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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秀色照清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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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陈母走后,缺心眼几乎一夜未眠,先是懊恼了好久,觉得自己心肠不够硬,便宜了硕德这小子。后来又后悔不迭,责怪自己榆木脑瓜不开窍,心眼死,一心只想使杨家难堪,竟没想到乘机主动给玉品送树借粮,先博得她的好感,为以后铺个路搭好桥,结果芝麻丢了,西瓜也冇捡到。鸡叫两遍了,又挖空心思想亡羊补牢的办法,也不知折腾到几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正沉侵在美梦中,忽然被一声闷响惊醒。
花妹子挑水回来桶子碰着门槛,水泼了一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听见房里迅速穿衣起床的声音,赶紧放落扁担跑到屋后柴堆边躲起来——自从几年前的那个黄昏从河里捡回一条命,她对于丈夫的喜怒无常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过了几分钟,听见屋里叫喊:“花妹子,你把水桶放到门口干么子,挑进去啦。”声音平和,甚至还带着三分亲昵,便赶忙跑出来,说:“屙尿去了哩,实在憋不住了,差点屙到裤裆里。”
缺心眼说:“随便蹲到路上屙一下就可以了啦,你那块烂家伙还怕别个看了去啊。”花妹子娇嗔道:“骚鸡公,不要脸。”
花妹子看见丈夫破天荒早上洗脸,感觉有些意外,再看到他又偷偷走到房里,对着书桌上的镜子用心梳头,更是诧异,说:“哎呀,今天稀奇啦,怕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缺心眼命令说:”莫啰里巴嗦,快点去搞饭,队上有事。”听见堂客在厨房忙活后,便在床上坐下来,不时悄悄站起来透过窗户朝河对面望一望,因为天色尚早,灵堂还有些冷清。
吃过早饭,好不容易等到对面人来人往,灵堂周围热闹起来,缺心眼急不可耐的走了过去,先在满地淤泥污水的残垣断壁间装模作样察看了一番,说:”梁木都朽成这个样子哪,不就用了。”凝神掐指算算,轻轻摇摇头,自言自语说:“难怪,年份这么久了。”然后径自找到玉品,当着众人的面问:“现在还有么子困难冇?有的话尽管找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不靠队上靠哪个?不管怎么样哪,我和硕蛮子毕竟是光屁股就耍起的朋友不;另外,一屋人到处借住也不是长久路,你们先搬到老食堂里去住着咯,等农闲的时候我再安排劳力帮你屋里建几间房子。”
陈母的一百八十度转弯已经让人费解,缺心眼的举动更让人惊诧不已,不少人面面相觑,再次恍若大白天见了鬼。从给玉品定高工分开始,到给杨家分三茬茶叶,再到此次大半天时间里前后两副面孔,连友良都没有看懂对方的意图,理不清头绪,毕竟缺心眼远不是心思缜密的人,显露的表像也就比较混乱,前后矛盾——而自己也远不具备福尔摩斯式的洞察力,只是感觉就他平素的为人看,此事肯定不那么简单,来不及多想,便先捡好话着力捧了几句。
陈母本想先让玉品母子继续在自己及几个儿子家里挤住一向,再慢慢跟干儿子做借住的工作,完全没有想到他竟主动提起,更出乎意外的是还答应帮助建房,便高兴得简直手足无措,绽开的笑脸怎么也复不了原,见玉品一直没有反应,赶紧说:“全仗队长帮扶,全仗队长帮扶,到底是当干部的,姿势就是高。”
缺心眼转一圈后去了大队开会,友良与陈二大汉等继续思考他葫芦里卖的药水,一些女人争得面红耳赤,以陈嫂为代表的少数人坚持认为是陈母的功劳,以菊姐为代表的多数则认为还是他痴情念旧。陈母理所当然的认定是自己昨晚教育的结果,对菊姐等人的议论嗤之以鼻,还一连几天逢人便夸:“就是讲咯,我喂过的伢子,我都肯认的干崽子,心眼哪里会有坏的吧。”
晒谷坪呈不规则长方形,长边大体与河床平行,挨山一边有保管室、仓库依次排列,原公共食堂共有三间房,前面两间大的沿短边坪排列,后面的厨房是食堂时期加砌的,偏向河边一些。靠里的一间大房用作会场,杨家寄住在离河近的一间大房及后面的厨房里,大房里摆放着两张搭在土砖上的床板做的床铺,还有几件带着伤痕的柜、凳等,厨房里原来的大灶仍在,但用不上,又砌了一个小的,除菜、饭锅外,还有一个小碗柜,其中一只柜脚为砖块,此外就是角落里的柴堆。虽然玉品喜欢整洁,有空就收捡,但小孩一闹,屋里又会凌乱。
玉品腆肚提桶往对面走去,一路换了好几次手,中途还歇了二次,她已有数月身孕,加上刚收工回来,更是感觉疲倦,心里却一直想过没停:定忠割猪草怎还不回呢,怕是又玩疯了;上礼拜就想到猪一天天大,要请木匠再做一只潲桶了,担着不就轻松了,可每天忙得跟打仗似的,出工、种菜、挑粪、砍柴、开会…; 一忙就又忘记了;还幸亏家娘又能帮着操持家务了。
想起家娘,玉品充满了敬佩与感激:硕德出事之前,杨母已被燕妹子接过去住了些天,猝闻噩耗一病不起,卧床二个月后才顽强的挺过来,病还没好利索就赶回了冲里,六十好几的老人了,什么事都抢着做,还一再不听劝阻去到小河浆洗,自己只得天不亮就把衣服先洗了,后来两人总算达成妥协,天气好婆婆洗,天气不好媳妇洗;只是这缝补她难做了,眼睛哭得看东西有些模糊,不好使了。
原来的猪栏兼茅厕屋在滑坡中破坏少,稍作修补仍然喂猪,此处离住地远,玉品本不想来这伤心之地,但一时别无它法,只能暂且将就。她把潲倒进盆子,看着油光发亮的架子猪在暮色中汃汃吃食,盘算着出栏猪钱的花销,又仔细回忆孩子到底是哪一次怀上的——这个问题其实想过多次了,而且只要时间允许,她就会沉侵其间不愿出来,她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慢慢习惯了用快乐的方式怀念丈夫。
过一会,又寻思着肚里要是个妹子就好了,妹子心细,自己有了知寒问暖的人——不是讲女儿是娘的贴身小绵袄吗?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换一桩扁担亲,讨媳妇的压力就会轻不少,当然如果对方人才太差,女儿不同意自己绝不强迫的,于是眼前幻化出女儿乖巧可爱的模样;随后又感到美中不足,生女的话‘忠勇谋国’四个崽就凑不齐了,又想起杨门女将、花木兰及武则天等,觉得既然女的也一样有能力与可能投袂荷戈、安邦定国,排个男性化的名字也未尝不可,不一定非要什么顾盼倾城,但‘杨定国’似乎又太男性化了,决定把‘定’字改为‘绣’字,寓意她将来有机会去经营锦绣河山;后来又灵光一闪,觉得生一对双胞胎才是十全十美。胡乱想了好一阵才从幻境回到现实,不禁为自己的自欺欺人哑然失笑——有过好几次生育经验的女人谁会不预知肚里孩子的性别呢?!
突然,有人从背后拦腰抱了过来,一张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臭嘴直往脸上凑。
6。3 你这样上紧卖劲,是不是跟人家有一腿啊
你这样上紧卖劲,是不是跟人家有一腿啊
一张臭嘴直往脸上凑过来,玉品吓得一声惊叫,拼命挣扎,死劲去辦箍紧的手指,无奈铁钳一般。猪一下吓得退到栏中,惊恐地望着人,踌躇不前。在争斗之间,对方一只手已伸向下身,一阵乱摸。虽是隔着裤子,却也无意中触碰到了敏感部位,正值旺盛年岁的玉品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欲望,有片刻她的抵抗明显弱了下来,意识有些迷糊。
远处传来的牛哞和放牛娃的嬉闹声唤醒了玉品,眼睛被围栏上新补的砖块刺痛,变得潮湿模糊,羞愧的念头倏地掠过脑海,片刻的迟疑立即被疯狂的反抗取代。她厉声怒喝几声‘松手’‘松手啦,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见无效果,便伸直因挣扎逐渐下坐的身体,腾出右手从围墙上拿起厚实的木瓢,猛地转身,对着喘着粗气在耳边不停说着‘玉品我喜欢你’的男子左脸扫过去。
男子没了阻拦的右手正欲塞进衣服去解玉品裤带,大幅度的推搡使他不得不同时顾着自己坚硬的下身,躬身拱臀不仅使抱腰的左手不得劲,也分散了注意力。咣当一声闷响之后,男子左手捂脸,右手去揉溅进潲渣的眼睛。玉品赶紧一把推开对方提着潲桶跑了出来,男子猝不及防,汃叽摔到地上,屁股生疼。
猪栏事件过去不到二十天,家中六只鸡就接二连三丢失,玉品开始没在意,以为是给黄鼠狼叼去了,在冲里这是常有的事,除非你舍得谷米,不让它们野外觅食,不过很少有这样做的,因为几把米粒有时就能对付全家一餐。等到只剩下一只老母鸡,她才感觉不对劲,就把鸡舍上边的木板换成树枝,不放出去了,让定勇每天挖蚯蚓、捉虫子喂养。
后来发现蛋不仅下得稀,个头也细了,寻思是没晒得太阳,就用绳子绑了鸡腿,吩咐定勇每天牵着放二次风。定勇封了鸡司令,乐得屁颠屁颠的,工作别提多负责了,蚯蚓、虫子鸡往往吃不赢,玩耍时也不忘紧紧攥住绳子,或者栓起来。定谋眼红,每天跟在屁股后面抢着帮忙。
只是好景不长,某天主人们玩得全神贯注时,鸡不知不觉就感觉没了约束,兴冲冲自个溜达去了,定勇揣着胀满口袋的战利品傍晚回家与兄弟们分享时还浑然不觉。等玉品发现,天已大黑了,一家人赶忙分头寻找,好不容易在上山不远的荆棘丛里找到,原来是绳子被挂住了。
玉品想请木匠来家做鸡笼和潲桶,寻思家中除了几个鸡蛋,再没其它招待之物,连油都断好几天了,鸡蛋必须攒着兑油盐,还不知道要过几个工分给木匠,就算过一个,也要抵自己两天。左思右想,觉得潲桶就不做了,拿个水桶顶着,用完洗净就行,自己再爱干净也得顾着现实。就挤时间自己做笼子,断断续续做了十来天才完工。框、条还好说,用辟柴斧头或柴刀、菜刀慢慢砍削可以对付,不过表面坑洼不平而已。只是联接装配麻烦些,家里没有铁钉、铁丝,冲口供销点才有得买,还不知要花多少钱,用绳绑不牢也不经用。于是拆下一只凳脚研究木榫联接方法,然后照葫芦画瓢,但工具不专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眼看做成一个榫头,枝体却开了裂缝,榫口则几乎无法下手。遂到对河陈木匠家去借。
陈木匠起身进屋去拿,他堂客菊姐担心玉品弄坏行头,热情的说她不熟行当耽误工夫,还不如下午收工后自己叫老倌上门来帮忙做了,不要管饭,更不要工分。
菊姐等玉品走后又觉欠妥,寻思着杨家经常要做东西的话,老倌还不得常和玉品接触,自己冇在身边,食堂又是单门独户,两人要是眉来眼去甚至偷鸡摸狗咋办?丈夫倒是老实,但要是这漂亮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包准也把持不住,哪只猫不吃腥哩;尽管她以前的传闻纯属子虚乌有,但现如今情况有别啊,一个寡妇家的,除了丈夫死的那阵子外,永远都喜欢抽空把自己收拾得齐整,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偏偏一身干净的补丁衣服穿在身上都那么中看;但话已出口,又与杨家老屋仅隔两户,平素串门扯谈的常来常往,脸抹不开啊。思前想后,才总算有了较妥帖办法。
玉品一收工就泡好茶等着。陈木匠没来,他大崽新伢子来了,帮她搬了材料去自家做。陈木匠认真忙乎了个多钟头,把鸡笼做得结实漂亮,还贴了材料,比她要求的做得大些,说是就用。
吃过晚饭,玉品就带着定忠去田里捡稻穗,本来还在犹豫是否带着定勇的,但做鸡笼费了时间,两小的都睡了。自早几天捡穗开始,一般只允许两大的同去,但定谋每次都执意跟,近的地方玉品就带了去,孩子瞌睡了中途送回家再接着捡,远地方就索性等他先睡着再动身,不过到时定勇往往也跟着睡了。今天恰好要去最远的陈家坨,玉品想小的都睡了也好,还不用担心定勇能否吃得消。
自硕德走后,玉品最焦虑的就是吃饭问题,一路上没有孩子吵闹她又寻思开来:冲里缺田少地,全队人平水田不足三分,可勉强种植作物的旱地人平二分左右,另有分散在房前屋后、荒山野岭的少许茶叶、茶油树,且贫瘠低产,加上长期在一个锅里和稀搅稠惯了,出工时大都溜奸耍滑、敷衍应对,粮、薯产量往往不够半年吃用,算上下拨的救济粮,即使一年四季都吃红薯拌饭,全年仍有一、二个月的口粮需要队上外借,这还是硕德在的时候;如今家中没了主劳力,自己工分本来就少,早向还被减了下来,且几个月后就要分娩,分娩前后还有好几个月不能出工;哥哥姐姐及姑子所在生产队虽然田地多,但家家都是孩子多劳力少,吃不到平均口粮,外加近几年以阶级斗争为中心,各类作物产量连年下降,而与田亩数成正比的上交不变,吃用方面自然也是泥菩萨过江,即使如此,自家里出事以来他们仍都是尽力接济,自己不忍连累,也非长久之计,但一时半会确又无法可想。
想到这些,不由得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想起生产队本来不允许社员捡稻穗,捡了也只能交给队上按斤两计算工分,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有人讲空话,或者灭收了归公,甚至借题发挥开批斗会。想到借题发挥,就联想起工分的事,不由得气愤不已。
玉品的工分已调了多次,先是秧田吵架*后,连夜由七分调到六分,第二天仍有一些妇女不肯出工,由六分再调到五分。*后,玉品安心在家务农、生养孩子,各项农艺不断长进,在友良帮助下,逐渐升回了六分,如果没有茶叶事件,缺心眼不改变态度的话,友良的七分提议也应该早就顺利通过。半个月前,缺心眼以怀孕为由突然通知记工员有德将玉品工分降到四分,做法貌似公正合理,但明白人一看便知是落井下石的小人行径,只是都大惑不解,不知道几个月前似乎还豁达大度的人因何变了卦。
友良找了缺心眼理论,但他根本不予理睬,催促得急了,就说:“你这样上紧卖劲,是不是跟人家有一腿啊?”正因为树欲静而风不止,为避嫌疑,玉品对捡穗地点的选择也格外谨慎,一定得是周围全部收割完了的地方。为确保万无一失,除白天自己用心留意观察外,傍晚还会打发小孩先去侦察确认。
就这样一路想着,母子俩来到了陈家坨;玉品问:“定忠,你又回头看么子?今天好像心神不宁的,老是回头,怕啊?”定忠说:“好像有人老跟着我们似的,不过隔了好远。”
玉品回头看看,嘴上若无其事的说:“没有人啊,肯定是去串门打闲讲的,火柴哩,今天是你拿火把还是妈妈拿呀?”心里却想起猪栏屋的经历,盼着月亮早些出来,手里拿着火把,眼睛不时四下里张望。定忠边捡边问:“妈妈你看么子啊?”玉品微笑着说:“妈妈怕你一个人看不过来,帮着找呗。”接着逗儿子说:“定忠,你希望妈妈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定忠说:“是妹妹我也喜欢,不过是弟弟更好。”玉品问:“为什么呢?”定忠说:“妹妹屙尿我看不得,要是冇注意看到了,眼睛就会长疖子。”
玉品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又问:“就一样理由啊;还有别的理由不呢?”定忠回答:“还冇想。”玉品说:“那你边捡边想啊。”定忠想着想着,手脚就停了下来,终于又想到一条,兴奋的说:“妹妹将来会嫁起走,要是我们屋里跟别人打架,就帮不到忙。”玉品又笑:“聪明人想问题做事都不停的,定忠这么聪明,根本不用停下来想的,边捡边想肯定还要比刚才想得又快又好。”
就这样,引导着定忠不停的想理由,不管怎样不着边际,稀奇古怪,也一律褒奖有加,定忠来了兴头,回家的路上还想出了三条,凑满整整三十条。而玉品也不知不觉忘了恐惧,内心充满了喜悦。
第二天早上出工时,小娟、丹妹子等先来的几个社员发现路边一片稻田被偷,稻穗散落一地,小娟立刻飞跑着把这一情况报告了正在吃饭的缺心眼,他把碗一撂,随她匆匆出门。挑担拿镰陆续前来的社员也都闻风小跑,有的全家扶老携幼前来。一时间,稻田四周人头攒动,群议汹汹。 。。
6。4 好吃懒做惯了的有几个好角色咯
好吃懒做惯了的有几个好角色咯
有德大声叫嚷着马上停工抓贼,许多人立即响应,但不久又遭到缺心眼反对,理由是若外地人偷了,抓不到人还误事,抓紧抢收避免再丢才是正理,大家吵吵嚷嚷,各不相让。队委会紧急磋商后,一致支持友良意见:趁赃物可能来不及藏匿转移马上组织民兵挨家搜查,其余社员一律暂停其它农活抢收剩余晚稻。
缺心眼留下指挥抢收,在民兵出发时反复叮嘱有德,要把重点放在嫌疑大的人家,哪怕挖地三尺,也绝不能让坏人漏网。杨家捡拾稻穗虽是晚上进行,但玉品早已设法弄得家喻户晓,当然也就首当其冲,家里被翻箱倒柜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床板掀开,柴堆拆得七零八落,灶炉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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