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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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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暗道天助我也,就在两人身上乱摸起来。摸着摸着,感觉就不对头,这两人头上怎么还套了袋子?而且手上黏黏糊糊的,屎不像屎,尿不像尿,血腥气冲鼻。偷儿麻起胆子打亮火机,就见两个血人倒在路边,也不知是死是活。那偷儿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叫声“妈呀”,翻身就跑,边跑边把摸得的东西扔了。直跑到有人有灯的地方,才胆壮起来,停下来大口大口喘气,如热极了的狗般。
  偷儿强按下一颗乱跳的心,忽然就发现周围的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偷儿又慌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手上全是鲜血,鞋子也跑掉了一只,裤子也破了洞,活脱脱一个杀人犯形象。偷儿偷眼望去,有人正在拨打手机,也不知是否在报警?偷儿伤心地哭了,边哭边走到IC卡电话前,战战栗栗地拨打110。
  这天夜里,丁凤鸣和小玉再一次讨论了买房的问题。这一次两人很快就取得了一致。其实就买房的事,两人以前已经讨论了无数个回合。按丁凤鸣的意思,结婚这么多年,一直和岳母娘住在一起,逼逼仄仄,别别扭扭,寄人篱下的感觉非常不好,也对不住小玉,心里老觉得愧疚。小玉说,我不在乎住怎样的房子,只要你对我好就行。这房子怎么了?住了这么久,老邻居老地方,我还住出了感情,舍不得搬走了。现在条条蛇都咬人,世事难料,连百货公司、粮管站那么好的单位都不行了,职工实行“轮岗”,别人叫“*”,一个个都苦眉苦脸。手里就这么几个钱,一下子全砸进去,弄得两手空空,万一有事,喊天都不应。丁凤鸣说,拜托你说点吉利的行不行?别的单位是别的单位,我们厂是我们厂。按现在的这种发展趋势,顶多年把两年,上发厂就上市了,就走出国门、冲向世界了,我的工资就能年年加、年年涨,能有什么事?小玉笑了,说,就你能说。那就依你?丁凤鸣说,当然依我,我是家长。小玉说,就算你是家长,也不准你搞一言堂。不行,都依你我多没得面子。老规矩,扔零角子,国徽买,麦穗不买。从衣袋里翻出一个一块的硬币,望空一丢,那硬币碰到顶壁,落下来歪歪扭扭向床下滚去。两人连忙下床,趴在地上看结果。那硬币却斜搭在床脚上,丁凤鸣用手一拍,终于滚下来,是国徽。
上河图 血溅小街(7)
虽然是国徽,房子却一直没买。一是缺钱,二是也还有个房住,就一直拖了下来。今夜虽然达成了一致,两人却并不兴奋。岳母娘可能傍晚打滚吃了亏,很早就睡了,却睡不着,在床上哼哼唧唧,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唤。丁凤鸣和小玉要把她送到医院去,她又不肯。折腾了半夜,岳母娘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两人都累得不行,倒在床上就开始打鼾。
  第二天上班,丁凤鸣报了个到,就出去找房子。这一阵秦明月不太管他,有事也是客客气气用商量的口吻,倒是唐诗抱怨,说他坐办公室坐不住了,害得老是她一个人守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得。
  平常没注意,走出去才发现,这个城市好像到处都在开工,一个个已开发未开发的楼盘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名字无一例外的气派诱人。跑了一上午,看了几处以“广场”、“花园”命名的楼盘,不是太贵,就是太僻远,面积大的太大,小的又太小,没得一处中意的。昨夜又没睡好,丁凤鸣就感觉到累,找了块草地坐下来,给小玉打电话,说了几处房子的情况,小玉也不满意,要他再找找。丁凤鸣说,反正现在生意也不好,要不你关几天门,多跑几处,我老是不上班怕影响不好,别人会说闲话的。小玉说也行,今儿快中午了还没开张,鬼都不上门,下午我就关了。
  坐了一阵,丁凤鸣几乎要睡过去。手机上来了条短信,打开一看,只有短短的三个字:我离了。丁凤鸣马上明白过来,真的就离了?离了的她,住在哪里,还在干那行吗?
  上次和刘红红*一夜,丁凤鸣过后很后悔。其实每个男人潜意识里都渴望艳遇,丁凤鸣暗想自己也是渴望的。为什么又后悔呢?左思右想,大抵还是她所从事的职业。虽未给钱,但感觉还是非常不好,有点像是在嫖娼。这也让丁凤鸣怀疑她感情的真实性,那晚是她真情流露,还是她早已惯熟的手法?
  但不得不承认,在她那里,丁凤鸣获得了关于性的全新的感受,感受到了一个女人的疯狂和炽热,那炽热能让男人燃烧,能让男人油然而生一种豪迈的东西,能让男人有成就感的。这是在小玉那里感受不到的。此时想起来,丁凤鸣不禁身上燥热。草地上坐了好些人,丁凤鸣有些不好意思,幸好心思别人是看不破的,所以他一边不好意思,一边还胡思乱想。
  手机响起来,丁凤鸣心里一慌,拿起一看,却是胡老七。
  胡老七说:“你他妈找的一些什么客户?挑三拣四不说,价钱压得我都要跳楼了!酒照喝,白花花的银子却不要,硬是不食人间烟火,这生意没得办法做了。”
  丁凤鸣问了情况,说:“还是有钱赚嘛。”
  胡老七说:“六七十万的生意,毛利才五万多,把费用除去,还有屁赚的!”
  丁凤鸣耐心道:“做生意急不得,你再和他谈谈,要有耐心。另外我告诉你,得抓紧。机械厂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破产,一进入破产清算程序,所有财产都要公开拍卖,我们就没得机会赚钱了。”
  “你哪里得到的消息?”
  “说不得,反正绝对可靠。”其实他也是猜测的,只是感觉到马千里快要出手了,而一出手,机械厂肯定是首选目标。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险些忘了。”
  “你正经点,我真是不方便说,总之你抓紧就是。”
  “好,好好,我再去和他们谈。就算他们真是特殊材料做的,我也给谈下来。”
  “这就对了,我还等着钱买房子。”
  “我还等着钱吃饭。天下穷人都一样。”
  丁凤鸣笑起来,说:“所以得把这穷根挖断。有空我就过来。”


  回到办公室,唐诗说:“又是一上午枪都打不到你的影子,事情全都压到我一个人头上,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丁凤鸣斜躺在椅子上,疲惫地说:“赔什么?随你。”
  唐诗歪着头想了一阵,说:“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丁凤鸣喝了一口热茶,说:“也别想了,除了吃饭还是吃饭。”
  “这次不吃饭,我得想个有创意的法儿,好好剁你一刀。”
  “也别太黑。反正是针尖上削铁,蚊子肚里挖油,鹭鸶腿上剥精肉,没多大油水的。”
  唐诗就嘻嘻笑了。
  
上河图 脓包破了(1)
“1?24”案件的发生,使整个上河市的气氛骤然紧张。案发当日,市里主要领导就亲自过问了此事,相继作出了批示,市公安局很快成立了由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亲任组长的案件侦破领导小组,市里拨付了专款,明确了奖励标准。大批的公安人员挨家挨户走访群众,查勘作案现场。结合业已开展的严打活动,在全市开展轰轰烈烈的“铁拳”行动,一时宵小遁迹,拘留所里人满为患,破了不少积年旧案。
  当日上午,一批批穿了制服的公安、城管、工商、税务等部门的人员大举出动,排了长长的车阵,在拆迁区内转了好几个来回。高音喇叭震耳欲聋,标语让人心惊胆战,那一个个感叹号又黑又粗,表达出一种恶狠狠的情绪。
  拆迁办的一列队伍每人头戴安全帽,手执了短木棍,叫嚷着要报仇雪恨,要把凶手抽筋扒皮。拆迁区的男女老少们沉默地看着长长的车队缓缓驶过,车声隆隆、扬起的灰尘久久不散,胆小的已吓得关紧了门窗。朴寡妇本来要去上厕所的,腿子颤抖着却迈不开步,就在房里拿了个塑料盆解决,哪知却尿不下来,直等到车队远去,喊声车声不复再闻,才突然间一泻而下,把盆儿给冲翻了。
  公安局忙活一阵,有用的线索却几乎没得。那两人在医院里喊爹叫娘,什么也说不清楚,而昨晚一同喝酒的人也提供不了有价值的线索。临近案发地点的居民都说除了听见警笛声吵了一夜的瞌睡外,其余一切都正常。拆迁办是临时性机构,人员是全市各单位临时抽调的,那两人原单位是城管大队,据说也不是什么好人,一言不合,就一脚把别人的肉案子菜篮子踢翻,秤杆子踩断;若是喝了酒,手脚发痒,时不时就操练一番,打得小商小贩们狼奔犬逐,结下了不少仇家。两人原来就被别人下过黑手,打过闷棍的,但却不吸取教训,仍是一味地好勇斗狠,张牙舞爪。抽调到拆迁办后,又和不少人闹过矛盾。公安局把情况一综合,还是把拆迁区作为侦破重点。
  而拆迁的力度也骤然加大,速度也骤然加快。
  丁凤鸣也被传唤到派出所接受调查,还好没怎么为难。而张扯腿被作为重点嫌疑对象暂时拘押起来了,据说打得不轻。从派出所出来,丁凤鸣心情大坏,径直回家。
  家里冷锅冷灶,岳母娘和小玉都没心思做饭,那时*的车队刚刚过去,扬起的灰尘尚未落下。自从刘红红家被拆后,走廊上的风比原来大且急,做餐饭不容易,有时候就把炉具搬进屋里做。屋里烟雾缭绕,衣服被褥都熏得变了颜色,边吃饭边喷嚏不止。近段有不少人家放在外面的炉子、气罐、锅盘碗筷等都被偷了,有时连剩饭剩菜也不放过。情况反映到派出所,派出所也抓了些小偷闲汉、流浪乞讨的、收破烂的等一干人。人是抓了,东西却追不回来,早被他们便宜卖了,赃款三两下花掉了。后来派出所也懒得抓了,说是伙食费都贴不起。
  丁凤鸣肚子早饿了,就到甘国栋的小饭馆里炒了几个菜,打了一钵饭。吃饭时岳母娘心痛起来,说:“在酒糟鼻子那里炒的?他最杀黑,宰人不宰出血来是不舒服的。要好多钱?四五十块要吧?四五十块买得一袋好米了,打油的话也打得十几斤了。你捡金元宝了?”
  小玉听不下去,说:“妈,买也买回来,未必还退回去?”
  岳母娘难得自责说:“怪我,怎么就不记得做饭了?”
上河图 脓包破了(2)
吃完饭,丁凤鸣是习惯午睡的,但哪里睡得好?岳母娘和小玉在前面洗洗涮涮,有一句没一句说话。丁凤鸣起来,想到外面走走,一眼就看见旁边已拆得残缺的刘红红家。
  从原来门的位置走进去,屋里满是断砖碎瓦、烂衣废纸等。墙上还贴有发黄的报纸,丁凤鸣凑近一看,却是十几年前的。墙角有一个酒杯大的洞,洞口堆了一堆新鲜碎土,分明是老鼠们新近安的家了。一张三条腿的小木桌歪倒在地上,桌面被砸开一个大洞,反面用毛笔写的“1985纺织厂”几个字还清晰可辨。一册挂历扔在地上,挂历上的美人仍在搔首弄姿,艳丽如昔,眼角处却散落了几粒老鼠屎,牙齿也被屋檐水染成了黄|色。
  里间原是刘红红两口子的卧室。后面的窗户被抠走了,墙外面疯长的野草便一览无余。稍远处是一栋同样结构的旧房子。有风,枯草瑟瑟,如妇人的碎语。房里还留有明显的床脚印,床却不见了。刘红红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留下的印迹竟然只有几个床脚印了!丁凤鸣就有一种冲动,想看看自己睡的床是否也留下了脚印?一件紫色的束腰衬衫斜挂在墙上,几乎撕裂成两半。丁凤鸣见她穿过的。这件衣服刚买时,她穿了悄悄问他,好看吗?他说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她就轻快地转了个身,长发飘起来,腰间的白肉一闪,又一闪。
  墙缝里似乎塞了东西,抠出来一看,是张写了字的纸,纸里包着一个琥珀色的发夹,发夹有了裂纹。纸上写着:7月19日,28元;7月20日,17元;7月21日,32元;如此记了一个月,合计写了755元。又写开支,还某某300元,交电费元,交水费元,买米38元,买油26元等,结余元。反面乱七八糟写了几句话:生活啊,像一团麻。环球发展有限公司。赵麻子,我日你妈!月薪5000。丁凤鸣把发夹及纸条收好,再去那墙缝里抠,又抠出一个发簪,仔细擦拭干净,赫然是银的。上面花纹古雅,造型朴拙,显见有了不少年头。
  伫立在这残垣断壁里,丁凤鸣神思恍惚,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一阵风吹来,忽地就转了个弯,在房里盘旋一圈。蜘蛛网一荡一悠,蜘蛛就慌忙朝网中间逃走。残纸枯叶喇喇作响,灰尘扬起,眯了他的眼。真有狐精吗?真有温婉可人的倩儿吗?
  风息处,景物依旧,丁凤鸣不知怎么就有些失望。
  正要退出来,小玉却寻了来,说:“干什么呢?这里面有什么好看的?”
  丁凤鸣不说话,默默退出来。
  小玉见他神色有异,以为他在睹物思人,心里吃醋,脸上就不高兴。丁凤鸣见状,说:“我在里面屙泡尿,忽然就想,房子拆了,好像根就断了,人轻飘飘地浮在空中,心里总不踏实。你看这才几天,就成了虫鼠的天下了。”
  小玉也有同感,脸上换了表情,说:“下午我关门去寻房子。有了新房,就又有根了,心里就踏实了。”


  下午五点,朱本贵和沈力到了上河。两人在一家不起眼的宾馆里安顿好,才打电话给丁凤鸣,约了在一个饭馆见面。丁凤鸣赶去时,沈力正和一个老头儿聊天。丁凤鸣和沈力热情握手,说怎么才来?伤好了?我们是望眼欲穿了。
  沈力说,那点小伤早就好了,临时有点事耽搁了。又介绍说,这就是新华社的朱主任朱记者。丁凤鸣又和那老头儿握手。
  那老头儿皮肤黝黑,皱纹如沟,头发却纹丝不乱。或许是看出了他眼中的惊讶,朱本贵说:“不像个记者吧?”87book。com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上河图 脓包破了(3)
的确不像个记者,但丁凤鸣客套说:“您说笑了。久仰您的大名,今儿有幸,可让我见到您了!”
  丁凤鸣要小姐拿菜单来要点菜,沈力说:“已经点了。简单吃点,晚上我和朱老师就开始工作。”
  丁凤鸣看了他们点的菜,连酒也没得,过意不去,又硬加了两个菜,这才作罢。
  朱本贵说:“你发在网上的文章我看了,不错。这几天上网没得?”
  丁凤鸣说:“家里没电脑,在办公室上网又不方便。再说这一阵哪有心情上网?烦都烦死了。”
  沈力说:“朱老师就是看了你的文章才起意来的。我说的话他还信不过呢。”
  朱本贵笑道:“你这张油嘴,几时有真话说?只晓得骗我的酒喝。”又对丁凤鸣说,“你还不晓得,你这篇文章以及后来跟发的一些帖子,引起了不少媒体的注意,海外也有转载,包括中央级的一些媒体都准备来上河采访了,过几天上河就热闹了。”
  丁凤鸣想不到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心里激动,又有些后怕,浑身都有些颤抖。
  不想夏馥突然推门进来,连声说来迟了,对不起对不起。丁凤鸣惊得一身冷汗,一时僵了,只听朱本贵说:“你个鬼妹子,把我哄来,自己却躲着,要放我鸽子?”
  夏馥笑靥如花,摇着他的手臂说:“我吃了豹子胆,敢放您的鸽子?”
  朱本贵“嘿嘿”笑了,夏馥就转向沈力,说:“这位就是沈记者了?欢迎欢迎,辛苦你了。”
  沈力早看呆了,回过神来,慌忙伸手和她相握。
  丁凤鸣叫声夏主任,脸上僵僵地笑着。夏馥也与他握了,手指却在他手心轻点一下。
  几人依次坐下,夏馥问:“朱叔叔,您看怎么安排?”
  朱本贵说:“暂时别惊动相关部门,我们先期进行一些采访,掌握一手资料后,再和他们接触补充采访。就不要你安排了,身在上河,你也不好安排。”
  夏馥也不客气,说:“那好。到省城了再请您喝酒。”
  朱本贵说:“又想把老头子弄翻?”
  沈力连忙插话:“朱老师,喝酒记得喊我。”
  朱本贵说:“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侄女不好对付,上了当别找我。”
  丁凤鸣听夏馥叫朱本贵朱叔叔,且叫得自然亲热,弄不清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很清楚朱本贵是她请来的,自己和沈力联系的同时,她就在和朱本贵联系?朱本贵作为新华社驻本省的大牌记者,是可以通天的,分量自然也比沈力重得多。他来上河,是专为拆迁,还是有别的什么动作?若只为拆迁,夏馥根本不必如此安排,因为拆迁于上河发动机厂,于马千里和她都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突然想起马千里要竞选市长,丁凤鸣不由矍然一省,终于明白,马千里出牌了!
  果然,寒暄完毕,话题就扯到拆迁上来了,夏馥从包里拿出一叠市里近期下发的关于拆迁的文件和通报。朱本贵和沈力各拿一些,聚精会神看了起来,边看边啧啧称奇,把重要内容往笔记本上记。
  夏馥扭头对丁凤鸣说:“这几天就辛苦你,配合两位大记者把工作做好。有困难给我打电话。”
  朱本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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