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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林七宗罪--雪谷歧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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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理他。”

     唐靡道:“唐人平不会这么算了。他回去一定会要求公开暗宗身份。”

     唐门历任暗宗的身份都极端隐秘,由上一任暗宗亲自指定。但为了制约这个局外之人,每一任暗宗都会留下一份下任暗宗的详细资料,由明宗和长老们封存。在大家发现暗宗有不法之事时,只要有六位以上的长老同意,便可以公开这份资料,用以审查暗宗。资料一旦公开,即使审查没问题,暗宗也不可能继续做下去,所以这件事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很难说服大部分长老同意。



唐孟生笑道:“由他去吧。”

     听到这里,玉彤儿沉吟道:“奇怪,我总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不安。孟生,这雪谷实在太过空旷,或许我们该派人巡视检查一下。”

     唐孟生仿佛没听清这话一般,半晌才突然醒过神来,一点不避嫌得拍着玉彤儿的左肩道:“放心,这雪谷极其隐秘,不是什么危险都能找上门来的。”

     唐靡看唐孟生心不在焉,便起身告辞。

     玉彤儿忽然觉得,唐靡的眼神很奇怪,看向自己的时候,似乎里面多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一缕狡黠的笑,一丝心满意足,加上一点小小的得意?

     唐靡一出门,唐孟生再次以原来的姿势趴回床上,几乎像呻吟般道:“真舒服啊!”

     只要和玉彤儿两个人在一起,从唐孟生身上便完全看不到江湖上那个威风八面的唐门长老。这个一句话就足以影响整个天下的男人,在玉彤儿的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

     玉彤儿在床边坐下,想起方才那抹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阴影,小心翼翼地道:“据说大哥曾经在那座塔附近出现过?”

     唐孟生翻过身,平躺在床上,目光迷离:“我知道,大哥已经死了。”

     一时间,玉彤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唐孟生似乎陷入某些极其深远的回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叫孟生,而哥哥却叫仲生?这都是因为我们的糊涂老爸。当初我们出生时,谁也没料到竟然是一对双胞胎,大家一时手忙脚乱,等他们忙完,发现面前摆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婴儿,竟然想不起来是哪个先出生的。最后我老爹做了决定,让我做弟弟,但名字叫孟生,这样谁也不吃亏。”

     虽然是忧伤的回忆,玉彤儿仍然差点笑出声来。她倒是想过这两兄弟名字的问题,却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一番曲折。

     唐孟生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大哥已经死了?因为我们两个之间有一种神奇的感应。我相信自己的感应,如果他还活着,我不可能一点没有感觉。”

     玉彤儿点头道:“我听说过类似的事,仿佛有些人的心意能够彼此相通。”

     唐孟生道:“我倒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形,倒是哥哥经常游历江湖,或许听说过吧。你相信么,我和哥哥的感应非常奇特,我受了伤哥哥会痛,而哥哥上药我的伤就会好。但这样的感应却似乎是单向的,并不会反过来。老爹和哥哥都活着的时候,老爹常常跟我开玩笑,说他当初的选择一点没错,让我做弟弟就是因为哥哥天生就是要照顾我的。

     我自小离开京城中的家到蜀中总堡拜老爷子为师,直到那件事之前,我和哥哥几乎从没怎么在一起相处过,而在那件事之后,我更是只能靠回忆来记住哥哥的样子。我从来没能为哥哥做些什么,但哥哥却几乎天生是我的守护神,仿佛他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分享我这个弟弟的苦痛,要付出许多的代价来保佑我。

     你能想象得到么?能将你的痛苦分走一半,能治愈你的伤痛,他为我平白受了那许多的苦,我却不能为他做一丝一毫。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报仇!我绝对无法原谅任何伤害他的人。唐七虚,哼!”

     玉彤儿也听说过那件事。当年唐仲生自作主张毁弃了唐门倾尽全族之力制成的‘无衣’之毒,因此遭唐七虚弹劾,最终被逐出长老会,之后便行踪不明。

     眼见唐孟生的眼神越发凌厉,玉彤儿正想安慰几句,忽听他呻吟道:“头疼啊……”

     玉彤儿一惊,探手摸在丈夫的额头上,只觉得触手滚烫。她心知不好,必是雪谷突然变天,丈夫的病又发作了,当即顾不得嗔怪丈夫为什么不早说,急急扶他躺倒。

     认真说起来,唐孟生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病,最起码没有以蜀中唐门的实力还治不好的病。他的问题是体质较常人不同,对即使是风寒这样的小病也基本没什么抵抗能力,所以一年到头几乎都是病怏怏的。玉彤儿和他夫妻多年,早对这种情况驾轻就熟,当即服侍他躺好,掖好被子。一直等到丈夫呼吸平稳,方才转身走出。

     去年这个时候唐孟生来雪谷聚会,回去便大病一场,几乎送命。所以今年玉彤儿软磨硬泡终于得以一同前来,为的就是防备这种情况。



大厅内篝火熊熊,唐人平、唐型以及唐靡围坐在篝火旁,却不见唐组。而众人之首的唐七虚自从那日晚宴后就独自一人住在工坊,一直没再露过面,连方才白衣人刺杀唐人平时他也不曾出现,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现身在大厅里。

     唐人平本来视唐孟生一系为大敌,但方才他被玉彤儿二女所救,态度明显客气了许多。而唐型一向依附唐七虚,对唐孟生夫妇也甚是尊重。此刻见玉彤儿出来,三人一同站起来招呼。

     玉彤儿走到篝火旁,探手试了试正烧着的水,皱着眉头道:“孟生的风寒发作了。我看这水一时也烧不开,你们可知道哪里能搞到热水?”

     唐靡身子一震,仿佛想要站起身来,最终却还是停下一动不动。

     唐型坐在那里,看着足比唐人平和唐靡加起来还要重。他个性甚是持重,闻言道:“工坊那边有热水通往整个山谷的房间,不过……”说着他看看外面——只一会儿的工夫,鹅毛大雪已然染白整座山谷,消弭了一众人方才力拼生死的痕迹。

     唐型续道:“现在雪太大,而且白衣人还没找到,嫂子小心为好。”

     唐人平哈哈笑道:“不用急。孟生的运气好。”

     玉彤儿心下不悦,正要开口,唐人平赶紧续道:“我随身带着咱们蜀中自制的药酒,别的不说,治个风寒感冒还是小意思,等我去给弟妹取来。”说着转身去了。

     玉彤儿心下一喜,高兴道:“那就多谢四长老了。”她倒不担心唐人平在药酒里搞什么鬼,唐门中人若能被人下毒害了,那真是笑话了。

     想起丈夫应该正在睡觉,玉彤儿索性坐下来等着唐人平的药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唐型二人闲聊。

     在这时间仿佛被凝固的雪夜里,最早发现不对的是急着回去的玉彤儿。她看看唐靡道:“怎么四长老还没出来?”

     唐靡一直神思不属,闻言精神一振道:“我去看看。”说着站起身来,朝正对着大门的唐人平所住的房间走去。



【七】

    
     唐靡尚未到门口,骤听唐人平的房里传来一声轰然巨响,声音大到似乎令整座房子都跟着颤了一颤。

     玉彤儿和唐型俱都大吃一惊,齐齐站起身来。

     唐靡一个纵身跳入房内。只听房内传来唐靡的断喝:“是谁!”紧接着破空之声大起。

     唐型刚刚站起身来,就见一条白色人影自唐人平房内飞纵而出,一路不知撞破了多少面墙壁,眨眼间就逃到门外。要知这房子的墙壁内都有灌注热水的熟铜管,这人一撞之下造成多根水管断裂,一时间屋内热水四溅,水雾弥漫,玉彤儿什么都看不清,只可见一条淡淡的白色人影怀抱着什么迅速朝山坡方向逸去,速度惊人。唐型大喝一声,飞身追去。

     玉彤儿对追这个可能是暗宗之人的家伙没什么兴趣,刚要转身回房间,忽听衣袂破空声,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丈夫唐孟生自房间中掠出,脸色绯红,咳嗽不断。

     玉彤儿赶紧道:“你出来做什么?快去休息!”

     唐孟生激动道:“快追!那人也许和哥哥有关!”

     玉彤儿一愣,就见唐孟生已经飞身而起,喉管又溢出一阵咳嗽。

     玉彤儿一咬牙道:“我去追,这里交给你,要小心!”说着飞身追去。


前方的人已不见踪影,但玉彤儿一路追踪却丝毫不费力气。踏雪无痕终究太难,特别是在这样的大雪里。漫天的鹅毛大雪均匀地覆盖住此前所有的痕迹,而独独留下新踩出的两行脚印,分外清晰明白。

     沿着脚印走了不远,忽听一声沉闷的声响,接着回音不断,彼此交杂在一起,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直如春雷绽放。玉彤儿循声而去,正看到唐型愤懑的身影。

     ——是那道深峡!而不同的是,白日看到的独木桥已然不见,耳边犹自响着从深谷内传来的回响,定是那人逃过深渊后顺手毁掉木桥。抬眼看去,对面的脚印清晰地延伸,但这不可逾越的天堑却阻止了追击。

     唐型见玉彤儿追上来,点头示意道:“屋里没事吧?”

     玉彤儿点点头道:“有孟生在那里。现在怎么办?”

     唐型道:“可以从下面绕过去。我们走。”

     二人绕过这深渊足足耽搁了一刻工夫,好在雪还没能完全盖住那脚印。互相对视一眼,玉彤儿心中庆幸,若非是这雪地,或者哪怕若非是正好下了这一场大雪,想要如此清晰地把握那人逃走的路线怕是极不容易。眼见那人的脚印一路直行,正是朝日渐那座高塔而去。玉彤儿?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

     眼见脚印穿过高塔,二人刚刚冲上山坡,骤然惊呼止步!

     ——却见前方山坡的最高处,一袭白衣仿佛融入了这静谧的雪夜,面上的青铜面具上依旧是那抹诡异的微笑,正定定站着,等待他们。

     而二人之所以不敢妄动,是因为那人的左手上握着一把刀,而刀锋就架在唐人平的脖子上。唐人平似乎受了重伤,或是中了毒,双目紧闭,被那人用右手挟持在肋下,软软地挡在白衣人身前。

     突然,衣袂破空生猛起,山坡对面骤然出现一个血红色的身影,几个起落间已到二人身边,正是唐门长老之首、今天一直没露面的唐七虚。

     唐七虚眼看唐人平的情形,也不敢乱动,只沉声道:“朋友,有话好说。你放下人平,我保证不会伤你。”

     那人的面容完全被面具遮住,看不出喜怒。他左右看看,忽地左手一动,三人同时叫道:“不好!”急速前扑,却已来不及了!

     只见鲜血飞溅,染红了空中犹自飘舞的白色雪花,唐门长老会中排名第四的唐人平,人头脱离了身体,旋转着飞向唐七虚。

     唐七虚身形一顿,轻轻接过人头。只这一眨眼的空当,白衣人飞身后退,已经消失于三人的视线之中。

     三人几乎同时奔上山坡,然后又同时颓然摇头。追不上了!

     之间山坡后面是一个巨大的陡坡。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两块木片,踩在脚下,整个人如同在冰面滑行,迅速地向下溜去,起速度快得简直不像人类,倒如同什么山魈鬼魅重现人间。三人中即使是武功最高的唐七虚,也不可能在不借外力的情况下在雪地里奔行得如此之快。

     玉彤儿催促道:“我们这就下去,循着脚印追!”

     唐型摇摇头道:“下面有一条温泉河,没办法留下痕迹了。”说着叹了口气道,“还是下去看看吧。”

     在方才的追逐中,玉彤儿一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却一直想不清楚是什么。就在方才,在那白衣人进行着处刑仪式一般的杀戮时,见到唐人平的头颅在空中翻滚,玉彤儿竟骤然捕捉到不安的来源。

     那不安一开始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但一旦被捕捉到,就开始疯狂地生长,瞬间占满她的心灵。

     她突地停住脚步道:“你们下去吧,我得回去看看!”

     这几乎是她最快的速度了。当她风驰电掣地冲进大厅,见到篝火边的丈夫时,只觉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唐孟生仍然在咳嗽着,而每咳嗽一次,他脸上都会浮现出一抹让人心惊的绯红,旋即又消失不见。看着气喘吁吁的妻子,他飞身而起,到门口一把抱住玉彤儿:“怎么了?”

     玉彤儿只觉完全轻松了下来,那恐惧的不安已经完全消失无踪。

     “喂,你们俩,这可是大厅啊。”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唐孟生讪讪地放开手。

     唐靡走进大厅,顺手关上门:“雪太大,我站在屋顶也看不清远处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彤儿见唐靡左胸处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忙问道:“你没事吧?”

     唐靡苦笑道:“没事。唉,我们还是低估了那人,竟然一个照面就成了这样。要不是那人心有旁骛,我只怕多半要去见阎王了。对了,你们追上那人没有?”玉彤儿一时无语。
    


如今


     大明万历二年,封州城天牢,地下。

     白衣侯朱煌饶有兴味地看着玉彤儿,听到这里才插言道:“你那时在担心什么呢?”玉彤儿笑而不答。

     “不如让我来猜猜。你其实并不是担心你丈夫的安危,因为屋内有唐孟生和唐靡,即使真的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两人也足以应付。你担心的是,你丈夫会是凶手。”玉彤儿一惊,却不开口说话。

     那侍婢蝉儿不解道:“怎么可能?按方才唐夫人所说,是白衣人逃离之后唐二公子才出现的。”

     朱煌笑道:“是我说得不准,应该说,夫人是担心唐孟生将会成为凶手。想要杀人,有一个小小的把戏,就是用两人来扮一人。特别是当这个人比较好辨认,比如一身白衣,一副面具,这是这个把戏便很有用。

     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那个杀死唐人平的凶手和唐孟生是同谋,他们准备好两套同样的行头。先让那同谋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唐人平,之后躲在一个隐秘处换下衣服,同时,方才已经完美无辜的唐二公子穿上同一身行头,去杀死另外一个想杀的人,二当这第二次行凶时,正如第一次一样,那个同谋会以本来身份和这个新的‘白衣人’交手,这样两个人都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下面该考虑的是,如果真是如此,唐二公子想杀谁呢?而那同谋又是谁呢?

     第一个问题很显然。在那大雪谷中,唐二公子最想杀的人除了唐人平,自然只剩下唐七虚。特别是唐七虚这个时候可能是伤势复发最虚弱的时候,且离群索居,怎么想都不该放弃这个机会。至于第二个问题似乎有很多可能,比如唯唐二公子是从的唐靡,没人知道人在哪里的唐组,甚至唐型,甚至我们的唐夫人,似乎都有可能完成这件事。”

     蝉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怎么觉得似乎不行呢?”

     朱煌微笑点头道:“不错。这个假设存在几个问题。一是时间。第二个人如果一开始在大厅出现的话,那在唐型和白衣人的全力飞驰下,很难在预定时间到达工坊,杀掉唐七虚,第二也是很重要的,就是那雪地的问题。整个雪地等于是一张无情的白纸,足以让所有人的行踪暴露无遗。任何人想要实行这个计划,都很难不在雪地里留下痕迹。

     其实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只要有合适的同谋。不过无论如何,当你见到自己的丈夫还留在大厅的时候,你该放心了吧?”

     玉彤儿点点头道:“我当时并没有想到,一切还不过才开始而已。”
    


往事   无垠无印


     篝火依然熊熊,雪地依旧苍茫,一切和昨日初到雪谷时似乎没什么不同,除了一个人已经永远变成了尸体。

     此次本来不过是长老会的例行会议,只是为了迁就唐七虚才改到大雪谷中召开,谁也没想到,就在这多名唐门最顶级高手的环伺下,唐门长老会中排名第四的唐人平,竟然被人一刀斩首。而更让人愤怒的是,那人杀完人后竟是全身而退,甚至没人看到他的真面目,这着实让大厅中的一众唐门才俊颜面无光。

     唐孟生的病愈发严重了,头烫得厉害,就连坐着都摇摇欲坠,需要玉彤儿搀扶。但他强烈要求参与会议,玉彤儿也只好随了他。

     白衣人方才撞破了数面墙壁,墙壁间的热水四处喷洒,虽然后来被唐孟生卡断了破损的管道,但此刻大厅已被浇得一片狼藉,连篝火都仿佛烧得有气无力。

     唐型平日最是忠厚,现在也最是气恼,脸色气红道:“太过分了!唐门暗宗素来只有监察之权,怎可随意杀人!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我们会议就立即召集众长老,定要为四长老讨回公道!”

     唐靡扑哧一笑道:“你的结论下得太快,谁说老四一定是暗宗杀的?”

     唐型道:“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你为何还不信?”

     唐靡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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