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隋唐演义-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马,随从了四十余个彪形虎体的家丁,都是关西大汉,弓上弦,刀出鞘,簇拥了出离长安。

回首长安日远,惊心客路云横。

渺渺尘随征骑,飘飘风弄行旌。

此时中秋天气,唐公趁晴霁出门得早;送的也不多,止有几个相知郊饯。唐公也不敢道及国家之事,略致感谢之意,作别起程。人轻马快,一走早已离京二十余里,人烟稀少。忽见前面陡起一岗,簇着黑丛丛许多树木,颇是险恶:

高岗连野起,古木带云阴。红绣天孙锦,黄飘佛国金。

林深鸟自乐,风紧叶常吟。萧瑟生秋意,征人恐不禁。

这地名叫做植树岗。唐公夫妇坐着轿,行得缓,三四十家丁慢带马,前后左右,不敢轻离。只有道宗与建成赶着几个前站家丁,先行有一二里多路。建成是紫舍冠红锦袍,道宗是绿扎巾,面前绣着一朵大牡丹花玄囗袍,肩上缠有一条大剥古龙金鹘兔带,粉底皂靴。向前走一个落山健,赶入林子里来。若是没有这两个先来,唐公家眷一齐进到林子内,一来不曾准备,二来一边要顾行李,一边要顾家眷,也不能两全,少不得也中宇文述之计;喜是这几个先来,打着马儿正走。

这边宇文述差遣扮作响马的人,夤夜出京,等了半日,远远望见一行人人林:一个蟒衣,是个官员模样;一个小哥儿,也是公子模样,断然道是唐公家眷。发一声喊,抢将出来;都是白布盘头,粉墨涂脸,人强马壮,持着长枪大刀,口里乱呛喝道:“无须儿拿卖路钱来!”建成此时见了,吃了一吓,踢转马便跑。道宗虽然吃了一惊,还胆大,便骂道:“这厮吃了大虫心狮子胆来哩,是罐子也有两个耳朵,不知道西酒家是陇西李府里,来阻截道路么?”说罢,拔山腰刀便砍,这几个家丁是短刀相帮。这边建成吓得拖了鞍鞒,凭着这马倒跑回来,见了唐公轿子,忙道:“不好了,不好了!前面强盗,把叔爷围在林子里面了!”

喜的是翻身离虎穴,谁知失足在龙潭!

唐公听了道:“怎辇毂之下,也有强盗?”使跳下轿来吩咐道:“家丁了得的,分一半去接应;一半可护着家眷车辆,退到后面有人烟处住扎。”自己除去忠靖冠,换了扎巾,脱去行衣,换了一件箭袖的囗袄;左插弓,右带箭,手中题一枝画杆方天戟,骑了白龙马,带领二十余个家丁,也赶进林子里来。早望见四五十强人,都执器械,围住着道宗。道宗与家丁们,都拿的是短刀,甚是抵敌不住。唐公欲待放箭,又恐怕伤了自己的人,便纵一纵马,赶上前来,大喝一声道:“何处强人,不知死活,敢来拦截我官员过往么?”这一喝,这干强盗也吃了一惊,一闪向两下一分。被唐公带领家丁,直冲了进来,与道宗合在一处。这些强人,看有后兵接应,初时也觉惊心;及至来不过二十余人,遂欺他人少;况且来时,原是要害唐公,怎见了唐公反行退去?仍旧拈枪弄棒的,团团围将拢来,把唐公并家丁围在核心。正是:

九里山前列阵图,征尘荡漾日模糊。

项王有力能扛鼎,得脱乌江厄也无?

不知唐公也能挣得出这重围么,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05回 秦叔宝途次救唐公 窦夫人寺中生世子

词曰:

天地无心,男儿有意,壮怀欲补乾坤缺。鹰鹤何事奋云宵?驾

凤垂翅荆棒里。情脉脉,恨悠悠,发双指。热心肯为艰危止,微躯

拼为他人死。横尸何借咸阳市,解纷岂博世间名?不平聊雪胸中

事,愤方休,气方消,心方已!

调寄“千秋岁引”

天地间死生利害,莫非天数。只是天有理而无形,电雷之怒,也有一时来不及的,不得不借一个补天的手段,代天济弱扶危。唐公初时,也只道是寻常盗寇,见他到来,自然惊散。不料这些都是宇文述遣的东宫卫士,都是挑选来的精勇。且寻常盗贼,不得手便可漫散,这干人遵了宇文述吩咐,不杀得唐公并他家眷,怎么回话?所以都拼命来杀。况是他的人,比唐公家丁多了一倍,一个圈把唐公与家丁圈在里边,直杀得:

四野愁云(云爱)(云逮),满空冷雾飘扬。扑通通鼓炮驱雷,明晃晃枪

刀簇浪。将对将,如天神地鬼争功;马邀马,似海兽山彪夺食。骑着的紫

叱拨、五花骢、银獬豸、火龙驹、绿骓骢、流金囗、照夜白、玉囗(马余)、

满梢马、的卢马,区区是如龙骄骑,飞兔神驹。白色的浪滚万朵梨花,赤

色的霞卷千围杏蕊;青色的晓雾连山,黄色的浮云门日。舞着的松纹刀、

桑门剑、火尖枪、方天戟、五明铲、宣花斧、钅参金锤。必彦挝、流金镋、

倒马毒,件件是凌霜利刃,赛雪新锋。飘飘絮舞,万点枪刀,滚滚杨花,

一团刀影。虹飞电闪,剑戟横空;月转星奔,戈矛耀目。何殊海覆天翻,

成个你赢我负。

战够一个时辰,日已沉西。唐公一心念着家眷,要杀出围来。杀到东,这干强盗便卷到东来;战到西,这干强盗便拥到西了。虽不被伤,却也不得脱身。留下家丁,又以家眷为重,不敢轻易来接应。这唐公早已在危急的时候了。

这也是数该有救。秦叔宝与樊建威,自长安解军挂号出来,也到临潼临山下,植树岗边经过。听得林中喊杀连天,便跳上高岗一望,见五七十强盗,围住似一起官兵在内。叔宝对建威道:“可见天下大荒,山东、河南一望无际,盗贼生发也便罢了。你看都门外,不上数十里之地,怎容得响马猖獗?”樊建威指定唐公道:“那一簇困在当中的,不是响马,是捕盗官兵,众寡不敌,被他围在此处,看他势已狼狈了。兄在山东六府,称扬你是赛专诸,难道只在本地方抱不平,今路见不平之事,如何看管过?兄杖平生本领,助他一阵,也见得兄是豪杰大丈夫。”叔宝道:“贤弟,我倒有此意,但恐你不肯成全我这件事。”樊建威道:“小弟撺掇兄去,什么反说我不肯成全?”叔宝道:“贤弟既如此,你把这几名军犯先下山去,赶到关外,寻下处等我。”樊建威道:“小弟在此,还可帮扶兄长,怎到教小弟先去?”叔宝道:“小弟一身,尽够开除这伙盗贼。你在此帮扶,这几名军犯,谁人管领?”樊建威道:“这等仁兄保重。”便领了这几个军犯先去了。叔宝按一按范阳毡笠,扣紧了铤带,题着金锏,跨上黄骠马,借山势冲将下来。好似:

猛虎初离穴,咆哮百兽惊。

大喊一声道:“响马不要无礼,我来也!”只这一声,好似牙缝里迸出春雷,舌尖上震起霹雳。只是人见他一人一骑,也不慌忙,就是唐公见了,也不信他济得事来。故此这干假强盗,还迷恋着唐公厮杀,眼界中那有一个捕盗公人在黑珠子上?直待秦叔宝到了战场上,才有一二人来支架。战乏的人,遇到了一个生力之人,人既猛勇,器械又重,才交手早把两个打落马下。这番众强盗发一声喊,只得丢了李渊,来战叔宝。这叔宝不慌不忙,舞起这两条锏来。

单举处一行白鹭,双呈时两道飞泉。飘飘密雪向空旋,凛凛寒

涛风卷。马到也,强徒辟易;锏来也,山岳皆寒。战酣尘雾欲遮

天,蛟龙离陷阱,狐兔遁荒阡。

前时这干强徒,倚着人多,把一个唐公与这些家丁逼来逼去,甚是威风。这番遇了秦叔宝,里外夹攻,杀得东躲西跑,南奔北窜:也有逃入深山里去的,也有闪在林子里的。唐公勒着马,在空处指挥家丁,助叔宝攻击。识势的走得快,逃了性命;不识势的,少不得折臂伤身。弄得这干人:

犹如落叶遭风卷,一似轻冰见日消。

早有一个着了锏坠马的,被家丁一簇,抓到唐公面前。唐公道:“你这厮怎敢聚集狐群狗党,惊我过路官员?拿去砍了罢!”这人战战兢兢道:“小人不是强盗,是东宫护卫,奉宇文爷将令,道爷与东宫有仇,叫小人们打劫爷。上命差遣,原不干小人们事。”唐公道:“我与东宫有何仇?你把来唐塞,希图脱死?本待砍你狗头,怜你也是贫民,出于无奈,饶你去罢!”这人得了命,飞走而去。唐公看那壮士时,还在那厢恶狠狠觅人厮杀。唐公道:“快去请那壮士来相见!”只见一个家丁,一骑赶到道:“家爷请相见?”叔宝道:“你家是谁?”家丁道:“是唐公李爷。”叔宝兜住马,正在踌躇,只见又是一个家丁赶到道:“壮士快去,咱家爷必有重谢哩!”叔宝听了一个谢字,笑了一笑道:“咱也只是路见不平,也不为你家爷,也不图你家谢。”说罢带转马,向大道便走。

生平负侠气,排难不留名。生死鸿毛似,千金一诺轻。

唐公见家丁请不来壮士,忙道:“这原该我去谢他,怎反去请他?这还是我不是了!”吩咐家丁:“你们且去趱家眷上来,我自赶上谢他罢!”忙忙带紧丝缰,随叔宝后边赶来道:“壮士且住马,受我李渊一礼。”叔宝只是不理。唐公连叫几声,见他不肯住足,只得又赶道:“壮士,我全家受你活命之恩,便等我识一识姓名,报德俟异日何妨?”此时已赶下有十余里。叔宝想:“樊建威在前,赶上时,少不得问出姓字,不如对他说了,省得他追赶。”只得回头道:“李爷不要追赶了!小人姓秦名琼便是。”连把手摆上两摆,把马加上一鞭,箭也似一般去了。正是:

山色不能传侠气,溪流不尽泻雄心。

功勋未得铭钟鼎,姓字居然照古今。

唐公欲待再追,战久马力已乏,又且一人一骑,在道儿上跑,倘有不尽余党,乘隙生变,那里更讨壮士出来?只得歇马。但是顺风,加上马銮铃响,刚听得一个琼字,又见他摇手,错认作五行,生生地把一个琼五,牢牢刻在心里,不知何日是报恩之日。放马正要走回,却见尘头起处,一马飞来。唐公道:“不好了!这厮们又来了!且莫与他近前,看我手段。”轻拽雕弓,射一箭去,早见那人落马。再看尘头到处,正是自己家眷。唐公正在叙说,得琼五救应,杀散贼,这真是大恩人,两两慰谕。只见几个脚夫,与村庄农夫,赶到唐公马前,哭哭啼啼道:“不知小人家主何事触犯老爷,被老伯射死?”唐公道:“我不曾射死你甚主人!”众人哭道:“适才拔下喉间箭,见有老爷名字。”唐公道:“哦,适才我与一干强盗相杀方散,恰遇着一人飞马而来,我道是响马余党,曾发一箭,不料就射死是你主人,这也是我误伤。你主人叫甚名字?是何处人?”众人道:“小人主人,乃潞州二贤庄上人。姓单名道,表字雄忠,在长安贩缎回来到此。”唐公道:“死者不能复生,叫我也无可奈何了。便到官司也是误伤,不过与些埋葬。你家还有甚人?”众人道:“还有二员外单通,表字雄信。”唐公道:“这等你回家,对你二员外说:我因剿盗,误伤你主人,实是错误。我如今与你银子五十两,你从厚棺殓,送回乡去。待我回籍时,还差官到潞州,登堂吊孝。”安慰了一番。自古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况在途路之中,众人只得隐忍,自行收拾。

唐公说便如此说,却十分过意不去,心灰意懒,又与这干人说了半晌;却因此耽延,不得出关。离长安六十里之地,没有驿递,只有一座大寺,名叫永福寺。唐公看家眷众多,非民间小户可留,只得差人到寺中,说要暂借安歇。本寺住持名为五空,闻知忙忙撞钟擂鼓,聚集众憎,山门外迎接。一边着行童打扫方丈,收拾厨房;一面著了袈裟,手执信香,率领台寺僧众,出寺迎接。唐公吩咐家眷车辆,暂停寺外,自己先入寺来。但见:

千年坚固台基,万岁峥嵘殿宇。山门左右,那风调雨顺四天王;佛殿

居中,坐过去未来三大士。绮丽朱牖,雕刻成细巧葵榴;赤壁银墙,彩画

就浓山淡水。观音堂内,古钢瓶插朵朵金莲;罗汉殿中,白玉盏盛莹莹净

水。山猿献果,闻金经尽得超升;野鹿衔花,听法语脱离业障。金光万道

侵云汉,瑞气千条锁太空。

后人有诗赞之曰:

佛殿龙宫碧玉幢,人间故号作清凉。台前瑞结三千丈,室内常浮百万光。

劫火炼时难毁坏,罡风吹处更无伤。自从开辟乾坤后,累劫常留在下方。

走至殿上,左右放下胡床,僧人参谒了唐公。着令引领家丁,向方丈相视,附近僧房,俱着暂行移开,然后打发家眷进来,封锁了中门。自己在禅堂坐住,因想:“若是强人,既经挫折,不复敢来。恐果是东宫所遣,倘或不肯甘心,未免再至。”故此吩咐家丁,内外巡哨,以防不虞。自己便眼带剑,在灯下观书。不知这干人在山林里,抹去粉墨,改换装束,会得齐,傍晚进城,如何能复来?就是宇文述与太子,一计不成,已是乏趣;喜得李渊不知,不成笑话。况且这干人回话,说杀伤他多少家丁,杀得李渊如何狼狈;道把他奚落这一场,也可消恨,把这事也竞丢开。但唐公是惊弦之鸟,犹自不敢放胆。

坐到二更时候,欠伸之际,忽闻得异香扑鼻。忙看几上博山炉中,已烟消火灭。奇是始初还觉得微有氤氲,到后越觉得满堂馥郁。着人去看佛殿上,回报炉中并不曾有香。唐公觉是奇异,步出天井;只见景星庆云,粲然于天;祥霞烁绕,瑞雾盘旋。在禅堂后面,原来是紫微临凡,未离兜率,香气满天,已透出母胎来了。正仰面观看时,忽守中门家丁,报夫人分娩二世于了。时仁寿元年,八月十六日子时也。唐公忙着隔门传语问安否时,回复是因途中闻有强人阻截,不免惊心;后来因遇强人,吩咐退回有人烟处驻札,行急了不免又行震动,遂致分娩。喜得身子平安,唐公放了心。

捱到天明,唐公进殿参礼如来。家丁都进禅堂,回风叩头问安。住持率僧人,具红手本贺喜。唐公道:“寄居分娩,污秽如来清净道场,罪归下官,何喜可贺?”随命家丁取银十两,给与住持,着多买沉檀速降诸香,各殿焚烧,解除血光污秽。又对住持道:“我本待即行起身,怎奈夫人初分娩,不耐途路辛苦,欲待借你寺中,再住几时何如?”住持禀道:“敝寺荒陋,不堪贵人居止。喜是宽敞,若老爷居住,不妨待夫人满月。”唐公道:“只恐取扰不当。”吩咐家丁,不得出外生事,及在寺骚扰。又对住持道:“我观此寺,虽然壮丽,但不免坍颓处多,我意欲行整理。”住持道:“僧人久有此意,但小修也得千金,重整不下万两,急切不得大施主,就是常蒙来往老爷,写有缘簿,一时僧人不敢去催逼,以此不敢兴工。”唐公道:“我便做你个大施主,也不必你来催我,一到太原,即着人送来。”随即研墨,饱渗霜毫。住持忙送上一个大红织金囗丝面的册页。唐公展开,写上一行道:“信官李渊,喜助银一万两,重建永福寺,再塑合殿金身。”这些和尚伸头一张,莫不咬指吐舌,在那边想:“不知是那一个买办木料,那个监工,少可有加一二头除。”有的道:“你看如今一厘不出的,偏会开缘簿,整百千写下,那曾见拿一钱来?到兴建时寻个护法,还要大块拱他,陪堂管家,都有需索。莫说一万,便拿这五百来,哪个敢去催他皂足?”胡猜了一会。次早寻了四盘香,请唐公各殿焚香;撞钟擂鼓,好不奉承。自此唐公每日在寺中住坐,只待夫人满月启行。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06回 五花阵柴嗣昌山寺定姻 一蹇囊秦叔宝穷途落魄

诗曰:

沦落不须哀,才奇自有媒。屏联孔雀侣,箫筑凤凰台。

种玉成佳偶,排琴是异材。雌雄终会合,龙剑跃波来。

世间遇合,极有机缘,故有意之希求,偏不如无心之契合。唐公是隋室虎臣,窦夫人乃周朝甥女。隋主篡周之时,夫人只得七岁,曾自投床下道:“恨不生为男子,救舅氏之难。”原是一对奇夫妇,定然产下英物。他生下一位小姐,年当十六岁,恰似三国时孙权的妹子刘玄德夫人,不喜弄线拈针,偏喜的开弓舞剑。故此唐公夫妇也奇他。要为他得一良婿。当时求者颇多,唐公都道:庸流俗子,不轻应允。却也时时留心。

松柏成操冰玉姿,金田有女恰当时。

鸾凤不入寻常队,肯逐长安轻薄儿?

此时在寺中,也念不及此,但只是终日闲坐,又无正事关心,更没个僚友攀话,止有个道宗说些家常话,甚觉寂寞。况且是个尊官,一举一动,家丁便来伺候,和尚都来打听,甚是拘束。耐了两日,只得就僧寮香积,随喜一随喜。欲待看他僧人多少,房屋多少,禅规严不严,功课勤不勤的意思。不料篱笆(木鬲)扇缝中,不时有个小沙弥,窥觑唐公举动。唐公才向回廊步去,密报与住持五空知道。五空轻步,随着唐公后边,以备答问。转到厨房对面,有手下道人,大呼小叫,住持远远摇手。唐公行到一所在,问:“此处庭院委曲,廊庑洁净,是什么去处?”住持道:“这是小俗的房,敢请老爷进内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