122——着——
  从去年十一月六日开始,林森柏与咪宝进入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分居期,原因,倒不是两人感情不和,而是钱五行出院了。
  咪宝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若将病瘫的父亲交给年迈的母亲照顾,自己还仅顾一己私利,与林森柏歌舞升平地过日子,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她对林森柏提出自己回家住一段时间,等父亲的情况更好些再做其他打算。
  林森柏别扭归别扭,可她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任性顽纵的人,咪宝说得在情在理,她觉得她应该支持,于是两人达成共识,暂时分居,有空约会。
  咪宝临走嘱咐林森柏别乱吃东西,睡前检查煤气阀门,晚上无论如何也不能自己开车,家里的树要按时浇水别把人家当仙人掌养,维生素A才卖四块六一瓶不用省着吃也别当饭吃,胃口淡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体内没有足够的盐分容易水中毒,没必要非把椅子摆到电视跟前去看新闻而躺在床上看书只会让近视度数变得更深,睡觉时要么盖好被子要么穿件衣服冻感冒不会让她看起来像林黛玉只会让她看起来像条刚从海里捞出来的带鱼……林森柏只答一句:“管好你自己就行,瞎操的什么心,没你我也死不了。”
  二零零七年一月四日,上午十一点三十七分,林森柏把手里源通两个正副总经理四个部门经理做出的年度工作报告摔在桌面上,可其实犯错的是这六位经理的嘴,不是那些个报告内容。
  “什么叫迫不得已?如果你们用这种态度去面对丰合的人,就算合作,吃亏的还是源通,我不同意。资金匮乏可以贷款,我们手头有两个旧区改造项目,银行会优先考虑我们。怕掉链子可以拆借,同行之间拆东墙补西墙是常有的事,源通也不是没干过。再来,资金筹措是董事局的事,与你们执行层无关,你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算出南城那几栋烂尾楼是炸了盖新的值,还是继续盖完值,质检部的人呢?源通在建的楼还没多到可以让质检部所有同事二十四小时守在工地现场吧?!”
  与在家里有商有量的态度不同,林森柏在公司里作风是非常强硬的,有时相比师烨裳亦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想做的事,任你谁来劝也没用,不干就是不干。源通不是股份有限公司,而是有限责任公司,源通的股份林森柏独占百分之六十五,处于绝对控股地位,她摇头,连董事局都拿她没办法,更别说这些个她花钱聘来的职业经理人。
  林森柏新聘的财务经理孙颉饶是初入源通不怕虎,林森柏盛怒之下在场所有人都噤声闭气了,就他还敢去捻老虎须:“可整一个财务年度源通的状况都不容乐观,资金链确实紧张了点,现在地产局势那么好,贷款要利息,拆借利息更高,真的不如与丰合合作。”
  “我说让质检部的人进来,”林森柏两眼一瞪,却不看他,丢掉手里的签字笔,将大班椅背转,面对窗,“你们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林森柏每次召集质检部都是单独约见,从来不允许有不相关的人在侧,连一向替她做牛做马的苏喻卿都得门外候着,大伙儿听她提这茬,自然知道她是在赶人了,源通雇的这票职业经理人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谁都不想当那没皮没脸的货,于是逐个起身,默默退出林森柏的办公室。
  十二点过五分,林森柏走出源通大楼,发现天气不知什么时候转阴了。浓灰的云朵抑郁地垂在半空中,一派黑云压城的前兆。
  “昨儿个天气预报没说要下雨呀。”她钻进一辆停在骑楼下的S80,熟练地摸出冰箱中专属于她的酸奶软糖储藏盒,剥出一块来,言不由衷地问司机,“你要不要?”
  “真给我?好啊。”坏心眼的司机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指着自己下巴,张开嘴,假装朝林森柏要糖吃。
  林森柏哼地一声,把糖果丢进自己嘴里,赶紧嚼,唔嘛唔嘛,“你就想。”
  上回,同样的戏码就因为林森柏把糖丢进嘴里后含着没嚼,最后被咪宝抢走了,差点没把没气量的老伯气个半死,她从那时起就发誓再也不干这种兜着炫吃了吐的事儿了,所以得赶紧嚼。
  “小气鬼。”咪宝也学她样子哼一声,扭过头去点火起步。
  其实,后座上还有一大堆她买给林森柏的零食,而除了与林森柏抢东西时,她对零食从来退避三舍。
  “快开车吧,我饿死了,跟那群混蛋吵一上午,我都不晓得自己雇他们来是做什么用的。”林森柏一见到咪宝就什么形象也没了,半躺在挑仰向后的座椅上,她满腹牢骚终于逮着地方发泄般地对着咪宝贴在副驾安全带盒上的香料片狂喷,“我的公司我还不明白情况啊?!缺资金、缺资金,缺个狗屁资金,还不是董事会那群老狐狸想让我用私产收地,收完看好就入公司,不好就自负盈亏,母亲的,新闻都没看全就学会跟我打时间差了。还动不动就拿跟丰合合作压我,吃准了我不会同意。”
  “COW,本小姐就愿意放着银行里那五个亿不动,宁可贷款拆借都不动,我看他们能拿我怎么地!局势一片大好又怎么着?局势再好没我林森柏,他们一帮老男人都得喝西北风去,哼,装B还装出水平了,读两本地产杂志就敢在我面前叫板,潘石屹王石任志强,我曰!连因地制宜都不懂,把B城当北京上海深圳杭州,以为B城也是风向标,还给我旁征博引……”
  咪宝知道她就是随便喷喷发泄一下,等发泄完了,她还是那个风吹雨打都不变的小奸商,一肚子黑水算计完房奴算计自己公司的董事,是以她每说几句,咪宝便好似理解加同情地嗯一嗯,并不往脑子里去。
  今天,两人大早便约了去吃午饭,因为林森柏还打算回家午睡,所以咪宝将餐点内容定得很简单,牛排。
  嗯,牛排。
  咪宝舔舔上唇,看样子仍在专心致志地开车,可实际上心已经不知飞到了哪部禁播片的删节镜头里——林森柏与咪宝的第一顿饭,吃的就是牛排。
  零三年秋冬交接的某个星期六早上十点未过半,两人刚结束长达十三个小时的“会面”,饥肠辘辘地走出会馆大门去找食物补充体力。咪宝精神地问林森柏想吃什么,林森柏哑着嗓子说T骨排。悠闲假日,乳黄阳光下薄雾初散的上午十点,能想起吃牛排的也就只有林森柏这号被折腾得快虚脱的人了。
  但家财万贯揉着眼睛摇晃走路的别扭小受说要吃牛排,咪宝身为富有责任感的攻君总不能说“咱还是去吃M叔叔吧”……吧?如此这般,咪宝只好把林森柏带回了自己的公寓,让她先看会儿电视玩玩游戏休息一下,自己去买东西。林森柏二话不说点头应好,可等她买了东西回来,再看见她时,她已经在沙发上睡得像只烤得半熟不熟的乳猪,还带打小鼾说梦话。
  纸袋中,层层叠摞的盒子里装的都是上好的牛肉。初次合餐,咪宝并不知道林森柏会喜欢哪个部位的牛肉,也不清楚林森柏对哪种熟度更感兴趣,所以要买齐,不能让本来已经很命苦的小受受委屈。专供酒店厨房的菲力,肉眼,T骨,西冷,咪宝甚至连不适合做扒制的梢踺,脊踺肉都买了。
  她轻轻拍醒林森柏,暧昧地伏在她脸旁问她喜欢什么部位的牛肉,几成熟,她自认身为国内知名法厨的入室弟子,伺候一个小暴发户的口味不是什么难事,而林森柏,也应该会闭着眼睛,像任何一位大小姐般囔囔说出喜欢的种类,转头再沉沉睡去……
  然,此暴发户非彼暴发户,此暴发户就算累得就剩一口气在那儿悬着,还挣扎着要起来做饭,很明显信不过她的手艺。
  ——听说你是跟着高卢鸡学法厨的……杂七杂八的酱料讨厌……一成熟会弄到三成熟,三成熟会弄到五成熟……啊,你要哪儿的肉几成?我顺便一起煎了。
  小奸商睡眼惺忪地交搭着手坐在沙发里,雾蒙蒙的眸子一看便知近视至少五百度。
  本质来说,咪宝喜欢五成熟的菲力,但她知道喜欢这个就像喜欢鸡尾酒里九层彩虹一样要命,于是她告诉林森柏她喜欢西冷全熟。
  ——你来帮忙……
  林森柏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径直走进浴室,过了大概二十秒才从里面出来。
  ——哦……不是厨房。
  林森柏煎牛排的过程中,咪宝一直在旁边看着,除了偶尔给她递些个配料就是干干地看着。咪宝问林森柏是不是接受过特别的烹饪培训,林森柏答她狗屁二字。
  林森柏做牛排的手法怪诞非常,咪宝问她要不要预备酱料先把牛肉腌一下,她说爱腌不腌,无所谓。咪宝看着她漫不经心地把粗粗的海盐粒和碎碎的洋葱沫抹在两块Sirloin上,抓起灶台旁靠架上的擀面杖对着牛肉就是一顿狂A,A完还不尽兴地朝那上面浇五十六度二锅头,浇完点火,犹若牛肉与她有杀父之仇,非要鞭尸焚尸才能尽兴。
  ——你不喜欢黑胡椒吧?我也不喜欢,那就不放了。
  咪宝不知道这个花里胡哨挥舞着黄油煎锅的小受到底哪儿来那么大魄力居然能让一向喜欢所有胡椒的她说出了关于“确实不喜欢”的违心话,可两块牛排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动静又让她想到了昨个夜里以及这个清晨,小奸商憋喉咙里的声音……嗯?不,不要说呻吟,那样不和谐。
  反正,不管了,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吃啥?别问,当心河蟹咬你。
  123——甜——
  咪宝对林森柏身体的迷恋,不是从初次上床开始,而是从见到她那天开始。也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初见那天,林森柏还是师烨裳的女友,大学刚毕业的清爽样子,穿一身学生气十足的贝纳通,晃晃悠悠跟在师烨裳身后走进会馆大门。师烨裳走路,基本不会回头,也不会左顾右盼,只会直直地朝前看,所以直到快上电梯,也没发现林森柏走丢了。
  “你们有没有谁看见一个黄毛丫头,V领T恤三彩条纹,卡其色裤子,看到了带她到电梯口来,就说我在等她。”师烨裳也懒得去寻林森柏,只随便找人要了台步话机,通知会馆众人“有怪兽,各单位注意围捕”。
  时值二零零二,馆中馆还没开张,席之沐还在荷兰,身为会馆唯一一位具有经理头衔的人,钱隶筠正在前台处理晚餐预定之类的杂事。步话机里是师烨裳的声音,她自然上心,毕竟因为张蕴兮的死,师烨裳有过一段相当低迷的日子,现在她会找个黄毛丫头,也算好迹象,她责无旁贷。
  松开鼠标抬头站起,钱隶筠环顾大堂四下,很快发现异样——立柱旁的盆栽前不知何时多了根长着飘逸黄毛的竹竿。
  说真的,林森柏不应该笑端竹像贡丸的,真的,真的,因为她自己当年也与根棒棒糖没差多少,只不过她的头没端竹大,肩膀没端竹窄而已,相差在几厘米之间。
  钱隶筠绕出柜台,走到毛竹面前,站定丁字,习惯性地垂手叠握腹间,摆出酒店业者的标准姿势,“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您认识师烨裳小姐吗?”
  “嗯?她在哪儿?”林森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猛回过头来,定定看着钱隶筠。
  那张精致的巴掌脸上茸茸汗毛尚未褪去,直到现在也没有,嫩生生的桃花眼角无论何时都向上弯起,像是带笑,粉色薄唇亮晶晶,却不是因为唇膏,而是因为她看盆栽叶子上的烟灰虫看得太过入神,不自觉地总去抿嘴咬舌头。
  钱隶筠觉得自己的呼吸窒住几秒,脸上突然涌起潮湿热度,前所未有地连吞三口唾沫,努力将语调压到正常范围内,她礼貌道:“师小姐请您去一下电梯口。”
  “电梯口在哪儿?不好意思,我头一次来,不熟悉地形。”棒棒糖冲她讪笑挠头,镶钻的奢华风腕表不合尺寸地松松搭着,过窗夕照之下,四溢火彩耀得半身星光,一看就是不知哪门哪户的二世祖。
  不过……这个二世祖蛮有礼貌的,不怎么招人厌就是。
  钱隶筠手引前方,“我带您去,这边请。”
  林森柏说谢谢,摆着手往她指引的方向走,且走得飞快,就像带路的人不是钱隶筠,而是她这根棒棒糖。
  “那株盆栽上有烟灰虫呢,你发现没有?很小的两只,”林森柏边走边说,时不时回头看钱隶筠还在不在,“但是织出来很大一片烟灰,真厉害。”
  钱隶筠不太明显地盯着前方卡其色休闲裤里罩着的狭窄腰臀,和善地笑着应“嗯”。
  “我告诉你是因为你看起来像好人,你可千万别告诉师烨裳哇,那家伙很不喜欢植物上长虫,”林森柏无奈地拧着眉,摊开手,于是愈发地像……ET,“她会下药毒害它们的,可是烟灰虫没什么害处的,它们只吃一点点养分。”
  钱隶筠似懂非懂地点头,揉揉鼻子,尽力不让自己失礼地跨步上前一把揽住棒棒糖细溜溜的糖棍,把她困在自己怀里死命蹂躏。嗯……她承认,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好,因为得不到,这副身子,这个人。
  电梯口到了,林森柏在钱隶筠的视线中跑到师烨裳身边,搭着她的肩,“师烨裳!把你大堂里那颗盆栽送给我!或者我拿一株更壮的跟你换!”
  钱隶筠朝师烨裳轻轻一鞠,转身离去。
  不要想那张平板了……丰满的女人各有千秋,可平板都是一样的——时至今日,咪宝还是这样认为的。不同的是感觉好了些,因为真的可以没日没夜地把林森柏搂在怀里死命蹂躏了。
  “今天我要吃肉眼排,”二零零七年冬天,林森柏躺在副驾上背对咪宝,唔嘛唔嘛地嚼着酸奶糖,“饭后甜点不知道有没有木瓜奶酪吃。”
  咪宝压着虚黄线将车子调头准备上辅路,“干嘛?想丰胸啊?没用的,吃木瓜不如长胖点。”丢一记鄙视的目光向副驾,确定林森柏会收到,果然,林森柏一听她说丰胸便立刻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反诘道:“我他妈就喜欢你这张欠嘴!”
  咪宝笑,气色不错,“谢谢,我也喜欢您的飞机场。”
  无论嘴上怎么贬低林森柏那缺乏女性线条的身材,咪宝一见那台液晶显示器就思维失控言行失当内分泌失调乃不争事实。
  林森柏天生一副细溜溜,轻飘飘,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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