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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三侠之红拂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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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客一挥手,山坡上的程咬金把一桶桶的火油慢慢倾倒下去。火油沿斜坡默默无声地流下,直流向石牢。石牢守卫并没察观异样,直至火油浸湿了脚掌,还在奇怪:“这是什么?”
另一守卫大惊:“是……是……是火油。”众守卫相顾骇然。
虬髯客再挥手,程咬金投下火把,燃放烈火,烈火从山坡烧下来,直扑石牢,吓得守卫方寸大乱。
这时听虬髯客大喝:“上!”便与李靖乘势率众扑出,程咬金也从山坡冲下,前后夹击。
大半守卫沾了火油,忙于拍熄火苗,无暇放箭,被冲上来的人打得落花流水。虬髯客则双掌翻飞,所向披靡,跟着抢了一柄铁剑,攻势更是凌厉。
石牢囚室内,李密正挥动皮鞭,痛打花夫人,花夫人背对着李密,皮鞭尽数抽在她的背部。李密叫嚷:“来吧,我要他看见你满身伤痕,我就是要他心痛,叫吧!叫出来吧!”
花夫人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石牢外,虬髯客占尽上风。忽然响起一声长嘶,单雄信突然率大批将士从后四路杀出,形势登时逆转。
虬髯客不顾一切,早已冲进石牢里。
李靖这时发现单雄信所率的将士愈来愈多,已把他们重重围困。
石牢内,长廊曲折多弯,虬髯客紧随李密之后,刚跑进石室,石门突然关上。石室内,一灯如豆,虬髯客目却不能视物,仅能举耳静听李密的动向。
李密押着花夫人缩在幽暗的角落,看见虬髯客的举止,大是快慰,得意地说:“张烈,我和你夫人就在这里,你看不到吗?”
花夫人见虬髯客侧耳静听,默不作声,很奇怪,哀咽:“三哥,小心呀……”
李密运指如飞,封了花夫人八大要穴,狞笑着:“我说过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夫君死在我手,你留在这儿,静心观看吧。”随即迈步走向虬髯客。
花夫人穴道被封,不能做声,只有泪如泉涌。
虬髯咬牙嚷道:“狗贼,咱们三人结义,翟大哥一向待你不薄,赏识你的才华,山中事务尽交你掌管,江湖中人皆知你是瓦岗寨中一人之下的二当家,你为什么还要加害翟大哥?”
李密哈哈大笑:“好!我就让你明明白白,别做一只糊涂鬼。”虬髯客“哼”的一声,侧耳倾听,李密接着说:“近年老头儿埋首武学,不理山寨事务,瓦岗寨得以兴旺,全仗我李密一人功劳。但老头儿总不肯传位于我,所以我在他的饮食下了无色无味的‘赤毒散功粉’,本要他功力尽失,自行退位让贤。”
“哦!原来大哥的怪病,便是因为吃了‘赤毒散功粉’。”
李密笑道:“可老头儿竟失心疯地要让位给你,我只有相约窦建德和王世充,送他上路。”
虬髯大骂:“奸贼!”
李密继续笑着说:“如今我只要亲手干掉武功盖世的虬髯客,整个瓦岗寨上下无不心悦诚服,我的寨主宝座自然稳如泰山。哈哈……你死得安心了罢!”哈哈笑声中,李密挥动大刀朝着虬髯客的头颅劈下,要把他劈成两半。
忽然,大刀凝在半空,原来竟被虬髯客一铁双掌硬生生地夹住。李密的笑声也凝结了,恐惧地望着虬髯,虬髯客一抬头,目光如电,照射得李密心头大震。
李密骇然:“你……”
原来那天虬髯三人三人进洞假装与众人商议对付李密计策。
李靖望了望虬髯客,故意叹一口气:“三哥因中毒眼疾发作,日间一如常人,但入黑犹如瞎子,不能视物。”众瓦岗军纵目一望,只见虬髯客眼圈发黑,双目通红,目光更是呆滞。
小头目见状心里暗自打算。不一会儿走到山洞外,把字条塞在信鸽足部,一扬手,信鸽展翔飞去。
信鸽在半空,却被飞石击下。小头目一回身,只见怒容满面的程咬金及李靖已在身旁。
小头目转身想逃,却被李靖一柄利刀架在颈上。程咬金拾起信鸽,取出字条一看,正想撕毁,李靖连忙阻止道:“这张密报一定要送到李密手中。”
石牢内,虬髯客仍是双掌夹着大刀:“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吧!”虬髯客大喝一声,巨灵之掌一推,李密也被震开数丈之外。李密一触地面,立即跃起,运刀护住全身,逼开扑上追击的虬髯客,纵身按动暗掣,打开大门。
大门张开,只见单雄信走进来。
李密急切地:“我命令你立即杀死这个弒兄叛贼!”
单雄信冷冷地对李密:“哼!你才是弒兄叛贼,还含血喷人。”
李密大怒:“你胡说什么?”
李靖与程咬金从后走出来。咬金大笑,指着李靖说:“哈哈……老兄瞒天过海栽赃嫁祸的夺位大计果然是高,刚才大家在门外已经听得清清楚楚,赞叹不已,你还有什么补充吗?”
红拂女拾陆(3)
李靖则冷冷道:“我早料到你知道三哥眼疾发作,必定得意忘形。故意兵行险着,要你不打自招。”
李密气得咬牙切齿:“你……”
单雄信应声挥着兵刃扑上:“现在我就替寨主报仇!”
李密一挥手,毒粉漫天撒出,众人纷纷闪避。李密趁机挺刀狂砍,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虬髯客急步趋前拍出一掌,掌力有如波涛汹涌般猛扑,李密反手击火阴爪,掌爪相交。“砰”的一声,虬髯客只是晃了两晃,稳站原地不动,李密却借其掌力,一跃纵往长廊里。虬髯大怒,飞身追赶。
虬髯客走过弯弯曲曲的长廊,只见门外小路直通一大片丛林,李密早已失去影踪了。
4
平阳一直被锁在瓦岗寨囚室,不知瓦岗寨的变动,李靖与程咬金走来,让守卫打开门,平阳一见二人,十分关心:“你们回来了!听说你们被张烈所救,没有受伤吧?”
李靖对平阳施礼:“公主,李靖有一事相求。”
“你干嘛这么客气,有什么事?”
李靖道:“我想以公主万金之躯,交换我们身陷唐营的人,希望公主修函予令兄,道明一切。”李靖取出文房用品。
平阳有些迟疑:“你要交换谁?可是红拂?”
“正是我的妻子,红拂。”
平阳正要拿笔的手突然停了:“她刺杀我二哥,怎能放她走。”
“红拂是被逼的,这个你也很清楚。她心里,绝对不想与秦王为敌。”
平阳有些气愤:“红拂,红拂,又是她。李靖,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本该恭恭敬敬地将我送回去,可你现在居然想将我作为人质去交换。你简直是在侮辱我。”
平阳忽然望向监牢门口,神色大变,惊叫:“李密!”李靖和程咬金大吃一惊,一同回头张望,只见空荡荡没有人影。平阳趁机偷袭李靖和程咬金,双拳齐出,把他们打倒地上,就要逃走。守卫连忙扑上拦阻,被平阳一拨一勾,收不住,跌进囚室里,刚好压在正要爬起来的李靖身上。
囚室外的守卫更不是平阳敌手,转眼间纷纷被她击倒,等李靖和程咬金走出牢笼时,早已不见平阳踪影。
咬金惊惶失措:“哎哟!跑了。如今怎么办?”
“还说?快追吧。”二人仓皇追去。
5
唐军营地,一队队将士矛戟森然地四下巡逻。程咬金单刀赴会,被士兵引到主营。只见两排二十个刀斧手之下,各举明晃晃的鬼头刀,架成一道刀刃长廊,要程咬金在刀下走过。程咬金面有难色:“这是觐见秦王的唯一信道吗?”士兵点头。
程咬金一咬牙根,低头从刀刃长廊下走过。走了几步,程咬金已是大汗淋漓,牙关打战。
当程咬金走过冷森森的刀阵,早已汗流浃背。进入大帐,程咬金看见世民居中而坐,笑盈盈地接见自己。
咬金躬身行礼:“拜见秦王。”却双腿发软,竟跪了下来。
李世民好笑:“壮士不必行此大拜。”
程咬金索性坐在地上,强辩:“这是……我瓦岗寨习性,咱们喜好自然,兴之所至,随时就地而坐。”
世民更笑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未知李寨主遣使前来,有何贵干?”
咬金一听提起李密,气极:“李密那个大混蛋卑鄙无耻阴险恶毒,早应该恶贯满盈,到阴曹地府拜候阎王爷爷,怎可能叫老子为那混蛋卖命。”
世民似不解:“哦?如今瓦岗寨寨主难道并非李密?”
咬金大声:“当然,天下间惟有威震八方的三爷有能耐,统率瓦岗寨的英雄豪杰。”
世民问:“阁下所指,是虬髯客张烈吗?”
咬金一听世民提虬髯,忙答:“对对对,就是虬髯客,噢!除了三爷外,还有我程咬金和李靖。”
“李靖?”想到红拂所言,世民心中有点不忿,“此番求见,你意欲何为?”
“臭公……”咬金差点又口无遮挡,慌忙改口,“不,平阳公主身处瓦岗寨,咱们想交换红拂姑娘。”
世民问:“如何交换?”
咬金挠头:“这……这一层我倒没有想……其实这个很好办嘛,总之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别搞什么花样。”
世民一笑:“那么,何时交换?何地交换?携员多少?”
程咬金张口结舌,不知该怎样回答。
看程咬金发窘,世民便道:“本王久仰虬髯客威名,亦想一会李靖,就请你回复他们,明日未时于紫云峰半山亭相聚,共商细节。好不好?”
咬金忙应:“好主意,我的意思也是如此。”
世民笑不可抑:“好,我们明日再会。”
“好好好,小人告退。”程咬金爬起身行一个礼便速速退去。
世民若有所思,喃喃念道:“虬髯客。”
6
山峰上,北风呼呼。虬髯客带同程咬金和几名随从,走到半山亭。
世民已在亭内,与刘文静一边饮酒一边欣赏山下风光,后面只有八个武士,亦没带重兵。世民看见虬髯客,起身拱手行礼:“小王李世民,这是家臣刘文静。”
咬金抢先道:“这是咱们瓦岗寨寨主,威震八方的虬髯客张三爷也是。”
世民很客气:“幸会幸会。”
红拂女拾陆(4)
虬髯很谨慎:“客气客气。”
世民又问:“据闻李靖兄文蹈武略,熟读兵法,不知何时可与他会面?”
虬髯答道:“李靖有事在身,留守寨里。”
世民又问:“要由李靖主理,想必是军机要事。”
“正是,所以未能赴会,抱歉。”
世民似很失望:“可惜可惜。张兄请上座。”
世民请虬髯客居上座,自己在下首相陪,刘文静则伫立一旁侍候。
“素闻张兄独好杯中物,所以敬备杜康一瓶,请张兄品尝品尝。”世民替虬髯客酌满一杯。
“我亦携有佳酿,准备与李兄开怀对饮。”虬髯也取出一瓶美酒,亦替世民酌满一杯。
世民举杯:“好!先饮为敬。”
世民正要饮酒,刘文静匆匆上前阻止:“大王,小心酒中有毒!”
世民笑言:“虬髯客豪气干云,绝非卑鄙鼠辈,岂会以毒伤人。”
“还是小心为妙,臣愿为大王试酒,以防万一。”
世民摇头:“我看不必了。”
刘文静坚持不让:“大王若有半分闪失,臣虽万死亦难辞其咎,请准臣代试。”世民不禁有点为难。
程咬金不甘示弱,也挺身而出,生气地说:“三爷,恐防有人下毒,这杯由我来替你喝。”
虬髯道:“秦王心高气傲,只愿在沙场亲手打败敌人,绝无下毒之理。”
咬金不干:“难道只是李家有试毒官,瓦岗寨便没有死士吗?就让我替你饮。”程咬金和刘文静各自抢去酒杯,仰头便饮。
李世民和虬髯客相视一笑,暗自赞欣对方气度。
“哼!为表清白,我不单试你们的,还试咱们的。”程咬金为试酒而试酒,抢着替刘文静试饮。又说:“一杯不够,让我多试几杯。”
虬髯好笑:“程咬金,别胡闹。”
咬金喝得性起:“三爷,小心驶得万年船,让我再三试清楚。好!整瓶吧。”最后程咬金把所有佳酿饮光,醉倒地上,口中犹说着:“好酒好酒。”
世民一笑:“瓦岗寨的死士勇气可嘉,令小王大开眼界。”
虬髯对侍从:“扶他退在一旁。”随即对世民,“失礼之极。”
侍从小心地扶醉醺醺的程咬金退在一旁。
世民笑:“小心为上嘛,安而泰则危,存而骄则亡。”
虬髯赞同:“不错,世事风云诡变,当选择安全之地,交易可在西南方赤木平原进行。”
“好啊,一军驻守,观其行止。”
“举兵注视,以防万一。”
“屯兵以待,步步为营。”
两人一说一应,似纵横十九行的棋盘,黑白分明的棋子交叠而下,寸土相争。又似一队队士卒在战场穿插,杀声震天。
“凡事守株待兔,必会失之交臂。”
世民一笑:“彼此诚意交易,何必冒进,以策万全。”
“棋局以内,难以万全,何况兵凶势危哩。”
虬髯客与世民一边笑谈世情,一边以下盲棋方式对弈,双方互有攻守,相视一笑,识英雄重英雄。
“东起六南十六,此子如天降奇兵,只怕秦王要损兵折将了。”
世民笑了笑:“张兄,该处已经有子。”
“哦,是吗?”虬髯一怔,默想半晌,“不,你我均没于该处下子。”
“嘿!一棋之局,并非只有你我二人?”
虬髯客猛然心中雪亮,忙拱手:“果然高见,佩服佩服。三天后晨时,赤木平原再见。”
“好的。告辞。”世民率随从离去。
虬髯客望着世民离去,流露出佩服神色。程咬金酒醉渐醒,听不明二人所言:“下棋不是两个人么,难道可以三个人一同下场吗?”
虬髯客微笑不语,眺望远处的山岗上树林,仿如看见什么伏兵似的。
红拂女拾柒(1)
杨玄感
1
晋阳太子府大堂上,两个角抵手正在表演摔跤。
座上的建成与妻妾家奴正在欣赏作乐,而元吉则无心欣赏,闷闷不乐。二个角抵手互相扭打勾扫,其中一人终被重重摔倒。建成等人正在饮酒,见状不约而同齐声喝彩。被摔倒的不服,奋然爬起身再战,把对方一把抓住,并摔出丈余。
建成喝彩拍掌:“好!摔得好,再饮!”
元吉终于忍不住了,不悦:“太子,我亲耳听到秦王心怀不轨,早有争位之心,为什么太子仍是纵情声色,不做严正处理?”
建成略带醉意:“哈哈……父皇何尝不是这样,接收了晋阳宫,光是前朝的宫妃,要一一安顿也非易事呀!何况世民在前线拼命,败则战死沙场,胜了我也不会表扬他的功绩,让他以后投闲置散罢了。如果我今天出手拉他下马,岂非愚不可及吗?”
元吉恍然大悟:“太子高明。”
建成:“来!干了!”建成与元吉碰杯对饮。
两个相扑手互相扭打,在地上纠缠。建成与元吉只在猜测胜负,忽听到大堂外传来李密喊声:“太子,小人有事求见。”
建成大怒:“大胆!谁在放肆?”
灰影晃动,阶下一人直闯堂上,赫然竟然是李密!只见李密腰缠布包,直走向建成。
建成大惊:“来人!有刺客!”元吉没有携带兵器,一闪身已挡在建成面前。
李密不慌不忙,朗声道:“久闻太子高义,礼待投诚降将,原来只不过是惑众谣言罢。”
建成冷笑:“嘿,李寨主坐拥瓦岗寨,岂是投诚降将?”
李密道:“太子一看便知。”他把手上的布包一甩,地上滚出来一个人头,是翟让的!
建成和元吉大感愕异,建成惊诧问:“这不是翟让的人头吗?”
李密回道:“正是,小人一向不满这老匹夫假仁假义,所以把他杀了。今天特意献上他的人头,聊表诚意。”
元吉和建成对看了一眼,心里打着主意。建成给元吉使了个眼色。元吉心领神会,对李密说:“请李寨主到内室详谈。”
三人走进内室。
李密恭敬地说:“人头只是见面礼,小人另备有厚礼。”
建成眉一扬:“哦?什么厚礼?”
“瓦岗寨!”
建成诧异道:“瓦岗寨?”
“虬髯客现今窃据了瓦岗寨,这厮虽然武功不凡,但为人冲动,处事不顾一切,着实不难应付。我久居瓦岗寨,寨中将士性格武功,山川地形要塞秘道,无不了如指掌。固若金汤的瓦岗寨,在我眼中简直是千疮百孔,出入自如。小人原为太子效忠,把瓦岗寨献给太子。”
建成心动:“好!”
元吉提醒:“太子,恐防有诈。”
建成对元吉:“嗯,我自有主张。”随后对李密说,“李密,你暂留太子府中,他日取得瓦岗寨,封侯拜相,自有安排。”
李密大喜,拜倒地上:“谢太子。”
2
唐军主营地上,雄赳赳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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