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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佣兵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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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多端的小地精。他没漏一点口风。幸亏如此,要不然也许会被魔眼发觉。“如果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你觉得自己能帮上忙?”我问。

沉默面露微笑,耸了耸肩,走到碎石堆前坐好。问答游戏到此为止。整个佣兵团里,数他最不在乎自己在编年史中的形象。沉默不在乎旁人对他是爱是憎、不在乎过去何在,未来又要去往何方。我有时会想他是否在乎自己的死活,又为何留在团内。他肯定对佣兵团有所依恋才是。

渡鸦终于徐徐转醒。我们照顾他,喂饱他,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套住私语和瘸子的马匹,向王侯城折返。我们并不急于赶路,深知要去的是另一处战场,另一片活死人之地。

****

我们无法靠近。铁汉的叛军将王侯城围了个水泄不通,用两道战壕紧紧困住。一团阴沉黑云笼住城池,无情的闪电在边缘游荡,对抗着十八盟会的力量。铁汉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盟会似乎下定决心,要为私语报仇。

“搜魂和夜游神撑得很苦,”一次格外猛烈的交锋过后,渡鸦评论道,“我建议咱们先去南方等。如果他们放弃王侯城,咱们可以趁佣兵团退往风原时归队。”他的表情扭曲得厉害,显然并不希望看到这种前景。渡鸦了解风原。

于是,我们向南方进发,跟其他散兵游勇聚在一处。我们东躲西藏,足足等了十二天。渡鸦把这些掉队的士兵组织成勉强成型的作战部队。我则把时间用来书写编年史,以及考虑私语的问题:她究竟能在东方战线起到多大作用?

通过对王侯城的短暂观察,我相信私语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据说叛军在其他地方也施加了很大压力。恐怕夫人早晚得把吊男和噬骨从东方调来增强抵抗力量。还有人说化身已经在黑麦城的战斗中牺牲。

我很担心佣兵团。我的兄弟们在铁汉到达之前进入了王侯城。

每个死去的同伴,都应该由我记述他的故事。但我在二十里外如何能做到?在我事后搜集的口述传说中,会损失多少细节?又有多少人将默默无闻地死去,根本没人看到他们的结局?

但大部分时间,我都用来思考瘸子和夫人,外加痛苦难耐坐立不安。

我想,我再也不会写下关羽夫人的浪漫传奇了。经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我的爱意荡然无存。

我从此饱受折磨。被瘸子的惨叫折磨,被夫人的笑声折磨,被心中的疑虑折磨——也许我们助长了本该从世间彻底抹去的邪恶。但我相信那些希望将夫人连根除去的家伙,跟她都是一路货色。这种想法同样折磨着我。

最令人痛苦的是,我很清楚最终获胜的永远都是邪恶。

哦,天哪。有麻烦了。一团触目惊心的黑云爬过东北方的山岗。所有人都在跑来跑去,抓起武器,备好马匹。渡鸦冲我直嚷,要我赶紧挪挪屁股……

第五章 铁汉

狂风唿啸,卷起满天沙石,砸向后背。我们倒退着前进,掺杂尘土的风暴找到了盔甲和衣服上的每处缝隙,跟汗水混成臭{文!}烘烘的泥污。空去又{人!}热又干,水分很快就{书!}被蒸发掉,只剩下凝成{屋!}硬块的泥巴。所有人的嘴唇都肿胀开裂,舌头好像发霉的垫子,塞在嘴巴的粗糙内壁里。

风暴使有点失控,对叛军和我们造成了同样严重的打击,可视度只有区区十几码。我勉强能看见两侧的同伴,以及在面前倒退而行的两名殿后的伙计。我知道敌人必须迎着狂风追赶,但也不觉得有多高兴。

前一列的同伴突然匆匆散开,弯弓搭箭。几道高大黑影从飞旋的尘土中冒出,斗篷的影子环绕在他们身边,好似巨翼扑扇。我开弓放箭,但深知敌人的边儿都沾不上。

我猜错了。一名骑兵松开双手。他的坐骑打了个转,顺着风势跑开,去追赶那些同样没了主人的同伴。

叛军逼得很凶,靠得很近,试图在风原吃掉佣兵团,不让我们退入易守难攻的泪雨天梯。叛军要让我们所有人横死在毫不容情的沙漠烈日之下。

我一步步往后蹭,速度慢得出奇。但是除此以外别无选择。只要转过身去,敌人就会蜂拥而上。我们必须让叛军为每一次接触付出代价,彻底压住他们的士气。

风暴使的神通是我们最坚固的盔甲。哪怕在天气最好的时候,风原也显得疯狂暴戾。这片平原干燥贫瘠,无人居住,沙暴屡见不鲜,但也没见识过这种狂风。它一刻不停地肆意唿号,刮了一天又一天,只在深夜略微减缓。风原不再适合任何活物居住,但佣兵团全靠它才得以存活。

在王侯城被无情的狂澜攻克之前,佣兵团侥幸突围,如今倒有了三千人马。我们这个小团体因为始终不肯溃散,反倒成了帝国军的核心。团长带领我们设法突出重围,那些残兵败将逐渐聚拢过来,我们成了这支败逃大军的大脑和神经。夫人亲自下令,要求所有帝国军官听从团长指挥。自从北方战役打响以来,只有黑色佣兵团取得过重大胜利。

有个人从满天飞沙中钻出来,拍拍我的肩膀,大声喊叫。我猛一转身。现在还没到撤出战线的时候。

这个人是渡鸦,看来团长猜到了我在什么地方。

渡鸦整个脑袋裹在破布里。我眯起眼睛,扬起左手挡住刺痛的飞沙。他高叫了一句类似“图查找”之类的话。我摇摇头。渡鸦指指身后,抓住我的肩膀,凑到耳边喊道:“团长找你。”

一猜就是。我点点头,把弓箭递给他,弯下腰迎着飞沙走石往前走。武器供给短缺。我给他的箭来自叛军,都是从褐色尘幕中歪歪扭扭飞来后,被我们搜集到的。

跋涉,跋涉,跋涉。我弯腰驼背,将下巴顶在胸口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只觉沙石撞击着头顶。我不想回去。团长要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想听。

很大一团灌木打着转朝这边撞来,几乎把我掀翻在地,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等那东西撞进叛军阵线,他们又要浪费不少箭矢了。化身和我们一路同行。叛军的兵力与我们的比例,大概是十到十五比一,但光靠人数的优势无法削弱他们对劫将的恐惧。

我迎着狂风的利齿往前挪,只有发现自己走得太远或是迷失方向时,才会停下脚步。四面八方都是一个样。我刚要放弃,那片不可思议的宁静岛屿就赫然出现。我走进去,因为狂风突然消失,身子一歪差点摔个跟头。我的耳朵还在嗡鸣,似乎不相信有这等静寂存在。

三十辆大车排成密集队形,轮子挨着轮子往前挪动。车上大都躺着伤员。车队周围有一千人马,一门心思往南走。他们几乎全都低头看着地面,担心又要轮到自己负责殿后。没人说话,没人相互打趣。他们见识了太多次败退。这些人追随团长,只是因为他承诺一分生存的机会。

“碎嘴!过来!”副团长在阵列的最右端招唿我。

团长看上去好像一头提前从冬眠中苏醒的熊,透着阴沉暴戾。他咀嚼着准备喷在我脸上的责骂,鬓角的灰色发丝扭来扭去。他两颊松弛,双目套着黑圈,声音透出无限疲惫,“我说过让你留在这儿。”

“轮到我……”

“根本没你的事儿,碎嘴。让我看看怎么找个简单的说法,好让你也能理解。咱们又三千人。咱们不断跟叛军交锋。咱们只有半个狗屁巫医和一名真正的医师来照顾这些孩子。独眼的精力大半花在维持这座屏蔽罩,所以医疗工作全靠你了。也就是说,你不能冒险把自己浪费在后卫线上。任何借口都不行。”

我从他左肩上方看了过去,瞪着围绕屏障盘旋不去的沙尘。

“我的话你听懂了吗,碎嘴?我把话说清了吗?我尊重你对编年史的热忱,以及希望参与战斗的决心,但……”

我点点头,扭脸扫视那些大车和车里的可怜人。伤兵太多,我能做的又太少。团长不明白由此引发的绝望无助。我能做的只是帮他们缝合,然后祈祷,或是让垂死的同伴少受点罪,直到他们躺在……鬼知道什么地方。为了给新伤员腾地方,我们只能把死去的兄弟随便扔在路边。

太多人平白丧命。假如我有足够的时间、受过训练的助手和像样的诊室,他们都不会死。我为什么要跑去殿后?因为我在那儿可以起点作用,我可以向敌人还击。

“碎嘴,”团长沉声说道,“我觉得你好像没听我说话。”

“我听见了,长官。明白,长官。我会留下继续缝缝补补。”

“别那么没精打采的。”他拍拍我的肩膀,“搜魂说咱们明天就能到达泪雨天梯。到时候想干什么都可以。把铁汉打个鼻青脸肿。”

铁汉现在成了叛军总司令。“他有没有说用什么法子?咱可是以一敌万。”

团长瞪了我一眼,磨磨蹭蹭地迈起熊步,寻思着怎么说才能让我安心。

三千精疲力竭的残兵败将,想反咬铁汉士气正旺的数万大军?别他妈开玩笑了。就算有三名劫将帮忙也不可能。

“我觉得没戏。”我不屑地说。

“但这不归你管,是不是?搜魂没批评过你的外科手术,对吧?你凭什么质疑他的战略构想?”

我露齿一笑,“这是所有军队的不成文规定,团长。基层士兵有权怀疑指挥官头脑是否清醒,到底又没有能力。这是将军队凝聚在一起的灰泥。”

又矮又壮的团长拧起两条眉毛打量着我,“是这玩意儿把他们凝聚在一起的?那你知道让他们行动起来的又是什么吗?”

“是什么?”

“像你这样的家伙开始胡思乱想,就要被我这样的家伙踢屁股。不知道你听懂没有。”

“我想我听懂了,长官。”我转身离开,从我存放用品的车上取出医药箱,开始继续工作。这一会儿工夫,又多了几个伤员。

叛军的野心在风暴使持续不断的攻势下渐渐消磨。

****

我正闲着无聊,等待新的任务,忽然发现老艾从暴风中跑了进来。我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了。老艾走到团长身边,我也晃了过去。

“……从咱们右侧迂回,”他正在汇报,“也许想抢先到达天梯。”他瞥见我过来,抬起右手打了个招唿。他的手在颤抖,脸色苍白。跟团长一样,自从佣兵团进入风原,他就很少休息。

“抽调一个连的预备队,增援侧翼。”团长答道,“狠狠地打,稳稳地守。肯定玩他们个措手不及。这可以让叛军产生动摇,寻思咱们到底想干吗。”

“是,长官。”老艾转身要走。

“老艾?”

“长官?”

“多留点神,省点力气。咱们今晚要连夜赶路。”

老艾的眼神明明白白写满痛苦,但他没有质疑团长的命令。他是个优秀的战士。而且跟我一样,他也知道这道命令是从团长上头来的。也许直接来自高塔。

迄今为止,夜晚一直是心照不宣的休战时间。白天的严酷考验让双方军队都不愿在晚上多走一步。至今还没发生过夜间战斗。

哪怕在风暴停息后的休战时间,我们的部队敢起路来屁股也要掉在脚后跟上。如今大头目却要我们再加把劲,希望取得某些战术优势。夜里赶到天梯,挖好战壕,让叛军顶着无尽风暴攻上来。这貌似有理,但显然是那种坐在扶手椅里的将军,从后方三百里外下达的命令。

“你听见了?”团长问我。

“嗯。够蠢的。”

“我同意劫将的意见,碎嘴。如此一来咱们可以走得轻松些,叛军则更艰难。你听懂了吗?”

“是的。”

“那就别碍事。找辆车搭一程,最好打个盹。”

我转身走开,咒骂着害我们丢了大部分坐骑的厄运。老天爷,走路的感觉越来越怪。

虽说团长的建议合情合理,但我没有接受。我现在神经过于紧张,根本睡不着。一想到夜行军,我就头疼。

我满世界乱转,寻找老朋友。佣兵团分散在整支大军中,按照团长的意思充当基层骨干。有些人我自从离开王侯城就没见过,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我转了一圈,只找到地精、独眼和沉默。今天地精和独眼跟沉默一样沉默。这很说明问题。

他们机械地迈着步子,眼望干燥的土地,只是偶尔打个手势,嘟囔两句,以此保证我们这个静默气泡的完整性。我跟他们走了一程,最终试图打破坚冰。

“嗨。”

地精闷哼一声。独眼恶狠狠地瞪着我看了几秒。沉默根本当我不存在。

“团长说咱们今晚要继续赶路。”我必须让别人变得跟我一样凄惨。

地精的表情好像在说,你干吗要扯这种谎。独眼嘀咕着要把这狗杂种变成蛤蟆。

“你要变的狗杂种应该是搜魂。”我得意洋洋地说。

他又剜了我一眼,“也许我打算拿你练练手,碎嘴。”

独眼痛恨夜行军,所以地精立刻开始赞颂想出这个点子的人英明神武。但这话说得太假,独眼根本不上钩。

我决定再试一次,“你们看来跟我一样烦躁。”

没人搭理,甚至没人转一下头。“随你们的便吧。”我也变得垂头丧气,尽量排除杂念,一门心思往前迈步。

有人跑来找我去为老艾疗伤。大大小小的伤口总有十来处,我一直忙到晚上。叛军总算耗尽了拼死一搏的精神。

夜幕在暴风中来得很早。我们遵循往日的惯例,跟叛军拉开一点距离,等待风暴减弱,搭起一座营盘,用搜罗来的各种灌木生火。不过,今天只是短暂休息,等待星辰出现。而星辰嘲讽地挤眉弄眼,说我们的所有血汗在时间长河中毫无意义,千年之后,没有人会想起黑色佣兵团的事迹。

这种念头感染了所有人,谁都没有追求理想或是荣誉的心情。我们只想找个地方,躺下休息,把战争彻底忘掉。

但战争忘不了我们。团长确信叛军认定我们已经安营扎寨后,便催促部队继续行军。我们排成松松散散的队列,在月光照耀下的荒原上缓慢移动。

过了几个小时,我们感觉根本没挪地方。地貌没有丝毫变化。我偶尔回头瞥上两眼,查看风暴使的手笔。飓风再度刮起,拍向叛军营地。闪电划破夜空,狂舞不休。他们还没遇到过如此猛烈的风暴。

夜幕下的泪雨天梯缓慢显形。过了足有一个钟头,我才发觉那不是压在地平线上的一层乌云。等星光开始暗淡,东方逐渐放亮,我们脚下的土地才逐渐爬升。

泪雨天梯是一道崎岖险峻的山脉,除了一条陡峭通道,人畜几乎难以通行,这座山峦也因此得名。坡度缓缓上升,最终到达一道拔地而起的红色沙岩峭壁。它们向两侧绵延数百里,在清晨的阳光下,好似巨人要塞的风化城垛。

队伍走进一条被碎石塞住的峡谷。我们暂时停止前进,好为车队清理道路。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一处崖顶,观看那场暴风。它正朝我们移动。

我们能赶在铁汉到达前穿过峡谷吗?

那堆乱世是新近掉落的,只堵了不到半里。再往后便是平坦的路线,在战争阻断商贸活动之前,此地常有车队通行。

我又回头望向暴风。铁汉的前进速度很快,估计是被仇恨驱使。他可不想放过我们。佣兵团杀死了耙子,又促使私语变成劫将……西方的变化吸引了我的目光。整整一排可怖的雷暴云扑向铁汉,隆隆作响,吵闹不休。一片漏斗云打着转飞向沙暴。劫将来真格的了。

铁汉不肯就范,看来就算刀山火海他也要闯过来。

“嗨!碎嘴!”有人喊道,“走了。”

我低头看去。车队已经通过最难走的地段。该上路了。

只见平原上的雷暴又扔出一片漏斗云。我几乎要同情铁汉的部队了。

我刚返回队伍,大地就开始颤抖。我方才登上的悬崖晃了两下,发出一阵呻吟,最终倒在路上。又是一件送给铁汉的礼物。

****

天刚擦黑,我们便到达了歇脚处。终于又见到像样的土地了!枝繁叶茂的树木,潺潺流淌的小溪。还有力气的同伴开始挖掘战壕,或是埋锅造饭。

剩下的人都直接瘫在地上。团长没有催他们干活。休息的自由正是此刻的妙药良方。

我睡得像头死猪。

独眼在天快亮时把我叫醒,“该干活了,团长要咱们搞所医院出来。”他说着做了个鬼脸。最顺眼的时候,独眼也像颗梅子干,“咱们好像会得到高塔派来的帮手。”

我呻吟哀叹,诅咒唾骂,但最终还是爬了起来。每块肌肉都僵硬,每根古都都酸痛。“等咱们下次到了有酒馆的开花地界儿,别忘了提醒我为永世和平干一杯。”我抱怨道,“独眼,我打算退休了。”

“谁不想啊?但你是史官,碎嘴。你老拿传统刮我们的鼻子,肯定知道咱们进了佣兵团就只有两条路:死掉或者躺着出去。往你那臭嘴里塞点嚼裹,赶紧干活了。我有的是事儿,没工夫给你擦屁股。”

“真是个神清气爽的早晨啊,你说呢?”

“前景一片光明。”我把自己拾掇出了点样子,法师在旁边生着闷气。

营地逐渐苏醒。人们吃早饭,洗掉身上的灰土。他们谩骂吵嚷,发着牢骚。有些人甚至在互相交谈。队伍开始恢复生机。

队长和军官们前去勘察山坡的布局,寻找最有利的防御要点。劫将决定在此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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