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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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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金方面没问题吧?会不会接续不力?”汪顾低声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周子儒。
  周子儒笑着摆摆手,鹤发童颜神采奕奕,说话时口中的普洱茶香内夹着一股清新的牙膏气,不是一般老年人那样的腐朽气息,“加上几个打算来分一杯羹的私募,到目前为止已经准备出十三亿美元,约合四百多亿新台币了。对手又不是主权基金,也不是郭台铭的鸿海,两家公司合起来市值才堪堪过千亿,昨天的夜间新闻应该很够他们慌一阵的。”因为不知道师烨裳与汪顾之间可以沟通到哪一步,所以周子儒说得很有保留,具体的目标和时间他都没有交代,可汪顾对这一类型的收购案几乎没有概念,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听,总之她从他听出前景乐观的味道就够了,钱不是大事。
  时近八点,台湾方面的早间新闻内容也被传送过来,师烨裳像是掐着点起床的,新闻刚一播,她就拿着钥匙开门进来了。
  “怎么样?”师烨裳走到周子儒身边,迷迷登登地端着咖啡就往汪顾腿上坐。
  汪顾哪料师烨裳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一时紧张得几乎要变成四脚板凳,双爪牢牢地抓住扶手,两条腿僵硬地支立在大理石地面上,一动也不敢动。反倒是目睹了这一切的周子儒,照旧一派学究气的处变不惊,该怎么说还怎么说,该怎么坐还怎么坐,完全没显出汪顾那样突如其来的窘迫,轻松之余,他居然还饶有兴致地避过师烨裳的问题跟师烨裳打起哈哈来,“事态不错,可师小姐的仪容看起来不怎么样。”周子儒指指自己的下巴,汪顾便直觉地探头去看师烨裳的下巴——哎哟喂,绿豆那么大的一滴牙膏挂在上面,你也不嫌重得慌。汪顾赶紧替她抹掉,又听周子儒继续笑道:“汪董,我认识师小姐十二年了,这十二年里我年年都有几次机会观察师小姐换牙膏没有。早些年张董怕她年纪小要害蛀牙,给她换了一支特效抗龋齿的牙膏,鲜红色的,那回可真把我吓到了,张董也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牙膏,可她倒好,把人吓一身冷汗之后调头又梦游似的回房睡去了,好像出来就为吓人一样。”
  师烨裳还没彻底清醒,明明知道自己被人吐槽也打不起精神反抗,汪顾不敢在明面上对周子儒表示苟同,只好猫在师烨裳背后冲周子儒微笑点头,三人在沉默中尴尬了好一会儿,直到师烨裳慢条斯理地喝完一杯咖啡,放下杯子,东方的母睡狮这才神清气爽地发作了,“周老,”她缓慢地用指背揉眼睛,“话说当年您是真不客气啊,每天早上八点准时来办公室报到,张蕴兮恨死你了,天天跟我说要送你几瓶安眠药让你春夏秋冬都好眠,我呢,同仇敌忾,当然也是看见你就恨得牙根痒痒,起床一瞧你在,不止那次,我有哪一次不是立马掉头就走的?”
  “嗯,这样说起来……也对,你十来岁那会儿讨厌我讨厌得一个张氏都知道,”周子儒很有自知之明地撇着嘴角点点头,“教你东你干西,要你买你偏卖……”
  师烨裳与周子儒一来一往,互相揶揄得不亦乐乎,在一旁听着的汪顾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她清楚周子儒之所以会在她面前讲这些故事是因为他认为她早已能够豁达地接受师烨裳的所有过往,而之前,她也确实是如他所想的一样,豁达地接受了在师烨裳心中张蕴兮永远第一的事实。然而,她终究是人,在懵懵懂懂只想着全力达成一个目标的时候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可在真真切切得到一份爱情之后,她也和所有人一样渴望完整与忠诚。
  自从她进入张氏,先是张蕴然,后是岑礼杉,再是周子儒,他们都以为她能全盘接受师烨裳的冷漠就一定能全盘接受这种冷漠的由来,他们只不晓得,她眼中的他们,堪称是用夸耀的语气在提张蕴兮。
  她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希望她继承张蕴兮的荣光?还是希望她延续张蕴兮的爱情?抑或两者兼具?也许两者皆非?
  他们不明白她只是凑巧与张蕴兮爱上了同一个人而已,她不需要别人时时提醒她又有哪儿哪儿做得不如张蕴兮,她更不需要别人来同情她爱上师烨裳的这种遭遇。
  她有她的家庭,她有她的人生,若不是因为师烨裳,不是因为师烨裳生了一场足够要命的病,张蕴兮这个名字也许永远不会出现在她汪顾的生命里,永远不会有机会分享她的人生和她的爱人……“汪顾,汪顾。”师烨裳把手放在汪顾眼前摇了摇,汪顾猛然回神,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师烨裳,“汪顾,专注眼前,不要想太多。”师烨裳低下头,小声对她说。
  “嗯?”汪顾勾起嘴角,笑出八颗白牙,思绪中断,理智回归,“我只是在想早餐应该吃什么而已。”
  “等开市,你仔细看周老怎么操作,我该去法院了。”师烨裳破天荒地在临走前亲了她一下,脸上,唇瓣冰凉。TXT之·梦
  273 琐碎的日常
  师烨裳早上八点半左右出的门,中午不到十一点就又晃晃悠悠地和林森柏一起回来了。
  汪顾问她庭上情况怎么样,她没怎么认真答,只说事情都在预料当中,只要大家各自做好手头的事,师宇翰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林森柏在师烨裳与汪顾谈话之时又蹦上了窗台,从提包里摸出笔记本,打开,先是一张硕大的龙猫背景图片跳出来,接着,汪顾看见了她那桌面上明晃晃地摆着的十几二十个游戏程序。原来,这不是笔记本,而是小霸王学习机。
  “汪董要不要一起玩?可以对战的!”林森柏将手中游戏手柄高高扬起,程序启动时手柄震了一会儿,这令汪顾直觉地想到两个字,跳蛋。
  “不用了,林董你自己玩吧。可是窗台那边有点晒,你到这边来玩不好吗?”汪顾指指吧台,用哄小孩的语气对林森柏道,“这边有凳子有桌子,比那边舒服多了。”
  “没关系,”只见她颇为得意地摇摇头,从提包里掏出一顶浅棕色的牛仔帽,戴上,下巴一昂,自高处神气地看着阴暗里的汪顾,“李医生让我多晒太阳,有利于钙质吸收。”为方便采光,会议室虽然封闭了室内方向的观察窗口,但面向室外的落地大窗只用百叶帘虚虚遮起一半。林森柏靠坐的那个窗台朝南而开,时值正午,烈日当空,被百叶窗分割成一线一线的阳光栅栏般横立在窗台的大理石上,林森柏坐在那里,说得正经些是挨晒,说得娱乐些……就是快变斑马了。可惜林森柏并不在乎自己会变斑马,反正都是有主的人了,她那主子每天最大的娱乐就是找她身上这样那样的缺点调侃取笑,晒成斑马之后,她不会再被笑平胸也不一定呢?
  汪顾闻言,只得笑着作罢,心知以这淘气包的性子,绝不是一般人能劝得动的,除非师烨裳这时叉着腰对窗台大喊:“林森柏,你给我滚下来!”否则她这中午定要晒干在窗台边了。可师烨裳又怎么会叉腰大喊呢?于是汪顾赶紧跑回师烨裳的办公室翻找治中暑的药,以防林森柏真的被晒出毛病,到时咪宝请假不上班,席之沐一个人忙不过来,便又得拉师烨裳回去坐镇会馆——谁家的东西谁心疼。
  师烨裳见汪顾匆忙走开,虽不明所以,却还是条件反射地瞄了一眼林森柏,“你自己顾自己,不然我让咪宝来守着你。”她道。林森柏压低帽檐只作听不见。可师烨裳叮嘱过,自认尽到责任也就不再去管林森柏死活了,反正她与林森柏之间一向采取双向放任政策,互不干涉,互不搭理,拌嘴顶牛是她俩联络感情的普遍方式,若是突然间你侬我侬的温情起来,恐怕两人都会因耐受不良而上吐下泻致死。
  在墙上石英钟的分针再有几秒就要压上数字12时,周子儒托托老花镜,搓搓由于兴奋而汗湿的手,似乎等不及地坐在会议桌边问向师烨裳,“师小姐,可以开始了吗?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师烨裳信步走到他身后,背着手俯下腰,眯起眼睛瞧着他屏幕上的十二个分屏,“跌多少了?看起来还不算很明显的样子。”
  周子儒不可置信地扭头去看师烨裳,“师小姐啊,咱们是放了个利空,又不是丢了颗核弹,您还希望它跌多少?其实跳空低开两个点已经不错了,今天我们要不救的话他们有可能会跌停牌的。台湾跟国内的局势不太一样,他们比较上得了台面的散户都会请专人理财。理财专员方面的资讯面要比公众大出许多,像这种层面的利空,还不至于能令他们崩盘。”
  “台湾股市的跌幅限制是百分之七,跳空开到现在才跌到百分之五,你不觉得怪吗?一点半就收市了,”师烨裳看看表,将视线转向另一个屏幕上的数据,“我们还有两个半小时。主力先不要急着接单,让人头账户那边在当前点位稍微进一些,方便低位兑淡。总之不让他们在中午十二点以前停牌就行,剩下的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周子儒不明白师烨裳要卖什么药,但他知道师烨裳不会故弄玄虚,既然她说了要这么办,那就肯定有她的理由。再者说,这个项目终究是师烨裳的,她请他来是代为操作,不是全权负责,身为操作员就要有操作员的操守,若是搞得尾大不掉,事情就难看了。将师烨裳的指示下发之后,周子儒按师烨裳的意见着手调查是谁在背后接了对手的货,师烨裳则悄悄逛到林森柏背后,突然用力拍上她的肩,拍得林森柏闷着腔“咯”一声,差点儿没把个少女魂给吓掉。
  “走,下楼吃饭去。”师烨裳径自合起林森柏的笔记本,笔记本发出滴的一声响,自动休眠了。林森柏早已习惯被师烨裳欺负,如此场合不宜喧哗,她也就只能默默吃下瘪去,乖乖跟师烨裳一起回办公室去找汪顾。
  话说汪顾这头正在找药呢,卧室里的抽屉柜子几乎都被她翻了个遍。她明明记得天气刚热起来时她就给师烨裳买了很多防中暑的药,可一到用的时候就死活想不起自己把它们放哪儿了。赶巧这会儿师烨裳过来叫她吃饭,她便撅着屁股跪在更衣室的底柜前问:“师烨裳,你收拾那些中暑药了吗?我怎么找不到在哪儿?”可其实她也只是随口问问,谁都知道师烨裳是绝对不会自己动手收拾东西的。她的办公室和卧室平时都由秘书处那群小女生打理,她的个人物品全都放在衣帽间的几个用来摆领带袜子的浅抽屉里,只要一拉开,里面的东西自是一览无余,不费她精神去找。
  “找它干嘛,那些药生活中心肯定有,你要是中暑了我让他们送上来就行。”师烨裳很大爷气派地斜倚在门框边,林森柏捏着PSP弯腰驼背,受气包似地贴着墙角罚站,要是师烨裳不说,汪顾真看不出这俩以前居然是正常的攻守关系。“得,那我不找了,看林董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像能中暑的,”汪顾拍拍手,站身起来,在进浴室的路途中假惺惺对师烨裳道:“大不了告诉钱总,她怎么劝都不听,一定要坐窗台就好。”
  林森柏一听,立刻收起PSP,眨着星星眼,双手交握胸前作祈祷状,“啊——原来汪董是在替我找药啊!呜呜呜,”甩泪,“我、我、我好感动~”握拳,“今天我做东!山珍海味随便点!不要跟我客气!可我要是真中暑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呀!不能丢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右手在左手上画圈圈。可怜兮兮。
  师烨裳无奈地站在一边,朝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汪顾洗手出来,看见林森柏正掐着师烨裳的脖子前后摇晃,为了不让林森柏把师烨裳摇出个脑溢血来,她快步上前,装作要出门的样子分开两人,“借过借过,”待得出了门,她这才转头问:“啊,既然是林董做东,那咱们去哪儿吃好呢?”
  “唉,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我做东,当然是要让朋友得益了,走!咱们去会馆!”林森柏做了个英雄冲锋的动作,不过在汪顾眼里,她像凹凸曼更多。
  师烨裳早知道她想找咪宝吃午饭,她做东当然是她说话,不去会馆难道还去路边摊上吃煎饼?再说了,林森柏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看别人双双对对,自己形单影只,有汪顾在,她是绝对不可能当这个电灯泡的,她非得把一顿平常的午饭搞成家庭聚会不可,于是,除了扯上咪宝,她别无选择。当然,以她林森柏的身份地位,要再找个女伴出来作陪也不是难事,但问题在她有那个贼胆吗?没有。没有就只能这么办。
  汪顾倒是也晓得林森柏去会馆吃饭的动机不纯,不过师烨裳不做声,她也就无谓棒打鸳鸯了,从裤兜中翻出车钥匙,她退后两步牵起师烨裳的手,替林森柏打圆场道:“去会馆吃也挺好的,反正夏天出的新菜色咱还没尝完,今天刚好让林董也试试菜,给点意见。”
  “意见?”师烨裳挑眉,“按她的意见做,会馆的生意非黄不可。”林森柏在旁嘿嘿笑。“还是让咪宝出来吃吧,会馆太远,我怕赶不及回来,取个中点,去滨河那边吃上次那家越南菜,如何?咪宝也到点午休了,每天两个小时的午休,我原意也是偶尔让她出来陪我这个老板吃饭的。”
  天大地大生意最大。汪顾不表态,林森柏立刻掏手机打电话给咪宝。可咪宝没去过那家店,林森柏只得叽哩哇啦地向她交代路线。一时三人下了地下车库,分头取车,汪顾认为师烨裳没必要开车了,但师烨裳坚持各走各路,理由很简单:三人各有公务在身,闲时聚首举杯,忙时各分东西,还是各开各车方便一些,省去诸多限制。
  汪顾听师烨裳这么一说也觉得有很道理,于是便依了师烨裳意思,只交代她安全驾驶。
  然而三辆车一出车库,汪顾就知道自己有错,而且错大了——林森柏与师烨裳一碰头,哪儿可能好好开车?汪顾只听耳边两声几乎要连成一片的马达轰鸣,一辆玛莎拉蒂,一辆蓝宝坚尼嗖嗖就从她视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274 含笑饮砒霜
  饭间,果然如之前所料,周子儒打来电话说情况有变,师烨裳匆匆扒干净碗里的海鲜饭,擦擦嘴,交代余下三人慢慢吃,自己拍拍屁股就要走。汪顾怕她又开快车,跟在她后面不歇嘴地叮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师烨裳不耐烦地停下脚步竖起三根指头对天发誓:“我在回程路上要是超过一百二十码,那就让我——”
  “不要不要,”汪顾赶紧捂住她的嘴,喊停她的话,手拍胸口作怕怕状,“还是让我,让我那啥吧,我那啥生还的机会还大一些,你那啥的话铁定得见我亲妈去了。想得美呢。”汪顾只惦记师烨裳的小命,慌乱之中彻底漏了去想大白天的在市区里开超一百二十码,又不是飞机,可能吗?
  师烨裳走后,四方位打嘴仗的主要对手缺位,三人便又恢复到成年人正常用餐的态度,认真吃,轻声聊,偶尔八卦一下对方,但也是点到即止。林森柏有咪宝在身边,安心之余,就连吃饭喝水的样子也稳重了许多,咪宝替她剥虾,她投桃报李,动作笨拙地给咪宝调咖啡。汪顾看俩葱头照是一派相互独立的亲密,心中对之前事件的担忧不由放下许多,但还是忍不住犹豫地关心道:“你们二位……没问题吧?我听师烨裳说那事还有得好闹呢,会不会很影响你们?”
  林森柏闻言,把头一歪,半扬起眉,做了个不明所以的表情。咪宝倒是听懂了汪顾的话,但她选择将问题转述与林森柏,让林森柏来作答,“汪小姐问咱俩家里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上回闹得满城风雨,她和老板都在等下文呢,咱可不能偃旗息鼓不让人过八卦瘾呀。”铲一块绿豆布丁塞进林森柏嘴里,咪宝鼓励林森柏放点料出来“满足”一下汪顾——她俩也知道汪顾是好心,不过师烨裳那张损嘴刚把林森柏谑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林森柏又怎么会放过汪顾?
  “哦,那件事啊,”林森柏伸手抓住咪宝在桌面下戳她大腿的手指,顺着关节弯曲的方向将它捏在手里拗来拗去,“怎么可能那么快闹完,前几天哪,我妈闹自杀,昨天她妈又闹自杀,好在一个安眠药吃不够量,一个割脉割得太浅,所以今天咱才能坐在这里一起吃饭。”咪宝见汪顾听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急忙扯住林森柏的裤缝让她别说得太夸张,但林森柏吹牛的瘾头一犯,哪里管得三七二十一,汪顾当真地听,她就当真地讲,不一会儿,她就绘声绘色地将一场普通的家庭矛盾折腾成了年度伦理大片,那精彩程度较之某部即将在央视热播的台语长片亦不逞多让,害纯真的汪顾在一顿饭间无数次手捏冷汗在心中默默为她们祈祷,并在回到国代后第一时间将林森柏所杜撰的来龙去脉转述给师烨裳,然后,理所当然地被师烨裳笑了一顿。
  “她们谑你呢,傻子。”师烨裳坐在会议室的东主席上,手里捏的却是国代的日常文件,汪顾站在她背后,眼睛直勾勾地对上她笑得泪盈盈的一双漆黑瞳仁,“林森柏倒是可能,但咪宝那货要是遇上这样的大事早就颠儿得没影了,还会跟我们吃饭?”
  汪顾转头一想,也是,咪宝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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