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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郎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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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有说有笑吃了饭。
吃饭之前,左少阳把那小松鼠从怀里取出来,小松鼠已经饿得吱吱叫了,茴香见到乐了:“弟弟,你抓只松鼠回来作甚?这么丁点又不能吃。打只野兔也比它强!”
左少阳道:“人家送的,养着玩。”
茴香笑道:“自己都没吃的,还喂小松鼠玩,你傻了吧你?”
“它能吃多少?而且,他又不吃粮食,只吃松子啊啥的。”左少阳便说便取出路上摘的松果,用榔头砸开,取出里面的果仁递给小松鼠。
小松鼠眼睛半开半闭,用前爪抱住果仁,却不知道往嘴边送。“吃啊,小家伙。”左少阳将那果仁送到小松鼠嘴边,小松鼠还是没反应。
梁氏道:“你瞧它眼睛都没睁开,能知道吃东西吗?要喂它奶的了!”
“喂奶?母松鼠已经被猫头鹰咬死了,哪找母松鼠喂奶去啊?”
“找别的奶呗。”茴香插话道,“比如狗啊、猫啊啥的。不过必须得是刚下仔的。”
左少阳喜道:“对对,这主意好,以前听人说,母老虎不肯喂奶,饲养员只好找刚下仔的母狗,把小老虎跟狗仔一起吃母狗的奶,嘿嘿”
“饲养员?”茴香奇道,“啥饲养员?”
“这我可不知道,好像也没听说谁家的狗刚下仔。”
“那怎么办?”左少阳瞧着小松鼠不停眨巴嘴巴,肚子扁扁的,似乎很饿了,更是着急。“它太小了,吃不了松子果仁,一时半会又找不到下崽的狗。这下可怎么办?”
梁氏道:“要不,你把松子果仁碾出汁来喂它?”
左少阳眼睛一亮:“好主意!”一口气连砸了好十几个松果,取出里面的果仁,从自己住的炮制药材房间里找来压汁的器皿,倒一点点水,再把果仁放进去压,很快就压出了一小点汁。
拿着杯子,捏着小松鼠的嘴往里倒,可只倒进去一小点,其他的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小松鼠也急得眨巴嘴,晃着脑袋吱吱叫。
茴香道:“这样不行,让我来!”她跑进厨房,取了一根小葱来,掐去两头,把一头伸进杯子的果仁汁里,轻轻一吸,吸了一小管果仁汁,然后用手指捏住上部,放开嘴,拿着把下面一头伸进小松鼠的嘴里,慢慢放开上面捏的手指,葱管里的果仁汁便流进了小松鼠的嘴里,一点都没糟践。
左少阳笑道:“姐,你这办法可真好!让我来。”
茴香有几分得意地笑了,不一会便把那小点果仁汁都喂进了小松鼠的小肚子里。
见这方法有效,左少阳忙把其他松果也都砸开压汁,给小松鼠喂。小松鼠终于喝饱了果仁汁,眨么着嘴闭着眼又呼呼睡觉了。
这工夫茴香找了个纸盒子,用破布给小松鼠做了个窝,左少阳将小松鼠放在窝里。
梁氏笑道:“行了,我们也该吃饭了。”
一家人做下来,端着碗啃起了夹桑树皮的硬馍馍。
茴香对梁氏道:“娘,今天腊月二十八了,‘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等一会别忘了热水洗个澡。”
梁氏道:“记得的,水已经烧上了,吃了饭就可以洗了。你也洗一个再回去?”
“不了,家里一家子还等着我回去哩。收拾完了我再洗。”
吃完饭,梁氏热了一大锅水,厨房里有个半人高的大木桶,就是洗澡用的。倒了热水之后,左少阳坚持让老爹左贵和母亲梁氏先洗,然后自己才从从容容泡个热水澡。
他先把发髻散开,一头长发耷拉下来,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从小到大见过不少长发,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是这样一头长发,真的很不习惯,他真想找把剪刀咔嚓剪光,清清爽爽的留个小平头,可是肌肤毛发受之父母,古人是男女都不能剪头发的,只有和尚才剃头。自己要是剪光了头发,不被当成忤逆子唾弃才怪了。只能留着了。
这么一头长发得先洗干净再说,否则睡觉都干不了。
他摸了摸头发,都有些打结了,脏得不行,不能在大木桶里洗,否则好好泡个澡的梦想就会破灭,便用木盆打了一盆热水,用葫芦瓢从水缸里舀了些凉水兑上,四处找洗头的肥皂之类的东西,唐朝是不可能有肥皂的,听说古人洗东西都用皂角粉,果然在洗脸架上找到了。
第34章 小河边
用洗脸帕将头发擦了个半干,舀了热水倒进大木桶里,兑好凉水,然后脱了衣服放在一边。爬进大木桶,把长发耷拉在木桶外不让碰水,这才舒舒服服泡起澡来。
泡了大半个时辰,水都温了,这才起来,头发也差不多干了,穿好夹袄。连窝一起把小松鼠捧上楼梯,放在自己枕头边,小松鼠睡的很香。他这才躺在床上伸了个大懒腰,感觉很舒服。新加了被子,又泡了个热水澡,也就不觉得冷了,这一觉左少阳睡得很香。
第二天大清早,左少阳鼻子发痒,闭着眼睛打了个喷嚏,醒过来一瞧,只见那小松鼠长长的毛尾巴正耷拉在自己脸上,这小家伙被他的喷嚏吵醒了,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瞧着他,也不怕生。
左少阳一骨碌爬起来,把小松鼠捧在手心里:“嗨!你会睁眼了?”小松鼠瞧着他,吱吱叫了两声。
“饿了吧你?”左少阳从衣兜里掏出已经砸好的松子递给小松鼠。
小松鼠虽然会睁眼了,却还没长牙,啃不动这松子。急得吱吱叫。
左少阳道:“先别急,我先把该做的事做了,回头再喂你吃的。”
他把小松鼠放回窝里,拿着窝披头散发下了楼梯,先把松鼠窝放在药柜台里,这才来到厨房,找到一把木梳,把一头长发梳了,却拿着头发不知道该怎么盘发髻。扭来扭去,累得汗都出来了,这才勉强歪歪扭扭盘好,用头巾裹好,戴上幞头。然后从厨房拿了水桶去河边水井挑水。
到了石阶上,就听到下面水井处传来那姑娘跟那少妇的说笑声,但是人影被大青石板的水井盖挡住了,看不见,左少阳心里咚咚跳,不知道该下去还是等一会。
喜欢开玩笑的那少妇一晃身,看见了台阶上的左少阳,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旁边的姑娘:“喂!那傻子又来瞧你来了!嘻嘻”
姑娘探头出来一瞧,俏脸微微一笑,打了少妇一下:“你又乱说!”
“我哪里乱说了?瞧见没,人家盯着你胸脯瞧,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嘻嘻嘻”
“你说啥啊!瞧我不撕你的嘴!”姑娘伸手过去揪那少妇的脸,少妇咯咯笑着躲开了,“别闹了,他瞧着呢。你要使泼,人家可不爱看哟!”
一听这话,那姑娘立即不闹了,瞅了台阶上左少阳一眼,低着头开始打水。
那少妇仰头冲着左少阳道:“哎!傻站在那做什么?还不下来,怕小妹吃了你呀?嘻嘻”
左少阳嘿嘿笑了笑,忙挑着水桶走下台阶,台阶上淋有水,冷风一吹结了冰,得十分小心,不然摔一跤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眼见左少阳来到水井边,少妇捅了那姑娘一下:“喂,你不是有话要跟他说吗?怎么,哑巴了?”
“没有啊?”姑娘杏眼眨了眨。
“你咋忘了,你二姐的事啊,你昨晚上还是找个郎中问问,先前不就现成的嘛,大不了你帮人家把水挑回去算做诊金不就行了。”
“你不提我真还忘了。”姑娘嘻嘻笑了笑,没说话脸已经变成了个红石榴,低着头道:“哎,我想请你帮个忙,行不?”
左少阳见她没瞧自己,故意东张西望了一下,才指着自己道:“姑娘是跟我在说话?”
“装蒜啊你!”少妇嗔道,“她不跟你说,这莫非还有旁人不成?”
“讨打!”少妇扬手作势要打,随即又推了那姑娘一把:“喂,这傻子损我,你也不管?”
“好你个死妮子!”少妇扶手去挠那姑娘的小蛮腰,那姑娘妹咯咯笑着躲着,两人闹成一团。
左少阳见二女青春烂漫,这几天阴霾的心情也放晴了不少,笑道:“姑娘有事请尽管说,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二女这才停止了打闹,整了整衣衫,那姑娘红着脸道:“是这样的,我二姐给孩子断奶了,但奶汁还是很多,胀痛得很难受,你有没有法子给治治?”
“这很简单啊。”左少阳道,“回去让你二姐用生麦芽四两煎服,能回乳消胀。”
“真的啊?”姑娘抬眼瞧了他一眼,又低头道:“多谢了!我帮你挑水吧!”伸手过来要拿左少阳的水桶。左少阳如何能让一个女孩子帮自己挑水,那要是传出去不丢死人了。急忙按住水桶:“不不,我自己来,谢谢了!”
少妇道:“你这人真是个傻子!放着这么好的机会还不顺着来!”
“不不,嘿嘿,我一个大男人哪能让你们女的帮着挑水,人家会笑话的。”
姑娘和少妇互视一眼,咯咯笑了。少妇道:“下午她会在这洗衣服,要不,把你的衣服拿来让她洗好了。”
“这个……不用了,我自己洗好了。”
那姑娘嗔怪地瞧了左少阳一眼,对少妇道:“人家是担心我洗不干净!”
“没,没那意思。”左少阳瞧见姑娘那话有些尴尬,心想帮着洗衣服也不代表什么,便道:“那,下午我拿来就是,多谢姑娘了。”
“不用谢!”少妇嘻嘻笑着道,“赶明儿你给她把心口痛治好,就算回报了!”
姑娘打了少妇一下:“又乱说!”
左少阳忙正色道:“姑娘心口痛?这可不能掉以轻心,我可以帮着姑娘瞧瞧。”
姑娘连脖子都羞红了,嗔道:“你别听她胡说!我心口不疼,她拿我开心哩!”说着又去挠那少妇。少妇咯咯笑着反抗。两人推攘着,少妇故意把那姑娘往左少阳身上猛地一推,姑娘哎哟一声撞在左少阳身上。
这台阶窄,又有冰,左少阳一下子躲不开,幸亏一只手扶住了水井上半人高的石盖,这才没被撞倒,只是身子这么猛地一晃,头上的幞头歪掉了,刚才费力盘上的发髻本来就盘得不牢实,这一撞顿时散了,泼水一般散落下来,盖住了他的头脸。
姑娘和少妇都愣了一下,随即咯咯大笑了起来。
左少阳涨红着脸,忙把头发胡乱理好,笨拙地往头上盘。他这动作更引得二女笑个不停。少妇一边笑一边推了姑娘一把:“喂!还不帮人家把头发盘好!”
姑娘掩嘴笑着过来:“哎,我帮你盘头好了。这么大人了,连头发都不会盘,嘻嘻嘻”
左少阳讪讪笑道:“多谢姑娘。”
那姑娘抬皓臂轻巧地从头发上取下一把桃木梳子,走到左少阳身边:“你这么站着,我咋梳啊?”
左少阳忙蹲了个马步,二女瞧他这样,更是好笑。那姑娘站在她面前帮他梳头。两人贴的很近,左少阳闻到这姑娘身上幽幽的少女体香,眼见她鼓鼓的胸脯就在自己面前,不禁心旌摇曳,生怕被看见自己这副猪哥样,忙把眼闭上。
姑娘动作麻利,三两下便帮他梳好头,挽了个发髻,用布条裹好。又帮他戴好幞头。这才把桃木梳插回头上。笑道:“行了!——你闭着眼做什么?”
少妇咯咯笑着道:“没瞧见人家很享受吗?心里肯定美得很,要是天天有你这样帮着梳头,那才不枉此生呢!嘻嘻嘻”
第35章 守株待兔
二女已经打好了水,挑着水往石阶上走,小妹红着脸走过左少阳身边,瞥了他一眼,吃吃一笑,挑着水上台阶走了。
左少阳摸了摸头上端端正正的幞头,瞧着小妹远去的婀娜腰肢,鼻尖还荡漾着她幽幽的体香,却不知怎的,这香味让他想起了那打柴姑娘身上的青草香,那种春天里娇嫩的刚发芽的青草的味道,不禁有些醺醺然了。
他挑好水,开门扫地,昨夜没再下雪,地上没有积雪也就不用扫了。
左贵老爹还没起床,也就不用开药铺。他砸松果取松子研松果汁,用小葱管喂小松鼠,轻车熟路,很快便把小松鼠喂饱了。小松鼠蜷缩在窝里接着睡觉。
他把屋子都收拾好的时候,左贵起床出来了。姐姐茴香也来了,只有最后一天筹钱的时间了,她也很替父母担忧,所以这几天都往这边跑。
梁氏烧热水给左贵泡了一壶热茶,忧心忡忡道:“老爷,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二千一百文房租,可怎么办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左贵的茶杯很大,脑袋都扣在茶杯里,说话瓮声瓮气的:“等一会我带忠儿再去巡医,赚些钱过年,这一次赚的钱先不交了,买一刀肉过年,叫花子还有三十夜呢,明日若是不行,我们就搬走,手里还有那么一两百文钱,可以租房子住下,以后我们爷俩就当铃医挣钱,也能把家养活了,饿不着你的!”
“唉!也只能这样了。”梁氏叹道。
茴香昨日已经听左少阳说了他们救治老槐树村财主家的小少爷的事情,道:“爹,能保住我们贵芝堂这招牌,还是要保住的,我昨夜想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惠民堂找昨日小孩生病的那家人,求他们帮忙借个两千文,度过这难关,以后赚钱再还他?”
“不行!”左贵把大茶杯放下,瞧了一眼茴香:“我们昨日收了他一千多文已经很不合适了,再去找人家借,人家可不知道我们的难处,还以为我们贪得无厌又要钱呢,会让人笑话的。”
“被笑话也好过扫地出门嘛!”茴香嘟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左贵瞪眼道、
茴香道:“爹,我们只是借,又不是不还。你们救过他们儿子的命,借点钱应该不成问题吧?他们眼见你救了他们儿子性命,应该相信你的医术能赚钱,所以也能还上欠款的,我们把这些情况给他们说了,他们能理解的,大不了给他付一点利息嘛……”
“不行!”左贵冷声道,“我说了不行就不行!——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家里的事不用你管了。管好你自己夫家就行了!”
“嗯!”左贵端着茶杯又接着品尝起来。
左少阳借口让茴香帮忙,两人进了厨房。左少阳道:“姐,我想到一个办法赚钱,你看行不行?”
“你说!”
“你打扮一下,去惠民堂药铺附近守着,观察看看他有没有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发现之后,就跟着搞清楚病患人家的住址,马上来通知我们,我们就去想办法医治。我们治他们惠民堂治不好的病,爹也不会说什么的,也算不得挤兑他们。你觉得了?”
“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再说了,这两天爹是妙笔生花,啊不,妙手生花,连着治好了两个危重病人,我们应该对爹有信心了!”
“等会我想办法说服父亲,今天不出城了,在城里瓦市摆个药摊,你就能找到我们。”
“那好!我马上去!”
茴香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转身要走,左少阳又把她叫住了:“姐,等等!”
“嗯?”茴香回身瞧着他。
左少阳想问她那挑水姑娘的事,但又不好启齿,支支吾吾道:“这个……那个……算了,以后再说。”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呀你!”茴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有话就说呗!”
“那好吧,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啊?”
“你知不知道有个姑娘,我听一个少妇叫她小妹,每天早上经常跟个少妇到我们前面那河边挑水的。梳个长辫子,喜欢笑……”左少阳把小妹和那少妇的相貌描绘了一下。
“是吗?嘿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你咋会不知道呢?你经常陪爹去她们家茶肆买茶叶,空闲了清早还在那喝一会茶的。你说的应该就是她,桑家老两口有儿女三个,大哥成亲了,三个女儿里小妹最小,你说的跟他一起挑水的女的应该是她嫂子。她还有两个姐姐,也都嫁出去了。说起来这小妹跟咱们家还有缘呢,——怎么,你还在想这事?”
“啥事啊?”
见左少阳茫然不知的样子,茴香以为他摔伤失忆还没好,便叹了口气,道:“你和爹常去她们家茶肆喝茶,隔壁的王婆跟娘说你和桑家小妹挺般配的,要不要给说合说合,娘说好啊,让王婆先去探听一下桑家的口气,若是可以,再跟爹说,如果爹也同意了,就正式托媒说亲。可是,王婆去桑家说了之后,这桑家也怪,也不说好也不说不行,结果这件事就这么搁着,娘也不敢给爹说,所以这事爹还不知道呢。”
左少阳心想原来里面还有这事,想必桑小妹和她嫂子已经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拿自己开这种玩笑。想想那桑小妹的婀娜的身姿,倒也有些心动。只是,现在家里穷成这个样子,哪有心思去想这事,摇了摇脑袋,对茴香道:“没事了,姐,你去吧。”
茴香好生瞧了瞧左少阳,低声道:“我估计这事呀没戏,听说桑小妹的爹和娘都挺市侩的,特别是她娘,十足一个认钱不认人!多半是嫌咱家穷,但又碍着爹常去那喝茶买茶,不想失去这个顾客,就打哈哈不表态,所以这事别多想了,也别告诉爹。我跟你姐夫都在帮你物色呢。少不了给你找一房好媳妇的!”
说着话,茴香拍了拍左少阳的肩膀,这才转身出门,跟母亲说了一声,就说家里有点事还没处理完,要先回去,便走了。
左少阳对老爹左贵道:“爹,今天都大年二十九了,这年边的走村串寨的巡医,人家会不会觉得不吉利啊?昨天看他们瞧我们的样子,我觉得怪怪的,都不让我们靠近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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