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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秀色照清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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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家长、媒人说了算,订婚、结婚前一般少有什么谈情说爱,乱点鸳鸯谱、强扭瓜喊甜的包办婚姻非常普遍,第一次见面时能对上眼的就已经很幸福,可以称得上情投意合了,是需要烧好几世高香才求得来的。

  周媒婆笑说:“你还晓得蛮多嘛,不过我不会迁就你。”玉品俊眼一转,笑着骗她说:“您老也真的好哄,骗你的呢,都谈婚论嫁了,哪里冇感情咯,只不过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我把假戏演得越真,对日伢子越好啦。”周媒婆觉得在理,当然也就信以为真,开始替玉品四处张罗。只是大跃进年月人人忙得连轴转,察人家不是安排在清早就是晚上,玉品赚了不少辛苦。

  消息传开,贱伢喜不自胜,‘三姨夫’与三毛都高兴得唱起歌来,心头火星一息尚存的开始死灰复燃,早已火灭灶冷的则自己替自己重新点着了火焰,三毛因惊吓而留下的后遗症越来越轻,多数时候几乎看不到痕迹了,只有抗日开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4。1 土狗子莫学洋狗子叫
相比热火朝天的操场,初冬的田间地头就显得冷清多了,萧瑟的寒风掠过稀疏而金黄的稻浪——稻浪里杂草、稗子比谷粒更多,旱地、菜土里枯黄的野草在风中摇摆,老弱病残似乎都有些摇摇欲坠,你拉我拽推着拌桶慢吞吞蠕动,拌完的秸秆成排成堆的散落地上,稻穗上还残留着大量谷粒。

  夜幕渐渐降临,一队的稻田里亮起了灯光,林伢子的弟弟已经饿得有些两眼昏花,对奶奶说:“奶奶,我们怎么还不散工啦?我饿死了。”他奶奶回答说:“干部讲了,今天不拌完五亩田就要卡饭,还要批斗。”林伢子弟弟说:“先回去吃了饭再来拌吧。”奶奶说:“霜冻天气,晚上冷哩,吃得饭来,身上风一吹汗一干,老弱病残哪个经受得住。” 

  玉品从白沙洲回到家,夜已经很深了,见家中空无一人,摸黑往田间搜寻一遍,没看见灯火。又寻到食堂,看见祠堂阶矶上跪着几个社员,刚读一年级的易老五与彭老二也跪在一边,相互比赛似的嗍着鼻涕,全身一抖一抖地抽泣,你一声我一句嘴里喃喃地念叨着:“我上课再也不捣蛋了;再也不调皮了。”

  玉品在食堂门口接着了家人,进了家门就赶紧烧水,一家人坐在炉边聊了一阵。小满说:“林伢子跟我讲,说刘老倌、吴老倌他们好奸的,挑半担谷还总是歇气,还有那些老婆婆,杀禾本来就慢得恶,还故意捱,茅侧都不晓得要上好多趟,几十斤谷明明挑得起的,硬要两个人抬,要是都快一点,不早就收工了。”

  金婶说:“莫怪哩,干不干,三餐饭;做多做少,一样吃饱;牛屎伢子天天耍,工资发得比你和我还多,玉仁他们修河、炼钢一天做十几个钟头,头个月发二块八,第二个月发二块六,比牛屎只多发得几毛钱,你讲哪个做起有劲?”

  在隔壁炉子烧火的赵婶答话说:“快莫讲起,想起来就怄,你伏生哥挑一、二百斤的担子起得飞,也只这么多。”玉品说:“好多人讲这叫做‘出工自由化、吃饭战斗化、收工集体化、工资一样发’。”满屋的人都轻声笑。

  小满问:“怎么发了二次工资就再不发了咯?”家贤说:“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把收缴上去的鸡鸭猪卖了一些,得的钱集体添置点东西,再发点给社员,不就冇得了;家无生活计,不怕斗量金,何况还只这点钱,又经得几下浪吧,剩下的家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冇得家务卖了,钱冇得来处,拿么子发呗。”

  玉品说:“听人讲食堂上个月开始就寅吃卯粮了,现在是边收边吃,这样下去,只怕将来吃饭都会成问题。”家贤说:“不是怕哩,而是肯定成问题,就讲收晚稻咯,青壮劳力都堆在操场发宝,留着我们这些跛脚残手的搞秋收,立冬好几天了还只收得一半,这一半里头又淋淋洒洒掉了好多咯,要是到夜深还完不成任务,成捆成捆的禾线子拿起杆一罩就不要了,红薯拔掉藤就讲收了,老老实实搞又冇完成任务的倒还经常罚跪,不给饭吃。”

  赵叔也深有同感,接着说:“搞一平二调三收款的时候,管理区调走几十万斤粮后库存就空了,现在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亩产明明只有二、三百斤,最多也就四百来斤,报上去就成了几万斤,最少也是吨多,上级按干部报的产量要粮食,征购粮又要放肆加,名义上给社员留足了口粮,实际上留的是画饼,不光口粮会少得恶,只怕种粮都会收掉去;再讲食堂里咯,米汤潲水剩饭剩菜每天倒掉好多啊,望哒心里痛哩。”

  玉品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假报高产的干部得奖励提拔,实事求是的遭批评打击,当然气泡就越吹越大,水分就越来越多,水比渣多也就不奇怪了。”金婶说:“寅吃卯粮,先缺后空,又这样糟蹋,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哩。”大家听了,都心事重重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昏天黑地二个多月过去后,一个个掺杂着炭渣、裹着矸石甚至还露着锅沿的铁疙瘩终于炼成,被批上红布,抬着载着,敲锣打鼓,舞着狮子,又向上级报喜。

  人们喜笑颜开,万老馆跟在报喜队伍边上走了好一程,因为听力已有些弱化,误以为别人也跟自己一样,所以说话的声音特别响:

  “当年全县还只有一支百十个人的抗日游击队,大多拿的土枪鸟铳,从鬼子手里抢根枪都要死十把个,这一下好了,我们自己会炼钢了,小鬼子再来,光是我们公社都可以组成一个军了,不讲打,老子枪炮都要堆死他们这些畜生。”

  说完老泪哗哗的流了满脸,因为过于悲愤激动,脸上的肌肉痉挛着,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带着颤音哭喊出来的。他的么儿子当年刚新婚不久,为了保护堂客不被糟蹋,拿锄头挖死了一个鬼子,结果小两口被双双枪杀;而大儿子之前已被抓了壮丁,传闻战死在第三次长沙会战。

  玉品退婚后,‘三姨夫’几个的关系又更密切了些,正与伏生一起四人抬了一坨大钢,紧跟在宣传队后面摇晃着走。解放很是不屑万老馆说的话,为了使自己的声音不被锣鼓声掩盖住,让更多的人见识自己的聪明,尤其是姑娘堆里的玉品听见,用了更大的嗓门说:

  “人一老哩脑壳髓也少了,这样冇屁眼的话也讲得出口,人家还敢来不?晓得你们一个公社都造得这么多钢出,还会自己问起来寻死哦!”

  万老馆破涕为笑,含泪憨厚的打着呵呵,说:“那倒也是;自古欺弱怕强,小鬼子也是这个德行。”

  彭冬英自告奋勇邀了宝春等三个妇女也抬了一坨钢铁跟在后面,喘着粗气意气洋洋的答话说:“老话讲宁为强人打伞,不为弱人壮胆,那美国鬼子肯定也不敢帮蒋介石*了!”

  路边撂荒的旱土、菜地里上次幸免于难的野果、草叶全部被踏平,在冷冽的晨风中瑟瑟发抖,千百张嘴里呵出的热气显然鞭长莫及,给不了它们多少温暖。

  刚炼完钢铁,深翻土地与修建向阳水库便几乎同时开始。在干部动员大会上,有干部反映说劳动力紧张,深翻土地是否可以暂时缓一缓,大部分干部以各种方式表示了支持。

  贱伢看见业大口坐在谭书记身边,偶尔透露出居高临下的倨傲神气,心里很不是滋味,竟鬼使神差把心中所想说出了嘴:“土狗子莫学洋狗子叫。”声音虽然不大,但全场几乎都听见了,大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谭书记楞了一下,随即镇定如常,说:“毛主席说过,深翻土地大有味道,宁可一亩地花一百个工、几百个工也要搞,要制定个五年计划,用人海战术,把耕田全部深翻一遍;你们这种说法本身就是右倾保守的表现,大干快上是干出来的,不是等出来的,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活人还能叫尿憋死啊?可以继续充分发挥妇女半边天的作用,更可以继续发扬连续作战的优良传统吧。”说完以后,把贱伢叫了起来,会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作者题外话:卷四题外话

  任何自然界的难题都有破解的一天,除了人性。年轻的时候,我们因为喜欢而喜欢,根本不顾对方身外的一切,无法理解甚至憎恨父母因为面子或一己私利而干涉自己的爱情,而当自己重蹈覆辙的时候,也许却连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感觉多余。父母找的借口几乎千遍一律,而子女抗争的方式各不相同…… 。 想看书来

4。2 每天沉浸在自己假设的缱绻柔情里幸福着
贱伢忙不迭的站起,屏住呼吸准备挨批,脑子里则急速的思考着如何解释刚才漏出来的话。不料谭书记根本没提刚才的事,笑容满面的说:“小坡搞了个战地宣传队,可以极大的鼓舞社员干劲,小刘你给大家介绍一下经验。”贱伢松下气来,把宣传队的作用天花乱坠吹嘘了一番,说自从有了宣传队,广大社员是懒的变勤快,勤快的拼命干。有干部说:“你是指男社员吧?”大家都笑起来。

  一句话提醒了贱伢,他灵机一动,说:“我们正考虑成立针对女社员的宣传队。”然后征询意见似的望着谭书记说:“不晓得公社支不支持?”谭书记沉吟一会,说:“单独成立两个就好像有点变味了啊,这样吧,把女的抽出两个,补两个男的进去。”干部们都在私下里互相小声说着:“谭书记处理问题好果断,想得多全面啊。”谭书记听着很是受用,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贱伢故作神秘地说:“大家还不晓得吧,宣传队是在谭书记亲自提议与具体指导下搞成的,将来搞不清,至少暂时我是冇这样的眼光。”于是台下又是好一阵马屁响。

  水库工地上人山人海,红旗招展,拖拉机、板车、独轮车穿梭来往,甚至拌桶也被用作运土工具。山腰上挂满了床单、毯子,上面都用别针别满了各种标语。

  彭冬英等妇女积极分子主动*了膀子,各管理区干部则在路边分发遮乳毛巾,不少妇女见状,为了领到毛巾也把衣服脱了,过段时间又偷偷穿起来。男、女青年突击队与妇女突击队搞起了竞赛,呐喊声、号子声此起彼伏,不时响彻云霄。

  为鼓舞士气,山头上专门设有广播站,三毛身体不怎的,嗓音却脆亮甜润;不断播送各大队抬石挑方的‘捷报’、‘卫星’,一会儿一个‘捷报’,一会儿一个‘卫星’,热闹非凡。不过这种干劲没有维持多久,10天不到,除了拖拉机嘟嘟叫得欢快,男子青年突击队的积极分子还偶尔大呼小叫外,工地上几乎就只剩下各个宣传队的姑娘小伙依旧热情似火,高音喇叭里三毛的声音依旧激情满怀了,原本嘈杂的说话声都似乎一天比一天稀落。因为社员白天修水库,晚上则在本队出工,一般要到十二点左右才能睡觉,不少人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三毛调到公社当起了临时广播员,业大口为了更好的振作女儿精神,私下里跟她许诺,等有了机会,再千方百计帮她转正提干。三毛也慢慢有了些自信,认为自己无论哪方面都差不多跟抗日门当户对了,他关键时候舍生保护自己,还主动送自己回家,又是背又是抱的,对自己的感情即使比不上玉品,肯定也差不蛮远。于是转弯抹角的跟母亲提起了跟刘家提亲的想法。

  业大口想:尽人事听天命吧,只要叮嘱媒婆保密,至多再碰一次暗钉子,也丢不了蛮大面子。易堂客便晚上悄悄找周媒婆把意思说了,对方尽管心里向着金家,不愿从中作伐,但也不敢得罪易家,当即就赶到了刘家。结果可想而知,刘家上下没有一个同意,周媒婆如释重负。

  易堂客跟三毛解释说,日伢子还在跟父亲怄气,讲暂时不想谈这事,三毛觉得自己很有希望,每天沉浸在自己假设的缱绻柔情里幸福着。

  棉絮似的雪片纷纷扬扬,田野白皑皑一片,中午过后雪开始小了,吃过晚饭后就完全停了下来,气温却已经降到零下,田里、塘里开始冰冻,踩上去嘎嘎脆响,冷冽的湿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似地生疼。

  散放地头或悬挂在树枝下的马灯灯火摇曳飘忽,不时有灯熄灭。由于家中衣服未干,许多社员依旧穿着半干不湿的衣服在田中破冰打氹,每人每晚必须完成六十个。建桥担心年老社员和妇女弄湿鞋子,组织年轻力壮的男子赤脚在田里排队递送挑到岸边的肥料,被前来检查的贱伢狠狠骂了一顿:

  “有的地方都是彻夜劳动,冒雨劳动,*衣服搞,你们就格外不同些,是在侯门大户长大的千金小姐,还是王公贵族屋里的公子少爷?积几担肥还要像伺候菩萨一样,鸣锣开道的、吹拉弹唱的、抬轿扶把的,都要配齐!”建桥无法,只得让大家踩着冰水直接往氹里送。

  下午在水库工地担淤泥时,王山崴了脚,刚坐下来捏了几下,负责监督特殊人员的向营长就提着棍棒凶神恶煞般走了过来,他只得忍痛坚持到了收工。回到家后,脚已经麻木了,他用温水泡过脚后一检查,原来的预感变成了残酷的现实:脚踝骨裂伤了。他赶紧让芳妹子扶着自己去野外刨雪寻药,捣碎后还未来得及敷,向营长就带着几个干部叫开了门。

  王山哀求说:“向营长,我的踝骨都开裂了,您老看咯,肿起包子一样,我歇几天气要得不?”

  向营长阴着脸断然拒绝:“正常社员都是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叫苦,别的管理区还有光荣牺牲在工地上的,你这个右派分子崴了一下脚就想偷懒是嘛?你怕是皮肉又发痒了啊?!”王山双手撑着身体从凳上挪到地面跪下来,眼泪汪汪的说:“向营长,您老积个德,让我歇几天咯,就歇三天,不然我的脚会废了哩。”见对方有些犹豫,芳妹子也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说:“前年他还给您妹子治好了眼珠,我每天不歇气,把他的任务完成,好不好?”向营长心一软,带人走了,王山老婆则赶紧出门超过向等往田里跑,生怕完不成任务。

  骂完建桥,贱伢赶回家去休息,路上先遇着了跑路的芳妹子,拿手电照了照才看清是谁,不久又遇着了向营长一行,交流了几句后,知道了王山受伤的事。贱伢旧恨新仇猛的涌上心头,立即返身回到田头带上‘三姨夫’把王山押到了田里,派了解放守着,交代说如果王山没有完成任务就把自己叫醒,重新回家去了。

  王山生得文弱,农活也不很在行,单脚受力当然更慢,自然完不成任务,于是贱伢在半夜召开了批斗大会,王山与几个没有完成任务的社员遭到了毒打。

  在贱伢的暗中授意下,‘三姨夫’轮番上阵,把王山打得全身皮开肉绽,惨绝人寰的叫声持续了几个钟头。散会后其他社员被放回了家,王山却被*衣服吊起了半边猪,也就是手、脚的大指各绑一个吊到屋梁上,贱伢吩咐‘三姨夫’搬来一辆风车,把一边垫高风口对着王山,‘三姨夫’几个轮流摇车猛灌。

  王山母亲跪到贱伢面前哀求,贱伢翘着二郎腿,脚一上一下的抖动,眼里闪出狼一样的绿光,看也不看一眼。王母长跪不起,头在地上咚咚叩得山响,血流满面,贱伢拖长声调说:“回去还是可以,不过哩,明天再完不成任务的话,就冇得今天这样好打讲了。”王母救儿心切,连声答应下来,贱伢这才命人把王山放了下来。

  王山被人抬回家来,王母也被王山弟弟背了回去。王山半躺在床上,没有呻吟,也不说话,神情出奇的平静,内心却被绝望与恐惧一点点的充满:风里雨里无休无止的繁重劳动严重透支了体力,超过了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如影随形的暴力折磨使他的意志丧失殆尽;家人尤其是白发苍苍的老母蒙羞受侮,使他无地自容;从懂事起,自己一直恪守与人为善,招致的却是敌意与仇恨,对于明天的恐惧,对于人性的迷惘与绝望,使维系生命的最后一根细弦砰然断裂。他喃喃自语了一阵:“死了有时比活着容易。”等了一个家里没人的间隙,寻了一根绳子,在门框上上吊自杀了。当飞行员的儿子收到电报后想回家奔丧,却没请动假,理由是他父亲是自绝于党和人民,死有余辜。

  牛屎从假受伤到如今已经半年没出工了,经常拄着拐棍在村子里游荡,因为劳动力全都白天黑夜的大跃进去了,所以很难遇着合适人说话。天气好的时候他便偶尔走五六里路上水库工地看看,因为有几个管理区的干部强迫社员*衣服干活,说不*就没干劲,连青年妇女也不例外;平时就挨家串门,找了老老少少说话解解闷。

  刘老倌年龄大了,建桥把他安排进了食堂负责煮饭,自进入共产主义的首日在街上冰释前嫌后,两人经常在一起发牢骚骂娘,感觉气味相投。寒冬腊月在灶火边上坐着舒坦,同时又方便提前选饭,牛屎就经常整天守在食堂,烤着火陪刘老倌聊天。

  刘老倌在王家看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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