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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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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汪顾与师烨裳交流颇为顺畅,师烨裳多说两句话她就能听出师烨裳的心情,平时师烨裳做不到睡不语,却能谨守食不言,今天一气儿吐了四十八个字,汪顾便知道她心情很好了,咬住筷子,她左手在师烨裳背上轻轻拍撸两下,笑笑问:“今天又欺负谁了?瞧你一副蔫坏蔫坏的样子,八成把人谑得很惨吧?”
师烨裳吃完第三碗饭,鼓着腮帮子瞟了汪顾一眼,心想: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种靠骂人取乐的坏蛋?但嘴里满当当塞着小半碗米饭,她连呜呜都有被饭粒呛死的可能,更别提说话这种高危险动作。
不到十五分钟,午饭吃完,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包间,回办公室的一路,两人光与路人甲乙丙丁打招呼就打得乏力了,一进办公室,动作统一,脱外套,挂起来,进房,该洗脸的洗脸,该嘘嘘的嘘嘘,整套流程做完,各自从两侧爬上床,盖被子,背对背地睡大觉——中午休息时间短,两人本着互不打扰的宗旨,达成了“八碗水”的共识。
午后一点四十,汪顾被生物钟闹醒,悄悄下床,目不斜视地路过师烨裳的办公室,拿起自己的外套和手袋,轻手带上大门,掏出钥匙落下背锁,以防有人趁师烨裳睡觉混进办公室里捣乱,殊不知自己才是最不该混进师烨裳办公室里的人。
商业对手。嗯,现在她与师烨裳是商业对手,虽然职位并不平等,但这不妨碍师烨裳对张氏进行市场狙击。打开年起,国代先后抢走张氏三个长期合作伙伴,而张氏只从国代哪儿挖来一份五年代理合同,孰高孰低,立竿见影。张蕴然对这种局面很是头疼,但看见汪顾开始慢慢学习着打理公司,她也不想泼这瓢冷水,每天她路过汪顾办公室时,只提醒汪顾当日情急,偶尔会在汪顾的盛情邀请下坐稳沙发间抽一斗烟,喝几杯水,与汪顾聊聊经济时局和市场盘面,多了,她也不说,只等汪顾自己发掘。
师烨裳总劝汪顾对张蕴然尊重些,即便不念她是她小姨,也应该念她在张家为她挡下的众多麻烦事。
想来,张蕴然现在已是实至名归的张家大家长,要想张家不乱,除去拉拢张蕴然一途别无它路可走。汪顾心思浅,进来才体会到以前与同事间的各种矛盾不过是小打小闹的办公室政治而已,与张氏内部动辄关系上亿的资本斗争难以相提并论。按师烨裳的说法,办公室政治就是狗腿子斗狗腿子,斗出来的还是狗腿子,被斗倒的是连狗腿子都不配当的狗屁股,总而言之是难登大雅之堂,斗过,当个乐子回忆生津也就算了,万莫拿出来当功勋讲,否则贻笑大方。汪顾倒确实见过几个热衷此道的人,一水儿的男性,一水儿的自诩高深,一水儿的满嘴喷沫。其中一个,侥幸斗走个刚毕业的文秘都能津津乐道上好几礼拜,嘴脸实在令人生厌,若不是师烨裳及时提醒个中区别,汪顾险些要以为自己也会在张氏的斗争中变成那种矬人,然后一日矬一世矬,子子孙孙永生永世不得翻身了……缩着脖子打个寒战,汪顾想起师烨裳说“屁股”二字时和缓认真的语调,一时间仿佛无论什么斗都不可怕了。
反正是窝里斗,无甚关系,只要她和师烨裳被窝里不斗就行。
行车回张氏时要路过一个与机场线交联的大十字路口,机场在北,车子要入市就得往南开,汪顾在西,要去张氏就得往东开。此时东西向亮着红灯,南北向畅行无阻。汪顾百无聊赖地等红灯,刚打算打个哈欠振奋一下精神,没想眼前突然疾风般闪过一道黑影,吓她好大一跳,拍胸之余,她困意全消,立刻将视线追那黑影而去。结果,正中她下意识的猜测,是林森柏的开车方式,也是林森柏的车。
吼吼,城市真是小啊,到哪儿都能看见那只淘气包……自从林森柏抓师烨裳跑街害师烨裳破皮流血后,汪顾就在私底下改口叫林森柏“淘气包”了,特别要强调的是量词不用个,用只。
唔,夜夜笙歌呢,还有这么好精神开快车,真是年轻胜似狼与虎,不到天明不罢休。
汪顾正八婆地想着林森柏的事,突闻身后传来急促的喇叭声,猛去看灯,绿了。挂档起步,汪顾一脚油门,不觉中车速快得与林森柏那辆也快有一拼了。快到张氏时,手机又响起来,汪顾浮想联翩的脑袋瓜子一时竟想不起手机放在哪儿了,好在车子有感应接驳,电话响了几秒后自动接通。
“你好,我是汪顾。”张氏的停车楼里信号不好,话筒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汪顾只听见叶婕翎着急地喊了声汪董,然后便是一片窸窸窣窣的杂音。听不见干脆不听,反正都回到公司了。
汪顾摆车入位,利落挂断电话,拿起手袋和外套从车子里钻出来,一拎之下感觉外套沉甸甸的,大抵手机就在里面。掏出来看看,发现有条短信,师烨裳发的:今晚有应酬,你不用来接我。会馆的司机会送我回去。对此,汪顾当然意志坚定地一口回绝,五个字“不行,我接你”,发送。等她走到电梯口时,师烨裳回了她一条,一个字,“唉……”
她已经能够想象师烨裳边发短信边扶额摇头的样子了。
电梯升到顶层,门一开汪顾便见叶婕翎站在门口,神色称得上惊慌,与平时老练沉稳的张氏首席秘书判若两人,“汪董!您先别进办公室!七总和她男朋友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嗑药HIGH大了,刚才他们带着几个人踢破了您办公室的门,直闯进去又摔又砸,这会儿还在里面呢!”
汪顾闻言一惊,但也不至于失措,只是皱起眉头不解道:“打电话通知保卫处啊,保卫处的人呢?他们上来应该拦得住的。”
叶婕翎跺脚,握紧拳头几乎是喊着说:“她是七总啊!谁敢硬拦她!警卫上来了也是站在门口干瞪眼!您快决定要不要报警!不然您电脑里的资料可能会被他们毁光的!”
205——点——
汪顾不听叶婕翎的劝,拔腿赶到办公室门口时,好好一间办公室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四壁白色纹理墙纸上布着星点墨汁,白底蓝花的绒毛地毯上落满木屑、纸屑、碎玻璃。待客用的皮质沙发被咖啡机里的滚烫咖啡泼得像沼泽地般干一片湿一片,鼓一片瘪一片。办公桌就更不用说了,打印纸散落一地,原本订成册的企划书被撕成大大小小的破纸头,铺满整张桌子。门旁的玻璃展示柜最为可怜,被牛鬼蛇神整个掀翻在地,许多古董瓷器碎成一堆垃圾,除了颜色,再看不出原貌。好在她听师烨裳的话,没有把什么独一份的文件存在办公室电脑中。
办公室里站着六个人,一女五男,个个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张慎绮面色发青,目光亢奋,一身黑白百褶的Chanel凌乱不堪,波波头上沾了一团不知哪儿来的细毛球,狼狈地蹲在地上。她身边的几个男人也是很不正常的表情,一概COS青面兽,眼眶里充血发红,眼眶周围一圈乌紫蜡黄,站都站不稳,坐又坐不住,只好各自找了东西靠着,头和手一致在抖。
汪顾站在门口,抽着鼻子嗅一嗅,并没闻见浓重酒味,问过几个常去酒吧的围观职员,进一步确定了他们是嗑药过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此时,办公室里已经砸无可砸,报警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给张氏抹黑,保卫处的一群废物没有一个敢上前拦人,平时斯斯文文勤勤恳恳的小职员们更是不敢得罪任性泼蛮的张慎绮,汪顾给张蕴然打了电话,张蕴然说她已经在赶往张氏的路上,让汪顾暂时别报警也别叫救护车,否则捅到媒体那里,对张氏名誉不利。
“问问后勤部的医疗顾问,看看像他们这种软性毒品吃多了的该怎么急救,”汪顾小声交代叶婕翎,“我瞧他们样子不妙,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听说B城最近很不太平,几家的士高都爆出小混混嗑药后斗殴致死的新闻。现在是中午,没人会大白天的嗑药,如果他们是昨夜起便抱着药盘猛嗑,嗑到现在,再加上酒精刺激,除非是神经大条到钢管那般程度的人,否则亢奋难抑自不必说,不变傻子就算走运的了。
汪顾不怕办公室被砸,但她不希望看见一个好好的年轻女孩被软毒毁掉。无论在任何环境里,只要她有能力,即使是个陌生人她也应该伸一手相援,更何况张慎绮与她多少有些血缘关系,张慎绮拿她当敌人看也是因她不劳而获地霸占了半个张氏,张慎绮恨她恨得有理,她应有所愧疚,所以她更不能作壁上观,任张慎绮自生自灭。
叶婕翎很快请来张氏的医疗顾问,但那个小白脸胆子瘦且无医德,汪顾让他进去看看张慎绮的情况,他竟说自己对毒品没有接触,不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汪顾被他气得牙根痒痒,一面给李孝培打电话,让她推荐个有经验的医生过来出私诊,一面指着那个小白脸,告诉站在她身后的岑礼杉给他多开一个月工资,打发他走人。
“下次再找医疗顾问,一定要挑个敢救死扶伤的,别挑这号光吃干饭的软脚虾。”汪顾说着,拔腿就往办公室里走,叶婕翎拦都拦不住。
张慎绮抱着头蹲在那儿,身子前后左右一颤一颤地摇晃,汪顾看见她插在发间的十指正有节奏地弓动,手背上的血管蜿蜒突起,白皙皮肤与墨青色的血管交融一处,情形甚是可怖。
汪顾本人对毒品有着近乎偏执的排斥,非但不沾毒,甚至不愿接触沾毒的人,平时一旦知道哪个身边人有毒瘾,她避之唯恐不及,谁也别指望她会主动接近。可现在,她再讨厌也没办法,张慎绮变成这样,她这个当表姐的多多少少有点儿责任,若放任张慎绮在这办公室里出事,汪顾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师烨裳。
蹲下身子,握住张慎绮颤抖不已的双肩,汪顾口气关心地问张慎绮:“七总,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好不好?如果你不想回家,就在我卧房里睡一觉,等好些了再走。”
张慎绮喉咙里发出几个含糊音节,却没抬起头来,反倒是她旁边的一个高个男人一步三晃地走到汪顾身边,抬起脚就往汪顾肋下踢去。汪顾来不及抵挡,肋侧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整个人向右侧歪倒,但并没有坐到地上,保卫处的人看见汪顾挨打,这才鼓起勇气,一窝蜂似地冲进办公室,连压带踩地将那男人制趴在地,叶婕翎赶紧扶起汪顾,问她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
“没关系的,他站都站不稳,能有多大力气?”汪顾拍掉白衬衫上的鞋印,让保安放开那个男人,自己又蹲到张慎绮面前,抬起张慎绮左臂搭到自己肩上,打算硬把张慎绮架起来。
就在此时,张蕴然到了。她人一进门,尾随而至的十几名私人随行立刻将办公室里其余四位瘦骨嶙峋的男性制在原地,罪犯似地抱头下蹲,有个想反抗的,拳头刚抬起来,下盘就被横扫了一记,整个人像根木柴一样直愣愣地仰倒在地,后脑勺一下磕在地毯上,登时疼得他咬牙切齿,涕泪横流。
“汪顾,你没事吧?”张蕴然不去问张慎绮安好,反而先问汪顾有没有事。
汪顾架起周身瘫软的张慎绮,摇摇头,“办公室毁了而已,我没事。我先扶七总进房间休息,外面这些人,你看着办吧。我打过电话了,医生一会儿就……”突然,汪顾的话被一阵嘶哑男声打断,“放开我!你们这群穷鬼!也不问问我是谁?!居然敢打我?!你们就不怕我告诉矣叔叔,让你们通通去喝西北风?!”汪顾与张蕴然不约而同朝声音来处去望,只见刚才那个踢了汪顾一脚的男人正挣动着四肢伏在被污脏毁损的沙发边,两个保安一个按着他的肩,一个压着他的腿,但即使这样他还是伸长了一只胳膊,打算去抓身前不远处的一支铜质手绘长颈花瓶。
张蕴然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朝随行中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有五的灰衣男人使了个眼色,灰衣男人二话不说,跨步去到沙发边,抓住“趴趴人”的下巴,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趴趴人”惨哼一声,灰衣男人却并不因此停手,啪啪鼓掌似地连续几个大嘴巴子,直打得他话也说不出,似是昏了过去。汪顾看见鲜血顺着“趴趴人”嘴角流下来,急忙问张蕴然:“这样打不会出事吗?都流血了。”
“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混帐?”汪顾摇头。张蕴然轻蔑地白了“趴趴人”一眼,“我都懒得提他以前那些破事,刚一听你说小七可能嗑了药,我就知道是他带的,小七但凡出点儿什么问题,他都撇不清干系。没他,小七也不至于没品到成天把钱挂在嘴边,搞得一点儿教养也没有。”
汪顾点点头,其实对“趴趴人”的身世并不关心,既然张蕴然这个知根知底的敢下狠手打他,那就说明问题不大。张慎绮这会儿大概是能量消耗过度,浑身冷汗直冒,搭在汪顾肩上的左手变得潮湿冰凉,汪顾知道她可能是虚脱了,急忙让叶婕翎找方糖泡水,自己扶张慎绮去到办公室附带的卧室里躺好,给她盖上被子,又拨电话催了李孝培一遍。
十五分钟后,中心医院急救科一位不当班的医生提着急救箱赶到,此时办公室门口的人群已被驱散,与张慎绮一齐打砸的五名男子也被张蕴然的人带走,乱糟糟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汪顾、张蕴然、叶婕翎以及一对医患。
医生看诊期间,叶婕翎在外间收拾文件,张蕴然和汪顾站在一旁守着半暝泪湿两眼,微张惨白双唇,鼻翼挂着清鼻水,身体抖若筛糠的张慎绮。
“我已经给她打了排毒针,应该没事了。从她反应来看,她吃的可卡因丸纯度不高,且成分很杂,起效迅速,但药力不会持久,她之所以会这样,可能是体制敏感,也可能是服用量大,你们尽快督促她戒了这种东西吧,否则年纪轻轻就把身体熬坏了,不值得。”医生收拾好药箱,转身就要走,汪顾急忙拿出早早预备好的红包追上去,千恩万谢地塞到医生手里,医生推了几次,见实在推不过她,只好收下走人。
张蕴然从后捅捅汪顾的背,汪顾一转身便见到她笑眯眯的一双勾魂眼,“你不错,居然还会送红包。”汪顾从不知道送红包也能得到表扬的,一时也不知该将张蕴然的话正着听抑或反着听,倒是张蕴然看出了她的疑惑,接着解释道:“会送红包的都是实干家,处事周圆,给日后留路子。没用的二世祖是不会想着红包这档子事的,像小一和小七他们还一门心思地妄想别人给自己送红包呢。”顺手捏了把汪顾的招风耳,张蕴然递给汪顾一块口香糖,“你嘛,也就是经验缺一点,假以时日,也是能成事。”
汪顾的招风耳蹭一下烧红,不是害羞,而是张蕴然那一爪子拧得很技巧,痛就不是很痛,但区域特别广,耳朵上血管多,稍微刺激一下就有可能发红发痒,招风耳薄薄的,面积又大,这效果就更是明显,张蕴然眼睁睁看着汪顾的耳朵一点点变成烧猪耳,那色泽均匀,红光透亮的样子,简直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种“一嚼芳耳”的感觉。
“哇,你怎么那么容易耳朵红啊?”张蕴然故意做出好奇的样子,盯着汪顾的耳朵玩儿命看。
可怜的汪顾,先是办公室被砸,接着耳朵被拧,拧完还要被参观,真是哭死的心都有了,最无奈是等回到家,家里还有只喜欢拧她耳朵,如果拧不到就会不开心的妖孽……
换成别人肯定认为这日子越过越没奔头了,可咱汪顾,哼,揉揉耳朵,搓搓鼻子,头一昂,“招风耳嘛!当然容易红!佐藤蓝子红不红?杨采妮红不红?阿宝红不红?”
张蕴然憋住笑,带着几分严肃,点点头,目光又不自觉地瞟向汪顾的耳朵,“红,但你……你比她们都红。”
206——儿——
张慎绮醒来时已是下午六点了。
打过排毒针,她觉得口渴,幸而之前补了液,她还不至于一头扎进洗手间喝对着水龙头牛饮。
人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总不免惊慌,特别是汪顾这间卧房承袭了师烨裳一贯的幽闭作风,只要把房门一关便是四下无光,窗帘若拉得好,许多人梦想的“伸手不见五指”乡村睡眠效果完全可以实现。但如果不熟悉这种环境,乍醒之下,在陌生的被窝里,听耳边无声,看眼前无光,仔细想来却是挺可怕的。
张慎绮走出房门,差点踩到汪顾的爪子,大惊之下往房里退了一步,不期然踩到一双软趴趴的毛绒拖鞋,又被吓得几乎要叫出来。
汪顾正带着秘书处全体同仁蹲在地上收拾办公室,看见张慎绮那张蜡黄发青的脸便于心不忍地问:“你醒啦?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叫个外卖?”
“嗯……是有一点饿。”张慎绮低着头走到被她砸得一塌糊涂的吧台前找水喝,但不锈钢保温壶被打翻在地,里面的水都渗地毯里去了,哪儿还有水可供她喝?“我下楼喝水……”
从本质来说,张慎绮还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半大女孩,生活环境原因,她就是做出再过分的事,汪顾也不会怀疑她的居心。谁能一辈子也没些心直口快的年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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