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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萝的锦绣田缘-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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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莫云天的身世,郑世严对他的这个挚友便也有些感同身受!
郑世严不由回想到九年前的那个冬天,天气也和现在一样的严寒,走投无路的他被迫来到了这漠北军营,成为了莫云天旗下的一名普通士兵。
那时候的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心灰意冷的他对这世间的一切都产生了一种厌恶,那时的他觉得他活得就像是具横尸走肉。
于是,在夜国来袭的一场战斗中,身为新兵的他便自动请缨上了战场。
那时候生死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他上了战场便是以不要命的打法。
虽然他出身皇族,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文武学习,但他毕竟是缺少实战经验,而且这战场也不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所以他这样子无惧生死的打法很快便让他陷入了困境。
很快他就因为他“嚣张”的打法而遭到了敌人的围攻!
最后,因为寡不敌,力竭的他当那名夜国士兵的刀刺过来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他还是没有完全放下京城的那一切的,即使是明知道他改变不了什么,但他还是不甘心!但他觉得他发现得有些晚了!
而正在他觉得他的人生就在那时候结束的时候,一把长剑破空而来隔开了刺向他的大刀!
那时候的他前所未有的深刻地意识到原来生死就只是在一念之间!
死里逃生的他这才发现原来救他的就是那漠北的战神,他也曾产生过敬仰的漠北主将莫云天。
还没有从惊险中反应过来的他便也征在了当场,忘了反应!
而此时,敌军发现了身为主将的莫云天,于是,更多的敌兵便也向他们围了过来。
莫云天看到他这样子便也皱起了眉头,但接着便也在前头开路让他安全的离开了敌人的包围圈!
而莫云天也因为救他在这过程中生生地受了敌人一刀。
事后,莫云天知道他还只是一个新兵的时候便严厉地查了他为什么能上战场的事。
因为在莫家军里有着新兵不能上前锋的规定。
于是,因为他的再三请缨才允许他上战场的莫家家将也因为此事受到了严厉的军法处置。
他觉得那家将到底是因为他才受的连累,便也前去给那家将求情。
但莫云天告诉他法外不容情,那家将会受到这处罚也有因为他的一意孤行的原因,而要不是因为他那时也受了伤,他也是会受到处罚的。
后来,他去看那因他受伤的家将,他发现那家将在受了处罚后并没有对莫云天有一丝一毫的埋怨。
从那家将的嘴里,他对莫云天这位漠北的主将有了更深的了解,而越了解莫云天,他就对莫云天的崇敬更深一分。
特别是他对莫云天的治军严明,还有出色的军事才能感到了万分的敬佩。
而莫云天在边城实行的通商政策,令各国的商人都能在边城自由行商,还有严禁莫家军扰民的等政策更是让他对莫云天的崇拜又上升了一分。
爱护下属,军事才华过人,有着开明,独具远见的政治才能,这些无不让他对莫云天这位莫少将军更加的崇敬和佩服。
然而,当他知道了这位莫少将军莫云天的悲凉身世,他更是对他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感同身受的
这种惺惺相惜之感和对莫云天的崇敬不同,这让他更想接近这位莫少将军,甚至生出种要为他分担的
于是,可能是出于对莫云天不顾安危出手救他的感激之情,亦或是出于对莫云天的崇敬和惺惺相惜,他开始在边城军营刻苦的训练,出色的完成了一次次上司给他的任务。
终于,他也有了机会同莫云天一起上了战场。
不久,他们的莫家军便在不到两年间大败了当时来犯的夜国人,甚至还收回了好几座早年失守的城池。
那一战,莫云天在大齐,在边关诸国立下了他的赫赫军威!莫云天战神的称号也更是名动四方。
而他也在这场战事中对莫云天有了更深的了解,他和莫云天也有了更深的接触。
从小小士兵上升为小将领的他也有了更多和莫云天对话的机会。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次在匈奴来犯的那场战事中,他自动请缨和莫云天,还有莫家四将一起夜闯敌军主帅,成功归来后,莫云天对他说的一番话。
“这几年来,我一直都有特意去留意你。不是因为你的出色,而是因为你那种不惧生死的态度。这贪生怕死固然不是身为一名士兵该有的,但这根本不把生死当回事就是大不应该了!其实,当年刚来到漠北军营的我也跟你一样的不畏生死,在那场夜国来犯的战斗中,我看到那时不惧生死的你就好像是看到了我自己,所以我一直都在留意你,在看到你被人围攻的时候才能及时出手。”
“我想那时候的我如果还有和你不同的地方的话,那可能就是我身上还肩负了许多的东西,还不能向你一样把生死放得这般的随意。而从我母亲离世后,我更觉得我活着要不是还有仇恨在,我在这世上已是多余!但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她让我知道了原来这世上除了灰暗还有这么多欢乐的东西,这么多的色彩在。所以我想对你说,活着才能有无限的可能!”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无论是为了你遇到过的不平事,为了一报你的血恨,还是为了能遇到这人生路上后来的风景和奇迹,你都应该活下去。也过,你活着活着就会发现,原来你可以有的追求还可以有很多。所以,何必过早的给你的人生下定论呢。人也只能活这一次,死了就都结束了,这有何必急着结束呢!我话到这里,你的路还是你自己的,你有什么样的决定我也不会干涉,但请你认真思考我今日的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寡言少语的莫云天能一口气说上这么些话,而不能否认,这番话夜令日渐想开的他豁然开朗,令他坚定了活下去的心!
后来,这番话后,他与莫云天之间的交情就更是深厚了。
他们曾经肩并肩的作战,也曾经在风雨里相扶而行。他们也更加的了解了彼此,他告诉了莫云天他的身世,而他也知道了莫云天身负的血海深仇。
同是天涯沦落人已经是不能形容他们间的交情,惺惺相惜,生死挚友可能才是他们间的关系。
郑世严思及此处,看到莫云天此时孤寂的坐再那,他当然也懂得了莫云天此时的心情。
莫云天他此时定当是在思念那个远在白岳府,让他的人生有了色彩,有了想念的那个叫阿萝的小姑娘吧!
想到这一年多京城发生的事情,再想到不久前招他回京的父皇的嘱托,他哪里能不明白莫云天现在矛盾的心情呢!
于是,郑世严也在莫云天身边坐下和莫云天一起喝起酒来。
“你在思念那个叫阿萝的小姑娘?”郑世严问。
“嗯!”莫云天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接着又喝起了他手中的美酒。
“等这天下大定,我定予你这世上最好的珍宝,让你去娶她!”
沉默之后,郑世严对莫云天郑重地许下了他的承诺!
“那我就记下子钰今日的话了!”莫云天道。
子钰是郑世严的字,这世上知道他这个字的除了在他弱冠之年给他取字的荣盛帝,也就只有当时也在场的莫云天了。而莫云天的字也是荣盛帝给亲自取的,取字为诚溪。
“诚溪,我们这次定会取得胜利的,这天下也将会安定下来的!”郑世严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是一片的坚定。
此时的郑世严已经有了几分帝王该有的气势和决心。
“等这天下安定下来,诚溪你除了娶阿萝为妻还有别的愿望吗?”郑世严与莫云天一起喝着手中的美酒,看着落日下沉,再次出声问道。
莫云天闻言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了郑世严。
“我希望和阿萝一起过她所喜欢的平静生活,每天都能朝夕相处,一同老去就足以了!”
郑世严听到莫云天这话也并不惊讶,他早就知道在莫云天的心里,这世间所有的荣华都是抵不过他的阿萝的。但他却惊讶于莫云天除了同子萝一起的愿望就没有了别的愿望了!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莫云天说完就站起来道。
“好!”郑世严回答。
很多年后,已经君临天下的郑世严记起今日他和莫云天的对话,他便也明白了那时候莫云天的选择从现在就已经决定的了。
回到主帅帐篷的莫云天的心情却是久久没能平静下来。
近些年来,荣盛帝日渐老去,龙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近两年卧床的时间更是如日剧增,能早朝的时候也越来越短了!
于是,荣盛帝就把手中的许多事情交到了放进太子的手里,让太子监国!
第二百九十三章 当朝势力布局()
太子是荣盛帝的嫡长子,为人敦厚,但却才能平庸了些,是个守成有余,开拓不足的。
去年初,太子监国期间,朝中就有了太子无能的传言。
而今年夏,榭水府发大水,而榭水府的知府居然隐瞒不报,事后被人揭发。虽然事后朝廷发了足够的赈灾粮,但因为失了时效,所以也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
而,这事发生在太子监国期间,榭水府的知府也咬定了这事他已经上报给太子,只是太子因为怕在他监国期间他所负责的江南发生这样子的大事,所以便示意他把这事压下来,他也不过是奉当时的太子之命行事。
太子虽然没有承认,但这事却是人证物证俱全,就是当时榭水府的知府也是太子举荐的,是太子的人,榭水府的知府当时给太子的关于榭水府发大水的急报也被查了出来。而且,同时朝中还有人揭发太子和他的外家镇国公府勾结之事。
虽然荣盛帝不怎么相信敦厚的太子会做这样子的事情,但却迫于百官的压力只能将太子暂时收监到宗人府。
然而,太子的案件还没有查明,太子就已经被发现自杀于宗人府内。
荣盛帝虽然年老,但却也还没有糊涂,他再清楚太子的为人不过了,他当然不会对这事没有怀疑!
于是,一番调查之下,事情便也很快就明了了。
原来,太子这事竟然是二皇子和敬乐候府一起联手做下的,而且这事里面后来也有其他皇子也参了一脚!
除了已经离世的太子,还有九年前就被传失踪,而且身死的十三皇子郑世严,荣盛帝现在存活于世的皇子还有七位,而且这七位皇子目前均已成年。
在太子还在的时候,这七位皇子均在京城,除了先天不足又没有什么才能的十皇子,其他的均有意于高堂之上的那个位子。
这七位皇子分别是贤妃所出的二皇子,丽妃所出的五皇子,陆贵嫔所出的七皇子,黄婕妤所出的八皇子,还有刘美人所出的十皇子,而剩下的九皇子,还有十二皇子的生母倒是身份低微的妃嫔或宫女并没有什么名号。
七位皇子里目前实力最强的当数二皇子,二皇子的生母是今上后宫分位最高的四妃之首的贤妃。
贤妃出自敬乐候府,敬乐候府同镇北侯府一样,他们的先祖都曾是赫赫有名的武将,是大齐朝开国的大功臣。
不过,同甘守漠北的镇北侯府不一样,敬乐候府的野心和对繁华的追逐要强烈许多!
而,二皇子的外公现任敬乐候更是这户部的尚书,位高权重,其长子敬乐候世子更是十五万江南驻军的主将!
而大齐朝的兵力除了荣盛帝手上的三十八万大军,另外的就是莫云天手上的二十万莫家军,接着便是这敬乐候府的十五万江南驻军了!
荣盛帝手里虽然有着大齐朝最为庞大的军力,但他手上的这三十八万军队除了京城的八万驻军,其它的三十万大军却分别守在大齐朝的各个地方,兵力极为分散,不好控制。
所以在大齐朝集中的兵力除了镇守漠北的莫家军,就数这敬乐候府的十五万江南驻军了。
所以,手上握着十五万的江南驻军的敬乐候府无疑是二皇子最大的依仗。
二皇子无疑是能和太子比肩的最强势的皇子,甚至太子在时,朝中就有了废太子,立二皇子的声音。
这轮实力,除了二皇子,丽妃所出的五皇子跟陆贵嫔所出的七皇子就是第二大皇子的势力了。
五皇子的生母丽妃在后宫的份位仅此于贤妃,其外家也是目前朝中显赫的锦阳伯府,而五皇子的外祖父现任的锦阳伯是当朝的吏部尚书。
至于七皇子,他的外家是百年世家池家,七皇子的外公是现在池家的家主,也是现在的右相。
而除了二皇子的第一方势力,五皇子和七皇子的第二方势力,接着就要数黄婕妤所出的八皇子,还有刘美人所出的十皇子这第三大皇子的势力了。
不过,八,十两位皇子不仅生母的份位都不高,他们的外家也只是普通的官宦,相对二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他们而言,他们的势力就显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至于剩下的九皇子,还有十二皇子他们的地位就更加的低了,他们的生母身份低微,甚至连个名号都没能有。他们除了这皇子的头衔,其在京城活的甚至还不如得势的官家子弟风光!
这次太子冤案这事,二皇子是主谋,也是带头之人,剩下的六位皇子,除了天生体弱,又无心政事的十皇子,其他的皇子虽然不是主谋,但也有在其中加了一把火。
当然,这帮凶里面当然要数五皇子和七皇子两位出力最多了!
所以,太子可以说是二皇子带头,五皇子和七皇子也出力,给这两方皇子的大势力给一起弄下台,最后惨死的。不过,其他的八,九,十二皇子也有份参与就是了!
太子的冤案查明后,荣盛帝处理废除了八皇子,九皇子,跟十二皇子,但身为主谋的二皇子,最大的帮凶五皇子,还有七皇子却是现在的荣盛帝都无法撼动的!
于是,这太子冤案也只能暂时都算在炮灰的八,九,十二,这三位皇子的手上了。
经过太子冤案这事的洗牌,现在京城也就剩下二皇子,五皇子,七皇子,还有十皇子四位皇子了!
十皇子的身体从小就带了病根,先天不足,而且其才能也平常的不能再平常,所以他是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下一任君王的。
而剩下的二皇子,五皇子,还有七皇子,他们身后都有着极大的势力支持!
可以说,这三位皇子是目前最有实力继承皇位的皇子。
然而,这三位皇子无一不是野心勃勃的,而且他们的外家也都是不安分的。
可以说,不论荣盛帝把江山交给这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的争斗!
而且,即使这三位皇子的任何一个皇子登了位,大齐朝接下来也很有可能面临着外戚专政的风险!
所以难以抉择的荣盛帝在这场太子冤案后就想起了远在边城的十三皇子郑世严!
十三皇子郑世严为荣盛帝一生中最为宠爱的淑妃所出,而且郑世严也从小就聪明过人,深得荣盛帝的喜欢!
当年年仅十岁的郑世严,他所偶尔提出的政见就曾被荣盛帝无意中大赞了一番。
但这番话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外面的人所知道了!
于是,一时郑世严就成为了他的众兄弟的公敌。
此时,郑世严的外家那时候已经渐渐没落的定国公府不久就牵涉到了一件叛国大案中。
在敬乐候府和锦阳伯府,还有池丞相等带领下,当时的百官都要求荣盛帝严惩当时的定国公府,甚是还有人上书要荣盛帝废除郑世严的皇子身份,赐死淑妃。
最后,即使有荣盛帝的维护,当时的定国公府还是落了个满门抄砍,就是淑妃也被迫自溢。
倒是郑世严在淑妃的托付下被荣盛帝秘密送出了皇宫!
此后,荣盛帝又做了一番掩人耳目的动作,让世人都以为郑世严已死,这事才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荣盛帝堂堂一君王,他竟然受臣子的威胁而不得不处置了他最爱的女人和送走他最得意的儿子,他心里早就对敬乐候府,锦阳伯府,还有池家有了怨恨!
但一个君王,他也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般的万能,更何况这些势力格局也是从前朝就有的了,各方势力已经是根深蒂固,背后的利益关系也是纵横交错的,所以就是身为君王的荣盛帝也根本就不可能动摇他们。
所以,荣盛帝在送走了他心目中最理想的接班人郑世严后,他便立了才能平平,但有外家那时候还算是比较得势,野心也没有那么大的镇国公府支持的长子为太子。
太子是荣盛帝的嫡长子,而且那时候的镇国公府也颇有势力,所以这太子之位传于他也算是名正言顺。
荣盛帝希望日后太子登基,各方势力都在太子手下,继续为太子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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