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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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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先是岑礼杉约她明天逛街,后是张慎绮让她回老宅吃饭,最后是张鹏山亲自打来电话补充说明晚上是个社交晚宴,如果她方便的话,现在就过去,他先给她介绍些贸易界的老前辈,免得晚宴开始后人多事杂不方便深聊。
汪顾是个老好人,谁的好意都会领。
张鹏山身为一个又病又残的老先生,哆嗦着手向她投来这把橄榄枝,她就更不好意思推却。
张家的社交晚宴,那简直是如疯子唱歌泼妇骂街色狼嫖宿一样三不五时就会来一场的。平时张鹏山体谅她公务繁忙私务更繁忙,一般也不通知她,不过今年以来这些重要的宴会日渐频密,连张慎绮都忍不住猜测爷爷是打算在有生之年尽其所能地把汪顾扶植起来,一旦汪顾功成名就,他便要赶着去投胎了——行不得,站不起,吃不下,睡不着,任何人都不想这么活着。张鹏山屡次望着饭厅里的灵牌发愣,张家人都看在眼里。若是他身强体健那会儿,如此看重汪顾定会招来种种阻挠,可现如今他虽不寻死觅活,但也了无生趣,张家人纵然不肖,却都还挺孝,如此便不好再说什么,只由着他去,反正汪顾手握重权,情况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挂掉电话,汪顾在无聊空虚之中,极尽讲究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驱车前往目的地。
张家老宅因为盖得就是个穷奢极欲的模样,所以待客时不需要张灯结彩就已显得十分华丽百般热闹,花团锦簇之余,又不尽流俗,无论面子里子,都很有高门大族的气派,真正是贵而不浮,骄而不躁。汪顾初初并没发现盖房子也是一门社交技巧,只觉得张家有钱没处花,只能把铺张浪费当娱乐,直到最近她才从零零星星的宾客言谈中隐约琢磨出了有钱人不易做:出差,就算你喜欢农家乐,也必须去住希尔顿;盖房,就算你喜欢地中海风,也必须盖法国宫廷式;娶老婆,就算你真爱年轻漂亮的小蜜,也必须留住糟糠之妻。。。这其中错了哪一项都会对身份产生极大影响,小资产阶级那套自由散漫的思维方式在人家眼里从头到脚都是错的,一言蔽之,教养不好;说得重些,没规矩。
“嗬!你总算来了!爷爷在屋子里转好几百圈了,谁都不关心,就怕你不到。”
汪顾一下车,张慎绮便奔上前来迎接。小妮子一身轻裙,两袖清风,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却已现出几分成熟女性独有的淡然贵气。
汪顾把钥匙交给管家,闻得其言,咧嘴一乐,心想:挺好,敢情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人陪我转圈圈呢。早知道我晚点儿来,您再多转几圈儿。。。汪顾被张慎绮挽着,一路走,一路怀着某种类似但又不尽是幸灾乐祸的心情肖想着让张鹏山给自己表演一下纵横四海里发哥玩轮椅的景象。然而张家从车库通往大厅的路实在太长,她想着想着,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在她还很小的时候,爷爷也会在院子门前转着圈圈等她放学,她许是看多了爷爷转圈圈的样子,所以等到自己转圈圈的时候,便学着爷爷的样子,背着手,弓着腰,七八步一圈地转。因着心里有惦念,圈圈再小也不会头晕。爷爷惦念着自己,自己惦念着师烨裳,而张鹏山又惦念着。。。谁?
汪顾想人,通常会刻意把对方往好了想。她倒不是多么善良纯洁,只是她有她的人生哲学:觉得自己身边都是好人的人,一定比那些觉得自己身边都是坏人的人幸福。但是她一直克制着自己,尽量不把这种哲学应用到张家人身上。毕竟师烨裳与张家人有杀身之仇,她必须同仇敌忾,绝不好在敌我立场上擅自站到师烨裳的对立面去,不然那小心眼儿的倔驴肯定又要被气得两腿一软不省人事。
见到张鹏山时,他果然是摇着轮椅慢慢地在客厅里转圈,汪顾快走两步赶上前去,笑意盈盈地猛然躬身在他面前,用一种似亲切客气,又似晚辈向长辈撒娇的语气问候道:“张老,您好。”
张鹏山本在专心致志地转圈,被她抑扬顿挫地这么一问,登时惊得周身一颤。待得回过神来,他那张皱纹丛生的瘦削脸庞上立刻涌起一片喜出望外的笑意,两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来,似乎想像所有激动的外公那样,要么拍拍外孙女儿的肩,要么抓住外孙女儿的手,却奈何汪顾的手背在腰后,肩的高度也并非轻易得以触及——双手悬空几秒后,他有些失落地将它们收回,自我解嘲一般相互拍拍,笑容依旧不减道:“好,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今天张家、我这一辈六房直亲都到齐了,二十年来头一次,等会儿我给你挨个介绍。”
汪顾一听这话,先是瞪大了眼睛掌心攒汗,随即神色一敛,便波澜不惊地庆幸起自己的无聊来:
早就听说张氏是当代少有的兴旺大族,历经六七百年开枝散叶,子孙遍布全球各地。
留港发展的张鹏山一门虽有长子长孙衣钵正统之名,能够供奉祖宗灵位,但张鹏山一辈六位直亲亦不落其后,门门风华无尽,个个欣欣向荣,膝下枝繁叶茂,手中脉络不穷。欧美事业部但凡有事,张蕴然只一句“通知四叔五叔”就能交差,以此可见其实。汪顾平时来凑这份热闹都是马马虎虎穿一身周正就好,并不考虑许多。倘若今天她不这么无聊,仍作随意打扮——她自问丢得起这个脸,却丢不起这脉资源。
是所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东西,除了爱人,就只有资源。
不论人生是一辆梅赛德斯,还是一辆劳斯莱斯,汪顾也一贯认为,资源是汽油,爱人是润滑油。光有汽油,车子开得磕磕绊绊好生费力,可要是光有润滑油,车子则干脆就开不起来。
撇掉恩恩怨怨不说,汪顾心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够越过张鹏山和张蕴然与这些长辈接触,那她说不定当真能把张氏弄成汪氏。。。
主角
在一片山花烂漫绿草茵茵之中,张蕴然把手机塞回裤兜里,转头对师烨裳道:“老爷子似乎是打算把自己手中的资源都开放给汪顾了。那是他由始至终抓得最牢的东西,对我们,他尚且要分化一番,没想到这回居然一口气把六个叔叔都叫齐,看来,我们之前对他怀疑。。。真有点儿杞人忧天了。他若非已经肯定了自己要隔代传位这件事,也绝不会做出最后的放权。”
两人正在爬山,还没爬到一半呢就都累得像两条大老狗似地坐在半山腰的大石头上不肯再走了。张蕴然那些随行都是跟身十几年,早早用熟了的。老板说去爬山,他们便预见会有眼前一幕。七手八脚地架好遮天阳伞,又从移动冰箱里取出冰水来给两人倒上。师烨裳冲那塑料的装水容器一皱眉头,张蕴然的随行当即心领神会,赶紧换了玻璃瓶装的饮用水倒进玻璃杯中递给她。
“谢谢。”她说得客气,脸上却没有笑容,转头面向张蕴然,她狐疑地问了句废话,“六个老头一次到齐?”张蕴然点头称是,“二十年来头一回。上一次还是在爷爷大寿的时候。听说,这回比那场寿宴还要隆重,连子女也如数到齐。”闻言,师烨裳皱起眉头不吱声了。
张鹏山这个人,师烨裳还算是挺了解的。对于大家族里合纵连横的那一套,他可谓翘楚。早年他在张蕴兮逼宫,不得不交权的情况下,选择把手里的人际资源划土分封,将张氏重点、位于欧美的人际脉络交给了张蕴兮,但将非洲大洋洲和亚洲的人际脉络交给了张蕴矣。如此一来,张蕴兮在张氏虽是一支独大,但仍会受到资源制约,并不能一脚将张蕴矣踢开。而只要张蕴矣和张蕴兮这两派势力不分家,那么张家就不会分裂——他打的是这个算盘。就此,师烨裳可以看出,在他的位置上,所谓交权,就是交出他手中的资源,金钱和职权反倒位在其次。
师烨裳一直怀疑他拉拢汪顾乃是百般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张蕴然也有同样的担心。两人在汪顾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就此事态交换了诸多意见——师烨裳避开汪顾留在芬兰的目的,正是如此——她们都有义务帮助汪顾做出合理判断,但在没有确定事态发展的方向之前,她们不能轻易得出结论,否则就会犯下挑拨离间的错误,害了汪顾。
但汪顾并不知道这些。站在师烨裳和张蕴然的角度看,她也没必要知道这些。毕竟身为一个大人,在事业上还需要别人为其做出判断,这是很伤自尊的事。然而,这样背景复杂前途多舛的判断,即便旁观者也很难看清,以她汪顾资质是决计完成不了的,此非看轻,事实而已,所以师烨裳和张蕴然只能像地下工作者一样为她观察打算,却绝不会告诉她。
“他要是肯把这一脉资源都交给汪顾,那汪顾的位置就算真正坐稳了。我们也可以退居二线颐养天年了。”师烨裳小肚鸡肠地琢磨了半天,到头也没琢磨出个结果,但隐约觉得这不是个坏事,嘴角便淡淡浮起一抹笑意,纵然不是灿若二月里桃花,倒也足够令人觉出春风拂面了,“退休了准备干什么?开农场养牛马吗?”
张蕴然无意识地摸了摸臂环,脸上也是笑,“就算不开农场,大概也差不多吧,买几个小庄园,合并成一个,每天骑骑马射射箭也是很不错的生活。你呢?过来跟我当邻居?”
“我倒是想,可汪顾的事业,五六年之内怕也难以稳妥。什么时候她练出来了,什么时候我才能离开。”说到这里,师烨裳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时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一堆事务要她操劳,就愈发感到绝望,“你多好,没有挂念,我呢?扶持完汪顾自己还有一摊子破事,可怜我连个接班的都没有,真不知道要忙到猴年马月去。其实要是早想到这一步,我就应该跟林森柏争一争华端竹,”张蕴然不认识端竹,于是做了个不明所以的求知表情,师烨裳“哦”一声,继而解释道:“一个小姑娘,今年有十七了吧?聪明得不得了,理论基础也相当深厚,逻辑思维极其发达。关键是这个小朋友心思很直,板正板正的,却又不迂腐顽固,真跟她的名字一样,端正如竹,柔韧如竹。近朱则能赤,近墨则能黑,在大局上把握得丝毫不差,一点儿也没有被繁文缛节侵害的痕迹,可塑之才啊。”
张蕴然听完一乐,咕噜噜喝掉整杯水,接过随行点好的一斗烟,一边抿,一边揶揄师烨裳道:“那你可是做了这辈子最大的一桩亏本生意,有所谓千金易得,良将难求,这么好的接班人,被林小奸商挖走了,你做梦都得哭醒。要么你跟林小奸商商量一下,让她把华端竹让给你?我听说她最近养了个奶娃娃嘛,都没到上学的年纪呢好像。大孩子领着个小孩子,我一想就忍不住笑。”
本来师烨裳还光羡慕郝君裔来着,经由张蕴然这么一提醒,她突然发现唯有她是膝下苍凉了,挫败感油然而生之余,她也不肯诉知究竟了,只郁闷地躬下身子,两臂环膝,把半个脸都埋到臂弯里去,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撅起嘴来,满脸阴郁,凉飕飕地妒忌着林郝二人,同时又还要反省自己的迟虑——有事业,没人接班,这就意味着她到老都不能退休,这该如何是好呀?
与此同时,身在地球另一端的汪顾也在为孩子的事挠头,心道这该如何是好呀?
原来,她那最富权势的四舅公的二公子的第三个女儿正抱着她的左膝盖要给她当干女儿。起因说来倒挺简单的:汪顾是个好脾气,在一群衣冠禽兽中周身散发着“欢迎来欺”的气场。三四岁的小朋友对老好人自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果然全场谁也不爱,光找她玩儿。她被小朋友缠得不可开交也依旧是又笑又逗,可她越和蔼可亲小朋友就越以为她好说话,缠得就越发紧密,如此一来二去恶性循环,搞得小公主恨不能与自己爹妈决裂,认贼作父,死活要她让这位表姐给她当干妈,任你谁劝也不听,因为人家根本搞不懂“辈分”是个啥概念。
“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不好看?或者是嫌我不聪明。”小公主鼓着腮帮子一跺脚,千年人精似地问出两句话。汪顾见她父母就在面前不远之处,唯有哭笑不得地敷衍安慰,“不不不,策策最漂亮了,也是姐姐见过的小朋友里最最聪明的一个。”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您这也聪明得太过了,小小孩子就知道比美比智,这要长大了还怎么了得,我才不傻,给你当干妈?那我不是打自己嘴巴自认不会教孩子么?“可姐姐是姐姐呀,不能当干妈的,只有你叫阿姨的人才可以给你当干妈呢。”
不知怎么的,汪顾突然就想起了师烨裳。师烨裳要被这么一位不讨好的孩子死缠,那会是什么景象呢?一脚踢开?尿遁?捂脸?嗯。。。貌似都不太可能。她要把那禽兽的真面目一露,哪个不长眼的孩子斗胆接近她。就算有胆大的敢跟她撒娇,个纸老虎泰半会怕得“喵”一声抱头逃窜,就像当初小浣熊冲她示好时那样,瞧把她吓的,都手足无措语无伦次了。。。想到师烨裳,汪顾脸上的线条愈见柔和,简直都要涣散出母性的光辉。小公主的父母大老远地瞅见了,不禁对这位表亲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自己都觉得女儿难缠,动辄会将她流放,令其自寻快乐,却没想到他们这位高权重的野表亲居然深得女儿欢心,同时更不厌其烦地露出一派温柔和煦。。。念及如此,两人纷纷怀着歉意步上前来,一个把女儿抱起坐怀,一个则客套地伸手与汪顾行客套。汪顾也分不清他们谁是谁的娃儿谁是谁的爹,只好不分彼此地通通恭维。
孩子是一种相当厉害的社交武器,通过小公主,汪顾身边很快便自然而然地围起了一圈人,其中有老有少,却也枉论尊卑地其乐融融。
适才张鹏山向众人介绍汪顾身份时,他们当中很大一部分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位来自孤儿院的野亲戚。可等走近了一沟通,他们很快发现野亲戚身上并没有野习气,非但没有野习气,教养还相当到位,虽无有大家闺秀之从容,却有小家碧玉之顺巧。这么伶伶俐俐的一个人,抢的又不是他们的家产,那么对他们来说,便没有了与之不睦的必要——此种心态随人圈的扩大持续蔓延开来,汪顾终于成为了这场午后宴会的主角。不论她在张鹏山一门中地位如何,反正在远房表亲这边,她的身份已经得到公允的承认。除了六个身段高企的老先生,几乎每一个人都主动上前与她打过招呼。她一身小白领的本事好用到老,在这等局面中,倒也没觉得怎么样力不从心。
傍晚六点,晚宴即将开席,老宅辽阔的院子里铺天盖地的摆满了覆着暗紫餐布的圆桌。汪顾足蹬八厘米高跟鞋,街边流莺似地站了一下午,这会儿早就又累又饿。摸摸正在敲鼓的肚皮,她简直有心放弃教养钻进后厨神不知鬼不觉地当一回硕鼠——抢先把好东西都吃光,让别人吃边角料去。
她这厢正饥肠辘辘地径自阴暗着,张鹏山却是打着灯笼找她多时了。众人一见张鹏山独力摇着轮椅过来,纷纷自觉为他让路。汪顾是个会来事儿的,瞧他费力,便快步迎上前去,作孝子贤孙状扶住他轮换背后的把手,躬身在他耳边,“张老,您要去哪儿?我推您过去吧。”
戏里戏外
张鹏山扭头,有些为难地笑道:“呵呵,我不去哪儿,就找你,想跟你说几句话。”
为避免无端猜测,两人都用了旁人听得见的音量,一众亲属又都是识趣的人,也不用他们抱歉请辞,只就此潮涌而去,剩下他们俩,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了好一会儿,直到汪顾忍不住开口问话,方才解了这平湖无波的尴尬,“张老,您刚说。。。有话要讲?”
张鹏山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看汪顾看得发愣,经过对方提醒,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哦。。。对,我是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
汪顾心无城府坦荡荡,闻言便是一笑,从善如流地答得落落大方,“您请说。”
她一大方就真大方,相形之下,张鹏山倒显得忸怩了,摸着脑袋半天哼不出个屁来,好容易哼出两个字,居然是,“汪顾。。。”被点名者几乎已经被饥饿耗尽体能,眼见距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就更不会浪费精力跟他急躁,他不说,她笑着等,他开腔,她笑着听,“汪顾。。。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他摩挲头上伤疤,眼睛多愁善感地盯着地面。汪顾双眉一抬,背手弯腰,嘴边挂着丝缕玩笑意味,无声无息,作洗耳恭听状。张鹏山欲言又止了好几回,最后终于肯倾诉衷肠,但分寸拿捏得很好,是请求与哀求的综合,“我、我希望你今天能在人前买我一个面子,就算装的,也认一次祖宗,好不好?”
其实汪顾时刻预备着这一天,照往常,她一定不会答应,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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