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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声尖叫之外院耶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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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楼顶看见一个人!”老谢甩开他的手,脚步不停,跟对讲机说话,“在外语学院办公楼附近的小路上,红色短袖,估计是他,我马上过去看看。”
保卫处来电说张子昂从医务室失踪了,老谢害怕起来,心想,说不定这个伤心的男生也想跳楼。他知道张子昂是那个跳楼的女生的男朋友,那么男生跳楼的首选,必定是这栋宿舍。他越想越害怕,自己到女生宿舍上班才第二天,难道一天要有一个学生跳楼?早知道今天不来了。领导说,可以让他休息,是他自己坚持要来的。不行,就算那男生想跳,也决不能让他在这里跳!老谢打算主动出击,防患于未然。于是老谢离开值班室,从南楼开始巡查,接着,又爬上了楼顶。在楼顶上站得高看得远,意外发现了张子昂的行踪。
“刚才我们到过这里。”
李海山小跑着跟随老谢,又回到去外语学院办公楼路上的陡坡。
老谢没有回答,他是个少话的人。陡坡右边是个小树林,左边斜坡是矮小的草皮,连着坡底的一排绿化树。他抬手指向女生宿舍,似乎分清了方向,沿着草皮往坡下走。
“他在找什么?”后到的秦湘很奇怪。
李海山摇头,“不知道。”心里却害怕地想,莫非他在找尸体?想到这,李海山大叫:“张子,子昂!快出来,别吓我们了好不好?”
雨由牛毛变成了颗粒状,一颗比一颗大,一颗比一颗急,下得越来越密。秦湘以手当伞,寻找自己刚才扔在这一带的雨伞,也离开路面,往另一方向走下坡。
“应该在这里的呀。”
雨点模糊了视线,老谢站在坡下自言自语,又看向宿舍分辨方向。
被淋成落汤鸡的李海山急了,“你到底在找活人还是死人啊?”
老谢也糊涂了,“我真的看见了,有个穿红短袖……”
“他在这里!”远处传来秦湘的惊叫。
两人闻声跑向陡坡的另一侧,秦湘撑雨伞站在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一棵绿化树旁,脚步慌乱地向后退。修剪平整的绿化树下,躺着一个穿红短袖T恤的人,双脚并拢,双臂贴身,面朝下直愣愣地趴着,身体纹丝不动,大雨落在他的后脑勺上溅起的水花,跟落在石头上的没什么两样。看上去,像是一件祭祀神灵的供品。
李海山颤声叫:“是……是他,他昨天生日,特……特意穿了红T恤。”
“他、他死了吗?”秦湘又开始抽泣,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悲伤。
“他死了!”老谢见过太多的尸体,自信眼前的“供品”不会是活人。走上前去,摸了摸“供品”的身体,没感觉到丝毫暖意,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想翻转“供品”,验明正身,可是,当他把“供品”翻成侧身时,“供品”的一只眼睛睁开了,吓得他魂飞天外,惨叫一声,向后摔了个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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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死里逃生(4)
李海山和秦湘更是喊叫连连,逃命一样跑上了陡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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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灯的冷光笼罩着一张脸,漂白了五官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伤,左眉骨上方的皮开肉绽被映衬得绚烂如花。女医生手中的针灵巧地刺穿薄薄的花瓣,一缕鲜血花露般从绽开的皮肉间涌出,顺着花瓣往伤者的眼睛流淌。
“闭上眼睛!”女医生轻叫,有点忙乱地抓药棉截流,还是漏网了一串。
然而,那张脸依旧静如死水,毫无反应,眼睛像两只烧坏的电灯泡,直愣愣地望着无影灯。漏网的鲜血如愿奔向眼眶,沿眼睫毛慢慢滑落,最后悬挂在眼睫毛尾端,宛若几滴红色的泪珠,闪出摄人心魄的光亮。
“医生,我帮你。”一位护士站到无影灯前,动作优雅又不失利索地用棉签吸走那几滴红泪。
女医生点头致谢,护士退开,女医生又继续专心缝补那张脸上的伤口。
血止住了,缝补工作进行顺利,可是,每完成一针,女医生心里便增加一分怯意。她经手过无数次缝伤,从来没有胆怯,今天她胆怯了。这张脸不该属于活人,因为拥有这张脸的人根本不知疼痛。一声不哼,纹丝不动,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始终保持一个姿势。换别人,早已疼得冒汗,这人身上却冰凉如铁。快缝完了,女医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双手开始颤抖,手上的针数次扎到伤口以外的地方,她越来越觉得是在给一具僵尸缝伤。
“你没事吧,医生?”秦湘发现女医生不像在缝伤,像在用针扎人。
女医生尴尬地停手,舒了一口气,“灯光有点背手。”女医生动了一下无影灯,用身子遮挡着悄悄把手放到那张脸的鼻孔下,呼吸正常,只不过弱了点儿。
“好了没有?”李海山出现了。
“快了!”秦湘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朝门口走去。
两人出了门,李海山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这所学校真是撞鬼了,头一天有学生跳楼,第二天又有学生无缘无故给打个半死,明天说不定还有下一个。”
秦湘靠在门边的墙上,“知道是谁打他了吗?”
李海山摇头,“保卫处好像有线索了,他们不肯告诉我。”
“医生说,张子的伤,没有看上去那么重,主要是心理问题。”秦湘叹息。
李海山望向门口,“想不到他对林黛玉……啊,对林丹丹那么痴情,这么长时间了,居然瞒得那么好。”
“你后悔讨好过林丹丹,是吧?”秦湘有一双比实际年纪成熟许多的大眼睛。
李海山眼望他处,以手当梳,分散粘在一起长发,“喜欢讨好林、林丹丹的又不止我一个,唉……”说完,哀声叹气,模样非常伤心。
秦湘同情地看他,“丹丹平时跟我无话不说,我连她有男朋友都看不出来呢!后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李海山将湿漉漉的长发往后拢,“昨天张子生日,在酒店请客,我和彭洋、潘雄,还有几个男同学去了,陪他家一大群亲戚吃完饭。才九点多,我们要他请去练歌房狂欢,他不干,一个人坐的士走了。我和彭洋发现不对头,也打了部车,跟在后面,他来到学校进了女生宿舍,我们本想等他出来吓他一跳,谁知没多久就听到他的哭声。我们赶紧进去,林、林丹丹躺在地上,他和老谢扭打,像发疯一样又哭又叫,喊着:‘丹丹,是我该死!丹丹,是我该死……’”说着说着,声音哽咽。
两人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秦湘又问:“丹丹跟张子是不是吵架了?”
“大概是吧。”李海山吸了两口烟,“我猜想,本来林黛玉……啊,林丹丹是提前来跟张子过生日,发现张子想把她带到生日宴会上去,肯定不干,她那么内向,又斯文,又害羞,和她讲过话的男生都没几个,要她去面对张子一个家族的人,两人不吵才怪,唉……”
秦湘也叹息道:“我一直以为张子跟宋妮娜才是一对儿呢!”
“谁不是呀!”李海山把烟扔掉,“昨晚我和彭洋,以为张子是来接宋妮娜去过二人世界的呢!”
秦湘扭头看向雨中,半晌才说:“通知他父母了吗?”
李海山打了个哈欠,“保卫处通知的,我可不知道怎么跟他父母讲。哦,你再帮我看住他一会儿,好吗?”
秦湘问:“你上哪去?”
“我去叫彭洋。”李海山把长发拢到脑后,“这死胖子关手机睡觉,我昨晚到现在都没睡过,轮到他当看守了!”
秦湘点头,“好吧,你快去快回!”
门里,女医生在洗手,看见秦湘进来,说道:“保卫处刚才来电话,他们要带张子昂去校办,说是警察问话。”
“问话,他这模样还要问话呀?”秦湘拿出手机想给李海山打电话,按下一个键又合上,望向无影灯的方向。
张子昂保持原来的姿势,两眼无神,对着熄灭的无影灯,惨白的脸庞显得比头上包扎的白色纱布还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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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死里逃生(5)
门外响起汽车喇叭声,女医生道:“车来了,该走了!”
“我们走吧!”秦湘站到无影灯旁。
张子昂充耳不闻,眼睛还在跟无影灯较劲,似乎秦湘并不存在。
秦湘心里一阵酸楚,“我可背不动你。”说着,抓住他一边臂膀往上一拉,几乎是将他提起,“哎哟,对了,站好,转身,往右边……”
张子昂机械地站立、转身、行走,像一个盲人,任由秦湘摆布。女医生目送他走出门,那表情像活见鬼了。
他是谁?那个活力四射、目空一切的班长搭档哪儿去了?秦湘近距离打量这个依靠她推着走的人,这个人仿佛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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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汽车喇叭声近在耳边,一辆豪华奔驰房车气势汹汹地冲来,刘晓岚已不知所措,愣在当场。奔驰车灵巧地从她左手边擦身而过,她这才下意识地往右边闪。“嘟嘟嘟……”右边也响起了喇叭声,一辆红色保时捷跑车来得比奔驰车更快,她差点叫出声来,狼狈地扔掉雨伞,又往左边跳跃。
半小时前,刘晓岚在学校大门外的小餐厅吃了一顿迟到的午餐,又在餐厅卫生间里偷偷吸了半截烟,变得神采奕奕。再次走进学校大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今天,她那件鸡毛蒜皮的工作才刚开了个头,跳楼女生的男友不见了,因人手不足,她也自告奋勇参加寻找。转了大半个学校,又累又饿,好在其他人找到了那个男生,她才有机会填饱肚子抽支烟。雨停了,她也懒得合起雨伞,太阳在云层里躲躲闪闪,让她莫名其妙想起了宿舍熄灯后被窝里的手电筒。恍惚间,自己变回了学生,正在返回宿舍,宿舍在“南六”。楼真高啊,不过,上楼时遇见的男生、女生,都对她投以羡慕的眼光……在美妙的回想中,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大路中间。奔驰和保时捷先后从她身边呼啸而过,速度带出的劲风,吓出她一身冷汗。
都是“南六”害的!刘晓岚捡起雨伞,又好气又好笑。没住过“南六”,是她在这所大学唯一的遗憾。
奔驰和保时捷像在比赛,最终,两辆车并驾齐驱,停在百米开外的学校办公大楼前。奔驰车下来两个男人,保时捷下来一个女人,三人一块进了大楼。刘晓岚来到大楼时,女人正在接待室前大声嚷嚷:“校长不在,副校长呢?我们不见警察!”
接待室里有人说:“你儿子跟警察在一起,你们……”
“啊!你说什么?”女人嗓门大了一倍,“我儿子是不是给警察抓了?他们凭什么抓人,我儿子犯了哪条王法了?”那架势像要扑进接待室,进出的人纷纷驻足。
同行的一个穿泥色T恤的男人拉住女人,“见了警察再说,跟他讲,不能解决问题。”说完,搀着她往电梯方向走。
女人还在说:“就怕说不清,万一警察不分青红皂白,把儿子关起来怎么办?”
男人相当有耐心,“应该不会,我这不是把沈律师请来了吗?”说着手指向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刘晓岚已经认出这三个人,男的叫张大年,女的叫马家慧。二人高中相恋,马家慧未婚先孕,他们双双被开除。孩子生下后,小两口白手起家,二十年奋斗,成了一方富豪。他们创业的传奇故事,媒体报导连篇累牍,甚至被拍摄成一部数十集的电视连续剧。
“请等一等!”刘晓岚跟在三人后边进了电梯。
张大年礼貌地侧身退步,保持距离,又谦和地微笑致意。这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散发出不同一般的男人魅力。瞬间,刘晓岚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得到一种踏实的安全感。她通过电梯的金属墙端详这个男人,高高的个头,脸上没有皱纹,头发乌黑如漆,T恤里的身躯也显得相当结实健壮,一点儿都不显老。转而又想笑,此人本来不足四十岁,老什么老?
“关我儿子什么事?”马家慧安静不到十秒钟,“我儿子请她参加生日宴会,她宁可跳楼也不赏脸,关我儿子什么事?”像自说自话,又像跟谁吵架。
刘晓岚转而观察马家慧。这个女人如果闭上嘴,还有几分姿色,和张大年也相当般配,但嘴巴一张,你就只想看她身上的香奈尔时装和珠宝首饰了。
张大年叹息道:“女孩子可能害羞不敢去,挺可惜的,那么年轻。”
“我才不管!”马家慧旁若无人,口水四溅,“现在,警察和学校肯定认为女孩跳楼是我儿子造成的,用不了多久,媒体知道了,那还得了啊!我儿子成了罪魁祸首,一辈子背个恶名,将来怎么过日子?”
张大年这一次叹息声更重,骄傲的脑袋也沉了下去,不再说话。
刘晓岚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开始以为来自张大年,但马家慧一开口说话,她马上知道错了。心里嘀咕,原来是个女酒鬼,大白天也喝酒,居然还敢开跑车?想起刚才自己走在路中间时遭遇保时捷,暗自后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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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死里逃生(6)
“马总,你别急!”沈律师说话了,“我来的目的,是为了把你和张总担忧的事处理好,咱们把情况了解清楚再说,好吗?”
马总?听到这个称呼,刘晓岚又对马家慧肃然起敬,心想,女强人,和丈夫平起平坐。
电梯到了五楼,马家慧爱子心切,几乎是拖着张大年冲了出去,却走反了方向。
“张先生,马女士,请往这边走!”刘晓岚出了电梯叫道。
马家慧惊奇地望她,“你认识我们?你是谁?”
刘晓岚正色道:“你们是张子昂的父母,我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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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过去了,秦湘坐得有点不耐烦。鸭公嗓警察询问张子昂,回答的却是她。因为有些事她知道,比如给班主任拍就职录像时,她也替张子昂拍过几分钟,不得不说。还有,录像为什么在林丹丹电脑中?那是张子昂刻成了光碟,班里有电脑的人,基本上都复制了一份,问班里任何一个人都知道。
“林丹丹是不是特意来跟你过生日?”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为什么吵?”
“你最后见到林丹丹是什么时间?”
“你们分开后,林丹丹给你打过电话吗?”
这些问题,秦湘爱莫能助。张子昂也像事不关己,和在医务室一样,一动不动,无声无息,木雕泥塑般坐在指定的椅子上。
“你装聋作哑没有用!”高队长的鸭公嗓又成了破锣,“不把事情说清楚,你一辈子别想安宁,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是罪魁祸首。我们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你只要说出实话,我们会帮你分析,或许整件事情都与你无关,你知不知道?”他已经绕着张子昂至少走了上百个圈子,到头来,发现自己不止是对牛弹琴,而且比对牛弹琴更惨,这个小青年简直又聋又哑又瞎,彻头彻尾一根木头。
办公室里的另一个警察说:“听医生讲,昨晚他哭昏过去了,醒来后再没说过一句话,我怀疑他得了某种心理疾病。”
“胡说!”高队长大声反驳,“据我所知,他被打的时候,说过不止一句话!”
又一个警察道:“队长,我们总不能再打他一顿吧?”
秦湘差点笑出声,急忙转头望向大门,正好刘晓岚带着张大年夫妇出现在门外。
刘晓岚前脚刚跨进门,一阵酒风袭来,马家慧从她身后冲出,重重撞在她肩膀上,她身子被迫转了个九十度,碰上敞开的门板才停住。
“天啊,他们居然打我儿子!”马家慧叫喊着奔向鼻青脸肿的张子昂,张大年和沈律师也诧异地跟了过去。
高队长上前解释道:“不要误会,你们是……哎哟……”一句话没说完,冷不防马家慧张牙舞爪扑来,他虽后退躲闪,脸上还是被抓得火辣辣的。
“我跟你们拼了!”马家慧想追打,张大年和沈律师一人抓住她一只手,她凌空向高队长踢去,高跟鞋飞出一只。
高队长接住高跟鞋,继续解释道:“你听我讲,你儿子不是我们打的,出了点意外。林丹丹的父亲,啊,就是去世的女孩的父亲,碰巧遇上他。”
事情发生太快,刘晓岚一点儿也没反应过来,想帮忙的时候,冲突已经结束。她坐到一张办公桌前,一边听高队长解释,一边打量坐在椅子上的张子昂。刚才屋里的人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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