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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说民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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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演武戏、养马、骑马,加在一起,京城人送给载涛一个低俗但很亲切的绰号:“活弼马温”。

现在,戏台上的弼马温做了戏台下的参谋总长,难道想让他演一出《大闹天宫》?

还有个弟弟载洵眼红了,同胞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区别对待啊。

洵贝勒也是个小有才的贵二代,吟诗作画,吹拉弹唱,样样在行;他的书法颇见功力,篆隶楷行草无所不能。

载洵能干什么呢?吹拉弹唱。管文艺界?太没出息。既然载涛管陆军,载洵主动请缨管海军。

载沣有点犹豫,这个你一点都不懂啊。载洵信誓旦旦表示:这个我可以懂,这个我必须懂。理由很充分:我要接过父亲的枪(奕譞长期主管海军),不懂可以出国考察啊。于是载洵成为筹办海军大臣。

陆军、海军、参谋总部三位一体,都是这哥仨儿的了。

抓权,家里人安心了。

三部曲之二,平反。

平反说穿了就是感情投资,把以前扣在你头上的帽子摘掉,说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话,向臣下们表个态:我们一直在努力,我们从不回避错误,我们在曲折中不断前进。

首先是给义和团运动中被杀的三位忠臣追加谥号,设立专祠。为同治、光绪的老师翁同龢平反,官复原职,追加谥号文恭。老爷子,放心走吧,您恭顺谦让,是皇帝的好老师,我们都知道。这一招很管用,家属代表们感动得泪水涟涟,头磕得咚咚响,高呼“盛世啊盛世”!

平反,大臣们舒心了。

三部曲之三,晋级加工资。

效果来得最快的还是晋级加工资。摄政没几天,载沣下旨将载涛、载洵加郡王衔,一门三王,显赫无比。

才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没什么功劳,为什么要封王?

理由很给力,从醇亲王到摄政王,从以前皇帝的弟弟到现在皇帝的爸爸,身份和地位都有了质的飞跃,兄弟们都很高兴,庆祝一下不行吗?

既然大家都很高兴,干脆一块儿晋级吧。于是庆亲王奕劻“加恩世袭罔替”,世世代代都是亲王;隆裕太后的父亲桂祥“食双俸”,拿双倍工资;大臣们从大学士以下都晋一级工资。

这年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自己口袋鼓起来才是王道。尤其是CPI(消费物价指数)指数不断攀高,肥肉、瘦肉一天一个价,有大把工资在手,冷眼笑看菜市场风云变幻,心里那是别提多踏实啦。每个人的脸上笑逐颜开,所有的人都开心了。

安心、舒心、开心,从心三部曲,难道载沣想重塑自身形象,玩快乐政治?

和快乐三部曲配套的是拆迁三步走战略。

第一步,拉进来,把最贴心的家里人拉进来。

载涛当上了军咨府大臣,载洵当上了海军大臣。哥俩儿再出洋转一圈,向美国大兵学了几个标准的军礼,算是受过现代化军事教育了。

第二步,挤出去。

家里人也有个亲疏远近;不是所有的都贴心;而且家里人知道的事多,要多防着点。

载沣最不放心的家里人是他的侄儿溥伟。

溥伟,皇家贵胄,恭亲王奕的长孙。他有着高贵的血统,不俗的仪表,良好的名声。慈禧、光绪病重期间,京师盛传立溥伟为帝。无论资历、才干,他都是皇室中的佼佼者。因此载沣极为惶恐,曾派重兵把守宫门,任何人不得擅入,防止溥伟有异心。

现在位子坐稳了,溥伟也不能让他闲着。你不是平时在公开场合多次呼吁强烈禁烟吗?那就做全国禁烟大臣吧,这纯属是个没事找事干的闲差。

数数看,还有哪个不太放心,家里人是没有了,旗人倒有一个:老铁。老铁叫铁良,因为性子直,肯帮人出头,大家都喜欢这么叫他。

铁良不是皇族宗室,只是个普通的、贫寒的旗人。父亲早年去世,母亲带着他和妹妹艰难度日。一年冬季,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只剩下三方旧砚台。顶着漫天的飞雪、凛冽的寒风,铁良奔波了一天。最终依然抱着冷冰冰的砚台、怀着冷冰冰的心回家了,没办法,晚餐全家只能在风声里度过了。

为了温饱,铁良很早就去神机营当兵,月俸一两,一家三口勉强度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更勤奋。铁良不是深宅大院的皇子、阿哥,他深知民间疾苦,有头脑、办事稳、会练兵,深得慈禧的信任。最后做到练兵大臣、陆军部尚书、军机大臣。

既然是军事熟手,铁良经常在军事上指指点点。参谋总长载涛不愿意了,你说了算,那我说的算什么?首先将铁良的练兵大臣拿了,陆军部尚书也做不成了,在家休养。不过还是不太放心,在载沣面前一捣鼓,挤就挤远点,做江宁将军吧,去南方了。

第三步,踢滚蛋。

对待汉人就更不客气了,将最厉害的袁世凯一脚踢到千里之外的洹水边。

举手投足间,三部曲、三步走,依次搞定。

看来以前小瞧了这位忧郁王子,他难道是个慢热型人才?慢热倒有可能,做了皇帝他爸,谁都会慢慢热起来。至于效果么,我们来看看三步走到底怎么样。

拉进来的载洵、载涛,超级票友,这哥俩儿都是戏台上的好手,整一个艺术世家。演戏,倒不差;治国,那差得就不是一截了。艺术不等于生活,让艺术家搞政治,只会折腾,彻头彻脑的政治蠢材。

挤出去的溥伟、铁良,在混沌一片的皇室旗人中,至少是个人才。

踢滚蛋的那位,不多说了,固一世之雄才也。

拉进来的是蠢材,挤出去的是人才,踢滚蛋的是雄才。这不是构建盛世大厦的三步走,而是强拆三步走,将大清的基业拆得差不多了。

拆迁办主任载沣终于上路了,领着一帮蠢材争分夺秒、热火朝天地拆着祖宗的基业。

【大清的最后一片祥云】

这拆迁办拆得风风火火,一个人心里也是急得火烧火燎。老臣张之洞担忧再这样拆下去,大厦倒了,大家连跳楼都找不到地方,他必须要劝劝载沣。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良心未泯。张之洞觉得有点对不起老太太这么多年的栽培,这老臣死的死、退的退,自己不说还指望谁说呢?好歹也是一代名臣,关键时刻,该出手时还得出手。

载沣还是很尊敬张之洞的,大家都是读书人,都是爱书、藏书的人,共同的兴趣爱好让他们一度走得很近。

张之洞口才极好,一开口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根本就没有载沣说话的份儿。载沣刚开始听得很有趣,慢慢的有一点趣,时间长了,有点烦了,就是无趣,最后直接归为无聊了。我不是个不更世事的小青年,想当年十八岁就和威廉称兄道弟,你说的那一套我都懂。社稷兴亡,有我们贵二代撑着,有必要天天这么危言耸听吗?

1909年,津浦铁路扩建,要征地基建车站。铁路施工方动用官方势力强行低价征购农民的用地,引起冲突。载沣征询张之洞的意见,张之洞建议征求舆情。

什么是舆情?老百姓的呼声。

载沣有点纳闷:“中堂大人德高望重,一句话就是了。”

张之洞正色答道:“朝廷用人,如不顾舆情,恐怕要激起民变。”

载沣突然想起威廉的那个拿枪动作,脱口而出:“国家养着这些兵,还怕什么民变?”

张之洞呆住了,一向不喜欢说话的摄政王好不容易吐出一句,竟是这样的冷血、狠毒,让整个紫禁城都抖三抖。

载沣也呆住了,一向软话说惯了,今天竟然这么发飙,尽显男人魄力,看来男人是该对自己狠一点、硬一点。

权力导致冷血,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冷血。

发飙之后,载沣要向一个人隆重致谢——威廉。正是他那个拿枪的动作,最终让自己硬起来,狠起来。思考了几年,“威廉迷思”终于解开,载沣情不自禁为自己卓尔不凡的天赋暗暗喝彩。

不过还是理解错了,威廉是叫他练兵,不是杀人。

张之洞没有多说,只是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养兵不是用来打老百姓的。”

讨论不了了之,双方不欢而散。

从这之后,张之洞就请了病假,在家休养,整天拿着白居易的《白氏长庆集》,翻来覆去地看,其实也看不下去,他在等一个人——载沣。好歹我是顾命老臣,生病了,你来看看,说两句安慰的话也好。我有台阶下,你也落个尊重人才、尊重知识的好名声。

可载沣就是没来,一大堆事等着他呢,小到家里,大到国家,没空。

两个月过去了,没动静,再请两个月的假。

又过了两个月,张之洞真的病了。原本没什么大病,估计等不到安慰的话,活活给气病了。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眼看着快不行了。

张之洞在心底一声声呼唤:王爷,这次是真的病了,病得很重,你再不来可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载沣终于来了,握着张之洞的手,说着迟来的祝福:“中堂有名望,公忠体国,好好为国珍重。”

张之洞很激动:“公忠体国不敢当,廉正无私,敢不自勉?”

载沣,听出来了没有,这是张大人在讽刺你呢。要“廉正无私”,不要尽想着用家里的小青年,忙着拆祖宗的基业。

可载沣没听进去,他的注意力被一首诗吸引住了:“诚感人心心乃归,君民末世自乖离,须知人感天方感,泪洒香山讽喻诗。”

当时题目是《香山新乐府》,香山居士是白居易的号。载沣很纳闷,怪了,这首诗我怎么没见过,年纪还不大啊,记忆力竟严重衰退到这个地步?以后真要多抽点时间盖章看书。还一直号称是白居易的粉,铁杆易迷呢,载沣有点羞愧。

回去之后,翻遍了书房的每本书,就是找不到这首诗。“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连在哪本书上都忘记了,载沣叹息自责不已。

自责之后,载沣开始责怪张之洞。大家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读书人,引用别人的原创好歹要有个出处。注明卷数、页码、版本,方便自己,也方便别人,学术规范要从自身做起,要从点滴做起。

刚想到这儿,张之洞已经去了。他最崇拜张居正(死后谥文忠),希望能得到文忠的谥号。对不起了,写诗连个出处都不给,还忠心吗?改成文襄。

载沣,你错怪张之洞了,诗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因为那是张之洞的原创,他用了白居易《七德舞》中的一句“以心感人人心归”而写成此诗,所以后题为《读白乐天“以心感人人心归”乐府句》,乐天是白居易的字。张大人,你才是真正的易迷。不仅会看,还会写读后感。可一切都晚了,诗还在,人没了。

国家的擎天柱倒了,易迷群里又少了一位中坚骨干,载沣的心有点乱,他隐隐预感会有什么不祥的事即将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第三章 袁世凯,说出你的故事

〔袁世凯和生父感情淡漠,从小就跟着在外做官的嗣父袁保庆在外面混。济南、扬州、南京,都留下了他幼小的身影。在南京,袁世凯开始发育,进入了青春期。好动的他整天和一班官二代无所事事、聚众嬉戏,骑马闲逛于南京的繁华闹市,不过还算克制,从未酿成“七十码”的交通事故。最出格的是结伴逛青楼,不过还算规矩,从未闹过三角恋、N角恋,也从不轻许诺言,欺骗少女纯真的感情。〕

【俗招也能玩出大名堂】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因为载沣,袁世凯的彩色人生戛然而止,他不得不面对今后无声黑白的日子。

1909年1月12日,农历腊月二十一,家家户户正忙着准备过新年。袁世凯悄然来到北京前门火车站,送别场面冷冷清清。他早已料到,世态炎凉,都是这个样。生死之交学部侍郎严修、宪政编查馆的杨度等几位至交好友来了,这就够了,知己不在多,袁世凯很欣慰。

望着北京前门火车站,十年前,翁同龢从这儿离开;两年前,赵启霖、瞿鸿禨由这里回老家,现在轮到自己了,又是一个轮回。人人说宦海风波险,可是又有几人能真正看透?就算看透了又能怎么样?照样是没用的庸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挥挥手,让一批又一批的旧人、新人头破血流地倒下去、站起来。这里没有永远的胜利者,只有不时的落伍者。

汽笛一声,打断了袁世凯的思路,他想回家了,他要好好养病休息了。

北京,等着我回来,不见不散!

这不是袁世凯说的,他是个实干家,不善于脱口秀。这是国内国外洞彻世事的人说的,他们相信袁世凯一定会回来,只有他才是中国真正的未来和希望!

袁世凯回家了。

他没有回到项城老家,那里虽是生他养他的热土,却也是伤心之地。1900年母亲牛氏去世时,身为直隶总督的袁世凯曾回乡风光操办丧事,可是同父异母的二哥却以牛氏是侧室,根据当地风俗,拒绝和其父合葬。从此兄弟反目,袁世凯这一辈子再也没踏上项城的土地。

这拖儿带女一大家子回来,正在为住的地方发愁。袁世凯一个亲家正巧在离项城不远的彰德(安阳)洹上村开厂,建造了一座庄园赠送给了袁世凯。无须办土地证、房产证,产权时间不限,从此袁世凯正式告别了房奴的日子。

彰德地处太行山与平原交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且交通便利,卫河漳河下通京杭大运河的南运河,京汉路从境内通过。

袁世凯给园子起了个很俗气的名字“养寿园”,院内主要的建筑的名字也很俗,叫“谦益堂”,在这里袁世凯开始了俗人的生活。

既然坚持走俗的道路,就不能充高雅,思来想去,袁世凯给自己找到了一条不错的俗人之路。

皇上说我腿有毛病,行动不方便,那只能钓鱼,坐着钓鱼。不过也不要坐太久,小心神经末梢坏死,到时真有可能弄成个半身不遂。好在家里不靠此为生,渔政部门也没心思管你渔技是不是真的提高,只要天天待在那儿做做样子就行了。

可袁世凯是个讲求细节的人,样样都要做得出类拔萃。不仅要做渔夫,渔樵耕读,都要做全了,还要摄影留念。

渔:袁世凯坐在小船上,斗笠蓑衣,手拿鱼竿,神态清闲。旁边站着一人,拿着鱼篓,是他三哥。(姿势以此类推)

在照片签上自己的大名,遍发英雄帖,尤其是报馆、杂志社、画报。

洹上欢迎您,农家乐主人袁世凯与你有约。

不过这个约定有点特殊,大家只能玩俗招:看鱼、钓鱼、吃鱼,走高雅路线的人士谢绝入内。

看来人一和“俗”扯上关系,就比较会受欢迎。家乡人民始终没有忘记这位现在混落伍的游子,给了袁世凯最隆重的欢迎仪式,毕竟他是从这片热土上走出去的最出色子弟。

袁世凯有点感动,中国老百姓真是好啊,我高高在上装高雅时他们不来(当然那时即便来了也见不到袁世凯),现在他们却来了,看来人还是俗一点好。

地方上的官员也给予袁世凯无微不至的关怀,成立专门领导小组,衣食住行、后勤保障,一把手现场办公,现场拍板。

官员们当然不是俗人,他们也不是冲着俗气而来。

官场最讲究人走茶凉,一个下野的人,为什么还受到如此青睐?在官场上这叫烧冷灶。因为大家都相信袁世凯一定会重新出山,为什么?凭感觉,在官场混的人比鬼都精,都有灵敏异常的第六感。现在给他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说些暖人心的话语。人嘛,毕竟是感情动物,患难时刻,微微一笑很倾城,这感情投资值。

可是袁世凯却微微一笑很心酸。

能不心酸吗?这个五十岁的男人已须发皆白,一路打拼,阅尽沧桑。他常常在月明星稀的夜晚,乘扁舟一叶,顺着洹水飘啊飘。

清水徐来,水波不兴;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月亮之上,星光点点;月亮之下,有人憋屈。

做官几十年,不贪、不嫖,不作秀,只干实事。我就不明白,平时见到人都客客气气的载沣,为什么对我这么狠?我有哪点做错了,不就是有才吗?有才不是我的错;不用我,是你的错;还要逼我去钓鱼,那你就错上加错了。

可是袁世凯在给朋友们的信中总要写上一句“过多功少,仰蒙朝廷体恤,放归养疴,圣恩高厚,莫名钦感”。明明是领导犯的错,我还要对他感激涕零,因为他帮我指出了错误。

“放归”这个词用得妙,说白了就是朝廷圈养的一条狗,即使如藏獒那般凶悍,狗毕竟是狗,一声吆喝,你就得乖乖溜回家。

是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渔翁,还是做一条被圈养的狗,这实在是个高深的人生哲学问题。但袁世凯从来都不思考,他从来都把高深当无聊,因为那太浪费时间,他只想现在,他只干实事。可是中国的官场从来都是虚大于实,唱高调的人永远多于埋头苦干的人。所以袁世凯总是被推到风口浪尖,接受潮水般的、一浪又一浪的唾沫、口水。

沧海有多宽,江湖有多深,谁能真正了解我?这个渔翁有点寂寞,有点孤单,有点悲凉。

袁世凯特意在园中盖了一座小楼,除了自己,任何人不准进,里面专供慈禧的像和赏赐给自己的礼物。当他抑郁时、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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