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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白骨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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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青二福得命,抱着拳,转身而去。
萧姗强撑着,摆了摆手,咬着牙,气息微弱,“夫人,不用请大夫。”
顾青以为萧姗和白顾靖一样,因为怕药苦,不想请大夫,便有些着急,“姗儿,你这得都疼成什么样子了?还是请个郎中过来看看的好。”
“不用了,姗儿这是老毛病,许是方才女红做得久了,有些疲累,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碍的。”
“当真?”顾青将信将疑,看着萧姗,想从那双乌黑明亮的眼中,得出答案,却是看着萧姗面色惨白,脸上沁出一层薄汗。
萧姗点点头,“当真。”苦涩的笑,雨中的樱花,醉人心弦。
“不请郎中?”
“不请。”
萧姗坚持,顾青也没有办法,只好依着萧姗,让青福回去帮着寻少爷,复又把萧姗搂在怀里,等着萧姗缓些了,才让小桃和翠竹扶着萧姗,卧床休息。
小桃想与萧姗相依相伴,白顾靖不去打扰,她最近也很忙,忙着誊抄书籍,忙着适应角色,忙着为自己找些事情做,有时候也会到街上走一走,或者骑着马到外面跑一跑。
终于,白福在一家酒馆找到白顾靖,将少夫人的事情如数告知。
“此话当真?”白顾靖瞪大眼睛,看着白福,眉头查而不觉的蹙了蹙,看着白福点头,白顾靖二话没说,骑上踏雪,扬长而去。
回到房里,小桃不在,只有萧姗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仍旧有薄汗浸出,捏着被角的手指泛着灰白,娥眉紧凑。白顾靖用手探了探萧姗的额头,还好不烫。
感觉到触碰,萧姗强睁开眼睛,动动嘴唇。
白顾靖将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扶着萧姗的肩膀,让她躺好,又将被角掖好,“怎么好端端的病了。头疼吗?”
萧姗眨眨眼睛,白顾靖才发现,原来萧姗的睫毛,如此修长,还很自然的卷曲,老天真是眷顾这个女人,什么好都给她了。现在还不是感慨的时候,白顾靖掸了掸身上的土,提起衣襟,在床边坐下,卷起袖口,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臂,抬起右手,在萧姗额头放好,轻轻摩擦着,“闭上眼,揉揉就不疼了。”萧姗的皮肤,像是嫩白的水晶果冻,伏在上面冰凉嫩滑,白顾靖用着尽量小的力道,生怕弄疼萧姗。
额头上传来的温热,顺着血管,逐渐晕开,碾压着疼痛,萧姗听话的闭上眼睛。白顾靖及时回来,是萧姗不曾预料的。那人不是要与自己保持距离吗?那人不是嫌弃自己吗?那人不是……
不知道是白顾靖的按摩奏效,还是萧姗被疼痛折磨的失去了意识,萧姗的呼吸逐渐均匀,身前的锦被也开始规律的起伏。小桃进来的时候,就看着白顾靖坐在萧姗身边,为萧姗揉额头,亲密的样子。
“姑爷。”小桃给白顾靖轻按。
“你过来。”白顾靖将小桃交到一边,有些责备的看着小桃,“你说要陪在小姐身边,这几日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小桃听了,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摇摇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桃不知,小桃不知。”
“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个姑娘太脆弱,说上两句就跪地痛哭,这要是生活在白顾静的那个年代,可要怎么办,一向看不得女人流泪的白顾靖将小桃扶起来,问了萧姗最近的情况,没有什么异常,听说萧姗最近绣花疲惫,猜测可能是营养不良,也就没有再责怪小桃。让小桃打了热水,亲自打湿毛巾,为萧姗拭去额头上的汗迹,一向爱干净的女孩,如何忍得了身上有汗味呢。
白顾靖让白福帮她拿了本誊抄好的书,自己留在房间陪着萧姗,坐在床边翻看着。
轰隆隆,雷声炸响,窗外的树叶被风卷着,呼呼作响。屋子里的烛火,也跟着乱跳。开着的窗子,被雨水打湿,跟着风,疯狂的扇动,发出巨大的响声。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了,白顾靖放下书,站起身,想要关上窗子,才走了一步,就被人将手抓住了。
“别走。”萧姗的声音有些颤抖,抓着白顾靖的手,用力的握着。她的诉求,似乎有几分恳请的意思,其中似乎还掺杂着一些关于羞涩的情绪。
烛光昏黄,看不清萧姗的表情,唯有从声音去判断,白顾靖重新坐回床边,让经过的家丁,帮着把窗子关了,剪了新烛,屋子里才有亮堂起来。
“害怕了?”
“嗯。”萧姗的声音,细细软软,提起来有些委屈。
“没事,有我在呢。行了就别躺着了,我扶你坐会,总躺着头也会疼。”说着白顾靖将萧姗扶起来,萧姗的身子还是有些绵软无力,白顾靖就又上前坐了坐,将萧姗搂在怀里,用被子将她围好,免得着凉。
从母亲去世以后,萧姗在没怎么依偎过,就连父亲的怀抱,也是少的可怜,今天这一病,竟是被两个人抱过,拥抱的感觉,有些让人迷恋,温暖的让人不想离开。特别是靠在白顾靖的怀里,莫名的有种踏实的感觉,原来那可以称之为安全。
☆、嫁谁随谁(修)
乌云满天,雷声滚滚,一道刺眼的白划过苍穹,将那片无际的黑,生生分开两半。切开的黑,愤怒的狂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闭合,那道白再次劈裂,黑暗很快又聚合。
萧姗依偎在白顾靖怀里,从顾靖的身上,汲取着适宜的暖意,仿佛距离远了,就又冰凉刺骨,鼻尖有些书墨的清淡香气,和父亲衣服上的味道不同,萧姗说不出缘由,只是觉得香气很好闻,有香气的地方,就会觉得心里有底,很踏实。
“在白府的这些日子,还适应吗?”白顾靖抱着萧姗,看看怀里的可人儿,倾斜俯视的角度看,萧姗的脸显得更加小巧,翘起的唇,也已经没有下午看到得那么惨白,多了些温润的颜色,仍是让人有些担心。在萧府的时候,萧姗能说会笑,回到白府,便沉默寡言,就连那好看的笑脸,也不曾再见。萧姗心里有结,这个结怕是萧昂也解不开的结,白顾靖想去试一试,打开萧姗的话匣,虽然成功的把握不大,却也想要试上一试。
萧姗张张口,许是缺水太久,干涩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小口微张,也能扯动唇上皮肤,有些撕裂的痛。白顾靖拿起水杯,送到萧姗唇边,好在下午的时候,让白福拿了凳子放到床边,又将茶壶蓄好水。
“喝点水再说,就不疼了。”白顾靖顺势翘起杯底,杯中水,汩汩注入萧姗口中。干涩的唇,有水滋润着,逐渐饱满晕开,不再黏着不分。
“多谢夫君。”萧姗仍旧客气,想要起身,不只是力气不足,还是白顾靖的怀抱太让人迷恋,挣扎了一下,也不过是蹭了蹭身子而已。
将空了的水杯重新放好,白顾靖抱着萧姗,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萧姗更加舒服,“你不用和我太客气,人都已经嫁给我了,还离我那么远,只能苦了你自己。就像现在这样,多难受,对不对?”
萧姗不语,心里的防备,也跟着少了一层屏障,白顾靖说得对,既已嫁给白顾靖,纵使在于这人保持距离,不也还是“他”的人么。虽是没有夫妻之事,这名分在此,谁还会追个究竟。
过了一会儿,见萧姗仍旧不说话,白顾靖突然换了种口气,有些生气的说,“萧姗,我是你夫君,你得听我的!”不知道这样咋呼,能不能镇住萧姗,这样对一个温柔的姑娘,会不会太过分了,白顾靖又一想,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试试谁又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再这么任由萧姗沉默下去,怕是憋出来的不只是病了。
听着白顾靖低吼,萧姗怔了怔,手也跟着握紧又松开,从小到大,父亲都是低声细语,从不曾喝喊什么,这样粗暴的行为,对萧姗果然奏效。萧姗有些忌惮,幽幽的应了一句,“嗯”,委屈的盯着床脚,明明是这么温热的人,语气却是如此冰冷。
“以后我和你说话,不许用沉默回答,知道吗?”白顾靖收到成效,心里暗爽,手上却是抱得更紧了。
“知道了夫君。”萧姗低声回答,抿着唇,眼神暗淡起来。
“嗯,听话就好。在白府的生活,还适应吗?”问题又转回来了,白顾靖的口气也跟着缓和很多,这才是白顾靖的目的。
“还好。”萧姗的回答很简单,真的就像是小孩子回应父母训话一般。萧姗从小乖巧,很少让父母操心,所以这些小孩子和父母之间不愉快的回忆,几乎为零,现在嫁入白府,算是补回来了。
“萧姗,你说话都不走心的吗?”萧姗又是一怔,白顾靖干脆狠心的用指头勾起美人下巴,让萧姗仰起头,能够与自己对视,“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开心吗?”
那双黑晶石一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嗔怒,很快便捕捉不到了,白顾靖心中一颤,佯装着生气的样子,蹙着眉头,瘪瘪嘴,等着萧姗回答。
“……”萧姗被白顾靖发狠的样子,吓到了,不再与之对视,斜着眼睛,看向床脚,萧姗不懂,这人前一刻还温柔有礼,这一刻便粗鲁强势,为何如此善变,“相公,姗儿头疼。”
白顾靖要恨死自己了,想到萧姗下午才晕倒,现在就被这么逼着回答问题,这么折磨一个病人,简直太不厚道了。白顾靖收了手,扶着萧姗的头,让她抵在自己肩窝,双手在萧姗身前交叉,稳稳地抱着萧姗,轻轻摇晃,“告诉我,你过得开心吗?”
“相公,希望姗儿如何作答?”
这样的回应,硌得白顾靖心疼,萧姗的生活,似乎成了木偶人生,由着别人为她摆设出造型,左右情绪,这样的人生,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白顾靖不敢继续往下想,也许生命对这样的人,都会失去意义。
“我希望……你就做你自己本来的样子,开心就笑,伤心就哭,有爱好,有梦想,有血有肉的生活。不管我以前在你眼里,是大恶棍也好,是小混混也罢,我希望你不要把那些以前的旧想法,带到我们的生活中来。当然,你可以保留你的意见。做个有主见的人,也挺不错的。”白顾靖像以前开导员工一样,劝说着萧姗,给萧姗指引方向,鼓励着萧姗,为萧姗加油。
萧姗抿着唇,白顾靖的每一句话,都经过耳朵,记在心里。开心就笑,伤心就哭……萧姗习惯了隐忍,开心也好,伤心也罢,一笑而过,让人参悟不透。关于梦想,关于爱好,那些与女子相离甚远的东西,萧姗不曾想过。由小到大,萧姗只想父亲身体健康,工作顺利,这样就可以时常看到父亲笑脸,有父亲多陪自己几年。对于自己,萧姗从不曾想过。年纪到了,便会嫁人,然后生娃带娃。一切活动,便都是别人的附属一般,没有自我,更不要说思想。
“不要为了别人而活。活着本来就已经够累的了,还要让自己不顺心,何必呢?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你这么郁郁寡欢的,让我怎么能专心做事呢,嗯?以后还要养你呢,赚柴米钱就已经够辛苦了,现在药材都涨价了,以后抓不起药,还要上山拿着小锄头,在刨这个,挖那个的。你不心疼么?”
白顾靖说得跟真的似的,手上还陪着动作,刨的时候,就握着萧姗的手腕,在锦被上甩一甩;挖的时候,就拉着萧姗的手腕,在锦被上蹭一蹭。萧姗被白顾靖摆弄着,竟也跟着分了心,不再那么忧郁,想到白顾靖弯着腰挥着汗水辛苦的样子,于心不忍,实话实说,“疼。”
听着萧姗的肺腑,白顾靖勾勾唇角,萧姗终于开窍了,这种绘声绘色的表演,真是好用的教学手段。
“就是,有话你就说,别总这么闷着。让我跟挤牙膏似的,一点点的,多累。行了,我让白福把粥端过来,你多少吃点,这一天也够折腾了。”白顾靖说着,吼了一声白福,这一天不是低吼就是嘶吼,这嗓子也够疼的,没有电话真的很不方便。
“少爷您找我?”
白福推门进来,收了油纸伞放到门口,拍拍身上的寒气。窝在白顾靖怀里的萧姗,脸像只红苹果似的,侧着头提了锦被,欲将自己盖住。白顾靖很快明白萧姗在害羞,笑了笑,不待白福上前,就将白福打发回去端粥去了。前脚刚踏进门槛,后脚还没站稳,就被支出去了,白福吧唧吧唧嘴,撑起伞走了。
“害羞了?”白顾靖将锦被往下拽了拽,红色未退,萧姗嘟着樱唇,微嗔的样子,很得白顾靖心意,趁着萧姗不注意,俯身偷吻,唇瓣柔软如絮,香甜似蜜。抱着萧姗,左晃晃右摆摆,心情好极了,咚咚的心跳,擂鼓一般。
萧姗呆呆的望着床脚,僵硬的靠在白顾靖怀里,心也跟着漏跳一拍,方才那一刻……脑浆膨胀,阻碍思考,就连反射弧都已经暂时罢工了。
厨房大娘一早就为萧姗煮了红枣赤豆粥,在小火上咕嘟嘟的温着,等着少夫人醒来。白福到厨房说明来意,大娘就将小砂锅用夹子夹了,放到托盘,让白福送去了。
锦被靠着床头摆放,白顾靖扶着萧姗,让她靠着,自己坐到一边。小桃听说小姐醒了,忙着跑到房间,看望小姐,担心的又要落泪,被白顾靖呵了两声。
“小桃!萧姗才好,你就不要招惹她了。”
“是姑爷,”小桃委屈着,愣是将眼泪憋了回去,端起白顾靖为萧姗盛好,正在一边晾着的粥,盛上一汤匙,在唇边吹了吹,送到萧姗嘴边,“小姐,喝粥。”
白顾靖翻白眼,看着萧姗开口,确认她开始进食了,也就放心了,本想自己喂的,咕噜咕噜,肠胃也开始凑热闹,白顾靖看看萧姗,见萧姗不理自己,拿了扇子,甩开扇面,扇了两下,没事儿人似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小桃,晚上好好伺候小姐,有事让白福叫我!”
不等小桃回应,白顾靖提了衣襟,屈膝跨步,走出去了。
☆、白,你肿么了
厨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大娘正在清洗着灶台铁锅里面的剩水,见是白顾靖来了,忙着停下手里的动作,给白顾靖问好。
乐儿帮着大娘,将那些洗好的碗筷,控着水,收到碗柜里面,见着白顾靖来了,也跟着擦了手,凑上前来。白顾靖尴尬的看着这娘俩,笑容也跟着僵硬起来,看来想要大吃一顿,还得让大娘再辛苦一阵子,想想也就算了。往常加班的时候,有几次去食堂,也都赶上师傅停火,亏得抽屉里还有些不太刺激的苏打饼干。此时此刻,白顾靖是多么怀念,那些干巴巴的烘焙小面片啊,要是现在能有一包该有多好。
“少爷,您有事吗?”大娘问。
“没……没什么事,”就是肚子饿,饿的前心贴后背了。白顾靖笑着摇摇头,看着锅里那些幸福的刷锅水,“顾靖是来谢谢大娘做的那些枣粥的。”
大娘让白顾靖不要客气,白顾靖便也叫大娘放手去做事情。大娘刷完锅,又去掏灶台里面的灰,才下灰铲,就有意外收获。一个黑乎乎,圆滚滚,冒着热气的东西,咕咚一声,滚落到地上。“乐儿,地瓜烤好了。”大娘笑着,拾起滚烫的烤地瓜,放到灶台,继续掏灰。
看着烤好的地瓜,乐儿嘟起嘴巴鼓着气,拍拍肚子,再装不下其他,“大娘,乐儿吃不下了。”
白顾靖看着热气腾腾的烤地瓜,憋着嘴咽了咽口水,肚子还在咕咕的叫着。不想大娘也听到这声音,放下灰铲,看着白顾靖,“少爷,您没吃饭?”
“少爷哥哥,烤地瓜可好吃了,你吃吧。”乐儿指指烤得黑漆漆的地瓜,热情的推荐着。
“乐儿,别闹,少爷老妇再给您做点什么吧。”
“大娘不用麻烦了,这地瓜就挺好。顾靖好久没吃烤地瓜了,这味道,怪想念的。这么抢了乐儿的零食,也不甚好,不如这样,”白顾靖握着烫手的地瓜,用力一掰,橙红的内瓤,香气扑鼻,口内生津。一大一小两个孩儿,一人抱着一半地瓜,很是满足。有地瓜果腹,白顾靖又陪着乐儿玩了一会儿,才回书房。
烛台换新蜡,白福又磨了许多墨汁,见白顾靖回来,给白顾靖请了安。
“少夫人那边有什么事情吗?”白顾靖拉开凳子坐好,提起毛笔,浸染墨汁。
“回少爷,少夫人有小桃侍奉着,用过粥后,就沐浴更衣入眠了。”
提笔落腕,笔锋婉转,墨迹挥洒。
“嗯,让人在门外轮流守候,都警醒点。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不得有误。”
“是,少爷!”白福看着白顾靖认真的样子,犹犹豫豫,似有心事一般,支支吾吾的,“那个……那个……”
“有事快说!”白顾靖将笔,贴着砚台放下,坐直了身子看着白福。
“少爷,怡红院的若兰,托人给您捎了一句口信,说是多日未曾与您谋面,甚是想念。”白福重复着,下午的时候,有个人来白府传口信,寻不得白顾靖,就将口信传给了看门人,看门人又传给了白福,再有白福转达白顾靖,如此看来,这府里上上下下,怕是都要知道那个若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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