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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聂小虎-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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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毛海涛点头应到。
“小卉,你呢?是跟着他们打猎还是去拾柴火?”
“大冷的天儿,我才不出去呢!”
曹晓卉把嘴一撅:“我还是留在这里陪着虞夫人拉拉家常吧!”
“那可是感情好!”
虞氏在一旁笑着说到,“我正愁没人陪我聊天呢!你们大男人们去吧,记得带两只兔子回来啊!”
“好好好!忘不了!”,毛海涛笑着转身出去了。
大家刚走到后院,就见虞剑戕抱着一团绳索站在院子的中央,看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沮丧。
“剑戕,抓到鸟了吗?”,毛海涛笑着问到。
虞剑戕走到众人近前,将绳索向墙根处一扔,摇了摇头,嘴里蹦出一句:“没劲,我上楼去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大家皆是笑了笑,漫步出了后门。
雪已经停了,大地铺上了一层白白的薄被,在初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
“哎呀!”
毛海涛突然间一拍前额:“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聂小虎刚要发问,毛海涛紧接着说到:“你们先去忙你们的,我去去就来,中午的时候大家在木屋里汇合!”
说完便转身回去了。
“走,先去冰上玩一会儿!”,聂小虎玩性大发,率先冲向了结冰的湖面。
几人在冰面上畅玩了一会儿后,聂小虎远远地看到毛海涛从后门走了出来,径直走向了湖边的小木屋。
“好啦,毛老爷子要开始钓鱼了,我们也该去忙活我们的了!”,聂小虎拍了拍手说到。
“走!我倒要看看咱俩到底谁的箭法好!”,石凝伸手摘下了斜跨在肩背上的弓箭说到。
“比就比!”,柳震萧也摘下了弓箭,两人一起冲向了对岸的树林。
“哎~~~,你们等等我!”,毛光鉴大呼一声,也紧跟在了两人的后面。
聂小虎看着三人消失在树林中,笑着对唐毅斌说到:“走吧,我们去拾柴火!”
“好!”,唐毅斌点点头说到,“好久都没吃烧烤了,还真是有些怀念那撸串的味道呢!”
两人穿过冰面到了对岸的树林中,一边聊着天一边捡拾着干燥的树枝,不远处偶尔传来两声石凝他们的叫声,两人也是不以为意。
就在两人感觉树枝拾得差不多了,抱着树枝出了树林,踏上冰面正要赶去木屋的时候,聂小虎突然站住了。
“怎么了?走啊!”,唐毅斌催促到。
“不对!怎么毛老爷子没在冰窟窿那里钓鱼?”,聂小虎望着湖面上那个冰窟窿说到。
唐毅斌抬头看了看,确实没人,就连钓具也没有一个,唐毅斌想了想随口说到:“可能是老爷子钓鱼技术了得,早就钓够回去了,说不定正在木屋里炖鱼呢!”
“烟囱里没冒烟,有点不对劲!”
聂小虎望了望小木屋屋顶的烟囱说到,本能地紧张了起来。
“能有什么事?我看你是神经过敏了!”,唐毅斌白了聂小虎一眼,抱着树枝向前走去。
“虎头儿,你看!”
此时不远处的树林中也蹿出了石凝、毛光鉴和柳震萧三人,每人手里都提着野兔、山鸡之类的野味,正高高举着向两人这边晃动着,展示他们的收获。
五人凑到了一块儿,一起说说笑笑地向着小木屋走去。
“叔父!我们回来啦!”,还没到木屋,毛光鉴便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木屋内没有动静,也没有毛海涛的回应,毛光鉴感到有些纳闷,又喊了两声,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嗯?”
毛光鉴嗯了一声,皱着眉头就要向着木屋跑去,聂小虎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虎头儿?”,毛光鉴扭头看着聂小虎。
“都别靠近木屋!”
聂小虎低喝了一声,所有人都是一震,唐毅斌抛掉了怀中的树枝,从腰间摘下了长剑,石凝三人也都扔掉了手中的猎物,神色紧张、如临大敌一般。
从五人的方向看去,以木屋为圆心周围的地面上铺满了白雪,没有任何人的足迹,聂小虎远远地绕到了木屋的正面,一行脚印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顺着脚印望去,木屋的门大开着,可以看到屋内有个人正趴在地板上。
“都别乱跑!”
聂小虎一举手,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木屋的侧面,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地面,一边走到了木屋的跟前,然后顺着墙根绕到了正门,进入了屋内,石凝等人也都紧紧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叔父!”
一进屋,毛光鉴便大叫了起来,望着趴在地上的人,双拳紧紧地攥了起来,身为捕快的他,自然是没有贸然扑过去,只是咬牙站在那里,眼眶都快瞪出血来。
死者正是毛海涛,面朝下趴在地板上,背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并未流出许多,并且已经凝固了。
聂小虎仔细地勘察了一遍现场,外间的摆设丝毫未乱,地面整洁,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两边的窗户紧闭,从里面闩着,也没有撬动和毁坏过的痕迹;桌子上摆放着一根一米来长的竹竿,还有一盒鱼饵、一只抄网;里间厨房内冰锅冷灶,盛放钓具的木箱打开着,此时木箱是空的。
聂小虎伸手推开了里间的后门,门开在木屋的侧面,门口的台阶上倒扣着一个笊篱,门外是一片洁白的雪地,雪地整洁无瑕,没有半点足迹。
第二百四十九章 冬季的野餐(4)
前门外的雪地上只有一行足迹,而且方向是走向木屋的,经过对比,脚印是毛海涛的,除此之外,木屋的四周再无其他足迹。
“到底是谁干的!啊!~~~~~”,毛光鉴仰头悲吼了一声。
“小石头!”
“虎头儿!”
“你现在快马加鞭赶回去,带十名兄弟过来,还有就是把仵作也带过来!”
“明白!”,石凝答应一声,飞速地跑了出去。
整洁的雪地上空无一物,若说是有,那就是躺在雪地上的一根白色的羽毛。
“凶手是如何进来又是如何出去的呢?雪地上竟然半点痕迹都没留下,真是奇了怪了!”
聂小虎蹲下身去,拈起那根羽毛看了看,随手塞入了怀中。
在听到毛海涛的噩耗之后,虞氏一下子便崩溃了,痛哭失声、几近昏厥,从楼下闻声赶下来的虞剑戕也是被毛海涛的死讯惊得目瞪口呆,愣在了那里,直到看到虞氏的反应,他才赶忙跑过去扶住了她。
毛凯峰闻讯后也是嚎啕大哭起来,情绪几近失控,最终由毛光鉴将其送回了二楼的房中,在床上躺了下去。
曹晓卉在震惊之余向聂小虎询问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听完后也是眉头紧皱,连连摇头。
“小卉,你是一直在客厅里陪着虞夫人的吗?她可曾出去过?”
“没有,我一直陪着她,她哪儿都没去过”,曹晓卉摇头说到。
“那两位呢?虞剑戕和毛凯峰,他们都在哪里?”
“他们两个应该都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我亲眼看到他们上楼去的,直到你们回来,他们谁也没下来过,楼梯就在客厅的后面,而我所坐的位置刚好冲着楼梯,这一点没有问题。”
“楼上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可还有别人?”
“没了,家中只有三名下人,此刻都在厨房忙着做午饭呢!”
“怎么?你怀疑凶手是他家中之人?”,曹晓卉疑惑地问到。
“外人作案的可能性不大”,聂小虎摇摇头说到。
“木屋周围的雪地上没有留下半点足迹,就连远处的雪地我也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足迹留下,若是外人作案,除非他会飞,否则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凶手杀人后逃回了这里。”
“可是那木屋距离后院也有将近七丈远,就算是凶手逃到了后院,也没可能不在雪地上留下足迹啊?”
“关于这一点我也没有想明白,还真是蹊跷了!”,聂小虎紧皱着眉头说到。
“有没有这种可能,凶手是踩着毛海涛的脚印进的木屋?”
“这一点我早就验证过了,没这个可能”,聂小虎摇了摇头说到,“毛海涛的脚印上,鞋底的纹路清晰可辨,若是另有人踩过的话,鞋底的纹路早就被踩乱了。”
“那有没有可能凶手原本就藏在屋内,比如说睡在屋里的流浪汉?”
聂小虎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也不可能,若是如此,那么凶手又是如何离开的呢?”
“还有一种可能”,曹晓卉皱着眉头说到,“凶手是个擅用飞刀的高手,在七丈开外的地方用飞刀杀死了毛海涛,所以雪地上没有留下足迹?”
“这种可能性我也考虑过,但若是如此,那凶手只能是在正门的正前方投掷的飞刀,因为木屋左右两边的窗户都是关着的,没有任何被破坏过的痕迹。
但是木屋的正前方就是院墙,院墙后面就是鸽子窝,那里我也察看过了,没有任何足迹留下。”
“那有没有可能凶手是在…”
曹晓卉用手指了指上方:“透过窗户投掷的飞刀?”
“这一点是否成立,我们还是上楼去看看吧!”,聂小虎点了点头。
来到楼上,正对着外面的是走廊的一侧,另一侧则是房间,一共是三间,聂小虎走到正对着木屋的地方停住了。
此处的墙壁上刚好有一扇窗户,透过窗户向外看去,首先看到的便是那鸽子窝的房顶,有几只鸽子正站在房顶上咕咕叫着,再向远处看便是湖边的小木屋了。
“小卉,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聂小虎指了指远处的小木屋说到。
曹晓卉看着湖边的木屋,紧皱着眉,轻轻地摇了摇头:“距离过远,还是从上至下,没这个可能,除非用弓箭。”
“可是凶器却是一把匕首”,聂小虎笑了笑。
“那会不会是凶手站在这里,用冰柱做箭杆,匕首做箭簇,将毛海涛射杀了,冰柱也随即融化了?”
“不可能”,聂小虎摇头说到,“若是如此,首先,匕首需要绑在冰柱上,而现场却没有发现任何绳索之类的东西;其次,外面的温度很低,而且屋内并没有燃起火盆,冰柱是不会那么快融化的,况且屋内和死者的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水渍。”
“那我就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了!”,曹晓卉撇了撇嘴。
聂小虎皱着眉凝视了木屋一会儿,然后将头从窗户探了出去,随意地向两边看了看,突然,聂小虎的目光定格在了右侧靠在墙壁上的一架木梯上。
聂小虎盯着木梯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又伸手入怀,摸出了从木屋外面的雪地上找到的那根羽毛看了看,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虎哥,怎么?你……”,曹晓卉的眼睛一亮,她已经清楚聂小虎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天……”
“天机不可泄露,还需验证一下,对吗?”,曹晓卉笑着说到。
“完全正确!”,聂小虎打了一个响指。
“表兄、几位大人,我姐姐让我叫你们下去吃午饭”,此时虞剑戕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好!”,聂小虎点了点头。
众人在客厅内坐下后,虞氏环视了一下众人,随即张开她那毫无血色的嘴唇,无力地说到:“剑戕,上楼去叫你表兄凯峰下来吃饭。”
“知道了”,虞剑戕点头答应一声,起身上楼去了。
“婶婶,凯峰他可能有点伤心过度,他身子本来就弱,我怕剑戕他一个人弄不了,我去帮帮他吧!”,毛光鉴也站了起来。
“去吧”,虞氏两眼无神地点了点头。
毛光鉴随即也跟在虞剑戕身后上了楼。
第二百五十章 冬季的野餐(5)
“不好了,虎头儿!”
就在两人上楼后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楼梯口处传来了毛光鉴的惊呼声。
聂小虎闻言身子猛地一震,几乎是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梯,曹晓卉等人也紧随其后,只剩下虞氏一人睁大了眼睛愣在了桌前。
上到二楼,聂小虎看到毛光鉴正一脸焦急地站在楼梯口处,从楼梯口向里数第二个房门口站着虞剑戕,也是一脸收到惊吓的表情。
房门开着,聂小虎站在门口向里看去,只见一名书生装扮的少年仰面躺在床上,嘴角上流满了鲜血,双眼圆睁,已然是气绝身亡了。
聂小虎进到房内,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尸体,死者正是毛凯峰,看上去像是中毒而亡,尸体右手大拇指上缠着白布,应该是受了点皮外伤,除此之外,周身其他地方并无外伤。
屋内的摆设丝毫未乱,桌子上放着一个茶杯,杯中还残留有一点茶水,文房四宝摆放整齐,在笔筒里聂小虎发现了一把裁纸用的小刀,刀片非常薄,十分地锋利,刀身上隐隐有薄薄的一层血迹。
“小毛子”,出了房门后,聂小虎对毛光鉴说到。
“虎头儿!”,此时的毛光鉴恨得牙咬得咯咯作响。
“你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
“明白!”,毛光鉴答应一声,一手搭在了腰间的刀把上。
众人回到楼下客厅,虞氏在听到毛凯峰的死讯后又一次昏死了过去,聂小虎轻叹了一声,让在厨房里负责做饭的女仆将其搀扶回了卧房。
“虎哥,我怎么看房间都不像是有人进去过,屋内的摆设、地面、就连床上的被褥都十分地整洁,绝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曹晓卉皱着眉头说到。
“嗯!”,聂小虎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难不成毛凯峰他是服毒自尽的?”
“理由呢?他为何要自尽?”,聂小虎反问到。
“这个……”
曹晓卉咬着嘴唇想了想,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地小声说到:“该不会是他杀害了他父亲,然后又畏罪自尽吧?”
“闹不好还真有这个可能!”虞剑戕在一旁突然插嘴说到。
“哦?”,聂小虎眼眉一挑,瞅着虞剑戕,嘴角微微一扬。
“为什么这么说?”
“我表兄跟我姐夫,他们虽为父子,但两人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很好。”
“说说看!”,聂小虎顿时来了精神,饶有兴致地问到。
“还不都是因为表兄的母亲嘛!”
虞剑戕听到聂小虎发问,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我听表兄说过,他的母亲是因病去世的,她母亲生病之时,我姐夫曾经找大夫来看过,当时那个大夫给开了副药方子,其中有一味药是五十年以上的灵芝,我姐夫他嫌贵,舍不得花钱,就说那是个庸医,并将其赶走了。
后来又来了个大夫,也给开了个方子,方子里的药都是些普通药材,我姐夫便照方抓药给我表兄的母亲服用,结果却是不见好转,就这样过了几个月,表兄的母亲就因病亡故了。
表兄他打那以后便从心里记恨上了他父亲,认为他母亲的死都是她父亲一手造成的,他还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提起过,说是早晚有一天,非杀了我姐夫不可。
每当我听到这些,我只当表兄他说的是气话,我也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他竟然真的……”
“真的什么?”,聂小虎紧接着问到。
“我…我也只是瞎猜,大人千万别当真”,虞剑戕低下头小声嘟囔到。
聂小虎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拉了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下去。
“对了,小卉!”,聂小虎看着曹晓卉说到。
“嗯?”
“在我们出去期间,你都和虞夫人聊些什么了?”
“没什么啊,就是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虞夫人的年纪和毛老爷子相差那么大,你就没问问?”
“问了,虞夫人说她是为了报恩才嫁给毛老爷子的。”
“报恩?”
“嗯,那是去年春天的事了,虞夫人的父亲因病过世了,家里只剩下她和弟弟两个人,他父亲生前做木材生意亏了本,欠了不少的外债,那时候一大堆债主上门逼债,她们姐弟两个无依无靠,受人欺凌,将所有家产包括一百亩的树林全部变卖也不够还债,就连安葬父亲的钱也没有,唉!”
曹晓卉叹了口气,接着说到:“幸亏毛老爷子仗义出手,替虞夫人还清了所有外债,还出钱安葬了她父亲,虞夫人感其恩,无以为报,而毛老爷子的夫人又已经过世了,还没有续弦,虞夫人这才以身相许,以报其恩。”
“哦,原来是这样!”,聂小虎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
“等着吧!”,聂小虎向椅背上一靠,眯起了眼睛,翘起了二郎腿。
随后客厅内便陷入了沉寂之中,在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院外传来了一阵疾驰的马蹄声,聂小虎精神一振,立即站了起来。
“虎头儿!”
石凝大声叫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仵作和十名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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