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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三侠之红拂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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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堂主问:“咬金,寨主怎么说?”
杜彦水说道:“咱们三请,张盟主三辞,礼数已经周到,盟主定是应承了。”
那个堂主见咬金面色不对:“咬金,到底寨主跟你说了什么?”
咬金看众人对自己虎视眈眈,有些发慌:“三哥嘛……三哥他……三哥……唉!说便说!三哥说瓦岗寨没人想当皇帝,告诉三十六路烟尘的人,想要皇帝的话,自己去找好了。他又说,若硬是要一个人做皇帝,就让李靖登基……我觉得三哥说得挺对,李靖当皇帝,我老程第一个赞成!”
寨主们哗然、堂主们面色大变。
杜彦水大怒:“好哇!瓦岗寨张寨主恃着武功天下无敌,如此侮辱轻慢天下好汉。我们走!看你瓦岗寨怎样一统江山!“
三十六路烟尘众好汉领着手下离去。
程咬金慌忙说道:“各位大哥,请留步,请留步,万事好商量!”
众人散去,咬金赫然发现李靖原来就站在刚才的人堆中。
咬金责备道:“李兄弟,原来你在这儿!怎么刚才你不帮忙说句话啊?”
李靖苦笑着摇摇头:“你看不见吗?他们一听到我的名字,就大怒离开,我不说话才是帮忙。”
众人来到嵩山山脚下,一路上走得筋疲力尽。
平阳疲倦不堪,叹气道:“此际步步荆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嵩山。”
众人皆摇头,独世民抬头向山上望去:“大家静一静,听。”
大家静声凝听,果然听见远远地传来一阵钟声。
平阳笑道:“原来这就到了,定是老和尚在敲钟。”
众人都不禁喜形于色。
“这里便应该是嵩山少室山了。”世民带众人走山道上山,“这次绝处逢生,令本王更确信一件事,如果不扫平天下,本王一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老天如不让本王死,就要让本王成就大业。这不是应了易经的卦象:或跃在渊,或飞在天吗?”
后面跟着他的众人频频点头。
2
李靖在树林中练枪,练得不是很顺畅,满头大汗,仍不放弃,又重新来过。
虬髯客走出来:“虽然只是寸进,但比以前,总是强了不少。”
“三哥,你来了。”
“第一次见你自动自觉练武哩!”
李靖落寞一笑:“现下军议已没人听我说话,闲来无事,不如练练家传武功,一来胜过虚度光阴,二来对祖宗少一分内咎,总是好事。”
虬髯客鼓励道:“当然是好事!世间人,十有八九,遇不如意事,不是纵情酒色,便是自怨自艾,你练武自遣,志气胜过他们百倍。”
“就是练来练去,都练不好。”
“所有文武艺,都是功多艺熟而已,多一日苦功,便强一分。想我最初练刀之时,也曾经握不稳,单刀脱手,笑坏了师父……”虬髯客取过李靖手中枪,轻轻舞动,长枪越舞越快,李靖看得出神,手里也学着比画。
“三哥这样的武功,如果退隐江湖,倒真是可惜了。”
虬髯客停下来:“武功越高,就越是到退出的时候了。”
“三哥难道已无意于天下?以后瓦岗寨的兄弟何去何从了?三十六路烟尘的人又如何应付?”
两人望着山岗上的飞鸟。
虬髯客慨叹:“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每个人都要自己掌握命运,不能老是期望一个无所不能的人来拯救天下。瓦岗寨的前途,要由瓦岗寨的人来抉择。”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如果每个人都是强者的话,这世间也许早就完蛋了,是强者带领弱者也好,是弱者追随强者也好,世间向来就是如此。”
“做人真是高深的学问……”虬髯客无奈一笑,摇摇头,然后伸手搭李靖肩,“那么你呢?你是自决命运的强者,还是随波逐流的弱者?”
“我……当然要做强者。”
“哈哈,有这份心就好。”
李靖叹息道:“但是如果做不到强者,安分做个弱者是否会开心很多?”
虬髯客神秘一笑:“跟我来。”
虬髯客在练功房内踱步,李靖四处观看。
“我在瓦岗寨已好一段日子,居然不知有这个地方。”
李靖抚摸墙壁,上面写满密麻麻的字和零散人形图案:“这是你们三个人的武功心法口诀?”
虬髯客哈哈一笑:“当然不是了,再好感情的兄弟,也不会将自己的救命绝技让人知晓。画在墙上的,是心得。”
“心得?”
虬髯客点点头:“没错,主要是我们三个为步兵、骑兵构思的精简武技。另外还有我们自己想不通的武学问题,常在这儿讨论,想到什么,立刻写在墙上,以免遗忘。”
“原来如此。”
虬髯客取出一柄折扇:“你来试着抓我手中这把折扇。”
李靖伸手抓扇,虬髯客闪开,一轮急攻,李靖无论如何碰不到扇子。
红拂女贰拾肆(2)
“三哥,我真的想不通,怎么每次快要抓到,便给你闪开。”
虬髯客重重叹气:“你这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李靖细想:“你是说……因为……我很想抓到扇子……你又知道我想抓扇子……所以我一出手,你便移开,我便永远抓不到……”
虬髯客点点头:“孺子可教!再来。”
两人对峙,李靖左手一抓,虬髯客移开扇子,李靖右手准备着,一把夺去扇子。
“你看,你拿到了。不过你可花了好一番工夫。”
“是我资质太差吧?”
“我看过你练的李家十式枪,第三式以后,愈加困难,你却不专心练习。而前三式你明明已练得滚瓜烂熟,却还经常耍出来。咬金有三板斧,你也有三招枪法,然而你却不及咬金,为何如此?”
李靖垂头思考:“我……”
“别再逃避了。那是因为你畏难、敷衍,即使危急如白刃相对,你也就这样将枪法照式搬出来,没当对方是活人,也没有推算对方的后招。”
“三哥,你一语点醒梦中人,都怪我自己。”
“你得承认,这个就是你,李靖就是有这个没毅力、没恒心的缺点,如果你永远改不过来,你的一生就是如此。”
李靖定一定神,坚决地问:“我应该怎样做?”
虬髯客点头嘉许:“从今天起,练武,锻炼身体,一个人最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身体,连一举手一投足都做得不好,还怎能控制三军?”
李靖点点头:“嗯!”
3
红拂正在大宅的书房里整理书籍,她将一本本残破的书仔细擦干净,整整齐齐地排列起来。
红拂没有回头,边做边说:“独孤城,给我一盆水。”
没有人回答她。
红拂提高声音喊道:“独孤城……”
还是没有人回答。红拂回头四处看了看,没有见到独孤城的身影。红拂有些着急,向屋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叫着:“独孤城,独孤城……”
红拂一路奔跑到院子里,院子里也没有人。红拂突然感觉到一阵害怕,大叫起来:“独孤城,独孤城,你在哪里?”
突然院门被推开,独孤城拿着一卷红纸,手里提着一条鱼和一些蔬菜,走了进来。
红拂紧张地走了过去:“你去了哪里?”
“你在找我吗?”
“是的,看不到你,我觉得很害怕。”
独孤城一笑:“你是不是每时每刻都想看到我?”
“是的,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到镇上去买了一些东西。”
“你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你从来没有这样依赖过我。”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有时候你爱我,可更多的时候,你又很恨我。”
“我为什么恨你?”
“因为……有时候我也会很懦弱。”
“以前的事情,我一点也记不起来。可是有一个模糊的感觉告诉我,你曾经是我最亲近,最值得信赖的人。”
独孤城深情地望着红拂:“我答应你,不会将你一个人留下了。”
独孤城在做鱼,红拂拉着风箱,里面的柴火熊熊燃烧。
“我给你做一个洛阳的名菜——鲤鱼跃龙门。”
红拂往灶里添着柴,火势熊熊。
红拂问道:“你到底会不会做啊?”
“当然会,不过你要当心,不要被火熏黑了脸。”
红拂抬起头,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抹了一道黑,问道:“有吗?我脸上黑吗?”
独孤城看着红拂,一本正经地扳着脸:“没有,你的脸很干净。”
一盘色香味具全的“鲤鱼跃龙门”摆上了桌。红拂擦干净脸出来吃饭。
红拂嗔怪道:“我的脸都熏黑了,你还说干净。”
独孤城一笑:“现在很干净。来,尝尝我做的鱼。”
红拂吃了一口:“很好吃。你也尝尝。”
独孤城拿起筷子也吃了一口。
“没想到你做的鱼这么好吃,以后我要你天天给我做。”
独孤城突然沉默了,他放下筷子,正色道:“初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红拂紧张地问:“你说什么?你要走?你要去哪里?”
“我……我只是说如果。”
“不行,不管你去哪里,都要带我在身边。”
独孤城看着红拂,心中隐隐作痛。
4
众人齐集聚义堂。
虬髯客说道:“今日我请大家来,是有一件事要宣布。”
堂主们有的忧心、有的期待。李靖站在不起眼的一角,背靠墙,静听虬髯客讲话。
一个堂主说道:“盟主,登基一事,已无法再拖,无论如何,日内定要有个定夺。”
虬髯客斜眼看了看:“这算不算是一种威胁?”
那个堂主应道:“当然是一种威胁,但不是属下威胁盟主,而是三十六路烟尘!”
虬髯客淡然一笑:“我今日要宣布的事,也跟登基的问题有关。”
虬髯客说罢望向李靖,李靖淡然点头。
红拂女贰拾肆(3)
“我从今天起,金盆洗手!”
众堂主哗然:“这怎行?盟主,万事好商量!盟主是说笑吧!”
咬金忍不住插嘴:“三哥,我老程虽然不懂国家大事,但起码会赌钱。这道理也是一样,现下瓦岗寨已经赢了对手好几把,三哥怎会就此收手的?”
虬髯客一笑:“再赌下去,再多的老本也不够输。”
刚才那个堂主再次发难:“因为嫂子去世,你就要丢下兄弟,不问世事吗?”
“这种质问,多说无益,择定吉日,我便会下山离去。至于谁来掌管瓦岗寨,我推荐李靖,这当然只是个建议,你们的路,该由你们去抉择。言尽于此。”
刚才那个堂主离坐抗议,余人不知所措。李靖悄然退出了聚义堂。
李靖为虬髯客送行,虬髯客驾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放着一具棺木。
直到马车不见,李靖离去。这时李密从一棵大树后现身,他将一切看在眼里。
瓦岗寨内,程咬金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军士跑上前来:“程堂主,大事……大事不好了。”
“有什么事你就快说,不要结结巴巴。”
“李密他回来了。”
咬金怒气冲天,提起大板斧就要冲出去:“他还敢回来,我这就去砍了他。”
军士拦住他:“堂主,没用的,李密已经说服了三十六路烟尘的人,他们就快杀上来了。”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可别说是我给您通风报信的。”军士说完一溜烟地跑掉了。
咬金直跺脚:“惨了,惨了,三哥刚走就出事了。”
众堂主走到大门前,李密正站在门外,背后三十六路烟尘的人列阵等待令下。
李密向上一抱拳道:“各位兄弟,别来无恙?”
一个堂主喝骂:“李密!你犯上作乱,暗算了翟大哥,寨主一走你就回来混水摸鱼。”
李密摇头叹息:“死到临头,你还不知道。”
这时,一声号角响起,众人都朝山下望去。
李密又说道:“你们的探子该回报,唐军已经兵临城下,是不是?”
那个堂主反问:“是又怎样?”
李密接着说:“恩恩怨怨,不必多说,放在眼前的事才最要紧。你们如今群龙无首,是不是想让瓦岗寨就此灭在李唐手上?”
瓦岗寨众堂主咬牙切齿,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李密虚情假意地说:“我有把握带领你们战胜,你们眼下最好的主意,是开门恭迎我进去!”
众堂主面面相觑,垂头丧气。大门缓缓打开,李密如君临天下般入寨,踌躇满志。
5
建成策马领兵,元吉骑马在侧。
一军士禀报:“禀告太子殿下,已进入瓦岗寨五十里范围。”
建成下令:“传令下去,缓缓进军,但加紧戒备。离瓦岗寨五里,即结营下寨。”
军士得令退下。
元吉问建成:“皇兄,你猜想李密夺寨成功与否?”
“李密说过,如果功成,瓦岗寨内定有人逃亡;否则,逃亡的便会是他本人。”
“嗯,这信号倒明确得很!”
建成望向远山:“李密,你最好给我好消息!”
在虬髯客的练功房内,李靖正打坐养气。隐约传来程咬金声音:“李靖!你听见吗?快开门啊!大事不好了!”
李靖正在运功,全听不见。程咬金用板斧敲打石门。
“李密回来了,你快出来想想办法啊!”石室里面还是没有响应,程咬金着急地转来转去,“妈的,李靖你练功练成聋子了?”
程咬金鲁莽地用板斧在石室的门上砍着,竟然被他砍出几个缺口:“聋子李靖!快出来了!”
李靖在石室里终于打坐完毕,听到声音,赶快出来。
“我的妈呀,你终于出来了,我们快逃吧?”
“为何要逃?”
“李密回来了,已重夺寨主之位。这狗贼肯定会下令擒拿咱们。”
李靖沉着地说:“早知他会回来,没想到这么快。”
“别马后炮了,快想法子溜吧。”
“事不宜迟,咱们从栈道走。”
李靖、咬金到栈道口,栈道已有十来人把守。
守兵大叫:“是李靖他们!”
咬金正要冲杀,李靖抢先一步,连环两枪,杀掉两人。李靖对着尸体说:“对不起。”
咬金拉着李靖就走:“逃过大难,带烤乳猪来拜祭他们也不迟。”
“咱们走!”
李靖和程咬金沿着栈道往前跑,那个堂主领追兵杀到:“李靖,别跑。”
“咬金,砍断栈道!”
咬金一笑:“这个我拿手。”
程咬金挥起他的大板斧,一斧将栈道砍断。程咬金得意地做鬼脸:“来呀,来呀,有本事来抓我呀。”
那个堂主退后两步,助跑一下,纵身一跃,真的跳了过来。
咬金往后退:“叫你来你还真来?”
堂主落到栈道另一边,木板垮塌,他掉下悬崖。咬金站的那块木板也因为受到重压,塌了下去,程咬金大惊失色往下掉去。李靖赶快伸出他的长枪,程咬金一把握住,挂在悬崖上。
“他奶奶的李靖,你叫我砍断栈道原来是要害我老程。”
红拂女贰拾肆(4)
“什么时候了还胡闹,我们快走!”李靖将程咬金拉了起来,两人沿着栈道跑走,追兵们被困在栈道断裂的另一边不敢追来。
李密带着瓦岗军下山来“应战”。瓦岗寨人马见唐军已列阵,不敢贸然行动。
李密做戏道:“在下李密,新任瓦岗寨主,未请教高姓大名。”
元吉答道:“我军主帅乃大唐储君。”
“原来是大唐太子,失敬失敬。”
瓦岗寨众和三十六路烟尘人马都很狐疑,但谁也不敢先出来说话。
6
夕阳斜照,溪边波光粼粼。红拂鞠起一把清水泼在脸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突然身后一阵草丛响动,似有什么东西飞奔而来。红拂一转头,却发现一只小兔子从草丛中仓皇逃出。
红拂一笑:“小兔子!”
红拂追了上去:“小兔子别跑,我不会伤害你的。”
小兔子蹲在草丛中,红拂慢慢地接近,脸上慢慢露出笑容。就在这一刹那,突然一支飞箭射来,将小兔子射死。红拂大惊。看着还在不停挣扎却已经濒临死亡的兔子,红拂心如刀绞。
此时数名猎人赶了过来。
一个猎人看到红拂眼前一亮:“兄弟们快来,看我找到了什么?”
猎人们纷纷围拢了过来。
那个猎人接着说:“真是个漂亮妞儿,今天出来收获不小啊。”
一个猎人将地上的兔子捡起:“这只毛色更好,可以做领子!”
红拂发现这些猎人每人的腰上都挂着好几只兔子的皮毛,触目惊心。
猎人们围住了红拂,个个眼里流露出了色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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