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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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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爆发进空气里。因为她的爆发是经由一个“呃”和“嗯”组合而成的颤抖音节表达,又细又飘,不注意听还以为她在叹气,也就汪顾这深知她为人作派的听得出她其实是在叫床。
  “你喜欢这样?”汪顾满面潮红,气喘吁吁地问。
  看样子,无论师烨裳喜不喜欢,反正她是挺享受的。千辛万苦地探深一些后,缚在指尖上那柔软的压迫感愈发明显,她迟疑着不敢活动,生怕再伤到师烨裳。
  可这会儿师烨裳脑袋里是白晃晃的一团水豆腐,任汪顾问什么也白搭。她觉得她需要更直白的刺激,于是在幽幽出了一口长气后,她慢慢弓起腰身,将自己身体的更深处顶到了汪顾指尖,缓缓迎送,恍惚地体验着欲望涌动的感觉,那种麻痒舒适的感觉——与掏耳朵时耳道里的感觉有点儿像,只不过掏耳朵时多多少少总会有些胆战心惊,做爱则不会。若有若无地在汪顾肩上掐了一把,右手顺着汪顾的脊梁滑下,柔若无骨地盖到汪顾后腰,师烨裳以问答问:“你晚饭吃饱了吗?”
  汪顾傻过几次,这回倒是学聪明了。她晓得师烨裳是在埋怨她下手太轻,动作太慢,可她晓得又能怎么样呢?她还不知道师烨裳喜欢的节奏是怎样,师烨裳的敏感点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师烨裳在高潮前会是什么表情……她不想让师烨裳再经历一次失败的性爱,所以她绝不敢轻举妄动,左思右想之下,她作出一个聪明到无以伦比的决定,虽然这个决定听起来有些孬,更有可能在表面上毁坏一个攻君的形象,“要不,师烨裳,你在上面吧。”她希望师烨裳不会拿这个取笑她一辈子,不过如果能与师烨裳好好地过一辈子,那就是在这一辈子的过程中不停不停被取笑,她也觉得无所谓了,“来,我抱你坐起来。”为防师烨裳误会,汪顾干脆不等她作出反应,右手仍旧留在她体内,左臂从下搂住她的腰,在拥她坐起的同时,放任自己向后倒去。
  “嗯?在……”师烨裳睁开眼想要问些什么,无奈汪顾动作突然,由于身体受制于人,师烨裳只得跟着汪顾动作走,汪顾搂着她的上身向前倾,她就必须跪坐起来才能防止身体失衡跌倒。从全然放松的仰躺转变为需要肌骨支撑的坐姿,她一时还弄不清汪顾想要做什么,但不多时,等她两腿虚软地跨跪到汪顾腰侧,汪顾扶着她臀瓣的左手与埋在她体内的右手一齐将她托在空中的力道减弱后她才明白,汪顾说的“在上面”,其实就是要改传教士体位为骑跨式体位,让她位“在上面”,但不让她真正地“在上面”。经过一番折腾,她不可避免地清醒了些,为了不让汪顾完全掌握主动,她将双手按在汪顾那条条楞楞并不算太明显的肋侧,微抬起腰胯,半跪半趴,却居高临下地盯着汪顾,挑眉道:“哦,我这就算是在上面了?”
  汪顾这一段集中火力把脑汁都花师烨裳身上了,她知道以师烨裳的性格决不会因体位的事情跟她别扭,于是她故作天真状,眨巴眨巴大眼,放松身体躺在厚实的被子堆上,点头道:“对啊,我不是在下面么?我在下面你就是在上面了嘛。”她似不经意地在师烨裳胯下探动指尖,眼见师烨裳视线涣散开去,支在她肋骨上的双手也开始瑟瑟发抖,一种诡计得逞的胜利感瞬时涌上心头,它虽不能赋予她鹰的眼睛,狼的耳朵,豹的速度,熊的力量,却毫无疑问地给了她贼的勇气,使她不知羞涩矜持为何物,变得与师烨裳一样隐晦又客观,“跪着不累么?坐下吧。”她挪开原本扶在师烨裳腰下的左手,撑床起身,师烨裳被她逼得渐渐直立了身体,最终无可奈何地顺了她的心意,放任身体,慢慢坐到她胯上。当然,还隔着她的狼爪——非隔不可,否则她还不让她坐呢。
  “你比张蕴兮还贼。”师烨裳叹气,也不知是出于无奈,还是别的一些什么不和谐因素。
  可她说这话并非意在打击,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汪顾确实比张蕴兮贼,而她似乎就是喜欢贼人,否则过往那么多真君子,她怎么就一个都没喜欢过呢?难道人家都是命犯桃花,而她命犯贼人?嗯,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奈何她就是深思不得,汪顾不回应她的结论,甚至不给她说下一句话的机会,她的吻径直贴到她耳下,静静吮吻,舌尖间或抵触那方敏感的皮肤,阵阵战栗潜入五脏六腑……她的下巴刚好搁在她肩上,也许只剩了喘息的力气,腰身却在她的蛊惑下擅自动摇,在她闭眼之前,她的世界又成了一副跳跃舞蹈着的图画,身体深处摩擦生热,几乎就要闪出火星来。
  “疼不疼?是不是太深了?”汪顾抬着头问,师烨裳本是贴在她肩头的右手在她问话期间一路滑到她胸口,带着柔弱不堪的力度和不可抗拒的态度,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贴着便足以令她知晓答案——师烨裳早受够了汪顾那磨磨蹭蹭的谨小慎微,干脆闷声不答,却完全不知道是自己把汪顾害成这样的。
  此刻,汪顾就抵在她体内最敏感的一处,随她腰身不断挺动,熟悉的快感迅速蔓延全身,她闭着眼睛,咬着牙,不愿让自己失控,可汪顾在她耳边哄孩子一样说:“这样硬憋着不出声会更舒服吗?是我我就不干这种傻事。要不,我让人送三瓶酒上来,你用力喝,喝完咱再……”
  “闭嘴。”师烨裳示威似地按住汪顾饱满挺立的尖顶,还没安好心地勾起指头挑了挑,挑得汪顾背脊发僵,虚火攻心,差点儿就把她按回床间去强奸个一二三四五六遍,“我不喜欢出声,叫多了渴。”渴了就得喝水,喝了水就得尿尿,尿了尿又得喝水,喝了水又得尿尿。做爱最烦憋尿,膀胱由于受了刺激,简直一点儿尿都兜不住,稍微放点儿存货就有尿意,凭她的脑袋,顾得了尿意就顾不得快感,所以她不叫床是有充足理由的,做爱又不是为了爽嗓子,想爽嗓子去唱K不是更好?
  “好好好,不想叫就别叫,你快停手。”汪顾按住师烨裳的手,突然曲起腿来,师烨裳腹背受敌,被迫更紧密地与她相贴,紧密得两人胸腹间一丝缝隙也无,紧密得师烨裳不得不将原本贴在她胸前的右手收回,又贴到她赤裸的脊背上去。
  汪顾诡计再次得逞,得意洋洋的小资产阶级嘴脸又露了出来,师烨裳如今是个淫靡又漂亮的样子,脸色虽仍旧是白,但并称不上惨白,若是注意去看,还能看出她皮肤下藏着一点水润的淡红色。汪顾仰头亲吻她秀挺的鼻梁,随即将她急躁短促的呼吸声收入耳中,“这回我可不能再失败了,否则就算你还肯要我,我也不好意思追你了。”
  由于心情与肉体双重激动双管齐下,汪顾脊背上罕有地蒙了一层细密薄汗,师烨裳拍拍,立刻听见混着渍渍水声的啪啪响,“好了,别废话了,快点做完我要睡觉。”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丢掉心理包袱,汪顾自认前途一片光明。师烨裳的身体很敏感,不是前戏的前戏完成之后,汪顾能清晰地感觉到师烨裳体内随她动作而来的阵阵挛动,她知道她根本费不着使上浑身解数就能让师烨裳如意,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极尽挑逗撩拨之能事,不为别的,她只是不想让这场性爱太快过去而已,“要不,你教教我?”
  汪顾手上不停,却是以一种极其磨人的节奏进出着,她的掌心正贴在一颗熟透的石榴籽上,来回揉动,这种滚烫又不足的刺激更是令师烨裳感觉煎熬,却也无可奈何——煎熬这种感觉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深尝无奈滋味——汪顾明晃晃是在使坏,她甚至微微曲起指背退缩了指尖,自信满满地向师烨裳“求教”。师烨裳腰身被她揽得死紧,堪称动弹不得,想自己解决也无为做到,只得泄气地将头垂在她肩窝里,任她予取予求的同时虚着调子威胁道:“汪顾,别闹了,要做就做不做就睡,这样时间长了我真会睡着的,到时别又怨我不给你机……”不过,她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汪顾猛然振作奋发,师烨裳眼里的世界立时像装了弹簧,不停跳动,跳得她只觉头晕目眩,浑身瘫软,四肢一点儿力气也无,话语到了嘴边,全部弱化成一个个绵软的音节,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一发即散。
  这种时候,肉体相撞的力度似乎再大也不为过,不多时,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恍惚迷乱的表情,仿佛相交的不是肉体,而是灵魂。但也许真的是灵魂,两个虽然坚定了本意,却依旧咫尺天涯的灵魂。高潮来临时,师烨裳在汪顾肩头咬出一圈深深的牙印,颤抖十指亦深深扣入指下汗湿的皮肤。汪顾觉得自己几乎要喜极而泣,好在她还有点儿出息,没真哭出来。
  终于完成仪式般的初次性爱,行礼双方身心俱疲。
  说来也是,听说过马拉松恋爱的,还没听说过马拉松性爱的,这场仪式太波折了,以至于两人除了激动兴奋之外,并没太多别的感触。
  师烨裳在汪顾怀里稍微歇了一会儿便要下床洗澡,汪顾说:“也好,洗完还得再上一遍药。一起洗。”师烨裳累得几近虚脱,懒得反对,只得点头。
  “我看看那药。”师烨裳下床之前朝汪顾伸出手去,汪顾乖乖取过药,把药递到她手里。师烨裳拿起牙膏管,仔细看着上面那些汪顾看不懂的法文,半晌之后气哄哄地翻译道:“本品为妇科栓剂投放辅助用药,可有效降低投药过程中的摩擦,使栓剂顺利到达指定位置。”白了汪顾一眼,师烨裳把药丢到床头柜上,“你被药房的人骗了,等于是花大价钱买了管进口的高价凡士林。不过你还真没说错,人家毫无疑问,就是润滑剂。”
  241 不知所谓的幸福
  想得到的,师汪两人的五一长假过得很淫荡。汪顾不是那种善于节制的人,她一向把性爱当成一种有益身心健康的休闲娱乐活动,做得再多也只当是在练腿力、腰力、臂力、心肺功能……特别在有了师烨裳这个好玩伴之后,两人虽不算一拍即合,但都有意高效磨合。就像打牌,两人搭档的次数多了,默契程度会自然而然地大幅提高,这是毋庸置疑的。清楚这点的她们,五一假期的剩余时间里,就是单调地执行着吃饭——做爱——睡觉——聊天——吃饭——做爱——睡觉……这毫无创意的时间表,生日赏樱什么的就别提了,等她们再次从声色犬马的酒店里出来,樱花早被太阳晒成了樱花干,当书签用不错,赏是万万使不得的。回到家,汪顾摸着鼻子郁闷忘了师烨裳的生日,师烨裳倒很无所谓,她常常忘了自己的生日。
  所以,咱恨铁不成钢,暂且不提这俩没出息的了,咱去瞧瞧“有出息”的那对,林森柏和咪宝。
  林森柏这一个五一可是出息大了,她工作了六天。咪宝更出息,几乎一整个假期都在会馆里呆着。服务业假期最忙,咪宝忙成这样完全可以理解,可林森柏又为什么会忙呢?
  其实,她是完全不用忙的。
  每年B城这么些个春秋房展她一次也没上过心,今年虽遇上特殊情况,可真到销售一线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大老板要做的顶多是签一些集体补偿计划,一方面适度压低赔付业主的补偿金额,一方面向建筑商施压,让建筑商尽速落实赔偿款,资本运营部的人会把这部分款子尽量延迟发放,分批发放,于是每个月,光储蓄利息就足以令平民小户乍舌,经她倒手,这一来一去是一分损失也无,但除了那五个亿的立命本,她绝不会让钱,哪怕是几毛几分的小钱闲置。建筑商的赔付款四月初到位,她四月中便将钱尽数贷给了房产中介。房产中介在春五一,秋十一的两季房产交易会上资金流量大,中介费是一头,拆借利息是一头,他们若想赚钱就必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拆借属于短期借贷行为,利息要比银行贷款利息高许多,但也比银行贷款便捷许多,其来源主体绝大多数是民间自有资金,比如林森柏这种有财无德的金主。同行拆借利率一般固定,林森柏明里奉行行规,与同行保持相同拆解利率,可她并不热爱任何形式的公平竞争,她不明着行贿,她只会发放限时不记名招待券,“友情诚邀”各家中介公司的财务大头在五一长假之后的淡季里举家入住源通旗下酒店——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服务员反正都要付同样的工资。剩余价值该如何体现?就得这么体现。活的劳动力才是资本增殖的根基,酒店服务员与那些财务大员都是活的,他们都是林森柏的“战友”,林森柏物尽其用,林森柏是好人,于是林森柏二次盈利,用老业主的钱赚新业主的钱,谁也羡慕不来。
  可这些事一早就订下流程,她在不在也无所谓,于是她五一留岗值班,与工作全无关联,彻底是因为咪宝不在家,她不愿独守空闺,栽花种草,欲求不满。
  到了五月七日下午,她躺在床上抱着钱小筠,翻来覆去一个来小时,终于躺不住了,这才给咪宝打了电话,“钱隶筠!你三点必须回来接我去逛街!”电话那头,咪宝却说她今晚就能放假回家了,八号到十二号全陪着她,但三点不行,二到五点正好要安排晚上宴会的事。林森柏又被伤了少女自尊,很不高兴,小嘴撅得半天高,可她也知道工作与逛街之间孰轻孰重,懒得再纠缠,她气哄哄地挂了电话,起床喝掉两瓶鲜奶,再次倒回枕间,一直睡到下午六点,咪宝溜班回来,用一个激烈得莫名其妙的吻唤醒了她这位死命傲娇的白雪公主。
  “阿乖,还生气啊?”咪宝一手揉她头发,一手拿开钱小筠,身子昭昭就要伏下来,但被她故意曲立起的膝盖挡着,终究没有得逞,只好捏着她的下巴转换话题道:“起来,我们去逛街啊。为了感谢你对我工作的鼎力支持,一会儿我给你买很多很多橡皮糖,好不好?碰巧咱也该买夏天的衣服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你去年不还说要买双凉鞋感受一下夏天的气息吗?起来嘛,贤内助,我最亲爱的贤内助。明天我给你做绿茶布丁,咱俩假纯情逛公园去。”咪宝边说边动手去拽林森柏起床。
  “滚蛋,”被拽得半坐在床头,林森柏嘟着嘴,拉过钱小筠的手遮在自己眼睛上,不愿看见咪宝,因为一醒来便看见咪宝神情疲惫的脸,算不上心疼,但也不好受,“谁稀罕似的,本小姐又不是买不起橡皮糖。哼,我迟早宰了师烨裳,让她再跟我争你。”话虽这么说,她还是顺着咪宝的意思,将钱小筠安置到两个大枕头之间的小枕头上躺好,自己翻身下床,被咪宝牵着走进浴室,两株水稻久旱逢甘霖,狠狠地鸯鸯戏水一阵,终于赶在七点之前换好衣服出了门。
  时值初夏,入夜后地气上涌,白天二十八九度满算得热,晚上二十二三度却称不得暖,咪宝打开车内暖风让林森柏烘手,林森柏边烘边埋怨公安局和保险公司效率低下,害她没能在五一之前买进新车替换那辆被砸的莲花小跑——她的车都是带了全保的,否则她才不会傻得把车放出去供人任意打砸。不过自从师烨裳被砸,她也学乖了,意识到自己太过招摇,便打算买个大众品牌低调低调。最近她相中一辆宝马7,760Li,顶配车型也就两百万出头,而补偿款约莫四百万,她买了新车还能做几十身新衣裳割几百斤猪肉过年,所以生气归生气,她其实挺得意的,但挨砸挨得那么惬意的人并不止她一个,这点又令她深感挫败:师烨裳那辆宾利GT也是全保。
  咪宝一路听她怨气冲天地唠唠叨叨,只好耐心安慰她说保险公司比她惨得多得多,以幸灾乐祸为荣的林大老板仔细那么一琢磨,觉得也对,这才又咧嘴笑了。
  车到中央商圈,林森柏饿着肚子叼着牙签推门下车,看见面前就是啃鸡鸡的蓝红大牌,一时也顾不得她那身为暴发户的矜贵品味,小跑着冲进去,不一会儿便口叼苏丹红鸡翅,怀抱一大桶鸡翅走出来。
  咪宝正两手插兜,站在水凉的夜风里等她,她走走吃吃,满嘴流油,却说:“钱隶筠,这东西真难吃,下回咱一定在家吃了饭再出门。给你。”咪宝接过那只纸筒,不由叹气,“全是鸡翅啊?”也难为人家肯把那只特定品种专用的纸桶给她。林森柏丝毫未觉不妥,答:“吃鸡翅吃到饱多幸福!”
  “幸福……真幸福……”对鸡翅无爱的人儿啊,这下愈发的无奈了。
  林森柏大踏步在前头走着,不晓得咪宝是何表情,但她走到百货入口时,突然刹车,背对咪宝,从鼓鼓囊囊的大裤衩前兜里掏出个什么东西,窸窸窣窣打开,一下转身,在咪宝错愣的视线中将它塞进她嘴里,又从桶里抓出两个鸡翅,扭回头去继续啃,“差点忘了还有玉米。慢慢吃,还有两个,我放兜里暖着呢,放在一起怕串味,拿袋子装又怕凉了反生。”
  咪宝此前还在感叹那虚无缥缈的“幸福”,但幸福说来就来,流氓也挡不住。她和林森柏一样排斥垃圾食品,但啃鸡鸡的玉米棒她能勉强接受。上一次与林森柏一起吃啃鸡鸡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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